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07.08 愛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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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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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7-08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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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8 愛如空气

[原创] 爱如空气

作者：展末云方寸江湖九曜芙蓉筆會（方寸江湖九曜芙蓉笔会）
www.budaixi.com 投筆問石，九曜芙蓉

爱如空气
仅以此文献给我所爱的霹雳角色们。

第一乐章：剑雪无名[/COLOR]

幸福就像花期
开到荼靡
爱情留在秋天
独自叹息
九月的天气
下起大雨
淋湿我的思绪

还记得第一次看霹雳时，是在新校区的小吃店，好友拿着她的富士通MINI型笔记本电脑，给我看双邪的一幕幕。那是霹雳剑踪十七集。看到那著名的“三问三答”，第一次喜欢上一个木头刻的人物，那个让我至今心痛的人——剑雪无名。
剑雪是我在霹雳的初恋，其实在他之前，我就听好友给我说戏将近一个月，她给我说素还真，说三先天，说西裼，对他们我却不曾动心。独独只有剑雪——那个喜欢问“为什么”的青年，那个比雪花更纯净的孩子。他的心志纯白，白的剔透而不苍白，因为只有对人生能够悟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到这点，有太多的贪欲如何剔透？
鸠磐神子、剑雪无名、黑莲，是前世的夙愿、今生的情缘与来生的羁绊。三生石上，这三个名字始终和一个人的名字牵连在一起，那就是——吞佛童子。前世吞佛因他生出一剑封禅这个人格，今世吞佛童子杀他为磨灭一剑封禅这个记忆，那来生又会怎样呢？
何谓三生？三次轮回，三次错过。这便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三生吧。
相遇了三次，却错失了三次。
前世今生来生。
所以说，轮回是最灰暗绝望的悲剧。是冰冷的绝望，而非热血沸腾的绝望。

荼蘼，蔷薇科，落叶小灌木，攀缘茎,茎上有钩状刺，羽状复叶，小叶椭圆形，花白色，有香气，夏季盛放。荼蘼过后，无花开放，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这是《红楼梦》中曹雪芹写的一张花签。韶华胜极后自是群芳凋谢了。
2005年5月27日，这日虽不是真正的花期将了，但对剑雪来说是如此。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在剑雪出场短短的28集，我们看到的是他的善良、他的好问、他的洁白，记得的是他的“不拔剑”、他的“为什么”、他的“因为你还在”，念叨的是他的叶笛、他的执着、他的不悔。
2006年5月26日，却是真正的花期尽了。虽不是盛夏，却是开到荼蘼。黑莲凋谢，再入轮回，这条灵魂真正消失在霹雳的舞台了。还记得，电视版《仙剑奇侠传》的结局让许多仙剑迷哭着说“灵儿活着的希望被生生扼杀在逍遥哥哥的怀中”。那么霹雳奇象第34集，就是把黑莲孕化的希望生生扼杀在那阵光华中了。
去年，当吞佛童子那一剑结束剑雪生命时，我哭得死去活来。今年，刚光华散尽，黑莲凋落，我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了。纵然对于我来说，黑莲从来不是剑雪，但总是那个灵魂，总是那个让我为之心疼的孩子。
鸠磐的故事早在还没开始时就落下了帷幕，剑雪的故事已经就随着那场雨结束了，黑莲也在金光散尽后凋落。
但他永远在我心中。
春之百花，夏之薰风；
秋之红叶，冬之霜雪。
──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记忆里最美丽的瑰宝。
走个四季，走过一生；
走过岁月，走过千年。

第二乐章：佛剑分说

雨后的花瓣
散落一地
把它做成书签
藏在日记
时光冲淡往事
鲜艳褪去
留下泛黄的痕迹

对于佛剑，我一直都是尊敬非常的。他是我喜欢上的第二个人物，也是我的本命之一。
与剑雪不同的是，因为他是我在补片是喜欢上的，因为他够强，因为他是不死系，所以，我一直没有太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一直以来，我提的最多的是剑雪，而非佛剑。但不提，不代表我不在意。
记得，在看到九皇座34集片尾，他踏着梵钟声走来时，我就知道，这个人，我没办法抗拒。因为，宗教中我一直偏爱佛教。但凡是和尚，我都会特别注意，而我真正喜欢的角色，大多都与佛教有关，比如《圣斗士》的沙加，比如六祖惠能，比如一页书，比如佛剑。
我喜欢那种“日日禅定镜，时时般若花，处处清凉水，夜夜琉璃月”的宁静。我虽不懂禅，但就是这样一种超然物外的心境，犹如菩提。看到佛剑此人，我心亦已静。每次看佛剑在不解岩坐禅，能让人从尘世的喧嚣回归自然，享受大自然的宁静之美。
是的，是一种宁静之美。宁静之美，不需要激情如潮，不需要心动如舞，只需心灵的片刻宁静。是一种如同“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样的意境。钓者，在钓而不在鱼，放下背篓，钓上一份宁静，一种闲情，然后再背上一篓快乐，踩着归家的路慢慢消融在雪里。宁静之美，是一种“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悠闲，在夕阳斜射，枫叶似火般绯红的林间，当微风轻拂，树影婆娑，细碎的阳光在叶间欢快闪跃，心底便会酝酿起柔美的意象，宁静如轻雾一般在心间缠绕，快乐便如花香一样弥散开来，顷刻之间，心轻如丝。
看佛剑坐禅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偈子，不需要佛经，只用静静的体味瀑布的流水，足矣。

而佛剑的武戏，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气势磅礴的往生咒，功力深厚的佛门密式，伴随着“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的诗号，每次出场，无不让人热血沸腾。我虽不是OTAKU，但每次一听到往生咒想起，就摩拳擦掌，无比热血的想去干架。
地藏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剑却说：“愿无间之中，只得吾一人。”就是这句话，佛剑甘愿承受逆天之苦，甘愿背负苍生之希望，独自一人踏上圣行之路。所以佛剑宁愿受千针穿足佛字戒钉之刑，也要杀佛子，为的是换得天下苍生的一线生机。换上千针靴，千针穿足，每一步踏出，皆是血迹斑斑；每一步落下，皆是血的足印。戒钉入体，透骨佛钉，烙印圣者标记，洒落遍地朱红。散尽舍利，入修罗，佛剑从未后悔过。
却反观那些所谓的佛门高僧，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处佛剑遮那八部刑。水火风雷刀光冰音，是为八部。罪佛净地永往不归路，罪链加身，封住功体。佛剑依然不悔，听着佛剑说“无边烈火，焚我沉沉罪业；罪链穿骨，洗我一身污血”，想着佛剑为苍生舍身修罗，无比心痛的同时，却更加尊敬这位圣行者。也只有他，能如此的看待这样的刑罚；也只有他，能对那样荒唐的罪名，依旧不嗔不怒。
从征万里走风沙，南北东西总是家。
落得胸中空索索，凝然心是白莲花。
秋风仗剑趁云行，莫计盘桓路几程。
涉雪穿林归途近，天际处处有钟声。
正可谓“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如此。

第三章：蔺无双

我们之间的爱
轻得像空气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里不停地堆积
如果你不懂珍惜
思念会过期

蔺无双，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物是在会刊上，当好友给我说快看会刊，有个先天道者“钟爱练峨眉”时，第一反应和云殇一样：太扯了。且不说这个人也是道者，光光就练峨眉而言，我完全不能把“爱情”的“爱”和她联系在一起。
蔺无双出场的那几集，我因为备考雅思没有看。记得是在寒假吧，那日我逃了新东方的课，一个人坐在STARBUCK复习，突然好友打电话来给我义愤填膺的说，狂龙多么的可恶、多么的卑鄙，小蔺死的多么的悲壮。当时的我，听着，但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触。只是听到好友说她看到蔺无双死时哭得稀里哗啦有点动容。就我对好友的了解，好友是个不能算是多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薄情，为一个虚拟的角色投入这么激烈的感情，除了穆先生，这恐怕是第一个。所以，我对蔺无双上了心。
那日回去就把前面落下的片补完，果然，蔺无双是一个让人不能不尊敬、不能不喜欢上的人物。他的出场是由谈无欲带出的。看着云雾弥漫的白云山，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真假仙，明明就动了七情六欲还妄想当隐士、高人。看到他的浩然居门口的诗号，更是对这个人完全的黑线，太直白了吧，喜欢一个女修道者，居然还不含蓄一点，不怕被练峨眉的核爆弹轰飞吗？但当我看到他挑上醒恶者时，突然觉得，只有那样每天把练峨眉挂在嘴边，或许他才能一个人过这么久吧。记得CLAMP的漫画中，我记得一句话：“如果你爱的人没办法回应你，那就双倍的爱他，把他爱你那份也爱了，这样你就会觉得他是爱你的。”或许，蔺无双就是这样。
第二次蔺无双给我震撼是他挑上元凰。那句“翳流教主，三招不能败你，蔺无双当场自尽”，让我惊叹这个男人狂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是气质不凡。我不是元凰迷，但因为胤爸、因为太傅，我对元凰这个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照理说这句呛声极尽挑衅之本质，但，从他嘴中说出，却不能让人反感，因为前面从赤云染、谈无欲口中他传奇式的经历已经做了很好的铺垫，让人觉得这个人就应该这样强，如果不强反而不合乎他的身份了。
然后就是那些发黄的回忆。“为她，吾甘愿放弃数百年的苦修；但是为了她，吾更不能说出这压抑在心中无可宣泄的情感。”如果，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想来已经很幸福了——其实，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可以一秒钟遇到一个人，一分钟认识一个人，一个小时喜欢上一个人，一天时间爱上一个人，但是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人。
练峨眉与蔺无双就是如此。终其一生，练峨眉断不可能和蔺无双两情相悦，她此生选择的是修仙，不是情爱。而蔺无双，他爱练峨眉，但更尊重她，所以，他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欲破坏练峨眉的人生规划，纵然他无悔，也绝对不会做。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情诗我还记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果练峨眉愿意，蔺无双绝对做得到“宁负如来不负卿”，但是练峨眉不愿意。或许准确说，在两人感情萌发之际，就被狂龙这个人给连根拔起。我的确不知道在当时，练峨眉究竟有没有对蔺无双动心，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动心，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这样的知己生活也不无可能，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这样的生活，练峨眉至少不会拔起萍山而去。如果不拔萍山，也许就有发展的空间。至少，蔺无双不会那么“压抑”的过日子，不会跑回白云山封山搞自闭！不过，逝者已矣，这些也是白说。
再然后，就是触目惊心的蔺无双战狂龙。我想，但凡认真看过这场武戏的人，应该记得，狂龙拔出刀时那股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的鲜血，以及那句断断续续的“带我回白云山”，眼泪愣是每能忍住。生，就能时时凭吊；死，也要清清白白。这句话可以说是对你生命怀念最好的态度。生绝对是以好友的身份前往，死也绝对是以好友的身份埋葬。蔺无双不仅仅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物，更代表一种精神，一种对爱的态度。
爱且尊敬，爱且隐忍，就让我们在他死后还他一方净土。

第四乐章：素还真

我们之间的爱
重得像空气
越想逃离却越沉迷
而回忆太拥挤
我无法呼吸
只能拥抱着空气
假装那是你
不曾远离

这个角色充满了争议，对他的感情几乎没有中间地带，极爱，或者极恨。我或许算不上极爱，但对他，我是非常喜欢的。
记得冷月白曾经评价过：“欣赏素还真，跟欣赏一个人一样，需要有一种特殊的心境，需要一个适当的距离，一见钟情式的惊艳，或许可以在瞬间引爆出极大的能量，但那样唐突与狂热的炙热，绝对不适合素还真。”这点我是十分认同的。
与其说喜欢他像是品茶，不如说，像品酒。比起牛饮，小酌更能品出他这个人的滋味。只是为了慢慢地品尝慢慢地醉，不是为了全醉，但却要有醉的感觉。你可以看着酒杯，在没有醉之前便开始幻想。一杯酒，他可以喝上一生，也可以醉上一生。
心存良善的男人如白酒透明清亮，看得见的澄彻，看着就让人舒服，安全。千万别说这样的男人是温吞水，能清明透亮的男人不是大智若愚，便是胸有城府，这种人情烈如火如酒之浓烈，酒入芳心能醉倒三江月色，酒入愁肠则千转百回；但是并非所有的男人都是月白如水，风清如绸，烈酒中有如不解风情，作风粗野的男人者，火暴张扬，毫无内涵，这种酒怎么也难言其美了。而素还真可算前者中的翘楚。在岁月的变迁中，不断的发现自己内心软弱和坚强，在哭过笑过说过走过的同时，给自己一份自信，还自己一份清醒，在痛苦与艰辛的洗礼中更加豁达乐观，百练性情化作绕指柔。成熟稳重、学识渊博、善解人意，举手投足，不愠不火，却处处体现出淡淡的男人的魅力与味道，成功时他知足常乐，失败后他毫不气馁，热爱生活，热爱他人，素还真可算极品。
男人如酒终须品。古人云，赏月应花间月下，品酒须凭栏临流。说的是意境。品酒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轻巧地、缓缓地小口抿酒，细细品咂，呵出香气，用心凝神捕捉、休味、感悟酒的醇香，组成一个完美的品酒程序，从而获得综合的美感享受。这如酒的男人——素还真，亦须细细的体味，最终才能吟出一击三叹的赞美来。一眼看去，如酒的男人如同清水般平静澄澈，外表衡量不出真切的感觉，良莠难分。只有亲口品饮，才能探出他的深浅。因此说，没有真正品味过素还真其人的人，没有资格指责他的口感，或者赞美他的色泽；只有用心品味个角色的人，才有资格去说他的感觉。纵然每个人感觉不同，但断不能听别人的形容就判断他的味道如何。
美酒飘香，对不善饮者酒香亦可醉人。一杯酒后，空杯嗅香，口中余味如丝如缕，绵绵不绝，吸入肺腑，仿佛进入了另一番全新的境界。所以，对素还真这个人，也要观其色，闻其香，品其味，忆其好，方可。

终章：l'amour éternité（永恒的爱）

幸福隔着玻璃
看似很美丽
却无法触及
也许擦肩而过的你
只留下一种痕迹在我生命里

看霹雳已经一年了，喜欢上的也绝对不仅仅是这四个人物，但最有感触的却还是他们。当然，也有些人物或许会发展成他们行列中的一个也不一定。
比如苍。比如一步莲华。和好友聊起这两人，除了萌，除了爱屋（蔺无双）及乌，还有尊敬和感叹。姑且把他们都算作白云山一群中，练峨眉、蔺无双、号昆仑、苍、一步莲华，每一个名字都是响当当的先天中的先天，但每一个都是一段充满英雄色彩和悲剧性的故事。原因无他，只因他们都是一类人。
这类人，把天命看得很重，所做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天命，当然也有例外。
这类人，把朋友看得很重，所以宁肯苦了自己也绝对不会苦他人。因此，练峨眉绝对不会把蔺无双和号昆仑一同拉下水去对抗异度魔界；因此，蔺无双不允许赤云染插手他和狂龙得决斗；因此，号昆仑为了查明凶手单独对上笑禅；因此，一步莲华也不会把苍拉到他和袭灭天来的战斗中。
这类人，把苍生看得很重，所以宁肯背负骂名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害众生的不安定因素。因此，苍和一步莲华在了解当年异度魔界倾巢而出时苍生的惨状，选择杀掉一个儿童和一名老人的手段。因为他们并不仅仅是代表一个人，更是一个派门，他们就算自己可以牺牲，又怎能牺牲同修的生命呢？难道说是殉教？可笑！身为上位者所担负的绝对比一般的义士更多，所以，我们不能以一般人所比较之。

霹雳没有结束，爱也不会结束。永恒的爱，对霹雳，也对所有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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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8 愛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