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神魔論壇 03.04 磨刀手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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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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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2-18 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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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4 磨刀手札（上）~（下）

（上）

對於學生來說，那個老剪刀說的許多話就跟放屁差不多。

就比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一句。

“不是老頭愛念，你這個魔界天王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也該收斂一下了。”

“失味！這邊的還要你來教訓嗎？”

看那個禿得亮中帶白的頭，發黃的毛髮恰好圍了那禿頂一圈。

綠豆似的小眼，時刻透著精明與算計。

——裝得磣人，說到底還是脫不了畏首畏尾的本色。

朝向拄著拐杖的手，假裝著咳嗽了一聲。

“本魔哪敢？只是這個社會混久了，要知道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罷了。”

其實他本來是想說“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的。

只是這把老骨頭在那柄飲血無數的刀面前著實顯得脆弱了些。

——本魔還想多活個幾年呢。

***

誰說欠債定要還錢？

早知道就不該一時感動一時嘴快應承下來的——不過誰叫他是欠了帳的？

在那個該死的小鬼哭得震天響讓他整夜裏不得休困以致無數次產生將其扔到野外讓狗吃的念頭、只是礙於承諾在先所以不得不以無比堅毅的耐力忍下來之後——

他真的很想當即去把那魅幻魔境再爆一次。

但只要一想起那只怕死老魔看見他居然帶起孩子時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時，他立馬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只是還錢。

俗語是說愛哭愛跟路，小鬼自從哭過那一回之後竟就沒再哭，只悶頭跟著學生走。

——就那麼點大的孩子，雖然萬幸是斷了奶，但看來路也不過是剛會走而已。

他回頭看尚未到自己膝蓋的小鬼頭嗑磕碰碰地跟在身後，見他站住，也晃兩晃，好容易停下來，抬起頭來直盯著他。

沒有敵意的盯視，很實在的就是在盯人。

數天來曉宿夜行，這樣艱辛的旅途對於這個才只一點點大的小娃兒確實是為難了些。

如此說，那如此的注目大概也只有一個含義了。

“累了？”

小鬼堅決地一搖頭，倔得和年紀毫不相稱。

他無奈地搔搔頭，蹲下來對那小鬼左看右看，然後恍然大悟：

“餓了？”

小鬼還是搖頭。

他大惑：這麼點大的小鬼除了吃和睡究竟還會想要什麼？

小小的手指，筆直地點上學生的鼻頭。

“你，是什麼？”

——小小年紀，說話還真是擲地有聲怎樣……

幸好頸上的圍巾倒是把僵硬的嘴角掩得真好……

“小子……”生平第一次說話如此溫柔：“這邊的是人不是鬼……”

——當然，最後他當然知道那小鬼其實只是要問他“你叫什麼”。

“也許，小孩子只是怕生。”

事後，同學是這樣說的。

“失味！難道還要這邊的搖著潑浪鼓說一百次‘我不是壞人’麼？”

好貓不留種，以後就算有機會也絕不生麻煩的小鬼！

***

偏荒的山谷飛鳥不至，更別說是人煙。

更兼有無數崎嶇險阻，正是武者修煉的上選之地。

“練——不夠力，再練——”

刀者斜躺在光溜的大石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在額前搭了個涼棚。

——今天的太陽還真大怎樣？

遙望見深色皮膚的少年赤著膊，是揮刀，亦是揮汗如雨。

雖是一身稚氣未脫，但早不復當年的孩童模樣。

身材因摔打鍛煉而變得挺拔，面上約略已有當年熟悉的影子。

只是……還不夠，還未夠。

每次到道者修行的崑崙山，看到道者一手教導的徒弟，他就忍不住歎氣。

“按照這個教法，就算到他死，也學不到你的十萬分之一。”

練兩個時辰歇三個時辰，哪會有效果？

雖然明知那小子被同學揀回來的時候不過也就剩半口氣而已，體質虛本來就是意料中事。

好友之間直來直往，道者聽在耳中卻不介意，只微笑道：

“緣法乃天定，能得多少只靠他自己。倒是好友……你莫不是把那孩子逼得太緊了嗎？”

他霎時愣了愣。

逼太緊……有麼？

認真想想，同學的話不無道理，但怎聽就是怎不對味……

嘖嘖，就是如此。

——不等那小鬼把老鬼的那套完全學到手，這邊的如何向死去的故友交待？

“如果經不起鍛煉，也不是可造之材。”

“其實——你只是想脫難吧？”

刀者馬上回頭，卻見已成崑崙教主的同學笑得溫雅，剛才那一瞬間的狡黠就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有張有弛，欲速不達呢。”

同學說的這句話頗有深意。

——不遠處，少年仍在揮刀，揮汗如雨。日日如是，不能說沒有進境。

他到底是不是要接受這一番建議呢？

***

對於無用的東西學生通常不是太有記性。

好比如：這是他第幾次帶那小鬼離開一線天險？

從少年好奇的眼神看來，這次數大概用不著另一邊的手指頭。

咳……“有張有弛”，這可是同學說的，勉強也算作一次郊遊。

——雖然這附近，委實算不上有什麼景致就是了。

突然，少年停住腳步。

然後，俐落的一個轉身。

學生不由得疑惑：難道是怕跟著自己會迷路？

“我要回去練功。”

……

……

幸好，臉上黑掉的一半恰好也都在圍巾和頭髮之後。

——小鬼你是從小到大都不給這邊的面子怎樣？

林中忽然傳來打鬥的聲音。

少年的聽覺敏銳，馬上就覺察出來了。

他也覺察出來：太過明顯而張狂的魔氣——是麻羅魔界的人。

雖然他不願在這種時候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尾隨少年進入了林中。

刀者儘管身經百戰，面對如此慘烈的戰鬥場面心中亦不免一動。

被一眾魔將圍在核心的男子已是渾身浴血，但眼神冷漠而傲慢，背上黑色雙翼怒然鼓風，象徵著不屈的尊嚴。

散碎在草地上，枝頭上，儘是利爪過後的殘骸。

“真是個漢子……”儘管不明緣由，心下亦不免暗贊了一聲。

“什麼人！”

突然的喝問，隨後的掌氣竟是筆直攻向少年的方向。

未及反應的少年連忙抽刀抵抗，卻是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已然擋在前面。

“失味！專向弱者下手就是你們的作為麼？”

冷諷的語調，是對對手的輕蔑。

惹動殺意，定將不留餘地。

***

刀者的視線從那道餘燼未熄的刀痕處轉過來，眼前正好映出方從驚愕轉為鎮靜的少年的臉。

手指在那小腦袋上敲上一記：

“看清楚了，殺生留級要這樣才夠火候。”

然後轉身來觀視那個受傷的人。

“喂~你沒事吧？”

“感……謝……”

勉強說出兩字，那男子終於是支援不住倒下。懷中卻滾出一個雛兒，伏在男子身上“皇叔皇叔”地哭叫不住。

——原來，這便是他拼死都要守護的生命。

下意識地，刀者回頭看向少年，卻見少年亦正看著自己。

在那一刹那，他忽然發覺少年的眼神不知從何時起已變得如此銳利。

——不錯，如同一切優秀武者應有的銳利眼神。

但是，卻令他瞬間有些失神。

“那種眼神……呃！”酒徒響亮地打了個酒嗝：“叫‘崇拜’。”

“是嗎……”

誰來告訴他那種就像看著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名字叫“崇拜”？

嘖，不合味就是不合味。

向這個從沒帶小孩經驗、整天醉得昏天黑地的傢伙發問簡直就是他神經忽然脫線。

***

那男子名叫夜蝠邪郎，身邊所帶的稚子便是他的侄兒。兩人此次出來乃是為了尋找失蹤許久的邪郎之兄，也就是蝠族之皇。不料中途卻遇上麻羅的追殺。

——這是邪郎在與學生閒談時，約略提起的事情。

為了暫避追殺，也是為了養傷，邪郎叔侄暫時便住在一線天險。

學生與邪郎雖算不上是一見如故，到底也說話投機，可以當合味的朋友。

而另一邊廂……

如一般小說還是童話裏那樣，大人們在聊天，孩子們在另一邊玩得忘情——是不可能的。

那小蝙蝠並不是乖巧之人，除了他“皇叔”之外便不肯與旁人親近。

而那小鬼本來就寡言，回來之後更是整日價除了練功之外再無別事。

那小蝙蝠儘管不討喜，但偏偏就是在他面前和邪郎那麼親那麼親……

雖然憤慨鬱悶一類委實不是他的脾性不合他的風格，但看那小鬼對自己虎著臉總沒好顏色，他就不由得一股怨氣直上心頭：

同樣都是當奶爸，怎麼待遇就會差那麼遠那麼遠……

“性質不同。”

清俊的蝠族悠然地閉眼，下意識地轉頭，嘴角處是習慣性的似笑非笑。

“如何不同？”

刀者挑眉，這種直接得摸棱兩可的答案實在令他不耐。

“你，是倒貼型的。”

——這話讓他差點平地跌個大馬趴。

“你……”聲音裏難得有點抖：“到底是如何得出這結論來的？”

“呵……”邪郎笑而不答，良久，方拋下兩字：“直覺。”

——看來他該認真想想，這次是否好死不死交著個損友了。

“我能理解你想讓他變強的心情。”邪郎說到此，忽然一頓，正色道：

“不過，你覺得他在你的世界裏，能得到真正的進步麼？”

他沈默了。

又是“欲速不達”麼？

“安啦！這邊的自有打算。”

也許，他實在是太安心，太大意了。

他未曾料想，聽到邪郎那句話的，並非只有他一個而已。

***

自從邪郎和那小蝙蝠離開之後，一線天險頓時冷清了許多。

往時是有兩個人，現在登時少了一半，剩了一個。

——是的，那只小鬼居然也跑了。

而且最諷刺的，是他根本不知他是何時跑掉的。

或者是他去崑崙山探望同學的時候；

或者是他去魅幻魔境嚇唬生不救的時候；

又或者……

他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天回來，這個地方就剩了他一個，不多不少，就一個。

他有點出神地看著空空的山谷，有一種名為“習慣”的東西正在可怕地蔓延。

雖然那小鬼就算人在也不會一天說超過兩個字，但只要還有個人在旁邊，感受到氣息，總不至於像現在這般——

焦躁吧？

“以後，就又會習慣的。”再來探訪的邪郎聽說此事，微微笑道：“翅膀硬了，總要讓他們去飛。”

“你以為他像你們啊？”不耐地，把才剛拿出的刀又收了回去：“他長的是尖耳朵，可不是翅膀。”

——那麼大一個人，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說這小鬼是那老鬼的種，他信：一個模子印出來般的肌膚眉眼，

不過那老鬼就算脾氣再硬，頭撞了南牆到底會回頭；

這小鬼居然是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頭撞南牆麼？好，非要撞出個窟窿來不甘休。

——他功夫還沒練到家，到底是急著出去幹什麼？幹什麼？！

開始是一月兩月，後來是一年兩年。

總望不見，倔強的少年再回頭。

——失味！難不成要這邊的當個望……嗎？

——不過光用指頭就能算出的歲月，要石化掉還是有點困難……

至第五個年頭，刀者離開一線天險。

不久之後，魔界傳奇的狩鬼再現江湖。

[ 此貼被雲殤在2006-03-04 17:4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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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2-18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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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想要教訓什麼就開口吧。”

那老魔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就讓他看不下去。

醫魔心中不禁暗暗啐了一口：呸！比本魔老得多的人有資格擺這種臉嗎？

只是到了口中還是穩重又徐緩地說道：

“不用本魔多言，你應該也曉得什麼叫‘養虎為患’吧？”

“哈——”

刀者語帶輕鬆地調侃著，手指無意識地在腰間刀柄處一彈：

“你想那麼久就為了說這句？”

“呃……”

醫魔額上冒出滴滴冷汗，連忙辯解道：

“我是直話直說、直話直說，不中聽就當風吹過算了。不過——”

略一頓，心中暗歎：說就說死就死吧！

“你不怕他始終會知道……”

“失味！知道又如何？從前這小鬼和這邊的哪天不開打？”

聽他這樣說，那老魔開始仰天打哈哈說起“最近油鹽醬醋又漲價了”之類沒有營養的話題。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偶爾答一兩句，反正也是閑。

——沒有那只小鬼在旁累贅，真是無論如何都是閑。

多年了，也不知那小子長成哪般模樣了……

***

急馳在密林中的學生，腦海中只有兩個字：

麻煩！

從前覺得同學的這個小徒弟雖說個性是悶騷了點，到底還是聽話聽教不捅漏子的。

——所謂女大十八變，男大也差不了哪去。

這死小子現在長大，竟是全身上下都刻滿“麻煩”兩個大字。

不得不說同學實在命途多舛，揀回來的無一例外：都是禍害。

忽然斜刺裏飛出幾支蝠爪，淩厲非常。

學生見機及時，側身一閃，蝠爪便帶著風聲沒入樹中。

他略一皺眉——這樣的武器他認識，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但就是在這一猶疑之間，技術過硬手腳麻利的蝠族戰士已將他四肢綁住淩空吊了起來。

然後，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友，久違了。”

***

自從認出那幾支蝠爪以及那個聲音之後，學生便知此行不妨。

只是……

老友相逢，竟是用這種方式，實在是……

“不如此邀請，只怕你不肯隨我回蝠宮。”

邪郎微微笑道。

學生無奈地一攤手。

——是的是的，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夜蝠邪郎一向是待友至誠、禮數周到。

“那位鬼族的小兄弟，不知你尋著沒有？”

“哦——？”

刀者的眼光從蓬鬆披散的頭髮間將這個蝠族男子端詳了半晌：忽然覺得，這張臉竟趣味了起來。

“你有消息？”

邪郎不置可否，說出來的話更似是吊人胃口之後的顧左右而言他：

“不知，你可有聽說過祭台六部？”

***

有過邪郎給的心理準備，當刀者被那一臉嚴肅卻難抑激動的男子顫著聲質問是不是什麼“前衛長”的時候，也就不至於太驚詫了。

是的，不會太驚詫——但他還是驚詫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不過就是用了次“殺生留級”而已啊！

“如果你不是衛長，為何曉用‘殺生留級’？”

——好天真的問題……

會用“殺生留級”的就一定是那只小鬼嗎？

那個囂張上了天的夕陽君滿大街地貼七彩天符還不是道扇雅儒呢！

同樣的五華聖氣，同學就是那只大猩猩了嗎？

——雖然，性質不同，不能類比……

“不用白費力氣了。”

——不要說這邊的沒有好意提醒過。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失味！這邊的還想把那只小鬼拎回來呢！

不過看樣子這傢伙是認死理的，擺明瞭一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款。

——就算這次不認，大概還會被當作在逃避吧？

話說回來也真奇怪：難道這邊的長得就跟那小鬼那麼像嗎？

記得從前難得一次帶那小鬼外出，被一個多管閒事的賣菜的婆子看到，居然跑去告官——以為這邊的拐賣兒童！

——難不成那小鬼是易容成這邊的模樣在外招搖撞騙，連累這邊的一出門就被通緝？

哼哼，說起易容的水平，那小鬼還差得遠，更不要說是招搖撞騙的本事了。

死小子……快點給我出來！

***

俗語說，三歲定八十。

從看到那小鬼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小子不討喜，放到社會上一定沒人緣。

——你看，連這種全身金爍爍泛青光一看就是短命相的傢伙都能惹到，那小鬼做人未免也太失敗了吧？

那顆金元寶按著刀，一臉晦氣地看著他。

金元寶身後一個長得更像妖道角的傢伙用一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口氣攛掇：

“龍騎衛長，這個人就是狩鬼。”

噌——

金刀出鞘，遠遠指著刀者的面門：

“魔界傳奇，今日便要改寫！”

他不無同情地歎了一聲：人都沒認對……小鬼，這白目真是你的仇家？

兩邊形勢一觸即發，忽然卻從外闖入三人，當先的就是當日質問是否“前衛長”的黑髮男子。

——跟在後面的兩人，估計是部下了。

黑髮男子將鋼杖插在面前的地面，沈著聲對那金元寶說：

“衛長，請住手。”

“哈哈哈！”那個妖道角笑得刺耳：“屢次任務失敗的副衛長，這裏可是沒有你插手的地兒……”

“你閉嘴！”

那位副衛長雖是面上一動，還是揮手止住欲要衝動上前的部下甲，聲音依舊沉穩不變：

“阻殺狩鬼不是祭台的命令，請住手。”

那金元寶不說話，只是冷笑半晌。突然，手中金刀凶芒乍現——

“你……”

刀者本想出刀，但手中所接已是染血的軀體。

——唉，你急什麼……這邊的又沒說擋不住……

“狩鬼，本衛長今日留你一命，他日必取！”

金元寶眼見偷襲失手，扔下一句話就帶著那妖道角跑了。

身中致命一刀，那位副衛長已是奄奄一息，但還是硬撐著一口氣，盯著他看。

“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他問。

刀者有點無奈地閉上眼：“學生。”

“衛長！”部下乙一臉悲憤：“副衛長他已經……難道你還不肯承認嗎？”

“我要認什麼啊……”刀者有點悲哀地小聲嘀咕著。

“右道，不必逼他……他……”那位副衛長掙扎著，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別的原因，聲音愈加顫抖得厲害：

“他不是衛長……不是狩鬼……”

低低的，是風鳴。

——該說他癡嗎？

刀者輕歎了一聲，問：

“你叫什麼名字？”

“黑嶽……炎……舞……”

就沖這個部下，這小鬼這些年興許確實成長了。

——你有一群好部下。

他日如有機會，這邊的不會忘記告知你的。

***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漫長的歲月止不住相思，沖不淡惆悵。

忍凝眸，遙望熟悉的背影。

風，不息。

話未出口已哽咽……

——喂！拜託！這不是言情小說好不好？

事實上，當學生看見那一頭粗糙但還算飄逸的白色長髮、以及那一對隱藏在白髮間的尖耳時，意外的感覺還真是少之又少。

無他，自從認出那道顯然是由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殺生留級”所留下的刀痕之後，眼前這個居然膽敢在他面前裝酷的傢伙除了那小鬼之外就不作第二想。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不過，在那一刻，刀者未嘗不是有些激動也有些期許。

那小鬼——雖然就現在的形貌來說，該可以叫“大鬼”了——轉過身來，看著他，很實在的就是在盯人。

想起在很久之前，他也曾經見過這樣的眼神。

那時這小鬼還高不過自己的膝蓋，而如今——

儘管刀者一向自認缺乏浪漫情懷，此時也不禁感慨起來：

“都長得那麼高……嗯，開始有點這邊的風範了。”

沈默許久，就是相望無語。

——也是，連這邊的都忍不住激動，那小鬼才幾歲？有些緊張扭捏也是難免的。

說吧~~什麼“當日不辭而別，我很抱歉”，什麼“真想不到能再見到你”，什麼“感謝你多年來的悉心栽培”……這邊的通通接受！

“我想托你一事。”

啥？啥？！

就這句？！

——怎麼暈暈的……難道是頭被流星打到……

好啊……好啊……

頭次見面就要指派這邊的做事……

好、你、個、死、小、子！

“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魅幻魔境的老魔與其說是勸慰，還不如說是幸災樂禍。

“什麼意思？”

“你來我這魔境，呵呵~~哪次有打招呼的？”

——報應不爽啊報應不爽啊！

就憑這點，醫魔生不救當天立誓：以後每天三拄香保佑小鬼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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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2-21 21: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简直是看得这边的合不拢嘴啊～～～哈哈哈哈～～～忍不住了！
刀学生的性格简直是活灵活现啊！让人看完就好像看到神魔出了学生的新年贺岁片一样～恩～不能这样说～应该是简直象偷窥（学生……你的刀可以移开点吗@@）到学生的心里世界一样啊！还有狩鬼，虽然只是侧面描写，其形象也是栩栩如生啊！
强烈要求云殇大人的后文啊！
ps，学生真的比医魔还要…………年长吗？
－－－－－－－－－－－
另ps，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是繁体吾没看清楚～

[ 此貼被maomao在2006-02-24 01:49重新編輯 ]

堅定本心當如是。
无幻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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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2-2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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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本人是“雲”殤，非“雪”殤^^bb

這篇是應好友要求寫的生日文（不過貌似人家生日都過差不多半個月了，依然沒寫好的說……）

我對於學生的感覺，就是他每逢出場都讓我有很“爽”的感覺。
因爲神魔的口白文言成分相對較多，而學生的臺詞卻是非常口語化的，而且性格爲人乾脆利落，看得人心情舒暢~~
如此乾脆的學生一旦遇上小狩鬼，周圍的氣氛馬上就會變得微妙起來，呵呵~~~由此也可看到這個魔界天王不同平時的一面啊~~~

PS：這個我不清楚……我是用猜的，擦汗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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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03-05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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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在救出旁門左右道之後，學生依舊很嚴肅地想一個問題：

我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因為你，是倒貼型的。”

眼前映出清俊蝠族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讓他的嘴角在瞬間急促地抽動了兩下。

——這該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麼？

而此刻，他抱著手，冷眼看著左右道一見著那小鬼回來就沖上去“衛長”“衛長”的叫得親熱。

——之前還硬要這邊的承認是狩鬼，現在一碰到正主兒就將這邊的晾一邊歇菜，還真是世態炎涼怎樣？

不過他也並非不理解這種感情——都是曾經出生入死，過命的交情。

也就跟他，還有同學，以及那只不合味的酒鬼差不多。

——這邊的真是老了麼？

他懶懶地轉過身去，懶得再看。

此時此刻就算對這邊的不理不睬當路人，也是應該加活該……

但是……不過……這小鬼……

教而不善……教而不善……

別說這邊的肯幫忙可是你天大的面子，單說浪費在你身上的無數日月無數精神，讓你感銘一世都不過分。

現在倒好，連聲“多謝”都不肯說，雖然明知這小鬼從小到大都是這副德性——

“多謝。”

——轟隆隆隆……

——冬雷陣陣……

這邊的沒……沒聽錯吧？

滿心欣慰地轉過身：

“美味……”

咦？人——不，鬼呢？

就連那左右道都不見人影——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無奈地抓了抓頭皮，哭笑不得：

忽然之間高興過頭實在是武者的大忌，哎呀呀……

不過，能確認“多謝”兩字非是幻聽就已經足夠了吧？

再次無奈地抓頭皮：

學生啊學生，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容易滿足了？

***

“一路以來，勞煩好友了。”

同學淡淡笑著，蕭瑟的身影之後，是寂然無聲的愛徒之墓。

“失味！這邊的需要你道謝嗎？”

斷痕那死小子儘管著實麻煩過一陣子，但到底，最後沒再依賴什麼人，還算活出個人樣。

“痕的一生太苦，沒有多少開心的日子，是學者沒盡到身為人師的責任。”

是不是一旦為人師、為人父就會變得愛瞎操煩？

同學半世為情所累，也便罷了；

連那個不合味的酒鬼也一樣——自從收了個徒弟，便整天膩一塊兒，非要把一個大好的正直青年也傳染得一身臭酒味不可。

萬幸那小鬼從來就沒叫過這邊的一聲“師父”，難得開口也就是一聲“喂”。

——但所要擔心掛心的，卻也未見得少呢……

“嗯？”

學生走在路上，又見著那個白髮的沈默背影攔在中途。

有過上次旁門左右道之事的經驗，他估計，能讓這小鬼硬著頭皮來找自己的絕對不是什麼好康的代志。

“請跟我去一個地方。”

——是吧是吧？這邊的果然猜得一點都不錯。

唉……麻煩就麻煩……

“走吧。”

——認命了。

***

學生跟在狩鬼後面走，漸行漸覺得陰氣彌漫，沒多少人間氣息。

——嗯，就是有點牛頭馬面們的住所的味道。

覺察到他的反應，狩鬼腳步略頓：

“不敢嗎？”

“哦——？”

他眉毛一挑。

——激將法，嘖……想急於給這邊的獻寶嗎？趣味。

“笑話！天下間還沒這邊的不敢去的地方。”

——倒要看看這小鬼葫蘆裏面賣啥藥。

只見狩鬼手一揚，瞬間鬼氣竄升，一個幽森的入口若隱若現。

豎立在入口之側，是一塊形狀怪異的界碑：鬼路陰陽界。

“原來就是這裏嗎……”心中喃喃自語。

其實他並未到過此地，只是從前聽某只鬼說過，莫名地倒也記得就是了。

——人道葉落歸根，誰料鬼也不例外。

***

鬼路陰陽界，滿目的衰敗蕭條。

也對，這本來就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殘棺，白骨，四處鬼影憧憧。

那老鬼說過，陰陽界是鬼族先人的歸所。

鬼族好歹也在魔界有過輝煌，但人一走茶就涼，竟連祖宗山墳都破敗成這款。

那小鬼找他來此的用意，他多少猜得到。

他人剛來，屁股還沒坐熱，茶也沒喝一杯，那小鬼就開始嚴肅到一本正經地長篇講述鬼族的血淚史。

他暗自搖了搖頭。

——那小鬼不是講故事的料，平鋪直敍的，讓聽眾興味索然。

不過，倒也難為他一次性花費那麼多口水就是了。

“這就是你加入六部，又選擇離開的理由？”

——忽然覺得，那個叫“炎舞”的人死得真可憐。

“復興鬼族，非我不可。”

聲音中沒有特別的激越，不過，還是那種撞破南牆不回頭的韌勁兒。

他下意識地撥了下頭髮，大抵是想掩飾皺眉的衝動。

從前從未想過這個小鬼將來真要背負如此沉重的壓力與期待。

——這與他昔日給予的壓力與期待並不相同。

雖然話說回頭，實際上他只要完成故友所托，將這小子平安拉拔大就好——未來，始終還是由這小鬼自己決定，自己選擇。

但他看不爽，自從看到那方“鬼路陰陽界”的石碑開始就不爽。

不是“不忍”：他就不相信自己親手帶大的小子會軟弱到承受不起壓力與期待。

他只是看不爽，無論如何都看不爽。

什麼“本族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不過就是一群懦弱者的說辭，好推卸責任。

——真是，比那部血淚史還沒趣味的事情。

“不願意協助嗎？”

“這邊的沒興趣。”

——他是實話實說。

“如此，我也不勉強。”狩鬼說：“為答謝上次相助，在此讓我款待數天吧。”

“哈，這邊的就領受了。”

***

“情義是什麼？”

“情義就是甩不掉的麻煩。”

“哦？”

“你有多少實力，才去考慮你能擔得起多少情義。”

自從那次在鬼路陰陽界別過之後，他就少有見到那小鬼的面。

消息是聽過不少，但都沒有這次來得令他驚心。

先是走到半路被那個青面拿笛的阿拉伯人告知，那小鬼被金元寶的師父找晦氣結果還乾脆殺上別人的地盤回敬晦氣。

等這邊的急急忙忙趕到千刀峰，卻除了一個長得晦氣的老頭之外什麼都沒看見。

“你是何人？”

“如假包換，刀學生！”

“刀學生——未曾聽聞的名號。”

——哼哼，就憑你這種角色怎麼可能聽過？交出小鬼一切好商量；不交的話，就等著這邊的把這山鏟平另外再挖坑給你當墳場！

他正要將那個晦氣老頭扁成肉餅洩憤，忽然卻來了個一身薄荷綠的傢伙，明示暗示地說那小鬼沒死，如果他光把時間耗在這裏說不定就真的十七兩翹翹云云。

他當下就決定晚點再去找這個晦氣老頭的晦氣，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把這只小鬼提回來。

——但是，既然沒死，這只小鬼到底是爬到哪去了？

翻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差點想把鬼路陰陽界所有的棺材板都敲一遍，依然是鬼影都沒抓到一個。

那小鬼，當初學藝未精就學上了落跑，對他當年的教導置若罔聞。

現在可好了是不是？

沒有實力還去嗆聲，活該被人打趴下！

……別告訴這邊的你是真的爬不回來。

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這邊的一手調教的小鬼就應該有這種骨氣！

但在一線天險，除了過往的痕跡，卻還有什麼呢？

“喂，你們要是父子連心，給這邊的一點提示好不好？”

面對周圍長滿青草的墓碑，頭頂岩縫一線天，手中刀，默然無聲。

沒錯，他是心亂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只能如此聽天由命。

***

“你知道刀是什麼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

“失味！連刀是什麼都沒想過，這邊的真白教了！”

什麼是“度日如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當你人生經歷的年頭已經近乎四位數的時候，所謂的“日子”不過都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如今，不靠想想往事磨時間，這“日子”居然難過了。

看那太陽慢騰騰地爬上頭頂，又極不情願地下山睡覺，之後就換月亮來值班。

——當年就算耗了五年都沒變石頭，現在只怕就更加艱難了吧。

“喂，小鬼啊——”

他用一貫的口氣，對著空氣說道：

“先說好，這邊的可只等到清明。清明你還不回來掃墓，就是你的不孝了。”

——什麼時候才是清明，其實他也記不得了。

只記得，當那小鬼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一線天險之時，正是東方欲曙。

***

夕陽西墜，一線天險之內的夜色總是來得比其他地方早。

那小鬼一回來，學生便命他到老鬼墓前。

“你在這裏給我好好想想，這邊的從前說過的話！”

哼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該收到教訓了吧？

整整三天，那小鬼在洞中，他在洞外。

不時地窺看一下洞中的身影，兩下裏，都是沈默無言。

其實他，到底希望那小鬼是什麼模樣呢？

是從前那個整天只知勤奮練武的少年，還是現在這個一心以“復興鬼族”為務的鬼族少主？

他曾經很清晰地知道，他希望那小鬼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武者，如他爹一般，是一個有著堅定自我信念的優秀武者。

那小鬼現在，不過是在走著自己的路而已。

為何他要不滿？他又有什麼好不滿？

再或者……他所要的，只是如現在這般，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看見他便已心滿意足了呢？

三天了，那個沈默的背影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樣默默地跪著。

唉……會這樣胡思亂想的真不像他。

好吧好吧，從小時候起就該知道這小鬼是死腦筋。

就算是讓他去想一年，沒有這邊的點化，他就能轉個彎麼？

學生從大石上躍下，抬步入了洞中。

覺察到他來，狩鬼還是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知道你為何會敗嗎？”

回答，緩慢而沉穩：

“是我技不如人。”

——果然就是死腦筋，一點都不開竅。

“失味！難道你認為殺生留級會比那種下三流的刀法差嗎？”

“……不是。”

“我叫你好好想這邊的曾經說過的話……”他轉過身來，對著狩鬼：

“還記得刀是什麼嗎？”

“刀即是我，叉刀狩鬼。”

他稍微一愣。

許多年前，他記得有人曾有過同樣的回答。

只是那個人，是有實力與他一爭高下的刀者，是名符其實的魔界傳奇。

“失味！現在的你，當得起這個名號嗎？”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認同……我的願望，從來就沒有變過。”

狩鬼抬起頭，直視著他，銳利的眼神一如當初使他失神的一瞬，燃著冷冷的、幽幽的火：

“我想要超越你。”

他閉了眼，似乎難以承受一般，刹那間竟有點乏力。

“……然後呢？”

“然後……”

然後火堆上的火苗忽然竄得老高；

然後有什麼東西“咚”的一聲落地；

然後有人願打、有人願挨……

***

學生赤著膊坐起來，只覺得是腰酸背痛跟不合味的酒鬼打三場架都沒有那麼累。

——青春真是充滿激情……

魔界天王在經歷不知第幾個百年之後，第一次如此感慨。

回身一掐身邊那只還在賴床的傢伙：

“喂，起不來了嗎？小鬼。”

那小鬼瞪著他看，似乎對這個稱呼極不滿意。

瞪了好一陣，終於閉上眼，似咬牙切齒地說一句：

“我會起來。”

——只是一點都沒看見動作。

“好吧，允許你再趴一陣。”

“……”

“這時候，該說多謝。”

“……多謝。”

他不由得一搖頭。

——嘖嘖，為何我竟然要感動呢？

——貌似，現在被吃的好象是我吧？

“起來練功！想給這邊的偷懶是不？”

“……我講過，總有一天會超越你。”

“告訴你，要超越這邊的，還早得很！”

是啊，早得很——呵。

***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什麼人？”

“……走。”

“喂！小鬼你這是什麼態度？”

“師太，這就是我曾對說起的學生。”

“啊……是你。”

日子，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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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5樓發表於: 2006-03-06 0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來打算和完某RP番外再來啃包子一口的，但考慮到自己的拖拉與懶怠……還是儘快撲上來表達謝意的好＝＝|||||

話說你這篇真是綿亙了整整一個月光景才慢悠悠地晃上地平線啊－－
我相信慢功出細活，不過“細活”二字擱在你這位清水腹黑冰茶包手上，就會非常優雅非常舒緩非常微妙地向某個“與原本承諾偏差了那麼一絲絲”的地方靠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對這份禮物的熱愛是勿庸置疑的＝人＝！
在那些整天价被教授折磨到神經衰弱的日子裏，每天看你擠牙膏似地貼那麼一小段，真的是賞心悅目＋神清氣爽＋嘿嘿傻笑啊（＝＝||||）
那樣一個念念叨叨的倒貼型學生，那樣一個面上冰封萬里心中暗潮洶湧的彆扭小鬼，那樣一種耗時非常KUSO非常趣味非常的年下攻情結，再被你用那樣一種類似“掛著黑線看皮影”的手法慢慢展開……
我喜歡，我真喜歡T-T………………

再不像狩刀我也認了。。。
學生再囉嗦再衰尾我也認了。。。
你用十個字兩個標點一筆帶過之前那些信誓旦旦我也認了。。。

拈起包子來狠狠地啃一大口——親愛的雲殤同學，偶真的真的很感謝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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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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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6樓發表於: 2006-03-07 01: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體力方面學生勝出~~~小鬼要加強!!!!
還有到貼型還真是有始有終....(噗)
原來小鬼從那麼幼苗時就對學生有不軌企圖(被叉刀捅)
學生很美味吧~^^某鬼吃到全身無力
最後...是媳婦見婆婆吧~那句:啊...是你(原來兒子中意是這款呀~)
(被學生殺生留級劈過!!奄奄一息...)大人!請繼續為狩刀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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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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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7樓發表於: 2006-03-07 07: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某ku
話説其實在寫這篇之前，我是對狩刀一點概念都沒有
一直到最後——真的就是最後= =——才忽然覺得有種“不就是這樣才對嗎”的感覺……
儘管如此，寫這篇東西還是相當愉快的，幾乎就是隨筆漫寫，想到哪寫到哪，輕鬆卻又流暢得很，倒也多虧了它讓我度過不少無聊的課堂時光=v=
不用謝了~~我還等著收禮物呢~~~這邊的向來就是信奉“互相影響互相陷害以求進步”的

PS：看了你那個未完的番外……覺悟到這對啊……也許KUSO才是終極真理……

to rho
其實不是學生體力勝出……
經驗，還是有難以彌補的差距……
畢竟是第一次，原諒則個吧~~=v=
發揚光大的任務，請交給目前還在大萌的某人吧~~（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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