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5 [鴉雅魂鈍]春櫻。和風戀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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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焚蓮魔

karas。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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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2-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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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 [鴉雅魂鈍]春櫻。和風戀物語

少女情怀发作狗血不解释咳咳咳……

『春櫻。』

鴉魂收到一份奇怪的委託。
對有多年豐富忍者經驗的他來說，這份委託也未免太過輕鬆簡單了一點，而且酬金簡直多到了綽綽有餘的地步。雖然沒有跟隨固定的大族，但長期獨立接受任務的他好歹也是個頗有名氣的獨行俠。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項任務一定有其麻煩的所在，才對得起這個價錢。
對方是某位貴族要人，基於各種原因並不想透露出具體的身份。而任務拜託的內容，則是：『御天家的三公子近期將去京都近郊的寺院修習一段時間的茶道，請務必盡一切可能的記錄下對方在寺院中的一切點滴事項，多麼微小也煩請不要放過。』
第一眼看到這份委託，鴉魂下意識的判斷是暗殺行動的前奏。但是轉念一想，對方可是御天家的天刀大人呢！應該不會有蠢到去招惹御天家的白痴存在吧？再結合委託人的身份，他突然就了然了對方的目的——看來是少女的痴心作祟吧？所以這麼簡單的內容，可以給出這麼高額的報酬。鴉魂不由挑挑眉，就當修一個帶薪假期好了。

目標所在的寺院地處京都近郊一處非常幽靜的山里，用僧人們的話說就是處處是禪機。但是對肆意躺在樹枝上的鴉魂來說，這麼安靜的地方，這麼美好的天氣，這麼舒服的陽光，春天啊……真是適合睡覺。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呵欠，鴉魂努力打起精神來注意着寺院大門處的動靜。昨晚連夜將酬勞的定金部分送去給了正在修行的小弟，路途上的來回奔波又遇上此時此地的好山好水好風景，害鴉魂不由有些犯困了。
終於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御天家的家徽遠遠出現了。被山間小道的樹木所掩映的一行人也慢慢出現在了視線裡。
御天家的天刀公子在一行人中很好辨認。他穿着的白色直衣在陽光下隱隱反射出淺金色彩，配上那整齊束起的淡金長發，可謂剛剛好。一路山道行來，到是不見他疲憊，手中一柄折扇慢慢搖着，相當閒適的樣子。而他前後的隨從們，卻不時擦擦額間的細汗。兩相對比之下，更顯得這位公子優雅出眾。
鴉魂不由可以想像那些京都的小姐夫人們，見到這樣一位貴公子時用折扇掩唇面紅心跳的樣子。所以會有這種價格的委託，也不足為奇了。那麼，為了對得起那豐厚的酬金，他就打起精神來好好工作吧！思緒一定，他便輕巧的轉移了身形，靠近了大門不少。借由自家好夥伴血鴉的掩護，他幾乎未曾驚動一草一木。
不過正好抵達寺門前的天刀公子到是側頭望了過來。狀似無心，所看的方向卻正好是鴉魂所選的新落腳點。鴉魂暗暗一驚，一邊暗道不會吧，一邊向血鴉打了個眼色示意它出去轉移視線。血鴉相當聽話的飛出樹叢，並低低鳴叫了兩聲，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前來迎接的僧人禮貌的將一行人迎進院內，互相一番客套後便將人領進了內殿。鴉魂掏出隨身的筆冊，記錄下天刀公子剛才說的每字每句。內心忍不住吐槽：這一言一行都要記錄的程度，不是要連他的夢話都要記下來的吧……那我不是要從臥房跟到恭房？！
內心小小不爽了一番的鴉魂為了那誘人的尾金數額，也只有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的摸進寺院內了。不過馬上就令他詫異的是，那位天刀公子的僕從們很快悉數退了出來，不過手上少了不少東西。看來只是隨同運送行李而已？鴉魂心下正琢磨着。那邊就聽到對方向身旁的大師客氣道：“笑劍鈍此行只是為修習茶道，諸位不用區別對待。繁雜的禮節還請省去，望大師平常以待即可。”領頭的僧人了然一笑，算是應可了對方。
笑劍鈍？鴉魂一邊記錄着一邊又瞄了對方幾眼。此刻距離近了不少，他可以清楚看見對方精緻如畫的眉目，相當溫潤而雅的俊秀。嘖嘖，鴉魂內心暗暗感嘆。難怪啊難怪，這內外兼修的程度……怕是京都的小姐們都快爭破頭了吧？
相當親切和善的將僕從們送至院門外，笑劍鈍便隨僧人們遊覽寺院熟悉環境去了。苦了鴉魂一路跟隨，還得小心不露行踪。而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這位公子是個善主吧。也許……就算被發現了也沒啥大不了的？鴉魂不由樂觀想到。

雖然放鬆了心緒，鴉魂還是相當有職業操守的沒有放鬆神經。還好笑劍鈍一心認真修習茶道，生活規律，每日安排均有跡可循，不至於讓鴉魂疲於揣測和來回奔命。三五日下來，他就摸清了對方的作息。用餐、上課、看書、練習、論禪等，在鴉魂眼裡看來簡直是樣樣都枯燥無聊。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笑劍鈍每隔一日都會在晚上休息前練習劍道。
許是怕驚擾了他人的休息，所以他都只是在暫居的小院落裡做一些簡單而基礎的練習。換上了劍道服的身形不似日常看上去的單薄，手握木刀一揮一頓之間，是恰到好處的力道。高手！鴉魂暗自評價道。他也有與不少浪人武士交過手，自然能從這最基本的步伐、力量、速度之前判斷笑劍鈍的實力。怕是他鴉魂自己對上，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看來還是要小心別給對方挑上自己的機會啊。鴉魂一邊想着，一邊下意識的縮緊了身形。然後不意外的瞧見笑劍鈍微微側了側頭。幾日下來，每當他在暗處挪動行跡之時，對方總會好巧不巧的轉動視線。不知道是否鴉魂錯覺，他總覺得笑劍鈍的一抹余光恰好掃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難道他真的發現了自己？可偏偏對方又不動聲色，於是鴉魂也只好保持一絲僥倖心理繼續沉住氣潛伏。
那邊笑劍鈍已經結束了練習。仔細收好了木刀，他抬頭注意到夜空中的月色，不由在廊下駐足欣賞了起來。
“此情此景，倒是差美酒一壺了。若能對月而飲……”自言自語的笑劍鈍說到此不由笑着搖了搖頭，彷彿是暗怪自己怎麼會想要在寺院裡飲酒。擦了擦後頸上細密的汗珠，他便回屋拿起早準備好的浴衣，洗漱去了。而树上的鸦魂则一遍记录着一遍不由笔上一停。
估摸着笑剑钝洗澡的时间，鸦魂趁机将一日观察所得整理好，然后塞进血鸦爪上的竹筒里。目送血鸦递送消息而远去，他再慢条斯理的摸去睡房附近藏匿。毕竟他鸦魂不是真的变态，所以还不至于无聊到要去偷窥别人洗澡的地步。
時間算的正好。他的身形剛剛沒入黑暗，笑劍鈍便一身白服的出現在走廊拐角。目光掃向庭院夜色，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許是一天事情都已統統結束了，此時又沒有外人，他便顯的比白天多了幾分放鬆。看上去相當慵懶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鴉魂不自覺的挪開膠着在對方身上的目光，暗暗唾棄自己：拜託你只是幫那位雇主看，不是要連她的份一起看啊鴉魂！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嘖。
夜色漸漸濃了起來，本就安靜的寺院更加的寂寥。鴉魂也漸漸進入了半醒半睡的狀態，雖然棲身暗處並不是很舒服，但對他來說早已習慣了。
翅膀撲打的聲音驚醒了鴉魂。視線急急掃去，只見血鴉在不遠處扑騰。一邊意外着血鴉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一邊謹慎的注意了笑劍鈍是否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確認對方安眠尚好，他便閃身向血鴉的方向而去。
竹筒裡竟然意外有了回复。他拆出來一看，內容倒是只有簡單幾句：『請準備美酒給笑劍鈍大人，我會追加酬金的。』
黑線混合着汗水滑下鴉魂的腦袋，他忍不住想要掐死對方了。這裡深山老林的，哪裡來的酒啊？！還美酒嘞！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團狠狠扔掉，也沒能發洩出鴉魂內心的不爽。不過不爽歸不爽，他自認還是不會與錢過不去。認命的嘆口氣，他緊了緊綁腿，便乘夜色下山而去了。

放棄掉休息時間的奔波相當要人命。不過鴉魂還是運氣大好的找到了一家野店，店主自釀的清酒雖算不上什麼上品，但配着這早春的櫻花也是別有一番滋味。那個人，應該不是很挑剔的人吧？這麼想着的鴉魂愉快的提上酒壺，踏上返程。
這一來一去間還是耗掉了不少時間。等寺院外牆再出現在面前時，天際已有了些微發白。早起作晨課的僧人們已開始來回走動，害鴉魂潛進後院的路上廢了不少功夫。等藏好了酒壺再摸到笑劍鈍的睡房外時，對方已經穿戴整齊的在用早飯了。令鴉魂意外的是，笑劍鈍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陰影，似乎昨夜並沒有休息好。不過他也不由暗自內心誹謗，再休息不好，也不會有連夜取酒的自己不好吧！為了一句話的雅興就害的自己……算了。鬧海中閃現笑劍鈍昨夜在廊下感嘆的樣子，鴉魂不由搖頭甩掉雜思。老子只是為了錢而已！
一夜無眠之下狀態自然會有偏差。顧及到被發現的可能，鴉魂決定今日不再似往常一般膽大，遠遠退去保持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繼續觀察。雖然笑劍鈍的聲音也變的模糊而不可聞，不過仔細判斷唇形也可大概猜出對方說了些什麼。不過相應的，他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隨時注意觀察笑劍鈍的顏面變化了。
一邊揉着酸澀的眼睛一邊牢牢盯着笑劍鈍。即便是一絲細微的變化，也漸漸劃過心頭。鴉魂不由沉溺在對方美好的面貌與和煦的氣質之下，有些昏昏欲睡了。而且正好笑劍鈍今日與往常相比安靜了不少，眉間纏繞着什麼心事的樣子。淡淡的笑容雖然一直在，但是卻明顯沒有之前來的明亮。
難道昨夜還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思及這種可能的鴉魂驀然清醒了不少，更加賣力的注意其對方與平日的不同了。這麼一留心之下，便明顯發現笑劍鈍今日的反常。飯用的少了些不說，連日日被稱讚的茶道今日也沒有得到授業高僧的任何評價。僧人指出笑劍鈍今日心有所慮，他也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一人獨留茶室靜思。
夕陽斜下，細風卷落幾片櫻花落在廊下。此刻安靜而靜止的畫面顯的分外美好，只是屋中內外的兩人都無心留意，苦了這一邊如畫風景。
待笑劍鈍意識到時間流逝的時候，他早已錯過了晚飯的時刻。懊惱的拍拍額頭，他便起身返回所居的庭院。放置在房中的餐盒已經見涼，他草草食用了兩口便再無食慾。起身拿起木刀在庭院中揮舞。不見往常的平靜嚴謹，今日更帶了幾分隨性，狀似只為了收斂心神。武士本身的執著很快讓他忘記了煩惱，全心投入技藝之中。臉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復了慣常的狀態。
鴉魂呼出一口氣，看出對方是沒什麼大事了。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放心了不少。完全未曾察覺到自己的奇怪，鴉魂乘笑劍鈍去洗浴的時候取來了酒壺，然後擱在對方睡房門外的廊上。不是很顯眼的位置，但憑笑劍鈍的細緻應該不難發現。綴着笑退去，他不由有幾分期待對方看見此物時的表情。
歸來的笑劍鈍果然一眼就看見了此物的存在，意外的表情帶着幾分驚訝，隨即了然，露出了可謂今日最明麗的笑顏。他盤腿坐下，搖了搖酒壺中清澈的液體，嘴唇微微動了動。借着月色，鴉魂分明看見是一句謝謝。晝夜的疲累便也就此煙消雲散了。
似乎可以理解那傳信之人的固執了呢……為了這樣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放鬆的心情連帶放鬆了身體。緊繃的情緒消失，身體內部的需求便毫不客氣的暴露了出來。鴉魂一日未曾好好進食，此刻腹中也忍不住抗議起來。不可控制的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靜。
那邊廂的笑劍鈍不知是否聽見了，又露出一抹輕笑。留下半壺清酒與一些小巧的點心，便回屋睡下了。鴉魂有些懊惱的看着那消失的坦然的身影，心裡暗暗琢磨。他果然還是發現了吧。
月色被雲掩去。鴉魂放棄自尋煩惱，在黑暗中大膽順走了那殘留的食物。杯碟中還沾着一兩片櫻花粉色的花瓣，更加顯的美味，壺口也還留有淡淡的水漬……鴉魂莫名感到有些面上發熱，甩甩頭，最終洩憤的將酒一飲而盡了。
『晚上看見酒後，天刀公子很欣喜，用後愉快就寢。』
心情複雜的寫下這麼一句塞進血鴉腿上的竹簡。鴉魂決定，那留下的食物就當一個小秘密吧。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慣常的狀態，只是多了些心照不宣。笑劍鈍漸漸會喜歡一人獨處，而相應的鴉魂也活動的越發大膽了起來。例如乘笑劍鈍暫離茶室的功夫偷嘗一杯綠茶，已成了鴉魂的樂趣。
用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明明白白的昭示自己的存在。兩人簡直樂在其中。
時光漸逝，反映在那開的越發燦爛的櫻花上，一日更一日的多姿多彩了起來。
這夜又到了笑劍鈍練習劍道的時候。鴉魂看着那單調的揮刀倍感無聊，不由心生作弄的念頭。惡心一出，便不可抑制。悄悄的摸了兩塊石子，他輕巧的扔向對方木刀揮指的方向。清脆的碰一聲，讓笑劍鈍一愣。偷笑了幾聲，鴉魂又丟出一枚石子擊向對方。已有準備的笑劍鈍自然是輕巧的揮刀擊飛了暗處襲來的[利器]。兩人彷彿幼童般對這種無聊的遊戲玩上了癮，漸漸有去有回起來。偶爾，笑劍鈍還會刻意將石子擊回它出發的方向，害鴉魂不得不小心的挪移着身影避讓。雖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鴉魂卻沒想過正在置身與笑劍鈍面前這種事。大約便是忍者的天性吧。
又一枚石子被擊飛。這次許是力道重了點，落在一旁的樹枝上驚飛了不少夜鳥。霎時安靜的夜晚熱鬧了起來。紛紛揚揚的櫻花花瓣飄灑而下，伴隨着翅膀扑騰的鳴叫聲不甘寂寞的響起。鴉魂一眼掃去，發現倒霉的夜鳥中還有自家那只在一旁樹杈上打盹的血鴉……不由笑的更加開心！
笑過之後，他才注意到笑劍鈍收起了身形，正表情溫柔的看着一個方向。那目光直直所往，分明便是自己的藏身所在。兩人在此刻安靜對望，視線之間唯一徑自飛舞的，只有那片片粉色的花瓣罷了……
這個人……
鴉魂在心裡念叨着對方的名字，沒有下文，也沒有走出去。
半晌後，待花瓣全都靜靜歸於地面，笑劍鈍也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
抑制住想要邁步的從動，鴉魂不由收緊了搭在樹枝上的手。內心隱隱浮現出一股焦躁。
這一晚，兩人都一夜辗转未能好好入夢。

第二日早些的時候，山間瀰漫上了薄薄的霧氣。不知是否這白霧的錯覺，令鴉魂覺得今日的笑劍鈍格外清冷。表情雖然還是慣常的樣子，卻笑不及眼。這麼望過去不禁多了幾份讓人不敢對視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心虛盤旋在鴉魂心頭，連帶每日該做的記錄也變的心不在焉起來。
待到正午，霧氣慢慢褪去，陽光終於能順利落下來了，最後的朦朧讓整個寺院彷彿融入了仙境一般。而行走其間的笑劍鈍，便是那傳說的仙人吧。今日授課的僧人外出參加法會去了，偌大的茶室獨留笑劍鈍一人。他穿着一身淺色的直衣，心不在焉的玩弄手中的折扇。雖如此，但仍是跪坐的非常端正。
既是無心於此，那麼再留在茶室胡思亂想也只是對茶道的不敬，笑劍鈍最終嘆了口氣放棄了練習。見庭外日光正好，他不由心生去寺院後方的庭院遊覽一番的念頭。那處有一方不小的池塘，是體會自然或打發時間的好地方。這麼一想定便立即行動了。鴉魂觀其方向，再加上一段時日下來對笑劍鈍的情況已摸了個七八分，便大概猜到了對方欲往何處。
自從上次偷送酒水一事後，後方的雇主似乎非常滿意，差人在山腳處的民居寄放了不少真正的美酒，以備鴉魂的不時之需。而此時此刻，鴉魂認為顯然正是時候。
確認了眼笑劍鈍暫時會待在那裡，鴉魂便迅速的向山下溜去。雖然只是上下一趟山，但也需花上不少功夫。等鴉魂順利返回時，笑劍鈍已經依靠在一株櫻花樹下睡了過去。同樣淡色的花瓣落在他身上，美的低調而華麗。輕易便能使人……看的出神。鴉魂呆呆立在庭院的暗處看着這幅美景，很久後才被手上的重量喚回意識。用生平最謹慎小心的狀態，他才敢慢慢一步步不動聲色的靠過去。努力的不發出一點動靜，他將酒壺擱置在了笑劍鈍的手邊。側頭一看，對方那睡的安靜的臉頓時放大了好多倍出現在眼前。
重來……沒有這麼近看過這個人。那日日夜夜間已經萬分熟悉的面孔，在這等突然拉近的距離下，變的更加吸引人起來。清風卷着細小的花瓣探入，輕輕巧巧的落在笑劍鈍的頭髮上，略帶幾分頑皮的意思。鴉魂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就想抬手為他拂去。手指一直伸到了笑劍鈍的耳邊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僵硬的停住，鴉魂內心無比尷尬的拼命尋找理由藉口，卻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算了，不就是一片花瓣嘛！難到我還成了調戲不成。這麼做下的結論居然隱隱有了幾分哀怨的意思，卻可惜事主毫無所覺，而是興致勃勃的繼續未完的事業。
誰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那拂去花瓣的手指在褪去時，意外又不意外的滑過了笑劍鈍的耳輪……真是，比柔軟的花瓣還細緻的肌膚啊！鴉魂忍不住感嘆。而幾乎同時，這淺淺的短暫接觸立刻令察覺到的笑劍鈍睜開了眼。
視線在第一時間對上，然後停止了。

靜靜對視了很久，直到帶著水汽的風拂動了兩人的頭髮才反應過來。笑劍鈍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男子是誰，他急忙抬手想要拉住對方。“你……”
可是鴉魂已在驚醒的霎那用此生最快的速度退去離開，狼狽的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被碰翻的酒壺咕嚕咕嚕的滾落一旁，帶著香氣的液體傾倒而出，匯成一股涓涓溪流落入池塘裡。空氣中升起一股股酒香，及易使人毫無知覺的，沉醉。笑劍鈍還保持着一手微抬的姿勢，直到聞到酒香才反應過來。罷了，反正那個人所躲藏的地方，總是會知道的。笑劍鈍笑了笑。因為那個人和自己的距離，必定不會太遠呀……
回想起剛才殘留在耳廓上的感覺，笑劍鈍不由自主的抬手覆上。怎麼光是問着酒味，就有了微醉的暈眩感呢？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那邊縮進安全地點的鴉魂正在無限的自我唾棄之中。你跑什麼跑啊混蛋，你一沒有輕薄對方二沒有調戲對方，你是好心好不好啊笨蛋！這麼落跑反而像個變態一樣啊！可惡，老子的一世英名啊……鬱悶的抓着老樹粗糙的樹皮磨爪，鴉魂只能把一切無聲的吶喊鬱悶發洩在心底深處。待好不容易平靜心情後，鴉魂才屏住呼吸摸回去觀察情況。那邊笑劍鈍已跪坐起身子，正表情一臉遺憾的看着那傾倒的酒壺。不知是在惋惜什麼。
鴉魂想起剛才那一抬手，和對方的眼睛。某名便有點耳根發熱。
剛才的酒都倒掉了。所以，還是……再去取一次酒吧。
因為此刻此景，讓他更本待不下去。
用過餐後的笑劍鈍晚上又去與僧人們下了一會棋，直到月上枝頭才返回屋裡。行至房門前意外的又發現了兩壺酒。精緻的瓷瓶安安靜靜的立在紙門旁，讓他不禁莞爾。庭中月色正好，櫻花正美，席席微風並不見涼，當真是大好時機。索性便找個地方坐下，盡歡一場吧。
這一次鴉魂即使遠遠的也看得出笑劍鈍飲的很盡興。對方長而白皙的手搖曳着手中的折扇，玉液瓊漿在唇上留下淡淡的水漬，透明而又誘人，看得鴉魂有點移不開目光。
兩人這麼安安靜靜的保持着距離，自己賞著自己的風景，竟也淡淡的消磨了大把的時間。待到笑劍鈍悉數飲盡之時，夜已深沉的份外濃郁。
站起身來的人多少有了點搖搖晃晃的不穩。為自己的放浪一笑，笑劍鈍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襟，緩緩向澡房而去。而蜷縮在後方黑暗已久的鴉魂，也莫名舒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只是看著對方，竟也會讓他緊張到僵硬的地步。這到底……是怎麼了？鴉魂嘆了一口氣放棄思索越來越奇怪的發展，從黑暗中步出身影來。一步一步挪到笑劍鈍曾經坐過的位置，拿起他曾拿在手裡的酒壺，眼前浮現的是那泛著透明水光的唇。鬼使神差的，他將那一對空瓶收入了懷中。
摩挲着那冰冷的瓷器在手指下的感觉，鴉魂略帶隨性的靠在慣常待的樹枝上放空心思。月光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而漸漸有些黯淡起來，幾乎都要睡着的鴉魂猛然醒悟——笑劍鈍去澡房已經很久了。回想起對方之前走路有點不穩的樣子，他不由愣了愣。
那傢伙，不會是醉倒在裡面了吧？
反复的猶豫，反复的說服。磨蹭了好半天鴉魂才咬牙決定去看看情況，雖然面上是一派心不甘情願，但腳下動作卻是毫不猶豫的飛快。
可惡！他鴉魂！絕對不是一個變態啊！

澡房裡果然很安靜，除了細不可聞的水聲外，沒有任何動靜。鴉魂嘆口氣，皺緊眉頭推開了木門。月色下，笑劍鈍赤裸的肩背映入視線。那樣子，果然是趴在木製浴池旁睡的正好。想嘆氣，又怕驚擾到對方，於是只能搖搖頭，拿起一旁的衣衫覆蓋了上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鴉魂費力的將人衝浴池中抱了出來。看似高挑細瘦的身材，居然很有幾分份量。他不由挑挑眉。雖然有些吃力，不過憑他的臂膀還是勉強能打橫抱起對方。滴滴答答的水沿着他的步伐一路蜿蜒，反射着月光彷彿一條星路。許是動靜實在太大，笑劍鈍終還是醒來了過來。眼神不甚清晰，目光迷離。他花了一番功夫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然後慢了好半拍發現自己是怎樣一個狀態。也不知是酒色還是其它原因，淺淺的紅暈爬上了他那泡了過久的白皙肌膚。
“是你……”
含糊的自喉間吐出這麼一個字，笑劍鈍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暈的難以思考任何事情。所以他只有憑本能的抬手抓住了鴉魂胸前的衣襟。
“抓到你了。”
說完一笑，笑劍鈍非常滿意的閉上了眼。然後將頭靠在鴉魂的肩頭，以抵擋腦子裡止不住的暈眩。鴉魂卻緊張的腳步一頓，然後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向睡房一路直奔而去。
彷彿是感受到了速度的變化，笑劍鈍又含糊的嘟囔着：“別走那麼快……會難受……”他將頭整個埋入鴉魂的肩頭，唇間呼吸的熱氣隔著衣料吹拂在胸口的肌膚上。
真是個折磨人的傢伙！鴉魂僵硬着身體，卻還是依言放慢了速度。靜靜的走廊上，除了水滴聲、腳步聲、就只還剩有呼吸聲，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到了房內，鴉魂連忙將人放到床榻上去。對方肌膚那滑膩的感覺，吸的人簡直要放不開手。這個人，實在太有讓人神魂顛倒的本事。小心控制着視線的所及之處，鴉魂努力溫柔的撤離自己的懷抱。而那邊察覺溫暖離去的笑劍鈍，自然是不滿抗議起來。隨手胡亂抓住對方，憑藉武士的力量，他將鴉魂猛的拉到了床鋪上。毫無防備的人只能完敗。
笑劍鈍睜開了眼，微笑看着鴉魂，虽然眼神明亮但鴉魂判斷對方一定神誌不清。
“不用離我，那麼遠……”抓着對方的手腕，笑劍鈍強迫性的扣留鴉魂在床。然後自己卻徑直睡了過去。鴉魂重頭沉默到尾，待親眼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見證對方真的緩緩陷入深層的睡眠後，才慢慢呼出了一口氣。簡直搞的他，神經繃的都要斷了！這傢伙，到底有多能折騰人……
偏偏自己還不會覺得麻煩……
趕緊搖頭甩掉腦子裡冒出的奇怪念頭，鴉魂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掌中抽離出來。已經完全睡熟的人無法再堅持，使鴉魂終於能順利的退開來。步出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閃現了剛才笑劍鈍微笑看他的表情。
那個傢伙的眼睛，是綠色的呢……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這麼一個細節，鴉魂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微笑。
還蠻可愛的嘛。

難得晚起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笑劍鈍身上，他稍感不適的睜開眼，額角有着隱隱的抽痛。一邊揉着一邊坐起身來，笑劍鈍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凌亂的臥舖。身上穿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提醒了他昨晚的胡鬧，片段的畫面閃過腦海，不由讓人失笑搖頭。他怎麼會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來着了。但是對那個人還留有印象的部分，又忍不住讓人臉紅心跳起來。還真是個……溫柔的人。輕拍臉頰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笑劍鈍整整衣衫起身。看來一時的放縱果然是不好，幸好那人在暗處。不然如果要當面見到，真不知會尷尬到何種地步。
待笑劍鈍整理好思緒步出房門時，鴉魂正在遠處逗着血鴉打發時間。對方起身的時間比他預估的早，不由疑惑身體是否真的沒有問題。不過看那神清氣爽的樣子，應該並無大礙。嘖，一付睡的很好的樣子。結果卻害他失眠一整宿。鴉魂一邊默默抱怨着，卻還是認命的跟上了笑劍鈍的步伐。洗漱，用餐，然後閱讀了一會佛經，待到午後，又再去茶室獨自練習。雖然都是很枯燥無聊的事情，但是笑劍鈍今日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好，愉悅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更加看的人移不開視線。
鴉魂靠在遠處的樹上，默默注視對方行雲流水般的茶道動作。此時風好，雲好，陽光好，又有美景當前，真是使人心情無比的放鬆。而一放鬆下來，累積的疲倦也慢慢的浮了上來。目光膠著在對方身上，神智卻慢慢走遠。最後，鴉魂不可抗拒的沉溺在這安靜的氣氛，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做了一個朦朧的夢。夢裡笑劍鈍在前方背對他回頭一笑，然後渡步向前。而鴉魂自然是習慣性的想要跟上前去。來來回回的前進之間，全是白色的濃霧，粉色而燦爛的櫻花，還有開開合合的紙門。安靜而沒有聲音，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對方那擺動的衣袖，微揚的唇角，飄落着劃過髮梢的櫻花所吸引。不知不覺，走了好遠好遠，然後沒有盡頭。
如果，可以……永久……
腦海裡驀然竄起的想法嚇了鴉魂一跳，他不由停了步伐。而此時一陣大風刮了過來，吹落了大把的花，吹散了霧，也吹走了笑劍鈍的身影。
鴉魂猛然驚醒了過來。
一眼望過去，茶室已空無一人。冷汗霎時滑落額際，鴉魂第一時間視線四掃，想要找到那抹在這日日夜夜間已無比熟悉的身影。然後他也立刻就發現了，對方正立在樹下。
從上而下的角度害他看不清笑劍鈍的表情，但是那本持續了大半日的愉快氣息此刻卻全然不見了。鴉魂還來不及疑惑，就突然聽到了對方垂下頭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對不起。是笑劍鈍唐突了，閣下就當不曾聽聞吧。”
然後笑劍鈍抬起頭，臉上是有點掛不住的笑容。他維持着貴族武士該有的姿態，轉身離去。
這樣的畫面，猛然便刺激了鴉魂的心臟。而還來不及反應對方就已走遠……第一次，他毫不猶豫的跳下樹暴露出了自己的身形。而前方的笑劍鈍聽聞動靜只是停了停腳步，最終還是沒有回頭的離去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在他睡着的那會……深深的後悔席捲心頭，因為鴉魂知道自己必是錯過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大片的花雨落在兩人之間，很快就遮蓋了笑劍鈍的足跡。
鴉魂想要追上去詢問，卻又止步不前。這只是一份僅限觀察就可以的委託，而對方又是身份顯赫的貴族……他已經逾越了很多，是不是還可以繼續逾越下去？這一停一頓之間，笑劍鈍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眼前。鴉魂收回本已伸出的手，在身側狠狠握緊成拳。
鴉魂啊鴉魂，你在肖想什麼呢？又或者，想要肖想到什麼地步呢？
壓抑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晚上笑劍鈍也無心練習，早早便回屋就寢了。鴉魂心情複雜的注視着那熄滅燈火後黑暗下來的房間，無比煩躁。去送信的血鴉也遲遲沒有返回。鴉魂最終克制不住的走出陰影中，踏上了門外木製的長廊。手貼放在那薄薄的紙門上，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推開。然後他就可以進去拉起那個傢伙，問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問他自己錯過了什麼。然後……
然後呢？
鴉魂低下了頭。自己想要的，是怎樣一個然後呢？
血鴉在夜空中拍打翅膀的聲音驚醒了鴉魂的思緒，也給了他放棄的理由和藉口，他撤回手，然後轉身回去。再次錯過的，是門內一聲低低的嘆息。

血鴉帶回了一條簡短的重要訊息。委託那方寥寥幾筆感謝了鴉魂幾日來的辛苦，揚言對任務完成程度非常滿意。並告知他笑劍鈍明日將會返回京都，剩餘的酬金會在之後奉上云云。鴉魂只是呆呆看着那幾個字，視線停留在明日之上。
看來這日子，算是到頭了呢。
苦笑蔓延在臉上，鴉魂收起紙條。這樣也好，這樣自己就不用再……胡思亂想了呢。這次委託結束後，他一定要好好回去睡一覺！然後去花街找點樂子，最好再大醉一場！這樣就可以……不再有任何煩惱吧？想要邁步回到自己該在的所在，腳下的步子卻一步也走不出去。鴉魂啊鴉魂，你到底怎麼了？
去賭一次，又如何了？！
咬牙思定，鴉魂痛快的轉身向那扇紙門走去。而他不知道的是，門內的人也有了同樣的決定。幾乎在手剛搭上門的同時，那扇木格子門便自裡而外的被拉開了。彼此思念的人，都映進了對方眼裡。
兩人一愣，然後不由同時爆發出輕笑。原來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自尋煩惱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美好。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停住。笑劍鈍笑的眼神更亮，鴉魂則是挑高了一側的眉毛。最終還是鴉魂微咳了一聲，先一步開口。
“鴉魂。”
笑劍鈍終於如願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有些低，但是很好聽。他彎了眉眼，回應對方。
“天刀笑劍鈍。
“我知道……”鴉魂不耐的嘟囔着，然後稍顯局促的抓了抓頭。“下午的時候，我在樹上睡着了……”他的臉上因為解釋而泛起了一絲可疑的微紅，後半句話在喉間翻騰了幾次，最終還是說出了口，“那時候我不知道。現在，我想知道……你那時……”說出來的話更加堅定了心性，鴉魂的眼神也變得認真，製作尋求一個答案。
而笑劍鈍得知了緣由，不由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他低頭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然後再抬頭，臉上是白日最初的表情。
“我那時本是想問你……是否願意，為我效勞？”
對這意外的問題挑了挑眉。他是武士，自己是忍者。這明明是一個簡單正常的邀請，但他為何會有種淡淡的失落感？鴉魂一時間竟不能確定彼此的心意，是否一致了……他琢磨着開口：“然後……？”
笑劍鈍偏了偏頭，“我現在還想追加問你，可願追隨一生？”
鴉魂的瞳孔有了些微的放大。
似乎怎樣的言辭，都無法表達胸中潛藏的情緒。鴉魂牢牢注視對方，然後執起他的手。掌心交握，十指糾纏。笑劍鈍沒有任何的異議，那麼，他鴉魂是否可以認為，心中所想的是同一個意思咯？將對方的手置於唇邊，然後輕輕的落了一個吻上去，是試探，更是回答。笑劍鈍瞇了瞇眼，笑的格外絢麗。雨娃他從鴉魂的眼眸裡，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實在，太好了呢。

夜晚過去，白日又是個春光燦爛的好天氣。
打着御天家家徽旗號的僕從隊伍再度出現在了這京都近郊的寺院大門外。一番打點過後，笑劍鈍整理好了東西與眾僧人告別，離開了這停留了不少時日的地方。
一行人行走在山間小道上。等行至山腳時，眾人發現路旁的老樹下靠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身形挺拔，面容略有冷峻之感，肩頭還停着一隻烏鴉。整個人的動作雖是無比懶散，但卻隱隱有股囂張的傲氣。
隊伍中隨行的護衛不免有些緊張，怕此人驟然發難。而走在隊伍後半段的笑劍鈍看見此人後，卻眼前一亮。他揮推了身旁的下人，徑直走上去。
“鴉魂？”
“恩。”男子懶懶的抬頭回應他。表情雖然是很無所謂的樣子，視線卻從頭到尾牢牢鎖定對方，彷彿千萬日積攢下來的習慣。
“隨我同去。”
“好。”

『完』

也许可能大概应该还有一个关于委托人的番外……
其实这个委托人……大家都很熟的……恩……

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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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v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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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1-02-25 22: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好棒阿！！！
好喜歡這篇的鴉魂，感覺像是被雅少耍的團團轉（欸？！）

而且這篇一整個很有意境（畫面？）

是說，那位委託人該不會是大哥吧？
一開始是猜大哥，（大小事情都要回報那肯定的ＸＤＤ）
不過中間的那張紙條又不太確定了＝＂＝

從前，每個人都有的從前，笑著或是哭著的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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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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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2樓發表於: 2011-02-25 2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
我真的很想知道...鴉魂把雅少從澡盆撈出來到走回房間的路上...
雅少到底有沒有穿..?! (毆~)

回到正題...
鴉魂默默的當偷寬狂+跟蹤狂的時候..說不定雅少也是偷偷在觀察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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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3樓發表於: 2011-02-26 00: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尖叫了我吼叫了我徹底爆走了QAQ
我靠!!一開始看真的是提著一顆心在緊張的耶...
那種默默的注視,靜靜的守候~
哇~想來就覺得好浪漫><
到後來還有轉折,精采啊啊啊啊啊~

雅:鴉魂~追隨我一輩子吧!!(羞)

＊唯,就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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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25 [鴉雅魂鈍]春櫻。和風戀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