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雨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就一直和胭脂龙待在一起。她们胭脂龙一派武功向来都不高,倒是因为换皮的绝活在族内有了一席之地。楚小雨又期待又害怕,她尚且不清楚换皮术到底是什么样的玄秘,就被胭脂龙教着剥皮。 =pznu+,
换皮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穿上他人的皮易容。这是三世九龙之一胭脂龙的解释。那被剥下皮的人…… bgK<pi)d
当然是死了。胭脂龙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听起来似乎和杀一只蚂蚁没有区别。于是楚小雨就开始学习剥皮了。 ^+1#[E
剥皮一般都是从动物开始。楚小雨成长在闺阁中,连苍蝇都不曾拍死过一只。更别提面前胭脂龙捉来的一只松鼠。她看着这只松鼠在松软绳结编织而成的牢笼中乱撞,心里也手足无措。这时,楚小雨的脑海中闪过胭脂龙教给她的要诀,先捏断它的气管,才能剥下完整的一张皮。她抚摸这只松鼠,而后虎口渐渐逼近它的咽喉。松鼠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开始挣扎抓咬她的手,想让楚小雨知难而退。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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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于惊吓和保护自己的本能,楚小雨的手上似乎多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咔嚓”一声一下子就捏断了松鼠的脖子。它连最后一声尖叫都发不出,就静静地躺在楚小雨的掌心彻底不动。楚小雨的额头冒出许多冷汗,胭脂龙则拿出手绢擦了擦她的脸,没有任何话。这是默令她继续。 A?oXqb
楚小雨用指尖划开它的后背,稍稍见肉就可以了。然后捏起一角细细地掀起来,像市场上卖豆腐的女人揭开豆皮那样小心。她终于剥下了一张完整的松鼠皮,便立刻丢开那块暗红色的肉。那双纤纤玉手也沾满了血。可是胭脂龙剥皮时手上从来都没有血。这些都是要慢慢来的。 Izv+i*(dl
于是经历了漫长的三个月,楚小雨面无表情,双手干净地剥下一只红狐狸的皮。胭脂龙很高兴,将这张红狐皮做成了一件披肩给楚小雨。她穿上一张美丽少女的皮,诱骗来一个风流浪荡的年轻男人。他被剥光衣服,点住穴道,除了心跳和喘气以外几乎看不出是个活人。胭脂龙对楚小雨说,开始吧。 _` [h,=
她以为自己面对人类时或许还会抵触,然而在切开后背时楚小雨没有丝毫的不忍和厌恶。她掀开那张漂亮愚蠢的皮,还有一种隐秘的兴奋。这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块没皮的肉,流下恐惧和绝望的眼泪。楚小雨则贴心地帮他擦去,而后剥下了他的脸。 7oR:1DXw|
穿上试试看。胭脂龙在旁边鼓动道。可是,楚小雨有点难堪地看着那张皮多出来的器官,太难为情了。 bI y sl
去感受那上面的灵气。胭脂龙拿过人皮,往楚小雨的脸上贴。人皮刚刚与自己的皮肤接触到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人皮主人的一生。他的经历、他的想法,他内心的感受,他一举一动的姿态,每一个动作背后的逻辑,都摊开来一一展现在楚小雨面前。 JMS(9>+TA
很快,年轻男人的皮肤融合在了楚小雨身上。她说话的声音,举手投足都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去了原主人记忆中常去的烟花柳巷,和他最常呆在一起的那名歌姬竟然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依旧认为面前的人是原先的情人,拿着带香粉味道的丝巾去勾他的脖子。楚小雨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然后离开了那个风月场所,回到从小长大的院子里。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皱着眉头,斥责他怎么一晚上都没回家。没人发现他们的少爷其实是一条善于伪装的胭脂龙,生命的最后七天还在张罗着庆祝少爷的及冠礼。 d.2mT?`#
一夜过后,楚小雨拿着从这座府邸搜罗来的一本武功秘籍,一把火将身后已然变成凶宅的大院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