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9 悔(吞禪雪)~全文完，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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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9-08 23:5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9 悔(吞禪雪)~全文完，4F

這是舊文

之前刪除是為了修文

也再次感謝之前觀文的大家們^^

***************

（上）

終年漫著片片雪花的山峰，狂風暴嘯伴隨，宛若一座凝凍萬物的冰風寒獄，百里處人煙杳杳、毫無生息。

爾日，魔燄般的火紅身影至天而落，來者無聲無息踩著穩健的步伐向前方相當隱密的雪洞走去，毫無思索便迎頭進入，腳步驟停，魔者高佻的身影佇立洞口，魔魅的金色瞳仁巡視四周，陰暗洞內只剩層層蛛絲，破碎的骨骸，與一株置於冰寒雪泉中的孤伶黑蓮。

魔者觀視眼前生長於毫無任何保護屏障空間中令人十分垂憐的黑蓮，不徐不緩地邁開腳步，削冷的眼神不曾偏移，心中若有所思般將黑蓮的身影死牢地收入金色眼眸底，深刻地印著。

距黑蓮僅有數步之遙，魔者止住步子，望著眼前無畏外在不良因素仍苟延殘存的黑蓮，心口有打不上來的沉悶，他緊皺眉頭思索著下一步，默然般的沉重感流散四周，一時半刻魔宛若冰雕癡望眼下，似沒發覺本身逐一而起的異樣，銳利的金色雙眸攸地轉換成一道溫柔目光注視著名為劍雪無名所孕化而成的黑蓮。

上回來此索取朱厭、破壞令人憎惡的佛氣是歷經多少時日？！魔者不斷回首前塵往事－　－　－魔城與中原之戰，魔界戰士皆一一敗亡，中原逐一完成戡魔之路，令魔猶覺痛恨。更甚，逐一改變的是－　－　－魔的心志，魔本該無情，不該對異族懷有絲絲莫名的仁慈與動搖。

遙想當日於樹林和素有刀狂劍癡之稱的葉小釵二人之戰，本該是以命博命的終命對決，為何他會因一旁的斷草而遲疑，漸慢收緩生死博鬥中的攻擊之勢，無法使出絕招立即將對方與之命絕？！瞬間的動搖、日漸的改變皆讓魔無法一手掌握，種種疑問也只能積存於心。

始終不明曉？！當真不明白本身的改變為何？！錯了，他始終知瞭這一切的改變是從哪著始、何時落地生根，所有的癥結緣由於他放了魔胎．劍雪無名最後的生路開始，他……更加富饒魔所鄙棄如屣的人性善念，當下的他無法狠下心一掌將之斃命。

「傻劍雪……當初吾要了汝之命，也留了汝最後的生路，可汝為何仍重重困著吾不放，該知曉一劍封禪早死了，若不是他意志淺薄，而吾又怎能成功壓制過他呢！怪誰，吾麼？！又怨誰，吾麼？！哈，這只是汝始終認不清事實的結果。」語頓，又在思索什麼似的。

「今日，就讓吾好人做到底吧！送汝入黃泉與一劍封禪為伴吧！可悲的傻劍雪。」語畢，揚起手中的兵器，紅光乍起，「念在汝與朱厭那段相守的情誼，就讓朱厭好好地送汝最後一程，喝！」喝呼一聲，就見朱厭劍起劍落，而魔心中也漸慢泛起一股異樣的衝動，是一種帶點絲絲淡然的不捨。

對，與劍雪無名那場宿命之戰，他對魔的善念有著如此深厚的情感與執著，當下讓魔受到極大震憾，可魔終是為了任務可拋棄自身、忘卻私情的魔者，即使，那般的情感是帶給魔一份對他莫名的激賞與感動。

忽然之間，金色光茫乍現，一股宏大的力道將他手中的朱厭打飛，他略感錯愕之餘，仍恢復原本沉穩的模樣，冷靜的口吻中帶著一份不經易的殺意，說道：「來者何人？竟敢阻礙吾之路？」

金色光影從外頭飄入，落定竟出現是一名全身穿著純白衣飾，頭上覆著白色巾紗見不著真實面容的男子，他雙手合十，揖手道，「阿彌佗佛，人人皆有好生之德，施主，更何況此株也不過是孤苦伶仃的小玄蓮，何須要趕盡殺絕呢！」

聞言，魔不悅道：「吾之行為，毋須他人置喙的地方，更甚是一名不知其名的陌生客。」語落，雙手揖後於背，一付不得他人侵犯的模樣，這是他身為魔的驕傲與氣度。「有本事，武力見真章，汝若贏，黑蓮之命歸汝，若輸，別怪吾不客氣。」

一揮手，飛離落地的朱厭再次回到魔的手中。

來者，依究是不為所動，緩慢啟口道：「施主，當真要趕盡殺絕！」沉默一會，吐納出魔久久不曾聽聞的名字，「看見已死的朋友，你還未找到自己的意義嗎？一劍封禪！」

一劍封禪……一劍封禪，魔胎．劍雪無名死前仍念念不忘的人，是他微不足道殘存的善念，魔不解為何一劍封禪究竟有何魅力，竟讓魔胎死而無憾，被他所騙終是無怨，究竟這男子有何能力，可讓劍雪無名如此死心塌地且甘之若飴。

當年，最終對決，魔在魔胎的眼中讀出多份令他難以理解的情感，可終有一份情感不偏不倚落於眼底、心底，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憎恨之情　－　－　劍雪無名憎恨他。

當魔從魔胎的眼底讀出這份憎恨，更讓魔篤定他的抉擇，殺魔胎，取血開赦道，讓異度魔界再現。

此時再聞此名，當年的心念再現，『吾吞佛童子才是這付身軀真正的主宰者，一劍封禪也不過是趁吾不備之時而搶奪吾身的外來客，汝劍雪何以那種眼神望著吾！在汝眼中，吾才是不該出現的人，哈！為何汝不肯認清事實，吾即是他，他即是吾，吾要他亡，他不得不亡啊！汝不明白麼！吾亡，他也活不了，既然汝容不下吾，那汝就為吾歸無吧！』

這究竟是種情感，竟教魔感到陌生遲疑，赦生道，赦生的話猶然在眼際飄過，『自欺欺人，最可悲。』

他騙了誰？不就是為了一劍封禪傷心欲絕的劍雪無名，那又如何？取他之命是他吞佛童子最終目標，他之死，合該。

誰又騙了自身？若是他，果真是他有史以來聽聞到最可笑的話，他乃是耍盡心機立千秋，為了任務不擇手段的魔界戰神－吞佛童子，怎會有如此可笑的情感，魔胎之死是必然，一劍封禪不過是一個過程，一場騙局，而劍雪無名就是那名最可悲的犧牲者。

這是劍雪無名既定的命運，怎麼怪他？雙邪故事在他手中終結有何不可，讓他們二人終為傳說，又如何？這是他們既定的命，與他何干！

他的意義……他的意義……他的意義……他的意義……四個字不斷在魔的心中迴盪著，再次回想起劍雪無名眼中的悲痛，他的心中故然有股不經意的悶痛，魔終是無視，終是無視，並殘忍地打碎劍雪無名最後的一絲希盼。

『我騙你！傻劍雪。』

經過長久的時日，魔日漸淡忘當時的悸動，真的以為忘了，當真忘了，可如今再次聽聞此名，卻也教魔感到無比震憾，魔微瞇金色眼眸，直睥眼前的僧者，「汝是何者？」

僧者終是沉穩說道：「沉默許久，最終的想法呢？」

魔聞言，不禁呵呵大笑，無畏無懼地望著眼前的僧者，「連吾也感到意外的想法。」

「怎麼說？」

魔，轉身背著僧者，雙眼不偏不倚直視落入雪泉中的玄蓮，漫不經心道：「原以為也許汝等存在的一劍封禪會起死回生，可惜原本就不存在的人格，真的不存在了，哈。」\

「有心無心，皆在一念之間。」

聞言，魔轉身看著眼前的僧者，似乎他挑起魔的好奇心，「汝感到失望了麼？」

僧者仍是一貫態度，揖手說道：「有心無心，皆在一念之間。」

魔緊皺雙眉，不悅道：「這種語氣讓吾憶起一個熟悉的人，留存在吾印象之中的人，汝終是誰，為何汝的語氣與一蓮托生真是一模一樣？」手中朱厭揚起，「汝與他是什麼關係？」

「他乃是吾的至友。」僧者終是道出魔的疑問。

這答案直教魔感到興趣，再次將朱厭插立於旁，「汝以為當真能阻赫吾欲取黑蓮之命麼？」魔非自負，而是對吾身的一種肯定，他不見得會輸。

僧者終是不見任何動作，總是沉穩以對，「敢與吾一賭麼？」

聞言，魔對眼前之人甚感興趣，「喔！看來汝的賭局是想幫汝的朋友找尋過去了，可沒代價沒意義的賭局，吾無興趣。」負手再次背對僧者。

「你想要什麼？」

「汝告知其名，吾會考慮。」看著眼前長久不見的黑蓮，隨風飄曳的身影，忽感似乎毀了可惜。

「如你所願，名號一步蓮華。」

「好，一步蓮華，若有自信，任何賭局任汝來。」魔者，傲骨嶙峋的魔界戰神，憑著對自身的肯定，仍是無所畏懼地接下此戰帖。

僧者望著眼前的魔者，眼中透露出不易查覺的異樣神情，與方才是判若二人，待魔者再次轉身過來，他仍是方才始終沉穩的僧者，「你不愧是異度魔界文武兼備的戰神，曾經擁有的記憶是不會被化消，七佛滅罪真言將消去你的殺孽，喚回你的善性，一劍封禪。」

再次聽聞此名，魔終是不悅，「廢話少說，汝有本事儘管來吧！」

[ 此貼被雨痕在2006-09-29 12: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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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滄海難為水

原來……
無悔無憾戀著一個人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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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9-1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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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七佛滅罪，蓮華之陣，籠罩魔者全身，煎熬著魔的身心。

魔，不為所動，堅強的意志，抗拒加諸身上的聖佛枷鎖，即使雙耳因身心的雙重折磨而淌出鮮血，仍大氣也不曾吭一聲。

見魔終是不為所動，一步蓮華放軟語調說道：「放開自身的堅持與枷鎖吧！你可以重生為一劍封禪，更甚是新的吞佛童子。」

魔，終是執著的生物，為了那份傲氣，死也不肯認輸，「哈！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吧！」

面對終是不願放下堅持的吞佛童子，一步蓮華無可奈何道：「那麼七佛滅罪真言將會侵蝕你的七竅，解放你所有情感與記憶。」語落，加強真言的功力。

「隨便汝。」滅罪的梵唱，七佛的鎮壓，魔者終是不為所動，以全力反抗蝕心的佛音。

然，魔的意識漸漸飄遠。

＊＊＊＊＊＊＊＊＊＊＊＊＊＊＊＊＊＊＊＊＊＊＊＊

暴風雪夜。

一個身影的倒下，愈漸昏迷的意識隱約見著一個人影，狂雪落在來者灰綠的頭髮上，是一張清秀脫俗的面容，一臉擔憂地望著。

他……究竟是望著誰。

唔，吾的頭好疼。

＋＋＋＋＋

一陣高吭聲響起，火篝，荒山野外，二道身影。

「吾之名總由他人說。」

「你的名字是？」

「劍邪。」

「那是名號，人入士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就像我的名字是一劍封禪。」

綠髮人兒，舉手望天，「不容天吧！」

「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從此刻起，我便是你的天，你入世的名字由我給你。」

「隨你。」

見不了容顏的人，意氣宏發道：「你的名字，便是暴風雪的封雪劍客　－　－　劍雪無名。」

啊……為何他的頭好痛，該死的痛啊！

他們是誰，一劍封禪與劍雪無名，究竟是誰？好痛！而他又是誰？

腦海底，他們的身影完全盤據著，而場景也不斷地更換著。

＋＋＋＋＋

是誰緊握他的手，死牢地捉著。

「叫你退出江湖，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

「那為何你還在？」

「那是因為你還在啊！！」

澄清透徹的雙眸究竟是望著誰，是吾麼？還是潛藏在吾深處的另一個人，痛！這該死痛！吾的頭好痛呀！

你，究竟是誰？為何在吾的腦中揮之不去。

＋＋＋＋＋＋

白衣，如血燄般的紅髮的男子佇立於荒涼的廢地。

此人，是他。

「為了吾下地嶽吧。」

「你我原本，身在無間。」

綠衣劍者，無表情的面孔之下，隱藏著絲絲的悲傷。

「汝相信天命所歸嗎？」

「無論相信與否，對你不重要，對吾也無意義……」

狂雨不斷地落下，也打濕二人的衣襟，落得愈狂，殺意愈盛。

「劍雪，汝還在期待什麼？！汝的殺意夠堅決嗎？！」

「你不夠資格這樣叫吾！」

「喔！一劍封禪才有資格如此叫喚汝啊！吾不是他嗎，劍雪！」

倏然，二條身影在劍者眼前不斷互相交錯著。

「你夠配嗎？！」

為何吾不夠配？他才是真正該消失的人？該真正存在的人是吾，是吾，是吾，絕非是他。

唔……頭怎麼如此劇痛。

身影又轉換成了，白衣血髮男子，轉眼之間，成了一名棕髮棕衣的男子，這人是誰？也是他麼？

「呃……劍雪……」

朱紅的血不斷自口中流瀉。

「一劍封禪……！為什麼……蒼天啊……？！」

強忍的淚終在綠髮劍者的眼底落下。

「劍雪，沒關係…這樣……算是結束了，勿悲傷，吾最不希望傷害的人就是你啊……我的朋友。」

探手，輕輕地撫落劍者傷痛灼熱的淚水。好燙，燙到連帶著他的心跟著泛疼。

「一劍封禪！」

一劍封禪……是他的名字麼？

「劍雪，替我高興……我終於掌握自己的未來……」

「未來，要活著享受！一劍封禪！」

「吾希望來世……」

「別說來世！你的今世尚未結束！起來，我為你療傷！我找人為你療傷！」

「傻劍雪，避的過這次，避不過第二次，我無法克制自己！」

乍見虛弱的身子，被劍者扶起，溫熱的體溫，似乎是最後一次擁有。

「我相信你！」

劍者始終如一的堅決的表情。

頃刻間，變得令人措手不及。

「赦道開啟了……！」

低聲呢喃，伸手，將腰側間的長劍取出，反手，深深並狠狠地剌進眼前人兒的心窩。

「嗯…為……」

面對眼前男子突由其來的舉動，劍者深感錯愕及不解，然，生命之燈，轉眼間，燒成灰燼。

「我騙你的！傻劍雪！」

眼前又是紅髮白衣的魔者，又是死命一剌，而心窩的血止不住，生命也不斷流失著。

溫熱的血，流經手掌，這是誰的血？是誰的？是吾還是綠髮人兒的？

他在哭，他在傷心，是為了誰傷心哭泣？為了吾……還是一劍封禪，可吾不是他麼？

＋＋＋＋＋

忽然耳際飄落熟悉又陌生的曲調。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啊！是　－　－鵲橋仙。

這曲子怎教吾百般熟捻，是誰？是誰與吾同奏此調。

「一劍封禪，再吹一曲。」

同樣是清徹高吭的嗓音。

「那麼，鵲橋仙可好？劍雪你要怎麼回禮？」

親暱的稱喚，親密的為伴。

「葉笛同鳴。」

啊……好痛！百般的疼痛感侵襲腦海深處，為何他們的影像不斷在深處轉換著，似乎有什麼急於湧現出來，不行，吾絕不能放棄。

眼前沉睡的臉龐，帶著濃厚的倦意，是無法呼出的鬱悶氣，憔悴蒼白的血色，是怎麼了？受傷了麼？

「欸！給你一劍，你我之間，就能做個了斷。」

輕柔地拉上被子，望著眼前的睡顏，也是輕歎一聲。

「還是捨不得，不過，說說過過癮也不錯。」

語落，望著方落下的雙掌，一陣怪異的感覺不逕而走，似一股溫熱的液體在雙掌間流動，那是什麼？

慌亂地將手舉起，昏黃的房間，隱約見著手掌滿是血腥的紅，這是血？

血？這是誰的血？吾不過受得是輕傷？這不是吾的，吾的血早止住了。

趕忙地抬頭望著沉睡的人兒，此時的他卻是眐瞪著雙眸，沁著淚，嘴邊流瀉出絲絲朱紅。

昏暗的閣房，瞬間卻轉換成了一片荒蕪之地，吾的手似持著一個沉重之物，是冰冷的兵器，是把陌生不曾見過的劍。
　
「赦道開啟了，我騙你，傻劍雪。」

順著眼前人兒的視線望去，正見手邊所持的劍正狠狠地刺進他的體內，他的血亦是止不住地狂流。

離手，只見滿天紅雨，溫熱地打在臉上。

啊………這是……這是……這是……這是……天啊……這血是不吾的，不是吾的，是吾唯一放在心上關懷的人兒，這是他身上所流的血。

是誰傷害他，是誰敢在吾一劍封禪面前傷害他，該死，是誰？罪無可恕。

是誰……感覺打在臉上的血雨，感覺雙掌溫熱的液體，原來……傷害他的人是吾，是吾，是吾傷害了唯一放在心中的人兒，該死的人是吾，罪無可恕的人，也是吾，是吾，是吾一劍封禪。

不、不、不、不、不………不啊！這是夢對不對，天啊！這是夢對不對！若是的話，請讓吾醒來吧！

對！吾想起來了，劍雪說他會來鴻蓮寺找吾的，所以現在眼前的所有影像定是老天爺在警誡吾，不可讓隱藏在他體內深處的魔物－吞佛童子出現傷害劍雪。

對！一定是這樣，頭，還是疼得要命，劍雪，你在哪？吾的頭好痛啊！

這是哪裏？為何吾的眼前終是一片黑暗，這究竟是在哪裏？

劍雪………劍雪……你不是說要陪吾浪跡天涯麼？此時的你究竟在哪？在哪？在哪？

是誰在說話？是誰？

『既命定的天數是如此，走過的路也再也無法回頭，一劍封禪，未來的路將由你自己決定，劍雪無名與你的緣份可由昨天斷絕，也可由今天相連，全看你個人的造化了，你的配劍朱厭將由吾代為保管，言盡於此，珍重。』

這是誰？是誰對吾說話？是誰？好累……吾好想睡。

＊＊＊＊＊＊＊＊＊＊＊＊＊＊＊＊＊＊

「唔………」頭，為何仍是隱隱作痛？

臥躺在冰天寒地裏，男子漸漸清醒過來，試睜開混沌的雙眼，可頭卻是疼得要命。

半刻，男子的腦子終能疼痛漸息，睜開明亮的雙眸，卻見身處之地竟然是－九峰蓮脩，奇了，他不是跟蝴蝶君與公孫月一同在鴻蓮寺的麼？怎麼會在九峰蓮脩，那麼劍雪呢？怎麼不見他的人？

男子不顧身子微恙，慌忙地起身，巡視四周，卻教他感到奇異無比，因為他沒記錯話，雪池中的玄蓮該是盛開的，怎此刻卻是含苞待放，而龐罩洞內的佛氣全無，而劍雪的師尊骨骸卻是成了片片的碎骨。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嘖，頭又不經易地痛起來了。

[ 此貼被雨痕在2006-09-17 11: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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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9-1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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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哥回来啦？！天，太迟了，小剑雪已经……封哥……
这个深沉的罪恶感你要如何承担？
吞佛你不可能就此沉寂……
剑雪的幸福谁来给？他的天？他的敌？他今生唯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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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9-2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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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一世悠然於2006-09-13 13:19發表的: e?<D F.Md+
封哥回来啦？！天，太迟了，小剑雪已经……封哥…… an KuTI
这个深沉的罪恶感你要如何承担？ /*P7<5n0
吞佛你不可能就此沉寂…… .)`-Hkxa
剑雪的幸福谁来给？他的天？他的敌？他今生唯一的情……

這是當然啊。。。

這篇我也有貼在官網

有人也認為他們的結果能這樣不知多好

原來會這麼覺得的人不只是我耶（轉圈圈）

（眾：這有啥好高興的。。。= =）

吞佛啊

覺得他最好的結果就是認同雙邪那一段

然後也早日入輪迴

把劍雪把回來

啊。。。。

錯了

是找回來（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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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09-29 2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地方竟是嗜錢如命的蝴蝶君之住所麼？怎麼看似很久不曾有人住過般？他之前來過好幾回，不可能記錯位置，這裏的確是蝴蝶君的住所－陰川。

雖感怪異，還是提高嗓門喊道：「喂！陰川蝴蝶君，你給我出來。」半刻仍不見半條身影，男子心急又不禁大聲喊道：「蝴蝶君，你給我出來，快告訴我，劍雪去哪了？喂！你快給我滾出來。」

喊上老半天仍不見有人出來，他邁開腳步迅速入內察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每見一個景像，莫不教他感到心慌，眼前的一景一物確確實實地告知他，此處早已有長久時日，不曾有人居宿過，這怎麼可能？這是蝴蝶君的地盤，他怎可能會任他的住所就此荒蕪？太多的疑問存在男子的心底。

以武者敏銳的耳力，聽聞身後不遠處有窸窣聲響起，他快速地步至出聲處，只見一名老者正窩在剝落的牆角邊，正努力拔什麼似的，他在老者身後，探問道：「你此處為何？這可是陰川蝴蝶君的住所，你在此做什麼？」一連串不容喘息地逼問著。

「赫！」聽聞身後來耆的詢問，老翁頗為嚇傻，他轉身望著身後的男子，差點半條命又去了半條，來者一身白衣，血紅長髮，白青的臉色，宛如地獄來的索命閻羅。

「喂！老人，你是沒看過人，瞧你見到什麼怪物似的，嘖。」他百般不耐道：「你在這做什麼？陰川蝴蝶君與公孫月呢？」

「呃……大俠你有所不知麼？這裏早就沒人住了，咳。」老翁順著半旬的身子，緩慢說道：「你不知很久之前孤獨缺一刀取了公孫月之命，蝴蝶君他故遠走他鄉，不過這也是陳年往事了。」

男子聽聞更鎖緊眉頭，眼前的老人究竟在說哪椿？明明蝴蝶君與公孫月不久之前還陪他去一趟鴻蓮寺等劍雪的到來，怎麼此刻卻是一人身亡，一人遠走他鄉，究竟劍雪人呢？

老翁見著臉色陰黯難明的男子，深怕一時說話不慎，他的老命就不保了，不安道：「不知大俠可是他們二位的舊識？很可惜他們早離去多時了。」

男子不悅道：「俠士之名對吾可以直接省下來，要不就叫吾人邪，不然就是一劍封禪。」此時的他最教他掛心仍是劍雪的下落。

「啊……！救命啊！」老翁一聽，便失了瘋似拔腿就跑。

早就聽聞武林事，當年禍害中原正是異度魔界，而開啟異度魔界的關鍵就是魔胎之血，大家都知道魔胎就是身配邪劍的劍邪，而取他之命是魔界索命使者－吞佛童子，很諷刺的是吞佛童子另具有一身份正好是劍邪的好友，人邪．一劍封禪。

眼前的人正如傳言所形容的，一身白衣，血紅長髮，青白的臉色，再再地說明眼前的人正是殺僧無數的魔者－吞佛童子。

「喂！老人，吾的話尚未問完，跑什麼跑？」男子不悅地擋住老翁的路，「吾有這麼可怕？把吾當作怪物看？」

「求求您放過老身吧！老身什麼都不知道，您可以上琉璃仙境，日月才子鐵定有您想要的答案，求您放過老身吧！」話畢，便見老翁著實跪在地上，懇拜著。

思索一會，男子似自言語道：「吾似乎心急了，怎麼沒想到素還真還有……六醜廢人，他們二人一定知道劍雪去哪？且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此時如風雲變色般直教吾感到陌生至極。」話落，便化為光束，消失當場。

＋＋＋＋＋＋＋＋

琉璃仙境外。

男子迅速進入並大聲嚷嚷，「六醜廢人，你在哪裏？給吾出來？喂！六醜廢人。」

大伙正在素還真的書房內共商抗魔大業，廳內只剩屈世途一人泡茶品茗，他正樂得一人尚得半刻的悠閒，卻教如此不識大體的訪客破壞了，「吵什麼吵！這裏沒有六醜廢人這號人物！再喊也沒人會出來的啦！」

忽感怪異，屈世途止住了口，怪了，是誰要找六醜廢人，大家不都知道其實六醜廢人是月才子．談無慾的假象麼？然而這也是很久遠的事了，事隔如今，為何仍有人要找　－　　－　六醜廢人。

屈世途止住品茗的動作，抬頭正見步入廳內的來者，不禁啞然以對，半愣住，也忘了要高喊救命，啊！對，就是救命，「救人唷！素還真、談無慾快出來救老身我啊！」

見了眼前的屈世途的反應怎與之前的老者同般，男子非常不悅道：「屈世途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吾，怎麼這時卻似見到怪物般大驚小怪，六醜廢人呢？吾要問他關於劍雪的下落，若他不在，素還真也可。」

呃，屈世途的腦筋頓時石化，現在，正在上演哪一椿？劍蹤早就演完了，劍邪被吞佛童子殺了，之後也刀戢戡魔完了，順利毀掉第一層魔界，難道，這時剛好上演奇象？亂象？

「喂！究竟有沒有聽到，吾要找六醜廢人，探詢劍雪的下落。」男子又是十分不悅地再次重申道。

「這……那……關於六醜廢人…那個劍邪…」應該是問你才對吧！吞佛童子。屈世途嚇到話都說不出來。

聽聞外頭的騷動，日月才子、三口組相偕步出，三口組見到眼前的人也不禁嚇傻了，「媽媽咪呀！」

看到來者正是素還真，男子也不客氣道：「素還真你來得正好，吾問你，劍雪呢？他去了哪裏？」他的不耐與不悅快至極點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連素還真與談無慾也不禁互望對方、同樣不解，來人，竟跑來詢問他們　－　－　劍邪去哪了？明明他也該知曉的事，怎會跑至琉摛仙境，來問他們人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素還真與談無慾似乎發覺此事並不單純，故互相彼此裝傻，素還真一派悠然地說道：「請問閣下是？」

忽感腦筋某根線斷裂，男子大大不悅道：「素還真，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還託六醜廢人請吾至這幫你好友聖蹤解金封，吾再問一遍，劍雪人呢？若不知，那告知六醜廢人的行蹤也行，他一定知曉劍雪的下落。」

聞言，素還真等人皆眐愣住，眼前的人，怎麼看也是殺中原正道不少為數的魔界戰神．吞佛童子，可他的口中道出卻是一劍封禪的語調與事跡，這……教他們怎麼回答。

「這……不是劣者多忘事，而是……諸事，有口難言，一言難盡啊！」這是蒼天的作弄麼？為何此時卻讓吞佛童子恢復成一劍封禪的意識。

「這事不是吾等動腦筋之事，吾只是想知道劍雪的下落。」男子不想談這麼多，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而已－劍雪的下落。

「一劍封禪……」素還真看著眼前的人，心想這名字還真是教人拗口，久久未喚之名，取而代之的是吞佛童子，「只怕事實很難教你接受。」

素還真猶慮再三，究竟該秉實以報麼？他望著身旁的談無慾，盼他是否出言相助，畢竟是合作多時的師兄弟，一個眼神，一個挑眉便明白箇中之意。

談無慾一步踏出，朗聲道：「吾便是六醜，而吾確時知曉劍雪無名的下落。」他以眼神告知素還真，還是老實說吧！是福、是禍皆由天定，終是躲不過。

「若你不怕知曉真相，便跟吾等一起來吧！」話落他與素還真化為二道光束離去，爾等，男子也隨之而去，

清閒不得的三口組，一人一口說著，「現在是上演哪一檔戲啊？他究竟是吞佛童子還是一劍封禪啊？屈仔！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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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蓮脩外。

男子十分不悅道：「你們二人帶吾至這是什麼目的？吾說了，吾要劍雪的下落。」

素還真不理會男子不悅的心緒，認真問道：「一劍封禪，你當真沒發覺此處有劍邪的氣息。」

「哼，是有又如何，早先吾在此處清醒，這是劍雪的家，當然有劍雪的氣息，當吾醒著卻不見劍雪的身影，你們說，劍雪究竟是去哪裏？」

素還真二人聞言，不禁感歎，「是緣，是孽，一線之隔。」

「跟吾等進來吧！」素還真率先進入雪洞，而談無慾便在身後跟著。

男子看著雪洞，不安的思緒滿佈心頭，當他跟著他們一路走至這，沿路全是他最然熟悉的景色，是往九峰蓮脩的路途才有的，明明不久前才離開而已，怎麼在這就能知曉劍雪的下落？

攸間，含苞待放的玄蓮，嬌弱易毀的身影忽湧現心頭，不，那株玄蓮……那株玄蓮……那株…啊！！他的頭，忽然地疼痛起來。

一定沒事，劍雪一定在他處，他們是為了帶他來此搜尋更多的線索找尋劍雪而至，一定是如此，男子不斷地這般安慰自己。

「一定沒事…」，彷彿如此做，便給自己加註一支非常有效的強心劑。

一踏入，只見素談二人站在玄蓮的二方，尚未走近，只聞素還真道：「劍邪確確實實就在這，他正安靜一人在此長眠，無關俗事紛擾，等未知的命數，開啟既定的命運。」

尚未作足準備的男子一聞此言，傻愣，面如槁灰，已經夠青白的臉色，已至白到不能再白的極盡，「你們騙吾，怎麼可能？不久之前，黃泉之都，劍雪說他會來鴻蓮寺找吾，怎麼可能就在此長眠？你們騙吾對不對！素還真，騙吾對你們而言究竟有何好處？」男子聞言，始終不相信他們二人所言。

「是真的。」始終不開口的談無慾也忍不住應聲道。

「最終宿命之戰，劍邪敗給心中不可期的冀盼，死在自己的心軟之下，進而失去是他那寶貴的性命。」素還真再次回首劍邪一生，也不禁再次感歎。

「他的肉身是由劍僧玄蓮前輩帶回，置入寒池中，再次孕化為眼前的玄蓮，正等待它未知的命運。」談無慾附加註解。

「是誰？是誰下的手？究竟是誰？」男子心中憤恨難平，究竟是誰傷害劍雪？究竟是誰奪走劍雪的命？究竟是誰？

呃………唔………他的頭，真的該死的痛。

「吞、佛、童、子。」素還真一言一字緩慢道出，似深怕男子漏聽。

淚，滾滾而落，是灼熱，足以燙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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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葉笛，是圓教村之後，我獨留之物。」

「對你無關，對我有關。」

「一口葉笛，留住過往，悠長時間，無法阻止，我陷在追尋過去，到了最後，這是最致命的錯誤，一劍封禪，你我都是該醒的時刻到了。」

「你……一劍封禪，真實的身份。」

「哈，不要跟我說我是吞佛童子這種無聊的笑話。」

「很不幸，一語成讖，你就是他。」

「劍雪無名，不要開這種該死的玩笑。」

「很可惜，我一點都不想講這種玩笑。」

「這算什麼？哈哈……這算什麼？哈哈哈………。」

「一劍封禪……。」

「你在追求你的未來，我在尋找我的過去，而我們的過去未來，卻是一片舉目皆非，你是吞佛童子，而我...是魔胎，都是咱們始料未及的極端、錯誤。」

「劍雪。」

「嗯。」

「你知道你讓我很傷心嗎？」

「我知道。」

「但你知道，你比我更傷心嗎？」

「我不知道，這種命運，這種人生，究竟誰比較痛苦？」

「不懂世事的小朋友，今天我要教你的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傷心，就大聲哭出來，這才是男兒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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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算什麼？這究竟算什麼？劍雪，為何你對吾終是殘忍，什麼都不告知吾，一人隱忍，什麼苦痛獨自吞落，現在，你竟讓吾一人面對這樣的結果，為什麼？」

「總是你一人為什麼問個不停，此的吾也想問什麼？為什麼讓吾獨自面對這樣子的痛，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男子似失了心，瘋傻地狂吼著。

「劍雪……你對吾既自私又殘忍，哈……哈……哈……」緩緩舉起雙手，望著雙掌，「原來，這一切不是夢，是真的，滿天血海，溫熱紅液，都是真的，是真的，是吾親手斷送你的性命，是吾，是吾欺騙了你，劍雪，為何你總是傻，傻得令吾憎恨你。」

好恨，好恨啊！恨天，恨地，恨劍雪，然而，最恨的人仍究是身為吞佛童子的他。

劍雪，何其殘忍啊！寧願失去性命以換取他的苟活，卻教他承受失去他的痛，可最該死的人是身為劊子手的他，是他親自毀去彼此的幸福，也斷送了彼此的未來。

男子，慢慢軀身伏跪，「哈……劍雪，你可知你的傻，傻到令吾憎恨的地步麼？」悲慟的聲嗓隱約透出絲絲不對勁，「怎麼傻到眼中只有一劍封禪，可以完全無顧自吾，汝，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汝，對吾，對他，都何其殘忍啊！」

眼見男子的轉變，素還真與談無慾發覺他的不對勁，故嚴加戒備，深怕其實眼前的人會傷了身後的玄蓮半分半毫。

男子無視眼前的二人，似對外頭說道：「進來吧！一步蓮華這賭局汝輸了。」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來者，一襲白裟，白髮。

素還真二人見來者竟是萬聖巖之聖尊者．一步蓮華，也不知連忙恭揖道：「聖尊者。」

一步蓮華步至男子的身旁，「吾確實是輸了，一開始的確成功導出你善念的那一面，可最終還是被你壓制住，吾輸了。」伸掌，一支長戢在上頭化出，「依約定，吾將朱厭還你。」

「聖尊者，不可。」素還真欲阻止。

「素還真，這場賭局確實是吾輸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此事你等二人不要插手。」轉身面對素、談二人。

男子仍是保持一貫的姿勢，也不起身接手一步蓮華手中的朱厭，只是淡然道：「一步蓮華，汝錯了，汝的確是輸了，而吾卻也沒贏。」

到如今，他終於明白，原來至始至終造成劍雪悲傷的人不是一劍封禪，而是他．吞佛童子，當年他不明白為何劍雪眼中對他總僅存恨，而一劍封禪卻教他釋然，至今，他終於明白了。

他們同等自私與殘忍啊！他予劍雪，視同毀了劍雪幸福的未來；劍雪予他，無視屬於這身軀的真正主導者；予一劍封禪，竟落下他手刃摰友的痛，怎教他一人獨活。

他們三人，終究是註定一場悲劇，肝腸寸斷，卻也回不了頭。

「朱厭，請汝繼續幫吾保管吧！也煩請汝等三人離去吧！從此也別再踏進半步。」

似心有靈犀，朱厭似發出一聲聲低鳴。

「嗯！吾答應。」似乎感受到眼前的男子下了某決定，轉身，「素還真，談無慾，吾等走吧！」

談無慾一臉擔憂望著黑蓮，畢竟，那段日子的併肩作戰非是夢，怎教他丟下劍邪不管，「可……劍邪他………」

「苦海無邊，萬般皆是命。」歎道，「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

爾後，素還真與談無慾尾隨離去。

久久不見其動的男子緩慢起身，慢慢渡至池邊，「這世，吾等虧欠彼此太多也太過，可來世，吾等又會以怎樣的面貌與機緣再會？」

紅塵紛紛與擾擾，萬般執著皆是苦，此情難了一世債，焚火燒空情仇盡。

輕柔地撫摸眼前的玄蓮，「就讓這一世的悲與苦，隨汝吾，一同歸無吧！」

喝啊！！

使出全身的功力，頓時火舌漫佈。

一切的悲與苦，隨焚火，隨汝吾，一同歸無吧！！

這一世不再求生命的延續，到頭終是苦，是折磨。

願來世的汝吾，不再彼此痛苦，不再折磨，可好？傻劍雪。

只見白衣紅髮身影，含苞待放的玄蓮，漸漸隱沒在烈火當中。

傳說。

因一人的狂傲而起，也因一人的淡漠而落。

傳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似真亦假，似假亦真。

＊＊＊＊＊＊＊＊＊＊＊＊＊＊＊＊＊＊＊＊＊＊

西元１８ＸＸ年　　　　日本

一名老者，費力追趕眼前的少年，氣喘噓噓道：「少爺！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回頭是名清麗的少年，面露頑皮的笑顏道：「都叫你別跟來了啊！我迫不及去火蓮寺，聽說今天展出鎮寺之寶，是百年難得的事啊！欸呀！快點啦！」

少年踩著輕快的腳步朝人群邁進，不等身後的老僕人，自顧自地往前行進。

少年心想今年的特會活動，人還真是該死的多呀！

以他輕巧的身影很快速地閃過一陣陣忽湧而上的人潮，因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一道聲音正呼喚著他，迫得他不管身後的老僕人，也要盡快到前方不遠的火蓮寺。

誰？究竟是誰正在呼喚他最深沉的靈魂，讓他……為了什麼而急忙狂奔？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他急忙之中無甚注意腳邊，就這麼差一點點，與地面親近之際，有人很快速將他拉起至懷中。

驚嚇之餘，也不忘抬頭望見恩人，可，四目的交視，彷彿四周人潮不復存在。

血紅短髮，青白的臉龐，著實落在少年的眼底。

少年明亮雙眸莫名地湧上熱液，似斷了線的珍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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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真的不能算短篇

有這麼長的短篇麼orz

雨痕の樂多坑窩：

曾經滄海難為水

原來……
無悔無憾戀著一個人的執著
竟讓死守千萬年
本為無一物的他
泛起無法言表的情緒
原來……
那叫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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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琅琊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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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9 悔(吞禪雪)~全文完，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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