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的休假 bg$df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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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汇集在甲板上,一派灯火通明。慕容紫英本打算直接结束这次的委托,下船返程,但见穿着船长和船员制服的人群在船舷边围出了一块空地,心头一动,便拉住端木,站在附近等候。 ;5 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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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梯放了下去,果然是在接人。倒也不奇怪,刚刚的混乱中颇有些人拨打了求助电话,总台评估事态后将相关任务分配给了他们,因此玄霄带着赦生,直接以相关部门工作人员的身份中途登船。 ~Ei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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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虽然容貌出众,但长期身居高位,自带一股威压,身穿蓝色的海警制服,神情肃然,十分令人信服。他亮出证件,寥寥几句,便博得船长的信任,给了他极大的行动自由,他望见躲在人群后面的慕容紫英,挥一挥手,就将人唤至身边。 "qE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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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英行为始终低调,到此时竟没人发现他并不在受邀宾客之列。端木燹龙倒是很令人印象深刻,这会儿走到哪里都自带清场效果,人们虽然大多对他好奇,但也敬而远之,不敢再随意接近。 )ymd#?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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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看着端木燹龙的眼神极为复杂,对方身上穿着船上服务员的统一服装,可想而知是以怎样的身份上船的,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的家伙救了命,待要说些感谢的话时,端木又十分漫不经心,只顾上前把最后一名同伴拉上来——赦生童子穿着海蓝色的连帽卫衣,脸孔藏在兜帽中,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显得娇小而又纤弱,像个未长成的少年。 CA[-\>J7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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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船长的不快,玄霄故意转开话题,追问:“惹事的那个呢?”“吃了。”端木轻描淡写道,感觉到周围的寂静,还故意将仅剩的两块脚趾骨顶在舌尖上,吐出来给人看。“就剩这点了。” jdx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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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就吃了,还吐出来,粗鲁。”玄霄嫌弃地抬手在脸前扇了扇,似乎嫌鬼修的湿腐味道太过难闻。仍没有旁人敢于出声,包括曾跟端木春风一度的那几人。他们似乎俱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男人虽然身材火辣诱人,举止风骚,却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V6'"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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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拍卖会是没法继续了,只能草草收场,剩余拍品暂且打算次日傍晚时分再售。因得到玄霄几句允诺,船长稍微放下心来,安抚旅客们回各自的套房休息。锁在柜子里的男人终于被放出来,送到船医那里接受安抚,玄霄素有洁癖,嫌这房间被弄污了,不肯再住,船长便给他安排了个三间的套房,外间是会议室,左右各一间卧房,他拉着慕容紫英径自躲了进去,赦生见状,十分自觉拉住端木进了剩余的那间卧房。 Y2i:Z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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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蠢龙,没多占你的便宜吧?”将门一关,玄霄反手就把慕容紫英推靠在门上,伸手自领口摸到腰侧。慕容紫英穿得单薄,不耐痒,吃吃笑着捉住玄霄蹭他侧腰痒肉的手,哄道:“你就算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么?真的,不该看的一眼都没有多看。” :Mr_/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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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玄霄斜睨他一眼,压低了嗓音,幽幽道:“那件透明的睡衣,里面的风景好看吗?” $5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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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衣太透,我没敢看,早就叫他换下来了。”慕容紫英正色道,钳住玄霄在他身上乱蹭的那手,在掌根处轻轻亲了下。玄霄脸上终于透出些红晕来,用力抽出手,略垂下头,轻声嘟囔着:“可我看见了。他的胸是真大,你喜欢大一点的吗?” O:'UsI1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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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未必就是好……”似乎想到些什么不甚雅观的场景,慕容紫英眉间闪过一丝难堪,接着目光便投向玄霄的胸口。玄霄虽精研法术与阵法,力量却并不外显,身形比起他来还要更加纤薄一些,在合体的制服衬托下,尤其显出肩宽腰细,形体纤匀合度,他忍不住抬手从外侧扣住肋下,一点点去探索隐藏在布料之下的肌理。 '6*^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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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却仍不肯放过他,颊边已染上绯红,依旧追问,“你喜欢大一点的吗?”他叹了一声,托起玄霄的脸颊,在唇角啜吻一下,正色道:“我不在意大小,只因为是你,才想要看到、触碰到更多。端木他身材虽然好,我看到他,也只是希望回来时能抱抱你、亲亲你。” U1<E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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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般剖白内心,玄霄才稍感满意了,扯着他的领口,凑上反亲了过去,末了拉着他径直去到床上。“这次就算你的回答合格了。放心,我已经布好预警阵法,暂时不会有事,后面两天,就当是休假了。” 7c|8>z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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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卧房内,赦生童子一进屋,就放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一瓶朗姆酒塞进端木手中,“那只鬼都发霉了,很难闻,漱漱嘴。” NDL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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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难得吃得饱足,心情正好,拧开盖子就倒进喉咙里,还吐出一股焚风点燃含在嘴里的酒,变戏法似的将一股蓝汪汪的火焰在嘴里含入吐出,打嗝时都冒出一串火星子。 ej dY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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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看着杂耍,丝毫也未耽搁他脱衣上床的动作。只见他脱了外套,底下就只一件洗到连胸前的萨摩耶图案都有些残缺不全的短袖T恤,下身是黄色的及膝宽大短裤,穿着柔软舒适的旧衣服,就这样爬到床上,拿出枕头来,仔仔细细将枕套延伸出来的下边沿折叠压在底下。 zJNi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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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认认真真把枕头拍成舒适的形状,轻轻喟叹着准备躺下去时,忽然察觉身侧猛地一晃,一抬头,就见端木燹龙裹着黑色透明的睡衣,沉重地躺在他的身畔。 BE/#=$wP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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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两天一直都在睡觉吧?不觉得无聊吗?” p$dVG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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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刚刚摆好的枕头被一把扯走,赦生无奈地叹一口气,看来他这位室友是吃得太饱睡不着觉,也不想放他安静睡觉了。“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呢?又不打架。” lNuZg9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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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蹭免费的游轮之旅,你就只想着睡觉和打架吗?赦生,你不会是真的童子吧?”端木燹龙的语气上下起伏着,嘲讽的音调有些令人血压升高。他还把抢来的枕头垫在了腋下,单肘支头,侧身往少年魔物的面前蹭得更近。 kW>Q9N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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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这样很好。”赦生低哑道,没了枕头,就直接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端木靠得太近,灼热的肉体气息直往鼻孔里钻,倒也不难闻,这家伙虽然卫生习惯不太好,但好在皮糙肉厚,遭了嫌弃就一把火将身上黏附的脏东西烧个干净,因此没有什么异味,就只是单纯被高热熏蒸的肉体的味道,如果一定要找个相似的存在去类比,那么……他会联想到猫咪热乎乎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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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别睡啊。”见他安安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端木有些不快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又凑近往他脸上看,见他仍睁着眼,才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收回手一把扯开了睡袍的前襟,却露出底下那片近乎透明的蕾丝布来,丰硕的胸肌将蕾丝绷得紧紧,乳头顶起小小的尖端,腹肌棱角分明的轮廓在黑丝下面若隐若现。端木好似是故意又换上这套衣衫来给他看,刻意地撑起上身,在他眼前挺了挺胸,又得意道:“看看这衣服,好看不?” ;=pi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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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不得不去看他的身体。其实他不想去看,声色刺激,欲情引诱,他早就不是个幼龄的魔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但那很没意思,不过是本能和欲望的宣泄罢了,他不想放任自己沉溺于低级的满足。可他也不甚清楚他想要些什么,他的故乡早已破碎失散在扭曲的虚空当中,他被石化封存不知几多年,当封印被解除时,他的故国,他的亲族和敌人,连同他自己,都成了故纸堆里的尘埃,世人对那段历史的记载散失过多,十不存一,维系他的“自我”存在的记忆岌岌可危,而他还没能寻找到一个新的目标。 pfS?: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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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燹龙一直在试图引诱他,馋他身上充溢着力量的魔血,偶有过几次,他确实感受到了血液在身体里躁动着,沸腾着,渴求着某种宣泄,但又在伸出手去之前快速冷静了下来,似乎有某种早已无处依存的情愫在限制着他,令他抗拒着这种毫无意义的本能需求。 p#HbN#^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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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端木丰硕的胸部,下缘坠出的饱满弧度似乎在引诱着他伸出手去,抚弄那一团软肉。但诱人的只是端木燹龙几近完美的肉体,跟这片布料没有任何关联,这片黑色的,编织着花朵图案的蕾丝布料,有种过度修饰,过犹不及的关于性欲的暗示,而这份欲盖弥彰的遮掩,并不适合端木燹龙。他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不适合你。你不穿衣服更好看。”丰满的,比例合宜又充满着力量感的身躯,他的视线穿透那无法完全遮挡住肉体,暴露出健康色泽和完美肌理的布料,脑海中只有那具身躯完全摆脱这些累赘束缚的模样。 e R"XXF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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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脱了,你就会有反应吗?”端木燹龙只是以质疑的眼神望向他的下半身。短裤宽松又服帖地包裹着少年般纤瘦的肢体,显然那底下的器官正安静蛰伏着。 `C 'W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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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有些烦躁地抬手按住端木的脸,将那凑得太近的脑袋推开。“别闹,很吵。” /HR9(j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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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不耐烦地低嗤一声,翻身离床,三下五除二将那几片布料从身体上剥离,然后赤条条地又躺了回来。四肢展开呈大字形,毫无遮掩地在空气中给一身厚皮透气。赦生感觉到自在许多,这样放纵且放肆的端木燹龙,才是他熟悉的,能够自如应付的同伴,他从男人肩膀下面扯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枕头,垫在脑后,却又觉得臂弯中太过空虚,缺少一点温度,于是伸出手抱住端木的腰腹,将下巴垫在柔软丰满又不乏弹性的肩膀上,满足地叹息着闭上眼。 vUD,%@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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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拢住身体的那个怀抱多少有点瘦,腕部的骨骼太过坚硬,而胸前的筋肉太薄,不够覆盖住肋骨间的缝隙,端木燹龙对赦生的拥抱是有点嫌弃的,但是那双手却又奇妙地贴服着他身体的线条,因此又出乎意料地舒适。仿佛只是被一团温软的空气所包裹,没有丝毫的束缚感,包括垫在肩后的那个脑袋,都轻巧得毫无存在感,一个疏忽就会忘记他正被人搂抱着的事实。 c]:s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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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燹龙多少已适应了赦生这种睡觉时总要抱着点什么的习惯,如果他不愿意,拿个枕头来顶替自己的位置,也不会吵醒赦生,但是当他选择老老实实回去睡觉的时候,多半并不会抗拒赦生的亲近。有些长期与人类相处的动物也会有着情感需求,时不时的主动寻求肢体上的接触,哪怕它独立且自由,并非由人类所饲养。端木觉得他或许也有着这种类似于“吸人”的需求,性欲和食欲的满足,也不能完全取代他对于一点点存有着边界感的亲密关系的需求。 WK5~"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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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紫英还小的时候,刚好能跟他互相成就,他可以把那只小豹子揣在怀里。他那朋友是个奇妙的存在,动物的躯壳内藏着一个真正属于人类的灵魂,因此会懂得他需求什么,又抵触什么,会适时给予他想要的陪伴和抚摸,但糟糕的是,慕容紫英找到了追寻十几年的恋人,所以现在不能再像曾经那样,任由他抱着入眠。要不然怎么轮得到赦生这个不解风情的小鬼来抱着他呢。 u=B_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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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撸猫撸狗的经验太过丰富,赦生对于如何讨得非人种族的欢心,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宗师级高手。端木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在外过夜的时候也不少,惯常一直是侧卧蜷身,以背部朝向他人,保护好柔软的腹部,那些人都会下意识地去搂住他的腰腹,但总是要么箍得太紧,要么手掌太硬,要么抵着腹部的力度不合适,就只有赦生抱着他的时候才最舒服。他也好奇问过赦生为什么,赦生也不知道该如何传授这方面的经验,最后抓了只猫来,现场给他演示要如何让一只猫主动翻过肚皮,被揉小肚腩揉到呼噜噜睡着在人类的怀里。 O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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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燹龙可不肯承认他跟猫有着某些共性。但哪怕在外面鬼混到后半夜,他还是会离开温暖的被窝,穿上衣服回到小楼,抹黑钻回他们共同睡的那张双人床上。赦生总是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那一边,连枕头的一个角都不会越线,但在他倒回床上的时候,就会有一只手摸过来,圈拢住他的腰,背后传来令他安心的,轻柔又稳定的呼吸声。 JJJlg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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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的时候,他被敲门声吵醒,想着大概是送早餐的,还在挣扎着是否要从床上爬起来,已经被一只手摸到头顶,安抚地拍了拍他脑顶的乱发。“没事,我去开门,继续睡吧。”嗓音低沉粗哑,语气却十分沉稳从容,仿佛那家伙并不是跟他一样刚刚自睡梦中惊醒,而是已经醒了有一阵了,只是懒怠不愿起身而已。 X51pR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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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什么时候醒的?”端木有些好奇,含糊不清地咕哝着扯了下赦生的裤脚。赦生离床的动作停顿下来,从他的手指间拉出自己的短裤。“……刚醒。” m[&]#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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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他闹道,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伸臂勾住少年的腰,半个身子都挂了上去。赦生起初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但没成功,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缠上去,还扒拉开挡脸的乱发,企图从少年从来都睁不太大的细长眼睛中分辨出残留的睡意。 envu}4w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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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赦生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当他醒着的时候,眼神总有些木讷,像是没睡醒,可当他刚睁开眼的时候,又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忽然的闯入者,甚至神准地反扭住一些不讲礼貌的闯入者,仿佛从未曾沉入过睡眠,而是时刻都在待命,没有半分松懈地守护着什么。 .Lz\/ 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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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从未讲述过自己的过去。也许玄霄知道些什么,那个妖孽总能通过他根本意识不到的某些细节,推理出被隐藏起来的真相,但他是看不穿的,而且他对别人的经历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因为如果不慎被人编故事骗了,那实在是很丢脸,于是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别当真。 hl}@h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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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时刻他心血来潮地,突然对赦生童子曾经的身份生出了一些好奇。因为他产生了某种联想,觉得这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护者,因为时刻都在警惕一切,所以无法完全陷入沉眠,但又因为总是在浅眠,才会无法洗脱疲惫,时时刻刻都倦怠得像是没睡醒一样。 {'dpR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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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被缠得有点烦了,干脆也不把他往下扯,反手托抱住他的臀底,将偌大个人完全托举着抱在怀中,走出去开门。推着小车的服务生一脸呆滞地看着瘦小纤细的少年抱着远比他自己还要高壮,但赤身裸体的男人来开门。 w :2@@)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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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觉得他在服务生的眼里看到了对这个迷幻世界的困惑,傻得很,好笑极了,这娱乐到了他,他大笑着从赦生怀里跳下地,径直伸手打开餐盘的罩子,拈起一个煎蛋整个塞进嘴里,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出去。 B6r~4=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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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是宽敞的大会议室,铺着厚厚的地毯,沿墙散放着一些沙发,软椅和靠垫,慕容紫英正倒在一张矮沙发里面揉着腰,侧面斜插过来的小桌板上摆着早餐,见他就这样出来,无奈地拎起一片吐司挡住脸。坐在同一张沙发扶手上的玄霄则捡起一个抱枕丢向他,“你是没衣服穿了吗?” 3XY;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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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确实……我没带自己的衣服来。”端木耸耸肩,拿抱枕挡在胯间,转身又从餐盘里拿出香肠,用吐司卷在外面,一边放肆大嚼,一边找个沙发躺了进去。 #I[ts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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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皱着鼻子,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赦生,赦生则沉稳地点点头,端起餐盘回了卧室。没过两分钟,他就拿着一套衣服过来丢进端木怀里,是一套紧身运动背心,黄绿色迷彩衬衫,和黑色工装裤的组合。端木把剩下的半根香肠叼在嘴里,开始散漫地将衣服往身上套,待他穿完,早饭也吃完,便自行出去找点乐子。 zt{?N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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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上有趣的东西也算不少,端木燹龙只喜欢找热闹看,可惜船上多数人都见识过他昨晚的剽悍行径,因此走去哪里便自带清场效果,才过去半天,他就兴趣缺缺地跟赦生一起在甲板上晒太阳了。赦生靠在躺椅上,怀里趴着一条雪白的萨摩耶,膝头盘着一只狸花,脚边有只正在翻肚皮打滚的美短,稍远点的地方有只橘猫以跟他极其同步的姿势一起晒着太阳。 )f]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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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花太过警惕,在他靠近时就机警地翻身站起,然后从他眼前跳了出去。肥胖的美短逃脱不及,被他捏住命运的后脖颈,不情不愿地被箍在男人丰满的怀抱中。赦生拍拍开始不安的萨摩耶,松开臂弯放这条狗子躲开刚刚接近的巨型猛兽。“你一过来,猫猫狗狗都要跑。” tU7,n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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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他们没傻到家。”端木一瞪眼,非常无赖地坐到了赦生大腿上。赦生从他怀抱中拎走正在瑟瑟发抖的可怜猫咪,摸摸头,放这被吓坏了的小猫离开。一到这种时候,他都会异常好奇端木燹龙的本体究竟有多么可怕,仅仅是人形状态下极力收敛了力量的模样,再凶的狗都会夹起尾巴逃跑。但端木很抵触这个话题,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在他问起时恶声恶气道:“反正没有毛给你撸。” 8v)pP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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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鳞片呢,尾巴呢,你是温血的,还是变温的?”赦生好奇着,每次提起这个话题,他都忍不住去探究端木真正的模样。他对端木燹龙完美火辣的身材可没有这样浓厚的兴趣,但是端木总是很没耐心地敷衍着。“问这干嘛,原型的话,你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这种时候男人凶声恶气的样子,居然令他联想起不耐烦地拿尾巴拍地的猫。 INr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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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如果是龙的形态,端木这会儿还真的正在拿尾巴啪啪啪地拍着地面吧。赦生认真地补充着没有边际的想象,下意识把手伸向男人屁股后面,悬空去寻觅那条并不存在的尾巴。端木却似乎被他踩中尾巴一样,猛地跳起来,转身就走,只留下他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思索着要不要去跟玄霄要一张符,趁男人睡觉时偷偷贴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