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0 【龙剑|苍剑】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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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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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

樓主發表於: 2023-12-10 20:0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10 【龙剑|苍剑】茫茫

龙剑cp向+苍剑友情向，旧文存档搬过来，是对苍主线的初印象

剑子会想起很久以前，玄宗道子来苦境交流的时光。苍沉沉稳稳的，顶着大师兄头衔，很难不为身后五颜六色的师弟师妹们做表率。

        龙宿说剑子，汝那同修，看起来不好相与啊。

        剑子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他灌了一杯茶下肚，又说，严格来说，我是散修道，练百家功夫的，算不得同修，他们彼此才是。

        龙宿嗤之以鼻，老道就是老道，牛鼻子和茶壶把有什么区别吗？

        好友的毒舌评价，剑子自然没有和苍讲过。苍去豁然之境做客时带了怒沧，剑子欣然取出白玉琴与他切磋。琴音泠然，他二人各自弹了两曲，同时开始，同时结束，完全不同又互不相扰。

        苍扣弦看着剑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有赞许。

        剑子神色如常，只是迭声说道友啊，身在玄宗，汝……辛苦了。

        苍有些意外了。剑子不是蔺无双那种武痴，也不沾一步莲华那种悲悯，道门人达到外观从容之境易，内观从容之境难。剑子通透灵光，他一时快意欢欣，说道友，让吾请茶吧。全然忘了此处是剑子的豁然之境。

       （一步莲华：汝也不看看剑子和谁常在一处，儒门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深谙看透不说透的相处之道）

        后来剑子去封云山，理所当然地留在了天波浩渺。白日里他可以和苍对坐，品茗论道习武操琴，夜间却闭门不出。

        苍起初不解，他亦不问，疑惑吞在腹中，自有时间作解。直到有一次他路过剑子的客房，苦境的客人枯坐室内，沉静地呼吸吐纳。苍皱起眉，站在他门口，听见里面人轻笑出声，苍，在自己的地盘上，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吗？

        苍迈进去，说并无，好友想多了，吾只是疑惑，既然未及就寝，怎的连灯也不点。

        剑子说这是吾的修行，顺便为玄宗省点火烛。

        苍说玄宗虽然穷了点，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说着便要真的去拿蜡烛。

        剑子一甩拂尘缠住苍的手臂，吾说笑，汝倒认真了。你要是真拿来，我立刻就睡。

        苍不是很懂，他站定，剑子收回手，一室昏暗，衬得他眼睛闪闪发亮。

        苍说剑子，汝这是哪门子的修行。

        剑子说你们玄宗上下，就没有人说天波浩渺……过于浩渺了么。

        苍不明所以。

        剑子说，浩大生孤寂，寂又生寞，或许汝习惯了，吾还不是很适应。

        苍福至心灵，说你是想苦境了还是想龙宿了？

        剑子说你怎么这样，我与你玩笑你当真，我当真时你又当我玩笑。

        苍说有个故事叫狼来了，汝让儒门人带坏了。

        剑子说星垂四野，碧海浮浪，天地苍茫，人居其中，太容易被吞没了。

        苍说持清净心，运无我念，观天地星海，知过去未来，正是玄宗人的宿命。

        剑子说道友，这就是你最令吾佩服之处。

        苍说修不同道而已，吾对空寂习以为常，却难应对苦境万千江湖红尘。

        剑子说所以何时吾能面对天波浩渺的夜空，何时就算成功了。

        苍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说既然如此，就让苍助你一臂之力吧。

        ——货真价实的一臂之力，自苍的掌中涌出。剑子就塌一滚堪堪躲过，苍踏天罡步近了他的身，剑子哎哟一声蹿到几案旁边，苍挥袖化劲，简单粗暴地往门外撵人。剑子不和他硬碰，方寸之间腾挪起落，还顺手关了客房的门。苍也不生气，几十回合下来，剑子再度坐到塌上，苍看准时机，一掌推开窗户，趁剑子弯腰躲过掌风想要起身时，另一掌忽然而至，一道白影和怒沧琴一起飞出窗外，晒月亮去了。

        苍气定神闲，昂首阔步施施然步出门廊，仿佛无事发生。

        潮水拍岸，剑子仙迹抱着怒沧，苦笑着说苍，你知道玄宗为什么人少吗？

        苍说不知道，为什么。

        剑子说太暴力了，这样不好。封云山又不是万圣岩。

        苍看了他一眼，从剑子手上取回自己的琴。

        剑子说你不说话，代表默许哦。

        苍开始弹一首剑子没听过的曲子。剑子吹着夜风看星星，忽然说，苍。

        苍顿了顿，剑子继续说，要是窗户让你扇坏了晚上漏风怎么办？

        苍说，无妨，明天小翠会修好。

        剑子说你剥削童工。

        苍说吾有分寸。

        剑子盯着金星慢慢慢慢移开天幕，银河如瀑，觉得天波浩渺的夜晚也没那么寂寞了。

        苍趁热打铁，说你要有心，研习占卜之术为时不晚。

        剑子说免免免，我志不在此。

        苍说那你若想知天命，吾可努力让汝一观。

        剑子说好意心领，努力一观就省去吧。

        苍说哦？

        剑子说知道又能怎样，徒增烦恼而已。

        苍说未必。

        剑子说如果看到劫数但不能改，还不如一无所知既来之则安之乐呵过日子；就算看到劫数又能改，此举逆天而行，那又得付出多大代价啊。

        苍沉默不语。

        剑子说，最重要的是，无需推演，我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苍笑了笑说，确实，汝就是吸引麻烦的体质。

        剑子又说，苍，我一直以为，你长期嗜睡，与推演天时耗心耗力有关。

        苍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剑子说不知道，就是直觉。

        苍说不是只有你这么以为，也许这就是代价吧。

        剑子说哈，这才哪儿到哪儿。

        苍被噎了一下，说，我算知道为什么龙宿那么好脾气，也会被你气得乱蹦了。

        剑子说老天，道友，苍，你开开眼吧，龙宿哪里好脾气，你还不如说紫荆衣。

        苍说被你这样比，龙宿该狂打喷嚏了。

        剑子说其实吾还有一点考量，万一晚间师弟师妹亲朋好友找上门来，吾在恐有不便。

        苍想了想说，不会，小孩子长身体，睡得比你我早多了。

        而且，天波浩渺基本没人会来。

        后边这句他没说，剑子也没有追问。他说苍，我有点困，要是在这里睡着了怎么办？

        苍说那我负责把你叫醒回去继续睡，物理的那种。

        剑子哀怨地说你以后要是当了老大，玄宗的未来可怎么办啊。

        苍不理他。

        于是苍继续弹他的琴，剑子继续听。他记得五弦大调渐渐变成小调，宫商角徵羽拐入魔音，双调相抗，纠缠着纠缠着他就毫不客气地睡着了。

        而苍既没把他揍醒，也没让翠山行来修窗。左右都是自己家产，主人确有分寸。剑子起来时苍还没起，天波浩渺的早晨比夜间舒服得多，他没来由地想，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却要轻手轻脚挨个把小朋友们拎去睡觉呢。

        剑子裹着被子醒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少年事不可追，他们好像都是一眨眼就长大了，成了别人口中的先天高人，生出深沉矜持的滤镜，却很少再见彼此。

后来异度魔界卷土来袭，一群正道人士热热闹闹聚在剑子的豁然之境，苍推完阵法推命星，等大家散去，剑子推他不动，一看人已睡了过去，跟龙宿比个手势，悄悄关门离开。

        龙宿说来者是客，汝好歹让他躺着睡啊。

        剑子说我倒是想，他对星盘呢，不敢动不敢动，乱了还得从头再来。

再后来不止六弦，四奇也只剩了他一个，弦首退隐作守陵人，不再过问江湖事——也不晓得是苦境之苦伤人，还是玄宗天命更伤人。

那年冬天龙宿来找剑子煮茶，顺便赏了第一场雪。两人难免忆起往事，剑子说这样大的雪，让我想起佛剑好友去的大雪峰了。

        龙宿说吾倒是想起了苍。

        剑子沉默了。他说龙宿，我记得你说苍看起来不好相与。

        龙宿笑出梨涡，吾说错了吗？

        剑子说，那倒没有。只是苍就是苍，不必刻意与谁相与。

        龙宿说，奈何世事无常啊，一不小心就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剑子垂了眼睛，说他也许早就算到这一步了。

        ——他那天波浩渺，就算无此战，也有无边寂寞。玄宗弦首，仿佛生来就要学习如何与寂寞相生相克。

        龙宿凑过来，珠钗润润地滑过道者脸颊，他说剑子好友啊。

        剑子心中警铃大作，龙宿每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都没好事。他放下杯子，去抓龙宿伸来的手，那既能抚琴、又可持刀笔的手，若不被自己拦下，将往何处去可想而知。

        剑子说龙宿，麦闹了，怪冷的。

        龙宿有点委屈，说剑子，汝又走神了。

        重音落在“又”字上，剑子不说话，拿龙宿的手搓了半晌，扣到自己后颈，龙宿任他胡来，道者温热血脉隔着衣领布料在自己掌中跳动，想不通苦境有万千大好景色，自己怎就拘在了身边这一抹白。

        剑子叹了一句好友，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捂不热你，算了算了。

        龙宿说那可千万不能冷着了汝，汝一冷，就会冷两个人。

        剑子你冷不冷都一样，嗜血者又没有心。

        龙宿拉他起身回去，说汝不要搞种族歧视，爱谁恨谁这种事，没有心有什么要紧。

        剑子忽地笑出声来，说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想起苍。

        龙宿忙着给他二人身上拍雪，说汝又想起什么了？

        剑子说苍要回玄宗那会就是这样说的，只剩一个人有什么要紧。

        龙宿也笑，他把剑子推进屋里，一室暖意隔绝风雪，那天他也在，好像大家都知道龙首起码一半的时间要在豁然之境。

        剑子垂首别了道友，先天人之间无需多言，别离情景却会在记忆里分外明晰。

        ——天地茫茫，苍阔步而行，背上明玥白虹怒沧叮当作响，仿佛还是许多许多年前那个保护欲爆棚又习惯了孤独的玄宗大师兄，一路走回天波浩渺，一路走进属于他的万千可能里。

（FIN）

淡定地吃粮，没溜地做饭，健全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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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朝采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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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

1樓發表於: 2023-12-11 02: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么强烈的龙剑秀恩爱，玄宗一根葱的即视感......喂！这三个放在一起真的好吗hhhh

我也蛮喜欢剑子来着，看到同人中能有他和苍更多的互动真好啊
牛鼻子和茶壶头，这也太毒舌了hhhh

世事皆幻象存在即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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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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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

2樓發表於: 2023-12-11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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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終朝采藍于2023-12-11 02:57發表的 : q1|@v#kH6
？？？？？？这么强烈的龙剑秀恩爱，玄宗一根葱的即视感......喂！这三个放在一起真的好吗hhhh B5;94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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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蛮喜欢剑子来着，看到同人中能有他和苍更多的互动真好啊 X{h[
牛鼻子和茶壶头，这也太毒舌了hhhh $! g~p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