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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殢/師/撒】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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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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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4-10-02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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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殢/師/撒】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全)
1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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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撒手慈悲一見來人,立即飛奔撲身上前。「今天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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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兒乖,先放開我。」無衣師尹熟練地扒開黏在身上的愛徒,「今天教你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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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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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師尹親身演練,撒手慈悲在旁看得目不轉睛,末了還拍手叫好,只差沒有丟賞錢喊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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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麼,換你自己練練。」把刀塞進撒手慈悲手裡,「我有事待辦,三刻後再來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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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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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過後,無衣師尹回到流光水榭,遠遠便見一抹黃褐揮舞短匕,像隻小黃蝶,只是飛得扭扭歪歪,不一會兒就左腳踩右腳,摔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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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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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撒手慈悲本是擰眉含淚,抬頭一見金光燦燦,瞬間眉開眼笑。「師尹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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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弄成這樣……痛麼?」無衣師尹嘆口氣,伸手將人扶起,檢查是否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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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痛。」撒手慈悲頭搖如波浪鼓,隨即將頭低下,無限哀怨。「師尹怎麼辦?我好笨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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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熟能生巧。來,我再教你一次,看著……」想起方才慘痛畫面,無衣師尹頓了頓,改口道:「嗯,還是我帶你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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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見對方瞟來疑惑眼神,撒手慈悲趕緊斂起歡喜心情,拉袖催促道:「沒事沒事,師尹快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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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專心點,腳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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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握小手,無衣師尹手把手帶著撒手慈悲,一勾一劃,一挑一刺,像習字一般地諄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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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無衣師尹辦完事,提早回到流光晚榭,想起刻下愛徒正在練武,遂斂了自身氣息,將腳步放得極輕,悄悄走到後院,卻聽撒手慈悲與來訪的楔子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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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練武?」每回來訪,看這小子練得可勤了,今天竟一反常態坐在這裡偷閒偷懶,忍不住關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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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不在,不用練。」撒手慈悲頭也不抬,剝了顆栗子扔進嘴裡,哼道:「再說這套刀法這麼簡單,我看一次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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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正想吐嘈小子囂張,眼角瞟見綠竹後一抹紫,眼珠子轉轉改問道:「怎麼說?我瞧你老是纏著師尹問東問西,還要他手把手教你,以為很難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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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我堂堂師尹座下第一高材生,哪有我學不會的東西,只是啊……」撒手慈悲嘿嘿笑了笑,得意洋洋道:「如果我不裝笨一些,師尹怎會陪在我身邊,還這樣和我親密接觸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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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低估你的能耐了,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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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別這樣叫我,要在前面再加上『師尹家的』才……」撒手慈悲話到一半,突然感覺嗓音好熟悉,平靜如水溫柔若日,聽著舒心後背卻是汗涔涔,心裡淚潸潸,風吹過不禁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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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師尹你哪時回來的怎麼也不出個聲撒兒馬上幫你泡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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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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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容顏上笑容滿面,道:「撒兒覺得吾教的刀法簡單易學,吾深感欣慰,可惜吾已無東西可教,自明兒個起,你就到秀士林學習吧,相信你在那裡能學到更高深的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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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撒手慈悲正要分辯挽回,卻聽溫文嗓音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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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無衣師尹雙手一拍,微笑提醒道:「既然你是吾門下出去的,可不許你丟吾的臉,沒拿兩林第一前不准回來。另外,為了不打擾你學習,讓你專心練武,以後你就住在秀士林,沒事……嗯,畢業前也都不用回來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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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對噗擠我錯了~~~~~~~~~~QA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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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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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生暗地前,無衣師尹深吸口氣,向洞內深情(?)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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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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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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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如往常不回應,漆黑洞裡傳來自己的回音,不過耳力極好的他還是可以從中分辨出裡頭那人的情緒反應,進而強迫推銷(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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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我們來練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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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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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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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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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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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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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演練一回,你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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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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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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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師尹依舊站在洞口,不屈不饒的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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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我們再來練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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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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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嗯,你就待著不用出來了,仔細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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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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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次練到哪裡了呢……就從第五式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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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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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再加把勁把這套劍法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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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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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始了,一劍無……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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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師尹只覺一道冷風颳過,背後彷彿貼上一堵牆,長竹連同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裡,頸邊傳來溫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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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捨得出來了?今天太陽可沒從西邊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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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去,不意外的對上紅豔雙眸,眼底透著明顯不耐煩,卻狠狠壓抑不發,反透著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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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學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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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傳劍法何須他教,何況這人雖會用劍卻只通皮毛,舞起劍來有形無體,糟蹋了劍法,與其讓他拿著劍譜自學再去亂教一通,敗壞家族名聲,不如自己親手教會他,至於之後他要教誰,那便不關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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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是你拒絕我,所以我才……」無衣師尹眨眨眼,笑得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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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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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可以上課了嗎,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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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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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外(?)--放課後的武術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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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學會了,很好,明天開始就能教輝煌墮世劍法了。」無衣歡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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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開心?」眉微挑,紅瞳冷冷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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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孩子的教育不能等,何況我還得教他拳法,不知那孩子一次學兩種武學身體撐不撐得住。」思及此,無衣不禁煩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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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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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淡淡哼了哼,轉身正要離去,卻被拉住手臂,回頭正要以眼神相詢,手裡卻被塞了一塊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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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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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鐵石,似石卻帶有鐵的特性,用來做些短刀暗器不錯。」無衣現寶似地介紹著,笑道:「你不是喜歡石子嘛,就充作學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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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想也不想立即拒絕,將石子扔回給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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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麼好的一塊材料……」無衣訝異之餘,忍不住嘀咕抱怨,「你不愛金銀錦衣,對美酒佳肴也不動心,連有興趣的石子也不要,那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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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喜歡石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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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在心裡翻白眼,才想吐他幾句,見他兀自低頭喃喃自語,一張嘴開開闔闔不知在說些什麼,只覺那兩片唇潤了涎沫紅豔豔的,好像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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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好,那也不要,不然下次我再幫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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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煩惱著拜師禮如何補償,不料下顎突然被人勾起,隨之萬年冰塊臉在眼前放大再放大,而後唇上一熱,下意識地開口要叫,一條軟熱之物順勢竄了進去,將欲說之語全堵回肚裡。鼻間呼吸熱氣蒸騰,肺像要炸開似的,腦子昏沉沉,迷糊中,似有萬蟻爬在唇上肆虐,又癢又麻,撥撓得心難耐,逼得人似要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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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在無衣忍不住打算一掌拍開之際,「兇手」即時退開幾許,讓他呼吸新鮮空氣,冷卻一下「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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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不等調理紊亂氣息,無衣邊喘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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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拜師禮,我收下了。」殢無傷意猶未竟地伸舌舔了舔,滋味比想像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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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瞪大一雙金眸,不知話裡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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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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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哪來的肉乾……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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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孔子師須十條束脩,我收兩條即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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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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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樂極必生悲……(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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