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6 【赭緋】月華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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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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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03-2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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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6 【赭緋】月華之約

緋羽怨姬
今天又是月華樹開花的日子，斷風塵說今年月華話開之際是最后的期限，他會給我一個答複。
這些天的雨下得沒完沒了澆得我有一點惆悵，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期待過什麼了。
我無聊地撫琴弄曲,聽飄逸的琴聲在空氣中回蕩。
“姑娘......"
琴聲被打斷，傘下的人緩緩抬起頭來，和當年一模一樣，還是一樣的容顏，還是一樣的細雨綿綿。我的心緊緊糾結了起來。
“我總算是等到你了，斷風塵。”
“我說過會履行約定，但我不能保證能給你想要的答複。”說著斷風塵從背后的劍囊中取出一把利劍。
“是他.....是他的劍。”我想就算我不認識回靈蠱山的路，我也不會認不得他的劍。我記得他說過，劍在人就在，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他死了......”
“抱歉，當我找到他時就只剩下這把劍了。”這一刻，希望徹底破滅。
斷風塵當年因為玄宗與異度魔界的道魔大戰中身負重傷，來到靈蠱山尋醫，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和那個人一樣的香味，斷風塵說，這是生長在道境的月華獨特的香氣。
他給了我一棵月華樹的種子，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約定在月華花開之際為我找到那個人，為了這個約定，我守在月華樹下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然而，月華樹開了又謝，那個人還是沒有回來......

斷風塵說，他是被叛徒所害而死，如果想報仇，月圓之夜前往傲峰，在那里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凶手。
我取出多年來精心提煉的最毒的蠱毒，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的劍，這把劍宣告了塵世的緣已盡。我看著手中他留給我的刻著他名字的玉玨，欲哭無淚。
他死了，我的眼淚還有什麼意義呢？

傲峰的雪像白色的蝴蝶，和靈蠱山月華花凋落時一樣的美麗，月光下的琴聲如泣如訴，曲終，人至。
“你是奇峰道眉？”我問。
“正是在下。”
說罷，蝴蝶箏碎，劍出。我毫不手軟地出招了。
“這是.....”他的眼中寫滿了驚異“紫霞之濤~！”
“你見過這把劍？”我輕蔑地一笑“魔人，今天你就將亡于此劍！”
“給一個殺我的理由。”
“殺你只為了一個情字，你斷了我的情，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他輕歎一聲：“為了忘千秋？”
不由他說完，我的劍已經刺來，可惜我劍藝不精都被他躲過，而他卻只避不攻。
無奈，只能使出絕招。
“羅耀七星！”
凜冽的寒風如無形的刀劃過我的皮膚,紛飛的霜雪如無聲的劍刺入我的胸膛。
劍在手中,冰冷而凝重。
“奇峰道眉,這是我們命里注定的,我們誰也逃不過,這一場生死劫。”
劍出鞘,寒光劈開霜雪,掠過的是刀光劍影......

“小心......”一句小心已經來不及，紫霞反噬，我竟要到在紫霞之濤的劍鋒之下。
我看著他的發在空中纏繞,赤褐色的袖袂于風中飄舞,他面若冰霜,眼中竟含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奇峰道眉緊緊地抱住我，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赭杉軍.....”最終還是喊出了這個最不願意輕易提及的名字，是我出現幻覺了嗎？為什麼此刻我覺得是赭杉抱住了我？

赭杉軍
不久之前我曾收到一封信，沒有署名，只要我月圓之夜前往傲峰，是要了解多年的夙願。
我隱居混沌岩池不問世事多年了，而這封信卻勾起了我多年前的回憶。
月圓之夜的傲峰讓我的心頭籠罩著一種不祥的氣息，我聽到一陣熟悉的琴聲傳來了。

既然是她......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場決殺，那個要殺我的人既然是我最惦念的人——緋羽怨姬。
她說我當年在傲峰殺了她最愛的人，所以即使死也要複仇。
當年在傲峰我只和魔界四天王之首忘千秋交過手，我把他打下了山崖。
“你真要為了忘千秋而殺我？”話未完，劍已至，原來心灰意冷不過如此。
我不想傷害她，可是她的劍鋒卻越來越決絕，我想我是不是該成全她的恨呢？于是，我閉上雙眼，心中是一陣陣絞痛。
一道絳紫的劍光襲來，可是劍光卻在即將秒殺我時反噬回去，啊，我既然傷心到忘記她手中的是紫霞之濤。
“怨姬啊.......”
一滴殷紅的血在雪地上氳開,那是你的血。一顆晶瑩的淚在風中飄飛,那是我的淚。
如果這一場關于生與死的決鬥,血與淚是唯一的結果，我寧願倒下的人是我。
“丫頭.....”我的聲音在風中顫抖。
原來，比心灰意冷更絕望的是遺憾終生。

我早該告訴她的，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錯過了，我還是失去了她。
記得那年在靈蠱山的，她還是彈的這首曲子，吟唱著《小窗幽記》中的：幾條楊柳，沾來多少啼痕；三疊陽關，唱盡古今離恨。真是一眼萬年，不得不叫我動容。
我第一眼就認出了她來，那是一種融于血液的相識。
終于.....我終于找到了她——我唯一的妹妹！

然而，我不能與她相認。
因為當初道魔大戰在即，身為玄宗道子的我有著保衛玄宗的職責，如果我犧牲，告訴她真相只會讓她難過，所以我默默地離開她，我想如果我還活著我會完成好好照顧她的責任，如果我死了，那麼她也可以平平靜靜地活著，然后忘記我。
結果，在道魔大戰中我中了伏嬰師的圈套，成了半人半魔的樣子，只好躲在混沌岩池，更不敢再奢望與她相認。

怨姬，如今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痛。
我看見她緊握的手漸漸松開，那塊刻著我名字的玉玨跌落在沾滿鮮血的雪地上，她身體漸漸冷卻。
怨姬，哥哥終于可以像希望中的一樣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你，和你一起冷卻。
漫天大雪覆蓋著我們，風雪在我們的發上結上了冰霜,我覺得那一刻的我們，發如雪。

斷風塵
一切和我預想的一樣。這正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當年在傲峰一戰，我被赭杉軍打下山崖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可是我卻被人救起送到了靈蠱山，就這樣我認識了緋羽怨姬。
我告訴緋羽怨姬我是來自道境的人，她既然毫不懷疑地就信了我，還拜托我替她找到一個人。

女人都很傻，特別是陷入感情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我喜歡。
她不知道關于那個人的一切，卻執意要找到他，她對他的了解只是一塊刻著他名字的玉玨，當我看到那塊玉玨時，我不禁笑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對她說，會在月華樹開滿枝的時候約定為她找到那個人，如果她願意等待......

之后，我四處探察之后知道到了他們之間的秘密，我知道讓人最痛不欲生的不是殺死他，而是最終的絕望。
我找到紫霞之濤，告訴怨姬赭杉軍死于奇峰道眉之手，她果然沒有認出已經魔化的赭杉軍，死在了認主反噬的紫霞之濤的劍鋒下。
可以說，在赭杉軍的心里，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這個事實足以讓他內疚一輩子。

赭杉軍這一次我終于是贏了你，當年一戰我敗給了你，從此我魔界四天王之首的威名受辱，我發誓我會複仇，如今我終于用你的痛苦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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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26 【赭緋】月華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