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1 【燕劍糧食】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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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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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

樓主發表於: 2014-06-21 15: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21 【燕劍糧食】醉何妨

一點點關於最近新劇看后的雜感。因為是雜感，所以有點凌亂，一笑而過就好。

劍無極始終覺得自己是討厭史仗義那小子的。
這份討厭甚至可以追溯得比起肖四十集更遠，從他認識雪山銀燕的那一刻起，仿佛就註定要永無休止地在他和他二哥的問題上糾纏下去。而偉大的史家也將這份家醜直接上升到了國仇家恨的高度，讓人哪怕想當和事佬都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命夠不夠硬。
而自己呢，大約是夠命硬吧，再完美不過地貫徹跳崖不死定律，一次次從地獄那頭活蹦亂跳回來，再對上那頭眉頭皺得比海溝深的笨牛，劍無極有時深刻覺得自己上輩子大約欠了雪山銀燕很多錢。
而這輩子或許是與那個叫史仗義的傢伙八字不合。劍無極這樣想著，直接就無視了雪山銀燕和小空是雙胞胎的事實。他費盡力氣把一頭發火亂沖的牛從史豔文面前拖走的時候被一肘子撞在胸口上，痛得倒吸涼氣，
說要去找王骨，其實彼此心裡都清楚是哄人的話。雪山銀燕可能強可能死腦筋，但他不傻，一個人坐在石頭上冷靜一會兒，也就什麼都明白了——他並不是不明白，正因為明白，才尤其憤怒。
“劍無極，走吧。”
劍無極正暗搓搓給自己揉胸口，冷不防得著這麼一句，差點沒回過神來。那邊雪山銀燕已經直愣愣地從石頭上站起來，大踏步地走了。劍無極本能地跟在後面，張了張嘴，出口卻是：
“笨牛你是要去哪裡啊！喂喂等一下！”
有些話他說不出來。或者換句話說，是他覺得不該由自己來說。先前已經講過了一次，用著不盡在意的口氣，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不希望銀燕也和自己一樣。但誰又能和誰一樣？史家的事，風間家的事，原本就是不同時空裡毫無交集的兩條線，他作為風間烈而死，卻無法為雪山銀燕而活。自以為是過來人的安慰，有時也不過僅僅只是麻醉和自我滿足的自私罷了。
但有種感情卻是由不得人的，深深駐紮在骨頭裡，隨著血液逐步滲透進全身，到後來讓人尚經不過思考，就脫口而出。劍無極偶爾也會覺得十分荒唐，明明幹的是阻止魔世入侵中原的大事，怎麼到頭來反而站在這裡跟笨牛的二哥打起了嘴架？
只跟雪山銀燕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比如這頭牛的壞話只有自己能說，也只有自己可以欺負，兩人打打鬧鬧毫無正形，對方的反應也總超不過自己的預料之外，最多也不過是劍無極你，雖然最近學得機靈了點，但應付起來還是太容易了。或許正因為太過理所當然，所以當腳下突然出現一道界線的時候，劍無極偶爾會忘了退後，非要直直地沖上去，被絆一個狗啃泥，再掩飾著狼狽匆匆退回來。
一次又一次，到底有多狼狽，大約只有自己清楚。在史豔文面前，在小空面前，他恍然記起自己不過是一個師兄的時候，往往很多話已經收不回來了。雪山銀燕或許是不明白的，他當然不會明白，要那頭牛的腦子裡裝下這種事太勉強他了，一定會頭殼著火——而連這話也被小空講出來的時候，劍無極也只能笑著附和說，對啊對啊，這一點我同意你。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那句你算什麼壓回嗓子裡，他身後還站著雪山銀燕，用痛苦掙扎的眼神看著他的二哥，他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你又算什麼？
所以雪山銀燕把戮世摩羅扔出黑水城的時候他匆匆追了過去，卻只停在那人的幾步開外再沒上前。他看見雪山銀燕跪在地上，膝蓋壓著披風一角碾進土裡。劍無極慢慢地閃進一棵搖搖欲墜的大樹後面遠遠地看著他，手搭在腰間逆刃的刀柄上，無意識地收緊。
很多事總是不會給人慢慢接受的時間的。比如幾天前，他尚能在那人傷痛時上去拍一拍對方的肩膀，而現在他只能站在這裡。再上前一步，都太近了。
雪山銀燕說出放棄小空的時候，劍無極只覺得腦子裡一瞬間空白了片刻。不應該這樣，絕對不應該是這樣。可應該是怎樣？他不知道。慌亂地說了些什麼，雪山銀燕卻不再應聲。這個話題沒有再進行下去。他潛意識裡不由得萬分慶倖——否則自己或許只有落荒而逃。他只是個旁觀者，只能是個旁觀者，再多說一分，都會顯得不知好歹了。
可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劍無極很多事情都做過了，陪雪山銀燕報仇，陪雪山銀燕救小空，陪雪山銀燕做這陪雪山銀燕做那，唯有這一次，他不能替雪山銀燕承擔放棄的痛苦。為什麼老天不能讓一無所有的人來承擔一切，反而總是要剝奪尚擁有的人的希望呢？
再次離開黑水城的前一夜很安靜，但卻無人入眠。劍無極半夜進了風間始的房間，卻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隨後便悄然轉身了。
風間始躺在床上早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到最後終於忍不住起身來叫：“大哥！”
劍無極腳步一頓停下來。
“怎麼還沒睡？睡不好沒有力氣明天被那個大叔使喚，可沒有大哥來給你出頭了。”
“我……”風間始還是像小時候做錯事被抓到一般，囁嚅了一會兒抬起臉想說話，卻愣了一愣——劍無極說話口氣同以往沒什麼分別，卻是背對著他沒轉過身來，風間始努力想看清那熟悉的一如既往的笑容，卻猛然像是化成了飄渺的霧氣，慢慢消散在空氣裡，不見蹤影。
在他發愣的工夫，劍無極已經踏出了門去。片刻後風裡傳來細細的葉笛聲，宛轉悠揚，輕盈得盛不起心事，尾音卻夾雜歎息般的決然。
劍無極還記得那一次，自己吹起葉笛來，恰好雪山銀燕和雨音霜都在。雨音霜聽了調子眉一挑，雖然沒有說話，但劍無極知道她在想什麼——這首小調，不可能有東瀛人沒聽過。
而雪山銀燕只是安靜地聽完，說：“好聽。”
劍無極將葉子往銀燕手裡一塞，哈哈笑道：“好聽就讓霜教你吹。”
說罷就站起身來，拎著空了的酒瓶子去打酒，耳旁傳來兩人細微的說話聲，但很快就聽不見了。劍無極忽地想起來風逍遙說過的一句話，酒喝得多了，就像喝水一樣。
而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月光如水。

完

易水蕭蕭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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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d84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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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4-06-23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作者描寫得好貼切TTTT
明明付出了這麼多但血緣身分的事實就這麼血淋淋地橫在眼前
永遠跨不過去
二哥說得好,牛牛腦袋根本不會明白師兄的糾結
但我覺得這是因為銀燕他打從心底就把劍無極當親人看阿阿阿阿一一一一
劍劍心裡那道分隔線在銀燕心裡根本不存在獅兄別自己畫線阿阿阿阿!!!!!!!
劍無極你不要想太多啦雖然你還是會想這麼多(憤怒捶牛牛(咦

哈姬咩不要難過你親哥還是很愛很愛你的<3(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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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啾啾(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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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21 【燕劍糧食】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