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0 【龍談,日月, 微慕談...吧】只是當時已惘然 --- 更新3F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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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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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2-10-3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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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1樓發表於: 2012-10-3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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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怎麼人人都愛問談無慾那句話,當然,好在那些個都是些命硬交情長的 ------------

哎呀呀,談兄啊月下獨飲竟不相邀,你不寂寞嗎?
談無慾,莫要習上劍子的小氣,僅一只白玉杯,你也不問問它寂不寂寞。

前者,談無慾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大概是有些醉了罷,於是至今仍存於腦海中的只餘那抹濃烈
又不可抗拒的藥香; 而後者,談無慾可是時時提醒自己不敢忘的。
當然,怎能忘、怎敢忘,因就如秦假仙所說,那可是中原三尾大流氓之一,而自己現下只是個毫無還擊之
力的廢人。

笑笑,談無慾總是如此自我解嘲。

師弟心情很好? 素還真看著眼前對月勾起嘴角的白髮仙子,那神情彷彿就是一個愛畫人正賞著這世上
最好看的一幅畫。
原先的,就在素閒人你來之前,談無慾斜眼瞥去,罕見性的,他竟是帶著笑意對素還真說這句話。後來他
讓自己轉正身子替對方又斟了杯七分滿的茶, 他終是問 : 你所為何事?
清冷的聲音伴著竹風曇香,似也不那麼無情,反到多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感覺。
那是好的,卻叫素還真有些分不清透。

若探望你也是個事兒,那就算為這個事兒吧,對方說。聽完,談無慾真是皺了眉。素還真連說話的方式都
改了,有這個必要嗎? 他不解。

手給我,素還真說。
不必,談無慾正色的望著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地說,觀雲相在屋裡。
你覺得我是為它而來? 素還真的髮隨風揚起
不管你是不是為它而來,若你對它還有一星半點的意思,就拿去吧。談無慾讓自己將話說到這份上,他自
認已有些不容易,但他作到了,而且至少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怒火中燒。
之前,你無論如何都是不肯借我瞧上一眼的。
那也之前了,那部書對我來說亦是無用,若讓你拿去造福天下,想必號崑崙也是同意。
退隱之人就是不同,好豁達,伸手越過石桌素還真的手蓋上了談無慾的,而後者沒有掙脫。
那你還不走? 鳳眸之人挑起一邊眉
能不能再問你要樣東西? 素還真眼帶笑意

一個狠瞪過去,果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談無慾心想。

送個仙子給我帶回去成嗎?
素還真! 談無慾立即抽回手。
耶,開個玩笑罷了, 素還真隻手掩嘴的手掌隱約帶著一點果香氣 , 後來他深沉了眼睛,說: 那具琴吧。
因聽不出對方語中有一點玩笑,談無慾的左手不禁壓上自己身旁的玉琴。
你可真會挑。
那素某可是挑中無慾的心頭好?
不用說了,不行。
這語氣就跟當初無慾你拒絕讓素某一觀觀雲相之時無異阿。

談無慾冷笑。

你再不走,就連觀雲相都帶不走了。
後來只聽素還真一陣幽幽的聲音,若我說我寧願不要觀雲相呢?
那聲調....那聲調阿。
談無慾的衣料下起了一片疙瘩,他沒有再看著素還真,因為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素還真,還有很久很久以
前他們倆的師弟...

二師兄,若無忌說我寧可不要入世呢?
素還真,若我說我寧可再半斗坪一輩子待著呢?
無慾,若我說我寧可.....

緊閉上眼,談無慾心脈隱約紊亂起來。
說,當時素還真要出半坪的時候說了什麼?
他不記得了,但他對自己說過的還無忌說過的卻記得仔仔細細。
悶痛讓他不得不壓著胸口,他忍著說,你東西拿了快走!

素還真站起身走到談無慾身後,他一手貼著黑衣人的後背,一手還住了黑衣人。那黑早已非是以前的紗,
而是替換成了柔滑的絲。觸感細緻,彷彿連螞蟻爬上去都要滑下來。
談無慾沒有叫他放手,是阿,沒有。
退隱的二十年,他還學會了一樣以前自己缺乏的東西-----識相。此刻那人不在身邊,身邊卻只有一個素還真,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他只能識相了。

痾.....素還真的真氣柔和的包覆住心脈,溫熱燙人卻不再騷動。他不覺將自己的身體全放軟在身後之人的懷
裏,即使他已不習慣那種味道。
你的心脈為何越來越脆弱? 低聲的氣息襲入耳中,談無慾一驚推開了他。

那一推的力氣可不小,但卻沒有成功--------

素還真還是抱著他,素還真抱著談無慾。
現下的懷中之人功體盡失,只要他素還真不想談無慾自然推不開他。
果香纏繞著自己,他有些恍惚,彷彿一瞬回到了好幾個百年前。
無慾,他在心底叫了這兩個字一遍又一遍。他伸手就要去把談無慾的脈,卻不料一個失神掃去了桌上那具琴,砰 !

走開 ! 談無慾比素還真更快。

這一推更是驚人的氣力,鳳眸之人跌向前,在琴觸地那刻抱住了它,自己倒成了墊背的。咳,震動讓他吐出一口血,
可在談無慾緊抱著琴又放鬆的神情下不難看出,他倒寧願多吐幾口血。
素還真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喘息的黑衣人,沒有去扶他。

談無慾知道自己失儀更是失態,而且是在素還真的眼前。他自己從地上撐起來,穩住氣息後說:多謝,我好多了。
素還真此時卻突然才走近他: 看來你平時發作時,龍首將你看顧的好,他邊說邊抓著談無慾連人帶琴地扥起來。

方才我倒有些懷疑,察覺到你體內另一道真氣後才想這琴大約就是龍首贈的吧。談無慾不答, 他只是輕推開那人,
小心地將琴重置石桌上。

像極了白玉琴,卻又有些不同。素還真又說。
劍子前輩的東西,就是龍首要送,談無慾怕也是不敢收的。談無慾抹去嘴角的血,冷說。
然而龍首的東西,既是我敢轉贈於你,你素還真敢收嗎?

素還真自然地替談無慾抹去一點對方沒注意道的血跡,搖頭。

哎呀,無慾可是考倒素某了呀! 他將談無慾扶入座,用桌上的茶具親自重沏一壺茶,他說: 算素某給龍首這琴
賠罪了。

棄天地之禍後, 談無慾緩慢說著,似是斟酌著該怎麼開口: 大地修復之事進行的如何?
棄天帝雖以除去,但修復碎裂的陸塊也還需時間, 素還真頓了頓, 又說: 但比預期的好。談無慾看著對方泡茶的動
作,又問: 依你看,何時能使陸地重新和併?

素還真笑而不答: 先喝吧。

談無慾抿著茶,茶裏的曇花香經過素還真的手果真是淡了些,茶味濃了點。

之前聽劍子前輩所說,大地一分為二時,佛劍與龍首人皆在對面。
當時我人就在三分春色裏。鳳眸之人突然說。

像是驚訝談無慾的直白,素還真一時沒了話。

想問什麼就問吧。談無欲撇了對方一眼。
你退隱之後一直蒙龍首照顧?
是。
現在呢?
你不該比我更清楚? , 談無慾挑眉,一口將茶飲盡: 你和劍子前輩其實挺相像 ...

晚風怡人,曇花香似有若無包覆著兩人那似有若無的思緒。

峴匿迷谷....該是在你們那兒吧? 談無慾思索地說。
放心,那兒我照顧的很好。
哼,是屈世途照顧的好吧。
無慾有話要我帶給藥師? 素還真玩味兒地打量自己師弟 , 總是如此 , 每每只有再談到已逝的慕少艾,
談無慾才會再流露那久違的柔和----------

那是屬於記憶深處,半鬥坪裏的時光。

那時除了練功讀書,他們會擊鼓高歌、他們會調皮作弄最小的無忌。
他們三人會在師父雲游時一起躲起來偷看那些師父從不准的禁書,那些多是風月、志怪、鬼神的小說。
他們甚至會照那折子上寫的,閒暇時上演一齣竇娥冤,每一次扮竇娥的都是可憐的小無忌。
少年素還真最喜歡的石頭記
少年談無慾和小無忌最喜歡的都是逗趣的西遊記

記得有次素還真還拉著兩個師弟一起玩作開卷詞,遊戲方式就跟對聯兒差不多,好勝的無慾自然是一口答應
的,只有無忌總是推託著不肯。素還真想著也罷,便是高興地執著二師弟白皙的手往屋子裏跑去,他遞給談無
慾筆說: 來,你出題!
談無慾看著一大張空白的宣紙,後來將手中的毛筆放入後頭被忽略的無忌手中,他對無忌柔聲說,怎麼能少了
你呢?你也玩,你只需要出題給我跟你大師兄就行。從小無忌便不會拒絕談無慾的,他執著筆思索,後來在宣
紙上寫了四句全是三個疊字的起頭 -----------

難難難亂亂亂 UE/JV_/S;
貪貪貪盼盼盼

素還真看著,說:好無忌
談無慾看便皺了眉不自覺喃喃,還真是小女兒家心思
素還真一聽便拍拍無忌,那是無忌融入我們遊戲,不為難便不好玩了。後來素還真率先寫了頭兩句;談無慾便
負責三四句

難,是女兒十分痴傻難換男兒一分情長
亂,是紅塵紅綠紅花年年歲歲凋謝新芽

貪,
盼,是神女襄王流水落花總是咫呎天涯

----- 談無慾卻先寫了第四句,第三句卻空了下來。

怎麼了? 素還真和無忌都湊上去 , 而嘴硬的談無慾只是要頭說再等等。
等了一會兒的素還真這時靠近那垂頭苦思的美少年,那鳳眸側臉看得他玩心大起,於是他的手覆上談無慾握筆
的那隻,竟自在紙上動了起來.....

你做什麼?
別動 , 等著!

素還真靠得他很近,而談無慾只是專心的不服氣並沒認真去看素還真握著自己的手寫了些什麼。後來那張遊
戲意味深重的開卷詞在完成後便給氣鼓鼓撕了,撕的人便是彼時還未成仙子的黃衣少年。
可連那張宣紙啊,最最終的下場還是與火交織化為灰燼,歸復天地之中。

之後,談無慾將素還真當作空氣一個月,好像他的世界裡只看得見一個小無忌與不負責任的師尊。
素還真剛開始是得意了幾天,卻痛苦了二十多天。因為無慾那種視若無睹的功夫練得竟比師尊傳給他的劍法
還要好,無慾向來是個認真之人,對師父尤其敬重,凡師父說過的話、教給他的東西無慾都會熟練成自己生命不
可磨滅的一部分。
而那一次,談無慾的表現像是他素還真從未在他生命裏出現過得那一般了無痕。看談無慾害羞很好玩,但這下
的談無慾卻一點也不好玩了....

後來為了取得二師弟的原諒,素還真是想了一百種法子。
就連求師尊幫忙自己說好話都去過了,只嘆師尊似乎還是看好戲的意味深厚一些。只見談無慾的生辰日近,素
還真靈機一動便抓來了手巧的無忌,他說: 無忌,咱們一起作把琴給無慾好嗎?

無忌自然不會拒絕的。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2-11 23: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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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2樓發表於: 2012-11-1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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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30 【龍談,日月, 微慕談...吧】只是當時已惘然 --- 更新龍宿篇

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主樓標題日期並加上樓層數 (2012-11-11 10:07)

3. 龍宿

披髮長歌攬大荒 , 那夜他孑然一身地引退而後青山綠水踏遍,人卻是越活越發任性了---------

誰膽敢在脫俗仙子面前說這番話?
談無慾本人不會,然就是再來三個素還真恐怕亦沒這個膽。
是何方神聖一人便能抵過三個素還真?

倚臥軟塌上的男子一改平日珠光璀璨的打扮,一身淡紫絲綢柔滑高雅,銳利邪魅的雙眼散了髮後更
是添了幾許柔和。男子手中煙草絲絲燃 , 雖不喜愛但一旁的談無慾對這味道總算不陌生。

記憶裏,那個一身暖黃的藥師也是如此,只是這相似的辛辣味道此刻卻混著曇香纏綿,分不出你分不出他。

汝今夜依然不彈琴?
不彈。
送汝這琴便不是要叫汝辜負它。男子微撐起身體一手搭在膝上,模樣之隨性愜意叫人一時間竟難聯想起
昔日那動輒驚動天下、華麗的三教頂峰。

這時談無慾勾起嘴角,卻是皮笑肉不笑。根據陣一陣相處的心得,龍宿大概能知這是對方發怒或者發肖的前
兆。得原諒他對脫俗仙子用了這兩個不大華麗的詞 , 但這也是他為何起了長伴於月子身側念頭的原因。

若是龍首不高興了, 仙子頓了一下,說: 收回去,送給知情識趣之人也未嘗不可。談無慾非是狹肚之人。
邪魅的人用那獨特的口音呵呵笑起來: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

何況 , 是吾龍宿的琴。

正要發作的談無慾這下倒是愣了。這極曖昧的話語就是在他們兩人坦承之間也是不多見的,當他轉過頭去細
細地瞧 , 才發現那雙金朣也如己般回望。
不論幾年或幾個十年, 時間之於他或者永恆不死的龍宿都是沒多大意義 , 談無慾退隱後曾在幾個輾轉夢回處
悽楚地想過 , 即是這樣願意長伴己側的龍宿也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手下的琴身溫潤冰涼 , 就像龍宿四季不改的溫度。
他們兩人有幾處的地方是相像的,可無奈那相像之處都是他們不願回首的。有時他會任龍宿攬自己入懷,
並非因為自己想取暖而是他啊,竟有那麼瞬間可笑的想讓他暖起來。

龍宿說過 : 身為嗜血者 , 連血都是冷的。
談無慾對於龍宿反叛的那段往事一點興趣都無 , 包括那私下裏傳得沸沸洋洋的他與劍子的那些事情。
可每當他試想著為何最後龍宿踏遍山水就是為了找到功體盡失的自己喝杯茶時, 總會不由然地聯想到
那位道教先天。
開始, 他現實地猜測也許眼前這位龍首亦是為了觀雲相而來。
誰叫在他身上談無慾竟看見了絲絲自己的影子呢。給他也不是不行 , 反正他並不討厭他。可對方說了,
自己便是真的為一杯茶而來

人都說天下第一茶室素賢人的茶 , 汝是與他並駕齊驅的師弟 , 手藝必定不在話下
龍首的意思...
沿途那麼久的路 , 先天也是要休息 , 此情此景若再得一好茶, 才是圓滿無缺。談無慾是不信的 , 但他還是
為那人敞開了退隱後的那扇門。
龍首若不棄談某僅有一只杯,談某自當樂意效勞。
那日他沒發現自己的笑有多好看 , 是很久很久以後龍宿才說給他聽的。

此白玉琴非是劍子手中那具。
那人說這琴自入學海無涯學習前就常在他左右 , 依這情況去推 , 談無慾想這琴啊說不准還比素還真的年
紀要大幾倍。許是因為主人的珍視,歲月並無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跡 , 白如凝脂的質地彷若還是那二八年華
的少女 , 青春容顏便停在了龍宿少年時。
以前的龍宿是怎麼樣的?
可惜這琴不會說話 , 問它亦不會答。談無慾看著現下的龍宿 , 錯覺他待在自己身邊的日子比他真
正來到這裡的時間更長 , 似乎從前他們就如此了。他們彷彿一起經歷過最自然的一切小事 , 以致於
如今彷彿勝於一切的自然生活。
反而從前那段江湖裏的打打殺殺、機關算盡都是假得了。

微笑 , 他走到龍宿不知從哪兒搬來的白毛軟塌邊說 : 龍宿 , 有句話我定要鄭重對你說一次。
他的態度一翻剛才 , 龍宿也不覺得奇怪 , 放下水煙一把就是抱月滿懷。

現在開始 , 才是萬年果香與曇花的纏綿。

汝聰明,咱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可也不代表汝就能說些吾不愛聽的話。龍宿讓談無慾捱著自己躺下,
他的頭埋入那雪白消瘦的頸子裏。而談無慾沒有理會。

我談無慾 , 謝謝你。他一字一句說得雲淡風清 , 他一字一句說得切入心底 : 我謝謝你 , 疏樓龍宿。
龍宿吻上他的頸,說: 汝是想殺了吾 , 還是想吾殺了你。
如果可以 , 你就在我死於任何意外之前用你的手殺了我 , 談無慾笑出聲 : 通知素還真就不必了, 免得
他到時還要撬開我的墓看看裏藏了什麼好東西。勞煩將我與慕少艾同葬 , 或者你跟著我去也行。

冷笑,龍宿摟緊了他。

慕少艾汝就別想了, 可要吾跟著汝一起死 , 憑什麼呢?
... 是阿 , 我談無慾何得何能,憑什麼呢?

一陣風來 , 萬年果的味道輕了。

就怕我走了,你寂寞。
可如果你不 , 那就快 , 走得越遠越好... 談無慾的聲音越來越輕 , 讓人分不輕他是不是在說夢話。
龍宿的尖牙抵著他的血管,最終閉上唇也只是了結在一聲嘆。
汝還是不信吾 , 龍宿吸了一口煙,又喃喃道: 無訪, 吾也不信自己。

金朣瞥了眼石桌上那具無名的玉琴 , 心下對遠方有股驀然的憤恨。嗜血族講得是命運共同體 , 愛憎
一人身。冰爵如此、華麗的儒門龍首也如此, 曾幾何時他也只想過作那人唯一的疏樓龍宿 , 而多少波
折後卻給提摩最終的下場點醒了自己......

月下, 嗜血者的手在睡去仙子的衣下煽情緩慢地遊走 , 他清楚知道 , 現在的談無慾只剩一個疏樓
龍宿。

誰寂寞已不再重要。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0 22: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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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3樓發表於: 2012-11-1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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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0 【龍談,日月, 微慕談...吧】只是當時已惘然 --- 更新3F

4. ( 一點H有)

有時龍宿認為逆天並非一件難事 , 真正難的無非是它的後果人承不承受得起。
當他硬是將談無慾的天劫拖了十五年後 , 他才發現 , 原來那命中注定的劫數早從九霄落雷轉入病符,
談無慾的傷恐是今生今世再好不了 ------------------

當他選擇幫助素還真時就已真正從那月中仙子墮入凡塵 , 失去所有功體 , 原就受損的經脈非旦無法
修復 , 它們還會漸漸虛弱 , 直至枯竭粉碎。
然而若真有那天 , 龍宿想 , 那也又是多一個離自己而去了 ...

晚風偷窺 , 星而眠。 rci,&>L"
黑金相間絲帳揚 , 纏綿白牙床。

「...... 」床上的談無慾夢魘著 : 「嗯 , 素還... 唔..」他沒說完 , 龍宿就以自己的唇賭上了那人的嘴。

談無慾仍然沒醒過來 , 他昏睡了三天 , 估計就叫了那人的名字近百次。
龍宿吻過他全身過於蒼白的肌膚 , 仍是細緻柔滑 , 只是隱約間已可見那青色如蛇的血管蔓延開來。

=W7-;&
}@HgFM"
記得有天夜裡 , 纏綿之間他曾問談無慾 , 汝仍是不願意 ? o:{Sws(=
紅著臉的談無慾喘著大氣 , 雙手插入他如紫瀑的髮間。 nx%As
r\"R?P$y|
若是連我都冷了 , 誰來暖著你? 那向來臉皮比餃子皮還薄的仙子恍惚地說道 , 一瞬間 , 失笑的龍宿竟 pK-tj
覺得美好的太過不真實。 YA pC|R,^
他使力一頂 , 又說 : 吾好歹是三教先天 , 還需要汝來暖著我嗎?

可....可我需要 .... OvT[JpV
啊 ....

談無慾於床第之間的樣子是從來都是龍宿最珍惜的 , 他喜歡他那不造作的呻吟他喜歡他那微微隱
忍的表情 ------ 他發現自己喜歡他 , 喜歡到能容忍談無慾偶爾將自己的髮絲扯落幾根。

我需要 , 這也許是談無慾唯一能對疏樓龍宿作的事...

有時 , 他那句話會不時回蕩在腦裏 , 尤其是當他開始幾天昏睡不醒的時候。撩開談無慾覆體的月牙白的
絲質單衣 , 手停在了那人的下腹處。

畫 --- 點 --- 勾
尖牙露了出來 , 龍宿的慾望早已升起。

「汝希望吾怎麼作.... 」

聲音低啞 , 吻上談無慾的唇 , 同時一指已侵入了他。
談無慾仍是沒醒 , 但眉間卻於夢中皺起 , 偶爾他會發出幾個單音 , 卻都不成詞亦不成調。好在那幾個音沒
有一個像是樹或者素的。

罕見地 , 龍宿並無作太多事前的準備 , 他心裏突有一陣渴望 , 他想讓談無慾痛上一次。
他想讓他深深地記住 , 就是死也忘不掉。
忘不了這痛 , 忘不了這血腥 , 忘不了這種被撕裂的感受。死是特容易的 , 然而舒服的死與舒服的活下去
才是這個世間的頂上難事。

放眼天下除了劍子仙跡外 , 唯有談無慾會與他鬥嘴 , 唯有談無慾敢隨意拿他的往事打趣
談無慾能與他談天說地 , 談無慾能真正與他飲一世悠然
然而更重要的是 , 談無慾是除了那個人外 , 能得他疏樓龍宿的心的。
這樣的一個人 , 怎能在在他身邊後又妄想著舒服死去 ---------

「....談無慾啊談無慾.... 」

龍宿向前一頂 , 一次兩次三次 , 時而緩時而快 , 同樣的無情又同樣的多情。
嗜血者對血最是敏感的 , 所以當空氣有了一絲血腥時紫髮金眸的嗜血者也幾乎同時發現。舌頭劃過始
終沉眠的人的頸 , 青色血管張狂 , 彷彿是引誘著嗜血者般 .....

「還不醒嗎? 」

「吾總是明白汝的 , 可秦假仙說得對 , 我可是流氓啊.... 」

今夜是月圓 , 合該是團員日。
今夜的月色特別妖艷 , 乍看之初似乎罩了層輕淡的紅紗 ....
十五年過去 , 蒼說過今晚子時便是天劫將至 , 反過來說便是談無慾命隕之時。

扣住那人的脈門 , 龍宿最後在談無慾的身上衝刺 , 空氣中的萬年果香已全部消失, 餘的只有血與稀罕的
曇花香。

「別讓吾失望 , 」離開那紫色的薄唇 , 龍宿等待著 , 似乎希望那安祥沉睡之人能給自己一點回應。

子時將至 , 龍宿的尖牙就抵著蒼白可破的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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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 」

龍宿閉上眼 , 始終握緊的手漸漸失力鬆開。
窗外的烏雲遮月 , 天空黯淡下來.....

「嗯 ..... 」談無慾的眼微微睜開 , 卻是毫無焦距與光采:「濃 ..... 」

「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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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宿....

紫髮嗜血者一顫 , 緊緊抓住談無慾。
最後 , 那對尖牙在綻開的笑容裏刺破了那人青藍色的血管 .....

夜空中 , 一顆星子黯淡下來 , 幾乎要讓人察覺不出它的存在 ; 然而象徵天龍座的那顆星卻異常燦爛
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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