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6 俏燕女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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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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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樓主發表於: 2017-08-06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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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6 俏燕女体（上）

雪山银燕刚从教室出来，霜就凑过来。
“诶诶，面试得怎么样？”霜用胳膊怼了一下她
“还能怎么样。”雪山银燕蔫蔫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昨天为presentation准备而熬了一晚，结果今早面试官问了句生物方面的问题，那个比较专业术语的英文愣是想不起来，雪山银燕一紧张就完了，后来勉强也算回答完，稀里糊涂地出了会议室，胳膊感受到室外炎热的暑气，才知道刚刚呆的地方冷气开得有多足。
“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好歹不用高考是不是，哪有我压力大啊。”霜挽起雪山银燕的手跟她一起并肩走，看着她闷着个脸，就跟腮里坤了两个桃核似地，很是想伸手戳戳她的婴儿肥。
“哦对了。”霜突然想起来什么，低头在包里翻了一通，拿出管纪梵希小羊皮递给雪山银燕。
“今天我逛商场看到专柜搞活动，纪梵希全线八折，这个颜色超夯耶，送你啦，斩男NO.1！你就别老想面试的事情吧，想想其他啦。”
雪山银燕接过了那管纪梵希，郁闷地看了霜一样，但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现在不要什么斩男色，我需要的是斩师色好吗？！”雪山银燕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申请奖学金出国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斩师色？”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雪山银燕耳朵旁一炸，僵硬着脖子扭头一看，俏如来靠在车旁，一身正装站得笔直神色淡然地望着她。
“哥？？！”

俏如来是个很细心的人，怕雪山银燕觉得车里冷气太冷，拿出车后座准备好的毛毯递给她让她披着。
雪山银燕低头玩着毛毯上的流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俏如来的话。
大哥一直成绩优异是天子骄子，并且不是死读书的那种聪明，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投资比特币，后来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毕业之后和大学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去了首都创业，做网络运营的项目，很快就拿到了A轮融资，后来公司一直经营得风生水起，大哥也在首都买了自己的公寓，一年里差不多只有春节或者其他节假日的时候才回来。
二哥也在一年前出了国，本来这个位置该给大哥的，大哥那时已经拿到了伯克利的offer，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家里条件优渥，把所有孩子送出国都支付得起，只是后来父亲拍拍大哥的肩膀，说长兄如父，你必须撑起这个家，再怎么也要把根基留在国内，不能忘了祖，哥哥那时才放弃去伯克利的研究生，转而选择了去首都创业。
大哥是个善于藏着心事的人，换句话是责任感强得过了头，不想让父亲担心，再忙再累都是维持着沉稳内敛的模样。
雪山银燕记得二哥出国前一夜跑来把一箱盒子神神秘秘地递给她，然后伸出手猛揉她的头，说傻子，这东西留给你了，雪山银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叫我傻子，等她低头打开箱子一看，才发现箱里子的全部都是戮世摩罗收藏的限量潮牌什么克罗心啊supreme之类的，看着自家妹妹一脸呆滞的模样，戮世摩罗环抱着手臂笑嘻嘻地说，反正哥哥用不着了，就留给你了，都是T恤，女孩子也能套上去的。雪山银燕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把箱子往他怀里一扔，说滚，理都不理在后面叫嚣的戮世摩罗，喂！这很贵的诶我去东京抢到的限量版诶，越收藏越有价值，傻子你真不识货！进了书房关了门还能远远听到二哥一副痛心疾首不识货的叫嚷，雪山银燕拿起书桌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哎，怎么就摊上个这么不着调的二哥。

大哥去首都前的时候，雪山银燕正在自己房间写作业，听到敲门声，转过头去，看到俏如来站在她门口，穿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大哥真是能把睡衣都穿出书卷气严谨感的人，果然穿衣服还是得看脸。
我要走了，那时候俏如来对雪山银燕说，他顿了下又问，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大哥给你买。
雪山银燕本来种草了很多包啊护肤品啊什么的，俏如来此时一说，雪山银燕脑子里竟然蹦不出来一个心水的东西，她想啊想，反而越想越纠结，最后干脆扭过头去，略有些烦躁闷闷地说，谢谢大哥，我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真的没有？俏如来又问了一遍。
。。。。。没有。
听到俏如来远去的脚步声，雪山银燕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人也没有心情写作业了，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乱画。
其实她心里是隐隐约约期待着大哥给自己投资什么的，好能去弥补她似的，能让她心安理得，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倒先成了腆着脸要东西的人，先在哥哥面前低头，她真是烦死了内心那股有意无意想和俏如来作对的冲动。

雪山银燕在小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恨极了俏如来，父亲是斯文博学的D大哲学教授，家里最注重书香门第这四个字，读书最重要，所以父亲在学习方面管得最严，只要大哥和二哥在考试排名中没有达到预定的要求，就要被父亲拿戒尺打手板，父亲倒是没有打过雪山银燕，因为她是最小的女孩，那时雪山银燕最喜欢笑嘻嘻欣赏自家不羁叛逆的二哥被打得涕泪流淌蔫兮兮的样子，倒是俏如来是例外，父亲打得再厉害，俏如来也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后来父亲被调到外省教书，俏如来担起了长兄如父的责任，打手板这种教育理念竟然有一天落到了雪山银燕身上，雪山银燕那个气啊，但又不得不在俏如来强大的气压面前乖乖伸出手掌心。
雪山银燕心里极度愤懑，在某次语文考试中写了一篇真情流露读了之后让人男默女泪的作文，体裁新颖，用倒叙手法加上鲁迅大大的痛心疾首语气，描述一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亲戚长辈因为各种严谨强迫症而得了精神病，而自己去精神病院探望时发自内心的对于世事无常的感慨故事，写得颇有追求自由却不得不湮没于尘世污浊的梵高文艺色彩，引得语文老师红笔批文大赞之后还要求雪山银燕当着全班念了那篇作文。
谁都不知道雪山银燕那篇文里的长辈亲戚指的就是俏如来。

因为小时候的不如意和俏如来恼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雪山银燕不爽的是哥哥竟然不能揣摩出她到底要什么，她好像是不满俏如来那种语气的，很直接，很一针见血地承包一种本该是用甜言蜜语去实践的要求，比如说别人的男朋友就会拐着弯去关心，去问着女朋友喜不喜欢这个啊喜不喜欢那个啊，不喜欢啊，那我们再去看看别的试试？
可是转念一想，哥哥又不是男朋友，凭什么要尽男朋友的义务呢。
雪山银燕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想得头脑要直接当机，作业也没有任何心情写了，最后她下楼去买了一杯乌龙奶盖，喝着饮料，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摇晃小腿。
哎，少女心海底针啊。

俏如来离开的那几年，雪山银燕又忽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之前想着俏如来什么时候走啊，俏如来走之后她又开始怀念俏如来的叮嘱，俏如来做的一手好菜，想到晚上竟然会饿醒，饥肠辘辘，雪山银燕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啊，所以有次看到霜新买的一个miumiu的小包，就立马把这种奇怪的思念付诸成了物质的要求，好像她能透过物质去间接去向俏如来撒娇似的。
俏如来在电话那边听了雪山银燕的要求之后，沉默了一会，说你现在还在读高中，不要老是想着攀比，女孩子虚荣是十分不好的。
雪山银燕在电话这边撇了撇嘴，说了句哦我知道了，就悻悻然地挂了电话，她就知道嘛，俏如来不会答应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呢？
过了两周后，雪山银燕意外地接到了首都寄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那只miumiu包安安静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嫩纯的粉色，圆圆的手柄像马卡龙一样精致可爱。
雪山银燕真的觉得大哥是个猜不透的人。

雪山银燕裹着毯子，看着俏如来一边给她说事一边沉稳地把握方向盘，觉得大哥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大概创业也很累，但是哥哥的脸依旧好看极了。
雪山银燕听到大哥说要回来住两三个月的时候十分惊讶。
“为什么？”雪山银燕很不解。
“公司那边的具体事务有助理过来打理，每天都会视频跟我报备，这次回来是本地的政府有一个大项目，父亲这边有人脉关系，所以要搞定并不是很难，回来第一是要洽谈具体事宜，第二是要和那些领导们应酬。”
“可是大哥你可以去住其他地方啊。。。。。”雪山银燕说话越来越小，大哥回来跟自己一起住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二哥在国外留学是不在家的，父亲去国外交流访问了，正好这几个月也不在家，雪山银燕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呆家里面的感觉，大哥突然回来，让她略有点措手不及。。。。
似乎是知道雪山银燕会这么说，俏如来侧目，状若无奈，轻声说：“领导们应酬完一般会去夜总会，我不想呆在那里，所以只能找借口说女朋友在家里等我，领导的司机会帮忙送我回家，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
“可是大哥你也没必要。。。。。”雪山银燕手指扣着身下坐垫，还想反驳些什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整个人都完全窘迫尴尬得不行。
大哥说去应酬，再陪领导去夜总会，那，那不就是找小姐嘛！哎呀她怎么这么笨啊，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雪山银燕不是不清楚官场的这些阴暗面，反而还十分了解社会上的各种潜规则，因为她知道剑无极的爸爸就是陪着领导去应酬，实在推脱不成和一个小姐发生了关系，最后竟然日久生情来往了起来，剑无极的妈妈那时候还怀着二胎，知道这件事之后差点气流产，可是到底她也没有勇气离婚，在婚姻中选择了忍气吞声。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个样，再轰轰烈烈的感情也抵不过柴米油盐和七年之痒。
可是哥哥呢。。。。。哥哥会去找小姐吗。
雪山银燕望着大哥温润清朗的侧面，疑惑着，再捋捋的话，哥哥也是成年男人了，怎么不可能遇上这些事情呢。
是啊，哥哥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
雪山银燕的心绪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有微妙的羞耻有微妙的难堪之情，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哥哥。

俏如来回家之后首先给雪山银燕做了一份她最想念也是自己最拿手的番茄鸡蛋打卤面，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就这么住了下来。

临近高考的前一个月要举办谢师宴，谢师宴的地点在离家几小时车程的山上，是在山里面一处隐蔽的农家乐里，谢师宴的钱也是一群学生凑的，正好酷暑难耐，趁着星期六星期天这两天，去山里避暑，也挺惬意的。
雪山银燕一个人收拾行李收拾得头都大了，虽然只去两天，可是一会儿想着该不该带防晒，该不该带隔离，然后又一想山里肯定蚊子多啊必须要带驱蚊花露水，最后脑子里又兀自想山里潮啊要是晚上被子又冷又湿怎么办，得得得自己必须带一条小薄被，外面的床具用品始终不如自己带的干净放心。
就在雪山银燕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俏如来正好从楼梯上下来，看着雪山银燕穿个松垮垮的hellokitty睡衣，光着脚坐在地板上一脸所思，嘴巴翘得能挂个拖油瓶。
“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会收拾，衣服不能这样叠，会皱的。”
雪山银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身后罩上一片阴影，俏如来长手一伸掂起行李箱中的衣服帮她整理了起来。
脑子里还为莫须有的小事而烦心，现在又遭到俏如来责备，雪山银燕简直破罐子破摔了，干脆“蹭”一下站起来，也不管自己脚蜷久了有点发麻，“那就麻烦大哥帮我收拾吧。”雪山银燕蹬蹬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脚搁在茶几上，悠哉悠哉地吃起了葡萄。
俏如来也并不恼，从容有序地帮她整叠衣物，把她的瓶瓶罐罐放到各种小夹层里收纳好，然后俏如来的手指忽然凝滞不动了。
雪山银燕看着俏如来拉出一长串黑色的小包，还在纳闷儿俏如来干嘛神情这么凝重，定睛一看整个头都要炸了，脸红得快滴血了。
那是她还在和剑无极拍拖时用的避孕套啊，后来跟剑无极去旅游时在酒店滚过几次床单，倒也没用几个，雪山银燕总是丢三落四，什么都一股脑儿乱塞，谁知道她把这盒长久不用的避孕套塞到了行李箱的某个夹层里面。
虽然自己今年十九岁，完全成人了，可是看着自己哥哥把那串避孕套扯出来的时候，雪山银燕依然恨不得自己可以当场昏厥装死。
好在俏如来反应很快，愣了一下之后又淡定自若地把那串避孕套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
雪山银燕冷汗涔涔地跑去了洗手间。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很安静，雪山银燕默默地喝着汤，就在她觉得一切都可以揭过的时候，俏如来毫无波澜的问句飘来。
“你和剑无极那小子还在交往吗。”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
雪山银燕本来还心虚打鼓地，俏如来这种不容斟酌的询问方式，就像是她自己犯了什么亏心事，其实她已经和剑无极分手了。
“啊，是啊。。。。。”雪山银燕冷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狠狠扒饭，就像跟碗有仇一样。
俏如来瞟了她一眼又敛下了眉目，深长的睫毛倒映在白皙的脸上，他神色古井无波，抬筷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好好吃，吃那么快容易噎着。”
雪山银燕倒很想把自己噎死。

嗯，到最后雪山银燕的确没有把自己噎死，倒是活生生把自己作死了，本来霜还告诉她山上晚上冷，就算是大夏天也要注意受寒，结果雪山银燕不听，洗完冷水澡之后就开着小风扇悠哉悠哉看小说，结果当天夜里就发烧，和她住一个房间的霜起床上厕所回来，看雪山银燕的情况有些不对，一探额头烫得跟什么似地，就立马报告给老师，结果还不是得找亲属，俏如来连夜赶了过来，把雪山银燕送到了市医院，吊了几瓶水之后总算烧退了，这么折腾下来，都已经凌晨三点了，雪山银燕脑袋昏沉沉醒来，就看到俏如来靠在病床边小憩，即使是在浅眠中，俏如来的手还紧牵着一旁的拉铃准备药水吊完立马找护士。
雪山银燕眼睛有点发酸，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哭出来，怕吵醒俏如来，只能死死咬着牙关。
如果二哥在身边的话，按照二哥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绕着弯子也要损人的特质来讲，二哥肯定会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讥讽她说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过这十九年的。
但是如果是大哥的话，不用经过大脑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大哥肯定语重心长地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责备人委实是真的关切的，却总是让雪山银燕从骨子里泛出说不出道不明的内疚。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躺得雪山银燕嘴里淡出鸟屁股都要生褥疮了，好在医生说烧退了，拿着方子再去医院一楼捡几幅中药回去坚持喝就行了，于是俏如来就扶着雪山银燕下楼去捡药，一楼药房窗口处人很多，竟然排了老长一个队，原来今天医院搞活动，六岁以下儿童体检打五折，现成的好处不捡白不捡，爸爸妈妈倒是没看到有多少，反而是爱凑热闹贪便宜的爷爷奶奶抱着宝贝孙子，大热天地也不觉得累，还一边哄着孙子一边跟同辈乐呵乐呵交流养孙心得。
俏如来和雪山银燕都被人群挤到了不远处妇科那区，正好妇科那里有一长排椅子，俏如来怕雪山银燕站着累，示意她坐椅子上休息，自己站着排队，不过妇科那边也不落下风，同样是一堆中年妇女靠在长椅上互相交流各种隐私，间或还有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女生一脸蜡黄地独自坐着，俏如来和雪山银燕一过来，凭借俏如来出众的相貌，两人立马从七大姑八大姨之中脱颖而出，雪山银燕放佛看到了千万束火辣辣的视线聚焦到自己和俏如来的身上，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吊完水之后身体依旧发虚，人这么嘈杂，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大哥，我有点难受。”雪山银燕把头靠在俏如来胸前，闻着他身上干净清淡的男式冷香，稍微缓解了下。
“没事，没事，再稍微等一下就排到我们了。”俏如来拍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看着就像大学生，男的还长得挺好看，啧啧，现在的孩子啊，都不怎么洁身自好] ，[是啊，我家隔壁那闺女，大学还没毕业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父母赶过来想要人流的时候都已经晚了，只能休学一年呆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这年头这些大学生啊]
雪山银燕本来已经缓解下来了难受，在耳朵捕捉到了周围妇女们的窃窃私语后，压抑的感觉瞬间让她红了眼眶，本来还是憋着泪，不一会儿泪水就嘀嗒嘀嗒止不住滑落，到最后已经开始喘气似地闷着哽咽。
而且最糗的是，雪山银燕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火热目光中更带了几分惊讶，试问一个妙龄少女跟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妇产科门口，少女还一副拥有难言之隐羞耻难当的样子趴伏在青年男子胸口前痛哭，男青年还皱着眉头宽慰她，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那方面，准是没有经验的无知小青年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银燕，别哭了。”俏如来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一边紧锁着眉头一边揉着她的背，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俏如来也觉得氛围太奇葩了。
后果是雪山银燕哭得更凶了。
生活，真他妈鸡飞狗跳。

Because you say I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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