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3 【俏雁】一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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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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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6-23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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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3 【俏雁】一念起

警告：【有路人局，有断肢】，一些些的温剑蝶

1
最近，上官鸿信十分热衷于夜访俏如来的卧房。
俏如来对此头疼不已。

他尚有要事在身，没精力再去调查此事缘由。
明令禁止和发出警告皆无用处以后，他便开始了频繁地外出留宿，惹不起总躲得起。然而，饶是这样也无法完全躲开他，一个月里总要被找到几次。

这次他防了又防，小心再小心，也还是被上官鸿信在西郊的一家驿站中给寻到了。
他开门时就觉着房里的动静不对，可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便被一道人影压在门上，还顺手将门落了锁。

俏如来记得上官鸿信从前是很喜欢阴阳怪气说话的，即使话不好听，可还愿意说两句。
但后来若是直奔他的卧房，那上官鸿信便一句话也不说，进了房内就立刻直奔主题，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按在床上扒。

“你松开我……”
俏如来被人从门口拖到床上，不断伸手乱抓，双腿胡蹬，想将上官鸿信从身上掀下去。
然而很轻易就失败了，上官鸿信拿捏他的要害，耀武扬威似的勾火撩拨他。

俏如来紧咬着下唇，自尊只允许他发出闷哼，将屈辱的愉悦一丝不苟尽压心底。
他将这种事看做上刑。
自己不知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刑。
可胡乱中又觉得，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受着，那想必自己始终是犯了一些错的。

对于他的走神，上官鸿信有些不满。
他知道俏如来在床上走神是常态。
俏如来总在昏黑只看得清轮廓的房里长久抱持着一种参禅似的心态和表情，像是灵魂出窍了，徒留一具肉身给他摧残。

上官鸿信低下头去亲吻俏如来的嘴唇，岔开双腿一边往俏如来的怀中下坐，一边捧着俏如来的脸，用手指描摹，享受他那故作忍耐的面具一寸一寸崩塌成别的表情。

房里很快在沉默中掀起情潮。

上官鸿信满足后，便从俏如来身上起来，也不洗澡，任由股间粘腻，拉起被子倒头便睡，不一会儿便悄声无息地睡着了。

他睡眠向来安分，死了似的。

第一回弄这事，他把俏如来撩拨得发了恨，将他往死里搞，搞得他全身散架疲惫不已，到最后都没能等到俏如来从他身体里出去就睡着了，睡得奇快。
俏如来还以为他让自己弄死了，颤抖着摸了脉探了鼻息后，发现人还有气，于是又打了他两耳光，终于在他有气无力的骂声中确定人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对于这位师兄的心思，俏如来揣度不来，也不想揣度。
他知道开口去问，上官鸿信压根不屑隐瞒。
但这种事怎么问得出口。
这叫个什么事呢？
千思万想下，俏如来毫无办法，最终决定暂时放任上官鸿信这样流氓作怪下去，等自己将手头的事解决，再来解决这件事。
横竖这事祸害的也只不过是他俏如来，过段时间也许上官鸿信就觉得无趣，不再这么做了。

黑暗中，俏如来不敢点烛，亲眼细看这一屋的秽事，只借着屋外的月光摸索着去叫了人打水来清洗身体。半刻后，他带着湿漉漉的肉体和满腹心事出浴，随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完全不设防的上官鸿信一个劲瞧。

正当俏如来思虑入迷之时，上官鸿信动了动，未着一物的肉体便从被子下全都露了出来。
俏如来望着他的肉体，又仔仔细细在心里向自己盘问起来。
我情动吗？有欲望吗？想要做点什么吗？
答案皆为否，这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他到底并不是主动做这样的事。

替上官鸿信拉好被子，俏如来靠在床边的椅子里对付了一宿，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站起身的一瞬间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尚未醒来的上官鸿信身上。

这样大的动静吵醒了上官鸿信，他睁开眼，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俏如来，立刻用力一推，将他从床上推了下去。
“你怎么还在？”他困惑且不悦道。
向来俏如来是不会在第二天清早还与他共处一室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不能在？”
俏如来被他一句话堵得气极。
好啊，自己这般宽容忍耐竟然是让他小瞧了！他从地上艰难站起，竟是冲到床边冲上官鸿信不顾形象训斥道：“我凭什么不能在？倒是你，你怎么不离开？”

“哦，”上官鸿信稍微回神，拢了两把蓬乱的头发，不理解他为何勃然大怒，却也无所谓道：“就走。”
说完他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着，将衣服一件件穿回自己身上，没多久便又恢复了平日里有些神秘有些端着的模样，好像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俏如来的一场梦。

俏如来就立在一旁气呼呼看着，觉得此刻上官鸿信对他的羞辱远胜昨夜。
简直是将他当成了……当成了……
“不知廉耻……”俏如来低声斥责道。

上官鸿信置若罔闻，甚至离开前还冲俏如来心情很好似的打了招呼，说晚上再见。
而俏如来已经重新坐回了那把椅子上，若有所思望着虚空一处发呆，并没有回应他。

2
到了晚上，上官鸿信收到信息，俏如来已经回了老宅正气山庄。
于是他也披星戴月跟着去了，但甫一进这空荡荡的大宅，便敏锐觉察出些不对。
然而唯一亮着盏灯的房间，确实只有一条属于俏如来的影子。

兴许是俏如来想通了，上官鸿信颇有些乐观地想。

他这个师弟心思太重，又是个很可怜的好人。
自己对他坏事做尽，他却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死手，总是摆出一副想要超度他的慈悲面目。
上官鸿信很想知道俏如来真正能对他忍到什么程度。

“来了？”
俏如来见他推门，却只立在门口，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不进来？怕我？”

“哼，”上官鸿信将手一背，大摇大摆进了门。
他倒要看看俏如来想耍什么花样。

然而俏如来并没有耍花样。
由于这夜俏如来变得比以往主动，反倒让上官鸿信少了不少乐趣，在床上成了兴致缺缺的那个。

俏如来从他身后抱着他，用一种将他往死里磨的缓慢速度在他体内进出，柔声问他：“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上官鸿信咬着牙，扶着床头稍微抬了抬腰往后靠道：“你太差。”

“那你还夜夜寻我做这事。”

“哼，”上官鸿信伸出一条手，蛇似的缠着俏如来的脖颈，将他的头推到自己肩头和自己的脸贴在一起，低声喘息，笑道：“……我好就够了。”

俏如来也笑，咬着他的侧颈，平生第一次有些解脱地想，还能更好。

两人很是折腾了一番后，上官鸿信却破天荒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开始觉得和俏如来这么做下去没意思了，得重新找个新乐子。

胡思乱想之际，俏如来好像是端了水来，问他喝不喝。
他没多想，就接过水喝了个干净。
之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3
等上官鸿信再次醒来，只觉得四肢仿佛有火在烧，疼得他张口便是一句不成调的痛吟。
他低头向周身望去，双手已被人从手肘处截断，膝盖以下的腿部也尽数消失，此时正娃娃似的躺睡在一张雕花轻帐的大床上。

是俏如来……是俏如来干的！
上官鸿信目眦尽裂，愤恨之余竟也是止不住地害怕。

“你醒了？”正在这时，俏如来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上官鸿信声嘶力竭，仰着头冲俏如来吼道。

见他这样情绪激动，倒是让俏如来想起了第一次被他用武力逼上榻的自己。
当时自己也是这样惶恐情绪激动，然而上官鸿信依旧是不管不顾，即便是动手最终也还是强要俏如来进入了他。

“你为什么要逼我和你做那样的事。”
俏如来将手穿过上官鸿信的腋下，将他像抱孩子那样举抱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是你逼我把你变成这样的。”

关于如何处理上官鸿信，俏如来在先前的那一夜想了很多。
他的事最近已经忙完了，总算是有时间拿多方收集到的情报来做个了断了。

一开始俏如来十分惊讶为什么上官鸿信敢在几乎算得上是背后无人的情况下惹上自己，后来细细琢磨了一番，发现自己这个师兄像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全然不在乎，行为处事随心所欲，认为自己就算将俏如来惹毛了，俏如来的怒火他也一定是能承接住的。
因为他所预料到的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俏如来要找人杀他，而上官鸿信是绝不怕死的。

他预料得不错，俏如来在得知杀他的代价并不大之后，确实动过类似念头。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这么做不仅有些不够而且还像是随了上官鸿信的意。

他既要上官鸿信知道他被强迫的屈辱，又要上官鸿信安分点，不要再动不该有的，想要造他的反的念头。
于是一个新的可实施方案便浮现在俏如来的脑海中。
他决定斩去上官鸿信的双手双脚，将他豢养在老宅由自己照顾。

“这样就好了吧，”俏如来十分满意，对师兄现在的模样爱不释手，“也省得你整日到处去寻我了。”

“呵，你又怎知我日夜只寻你一人？”

“那你还想寻谁？”
俏如来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横看竖看都觉着这样的上官鸿信实在可爱，做什么都有趣至极，笑吟吟并不以为忤道：“若是想去地下寻什么人，那可不成。”
“我不会许你死的。”

“我想死你还拦得住？”
上官鸿信说完便要将头往柱子上撞，被俏如来用手挡了下来。

“你可以试试，”俏如来学着他平日的样子，用手指描摹这张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脸，感受着那张面具一寸寸坍塌成绝望。
“若是没死成，第一次，我便夺你视觉，第二次我便夺你听觉……”

“你干脆将我直接做成人彘吧！你这疯子！”

“不要！”
俏如来靠在上官鸿信胸口，许是已经全然不将他当做威胁，竟还来回撒娇似的蹭了两下道：“我喜欢听师兄说话。”

听他这么说，上官鸿信便故意地沉默了。

然而他沉默，俏如来也十分高兴似的，抱着他没多久便放着脖子上的伤口不管，呼吸绵长睡着了。

上官鸿信盯着他的脖颈，心想，自己方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就没将这人活活咬死呢？这伤口，怎么就没将他体内那点黑心的血尽数流尽呢？

然而这机会也并不是如何的千载难逢。
俏如来下午睡了觉，夜里便前所未有精力旺盛。
加之上官鸿信现如今全由他支配，更是兴致勃勃抱着上官鸿信来了一次又一次。

那一次又一次中，上官鸿信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要他性命，然而被俏如来颠来倒去地弄，最终也只是留下更多的牙印，更多的力气卖在了呼救和求饶上。

上官鸿信再也无法在俏如来从他身上下去之后就好好睡去了。
他盯着天花板，感到一阵恶心，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中落下两滴，模样极可怜。
“杀了我……”

俏如来望着他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亲吻去他的泪道：“若是旁的人见了你这样，势必要心疼死。”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从前你可曾放过我？”俏如来抱着他，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靠在自己怀里，颇有些志得意满：“如今我不过……”
话没说完，俏如来便沉沉睡去了。

4
那之后俏如来真将上官鸿信好好养在了正气山庄内的一间客房之中，请了一位瞎了眼的盲仆来照顾他。

“我知晓你不想被旁的人看见这副模样，所以特意找来了个盲眼的仆从。”
俏如来邀功似的将那仆从介绍给上官鸿信道。

上官鸿信对此只是“嗯”了一声表示接受。
也只能接受。

俏如来还是忙，虽然一得空就来房里寻他又搂又抱，说些烦心事，可还是有一连消失好几天的时候。

上官鸿信很是觉得自己不能浪费这些不可多得的机会。
于是便试探着托那盲仆想办法给远在他乡的药神鸩罂粟带信，让他弄一味药，好让自己手脚再生。

盲仆照做了，又因着眼睛看不见，所托之人便只能是他的老爷俏如来。

于是回信，便也是俏如来带回来的。
俏如来绘声绘色将鸩罂粟的话学给上官鸿信听，道：“你当你是盆景植物，枝丫剪断来年春天还能再长的吗？”

上官鸿信面色凝重，不敢再同俏如来对视，有些刻意地将视线腾挪到了天花板，假装自己真是盆植物。

“你先下去吧，”俏如来挥挥手，好声好气对那仆从道。

这话惊得上官鸿信一个劲往床的内侧躲避，紧抿双唇，强压着眼底越来越深的惧意道：“你别过来……”

“怕我做什么？”俏如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一瘪便连声音都哽咽起来，“我又不把你怎么样。”

“好一个不把我怎么样！滚开！”

那盲仆虽然眼瞎，听力却好得出奇，这会儿蹲在房门口等着伺候，一直听得里面喘息忽高忽低，床吱呀乱响了好一阵，才伶手俐脚去预备了两人份的洗澡水。

俏如来自是行去沐浴了，而上官鸿信则由盲仆抱了残躯，去浴桶附近清洗。

起初这事上官鸿信是无论如何也习惯不来，只觉得外人的手同俏如来的手是两码事，即便那手裹着布巾，却也还是连触碰都让他觉得难受。
只是他如今这样，自行沐浴的确已是不可能了，这事只能先忍下来。

“主子爷。”

“嗯。”
上官鸿信累得要死，心下虽然惊异这仆从虽然只是瞎了但平日里和哑了区别也不大，今天这时候是突然聊的哪门子天。

“男人和男人，那事真这么好？”
像是佐证他蠢蠢欲动的探究欲，上官鸿信感到那只为自己擦拭身体的手忽然绕后来到他股间。
“我听主子爷叫得分外撩人好听，定是想得狠了，天可怜见的……”

“你……你敢！放肆！”
上官鸿信冷汗直冒，急火攻心差点没背过气去。
要是从前他早一耳光扇得死他，现如今他却连手都失去了，实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受尽了窝囊气。

那手却是越发不规矩起来，声音也随着浴桶里的热气变得飘渺。
“老爷平日里一走便是多日，若是主子爷想了……”

“想什么。”
俏如来只披着里衣，鬼似的出现在这一团雾气之中，横眉冷眼将这他攒出来的主仆二人瞧着。

那仆从一见俏如来突然大驾，立刻便收手下跪，砰砰在地上朝俏如来磕头认错，想要俏如来饶了他性命。
俏如来叹了口气，请他起来，在上官鸿信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原谅了仆从的行为，只说不可再犯，便飘然离去了。

“俏如来！俏如来你回来！”
上官鸿信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惶恐不安，残肢拍打着浴桶侧沿，尽全力哀乎道：“你把他赶走，我不要……”

然而俏如来还是头也不回离开了。
好在那盲仆也怕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这房里，同上官鸿信两人规规矩矩洗完了一个澡。
只是这澡洗完以后两人身上又皆是一身冷汗。

不多日，俏如来便又要再启程去他处办事，走之前与上官鸿信同寝，只觉得上官鸿信分外热情，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从前那般对他热衷。
等到两人盖被睡下，上官鸿信才卧在他怀里磕磕巴巴说起换仆从的事。

“他从前是还珠楼的杂役，”俏如来有些为难道：“此人算是楼主做给我的人情，我不好退换的。”

“那就再请一名，”上官鸿信幽幽望着他，道：“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让我过此等受气日子？”

俏如来扑哧一笑，道：“一个他还不够你受？”

“你……分明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故意看我笑话！”
上官鸿信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将眼前人活活咬死。
“折磨我就这般让你有兴致？！”

“嗯，”俏如来抬手将他凌乱的一缕发绕到他的耳后，柔情万千道：“是啊。”

对他无计可施的上官鸿信绝望之下，只得压碎了自尊向他服软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换个人照顾我。”

俏如来抱着他，很怜惜的模样，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嗯……你一向是有办法的。”
“不如你自己想个办法？”

上官鸿信只觉得自己如今的遭遇是在受刑，却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俏如来于他而言是世上最无情的行刑者，不听不想不看，只自顾自履行职责一般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他用力闭了闭眼，随后努力侧过身体，伸出舌尖讨好似的细细舔弄起俏如来的脸颊，唇瓣，和鼻尖。
“求你，”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放低姿态道：“不要将我留给那种人……”

俏如来在黑暗中睁开一双烁金的眼，眼底却是令此刻的上官鸿信无比胆寒的幽深。

“先睡觉吧，”俏如来亲了他一口冲他咧开一个笑道。

俏如来稍微有些明白，先前上官鸿信对他百般戏弄的乐趣在何处了。
原来身份调换，他竟是也忍不住有些着迷于这样的游戏。

5
上官鸿信一夜未眠，第二天俏如来醒时见到的便是一张怨气冲天的脸。
“这么舍不得我？”
俏如来难得开玩笑道。

却不知这一夜上官鸿信究竟给自己下了多少心理暗示，此时竟接话道：“是。”
“你若是不走，能一直留在这就好了。”

俏如来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卖乖讨巧，实则还是惧怕自己走后那仆从再对他欲行不轨将他欺辱了去，可心底却还是无可奈何有些动容，捧着上官鸿信亲了又亲，安抚道：“好吧，我依你，这就将他送回还珠楼。”
说完便起身更衣，打发那仆从回去了。

说是那仆从回了还珠楼，便将正气山庄内的事在蛊虫作用下一五一十交代给了凤蝶和神蛊温皇。
凤蝶眉头紧锁，直到亲耳所闻俏如来的行径，都还是难以置信。

而神蛊温皇则是挥挥手，让蛊虫要了那盲仆的命后，长长叹了口气道：“唉，他太操之过急了，还不够时候啊。”

“什么不够时候？”凤蝶困惑道。

“俏如来到底还是手软了，”神蛊温皇闭目养神，摇着扇子道：“若是我……”

“你要如何？”

他睁眼，只见先前还站在桌边的凤蝶转眼间便借着倒茶水的模样，来了他跟前，摆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不说这个了，”神蛊温皇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俏如来找到还珠楼，不惜一切代价封锁有上官鸿信行踪的情报又散布了真假参半的假情报出去，对外宣称此人重伤失踪。”
“怕是真打算将人藏在自己家一辈子。”

“嗯，”凤蝶望着地上枯骨，还沉浸在俏如来光辉的形象将碎未碎的心绪之中，有些心不在焉道。

夜里等神蛊温皇睡下，她便回了自己和剑无极的住所。
摸黑上床，凤蝶在床侧坐下了，剑无极在床上睡得呼噜震天响。

竟是连那个俏如来都能做得那样的事。
她想，太不可思议了。

“嗯……凤蝶？你回来了，”剑无极感到身侧有人，闻见是熟悉的气息，便往床内挪了挪，给凤蝶空出半边床拍拍床板道：“来睡吧。”

凤蝶躺在床上，做了一夜的梦。
她梦见自己骗神蛊温皇喝下自己背着他研制的蛊虫，也断了神蛊温皇的手脚，将人养在还珠楼里侍候，给他做饭布菜，给他宽衣解带，陪他沐浴，陪他晒太阳。
心中毫无旖旎之情，只觉得幸福。

直到醒来也还是觉得幸福。

凤蝶认为自己的美梦深刻理解了俏如来的行为，并对此赞同不已，于是俏如来的形象在凤蝶心中又再度光辉起来，不再做他想了。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