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2 满座衣冠（碧眼银戎中心，含赤碧，主御天五龙）第六回，2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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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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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2-24 17:4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2 满座衣冠（碧眼银戎中心，含赤碧，主御天五龙）第六回，23F

翻到几年前的旧文（虽然也没写几个字……），把设定理了下重新开了。算是刀龙的前传吧。

停更中，攒攒稿。

[ 此帖被鶴歸客在2023-10-01 15: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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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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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1樓發表於: 2023-02-24 17: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回

冬日雪后的天城，犹然一片琉璃世界。

分明是呵气成冰的时节，那马上的行客却不知冷似的，也未着风帽斗篷，一头乌发还沾着碎雪，更兼上面容俊朗、人物轩昂。有那结伴出游归来的女郎，忍不住偷觑他几眼，但见他面色冷峻，新折的梅枝拈在指间转了几转，终究没有掷出。

炽焰赤麟此次自边地返京，龙皇准他回府上休憩一日，再择时入宫觐见。他心知所谓的边境事宜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寻常到几乎无人留意的慈光使者的来访才是一行的关键，正斟酌措辞之际，忽闻上方传来破空之响。他不及细思，探手去接，却是一枝半开的红梅。赤麟心中一动，抬眼望去，只见路边酒楼上一扇半掩的竹窗后隐约流过一抹金色光华。他心下了然，平日里皱起的眉川也不自觉地有了些松动。

赤麟又驭马行了几步，停在那彩帛扎的欢门前。方下了马，便有眼尖的堂倌出来为他安置马匹。一层的大堂之中蒸腾着烘烘暖意，白茫茫的水汽自热乎的酒菜或是人们口中窜出。赤麟走入其中，发间衣上的残雪就逃也似的飞快消融了。京华百姓性多爽朗，便是自萍水相逢到酒酣耳热也费不了多少工夫，眼瞧着这厢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翁喝趴下了一桌壮汉，那边又有四五个小娘子划着拳“三五七八”地叫了开去。

掌柜的正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粗短的手指倒是异常灵巧，他一眼见了来者，心知定是位贵人，笑问道：“郎君是谁的客人？里面请，里面请！” 赤麟想了一想，问道：“雅少可在？”

掌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雅少天还没亮就来了，想是在等您了。”随后转头便要招呼人带路。赤麟摇了摇头，说：“不必，我自己上去。”

赤麟上了楼，木板钉成的楼梯不时发出吱呀的轻响，耳畔的喧闹之声也逐渐淡去。他径直走到三楼里间，指尖在门上停滞了几秒，便推开门，见那人盘腿坐在窗边烧桐的木案旁，抱着个暖手的小铜炉。案上陈设简单，只一个葵瓣的青瓷盘，盛了几块梅花酥，还有一把茶壶共几个小盏。隔着一层银鱼白的软纱帘，赤麟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堂的一派热闹景象似乎与他无关，窗外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似乎也与他无关，就如同不腐的流水昼夜奔流，不带来什么，也不带走什么。这个房间也很温暖，仿佛不属于这个季节。

炽焰赤麟忍住了叹息的冲动，撩开那轻软的纱帘，走到几案的另一侧坐下，将手中的花枝插入窗缘上的胆瓶中。这时碧眼银戎才完全转向他，欠身与他奉了一盏茶，道：“三月不见，兄长一行可还顺利？”赤麟接过茶，只淡淡“嗯”了一声，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

银戎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倒是慈光之塔……他们的资源又有缺了吗？我看近年来，为着雅狄王的缘故，珥界主也要退让三分。只是，他们若想修约，也该放到台面上来，现在这样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陛下究竟作何打算？”

赤麟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指蓦地一动，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道：“龙皇又何时做了慈善人了？左不过是欠着的。眼下珥界主已将多数政务交与无衣师尹，他或有兴利除弊的能力，也未可知。”

银戎还欲再问些什么，却被赤麟打断了。“险些忘了。”赤麟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口袋来，银戎解开看了看，原是个镂花竹雕的小香盒，取的是人面瓦的图纹，而非民间常用的花鸟鱼虫一类。赤麟道：“前些日子碰巧打边市过了一遭，想你平时总喜欢这些小玩意……不过你是见惯了金玉古玩的，也未必稀罕。”

“纵是金玉古玩，到底不及……”碧眼银戎低低笑了一声，说了一半却又顿住，“不及它新巧。”银戎又玩赏了一会儿，转而将其仔细收好，道：“二哥明日来我府上坐坐吧。”

赤麟正要开口，又听银戎接着说：“也不知日子怎么这样快，就要冬至了，陛下嘱我作的消寒图还欠着几张呢。”赤麟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我在外奔波劳碌，你就懒散成这样？”转而又觉得奇怪，问道：“龙皇几时兴起这些东西了？”银戎道：“我亦不知，许是悦神族的提议吧。”

二人交谈之间，不觉何时窗外又飘起了细雪，一点点填补上道中纵横交错的马蹄印。

银戎看了看天象，道：“二哥还是早些走吧，雪下急了恐不便宜。” 赤麟敛容道：“若非被你截着，我此刻已在宫里了。要是有人问起，我必要参你一本的。”银戎忍不住笑起来，问道：“你参我什么？”赤麟也不禁笑了，“你真是……”

雪愈下愈大。碧眼银戎倚在窗边，看着炽焰赤麟逐渐远去直到再不见了身影，他收回目光，心中的疑惑仍未解开。他想饮一口茶，而当指尖触及茶盏时，才发觉也早已凉透了。

[ 此帖被鶴歸客在2023-08-21 14: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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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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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2-2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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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年轻女孩们没好意思抛梅枝，接着三哥就抛了枝红梅下来，这是调戏吧（误）二哥被调戏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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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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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3-06 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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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看的刀雅文裡，二哥總給我一種苦澀的感覺，好像是生來和甜文無緣的體質。。
但是這篇裡的二哥特別溫柔，將禮物放在貼身的荷包裡的二哥，真是太溫柔了，我好喜歡這樣的赤麟！
期待後續

ps刀雅這對萬年北極圈，最近突然文章井噴（？）了，我真的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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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3-03-0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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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樓莫文木于2023-02-25 22:57發表的 : lV?rC z
看到年轻女孩们没好意思抛梅枝，接着三哥就抛了枝红梅下来，这是调戏吧（误）二哥被调戏了！（bushi） Gk;==~

哈哈是的，有一些掷果投瓜那个意思

。

引用
引用第3樓紅豆圓子于2023-03-06 04:49發表的 : W|NzdxCY
我常看的刀雅文裡，二哥總給我一種苦澀的感覺，好像是生來和甜文無緣的體質。。 7ib~04
但是這篇裡的二哥特別溫柔，將禮物放在貼身的荷包裡的二哥，真是太溫柔了，我好喜歡這樣的赤麟！ jJQ6]ucwa
期待後續 z\pT nteO
!l?Go<^*L
ps刀雅這對萬年北極圈，最近突然文章井噴（？）了，我真的太幸福了 uH^/\

这个时候的大家都还年轻一些，二哥内心压抑的情绪也没累积到后来那种地步，「似二陆初来俱少年」。
确实！刀雅突然有粮了，真的很惊喜。

[ 此帖被鶴歸客在2023-07-23 02: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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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3-03-0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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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日光流照檐瓦，映着一片朱红的宫墙，天气晴好。天尊皇胤自龙皇处离开，想如今年节下一应事务也不着急，便令侍从先行打道回府，自己却出了宫门，往西苑去了。

那园内有一片梅林，因着气候温暖些，如今开得正好。还未走到近前，皇胤远远见了一人倚在湖山石边，抱着个紫铜手炉，身上是家常的旧衣裳，淡淡垂着眼，看不出什么神色来，一系宫绦束着，更显出些单薄的感觉。

天尊皇胤循着走去，毡靴踩得积雪吱呀。那人闻声望来，白衣自红梅间转出，正是碧眼银戎。

“天尊。”银戎俯身与他施了一礼。皇胤扶了扶他的手臂，又端详其面色，不禁问道：“雪还未消，怎穿得这样少？”语罢，便要伸手去解自己的斗篷。

“诶，”按上他的手腕，银戎才低头笑了一笑，“路上走得热，才脱了，教停洲拿着呢。” 皇胤道：“你如今病着，还应多加留心才是。”银戎只道：“不妨事的。”

皇胤与他在园内缓缓行着，天光透过梅隙，斑斑驳驳地漏下来，将人也衬得生辉。走了一阵，皇胤感到微微发汗，便也将斗篷脱了，道：“如今开了春，也当为今年的武会做筹备了。”银戎算了算日子，道：“还有约莫两月的时间……”又好似想起什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若是没记错，雅狄王已是蝉联了十届的武魁了。”

“我方才从宫里出来。父皇也与我提起此事，”皇胤顿了顿，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迟疑，“他希望我能在今年的武会上与雅狄王交手。”

银戎一听也有些讶异。往年龙皇皆是令皇胤点到为止，切勿与雅狄王争锋。毕竟，凭他的武学根基，自然是有能为在与旁人过招中脱颖而出的。而每当末了将要对上雅狄王，他便以后辈之谦退出。银戎若有所思地说：“此次武会设在慈光之塔的边境，于我们而言却是不占地利。”

皇胤道：“听闻年前珥界主就已数次称病不朝，这次武会明面上应是交与太子掌握了。”银戎略皱了眉，道：“慈光的太子至今不曾现出什么头角来，也不知是韬光隐晦还是果真资质平平。如今的实权应是多落在那位首辅手中的。”皇胤微微摇头，道：“他有能无能，珥界主自会为之铺路。”

二人又并肩行了一段，便见停洲寻了过来，抱着一件麂皮斗篷，手上还有一物不知为何。

“太子殿下。”停洲向天尊皇胤行过礼，转而将手上的东西递与银戎。皇胤一瞧，原是一方帕子包着，又拖出一小截穗子来。但见银戎接了来，径自收在腰间的荷包里。见皇胤露出问询的神色，停洲在一旁解释道：“殿下前些日子在此落了一块玉佩，属下方才寻得。”

皇胤也不多问，只笑了一笑，道：“你这爱丢东西的毛病到底改不了。”话虽如此，语气中却也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我前几日见了星痕，他如今是越发精进了。”这说的是初三日，天城做东在澧水边宴请各国使臣，依旧例设了几道草靶，拿来弓箭置些彩头取乐。天尊皇胤坐在上首，邀了紫芒星痕来压阵。

“星痕身弱，我也时常挂心，这些年是见好了。”皇胤感到些许欣慰，转而对银戎道，“我先时去母后那里，她还十分惦念你。”银戎想了一想，道：“待过几日，我便去拜会皇后殿下。”皇胤问道：“你这几天可有什么事务？”

“约了几位旧游。”银戎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少烦恼的意思，“上元将至了，到时候又不得清闲了。”

才过了未正，城东的坊间响起一阵马蹄的踢跶声。桃花马，金络头，移步踏雪，终于嘶声停在一座旧宅前。那门板上新贴着洒金的红纸，题了两句古诗。

碧眼银戎将马系在道旁的老树上，拉下风帽，走上前叩了叩门。他没戴手套，指节被一路上的风吹得有些发红。只听里面传来有些拖沓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门便打开了，一个老伯探出头来，有些昏花的眼上下打量了片刻，认出是那位租客的朋友，便引他进入。小院内新种了许多怪里怪气的梅树，夹着石板路，银戎不禁也多看了两眼。

“一枝春雪冻梅花——”楔子走出来迎他，摇着羽扇掩住了唇边的笑意，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好颜色也。”

“先生又拿我取笑了。”银戎低头笑了笑，行走间已解去风裘，露出一身月白织金的圆领袍。

进到屋内，较外面和暖些，楔子又唤奚僮取来一个脚炉子。银戎着椅子上坐了，见桌上摆了一个石碗，盛了半碗水，水上还飘着些油花——银戎知晓慈光士人多善些卜筮之法，想来也是这一类东西了。

银戎道：“先生近来可好？”

“还算悠闲。”楔子取过茶壶，为他倒了盏茶，“沏的第二遍，尚可入口。”茶中带些乳香，白雾缓缓腾起来，银戎润了润唇，按不住好奇问道：“外面那些花是从何处得来的？上次来还不曾见。”

楔子道：“前几日出门遇着卖盆景的，那人不通，将花枝都斫坏了。我买来栽着，兴许还救得过来。”银戎道：“也并非是不通的缘故，不过迎合些许人的癖好罢了。”

“是了。”楔子微微颔首道，“慈光的狂人怪士，也不乏爱摧折草木而自以为美的。”

说着话，坊间隐约传来些孩童嬉戏之声，还伴着另一种叮叮点点的声响。如今冰雪未消，银戎来时犹见路边有堆的小人，不似宫里头塑的罗汉美人，却也别有童趣。亦有那爱弄冰的，便盛上一盆水放着，翌日脱出一块来，彩线穿了，敲起来玉磬似的。天城风气较别处开放些，民间无多少森严礼法，士女言笑，好文的便扬扬诵起诗来。

楔子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银戎见他出神，恐打搅了他，只轻声问道：“先生在看什么呢？”楔子笑了一声，又摇了摇那把看来有些不合时宜的羽扇，方回转过来对上银戎疑惑的眼神，悠悠吟道：“君看似花处，偏在洛城东。”

——他见过很多场雪。

慈光之塔庶几是无雪的，他只在荒凉的边地见过零星的雪点。

杀戮碎岛的雪是凝重的，披上虬结的树木，掩过冰冻的河流，一点一点包裹住两尊高大的石像。若是下得太久，对于务农与练兵皆是不利，便会令祭司设坛祈求天命护佑。他曾见过一次那样的仪式，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儿在主持着祭典，冰冷刺骨的风吹拂着她的面纱，吹起那金色的头发。

在幽暗的火宅佛狱，雪似乎也间杂着血色，落入淤泥、腐肉、凝结的真正的血液。事实上，佛狱人的字典里——如果他们有的话——并没有“雪”这个概念。如果有人注意到它，大概就是一种不知道从哪飘来的冰冷的东西吧。

而在诗意天城，仿佛大多时候下雪都是一件风雅之事。人们赏雪，借着雪咏梅，画雪中抱梅的美人，在暖烘烘的屋子里。

他又看向眼前的人——这般富丽的所在，才养出这样的人——终是忍不住喟叹。

“三郎啊……”

[ 此帖被鶴歸客在2023-09-01 18: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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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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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3-03-07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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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文笔也太美了！！
柚子不要叹气咯看着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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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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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3-03-07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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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真的好喜欢柚子叹的那声三郎啊，四魌界也只有诗意天城能养出这样的玉人儿来，虽然知道二哥不会这么唤银戎，但还是忍不住想象二哥在私下里这么唤一次，明明就两个字，二哥声音又是偏低沉的，甫一出口却又缠绵得很
555谢谢太太的香香饭

开坑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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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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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3-03-21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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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6樓莫文木于2023-03-07 21:33發表的 : )2oWoZvi9
太太的文笔也太美了！！ J`O4]XRY
柚子不要叹气咯看着就害怕… tc@U_>{

枫岫的谜语人日常（不是）

引用
引用第7樓風煙樓于2023-03-07 23:44發表的 : I TJ>[c]x
啊啊啊真的好喜欢柚子叹的那声三郎啊，四魌界也只有诗意天城能养出这样的玉人儿来，虽然知道二哥不会这么唤银戎，但还是忍不住想象二哥在私下里这么唤一次，明明就两个字，二哥声音又是偏低沉的，甫一出口却又缠绵得很 N_L&!%s
555谢谢太太的香香饭 b]s=Uv#)

也谢谢回贴。二哥沉沉的声线确实很有味道，另外觉得银戎这个名字闽南语念出来也很是缠绵。

[ 此帖被鶴歸客在2023-07-23 02: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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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3-03-21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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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上元佳节，京城里锦绣灯彩，一片热闹。自午时以来，御街上便陆续集了许多人。已至黄昏时刻，帝后等俱在门楼上，楼间挂蜜合色的软帘，地毯上压着长竹节的博山铜炉，熏得暖香盈盈。

      “你同你几个哥哥、兄弟，如今大了，我也只在这些节日里得见了。”

       听闻龙后的话，碧眼银戎悄悄往边上看了看——赤麟与星痕不爱热闹，今日没来，白帝却是高兴，在一旁拣新炸的糖果子吃。银戎略垂下头，微笑道：“承蒙教养，经世爱民自然不敢懈怠。叔母位居中宫，又何尝不操劳呢？”

      龙后扶了扶累丝的掩鬓，话家常似的开口道：“皇胤现在既能独当一面，我也不多劳心了，只是他性子仁柔，难免小人拨弄……若有不当的地方，你也劝他一劝。”话又一转，问道：“你这几日，可见过你二哥不曾？”

      银戎斟酌道：“兄长一向勤勉，又不喜结交，陛下召他回京，想来应是多有托付，我便也不曾相扰。”龙后道：“你小时候最亲近赤麟，如今却是有些生疏了。”银戎顿了片刻，方道：“手足之谊，棠棣之情，何来疏密一说呢？”

      龙后凝眸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去，云鬟间的金凤衔一串雕琢的各式坠子，轻轻摇晃着。

      天色渐渐暗了，愈发显出通明的灯彩。碧眼银戎往楼下看去，戏台边已有许多乐舞艺人候着登场，禁卫仪仗上的夜明珠微微荡着，恍惚间倒教银戎想起多年前的元夜——

       露台上正演着杂剧，台下围了一圈圈的百姓，锣鼓声伴着叫好声层层叠叠。

       炽焰赤麟下了楼，寻了处灯火暗淡些的所在，任冷风吹着，脸上的热度逐渐降下去。那楼里发闷，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而独自在阴影中听那笑闹声，却又更觉得无聊。正出着神，却于嘈杂中隐约听着有人唤了他两声。

       “二哥哥，二哥哥。 ”

       赤麟一回神，见是碧眼银戎，不由得微微一愣。银戎今日装扮得好，此时脱了绣灯补的吉服，短袄下系一条百褶裳，宝蓝的缎子漾出粼粼的光泽。赤麟下意识地向楼上望了望，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这里看久了也无趣，你陪我到街上走走好不好？”银戎含着笑看他，两颊有些发红，说话间头上一只乌金纸裁的飞蛾微微颤动着。赤麟想了想便应下了，又见银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金蝴蝶。赤麟会意，却只是说：“我不要，你留着罢。”银戎只扑闪着眼睛看他，赤麟犹豫了一下，终是暗暗叹了口气，俯下身去任他伸手将那小花贼给他别在发间。

       路边的楼阁上装饰着斑斓的绸缎与各色花灯，蟾蜍望月，白鹤鸣皋，内中的光焰长明铄亮。或有在灯杆间拉的彩线，悬挂着纸裁色染的小人，话本里的莲女，戏台上的骁将，忠奸善恶一并在风里飘飘欲仙。不时有舞灯的队伍在人流中穿行，从街这头直跑到那头去，大鱼在人海中浮浮沉沉，神龙更是昂首摆尾、身姿摇曳。

       街上行人众多，赤麟牵着银戎的手，怕走丢了人，忽而感到手上一紧，便转头看过去。 “二哥哥，”银戎向一处示意了下，“那边好像有卖梅花的，我想去看看。”赤麟点头道：“好。”

       待走到摊位前，近了瞧，那梅花原是在秃枝上用爆的糯米花攒着粘出来的，亦有煮豆子染的“红梅”。摊上的老人本来有些瞌睡，看着他二人凑在一处，却是眼睛一亮，“哟”了一声道：“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哪？”

      银戎捻了一枝与赤麟瞧，笑着说：“我在家里只见过用绢、纸一类做成的花，不曾想还有这样巧的法子。”赤麟拿近了看看，道：“我在外头见过蜡仿的梅花，这个也是头一回见。”

       那摊主拈着胡须笑道：“这是市井里常见的东西，怕是小郎君玉叶金枝，才没见过。”接着又道：“这花两文钱一枝，你若是喜欢，我只一文卖你，如何？”

       银戎愣了一下，却是把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哥哥，我忘了带钱。”看着银戎有些窘迫的神情，赤麟不禁低头笑了一声，想他平日里是从不用操心这个的，自向腰间荷包里掏了钱递给老人。

       又过了几间卖茶饮糖水的铺子，有一处搭棚子变戏法的围得正热闹，他二人觉得稀奇，便也凑上前去。赤麟自己看得正好，只是银戎年纪尚小、身量未足，在人隙间踮着脚也有些费劲。赤麟看了看周围，多有小孩子被爷娘抱在怀中的，他思忖一番，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若是不方便，不如我托你起来？”银戎眨着眼看他，问道：“可以吗？”

       “你坐在我胳膊上，我举得动。”赤麟先拉着他自人丛中退出，方蹲下身去。银戎扶着他的两肩坐上来，看他确实并不吃力才放了心。

       此时，桌上正覆着两个豁口碗，变戏法的胡二娘敲着筷子，三个玻璃球便在其间反复变换着——这是个常见的“三仙归洞”，只是如今王公贵族间并不兴这个，故而赤麟与银戎都不曾见过，却也看得有趣。看上一阵子，两人才退出来，赤麟伸展了几下手臂，银戎尚在回味着——他平日里便于身法速度上用功，自然也能看出些手段来。

       良宵不久，行走间时常可见那地上一闪一闪的，是遗落的玉环金钿，街上不少提灯的年轻娘子，白衣盛着月光皎皎。

       银戎走得累了，往人少的树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息。二人并肩坐着，这夜里寒凉，赤麟吐出几团火云来，飘在半空静静地燃烧着，银戎轻轻吹一口气，倒教火苗更旺了些。他抬起手，指尖将触未触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那龙炎吞噬了。

       俄而听得一阵水声——原是那街中设了一座琉璃水景。八个角上塑了硕大的龙首，又有剔透的小龙盘绕，内以辘轳汲水、依时泻出，作千龙吐水之象，激得池中水花翻腾。远远望过去，隐约还能看见零星的摇摇的烛火，不知是谁的荷灯搁在那池子里，同这长夜一般，都将尽了。

      焰火才真正放起来了，在天际，烟花交织着金色的龙痕，十五的圆月一时也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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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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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2 满座衣冠（碧眼银戎中心，含赤碧，主御天五龙）第六回，2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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