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吞佛童子举起朱厌,对准袭灭天来的心口处捅了下去,朱厌刺到了袭灭天来的心口上,再也拽不起来,像是被吸附粘连到了他的身体上一样。吞佛童子只得放了手,目瞪口呆地只顾望着棺内的那一张脸。 A+d&aE}3V
慢慢的,从朱厌和袭灭天来的身体的交汇处,有一些血流了出来,越流越多,并逐渐地弥漫开来,吞佛童子只觉得有满树的梨花雨一样地下在眼前,最后落在袭灭天来的身上。红色的梨花覆盖了袭灭天来的身体,淹没了他,又潮水一样地从他的身上退落下去,重又露出他的脸。 f6x}M9xS%
这张脸,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袭灭天来,一半是一步莲华。 bV_@!KL$
(金仁顺《玻璃咖啡馆》,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10年,第59-60页) 1A;>@4i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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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现在吞佛童子想要完成在袭灭天来完整之后完成他对自己的完整,那么他得吃掉自己的母亲。只有自己亲口将母亲吃掉,才能换来自己那彻底的完整,袭灭天来才有可能是个完整的永远。于是他看见了一扇能够容纳他的门,一闪红通通的厚重的门。那门用铜钉铁皮造就,想必任何利器都不能戳破,那门正是他母亲袭灭天来的肚子。门就是肚子,肚子就是子宫,那子宫四周都有铜钉铁皮环绕这(着)就好了,他可以把自己缩成一个胎儿蜷曲进去。他向着那门开始了自己的跑和飞,他终于跑着飞着进了那门…… z_vFf0
(铁凝《玫瑰门》,北京:作家出版社,1991年,第1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