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1 【素釵】沉醉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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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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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7-01 14:4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01 【素釵】沉醉一夢

沉醉一夢

夢浮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踩著月光破碎的腳步旋舞

每一步、

都踏在凋落的白色花瓣上

有一場風暴，正閃閃躲躲迎面而來

※※※※※

一打開偏園書房的門，外面已月兔東出金烏西隱，點點的繁星壓成一整片光之彩帶，院中的棵棵繁茂油桐樹葉，阻斷吸附了其他聲音，而素還真站在門外柱子旁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都要成了一座望夫石，就是不見有人影出來，閉起眼集中精神，切切低低的還能感覺到，遠方中堂大廳一團熱熱鬧鬧的聚會歡樂景像。

（可惡、根本就是故意忘了叫我也過去吃飯！）

素還真抵在木柱上磨著爪子、咬著衣袖自暴自棄中。

素還真怕吵、愛專研書籍探究問題到忘了時間，只要是他在書房內讀書時，就不喜歡有人打擾，這事是大家都知道了，也都例行任他自生自滅的原則，但這也是大家「寵」出來的啦，該開始、屈仕途跟素續緣都也怕素還真餓著累著，一定是三請四拉、把人從書房挖出來，看看這世界是多麼的清新美麗，看看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注意這江湖又多了什麼人又少了誰，當然素還真每一次都會乖乖出來吃飯，但在一次無心所為的忘了出來吃飯後，就此、、

他上癮了！他無法自拔！他再也不肯乖乖出來吃飯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葉小釵！！

一次屈仕途跟素續緣都叫不動人的情況下，素還真也只是不小心入神，沒有聽到好友跟愛兒的叫喚而已，而最後、是葉小釵來了，踩著一如他平穩慎重的腳步，無波無浪的表情，拿著放幾樣小菜的竹編提籃，推開他房門，自動的把菜餚擺上一桌，把他拉到椅子上。

『吃飯』

葉小釵清麗的一笑、素還真就此沉淪‧‧以後再也聽不到好友跟愛兒的聲聲哀求呼喚，一定要一直拖呀拖呀拖到葉小釵出現為他佈飯為止。

而現在的意外插曲又是另外一回事，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四方好友都齊聚上門來，熱鬧開心的在大廳裡喝酒吃肉狂歡，讓素還真的心情盪到谷底。

（可惡！我才是琉璃仙境的主人耶，竟然都沒有人來叫我出去！！）

素還真悲痛的蹲在牆角耍陰暗，但更可悲的是、沒有人看到他耍出來的陰暗，其實也可以不要在乎什麼身段的走出去，看到人後呼籲一下、我是琉璃仙境的主人素還真，來來來、大家好好吃好好玩，不要客氣不要在意身為主人的我。

但上了癮的毒卻絲絲作響。

（我要等、我想等、我必須等、、小釵會來的）

等‧‧

等‧‧‧‧

等‧‧‧‧‧

我等到花兒都謝了‧‧（泣）

素還真死了心的搖頭，想也知道、大家怎麼會放過沒有我陪伴落單的葉小釵，一定是被抓住硬聽他們說我的壞話了。

「唉、、」

不能放葉小釵任人欺負，最主要他也不甘寂寞這麼久，素還真嘆氣無言，拋開身為一家之主要人請出的孤傲身段，提著白蓮燈籠走出別院，星月點綴下的園子明明亮亮，白石磚打造的羊腸小道反射星光，四周桐樹高聳，不知名的小雜草鋪蓋深綠，紅蕊白瓣的桐花掉落一地纏繞清香，走沒幾步、前方有人正迎面而來。

背後高懸著碩大清晰的明月，葉小釵踩著異常輕快的小跑步伐，每一步、都踏在凋落的白色花瓣上，柔纖的帶出脆嫩的律響，盈亮髮絲隨著晃動搖曳出光圈，紅潤的臉上掛著不常看見的大大笑容。

「還真───」

那向他奔馳而來的身影，像幅典雅字畫一樣的令人印象深刻，葉小釵是那麼急的要看到素還真人，呼喊一聲他名字後，高興又急促的撲上，雙手抱圈素還真的頭頸，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沒有遲疑沒有停頓，直接閉上眼溫柔迎吻素還真的嘴唇，素還真手上的燈籠掉落，火炬燃燒掉紙燈籠又自然熄滅，素還真訝異驚愣在地，沒有動！直等著葉小釵主動放開他。

「還真───」

葉小釵開心叫著素還真的名字，笑容是是如此動人甜美，讓素還真是驚愣後傷心後一陣悲憤直衝心頭。

「小釵、我說了多少遍，可以喝酒，但不能喝太多，說！！是誰把你灌醉的！！！」

滿身酒氣的葉小釵不高興的嘟起嘴，迷離的眼神有不依有埋怨，似再說、你好煩喔──我高興喝就喝───又關你什麼事───

「倒底誰讓你喝酒的───！」

素還真咬牙切齒的散發殺氣，完全都聽到葉小釵的心音了。

葉小釵放開素還真跳開幾步，在他前方輕盈旋轉起來，猶如舞蹈般、在月光下高興的漫跳起舞，沒有憂傷、沒有痛苦、歡笑出聲，旋轉著旋轉著，笑著旋轉著，朦朧白的花朵這時如同細雪般掉落，葉小釵長長的袖袍跟著一起轉出優美弧線、透出翡翠色的瀲灩波浪，朵朵白花跟著氣流淩亂雪迴，旋轉飛舞、飛舞旋轉，花氣薰人、沉淪一醉。

「小釵！停下！」

素還真一把抓住掙扎不已的葉小釵，忍住心中的鬱悶，盡量輕聲細語的勸道：「好了、小釵，休息吧，你喝醉了」

「不──要──」

葉小釵甩開素還真的手，難得的開了口拒絕，紅酡明靨嬌豔的驚人，昏昏眩眩的眼神柔柔壓抑著什麼，素還真知道，喝醉酒的葉小釵最難纏，現在只能先評估他醉到什麼程度再找機會打昏他。

「咦！人呢！？」

而就在素還真不注意的那一刻，葉小釵又飛快的跑不見人影去了，嚇得素還真立刻去追，心中不無埋怨、根本沒有人知道，酒品不好的葉小釵，喝醉完後的爛攤子，最後都是由他一個人來處理善後的。

「小釵──快回來───你不要亂來呀───！！！」

※※※

【迎客大廳】

急著找葉小釵的素還真，兩手拉著屈仕途的衣領、搖上搖下的怒問。

「說、是不是你拿酒出來，我不是說不准讓小釵喝醉的，還有呀、你這管家怎麼當的！這堆人我都不熟，你都放進來幹嘛！！」

素還真說的是大廳一片狼籍人群，不認識的、住在山腳下的、來討食的、仰慕而來的、純粹觀光的，都被素還真突然出現的惡鬼形象嚇到，個個驚若寒蟬，躲的躲、閃的閃，卻沒一人想溜。

屈仕途大聲喊冤：「明天是好日子呀，是你說過要敦親睦鄰，到了今晚歡迎大家來玩，我也沒有讓葉小釵喝太多酒呀，一杯而已呀」

素還真：「一杯！真的只一杯！？」

屈仕途：「‧‧一人一杯‧‧‧」

素還真瞄了一下全場、總共三十六人，三十六杯，還好呀，不會讓葉小釵喝醉的地步，他的酒量可是自身拼了命一起練出來的。

素還真思索了一會：「把杯子拿來我看！」

屈仕途默默的拿出一個超級大碗公，諂媚討好的笑：「嘿嘿嘿‧‧‧」

素還真嘴一斜、牙一咬：「你！很好──給我等著！！」

【左廂廳】

找不到葉小釵的素還真，正一腳一個把狂刀跟劍君踩在地上，雖然說、他們原本就躺在地上要睡著了。

素還真怒的腳底用力踩：「我說過、適量就好、要是灌醉小釵，你們就等著瞧！」

狂刀急著解釋：「沒有呀、只一杯呀，沒有第二杯」

劍君連忙撇清：「對呀、答應你的事就不會反約，一人一杯而已！沒有再多」

素還真冷冷的問：「你們用的杯子、不會是那個酒甕吧」

就是風隨行兩眼無神，恍神狀態抱在懷裡的酒甕，啊、不能忘了旁邊，醉吐翻滾厲害的三口組。

狂刀跟劍君齊喊：「可是對我們來說，那的確是一杯呀────」

素還真用力跳踩：「找死！！」

【裡廳】

素還真探入一看、不見葉小釵，只見一頁書和海殤君不理外圍紛紛擾擾，清靜對坐喝著夾帶酒香的清茶，兩人眉來眼去的含蓄對笑。

（嗯‧‧跳過）

「素某不打擾兩位前輩休息」

飛快的做出決定，連答話都沒聽到，素還真就咻的一聲又快速跳出來。

【右廂廳】

「三哥、好久不見了」

莫招奴搖著紙扇，甜甜的笑語打招呼。

「大哥、你終於出關了嗎」

一直以為素還真是閉關中的青陽子，雀躍的心情問著。

「青陽、招奴，你們也來了」

莫招奴：「是呀、這個好日子當然要來呀」

青陽子：「是呀、大哥你太見外了」

素還真內心開始吶喊，今個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呀。

素還真：「你們來我當然高興，但我說過、不要讓小釵喝醉‧‧‧」

青陽子馬上嚴厲否認：「沒這回事、大哥你說過的話，我們都有遵守，我們全都只有跟小釵喝一杯而以」

莫招奴也立刻拿出一個小巧杯子：「是呀、三哥，你看！我們還是用這麼小這麼小的杯子敬小釵耶，三哥你不要隨便污賴我們」

「嗯‧‧‧‧」

素還真斜眼一探，右廂廳本身就是會議室性質，場地大的可以放下十多桌酒席，一桌酒席最少八人，最多十二人，而現在十三桌滿滿都是人，隨便算算都是一百多人，人聲鼎沸熱鬧到，竟然還有人開幾桌打起麻將來，琉璃仙境仙氣急速往下降。

「青陽二弟、招奴四弟、下次為兄我要嚴格管制你們能帶進來的人數了‧‧‧」

素還真肉笑人不笑，拿起他們說的小酒杯，放在手掌心上輕鬆單手磨成灰燼，無聲無言的警告著。

【外廊】

房間沒有、後山沒有、浴室沒有、廚房沒有、儲藏室沒有，床底下也沒有。

「小釵你倒底跑去哪裡了！？」

素還真繞了一大圈、到處都找不到葉小釵，又再回頭順著連接各廂房的外廊曲橋找，見到了依著欄杆在外吹夜風解酒氣的乖寶寶素續緣。

素還真試問：「續緣、你見到小釵沒有？」

素續緣一臉紅樸：「沒呀」

「唉、真是麻煩了‧‧」

嘆完氣的素還真決定暫時休息一下，也問一下消息。

「續緣、今天是什麼節日呀，怎麼這麼多人來？」

素續緣訝異著表情回答：「爹、、你忘了嗎，明天是你的生日呀」

「咦！是我的生日！？」

「對呀，是你【永遠的兩百五十歲】生日」^_^

孝順的續緣沒有解釋壽宴一切從簡的原因，例如要是掛出【長壽】兩字，會挑動老人家敏感的神經等等。

素還真思慮了一會眾人的舉動，也有所了解：「啊、、是我生日、、原來是我生日，可是我生日跟你們把小釵灌醉有什麼關係呀？」

素續緣眉開眼笑的說：「就是因為是爹你的生日，才想要幫你把小釵灌醉呀，託爹你的福、大家都想看好料的」

素還真面對素續緣，一手大力抓著要捏斷的欄杆不屑說：「我還會需要你們來幫我把他灌醉嗎，我自己來還比較快！」

「可是從沒看爹把小釵灌醉過呀」

「‧‧‧‧‧」

「而且也不准我們把小釵灌醉！」

「‧‧‧‧‧」

「小釵叔叔要是又喝多了，你也都藏起來不給看」

「呃‧‧‧這個‧‧」

有點小喝醉的素續緣不高興的喊說：「小釵叔叔又不是爹你一個人的，大家都能看呀！」

素還真只能苦笑以對，不知該如何解釋，搖頭要搖到斷的素還真，又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唉、續緣、你不懂‧‧」

「不管！今天因為要慶祝爹你的生日，所以大家都能看小釵！！」

這是什麼理由呀？素還真馬上一記爆蔥敲上續緣的頭，力道並沒有很大，只是警告濃厚性質，但是素續緣還是流露出淚眼濛濛的喊疼眼神，演出個彷彿控訴著爹你都不愛我的受虐孩童角色。

「真是夠了！！」

遷怒的素還真面無表情的靠向續緣，還想來當個第二回合的家暴爸爸，只見素續緣忽然指著廊外花圃中心的小池。

「啊、看！是小釵叔叔！」

雖然很老套、但很有效，素還真條件反射下轉過頭去，葉小釵果不其然站在池邊那兩三棵的楊柳樹下，細長柳葉罩成一片朦朧不明的暗色低垂，花圃被廊道包圍上的燈籠照著晃亮，連地上不起眼小白花都一清二楚，廂房內的人都跑出來，萬頭鑽動的擠在廊道上，每個不發一語的安靜臉龐上，都藏著耐不住的興奮。

「糟糕、小釵不可呀！」

素還真大驚失色，一腳正要跨出欄外跳出去，就被素續緣死命拖住。

「爹親、不要跳，很高耶」

其實欄外一點都不高，而且憑素還真功夫，這點小階梯算什麼，但是素續緣仍然以此為藉托，無限擔心的說。

「會受傷的，爹，而且、、讓我們看一次又怎麼樣嘛！」

「續緣、放開我，你不知道小釵臉皮薄，他要是知道後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沒關係啦、有哪一次有被發現過，我們有共識，沒有人會說的」

「不是這個原因、你們都不懂的啦──！」（可惡、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是多麼的沉重呀。）

鐺－啷──

清脆的刀劍互敲響聲吸引眾人目光，絲毫不在意不知道有人圍觀，中心點的葉小釵柔意盼笑著站在池邊旁，左手刀、右手劍十字平行劃出，以可跟夜風拂吹柳樹相比的優美姿態，沒有顧忌的拿著心愛的刀劍，旋出流暢飄逸的舞姿，是詩是舞、表意傳情，舞以盡意。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

眾人都無法轉移視線的神色驚仰，葉小釵舞姿輕盈柔美、武風飄然變幻，刀劍交錯朔空驚鴻，衣袖破浪翩然，輕盈之極、娟秀之極、典雅之極。

沒有其他聲樂的輔助下獨舞，這是最高明的舞者，也嘗試渴望跳出的無歌奏鳴之旋律，一個動作是一個音的節奏，抓緊所有人的感官。

只有風配合著柳枝一靜一動的規律無聲搖晃

踩著月光破碎的腳步，寧靜的躍足在凋落的白色花瓣上

旋轉、飛舞、

無法回頭的、無法重來的、無法再見的，都只是後悔

飛舞、旋轉、

滿滿的惆悵、無邊無際的絮念、淚水重疊淚水的愛意悲傷，都只是後悔

高聲歡笑遺忘痛苦

後悔最後昇華變成了凝重的渴望

而後悔、竟讓人變得如此美麗

成為人們眾所等待的神聖時刻

搖曳生姿的舞旋流盼，嫣然之初態微笑，沒有人看見，只有素還真一人知道，那在葉小釵眼靨的微弱瑩光，絕對不是淋漓的汗水。

一舞終曲，翠色羅衫因劇烈動作半退，敞開出內胸襯衣，葉小釵身形搖搖欲墬，素還真飛出廊巷，抱起要睡著的葉小釵。

在葉小釵立刻就要暴睡過去的狀況下，抓住最後一絲清明的心語道說。

『我喝醉了、還真，我在作夢』

「是呀、這是夢，睡吧」

素還真包容的笑語，在葉小釵耳邊輕聲念著。

「睡吧‧‧明天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抱起葉小釵，素還真臉色難看的巡視圍成一圈的廊道上人馬，人群很自動安靜的作鳥獸散，素還真雖然很想把每個人都抓來毒打下藥一番，但是又不好現在丟下安睡的小釵，很認命的抱著人，回頭走向自己房間，卻沒有注意自己愛兒在後方凝視兩人離去的目光，正嘴邊含笑小聲用力唸著：[奸情啊奸情‧‧]。

快手快腳的進了房，一腳把大門踢關上，素還真雖然躁悶不爽，但仍輕手輕腳的把人放到紫檀屏風床裡，去端了盆水，再拿出一套自己少穿的白袍襯衣，就把葉小釵懷裡的刀劍、腳上的鞋襪、身上的衣物解開丟在地上，用棉巾潤了水，細心的擦拭一遍小釵全身的汗跡髒污，擦完乾淨後、抱起小釵套上單衣，素還真已經盡量小力溫柔，但葉小釵還是睜開了眼坐直身，迷濛不清視線的極力看著眼前人。

「還真」

「小釵你醒啦，要不要喝點水」

「還真、、」

「要是睏就在睡一下呀」

「還真還真還真還真───」

葉小釵先是流著淚像孩子般的啜泣失聲，然後一頭撲在素還真懷裡狂哭不已，拼命的把自己縮在素還真懷中，素還真只能輕拍安撫葉小釵的背部。

「嗚嗚嗚、、嗯嗯嗯還真還真──你別走你別走」

「小釵、別哭了呀」

「嗚嗚嗚、、嗚嗚、、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我」

「小釵、我在這，哪裡都不會去，我不走」

「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再有誰離開我了，不要在丟下我一個人了，嗚嗚嗚嗚、、」

素還真心疼的抱住小釵，現在名聞天下的刀狂劍癡，他的身軀是這麼的脆弱瘦小，就像是在夜最深的地方，風輕輕一吹搖落出，月光下滿坑滿谷的細雪花瓣，都是消逝凋零，雖然美麗、但也悲傷。

「嗚嗚嗚、、嗚嗚、、別丟下我」

「小釵、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嗯嗯嗯嗚嗚嗚、還真、還真──別離開我」

「你這樣哭我的心都好疼呀、、、」

「嗚嗚、不要走、別留下我一個人，再也別留下我一個人‧‧」

寵溺的吻上他的淚水，讓他在懷裡失控大哭發洩，這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葉小釵，哭得眼都腫了、喊的聲都啞了，刀狂劍癡的神話給人看的一面都是美麗的，大家不是忘了只是不想記起，不管願不願意，神話的形成是要踩著無數鮮血前進的。

『我喝醉了、還真，我在作夢』

「是呀、這是夢，睡吧」

【流著眼淚說這是作夢的你，其實早已清醒了吧】

※※※※※

那是某個平靜午後、素還真正躺在高榻涼蓆上打盹著，書房內的書都安靜的擺放整齊，窗外艷陽映出格子窗型的光影，屋外蟬鳴聲不斷波波襲擊，有人穿過庭園走了過來，敲了幾下屋門，得不到反應後就自行推門而入，進來的葉小釵把提著的竹籃打開，拿出三菜一湯的簡單菜餚，跟兩碗白飯擺在桌子上，再走到素還真的面前，拉起他的手搖了搖。

假歇的素還真張了雙眼，看到葉小釵平淡謙和的站在他面前，周身壟罩一股安祥純淨的氣質，滑潤的白髮披散肩膀，眼神清澈內斂的回望他，俊秀的臉龐上一道顯目的紅色疤痕，更增添些許英氣、與讓人更想憐惜探究於他的故事秘密。

葉小釵把素還真拉起床榻，領到圓桌旁輕推他坐入椅上，自己也坐好後，拿起木筷用乾淨的布巾悉心在抹拭一遍，擦好後放到素還真的面前，葉小釵迎上素還真一直凝望著他的視線，露出靦腆的微笑。

『吃飯』

心中滿滿堆積的，已不知快樂多少悲傷多少

只是

現在

有你相伴真好

【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

白居易《霓裳羽衣歌和微之》

【後記】

其實最後很想寫續緣掛躲在窗後偷看，嘴裡唸著[奸情呀奸情](笑)

我有時候很煩惱，到底小釵的語言要如何呈現出來，一般來說、通用的方法，人物心中想的話，用（）來表示，這沒有問題，可是小釵不太一樣，他所想的都會被素還真知道的話，應該要把心語跟念頭區分，所以我會用『』來表示小釵說的話，我對「」和『』是分類很清楚的，好了、講了這麼多，就是要釐清一下，小釵的語言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打錯喔，小釵雖然斷舌，也許有點模糊不清，但也是可以說話的。

[ 此貼被夢浮橋在2007-08-06 19: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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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1樓發表於: 2007-07-05 19: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甜蜜的文，
素素對小釵的呵護與疼惜，甚至佔有欲？
大家都看在眼裡了吧？
所以才會假借名義，故意要一次看個夠，
只是大家不知道，原來小釵心中有許多的不確定與不安定，
平時都妥善的藏在平靜的面容下，
只有在偶爾的放縱下，他發洩出來，
讓人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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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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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2樓發表於: 2007-07-08 0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哇哇.一人一杯共30幾杯不醉才怪~
可是喝醉酒的小釵很可愛還會說夢話好難得
素素真的很疼小釵畢竟這樣的釵不常見到
希望素素千萬不要丟下釵一個人了
讓人好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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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加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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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7-07-08 03: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钗很可爱呀~~
一直觉得小钗很漂亮
又强
非常有能力的小受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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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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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07-08 05: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crazy

大家都只知道刀狂劍癡傳奇的一面
而小釵也只會在老素面前發洩吧
這也表示、小釵很相信素還真的

所以、素素你快點把小釵從魔界接回家吧。><

to瓔美子

小釵喝醉了、前面會變得很可愛
但之後又會狂哭
所以就算素素喜歡小釵酒後燦笑的一面
但又捨不得讓小釵難過
所以啦、就嚴格不准大家灌醉小釵了~

我也希望素素不要丟下釵一個人，唉、快點把人接回家吧。

to留加艷

小釵從以前就可愛又漂亮
只是現在劇情把他定在打手之類
真的、、好傷心喔
希望大家能看看以前的劇情
只要了解了小釵的過去
就會知道小釵是非常值得疼愛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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