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8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點文合集1～7，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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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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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1-11-0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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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8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點文合集1～7，14F

※七篇短篇，是噗友們點文合集，首樓預留。

1.【問禪/問菩提×靜如禪】夜漫長，入敦煌，tag性感薄紗敦煌睡衣，車，1F
2.【問禪/問菩提×靜如禪】上師吃醋，錯翻了醋罈子，tag靜如吃醋，清水，4F
3.【問禪/問菩提×靜如禪】菩提欲使丁香結，tag花妖如禪，車，5F
4.【問禪/問菩提×靜如禪】一程山水一程卿，tag舞孃，清水，8F
5.【問禪/問菩提×靜如禪】拇指公子，tag拇指公子，清水，9F
6.【問禪/問菩提×靜如禪】湖底月是天上月，月下人是心上人，tag月老如禪，清水，13F
7.【問禪/問菩提×靜如禪】花編戒指，tag花編戒指，清水，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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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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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1-11-0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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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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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2樓發表於: 2021-11-07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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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美人真的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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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11-1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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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樓caocao于2021-11-07 15:06發表的 : )w'GnUqWz
上师美人真的太美了。。。。。。。。。。 U((mOm6

上師真的是大美人……<3 而且個性也好好，好可愛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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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4樓發表於: 2021-11-1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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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菩提×靜如禪】上師吃醋，錯翻了醋罈子

1.

文殊院裡，傳燈上師手持一卷佛經，默然獨立，隱有所待。

他自然是在等人，此刻，未時已盡，申時將至，正是滅度梵宇每日經師之說課時分。按照往例，此時此刻，那名頑劣的因果之子早該出現在這文殊院裡了，他該是早早便端坐案前，臉上漾著一抹自信從容的笑，並用那雙充滿好奇探究的碧眼直盯著自己。

但今日，卻是不同以往，傳燈上師似乎是思及什麼，抓著經卷的右手稍一用力，便聽見紙頁崩折之聲音，只見那低垂螓首的傳燈上師，耳括子竟是隱隱泛紅起來。

「上師，菩提心有憂怖，該如何是好？」

「心有憂怖，自該先究其因，知其因，方能解憂消怖。」

「吾昨夜徹夜輾轉反側，終於找出那箇中原因。」

「哦，願聞其詳。」

「菩提心中有愛，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因此心有憂怖。」

「眾生有情，有愛更是自然，只要不過於執著，也無不可。」

「是啊，上師，吾愛你。」

靜如禪乍聞此語，便睜大了雙眼，驚訝地瞧著對方，問菩提自桌案後站起身來，一手撐在案上，俯身逼近了案前經師，那灼然目光逼得傳燈上師後退一步，臉騰地泛紅起來，話語便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呃、那個……，菩提，你……？」

「吾愛你，你愛我嗎？」

「你說的愛又是——」

「自然是讓吾心生憂怖的愛。」問菩提一把攫住那人持經的右手，見靜如禪未有掙脫之意，便將人拉向自己，膽氣更大了些許。

梵宇佛僧無不敬重的傳燈上師，而自己卻想輕薄於他。

問菩提細瞧那低垂眉眼，白皙的面龐泛著一層薄紅，猶如冬日雪景裡橫出的一抹春色，他便情不自禁地往那鵝頸一扣，俯身朝那粉唇吻去。

「唔……。」

短短一吻，倏地輕觸又分開，傳燈上師愣在當頭，卻聽那因果之子輕聲笑道：

「你不回答，更未將吾推開，吾便當作是默許了。」

2.

「說了那種話，做了那種事，今日卻……。」

靜如禪鐵青著臉，心中充滿氣惱，手中經卷再受他這恨恨一握，又多了幾道折痕。他又多待了半刻鐘，心想問菩提這人自然是不會來了，便氣沖沖地離開了文殊院。

很好，敢膽翹吾的課，問菩提你是頭一人！

傳燈上師正值氣頭之上，倒也忘了那因果之子更為乖張妄為的事情都做了，與此相比，翹課自然是不算什麼。

3.

靜如禪氣洶洶，行如風，還未踱回房間，倒是見到樹下一男一女有說有笑，那抹赭紅色的身影，不正是那翹了自己經課的佛語．問菩提嗎？

傳燈上師頓時氣往上衝，醋海翻騰，也不去想滅度梵宇女尼稀少，更遑論俗家女居士了，他一時貪嗔癡三毒盈滿心頭，腳步一頓，接著一個箭步衝回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糟了，現在——」問菩提心有所感，抬頭一望天色，朝著眼前人躬身一揖，又道：

「莫非已是申時？」

「嗯，此時已過申時二刻。」

「唉呀，完了，事情要糟，吾將事情搞砸了，淨琉璃菩薩，您有無什麼辦法好讓您那位同修，莫要生氣？」

「你方才才說要向吾報喜？現在卻又說將人給惹的生氣？」淨琉璃菩薩眉一豎，霎時感到後悔，自己不該將同修的隱私給洩了出去，面上便有些不豫之色。

「這是因為……，」問菩提見狀，連忙解釋道：「菩薩您難得來梵宇，吾好不容易抓著了一位上師的舊識，才能詢問您如何討得上師歡心啊？一不注意，便不小心耽誤了經課時間。」

「你、唉——佛友他最忌諱學生翹課了，此事吾無法助你，你自己好生道歉賠罪便是。」淨琉璃菩薩溫聲勸道，卻又憂心同修狀況，望著眼前這膽大包天的後輩，心思一轉，便決定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道：

「你好生想辦法讓佛友消氣，不可虧待於他，否則——吾便向你師兄告狀，說他師弟是個負心薄倖之徒！」

「……菩薩！」問菩提滿臉惶恐地望著淨琉璃遠去的身影，心中暗忖，這罪名可大了，怎麼弄得他好似個花心大蘿蔔似的？

4.

有人敲門，連叩三響。

「……誰？」

「上師、如禪——是吾，問菩提。」敲門者語帶遲疑，似有心虛。

「你來做什麼？」靜如禪心中雖是嗔惱，卻仍舊開門放人進來，只是冷著一張臉，語氣更是冷淡。

「吾……，吾來找上師您、喝茶賠罪……。」問菩提瞧著靜如禪的冷淡神情，心中一慌，話語便囁嚅起來，不見那原來的伶牙俐齒。

「哦？喝茶啊？」靜如禪冷聲一笑，逕自轉往廚房，取了一杯物事砰地重放於問菩提面前，又道：

「寒舍簡陋，無茶可以招待，只有此物。」

「多謝上師。」問菩提端起茶杯，朝著靜如禪恭敬一禮，將杯子湊近唇邊，仰首一灌，一飲而盡。

唔，好酸的醋——

不對，這根本是未曾稀釋調味過的純醋吧？

問菩提被這極致的酸味一嗆，差點將這果醋給吐了出來，好不容易將之忍住，面不改色的將醋給乾了，仍舊強作從容地笑道：

「如禪……，這樣你是否消氣了？」

「吾等你一個解釋。」靜如禪心中雖氣，見到問菩提這般忍讓，氣也消了大半，只是作為師長，臉皮子薄，仍要向對方討一個說法。

「方才，吾正要去文殊院，半路上遇著了淨琉璃菩薩，吾便問他，要如何才能將你永遠留在吾身邊？」

「蛤？你向他說了？」

「菩薩說，要吾自己想辦法，你若要走，吾自然是留不住你，吾思來想去，唯有你自願留在吾身邊，別無他法，儘管如此，吾又有一計——」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這嘛……，」問菩提見靜如禪似乎稍稍消氣了，便又傾身向前，手往對方後頸一扣，湊在耳畔輕道：

「菩提欲在上師身上留下吾之印記。」

「你——」靜如禪臉又一紅，他感覺問菩提的手指探進了自己頸上的如意環裡，微涼的指尖令他脖頸一縮，遂顫聲問道：「什麼印記？」

「對不起，吾方才自作主張，在這如意環內側刻上了吾之名字。」

5.

「問菩提——」

靜如禪嗔惱地往後頸一摸，隱約摸著了那如意環上的刻痕，心中更為羞赧生氣，抬手便要將刻痕給抹去。

「上師，忘記上課時間，讓您枯等，是吾之過，問菩提現在便向您道歉，你莫再生氣了，好嗎？」問菩提一把按住靜如禪的手，又將人攬在懷中，輕聲哄道。

「你不只翹課，你還、」靜如禪驀地話語一滯，別過頭去，低聲控訴道：「……你還跟別的女子在樹下幽會，有說有笑。」

「蛤？你說女子……？」問菩提心思一轉，暗忖著自己似乎還真成那負心薄倖之徒了？這豈不是糟糕？但這諾大梵宇，又哪來的女人？總歸是問菩提思緒敏捷，乍然想起一事，又試探地問：

「你說的女子……，莫非是身著黃衫？」

「嗯。」

「上師啊，淨琉璃菩薩若是知道你將他認作女子，一定會很生氣，更別說——你還吃他的醋？」

「這，」靜如禪面色一窘，想起自己那因為被人喚作尼姑，而將對方過肩摔的同修，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始作俑者，肇因之人，還不是因為你？」

意即，此事便作你我之間的祕密，再無第三人知曉，你與我皆為共犯。

「是啊，都是因為吾，上師因為吾而吃醋，吾感到很歡喜吶。」問菩提摟著對方，不著痕跡的將人往床邊一帶，兩人便一齊坐在了床沿，問菩提心中歡喜，低頭去瞧傳燈上師那清聖莊嚴的眉眼，忍不住俯身又是一吻，輕易便撬開那尚未閉合的貝齒，舌尖長驅直入，恣意在那嘴裡攻城掠地。

懷中人先是身軀一僵，撐在自己胸前的手有些推拒，接著又軟了下來，軟倒在問菩提懷裡，任他輕薄。

「上師這麼愛吃醋，這是給你的懲罰。」

問菩提結束此一深吻，伸手撫上靜如禪的側顏，卻聽他聲音輕顫，咬牙說道：

「你放肆——」靜如禪眼中含怒，眼角微紅，那慍怒的字眼似想保住他那作為師長的一絲威嚴，卻毫無幫助，問菩提只道對方心悅自己，更是無所畏懼，摟著那酥軟腰肢，便將人壓倒於床，低頭又是蠻橫一吻，將那寡情薄唇裡裡外外給品嚐了個遍，啃到有些紅腫了，才又放開對方，笑道：

「問菩提便是放肆妄為，上師又該如何？」

「你、吾可還沒原諒你——」靜如禪瞪著身上那笑得恣意張揚的青年，氣呼呼地道，心中暗忖，這人怎麼如此地沒羞沒臊，傳燈上師可沒遇過如此猖狂的登徒子，不知該如何應對，只拿自己仍舊生氣來當藉口。

「那問菩提又該如何謝罪才好？唉呀，上師，莫不是要吾以身相許？」

「喂，你給吾住手！」

靜如禪無奈地止住了問菩提脫衣服的舉動，嘆道：「你以後不准翹課，也不准遲到……，如此便好。」

「好，那麼、上師以後不准去當別人的經師。」問菩提摟緊了身下人，又將頭伏在對方頸邊，嗅著靜如禪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花草清香，心中很是滿足。

「……嗯，自無不可。」傳燈上師任由對方撒嬌，反正自己眼下也不可能再去當誰的經師，他只管將這頑劣的因果之子教好便是。

孰料，問菩提依舊是那始終令他難以招架的問菩提，見到上師應允了自己的要求，便又得隴望蜀，直接蹭鼻上臉啦，那問菩提竟是俯在靜如禪耳畔，輕聲說道：

「讓吾留宿於此，同睡同醒，問菩提自然再也不會遲到，更不會翹課，何如？」

「……你這是得寸進尺，傳出去又成何體統？」靜如禪耳朵微微泛紅，問菩提的氣息拂得他有些難受，那人似又偷咬了自己耳垂一口，靜如禪卻來不及喝止對方，只來得及板起臉來，喝止那荒唐的要求。

「不吃醋了？」

「嗯。」

「但吾感覺你偶爾吃醋一下，也是別有風味。」問菩提笑嘻嘻地拉著靜如禪，一同坐起身來，他決定今日先放過對方，來日方長嘛，但是傳燈上師端著師長的架子訓斥自己，氣惱又莫可奈何的表情實在是過於可愛了，讓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他敢發誓，自己可不是因此才故意去惹靜如禪生氣。

「問菩提——」

靜如禪眉一皺，他靈敏地感覺到，自己似乎又被對方給耍了？抬頭只見問菩提笑得一臉溫柔，心中氣惱頓時消弭於無形，只無奈暗嘆：

罷了，自己便是拿他莫可奈何，便隨他去吧。

FIN.

[ 此帖被day123pili在2021-11-17 22: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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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1-11-1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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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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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6樓發表於: 2021-11-1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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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菩提對上師的一些佔有慾，果然上師只能做一個人的上師
還有結果什麼的，好糟糕啊菩提！但是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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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1-11-2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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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6樓西原于2021-11-18 21:16發表的 : &ej|DM6
好喜歡菩提對上師的一些佔有慾，果然上師只能做一個人的上師 BaOPtBYA:
還有結果什麼的，好糟糕啊菩提！但是我支持 \\$wg

我也好喜歡看菩提的佔有慾<3 菩提說上師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上師www 不准其他學生跟他搶~

也支持菩提www 努力讓上師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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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1-11-24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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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菩提×靜如禪】一程山水一程卿

山中無甲子，只有春夏秋冬一輪循環，方知一年又過。

彼時，那玄機公子閒著無聊，掐指一算，忽然說道：「來年花開定早，必早於立春。」

話語神秘，似帶玄機。

「哦？子不聞始梅花，終楝花，凡二十四番節氣，皆有花信可期。」靜如禪既是喜愛蒔花弄草，對此發言，便第一個感到了不服氣，眉一挑，遂反唇相問：

「不知公子所言之花，又是何花？」

「這嘛，上師既是言及那二十四番花信，咱們便以此作賭，便賭那立春之第一候迎春花，將開於何時？」

「輸的人該如何作罰？」

「便罰他在那迎春花海裡翩然作舞吧。」

---

立春未至，時猶大寒，璀璨迎春卻已開滿山頭，花色金黃，金鑲玉砌似的，在白晝裡綴滿整座山的璨爛星光。

問菩提早早便搬了一桌一椅，乘涼於樹下花旁，他在等人，等那一局賭約，或花開一回，或翩舞一場。

「靜如禪願賭服輸。」

輕飄飄地一句話重重落下，一抹艷影輕踏枝頭掠過，驚起幾隻雀鳥紛飛，片片黃花凌亂飄落，花中赫見一人翩然而舞，膚白若雪，衣赤如焰，紅紗覆面，只露出一雙清冽的湛藍眼眸，額心一點朱砂殷紅如血。

舞者迴身一轉，皓髮輕揚，罩在腦後的紅紗隨之翻飛飄動，恰如柳絮漫天，彩霞連綿，驚聞幾聲鈴響，那花中仙驀地不見，卻是倏地逼近身來，猶似春風撲面。輕拂而過的幾縷香氣，掃得花旁看客心中一動，伸手往那道倩影一抓，那舞者靈巧一閃，便是抓了個空，只留下幾聲輕笑散落虛空。

「唉呀，如禪——你可是還在惱吾？」

玄機公子輕嘆一聲，壓下心中那股悵然若失意，旋即便拔足而追，兩人於花澗中相逐，一前一後，乍近乍遠，好似兩隻斑斕彩蝶，相戲花間，喜迎這春意滿天。

春意漸濃，卻又難以捕捉。

靜如禪薄紗覆面，輕紗罩頂，又用一段軟絹纏胸，好似個紅肚兜，卻又露出一截纖白腰肢來，羅紗為裙，隨風翻飛，他繞樹而奔，蓮步挪移，巧妙一步繞至問菩提身後，掉頭便走，問菩提反手一攬，目標直指那白皙纖腰。

「啊……。」

只聽一聲輕呼，軟香入懷，問菩提俯身欲掀那覆面薄紗，卻被靜如禪一手拍去，迎上那一雙湛藍巧目，倩兮盼兮，不禁一個怔然，雙唇驀地被那輕紗拂過，竟是靜如禪隔著那紅紗輕輕一吻，趁著問菩提猶在怔愣，便又掙脫懷抱，一閃而去。

彩蝶戲花，竊蜜偷香。

「靜如禪——」

玄機公子難得連名帶姓的直喚其名，話語嗔惱，分明是願賭服輸，怎地受罰者卻似乎是他自己？溫香軟玉佳人，卻無法擁入懷裏，怎一個惱字了得？

「素聞玄機公子通達六藝文武，今日怎麼捉不了一隻撲花之蝶呢？」

問菩提聞之一個抬頭，那靜如禪不知何時已然躍至枝頭之上，正慵懶斜倚樹幹，一雙鳳目盈盈含笑地瞧著自己。

都說靜如禪如如不動，他怎麼今日方知，傳燈上師輕功竟是如此卓絕？難道是平日裡蒔花弄草，練就了一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好武藝？

「好哇，明明是上師賭輸，如今卻考較起吾來著？」

玄機公子不甘示弱，左手折扇輕搧，右手兩指相併如劍，微一側首，眼角餘光緊盯樹枝上的傳燈上師，驀然拔地而起，直衝樹梢，駢指疾往靜如禪後心一點，意欲制其行動。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輕笑，伴隨一點鈴響相和，靜如禪也不閃躲，直待問菩提指尖欺近身側，卻是身一仰，將那幾乎不著寸縷的後背往那指尖一靠，問菩提乍然一驚，便卸去了那指上的勁力。

如此奇襲巧計竟然奏效，靜如禪順勢往後靠上問菩提胸膛，頭微微一側，兩唇又往那白玉書生頰上一點，方才如游魚般滑溜而去。

靜如禪逕自竄下樹梢，正欲抬頭往樹上一瞧，驀地身後一陣風壓直逼而來，尚來不及反應，卻是被問菩提一把攔腰抱起，只聽那玄機公子恨恨地說：

「上師今日可真是童心未泯，調皮的很吶——」

「唉呦，」靜如禪尚有心情說笑，扯著問菩提的前襟，便在他懷裡坐起身來，湊至他的耳畔，笑道：

「奴家只賣藝，不賣身吶。」

「……那可由不得你。」

問菩提擁得美人在懷，也不回房了，逕往那庭院裡的紗帳走去，他先將人往桌上一放，瞧著靜如禪衣著單薄，便又一解自己外袍，往對方身上一披。

「公子可真是溫柔體貼，待會兒也可要溫柔地對待奴家。」

靜如禪似乎是演戲演上了癮，先是欣然接受了問菩提的好意，眼珠子飛快地咕溜一轉，接著又身子前傾，一雙纖纖玉手往對方腰帶一搭，作勢欲解。

「等一等，」玄機公子折扇往靜如禪手上一點，制止其動作，另一手一抓一握，攫住那對皓腕提於頭頂，接著便順勢將靜如禪按倒於桌上，又道：

「你方才不是說，自己賣藝不賣身？」

兩人既是幽居於微塵峰中諾久時光，平日裡也不乏如此玩樂嬉鬧，一唱一和，隨口應答，倒也如魚得水。

「奴家自然是賣藝不賣身，只是芳心暗許，悄結同心，願作那紅拂之女，公子便是妾身之李靖。」

問菩提聞之一愣，傻傻地盯著身下人瞧，靜如禪面罩紅紗，只露出兩輪星目，蘊滿了盈盈笑意，微微彎著，又好似天邊清月如鉤，問菩提霎時憶及當年往事，不禁顫聲問道：

「你當真是如此作想？」

「千百年來，從一而終。」

那海誓山盟、夜半私語，靜如禪只是一語帶過，卻仍是情深似海，義重如山。

只有靜如禪，一心一意只心繫於他一人，也永遠不會棄他而去。

問菩提聽罷，霎時情難自抑，俯身便吻那身下人，也不管中間還隔著層紗，而靜如禪亦仰首回應，兩方唇齒被一薄紗所阻隔，仍止不住兩相糾結纏綿一塊兒的情意。

明明是近在咫尺，卻又無法直接碰觸到對方。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問菩提終於忍不住一把扯落那覆面輕紗，便低頭加深那一吻，好似是相思已久，兩舌相觸，繾綣痴纏，又千迴百轉，彷彿要糾纏成一個相思結似的，直到一息將盡，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問菩提又凝望著他的上師，此時，靜如禪面紗已卸，長曳及腰的紅紗仍舊罩在髮上，隨著他仰躺的姿勢散於桌面，雪膚皓髮，清如明月，冷若冰霜，那一身單薄的紅衣裳，卻又赤若炎火，極豔極清。

那一瞬間，問菩提覺得靜如禪好似一團雪，彷彿會在這一叢火焰中化開來似的。

他似乎隨時會消失。

在這一短暫的不安之後，問菩提便將他之上師給打橫抱起，又將原本墊在桌面的外袍罩在靜如禪身上，溫聲說道：

「既是如此，便請上師與吾共舞一曲。」

「你之要求，吾哪次不依了？」靜如禪笑道，放任著問菩提將自己給抱出紗帳，也不去問對方不是正要一晌貪歡，怎地又戛然而止呢？

只是呆坐於問菩提懷裡，勤樸慣了的傳燈上師不免也有些無聊，一時半刻後便又不安份地四下張望，問道：

「你要跳舞，怎麼不將吾放下……蛤？」靜如禪話未說完，但覺一陣天旋地轉，帶起一股風勁，彷彿自己飛騰於空，原來是問菩提抱著自己翩然作舞，一步一迴旋，步若凌波，帶著自己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抬頭一瞧，便對上那滿是笑意的眼，遂道：

「公子之共舞還真是與眾不同。」

「現在天色尚早，而且，吾也要保留你的體力。」玄機公子輕攏了攏靜如禪微亂的髮絲，從容笑道。

「喂！」靜如禪正要反唇抗議，卻見問菩提帶著他往微塵峰頂走去，霎時有些心虛，訥訥地說：

「……你發現了？」

「你臉皮薄，怎可能穿着這身衣裳滿山裡跑。」

「是啊。」

「當吾拿出這套衣服，上師那時的臉色，可令吾好生懼怕啊。」

「哦？你是不是覺得脖頸一涼，寒意頓生？」

問菩提卻是不答，他逕自走至陣眼，幾聲法訣，便解開了靜如禪所下那用於遮人耳目的結界，才開口說道：

「上師，費心費力設置了個諾大結界，當心待會兒體力不支。」

自步出紗帳以後，問菩提便一直抱著靜如禪，始終不肯放開對方。

「哈，舞孃已然收工，並無體力不支的問題，」靜如禪笑道，懶洋洋地在問菩提懷中喬好姿勢，又道：

「便有勞公子，抱吾一程。」

「既得紅拂，便是一程山水，吾亦往矣。」

兩人便於山中遨遊，直至薄暮黃昏，方才歸家。

FIN.

後記：至於上師晚點是否體力不支，只有問菩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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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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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9樓發表於: 2021-11-30 23: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問菩提×靜如禪】拇指公子

夜未央，但人已欲寐。

「菩提，現在時候不早了，該睡了。」

淨簷幽居裡，傳燈上師有些昏昏欲睡，然而，那因果之子絲毫不覺疲憊，仍睜著一雙清亮有神的碧眸，直勾勾地瞧著自己。

「吾尚不睏呢，上師，再多陪吾一下吧。」

四目相對，靜如禪心中暗忖，問菩提坐於床沿，一副正要解衣欲寢的樣子，卻又說自己不睏，一勁兒拉著自己說話，莫非只是想要有人陪他？

「只能再一會兒，」靜如禪便也揀了個空位坐於床沿，問菩提想要撒嬌撒潑，他便也依著對方，只要不太過分便也無妨，於是又問：

「你想要吾陪你做什麼？」

傳燈上師隨口一問，只因問菩提神神秘秘，許是有什麼事情想問，又說不出口來？

「吾——」問菩提張了張口，眼睫微斂，悄悄掃過了傳燈上師那微開的領口，靜如禪只著一襲淡白色的單衣，皓髮披散於肩，整個人好似壟罩著一層月光。

夜確實深了，眼前那初萌芽的一絲春光，他是否該將之抓住呢？

「……想要上師講睡前故事。」

臨於陣前，問菩提卻忍不住退縮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瞬間潰散，玄機公子心裡便對自己有些嘔氣，自暴自棄地往靜如禪身上一倒，逕自將傳燈上師的腿當作枕頭來躺了。

反正都沒什麼臉面了，索性再不要臉些吧。

問菩提胡亂地想著，卻聽靜如禪輕聲一笑，說道：「公子想聽何種床邊故事？」

「……隨你。」感受到靜如禪微涼的指尖拂過額頭，問菩提不禁心裡有些煩悶，悶聲應道。

「嗯，菩提是乖孩子，睡前便來點童話故事吧。」

問菩提睜眼一瞧，靜如禪手裡不知何時拿著一本《異域童話集》，正暗自納罕，卻聽靜如禪又解釋道：

「誒？你不要一臉奇怪，這書是宗佛給吾的，梵宇裡有老和尚，也有小沙彌嘛。」

真不愧是傳燈上師，是否不管遇著了誰？靜如禪都能當對方的良師益友呢？那麼自己在他心中是否又足夠特別？與他那些莘莘學子又有何差別呢？

問菩提顯然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而，靜如禪也未注意到他古怪的神色，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了故事：

「那便來聽這個吧——〈拇指姑娘〉。」

問菩提聽著故事，眼皮越發的沉重，那輕誦故事的聲音，溫暖如午後灑落的陽光，輕柔如初春徐風拂過，令人不免沾染上些許愜意，更帶來了一絲睡意。

上師的聲音太溫柔，太好聽……太催眠了，可是如果是在經課之時睡著，如禪可是會生氣。

問菩提如此想著，終於敵不過那濃厚的睡意，睡著了。

他在一曲如歌的聲音裡睡去，又在同樣的聲音中甦醒。

「唉呀，小果實裡掉出了個小果子。」是靜如禪的聲音，話語輕快，似乎心情甚佳。

問菩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靜如禪手掌心。靜如禪的手指纖細而長，指腹握剪之處帶著薄繭，然而，手背是綿柔膩滑的，一如他所曾觸碰過的——

思緒一斷，原是因為靜如禪將自己高高舉起，與之視線齊平。

現在他只是個逃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猴兒。他整個人縮小了，變得只有成人的拇指那般的大小。

「小果子？你會說話嗎？」靜如禪問道，還歪了歪頭。

「吾是問菩提。」

問菩提姑且作了自我介紹，他注意到靜如禪那一身略帶異國風情的農家裝扮，還多了一對尖尖的長耳朵，除此之外，似乎還不認得自己了，這拇指公子眼珠子一轉，想起了靜如禪一開始說的話，遂笑道：

「您是……吾之母親嗎？」

果不其然，靜如禪的表情先是困惑，而後是困擾，他空出一手，往問菩提身後一指，說道：

「嚴格說來，那位才是你的母親。」

問菩提轉頭一瞧，果不其然，一棵聖菩提昂然而立，枝頭葉茂而綠。他只望了大樹母親一眼，便又轉頭看向靜如禪，先試著站起身來，靜如禪的手掌心有些兒軟，這般踩著令他有些不踏實，問菩提穩住身子以後，便朝著眼前人躬身一揖，笑道：

「那麼，你一定便是吾之公主了。」

「吾只是一個園丁，名叫靜如禪。」園丁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溫柔。

於是，園丁和拇指公子開始了同居的日子，這園丁居住於王國一隅，獨居於十里花海之中，這片花海方圓百里並無他人，但卻有很多的小動物。

問菩提猛然驚醒，他仍睡在靜如禪為他製作的小床裏頭，連帶還有幾個小巧的傢俱，一併擺在靜如禪床邊的桌子之上。

靜如禪的手工藝並不如自己精巧，但擅長蒔花植草之人，多的是溫柔的細心與耐心，要做出這麼幾個小傢俱來，鐵定是花費了不少心力，傳燈上師對自己極好，這一點，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拇指公子往下瞧著靜如禪的睡顏，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等一等，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問菩提悚然一驚，他莫不是還在做夢，這個世界，是〈拇指姑娘〉裏的世界吧？

但他方才不是又醒來一次了呢？

問菩提一臉警戒地盯著眼前的蟾蜍瞧，並緊張地抓緊了靜如禪的褲管。

那蟾蜍睜著一雙油黃色的眼睛，乍看之下有些邪惡，身上一顆顆放大了的疣狀突起，盯久了不禁令他有些犯噁心。

靜如禪蹲下身來，很好，現在他們三個差不多高了。

問菩提想起那〈拇指姑娘〉裡來求親的蟾蜍，心裡更是焦慮，又伸手拉了拉靜如禪的袖口。

靜如禪用指尖輕輕點了他頭頂一下，便將問菩提放在自己肩頭上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靜如禪朝著蟾蜍問道。

那癩蝦蟆走了過來，伸出前腳，試圖想抬起靜如禪的手，咧著嘴笑道：

「吾乃一國之王子，只要接受到真愛之吻，便會變回原身，你願意吻我嗎？」

「這是詐欺！」問菩提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開什麼玩笑，這隻癩蛤蟆竟敢覬覦他的如禪？就算是他真是從〈青蛙王子〉穿越過來的，他也絕不饒牠！

「……很抱歉，」靜如禪抽回了手，歉然道：「吾非殿下您之所愛，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拇指公子端坐在園丁肩頭，一張小巧臉蛋兒滿是不悅。

……這都是第幾回了？靜如禪帶著他，都還未走完半片花海，已然遇著了好幾撥的小動物，又是索吻，又是求婚獻花，全然無視坐在靜如禪肩頭的自己，就這般大張旗鼓的在他面前，追求他之上師？

而他更看出來了，靜如禪那嫻熟的拒絕技巧，既是得體又不招人記恨。倘若傳燈上師並非身在空門，那豈不是不只是拈花惹草了？他似乎可以預見那一大群源源不絕的鶯鶯燕燕，或蝶或蜂，驅之不盡，除之不絕，絕對會令他惱恨不已。

現在，靜如禪步至水邊，那是條潺潺小溪，水清而有魚。靜如禪緩緩蹲下，用手舀了一些溪水，輕聲問道：

「菩提，你會渴嗎？」

問菩提搖了搖頭，瞧著靜如禪將水送至嘴邊，輕輕啜飲，咕嚕幾聲，頸間的突起亦隨之彈跳了幾下。

因為自己身驅縮小了的緣故，眼前的景色便放大了數倍，靜如禪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便也放大了數倍，他瞧得更為清楚細緻，那活色生香便似乎也放大了數倍，問菩提盯著那突起的喉結，那沾著水漬的唇角，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位美人，」一隻魚不識時務地湊將過來，一張魚嘴更輕挑地輕咬了靜如禪浸在水中的手指數下，接著便將頭探出水面，笑道：

「見著了你，吾都要沉到溪裡嘍。」

「那你怎麼不快點沉進水底？」拇指公子冷聲說道，跳下靜如禪肩頭，伸手一拽他的袖管，便將靜如禪的手給拽出了水面。

「這個世界連隻魚都這麼浮誇？吾真是待不下去了。」問菩提一邊抱怨著，一邊拿手帕擦著靜如禪的手指，無奈那手帕相較於靜如禪的手指實在是過於纖小，不一會兒便被浸個濕透。

「如禪，你就這麼任由一隻魚吃你豆腐？」問菩提又質問道，妒恨滿臉。

「吾不是……，」靜如禪似要辯解，卻立即打住，嘆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問菩提聞之一驚，心頭頓時一軟，他想將眼前人擁入懷裡，卻又思及自己此刻這渺小的軀體，心中極不快意。

……他定要想個辦法變回來。

四目相望，眉眼傳了情，正有些你儂我儂的模樣，卻聽轟然一聲，一隻鴻雁掉將下來。

「這位美人——」

那雁鳥甫一開口，問菩提先是翻了個白眼，拉著靜如禪便想轉身就走，卻又靈機一動，這故事一開始登場之動物，便是他們第一個遇見的蟾蜍，如今，雀鳥登場，是否象徵著故事將臨尾聲？

「你是否要讓吾挑選一朵花帶走？」問菩提停下腳步，沉聲問道。

「嘎？」那鳥疑惑地驚叫一聲，「沒錯，這裡的花你可以任選一朵帶走……嘎嘎嘎不對！吾是在對你旁邊的這位美人說話！」

「這片花海是他所栽，你這莫不是要借花獻佛嗎？」問菩提冷聲說道，逕自轉向了身邊的靜如禪，又扯了扯對方的褲管，靜如禪會意以後，便蹲下身來，伸出手掌，掌心朝上。

拇指公子便往那手掌一跳，單膝跪下，朝著靜如禪亦伸出了手，說道：

「你便是吾之精靈王子，跟吾結婚，咱們便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嗯？」靜如禪嘴角一勾，輕聲笑道：「現在的日子不夠幸福快樂嗎？」

「當然不夠——」問菩提想要大聲吶喊，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來，雙眼驀地一黑。

……這次他才真的驚醒了。

他仍舊睡在自己的臥床之上，身下卻是他之上師．靜如禪，他的頭擱在靜如禪胸前，中間還夾著那本《異域童話集》。

「如禪……。」問菩提支起身來，右手撫上靜如禪的側臉，那對櫻唇他可是念茲在茲了好久，這荒唐一夢，整個夢裡卻始終被他人給惦記著，這一切可令他非常的不是滋味。

「嗯……？怎麼了？」

問菩提這一動作，便將靜如禪給驚醒了，傳燈上師想要起身，然而，被人當作枕頭枕著一夜的後果，可令他腰酸背痛，直不起腰來啦。

問菩提便將靜如禪給按回床上，俯身低頭湊了過去，直到呼息相聞。

「如果……如果有隻青蛙跑來跟你說，親牠一下，牠就會變成王子，你會親下去嗎？」

「說甚麼呢，童話故事聽多了？」傳燈上師聽聞不禁啞然失笑，瞧著問菩提一臉認真，便又話鋒一轉，輕聲說道：

「而且，吾這不是已經有你了嗎？」

「如禪——」

問菩提低下頭來，吻上了那對含笑的唇。蜻蜓點水，淺嘗則止，再又抬起頭來，卻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笑道：

「吾便不追究你拐著彎說吾是青蛙。」

「青蛙王子，也是王子呀。」靜如禪繼續辯道，卻見問菩提一臉詭異。

玄機公子低頭沉思，青蛙王子也是王子，拇指公子，自然也是公子，夢裡的結局，與書裡大致相同，那麼故事的開頭，這夢的開端，他未曾見到的那一段，是否也與書中相同？

那農婦種了株大麥，大麥長出了花苞，農婦便欣喜地親吻了它——

「如禪……，呃、那個，方才……那是否是你之初吻？」

靜如禪挑了挑眉，不答。

「不對，吾是要問……你是否吻過吾以外的人……事物？」

傳燈上師又挑了下眉，沉下臉色。

「……你應該沒親過聖菩提吧？」

玄機公子摀住了臉，心中叫囂著崩潰，他這問的是什麼白癡問題？這次可換他想衝出去打石頭了，還想不出辦法來挽救，卻聽靜如禪輕聲一嘆，說道：

「沒錯，那不是初吻。」

問菩提放下手來，眼中乍起一抹失望，額頭卻驀地一痛，原來是靜如禪用指尖朝他額頭一彈，無奈說道：

「初吻在你剛睡著時，便給了你的額頭了啊，傻孩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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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18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點文合集1～7，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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