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2 風蟾紀念。糧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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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談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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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樓主發表於: 2012-07-2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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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2 風蟾紀念。糧食向。

7/22 御神風退場，海蟾尊出場。

【冽】

其實他也仍有一絲生機。
只是不願再醒過來而已。

不需要再一甲相會，也不會再面臨失去。
終於無人失約。

【煙】

薄紗攏飛時，仍會錯眼過往風光。
書半卷，茶半涼，墨半涸。

道界三壺中最神秘的方丈雨卷也......
下人間的低語到門前便打住，他頭也不抬，「繼續。」

婢女對看了一眼，說海蟾尊......不，貪穢的武器被拾獲者送去方丈雨卷樓，卻被門人拒絕了，尚有居處須拆毀等等......

憂患深不知是否聽進去了，碧綠色劍身呈入視線內時，他仍是那副不起波瀾的模樣，彷彿縱容他人的自作主張。
長年執筆或展簡的手指早已沁入墨香，滑過劍身銅飾。

貪穢，所貪為何，又穢何？種種罵名，應得。
那張姣好面容撕下，大概也撕不破他的「蒼生無愧」。

本就無須有愧。
惡，便有惡的擔當。

就是最終一刻的倉皇與落魄，或者誰人為他斷頸叫好，諸般一切，易不過他曾說那句：
一往無悔。

面目全非，卻是真正始終如一，
諷刺入骨，遠勝千載道行一夕盡誅的蒼涼。

跨過門檻時，站在門口的下人替他打上了傘：
方丈雨卷樓久雨未歇，大人小心。

【忒】

從這裡看過去，斜斜的雨絲織就樓閣遠景。
偕行人影在圈圈漾開的水紋中模糊不已，鯉魚迅疾遁入深處。

方圓百卉上的香燃氣息，確實讓憂患深在意。

領路的道者面色漠然，指著前頭：此處便是。
從踏入方丈雨卷樓起，便感覺到這股彷彿對一切海蟾尊相關的抗拒。
他無法肯定是否人人皆如此。

多謝道長指引，吾已叨擾多時，不便再擾道長清修。

道者頭一點，轉身便離去了。

憂患深推開門扉，粗嘎門聲響於耳邊澀然，伴隨著未離去的道者一句：「你聽過祿主的笑聲嗎？」
憂患深轉頭看去，那一滴同於雨色的液體在祿主兩字後墜落。

雨天不好，易惹傷感。憂患深嗯了一聲，原是欲開口，道者已經漠然轉過身去。
若是祿主看見，恐怕又是一番嘲弄了。袖口擦過臉頰，水漬殘留。

道者隱入雨中，於是連那一滴水漬也消散雨融。

憂患深沒有說，他覺得海蟾尊其實自始至終也在嘲弄著自身。嘲笑宗巖祿主海蟾尊的存在。
但他亦沒有聽過如許笑聲，或許適合寂寥晚霞。

再回頭，房裡的氣息或許殘留清香如許，卻也早已塵埃百年。
終歸骨涼。

＊＊＊

大人已經回來很久了，什麼東西也沒帶回。
躲在門扉後悄悄地看，在大人回來後，一位道長模樣的人闌珊而來，沒打著傘。

從懷裡掏出了油紙包，說了些什麼。

大人似乎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呼喚了自己名字。
被發現了。小小縮起了肩膀後，提著裙子跑出去。

油紙包裡是幾顆磨得不算圓的珠子，綠紫雜黃，說不上好看，不知道什麼樣的人用上那樣的裝飾，真的會漂亮嗎？
大人說，
傘，與茶。有勞了。

咿，大人，您非得懶成這樣嗎？

接著便聽見那位道長說，
「請您......請您.....方丈雨卷已容不下祿主，不、這天下容不下他。
貪穢可曝屍野外，但祿主不可。請仲裁替宗巖祿主......葬......」

大人比了個停的手勢，這時才看見油紙包裡除了散落幾顆珠子，還有一綹長髮。
白黑兩色，甚至有些墨綠。

不知為何，道者的手顫抖起來。
忍不住踮起腳尖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大人很溫柔。」

後來，真的做了衣冠塚。
還是在後院裡，大人把方圓百卉也放了進去，小心翼翼。

天空下起了細雨，飄落在臉上的輕盈不知為何讓心情低落許久。
大人望了過來，遞出巾帕，為何面露哀怨。

大人不哭，所以我只好哭了嘛，用大人十個月俸祿換來的方圓百卉你就這樣扔下去了嚶嚶嚶......

我沒有告訴大人，有顆珠子被我藏起來了。

＊＊＊

憂患深對著換成葉青色的薄紗苦笑，看婢女調皮的嘴臉道：
妳真不是粓霞君？

硯台上鑲著被意外暗藏的珠子，如今已雕成蟾型、嘴裡咬銅。

或許是相像的，在字句交鋒間彼此都深藏心思，又或者可以稱上相厭。
只是茗煙嬝升之時，總會想起海蟾尊咄咄逼人以外的神情。

然後任由念頭如煙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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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2 風蟾紀念。糧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