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1 【杏默】冷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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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14-01-2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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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1 【杏默】冷溫

「為何不救？」

為何不救？——他看著手上的血污，一路上同樣問著自己不下五遍。

那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著默蒼離殺徒。

往後的許多年，他偶爾還會想起，漸漸失焦的空洞的眼瞳，盛著驚愣、不甘，和一絲絲可謂之慶幸的情緒。只是一瞬間的遲疑，一個人就這樣沒有了。

他忘記自己當年怎麼回答默蒼離的問題，只記得默蒼離握上他的手，慢慢擦去他手上血跡的時候，那份輕柔的力度。

他記得默蒼離的眼神……。又或者他並沒有看見？他想看見默蒼離的眼神——有溫柔。

後來默蒼離又收了幾個徒弟，可依然沒有人可以通過他的考驗和佈計。

那是一段顛沛流離的時光。一段走走停停的他們。

琉璃串越來越多，碰撞間螢光閃爍，有時候擦過默蒼離的眼角，似一滴滴滾落。

他反手握住默蒼離，說，「我不會放棄！一定還有辦法！就算是犧牲我，我也一定將你的病醫好！」

——為何不救？

朦朧的視線中似乎又看見一雙熟悉的眉眼。冰冷冷地沒有生氣。

那一串琉璃，默蒼離應了他的要求，讓他親手掛上去。

也許總有一天他們會碰撞在一起。他想著。

終於等到那一天的時候，他看著默蒼離的眼神，一片疏冷，一片寧靜。是了。不會有溫柔。蒼離不會。

琉璃樹迸裂之間，他看見了墨狂已經穿透默蒼離的左胸，血花碎開，濺在四下。

「蒼離——蒼離啊——！」

——為何不救？

他在害怕。

「我……我救得了你！我救得了你啊…！」

他看著俏如來一路走來的身影越來越堅毅，也許從第一眼便有了預感，也許因為他是史艷文之子，也許很多原因。那一句話時時刻刻、日日夜夜，追問著已經遺忘的答案。

——為何不救？

他怕失去。

他怕失去默蒼離。

他怕再也握不住，那一份柔軟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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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21 【杏默】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