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5 【漠御】夜雨寄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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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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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0-01-25 04: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25 【漠御】夜雨寄北（完）

開篇廢言：

漠御簡直是出乎我意料的虐。
于是寫點片段聊以紀念。

他不是沒有想過“死亡”這個詞。
很早之前，在他說著“像我這樣怕死的人，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死了”的時候，他就想，江湖人生，風雨飄搖，意外和明天，總是沒有人料到哪一個會先到來。
所以，他所懼怕的，從來都不是死亡。

——到時候，我也希望能與你一同回去。

——有何不可？

※

記憶中的漠刀絕塵，不是這么沉郁的人。
小時候的他，總是溫柔又貼心，沒有說出來的關懷，他全部都懂。
那一支平淡無奇的歌謠，響徹了他曾經悲傷的童年。
沙漠上的荒蕪，蔓延不到他生活當中。
無憂無慮的童年，無憂無慮的成長，最好的玩伴，最好的朋友。
除了親人，他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這樣親密的人。

還記得當初那條他背著他的，長長的路。
他問，能一直這樣背著我一輩子么？
他“嗯”了一聲，說，好。
童言無忌。
小小的人，到底什么都不明白。

長大了之后才明白，對方的人生，該是擁有得更多才是。
故事里的人，永遠不會是他與他。

——你說過若我無法走路，你一定會回來背我回去，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

※

一別經年，他曾經等了又等。
一如當年，漠刀絕塵對他說，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帶你回去的。
他相信了。
因為，無論過了多久，漠刀絕塵對他說過的話，一定作數，這個是他一直以來最感動的人。
從此，他習慣了念一首詩，心里想著一個人。

“像我這么有行動能力的人，怎么會就這樣空等下去。”

重新踏上荒漠，炙熱如當年，回憶里的綠洲卻早已不復存在。
遍地尸骸，觸目驚心。

塵沙飛揚，彌漫了他的雙眼。
手中折扇輕搖，白紙自扇上飛出，天降大霖。
久旱逢甘露。

后來，他與漠刀絕塵還是再一次見面了。
大雨滂沱，他施施然而來，眉眼下那淚痣也帶了笑意。
他說，好久不見。

江湖夜雨十年燈。
他未變，他亦未變。
只是，為何漠刀絕塵身上總是帶著化不去的憂傷。

如果是小時候，他能牽著他的手，說著傻里傻氣的話。
但現在不是，他們都長大了，不再童言無忌了。

絕塵。
嗯？
不，沒什么了。

※

他依舊是他。
執著地不讓悲傷給任何人看見，用自己樂觀去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不知道漠刀絕塵是不是明白。

小時候，他就覺得像個小丑。
并未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果大家都能開心，那自然是好事。
可惜，很多時候，小丑笑臉的悲傷都無人知曉。
大概，只有這么一個人看過小丑的真面目。
生命中不能或缺的一部分。

絕塵，對你來說，我是什么？
唯一的朋友。
哈。像我這么開朗的人，怎么就會交到你這樣孤僻的人？

至少，是他的唯一。
他滿足地朝對方繼續耍賴。
漠刀絕塵既無奈，也是寵溺。

一瞬間，他總覺得，時光回溯，他們都回到了小時候。

像我這么念舊的人，怎么可能會忘記。
嗯？
絕塵，你的火雞看來又要成火炭了。

※

漠刀絕塵再一次踏著沙塵而來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傷太重了，還是毒太深。

看著他的身影，他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像我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交到你這么呆的朋友？
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好像，記憶里真的沒有被丟下的記錄。
就是離開，也好像是他自己說的。

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個兩個，都……傻得夠可以的了。

——我們回荒漠吧，我帶你回去。

——嗯。

※

他知道的，漠刀絕塵不善言辭，從小，話都是他說完的。
但他也知道，漠刀絕塵比誰都溫柔，沉默中對自己的好，他以為自己會比誰都明白。

昔日戲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會烏鴉嘴了。
只是，他更害怕任何的承諾，一言誤終生。

意識朦朧，他覺得自己是累了。
分不清楚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安靜地聽著漠刀絕塵的話。

絕塵……是不是下雨了？
嗯。
真討厭……害我的臉都濕了。

荒漠的沙塵很大，但荒漠的雨更大。而且在臉上滑過的溫度，都是暖的。
這么熱的天，像他這么怕熱的人，明天如何出門與絕塵玩呢？
他連笑容都無力了。

絕塵。抱歉。

※

漠刀絕塵背著御不凡回到最初相識的地方，那里已經開始開出了花。
漫山遍野的，尋不著當初的荒蕪。

“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還記得嗎？”

他已經感受不到背后那人的呼吸了。
氣若游絲。
或者是……

他從來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會失去這一個人。
直到他打開那個木盒。
那個瞬間，他覺得自己是那么地清醒，又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實。

“那個時候你……”

無力的手滑落。
如遭雷擊。
他握住了對方的手，一如當年。

他牽過他的手，他承諾了他一輩子，他要帶他回到這個地方。
中原才是故鄉，荒漠卻是御不凡這輩子最懷念的所在。
有些話，沒有出口，他們都明白。
因為這里有他。
因為這里才是他的家。

漠刀絕塵從不戲言。
無論何時何日何地。

他將御不凡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他知道他的心還在跳，但他覺得他的心已經死了。
晴朗的夜空驟降大雨，宛若一場告別。

“我知道你很累了……那就暫時休息吧……”

※

看著御不凡最愛的花園，漠刀絕塵如同看他最后一眼，要將這一切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之中。
他要離開。
便不打算再回來。

大哥哥那你呢？
他一人前往外地恐有危險，我要去陪他。

※

用一生換來一命。
再用一命來償還一生。

御不凡，你要等我。

若是人間不見，便奈何橋上再相逢。

——絕塵，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我回來了。

※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夜雨寄北。

完。

后記：

我承認我抽了才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期間因為聽著《小小》導致全文一度往詭異的方向發展。
但最終也不過是為了一句“若是人間不見，便奈何橋上再相逢”罷了。
漠刀那一戰我怎么看怎么覺得是不要命了。
預言當中說漠刀覺醒的代價是記憶，那么覺醒之后我就當漠刀已經死了。
沒什么想說的了，看到什么是什么吧。
不知不覺又一個通宵，我覺得我真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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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ps10

孤單是一個人的精彩成雙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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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1樓發表於: 2010-01-25 12: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他們兩之間的感情讓人很感動卻也讓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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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思不染

還是想念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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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1)

2樓發表於: 2010-01-25 12: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就奈何橋上見吧...(大哭
至少,兩人都不再是孤零零的...
小御...好好休息吧~漠刀會在身邊守著你的....

小染的天空 : 無染於心(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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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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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0-01-25 13: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嗚~~他兩真是太感人了!!
一開始雨還沒有下，漠刀就狂流淚了!不凡因為身上的血跡覺得有下雨，
直到不凡斷氣，漠刀又執子之手捧在自己的胸口，
這是我看過漠刀對不凡做出最親暱的動作。

一直以來，漠刀的情感都是用行動表示，多是公事居多，甚少有對不凡有超出公事以外的動作，多以不凡主動。
我覺得漠刀對不凡的情感是挺隱諱的，直到最後一刻，他便下定決心要去陪他。

漠刀的刀痕遲遲不覺醒，我想他下意識不想成為刀龍，
因為不凡曾經說過他倆是不同世界的人，
漠刀只希望能與不凡一起過著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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