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1 【那些年】(緞君衡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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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

樓主發表於: 2012-11-11 22: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1 【那些年】(緞君衡生日賀文)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2-11-13)

去年的今天是問鼎天下25，也就是緞爹用聲音在魔皇陵與鬼如來對話的那集
雖不算正式登場，但想在緞爹退場之前，為他過一次生日。

那些年(緞君衡生日賀文)

    「父親，你的生日是甚麼時候？」
    十九和質辛興沖沖的撞開門，一左一右一人一邊拽著緞君衡的衣袖，滿懷期待。
    「哎呀，為父幫你們過了這麼多年生日，現在才想到為父啊，真是不孝子！」
    緞君衡嘴上說著，心理轉過無數個念頭。這可怎麼辦啊，連自己出身何處都毫無印象的人怎麼可能記得生日啊！待要說不知，但迎著兩個孩子興奮的目光他又說不出口，再說，其實他也很想看看這兩個孩子能變出什麼花樣……
    「那就十一月十一日吧。」
    那是他進緞家的日子，宛如新生的日子。
    「啊啊啊啊啊，十一月十一就是明天啊啊啊！」
    兩個孩子對看一眼，嚷得震天響，一陣風似的竄出了書房。
    門「砰」的一聲重重闔上，緞君衡皺眉罵聲兩個暴力的臭小子，嘴邊卻分明帶著笑意。
    翌日，緞君衡愉快的起床、愉快的上朝，笑盈盈的向每個人打招呼──笑得人人自危，暗自忖度著什麼時候得罪了靈狩大人是不是該提個什麼登門謝罪……渾然不覺自己嚇破幾顆膽子的緞君衡愉快的下朝回家、愉快的吃飯、愉快的看書，愉快的過了一整天。
    晚餐時緞君衡終於忍不住了，「你們昨天問為父的生日，該不會只是問好玩的吧？」
    質辛放下啃了一半的雞腿，一臉你是白癡嗎的鄙夷神情，「當然不是啊！」
    「那……？」
    十九笑容燦燦，「父親，我們今天都沒有闖禍喔！」
    「真、真是謝謝你們啊……」
    飯後，隔著窗紙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在紅潮中玩得歡快，笑得沒心沒肺的，緞君衡在椅子上把自己縮成一顆球……太太太過分了！
    而對於隔天一早堆滿門庭那些文武百官的謝罪禮，緞君衡表示不解兼不爽，一揮袖：「全部給我退回去！」

    日子過得飛快，一年轉眼即過，緞君衡早忘了把十一月十一日「當作」自己生日這回事。反正無論生日與否，還不都是兒子欺負老子，哼。
    緞君衡一如往常的起床，一如往常的盯著天花板把今日早朝上要進諫的事想了一遍，這才下床梳洗，半個時辰後推門出房，一如往常。
    可才走到廊上，兩團黑影就朝他撲來，兩顆只到他腰際的小腦袋蹭呀蹭。
    「十九、質辛，你們是怎麼了？」
    「今天是父親生日，我們要一直一直陪著你！」
    質辛接著抬頭，笑得人畜無害，「所以今天不管父親去哪裡，我們都要跟！」
    緞君衡一呆，「我要上早朝啊……」
    「帶我們去嘛！」使勁蹭使勁蹭。
    於是今日的中陰界早朝，氣氛很……特別。
    比如說群臣跪迎宙王時，緞君衡因是帝王之師，免去跪禮，這時質辛看著滿殿黑鴉鴉的人頭，拉拉緞君衡袖子，「王又還沒死，為什麼要跪他？」
    聲音不大，但在肅穆安靜的大殿上卻人人可聞，更別說離緞君衡最近的宙王。
    位極人臣真不是件好事啊。
    「緞卿，」宙王似笑非笑，「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形嗎？」
    「回王的話，今天是臣的生日，十九、質辛說這一日要陪在臣的身邊。」覷了眼宙王神色，緞君衡語氣一變，「王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孤苦無依，他們既有心盡孝向善，不受命運出身羈絆，臣又怎能扼其善念呢？」
    「緞卿的意思，是孤若追究，便是心懷暴虐的不仁之君囉？」
    「臣不敢。」
    「兒子都帶到朝殿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罷了，孤有成人之美，就讓你們父子三人享盡天倫之樂吧，退朝！」
    在一片驚呼聲中轉入內殿的宙王臉上浮現勝利的笑容，昨天不小心炸了御花園裡先祖砌的祈安碑，現在那些老古板們肚子裡的瑣碎諫言就留著自己消化吧。
    緞卿謝謝你……的兒子們啊！

    緞君衡在書房看書──十九和質辛拿書互扔。
    緞君衡在苦思奏摺──十九和質辛拿毛筆比劃起來。
    緞君衡在大廳會客──十九和質辛繞著桌椅追逐。
    緞君衡上緝家拜訪──十九和質辛踢翻一隻只養著異蟲的罎子。
    緞君衡往綿府議事──十九和質辛弄哭人家一雙兒女。
    緞君衡認栽了，今日不理公務便是。
    十九見狀，拉著質辛躲到一旁，嘿嘿笑說父親終於能閑下一天了，整天忙這忙那中陰界又不是全死光了剩他一個。
    質辛打從心裡不以為然的哼哼說靠那些蠢蛋中陰界早晚要滅。
    都說了要陪緞君衡，入夜以後兩個孩子難得沒有扔下父親鑽紅潮裡玩去，早早就拖著宵衣旰食沒有時間觀念的父親上床睡覺。
    十九和質辛在身側睡得香甜，鼻息酣然、安穩恬靜，緞君衡在黑暗中笑得像個傻子。
    至於在半夜被睡相奇差的倆兒子踢打咬捏得渾身青青紫紫，這是後話了。

    自那以後的每一年，十九和質辛總會在十一月十一日這天，變著法子幫緞君衡過生日，隨著年齡增長，孩子們懂事了，不在吵著要上朝，或用些令人頭疼的手段逼父親休息。
    因為事實證明，言語威脅或者直接撲上去又抓又咬比這些迂回方式有效率得多。
    有了那年的經驗，宙王以尊師重道為由，每年的這日暫停一切繁雜國事，順便為自己賺來一個在寢宮睡大覺的完美早晨，因而緞君衡每年總有一天並不十分忙。
    又逢十一月十一日，緞君衡面前攤著書，心思早不知飄到哪兒了，只臉上一抹幸福笑意。
    「父親，我們可以進去嗎？」
    緞君衡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進來吧！」
    十九率先走了進來，掌心托著一條骨手形制的項鍊，「父親，這條項鍊送你，我若在，就用骨手幫你打壞人，我若不在，這條項鍊就是護身符，代替十九保護你！」
    緞君衡感動在心，卻故作愁容，道：「項鍊怎麼能代替十九呢？你若不在，為父只能睹物思人多可憐啊！」
    「十九絕不會離開父親！」十九說的很堅定。
    緞君衡拍拍十九的頭，轉向質辛，「質辛啊，你該不會也有什麼要送給為父吧？」
    質辛有些猶豫，沒說話。
    「父親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的，你快說啊不要怕！」
    「我……我不知道要送什麼，可是十九說我可以幫父親戴項鍊……」
    緞君衡笑開了懷，對著質辛彎下頸子，「十九送項鍊，質辛幫我戴上，我們父子三人，永遠是一體的！」
    「嗯！」
    兩個孩子開開心心撲進緞君衡懷裡，很溫馨、很圓滿。

    質辛離開中陰界後的第一個十一月十一日，緞君衡和十九在絕境天牢。
    緞君衡這幾日情況時好時壞，總是長時間的迷茫昏睡，十九心急，唯一能做的卻只是將鬼力源源不絕的導入緞君衡體內，激發靈力運轉。截元鎖脈的傷勢，還是得靠緞君衡自己。
    縱然焦急，十九仍沒忘記這個日子。質辛鬼靈精怪，從前過生日的點子多半是他的想法。如今質辛不在了，又在這陰暗幽濕的絕淨天牢，還能怎麼過？
    十九提不起勁想這些事情，一方面是實在沒什麼想法，另一方面，質辛去苦境了，一家三口和樂成了父子相依牢房，該說是世事無常嗎？
    「十九……」
    「父親你醒了！」
    十九靠了過去，伸手便探向緞君衡脈搏，而後往下挪了點，握住緞君衡掌心，陰冷的鬼力毫無保留的傳了過去。
    「好了好了，你鬼力再傳過來，為父的筋脈就要被凍結了！」
    「嗯。」
    「十九啊，」緞君衡半支起身子，笑咪咪的，「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為父我可是期待了一年啊！」
    「這……」
    「哈，」緞君衡低低笑了聲，「你還在為父身邊就好，這樣就好……」
    「質辛一定會回來的！」
    十九說完，沒聽見回應，轉過頭去，緞君衡已然陷入昏迷。

    再下次一次的十一月十一日，父子倆已經堂而皇之的入住逍遙居。
    世事無常啊……明明還不到感懷昨是今非的年紀，無由的十九就是這麼歎了一口氣。
    少了質辛，多了個心靈手巧的魅生。十九有時會想，父親少操煩點國事，待在逍遙居淨養，這樣也挺好，當然，如果質辛還在，那就更好了。
    魅生烤了個大大的、綿綿軟軟的東西，上頭用糖霜寫了個字骨飄逸的「靈狩大人生日快樂」，魅生說這叫蛋糕，十九從沒見過，趁魅生不注意偷偷剜了一手指白花花的鬆軟泡泡。
    嚇死人的甜。
    魅生還教了十九一首歌，說是在她的家鄉只要有人生日就要唱，歌詞究竟是什麼意思，魅生也弄不清楚。
    哈比波師待什麼的，比父親的薩不哩都哈列饒口多了。十九默默在心裡抱怨了下，卻還是乖乖跟著魅生把歌學得熟稔。
    「能懂這首失傳已久的歌，魅生丫頭你不簡單啊！不過發音的問題倒是不小……」
    在十九無限彆扭和魅生歡樂開心的歌聲之後，緞君衡難掩贊許之意，但話才說一半，就被魅生搶過了話。
    「這是我的故鄉活了好幾百年的婆婆教我唱的，大人你今年幾歲啊？」
    「……」

    緞君衡百無聊賴的趴在冥池邊。靈力不足解不開陣術，小花妖又不肯幫忙，難道這一年的十一月十一日，他就只能在池裡泡到水腫吧！
    遠遠走來一個人，蹲到冥池外，帶著點不可一世的張狂。
    「緞君衡，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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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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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2-11-12 1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質辛真是傲嬌的可愛阿^^
十九也是個乖孩子~
父子三人真的超有愛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質辛才能再喚他一聲父親~~~~
不知道什麼時候十九才能再記得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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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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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2-11-12 16: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哎~~
兩個孩子小時候還真是可愛哪~
就為了讓父親不忙呢
雖然長大了，可是還是記的
不過隨便挑個日子來當生日
緞爹你也很厲害!!
十九呀~~你哪時回來，和緞爹說生日快樂呢?
很溫馨，夾雜一點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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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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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3樓發表於: 2012-11-24 10: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喜歡這文給人的一種淡淡的溫馨的感覺=ˇ=
果然還是這樣的感覺最適合緞爹了~~
不過我說質辛啊
你魔皇的稱號應該改改了改個傲嬌王不是更好XDDDD^^

期待正劇裡也有跟這裡一樣美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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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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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4樓發表於: 2012-12-03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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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馨呀~
想到那兩隻還在緞爸腰際高度的年紀就臉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