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4 【温史】星光无法到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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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kirk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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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5-24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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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温史】星光无法到达之处

*外神温x调查员史，人外x人注意！不过也许当成cb看也没问题
*克系练笔作，情节练习，微恐
*ooc可能，谨慎食用

“说真的，这邪门地方怎么不干脆调两门小高炮来轰平了算了，”小警员一边抱怨一边踏上不甚结实的楼梯，“反正附近一小片都是荒地。”

“历史研究院那边的专家评估后说这栋楼是明晚期的建筑，结构完好，古建筑肯定是不能炸的。”史艳文温和地回答那年青人，抢在他前面试探着楼梯的台阶。

“不是——可是这地儿闹鬼！”小警员冲口而出，过一会儿又捂住嘴，“呸呸呸我是唯物主义者，刚刚那话不算数。”

史艳文没有嘲笑他，出人意料地沉思了一会儿。“我也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临近村子里的村民抱怨说这里一到望月，就常有怪异的风声。”

“该不是这老房子要塌了吧。”小警员嘟哝道。

“专家那边说一时还塌不了。但我先前出警时，听村民说曾经有胆大的人在白天来过楼底下，听见楼板之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有些小体型的野兽躲在里面，需要注意些。”

史艳文走在前面打起手电。这古楼内雕梁画栋，入口两边雀替与四方角柱上更是雕着盘绕着的龙形，手电光一打，龙鳞便泛出金属一般的色泽。史艳文一时间没找到龙头在哪，只看到层层叠叠的鳞片，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这古楼气度非常，加之精工细雕，想来必是十分有权势之人所建。虽说历史沧海桑田，但这片地上只余一栋古楼矗立，也着实古怪，照理来说，在附近也该有其他古建的遗址才是。”

“真漂亮……”身后小警员一时忘了害怕，聚精会神地盯着楼里内饰，“就是这龙怎么找不着头啊……”

史艳文没回头看他，他知道年轻人说的是什么，一边摸索着往前一边道：“小李，你年纪轻听力好，仔细听听，可有什么声音？”

小警员在后头紧紧跟着他，闻言说：“别的倒是没有，但我刚上楼时就想说了，好像楼上是有些风声，一直不远不近的，大小、频率都没有变化，时间一久我也忘了讲。”

“那就好，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史艳文闻言也舒了一口气，也许这栋古楼确实是年久失修，以至吸引了一些小动物久居，声音被来这里探险的村民听见，便以讹传讹说成了闹鬼。

“上面还有两层，咱们探到顶层就回去，之后就可以跟历史研究院那边交差，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这楼被当作景点对外开放了。”史艳文开着玩笑来缓解年轻警员的紧张情绪，一边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接下来的一层在布局和陈设上大同小异，只是在大厅中间灰尘异常地多，惹得小警员打了两三个喷嚏。

这个小小的插曲终于让小李真正放松下来，以至于让他自告奋勇地提出了要走在前面探路。

“不行。”史艳文摇了摇头，温和但坚定地拒绝了他。“你有些太莽撞，我不想在最后一层两人双双踩空摔下楼去。”

“好吧。”小李沮丧地跟在后面，只负责打起手电筒。

当史艳文终于踏上顶层的平台时，小李几乎有些心不在焉了。史艳文仔细地环顾着四周，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做记录，身后的手电光却不住晃动着，像是没法聚焦。

史艳文被晃得有些看不清，只好转过头去说：“手电光打稳一些，不然我们二人都容易绊倒——”

他很快住了口，注意到小李脸上极度惊恐的神色，和他持不稳手电、不住颤抖的手。

史艳文猛然回过身去。在摇晃的光影下，他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仍然预防性地拔出了腰间的枪。

身后小李像是梦中呓语一般喃喃道：“龙、龙活了！”

史艳文这才仔细打量起一旁角柱上的无头龙来。乍一眼看上去，龙身与底层那些并无差异。然而仔细看去，史艳文才发现，那无头龙身竟在绕着梁柱缓缓蠕动！

身后小警员吓得几乎站不稳，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史艳文绕去年轻人侧边扶起他，一手紧握着枪支不放。

两人离得近了，史艳文才听见年轻人牙齿打战的“咔哒”声。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背，抬头继续观察起无头龙的动作。

下一秒，所有梁柱上的无头龙都僵住了，就像是发现了这两个站在楼梯口的窥视者一般。这样的对峙只持续了几秒钟，但在史艳文看来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

无头龙的身体炸开了。爆炸在室内掀起了一股气浪，夹杂着大量的灰尘向他们袭来，史艳文及时屏住了气，只吸入了一点，不住咳嗽着；身边的小李则没那么幸运，他吸进了一大口积尘，手电摔在一边，像是要窒息一般痛苦地掐着自己的喉咙。

史艳文眯起眼睛，透过灰尘，竭力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去。他很快发现那其实并非什么无头龙：龙身上的鳞片已经全部悬浮到空中，即使是在几乎完全无光的情况下，也能看见鳞片上流转的、金属般的紫色反光。

——那是一大群硕大的蝴蝶。

确认了这一信息，史艳文才放松一些。他将年轻人从地上扶起，拍着他的背好让小李将肺中的灰尘咳出。

无论如何，蝴蝶是不会具有什么攻击性的，至于毒性他没法保证。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撤出古楼，然后联系生物专家和医疗队。

史艳文脑中的想法不断盘旋着，他把目前的状况轻声解释给了身边的年轻人听。小警员的身体已经不再战栗了——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不需要负重撤离——只有牙齿还在不断地上下磕碰着，发出响亮的咔哒声。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古楼内，似乎有些太过响亮了……史艳文尝试搀着小李下楼，旋即意识到某种诡异之处：他身边的年轻人身体极重，腿脚拖在地面上，根本站不起来；他早已晕过去了。那么身旁这愈来愈响、愈发接近的咔哒声又是什么！

史艳文无法，只能退回顶楼平台上，让小警员靠坐在梁柱旁。他自己则捡起手电，另一手持枪，环顾四周。手电光所能及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但咔哒声还在，且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响，甚至达到了一种他难以忍受的程度。史艳文警惕着四周，却忽视了头顶上已然遮蔽天顶的蝶群。

就在异响达到顶峰的时候，蝶群也猛然发起了行动。它们铺天盖地地俯冲下来，扬起了一团巨大的紫色尘雾，并用锋利的翅膀边缘在史艳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制造了无数细小的伤口。

直到正面接触到那一团紫雾后史艳文才明白，先前他们遭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扬尘——那是蝴蝶翅膀上的鳞粉，浓度高到足以令人窒息或是失明……

他不得不紧闭双眼，但来不及闭气，无可避免地吸入了不少鳞粉。一阵麻痹感从喉头蔓延开来，手电筒从手中滑落，闪了闪便再也不亮了。枪……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仍努力握紧了枪把，最后昏倒在地上。

史艳文是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咔哒声中醒来的。蝶群仍然包围着他，阻挡了他的视线，但没有再释放鳞粉。史艳文努力坐起身，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蝶群意识到了他的醒来，与此同时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层层撤去了包围圈，让开一条通路。

史艳文神经紧绷，他现在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只能尽力维持住自身不倒下。

咔哒声短暂地停歇了一瞬。史艳文在地板上困惑地看见一条修长的墨蓝色阴影。

在这样的黑暗中他本应无法分辨出颜色。那条修长的墨蓝色阴影向外微微扩散开，轮廓模糊不清。史艳文试图找到这条阴影的源头，但最终只能看见它汇入身前无边的黑暗。

有那么一瞬间，史艳文错觉这条墨蓝色阴影似乎是某种无定形的物质，在其不甚清晰的轮廓之下，有着类似泥浆一般的血流在蠕动、翻滚、沸腾。

很快这幻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鳞片：正是这些鳞片与木地板的刮擦造成了令人厌恶的咔哒声。史艳文觉得，如果无论如何要给这阴影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么它看起来似乎是某条巨大蟒蛇的尾部——

他竭力向衔接着蛇尾与蛇身的黑暗中看去。

那里并未如他所料地出现一个蛇头或是类似的东西。一张男性的脸浮现在黑暗中，这张脸仿佛能够吸收或反射光线，即使是在一片黑暗的情况下，仍然叫人看清祂那相对人类而言极为美丽的轮廓。

此刻，这张莫名悬浮着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夹杂着蔑视与戏谑的神情。史艳文试图开口说话，很快发现自己的声带仍然处于麻痹状态。他意识到那墨蓝色的蛇尾本身也许就是这张脸所主导的躯体的一部分，但蛇尾蜿蜒盘旋，几乎缠绕、覆盖过古楼内每一根掾柱。

他不敢想象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大。

声带受限，谈判也成为了不可能的任务。史艳文尽量不发出声音，将自己缓慢地挪动到先前小李所坐着的地方。

年轻人仍然有着微弱的呼吸，眼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史艳文收回手，试图背起这孩子——事情已经落到最坏的境地，他们必须尽快、而且无声无息地离开。

一串枪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史艳文震惊地转过身去，看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年轻人仍然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到底该说你是战斗意识太强呢还是太鲁莽呢……”史艳文叹了口气，按下他的枪口，将年轻人挡在身后，手枪上膛。

射出的一匣子弹大部分都打空了，少部分则击中了地面上扭曲蜿蜒的蛇尾。子弹与鳞片相擦，迸射出耀眼的火光。不知为何，弹壳被吸附在蛇尾外，逐渐融入底下翻滚的血肉之中，数秒后又作为新生的鳞片从血肉内长出。

蛇尾在他身前两寸敲击着地面，时远时近，引诱性地在他面前晃过。如同戏弄猎物一般。

史艳文在黑暗中看着这一系列过程，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反击的想法。即使是神经强大的他对此也难免有些反胃。

——人类的火器对这东西似乎没用。

史艳文作出如下判断，当机立断背起腿脚发软的年轻人便冲下了楼。他没去听身后震耳欲聋的咔哒声，只是凭着感觉掠过每一级台阶。

——快了、快了，还有两层楼……

他踩空了。有一块木板似乎是年久失修，承担不起他们两人的重量断成两节。

接下来的几级台阶如同多米诺骨牌，断裂的速度快到令人吃惊。

但艳文记得，第三层楼梯分明相当结实……摔下去的一瞬间，史艳文在心中暗想。他紧紧护住趴在自己肩上的后辈，以一种不设防的姿势摔至二层。

咔哒声在他身前停下。史艳文眼前发黑，仍然准确捕捉到了在他面前摇摆着的蛇尾。

也许刚才楼板的断裂并非意外。史艳文断断续续地想着，艰难地支起身。

年轻人在他身上沉重地呼吸着，听起来应当是没事。黑暗中那张妖异的面庞上隐约像是露出了怪异的微笑，一只硕大的紫色蝴蝶停留在蛇身上。

原来如此……

昏迷过去之前，史艳文最后的想法也混沌起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尽管负重摔下了一整层楼，但史艳文却奇迹般地连骨折都没有，只有身上细小的刮伤提醒着他那一天的遭遇。

“对，”电话对面同事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和小李就在二楼平台上了，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人？没有别人了啊。”

“蝴蝶也没有，倒是有不少陈年蛛网。”

“你俩肯定是因为在里面待太久了神经紧张出现幻觉了吧。”

“局里面给你批了假，趁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去心理医生那边看看？”

史艳文谢绝了假期，但仍然要了一张医生的名片以备万一。走出古楼后，史艳文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然模糊，他也拿捏不准之前所见的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小李则干脆打了个报告调去了别的分局。对此，史艳文只能无奈地笑笑，然后自作主张地帮他做了不少收尾工作。

墨蓝发色的医生在史艳文对面若有所思。

“你的症状看起来更像是急性的PTSD，也许还伴有恐慌发作，”医生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但并未给他开药，“在我看来，症状应该会随着时间好转，药物副作用有时甚至会大于精神症状，所以我不打算给你开药。”

“作为你的熟人和朋友，我会建议你放松一下自己。”

“你们警局后面那条小巷里开了家清吧，名字——应该是孤鸣酒馆，他家提供的参茶桂花蜜饮完可解千忧。”

“好，多谢你，温皇大夫。”

今天的执勤任务结束得早，史艳文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去放松一下。毕竟，每晚的梦境也足够扰人了。

孤鸣酒馆藏在警局后街的拐角处，灯光在黑暗无星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而昏黄。

他要了一杯桂花蜜，伴着手风琴悠扬的旋律缓缓饮尽。暖流在一瞬间弥漫上全身。临出门前酒馆老板停下手中擦杯子的动作，笑着望向史艳文：“祝好梦。”

史艳文不明所以，却仍接下了这份好意。

当晚他第三次梦见一座雕梁画栋的华丽古楼，楼上牌匾题着“还珠楼”三个大字。

史艳文在牌楼外徘徊，注意到地面上露出星星点点的墨蓝色鳞片。一只紫色蝴蝶从他面前掠过，史艳文周身忽然产生撞破一层薄膜的错觉。

~~史艳文没有再醒来。~~

史艳文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大床的床顶，覆着素色纱幔。他翻身下床，出门便觉四处布置有些眼熟，像是在一座雕饰繁复的古楼内部。

不及探究，史艳文运使轻功下楼，只见天空墨蓝，似是夜晚。

今夜无星。只有一轮颜色不祥的血月高悬。

身后有某种强大的气息接近，来人似乎并未打算掩藏自身。

史艳文抬眼看去，正见一长相妖异俊美的蓝衣文士摇着羽毛扇。

“在下神蛊温皇，史君子，久见了。”

一些没交代的东西：

1、凤蝶：神蛊温皇的眷族。本体是泛着金属紫色的【蝶群】。【蝶群】中的个体不具有独立智能，汇聚在一起时形成“凤蝶”这一独立意识。身上的鳞粉同时具有毒性和致幻作用，是温皇对自己眷族的“馈赠”。尽管身为强大外神的眷族，对自家主人的态度却一言难尽。

2、孤鸣酒馆招牌之~~黄金蜂蜜酒~~参茶桂花蜜：孤鸣家特产，人参与桂花蜜的特调产品！喝完后不仅令人身心愉悦，甚至会进入前所未有的深邃梦境！（要是当晚运气不好没能进入梦境也没关系，你会死得非常安详）顺便一提，酒馆老板来头似乎不小，即使与外神结仇后仍然活着，在做着一些坑蒙拐骗的小生意，偶尔与外神交易，具体交易内容则不得而知。

3、外神【神蛊温皇】：“九界”中流传的称号。真名为何最好不要去探究。似乎具有联通梦境、“九界”与人间界的能力，英俊的人身蛇尾形象似乎是祂时常使用的一个化身。偶尔也会化作具有银白发色的人形，据说是其另一个不太常用的化身，该化身对人类似有敌意，遇见请尽可能远离。

4、“九界”：此九界非彼九界。比梦境更深一层的存在，在“梦境”中喝下桂花蜜再做梦即可到达。主要区别在于神蛊温皇可以掌握该界中所有流动的情报信息，但无法轻易改变事物的发展方向，界内同样存在原住民。是外神【神蛊温皇】根据自己兴趣侵入并部分掌握了的独立界面，区别于梦境与现实。

5、史艳文：被迫卷入奇异事件的调查员。其实在第一次吸入鳞粉昏迷后就已经被带入了【梦境】，体现在原位面就是彻底失踪+情报消失。如无意外，史艳文本应该就此待在梦境界不会继续深入，原位面【现实】中本身也存在可以自由出入现实和梦境界的普通人类。但谁让spa被外神温a注意到了呢？温与另一高级种族孤鸣家的竞日孤鸣达成了交易，用一些很简单的暗示和一杯参茶桂花蜜就把史彻底送进了“九界”。

第一次吸入鳞粉后进入的“梦境”与人间界极为相似，但处处细节不同，包括从楼上摔下却无伤、小李调离单位、心理医生的身份等，均暗示“梦境”中存在超自然力量，此界外神、高级种族、眷族都可以投射化身后随意行动，相对的，去人间界的条件要严苛许多。

6、有关温为什么有意要将史艳文拖进九界：他掌握信息的流动，在史踏进人间界的还珠楼那一瞬间就把他调查了一遍，由此对史艳文这个人的本质很感兴趣，想看看就算是在九界剧情那个极端动荡的情况下，人间界的史艳文还会不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同时也不乏给自己找乐子的意味，毕竟不搞事的话外神的生命太无聊了嘛。当然作为一篇同人创作这边其实是倒果为因，没有銧本篇的儒侠塑造就没有同人里的史艳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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