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6 【戚千】落枫偷蜜(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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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2-03-16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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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 【戚千】落枫偷蜜(已完结)

HE

肉变多了（。）
全文2.8w

   起初不存于世，机缘之下万物孕育而生——上圆润下尖刀，似是倒转的火红枫叶片片附着花蕊，第一个识得它的人赠予此花学名：落枫。落枫无味，醉于刀意，生驭神思，梦吟有二，死生不念。虽无味，其味却可飘扬万里，鬼不觉神难知。
   更有一种传闻，刀宗门人喝下以落枫酿造的酒有助于提升功力。传闻有所依，两年前便有自称来自“落枫无觅”的修道之人献上此酒，饮后竟不再受刀宗禁术的折磨，武功与灵力强劲不少。酒如神药，引得不少门人寻此地，求此药酒，没有仙人指引终是无果。也正是在那时，其余门派不知受了什么邪气，灵果早凋，灵泉枯竭，精气不足，除却神啸刀宗，其余宗门帮派一副颓然样貌。
   得此独厚，神啸一举摆脱污名“地鸣”，在众人颓靡之境中仰天长啸，渴望得天庇佑的凡人皆拜倒在神刀之下，宗门人口日益增长，从人数正正好到管不过来再到事故频出。刀宗因鼠辈祸害，险险被处于颓势的其它宗门围攻，又是这类似内战时焦灼的局势之下，藏于暗处的“落枫无觅”出手了，这次不再赠予刀宗神酒而是杀戮，神刀似是又被砍了一角，前一角失在啸穹，这一角失在气势，局势回到各派势均力敌的拉扯平衡状态。
   “落枫无觅”这一手倒是把另一个无影无踪的人招惹来了。
    出关便迎来一具尸体，这碎裂的躯体挂了一半的脸面，笑残锋认得，是他卸下神君脱离宗主之位时，刀宗数年迎来第一批新弟子中的一位，那时这新人望向他身后背的那把刀时，神往不已。如今他只剩下半张脸，不论是希冀还是绝望都无法表达完整了，灵识已去，只余木然。
   尸体移至臂弯，下滑瘫软在树根，永眠于此。千金少出刀，刀光虚影，变换难测，一瞬平定战局。来犯者死的死跑的跑，徒留末代神君一人踏过混着血的碎肉，残缺的尸体，滴血不染。
   身形似剑的凋枫刀尽全力保下同伴，已有下风之势，一股劲风袭来，战局突变。
   “寒雨，为师把刀宗交与你时，可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千金少提长刀而来，不知是要先斩敌人，还是先威吓刀宗宗主。许是他气势逼人，敌方竟无动作，为之让出训斥徒弟的时间与空间。
   凋枫入鞘，其主颔首正待致歉一二。这时，啸穹倏然翻飞斩向敌人，凋枫再出，意在协助，不想将啸穹的刀气打偏，残军落荒而逃，须臾不见踪影。
   “惜命之人啊。”敛去刀意，撩起一边过长的发丝，“这样也敢来犯刀宗。”
   方才认错被打断，这回又犯了错，错上加错，重担压得戚寒雨欲下跪认错，他上前欲唤，不料又被打断。
   “你我许久不曾过招了，不怪你。”
   “弟子让门人陷于危难…”
   “是我考虑不周，走得干脆，你不怨我我又怎会怨你。”千金少缓步走过，两人衣袖随风摆动，不曾相触，“走吧，回神刀宇跟我说说这两年的变化。”

   相别不过两年，一前一后不近不远的距离把握得分毫不差。

   他要戚寒雨讲得面面俱到，自己一边喝一边听，地上摆了九个空酒坛，正要拆第十坛，汇报结束了，“就这些了？”
   “事情就这些了，酒还有很多。”
   “哈。倒是会讲趣话了。”他放下第十个红布，单手拎起摇晃，“你会馋这些酒吗？”
   端坐于椅内，“不馋。”
   “不馋最好，危险的事要让给别人做。”灌下这坛酒，隐隐有痛色，“算了，我再叮嘱一次，你只有到绝境时才能触碰‘醉生梦死’，你要做我们这群疯子的神智。”
   “是，弟子谨记在心。”
   酒水咕噜咕噜往下灌，一刻未曾停歇，有酒作陪总有死寂相随，饶是沉稳如戚寒雨这时也想说点什么缓口气，“师尊怎么突然出关了？”
   “练乏了，出来上你这讨酒喝。”坛底磕在手边的桌上，“越喝越没滋味，剩下的你帮我喝了吧。”
  望着照射进来的星星点点，余光里尽是徒弟喝酒的模样，提起酒猛灌，在学他呢。
  “这事也好解决，现在我是自由身了，直接杀去‘落枫无觅’，不论讨到的是什么说法也要把他家的嫩花铲废大半。”
   最后一滴也喝倒入口中，依言替尊长将余下的酒喝光，酒坛轻轻落在矮桌上，“师尊知道那片花海的位置？”
   “刚才将灵识打在领头人身上，快要知道了。”食指撩长前发，好不得意。
   交叠的手打了下拍子，“详细谈谈战略吧，我担心你的安危。”
   “不必担心，为师聪明得很，打不过就跑。”
   “哈，花海古怪，师尊跑快些吧，弟子煮酒等你回来。”
   起身，朝尊长谦卑鞠一躬，目送人离去，背影飒飒。许久未见，相谈不过一个时辰便要离别，思绪起落反复，纷乱得很。

   攀过山间穿过溪流，盘旋于竹林间，在他怀疑被人溜着玩时，总算瞥见一处栖息地——亭台楼阁，袅袅烟旋起，门前石砖落满红枫，檐上织了一片红花，红花正是落枫，上有枫下有枫，浑然一片橙橘。正门大敞似是早知有他这位客人，有头上落枫作证，这座小院没准是“落枫无觅”主人家的小憩处。既然这个未曾谋面的敌手坦荡荡，那他定当回礼，与之一会。
   鞋尖踏入，竟有一股迷蒙的醉意直逼识海。这可了不得，此番新鲜的感受原本以为永远停留在数十年前，不，未饮人先醉，这是第一回。他欲运功，功不成型，欲唤灵脉，灵不能凝。困顿间，步伐已不稳当，千金少决定现在就跑，眼睑与困意斗争，抖擞间睁开，宽敞的房屋外添上了器具，白衣少年正在为他煮酒。为何注定这酒是为他煮的？因为煮酒人是陪伴他十多年的徒弟——戚寒雨。
   怪了…难道他早已回了刀宗？或是幻境？
   脚下犹豫，仍是上前探虚实，越是靠近房屋头越是沉重，连带身躯往下坠，在坠落之前他伸出手穿过徒弟的身体，捞了个空，连带嘴里那声“寒雨”也落空，无人回应。
   果然是幻术…徒弟仔没入局……万幸啊。原以为戚寒雨故意打偏他的刀气，看来真是许久没切磋，生疏了。
   扑散了幻影，身躯趴在一格格长木上不得动弹，眼皮终是不再斗争，思绪也灭了。

   魂梦几场，再度睁眼已不知时日。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谁把他从木板上转移至床榻上，这床被用的还是自己多年前用的那套，棕褐色的上面绣了金色暗纹，低调奢华，不愧是他的好徒弟戚寒雨，保存得这样好。千金少拍了拍被子，厚实得很。但是……谁能打开他的储物环呢？他摸了摸身侧被脱下的衣物，找到戴在胸前的项链，探入灵识——倒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这地方果真玄乎。
   虽不清楚自己躺了几日，下床手脚活络如常，大概没躺多久。在屋内绕了一圈，发现添了好一些落枫，他看到这种花心中便增添几分烦闷。来这是来讨说法，顺便拆人老窝的，窝没找到，人被迷晕，太伤自尊了。他顺手折了那些花，抓出去扔了。
   本打算推开个小缝子，扔出晦气，瞥见屋外似乎也有变动，遂大开房门看个究竟。左边是烤一半的鱼，有点焦了，火都没熄。千金少大步走去转那铁棍，不至于将烤鱼变成碳。突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确实熟悉，旁边的渔网是徒弟仔编织送给他的，只在戚寒雨面前用过几次，多番赞美手艺后他便珍藏起来不舍得用坏了，这铁棍也是他和寒雨一同制成的，既可以抓鱼又可以生火，不用灵力玩起过家家来也是非常便利好玩的，他也同样不轻易使用。
   究竟是哪个缺德的高手？灵器珠宝都不拿，偏偏取出他最爱的宝物来亵玩。篝火照得红瞳反出光彩，似有泪水盈眶。千金少强压下怒火，小心收拢好渔网，手指在一个个结点处抚摸，少年手上的热度隔着好几年的光阴附着于指腹。太温暖，暖得眼眶收不住泪，滴落在结点上，散做好几个小水珠，了无踪影。
   茫然的眨眨眼，这渔网也没坏，他哭个什么劲？再说坏了也可以修。千金少摇了摇头，感慨好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约莫是被幻阵迷了心智，说是有幻阵，周遭并无阵法波动，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普通，实在摸不出阵眼。撑膝站直，咬下几口烤鱼状似随意走动，来路尚在，他要原路返回，走下山路十几米回头一看，那座小院和亭子就在那里，毫无变化，也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正常得有点诡异了。可究竟是诡异还是普通？说不上来。
   也罢，他还得找那个拿他珍宝出来随意使用的高人算账呢。简直毫无礼数可言，这就算了，还一摸一个准，样样是他的心头肉。
   决定守株待兔，等来的却是又一次的醉意，这次的醉意更像是困意，明明他才刚睡醒……这到底是什么所在啊…这样困人。这回较上回有经验，强撑睡意行至床榻，窗外不知落下的是花还是叶，梦境混合了零零散散橘红，不知哪片是枫。

   他又睁眼了，意识仿佛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沉闷低迷；肉体不曾长眠，筋骨舒展。舒展的筋骨正握着某个人的小臂。
   光怪陆离的沙雾褪去，阖上的双眼毫无前兆露出深邃的红，那抹红射向端坐在床沿的人，披风垂落，长袖洁白，向上瞟去，因困乏而浅眠的刘海挡住了凌厉的眉，柔和的眼。
   “寒…寒雨？！”
   他快速撤了手，盘坐起身。不过是睁眼闭眼的功夫，怎么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小憩中被一系列动静惊醒，他关心问：“师尊？感觉怎么样了？”
   “我的感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似要扫出破绽。
   戚寒雨收回视线，低垂眼睑，如往常对待师者一般，缓缓站立，垂首报告，“弟子已有五天没收到师尊的回信了，有些担心，所以……”
   “五天？！”
   “是…有何不妥？”
   “你来的时候可有在这附近遇上什么人？或是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戚寒雨摇了摇头，满是疑惑。
   “那么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躺在这里是吗。”
   “是。”
他又把眼睫垂下去了，这时候看不清神色却也能通过他的举止知晓隐藏的金眸定是通透无暇。
“够怪，我居然没在睡梦中发疯把这里拆了。”
“落枫不是能解‘醉生梦死’吗？”
“不是煮成酒才有用？”
“这……也许吧。”
他们一个坐一个站，维持了许久，千金少突然给出一道指令倒是把正在沉吟的小徒弟惊了一惊。
“你去寻那片花海，我继续在这陪不知名的东西过几招。”
“独自一人留此地太危险了，我陪师尊吧。”
“万一你也犯困呢，咱们睡到刀宗灭门么。”
“……不会吧。”他感受到千金少横过来的视线，僵直一刻，便依言前去寻‘落枫无觅’的处所。
人已远去，他吐出一口浊气，便开始往小院深处探寻，这座小院建在半山腰，院子就是岩石，听回声便知这岩石里有个大洞，应该是一条凿出来的小道，只是还不知如何移开挡在暗道面前的石头，连接无缝，阵法隐蔽，暂时不知如何触发阵法，更不知如何破阵。
大抵是水土不服吧，这片区与他相性不佳，身上所有的门法即将冬眠，千金少正努力克服，试图在困倦强压下生出一些气力。藏于岩石内的阵法过于精密，一时努力是不能探出一二的，不过好在他发现了此处的玄机，有的是办法打开秘密。时间有限，保不准等会儿那股逼人的困意又压得他倒头就睡，趁清醒时四处查看。沿着岩石向上攀走，有茂密植被堆积生长于此，层层叠叠的枝叶不知藏了什么。倒转身形跳入乱枝中，枝叶下的一片天地竟是一座立于半山腰的亭子，没有枯叶，没有污垢，亭中的小榻看起来柔软，他将垫子掀开，摸索一会儿，寻不到任何物品便躺在上面望着四周环绕将这里几乎封死的树枝。总有那么几束光射入亭内，斑斑点点的。闭目，在几个呼吸间，发觉这里只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后便离去。
   落于砖瓦之上，这个视角并不能俯视整个来路，一眼望去争相冒起的一蓬蓬树枝铺满天边，这座小院被它们围困于此，背靠坚硬的山石无处可退，山石中凿出的那片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道便是退路。盘坐于屋顶入定片刻，落枫环绕着飘扬，拂过眉心，无力反抗的困意比前两次都要猛烈，一个眨眼便从昏沉到入梦。
   意识里闪过几个画面，散开的长发，纠缠的手，交叠的下摆，还有一捧落枫花，他要的不是一捧花，而是那片花海，揪出那片花海的主人，杀之。
   他醒了，和前两次一样，没有时间流逝感，一个眨眼间，失去了什么不得而知。肉体轻盈，有人为他换了衣裳，现只着白色底衣……确实轻了许多。
   有人拨开帘子，帘珠互相奏成清脆小调，悦耳铃铛声拉回千金少的神思。这个步伐，这个下摆飘荡的幅度，不用再次确认便知这身衣服是他的徒儿换的。
   戚寒雨走进，将木盆放下后打湿了布巾为他擦拭面庞，他稍稍抬起千金少的脸，温柔的擦拭。自然的动作，动作间并无内敛的迟疑，他顾不得许多，沉声质问之前，少年开口了：
   “想喝糯米酒吗？今早集市有卖，我便趁此买了些…”
   “你发现我的时候，我在何处？”
   “…什么？”擦拭的过程中布巾遮住了开合的嘴，待他擦拭另一边脸颊时，才听出了质问。
   “我睡了几天？”
   “…一天。”他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缓缓擦拭耳边上的银色装饰，叮叮当当的，将幻觉打碎。
   “回答上一个问题。”
   擦拭的动作还在继续，他拂开了挡住半边眼的刘海，不疾不徐用白布描绘另一个耳廓，“……上面。”
   他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什么上面？”
   “屋顶上，我将你抱下来了。”
   “嗯。”闭眼点了点头，睁开那双亮红得渗人的眼，“我睡的这‘一天’里，醒来过吗？”
   “没有，你才醒来。”他将白布放入木盆来回拨弄，又拿出拧干，再替千金少擦一遍脸。
   再闭上压迫力极强的眼，由他的徒弟尽心擦拭，“寒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能对我说谎。”
   “是，师尊。”白布又一次描绘了俊俏醉人的骨架。
   千金少无声无息轻叹，他总是对这样乖顺的徒弟没招，没来由的随口发问：“你突然给我洗脸做什么，随便捏个诀不就好了。”
   “这…许久未见师尊了，有些想念吧。”
   “做宗主这些年了，还要黏我吗？”
   蓦然垂下头，“弟子僭越了。”
   “倒也不会，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做了当家还不懂强势和欺负人吗？”他起身走过戚寒雨身边，顺便用食指戳了长袖，力道隔了布料透进肢体里，“傻徒弟。”
   垂挂的衣裳穿回上身，长衣在空中转了半个圈，虚拢着长躯，有戚寒雨为他收拢中衣，穿上皮甲，再圈上腰带，腰前禽类羽毛绒绒微荡，那些心思也跟着抖落了。
   “既然选择要黏我，便随我去后院看看。”
   假山后设有流觞曲水，一片木叶流淌于木桌之上的沟壑，两指宽的酒杯在木叶漂流的轨迹下蜿蜒，糯米酒经由灵力操控，酒液不断满上。这样斯文的饮酒方式千金少不太适应，近日饮酒的频率有所下降，闻此酒香不急于解馋。那一片叶舟载着酒水转了五六圈之后，千金少突然发功，瞬间将假山之外的那处岩壁内潜藏的阵法毁坏干净。成块的岩石碎了一地，他终于拿起移动的酒杯一饮而尽，藏起来的余光见戚寒雨平静如常，他问：
   “你不意外？”
   “和师尊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什么都不算意外。”长辈动酒，晚辈亦然。
   两人静默喝着喝不尽的甜酒，还是千金少打破了沉静，“走吧，进去瞧瞧。”
   起身走了两步，徒弟并无如常跟上，转身浅笑戏谑，“腿坐麻了？要为师扶你么。”
   未免太看不起习武之人，何况是一宗之主，带有一丝嘲讽意味，戚寒雨不恼，解释道：“我在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他笑起来卧蚕鼓起，眯得炽瞳多情妖冶，难得看到师尊露出笑容，哪怕是这一点都叫做徒弟的不好意思起来。
   上下睫毛轻触，摇摇头，“我不知道，师尊为何认为我会知晓？”
   “当然是猜的。”
   不知通往何处的暗道就在他们眼前，落下的碎石被灵气碾为尘土，周身亮起明火，两人一前一后如影随形，壁上刻出来的图画变为明亮的火红后又转为黑暗，前头那些断断续续的“壁画”不解其中内涵，走了几个钟头，思路便通了。这些时而乱杂时而有序的刻画约莫是某种试验，和酒有关，和落枫有关，再走一会儿，旁边凿除了个空位，地上有纸燃烧后的灰烬。
   “寒雨，这一路走来，可有所察觉？”
   “这应该是……是‘落枫无觅’修炼的所在吧？”
   “不错。”不知是夸赞亦或是深有同感，“我用灵识查探，尽头太过遥远，用飞的倒是有希望在半个时辰内达到，但这样做便会错过许多关键点。”
   “关键？”戚寒雨略沉吟，“标注太过杂乱，即便咱们看出些什么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情报，不如直接探寻终点。”
    “有用的关键太多了。”绒皮短靴踏过一堆堆干枯凋零的残花，不甚流畅的阴暗中有一股细微的发酸的腐败气味，“比方说，我现在已然知晓‘落枫花’有着不明显的毒。”又走了几步，他补充道：“为什么宗内弟子们喝了落枫酒，这么多年了不见得残了废了…反而力气多得没处使，四处欺负其他宗门呢？”
   “是我失职。”
   “换做是我也管不来那么多人呢，再说不是有‘落枫无觅’帮你清理门户么，虽是无差别乱杀。”
    几番试探，少年颇感无奈，“师尊怀疑我与外人勾结，自己打自己吗？”
    “江湖险恶啊，你还年轻，总有被坑害的时候。”

    嘴有些干渴，习惯性摸上别在腰间的酒壶，摸了个空。这几日醒了就睡，睡了又醒，不知流逝了多少光阴，倒也不至于把酒忘了吧！体内的躁气逐步成型，啸穹细细哀鸣。半壶酒被塞进掌内，千金少顺手提起酒壶仰面饮下，“这些天我睡糊涂了，还好有你在。”
   师徒间极少这般温情，倒让徒弟局促了，“嗯……能帮到师尊…就好。”闪着暗金的黑色围巾埋了半张脸，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五年前，磕上石子落入坚实胸怀，耳边铃铃作响，垂下的褐发挠着面颊，以及那人难得显露的迟钝。
   缘何这时候犯酒瘾，和那处院落有关么。
   脚步停顿，转向来时路，快速朝外掠步。速度太快恍惚间有一道细小急切的声音要他放慢步伐，脚步还没停下，扰人的困意又来了，落入后方迎上的怀抱之后，瞬间失去意识。
   光怪陆离一直是梦境的特征，前几次困得昏睡，闭眼与睁眼间涵盖了梦境，这次在睁眼之前有了做梦的实感。像是被困在另一个壳子里，只心神受扰，热烈燃烧，烧得向来平稳的思绪发胀发疼，欲睁眼看清究竟是何物在折磨困扰他，却陷入更深的梦，这里与灼热不同，空旷宁静，似乎在几个呼吸间，他再度掌控了躯体。
   一开始不觉有异，只是普通的清晨，深受影响的神识还未从梦中彻底拔出，拔出之后千金少蓦然察觉腰上热度异常，是平时的两倍。红瞳紧盯帷帐，余光瞧见身侧模糊面容。
   ……他该不是梦游祸害了来山里采摘的姑娘吧？
   抿嘴咬牙，歪头朝那人看去，挨得太近看不真切千金少稍稍坐起，冷汗落下握刀平稳的手此时发颤得不行，拂开那散乱的发。
   原来是寒雨啊，好险。紧绷的线软下，抚抚惊疑不定的心。
   “寒雨，你怎么睡我这里？没回刀宗吗。”他知道一念戚寒雨的名字对方便会苏醒，倒是不用烦恼等人醒后还要把这句话再重复一遍。
   方才还在熟睡的少年人醒了，但似乎没听清他的问题，“师尊…要起来吗？”说着他半爬起身，拂开千金少额前垂下的刘海，在拧紧的眉间献上一吻，温热粗糙的掌心贴着锃亮耳钉摩挲，戚寒雨半闭眼，半梦半醒间，问他：“现在想吃什么？”
   眉心传来的触感似是碎梦的残留，不真切又让他忆起备受煎熬的灼烧感。
   不可置信。
   这份过于自然的亲昵出自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徒弟实在太过吓人，千金少弹起一掌将他拍开，失声喝道：“你……你做什么？！”
   这一掌力道大了，戚寒雨又没有防备，一下倒落在床尾，藏有暗红的发，丝丝铺在背部。掌力刺激得咳嗽一声，连忙正襟危坐于床尾，慌忙解释：“对…对不住，我……我梦糊涂了。”
   “你刚才不是还叫我‘师尊’么，哪里糊涂了？”千金少端凝着他，势必问个清楚。
   “我……梦见了另一个师尊……”措辞半天。
   “你与他在梦里做了什么？”
   “……”
面对千金少直击要点的追问，他实在不知怎么回答。气势逼人，他不自觉拽紧亵衣下摆，手心溢出冷汗，湿润的凉。
   “做了什么你才会在醒来后…亲我。”直接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但现在不是顾及这些小情绪的时候，他有所感悟，离揭开迷雾不远了。低头再看他与戚寒雨同床共枕，对方的下唇还有结痂的伤口，遂再逼问可怜的徒儿，“不会是在梦里与你那个‘师尊’交媾吧？”
   如此直言从自矜得有些冷漠的尊长口中说出，戚寒雨双唇粘合难开，不住轻抿，无法开口。
   熟知徒儿个性，心知他不会再回答提问，离解开疑点只差一线。千金少狠下心，拽住他的领口从床尾扯回床头。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反抗师者，从床尾摔回床头，侧倒在棉絮上。
   “说话啊！”
   他倒在千金少逼压的影子下，蜷缩着身体，好像被阴晴不定的坏师尊狠狠践踏了一番，半响才低声回复：“没有…我没有做那种梦。”
   “你没有……那，为师会做那种梦吗？”
   不知思绪的殷红俯视倒卧于床，不时瑟缩的小兽。
   “弟子不知…”
   撒谎。
   这副难得的孱弱落在他眼里，终是不忍心再逼问，替戚寒雨理好被扯乱的亵衣。趁机多看了两眼，白衣下没有床事的痕迹，千金少稍稍放宽了心。
   就算梦游也不至于对自己唯一的徒弟做出荒唐事来吧。

   现在可以确定落枫花能够影响神智，没准其他宗门的综合水准降低就是这花的药性。为何刀宗无事？
   他又进入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道，戚寒雨仍然跟着他。
   早上那出之后，穿衣编发都是千金少自力更生，还以为这人会羞得一声不吭跑回刀宗呢，没想到还是跟着自己，执着得可爱，背对着徒弟的长者无所顾虑的扬起笑容。这回他们脚步迅速，隐隐见到前面有红光，千金少燃起灵力，向前荡去。
   裂开的风声就在耳边，戚寒雨传音劝阻师尊别再前进了。
   “你果然有事满我，我不会停下。”
   眼前的一点红光原来是几十朵花，他们从洞穴内跃出，那几十朵花便被一大片花海藏在里面，不知哪个才是方才看到的那一朵。
   灵息阻止无味落枫与鼻息融合沾染神识，逼人的困倦并未出现。
   脚下无落脚处，遍地是枫红。二人腾于空中，灵光一闪，一道光波打出将戚寒雨的灵力滞留，他诧异的望向千金少，什么也没问，任由乱发遮面，坠于无边花海，落入花海之前却被方才那股灵力托举，洁白绸缎染上透明红光。
   千金少旋身衣炔翻飞，棕混着黑，静默俯视等待他的徒弟被落枫侵染入眠，时间已然过了某个昏睡的临界点。衣炔不停地飘荡，贴合在腿间又向后摆去，他仍在等待，等不来昏睡便等一个解释。
   戚寒雨专注的看着某一朵落枫，上头的露珠透得花蕊晶亮，饱满绚烂。他没有反抗师尊的意思驱使体内灵泉，可他还是飘起来了，像落枫的花瓣一般，随着气流浮动，他最终悠然停在千金少面前，给出一个模糊不清的解释。
   “这是无用的我…唯一能为宗门做的事。”
   那阵困意好死不死偏偏这时候又出现苗头了，被“迷晕”多次有了经验，识海全力抵抗间，嘴边询问：“没对自己做什么吧？”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落枫会对除了刀宗以外的人有影响，现在发现太迟了，烧了此处…没了落枫的庇佑，刀宗练过禁术的门人都会丧失神智。”宗主神情忧郁，愧疚难当，“原以为落枫是解药，谁知竟是毒瘾。”
  “不会吧…你……”一改咄咄逼人了，竟藏了一丝惊喜在眼底，“你就是‘落枫无觅’啊。”
  “不算吧，此处是和友人们一同建立，也向前辈们请教过诸多术法。”
  “墙上那些是你刻的？”
  “是。”
  “哦……我要追究此处主人的责任，我应该找谁？”千金少故作困扰，疑惑问道。
  “找我就行。”
  “可你不是‘落枫无觅’呀？”他绕着戚寒雨飘转了一圈，“你是‘夜雨凋枫’。”
  “…似乎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承担责任了。”他叹了口气，正绞尽脑汁怎么帮师尊讨公道，“其实…此次是我让人袭击刀宗的，目的就是清理门户，师尊说对了。”
  他摩挲着下巴，来回打量这个突然长大的徒弟，“所以你就是‘落枫无觅’。”
  “师尊说是，便是吧。”
   话音刚落千金少拽着戚寒雨的腰带一瞬飞过那条不见前路的通道，脚下终于触上地面。戚寒雨正要下跪领罚，衣领一紧，他被拽起身来。
   “我当是被人骗了呢，原来你就是小骗子啊。功力涨了不少未来刀宗需要你的地方有很多。”言毕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自己人打自己人乃小事一桩，为师没有那么刻板，相信徒弟仔做的事是经过反复思考的。我相信你。”
   他被那声“徒弟仔”震得僵直原地，不确信眼前的师尊是哪一个。
   “怎么了？偶尔亲昵的唤你也能把你吓到啊。”
   戚寒雨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可怜。渴求埋藏得太深，此刻暴露一丝便恨不得全部流露。犹犹豫豫伸出手，试探能否牵住千金少那只看似冷硬实则软而粗粝的手，刚触上一点对方便朝旁边移动一步，生生拉开好大的距离，“做什么，你现在也梦糊涂了吗？”
   赶忙缩回握住了自己的手，缓解不自在。
   心知这腼腆的徒弟又说不出话了，千金少大步离去，喃喃念：“我去睡了。”
   既然始作俑者是他徒弟，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落枫的药性与‘醉生梦死’融合，好让他以后能醉一回，尝尝一醉方休的痛快。
   千金少沾上枕头便不再起来。
   他坠入深海，陷入无边无际的幻梦，梦中没有记忆碎片，没有似真似假的触感，他能感觉到神识在与某种气息融合，而后渐渐地浮出水面。
   虚无中他听到了声音，看到了模糊不清的画面，仔细分辨一番才知那是自己与人调笑嬉闹，他骇然，终归是糊涂梦也不必思虑缘由，只一个瞬间便回归虚无，又在下一瞬被耳边潮热的喘息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是尚在梦中还是出了差错的现实？
   有外力施压，未能控制好躯体，千金少一个趔趄，趴倒在床，一具温热的肉体追过来将他压个严实，他心下惊愕，挣扎着要控制身躯反抗来犯者。手指开合数次，猛然一掌拍床，借力扭身，手肘触及另一人的掌心，身形停在了不上不下的尴尬处，恰好能看到身后冒犯他的人是谁。
   眉细长，眼含碎金，脸颊潮红，一张长不开的小嘴轻轻哈着气，这张俊秀的脸蛋是属于他唯一的徒弟戚寒雨的。现在这张脸的主人放下高高竖起的长发，披着散乱的乌发，有几丝发沾在湿漉漉的小唇上，脸色比以往更为红润，眼睛里泛着波光。乌发随腰上的动作一丝跟着一丝滑下肩头，小唇难为情的抿住又张开，努力克制动情的喘息。
   他怎么也没想过会看见这样的戚寒雨，一时呆了，不知自己此时的情潮比徒弟的还要厉害。下身的知觉回来了，私处胀酸引发未知的快感，竟是在与徒弟媾和，知晓这个事实宛如被人敲了一个闷棍，做不出反应。
   骇然后忙弓起腰背，出肘袭向身后，不料乖顺的徒弟迅速化解他的攻击，压塌了他的腰，把着臀将他拖近身，进出得比方才迅猛。千金少睁着难以置信的眼咳嗽了好几声，喘过气了张嘴欲呵斥，耳边温热的喘息悄声问他：
   “是想…玩那个吗？”
   “什么？”
   声带没控制上，这声惊愕随着气流流逝。
到底是他在做梦还是戚寒雨中邪？为何一觉醒来会是这般情形。身下被进出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害他气破音了。
   疑似中邪的徒弟只是眨眨眼便低头叼住千金少后颈一块肉，下边里头凭借多次房事得来的经验寻到敏感处，热情的反复碾压，手上左右揉拽着单手握不下的胸乳，另一手摸过紧绷的大腿爱抚上被撞得摇晃的性器。
   这一系列使人立马步入巅峰的娴熟操作，破坏了千金少在震撼中好不容易组织成的语句，转瞬便仰起头颅，又将脸埋在撑在床上的双臂之间。断断续续的呵斥，无非是说停下或是放肆，这些戚寒雨都听惯了，当是师尊想要的情趣，他便谨遵师命，压着身下的腰眼前后撞得狠辣，结实的床也跟着摇晃。这时他还能记起另一则师命，趴在被他压制的身躯上，克服羞耻心，在千金少耳边断断续续细小呻吟，低低诉说着愉悦，顺带请求尊者的小腿能够不知足的从后方扣上自己的腿。
   绷紧的腰被声声呢喃诱得软了，嘴还是硬的，“你什么时候…脸皮比我还厚了。”
   和爱人交合的喜悦冲刷了疑虑，他不知为何师尊会在这种时候说他的不是，兴许也算是情趣吧。
   于是他接下话头：“说不定……我的脸皮还能更厚…”
   他狠下心来，按照记忆中师尊的传授，拽起千金少的发辫，扯过头来侵犯他的唇舌，下身在数次狂乱的顶送中射入好几股白液，送入最后一股时缓缓拔出再重重挺进。
   还未从余韵中走出便仔细按揉方才拽过的头皮，喘息着问得单纯：“师尊…我这次做得对吗？”
   纵使不愿也不得不拜服在娴熟的技巧上，千金少闭上爽得翻白眼的眸，心想这些房中事都是谁教的，是谁做戚寒雨的第二个师尊呢？
   反手将毫无防患之心的好徒弟一掌推开，体内的性器这才退出，射在里面的液体从股间蔓延流下，他从床上扶着韧性极好的腰爬起，束束细辫散在隐含浑厚力量的白皙脊背上，弓着背从快感的混沌中浮出。
“做得真好，谁教你这些的？”
   本想再温存些许，此话掺了怒意令他体温降了大半，谈何温存。
   “知道做了什么吗？我可是你的师”
打算与他面对面，好好训斥教育，哪知转身便见徒弟一副泫然欲泣恨不能持刀自刎的惨状，倒像是他这个被压了半天的人污染了他的贞洁。
   高高竖起再自然垂散的发，现在披散于肩背，由于方才那些激烈的动作，有些发丝沾在锁骨蔓过胸口，仔细看的话，紧抿着的红唇上也沾了几根发丝，好一副良家人被浪子诱骗交代了春色一般。
   怒视的眼横过去，触一眼便消了火，眨着眼移开视线又不知看哪，身下这张床挺宽此时显得这样逼仄，诡妙的气氛满溢，被褥下的双腿轻轻摩挲，身体往床外探了些，想要逃离这无措感。
想来他千金少历经多少风浪，这时候训话的词刚起了头就想逃算怎样。
   因方才的风景，害他话到了嘴边立刻拐弯。他左思右想，旁边的人一动也不动，倒也给了充分的思考时间。斥责是无法继续了，选择原谅吧…总不能说这也是小事一桩，为师不计较吧？还没想好怎么说才合适，戚寒雨慌忙拿过被褥遮住又立起来的器官，慌忙间觉得这个举动不太妥，于是跪坐起来将被褥盖在千金少身上，刚好遮住了那双不知情绪的红瞳。
   “是弟子迷失心智，请师尊责罚。”
   他将盖得过高的被子拉下，看到小徒弟拉着一边被褥盖住下半身，又用身后的长发遮蔽胸脯。千金少被他这些细节上的举动取悦到，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说辞在几个呼吸间确定。
   “你有需要我能理解，你我师徒一场…帮帮你也没什么。”他从被褥下探出手，犹豫的握上了在兴奋中的阳物，手上的活物抖了抖，热情的回应熟悉的伴侣。
   戚寒雨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师尊会做出这种行为，他难耐的低下头揪着腿上温热的棉被。命根被人牢牢握在掌心，恐怕是拷问的开端。
   趁他闭着眼情难自禁的享受自己的抚慰，追问：“是谁教你这些的？”指腹上的老茧在根部来回按压，言语诱哄道：“说给我听听？”
   意料之中，受刑者闭着眼摇了摇头，止不住轻喘一口。
   技术受限，脑内没有适合用在这里的刑法逼供。是他的徒弟平日太过实诚，一问便答从不要他使法子套话，如今碰上钉子倒是没招了。
   冷眼微眯，千金少一把扯下遮挡隐秘的被褥，心一横跨坐在戚寒雨腿上，轻摆着腰与之阳物摩擦。
   戚寒雨猛地睁开眼，双手反射性抚上摆动的腰，触及缩回捂住自己的脸呜咽着。他摇头的次数增加了。
   “不是想与我做这档子事？怎么现在我主动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他用力掰开徒弟的手，非要那张含羞带怯的脸见光，嘴上不饶人的问：
   “教了‘新朋友’不愿告知我？”
   他的脸红透了，隐隐闪着泪光，别过脸不敢正眼瞧千金少，嗓子好似被握紧，发不出声，一个劲的急喘。
   他动了别的心思，趁穴口烂熟，即使毫无用这个部位照顾人的经验也可以吞纳小徒弟这不小的家伙。他慢慢地吃了进去，轻轻抬起能看到柱身，坐下柱身就被他藏进了身体里，视觉感受还挺新奇的，他这样抬起又坐下并没有刚才那股可怕的失控的快感。
   看来没什么难的。
   双手抱胸起起落落了一会儿体内一点感觉也没有，戚寒雨却十分有感觉，握紧的拳隐隐有冒犯的意思。千金少见有所起色，加重了坐下来的力道，摇得颇有快要高潮的情势。
   “还不想射吗？”
   也不知怎么了，此刻抛去了心底里那些疑问，看到那副模样的徒弟仔只想要好好欺负一番，又不知怎样欺负才对，思索间身体已然再度吃下了戚寒雨，再来便是思考自己摆动的力量不够么，为何他不像方才那般不能自己的失了阳精呢？
   “师尊这是……允我的意思吗？”
    冷不防的一声令千金少回过神，他仔细思考话里的意思，知道这是徒弟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捉弄了，思索一番，可能是体位的问题才导致他房中情事大失态，坐在上面没有感觉，多少能挽回为人长辈的自尊。
   “不错，但不能变换体位，能做到吗？”他像早年教他练刀那样，总要多问一句多关怀一句能否做到。只不过此刻从担心变成了约束，万一中途戚寒雨反悔，他又要再失一次面子。
   “能。”和多年前相同，是即便他做不到也能做到的语气。
    千金少稍稍放心，将人推靠在软垫上，仰躺好了，他骑在徒弟身上居高临下的给出指令。
   “动吧。”
   戚寒雨伸手摸上千金少的颈侧，不自在请求：“能抱住我吗？趴在我身上也可以……”
   闻言，身体自然凑上前，下颚抵在肩窝处，他忍不住暗自轻笑：这款模样，像个姑娘似的。
   凹陷下的细腰最为迷人，流连几许不再压抑欲望，屈腿把千金少的腿分开一些，咬上紧致的肩肉，戚寒雨挺胯攻入，上身人松了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依附了进攻者。他趁机环住长辈的腰，不让其挣脱，想尽办法顶入得更深，面庞却埋在师尊的颈窝，偷偷地做这种大坏事。
   那股失控的感觉直冲脑门，千金少无法控制躯体，一张俊俏的孤傲的脸砸进软垫里，把那声丢人的喘息塞进了棉花里。可惜没用，他的徒儿还是听见了，里面那处被反复的捣鼓，他很快低吟了第二声，戚寒雨受他的感染，张合着嘴仰着头喝醉一般的看着千金少，索求来了一个吻，他不能翻身把师尊压在身下让舌头更深入，便用力把他往下压。
   失算了，体位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个不知师承何处的技术，害他脸面扫地，但也看到戚寒雨这般……这样情难自禁，在他面前仪态皆无的模样。千金少心中宽慰许多，兴致上头，便陪徒弟仔玩上一局吧。
   晃着腰臀，慢慢寻到合适的契机，开始收缩穴口，臀间吃着性器打转，他挑衅的看着面潮红的戚寒雨，等待他的反击。
   他的悟性很高，特别是体悟千金少的小动作这一方面。如醉酒汪洋，糊里糊涂笑了好久，捧着他的脸亲吻，唇瓣黏着对方不让走，两手下游揉上圆滑的臀肉，在上作乱，掐着腰配合挺送，终是把严格的师尊伺候得舒坦仰着头喘着气。



   招供的内容要从上个月说起，那时已是千金少离去第三天，他心中焦虑左等右等，站着等坐着等还是等不来师尊平安的书信，眼看夕阳斜下，他无法再处理手中的宗内事宜，归纳好账本与毛笔，抄近道走去第一壶落枫酒酿造成功的处所。
来时夜已深，不远处的小屋如常，屋内昏暗没有灯火，屋外仅有月光照耀，一阵烧柴烟火味传来，他转身看向源头正待上前探寻，刀背破空声在斜上方猛然出声。
砰！
长刀不知触及何物回旋，随其主遁入幽暗丛林。
刀宗新任宗主屏住呼吸，神识展开极力搜寻阴损小人。倘若用刀宗传统武学接下那击，定不能完好无损站在这，他不得不使用落枫灵酒融合醉生梦死的功法与之应对，功法诡妙助他生还，招数暴露的后果戚寒雨不敢再想，遂凝神查探，定要抓住此人，杀之。
神识锁定藏在暗处之人的位置，他不再隐藏自身武功与灵源，身法迅捷诡谲，凋枫冷硬却宛若游蛇，几十招下来逼得那人碎步连连后退，少有出刀的机会。小人自有小人的法子，脚下后仰长跃，踢起尘土碎石做干扰，于空中抓过枫叶直击白衣金瞳。
“鼠辈。”
戚寒雨沉声骂道，凋枫不见刀身只留一闪而过的光芒，阴招无用。沉息踏步逼近敌手，一只眼泛起如魔红光，横刀一击逼向脖颈，只要这一刀挥成，便是人头落地，隐藏秘密。
“鼠辈”后移，身形从阴暗中滑向明处，月光洁白，将那棕红的发白皙的脸从黑夜中揭开黑纱来，淡色的唇紧抿止不住往脸颊边上翘，眸光盈盈扫过凋枫凝视满是杀意冷硬的脸，那一只泛红的金瞳同他见了月光便把红色藏了起来，慌得像是偷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凋枫在浑厚的劲力下强行扭转，震得虎口与手腕骤疼，刀尖没入石地，刹出十几米长的刀痕才平息这招的冲力。
冷汗从额角落下，他不知该如何向师尊解释身上的武学和突然暴增的灵力，凋枫还插在石地里，他保持着弓步的姿势，而千金少保持着后仰抱胸惬意的姿势。
最后一片枫叶归于平静，两人无所动作。
在收势之前，恍惚间瞥到了师者的神情，是一抹欣慰且得意的笑容，不知是否观察有失。静止了会儿，胆量逐渐回到正常状态，戚寒雨缓缓抬眼，就一眼，以确认千金少的态度。
“徒弟仔，大有长进啊！”冲满杀意的金瞳在凋枫入土之后染上乖顺，甚至有了怯懦。
他懵懂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显然心情大好，好到可以笑嘻嘻地夸赞他的千金少。可以确定的事因这太过喜悦的反应而怀疑其中另有别的意思，莫非师尊是在说反话嘲讽他？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先领罚吧。
“弟子不该擅自学习宗门禁术，还请……”知道自己定然不会被责罚，担心千金少气头上不肯原谅他，“求师尊…原谅我吧……”
没头没尾的请求让他摸不着头脑，摸摸额心点点头，“你练的不是‘醉生梦死’啊，找到适合自己的门法，突破传统武学精益求精，我是真心夸你。”他叹了口气，“几年了你才来见我这个隐姓埋名，藏在世外桃源摸鱼的师尊，你要道歉也该说以后常来看我啊。”
低头垂眸的戚寒雨蓦然睁大了眼，一眼不眨看着地面。
“许久没见你，和为师一般高了呀。”搭着徒弟的肩膀，将人摆正，在人身上四处拍拍，“结实了不少嘛！”
“啊……是，不曾落下功课。”
执起伤痕满布的手捧在掌心仔细翻看，手指细长，每一寸指腹下藏有劲道十足，运力一一推发，早已是身为一宗之主的实力。
“落下几节功课也是好的，得空出去玩玩啊，尝尝得闲的快乐。”
心中惊愕不已，师尊是断然不会要他松懈，此人浑身上下运功方式和身形以及偶尔的小动作都与千金少一致，只是……动作更多，更活泼些。约莫是落枫影响了心智吧……老实说，他对这样的千金少无所适从，不过不论是怎样的师尊，他都会选择顺从。
顺从，顺着师尊拉着他的手，来到散发柴火气息的火堆边，牵着他的手没松开，空着的手抓了一支烤鱼过来递给盯着他们牵连的手渐渐脸红的戚寒雨。
“怎么不拿？这烤得刚刚好，不会难吃啦。”
没想到有他的份，受宠若惊快速接过烤鱼，“不会难吃的。”说罢他轻轻抽了抽手，当然没抽出来，千金少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而是忙着挑另一个烤得差不多的鱼来吃。他暗自庆幸，小心地怕被人发现地回握那只温暖的手。
交握的手暗自使力，戚寒雨随着力量的走势盘坐在枫叶堆上，一口又一口咬着焦黄的鱼，酥脆可口。交叠的手自然松开，专心挑出鱼刺，千金少挪动臀部凑近他，询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给出肯定的回答。
“嗯~无功不受禄，徒弟仔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他放下手中的那串烤鱼，真诚的直视对方，“师尊请讲。”
“你这几年除了练功和处理刀宗大小事之外……有其它特别的事发生吗？”
“没有，全是与宗门有关的大事。”
“没有你私人的事要处理吗？”他叼着鱼，含糊不清的随意问。

[ 此帖被lsml1073在2022-03-27 11:46重新編輯 ]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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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3-27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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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全在交握的热度上，脑门跟着发热，嘴里含着混了几根小刺的鱼肉不觉疼痛，“没有…师尊怎么突然问这些？”以往不曾过问啊。
“徒弟仔到岁数了嘛，可有中意的姑娘？”
“不曾有，我想与师尊同样，一心只为刀宗。”
“什么！这你也学我？那我现在要找姑娘成亲，你该不会立马效仿吧。”
“师尊想成家了？”
“手抓得那么紧，不想我找老婆啊？那也行，以后你常来看我，我就不找。”
一觉醒来差别这么大，莫名成了冷落尊师的白眼狼，有必要解释一下，哪怕会被对方误认为狡辩，“其实我…一直在师尊身边啊。”
“哦？”嚼着鱼肉努努嘴，语气平平，“这可是你说的。”
言罢，三两下吃尽手中鱼肉，盯着篝火溅出火星子发呆，静静等待另一只烤鱼被吃掉剩下鱼骨头。烤鱼在少年猜测师尊言下之意中逐渐露出白刺白骨，一条吃完，他也做好了承接“意外之举”的心理准备。
脚底一转，沙土瞬间熄灭燃烧正旺的烈火，今夜多话的师长突然变回了往常模样，一言不发，十指相扣拽着徒儿往屋里奔走。
清尘决浮现，外衣中衣甩到红木架上，他滑进被褥里，单手支起身侧卧，拍拍床沿示意等候旨意的人坐下，“既是说一直在我身边，那就要说到做到。”被褥拉到胸前，双手搭于其上，“明早醒来，必须让我第一眼看到你。
原来是训练打坐入睡吗。
戚寒雨觉得这个突击训练太过简单，狐疑的盯着千金少看了会儿，等待另一条严苛的规则，他没能等来附加条例，倒是被炽热的眼看得不自在，收回视线，“是，谨遵…师令。”
钻进被褥里盖好被子的人却没有睡意，眼神不避讳盯着端坐在床边的徒弟良久，害得人从正襟危坐变成了如坐针毡。
那些不存在的针作乱了好久，为了消解紧张的氛围，遂提议，“我…我帮师尊将辫子解开吧？”
“喔…好。”
那双手，载了好多伤痕，隐秘的两指贴合间也藏有细小的疤痕，发丝流淌过那些创伤，让少年想起疼痛，泛起的苦涩被红褐的发柔和抹去。手指流连在分股交叉的发辫间，为之一条又一条的梳开解开。
单调的动作他重复多少遍千金少就看了多少遍，解下十几个辫子他的动作依然不疾不徐，不见急躁，温和得人染上睡意，踏入梦乡。
眼前昏暗迷离，看不清那双手为他整理发丝的动作，只听得发尾上的小环，一个接一个落在木盒中的声响，连这样的声音都是有规律的节拍，数着他入睡的倒计时。许久未见思慕之人，不舍入睡，在意识迷蒙间，千金少喃喃念，宛然梦话：
“徒弟仔……我”
话中主角没听到重要的部分，手里绕着未解开的发，耳朵凑近发声处，屏住呼吸轻声问：“师尊？”
“……我太想你了。”
怔然许久，僵直起身望着已然沉睡的人。面上有冰凉湿意，竟是自己脸上挂了泪，他不自在地解开剩下的细辫，不复方才平稳规律。抚平躁动的心绪，将今晚归纳于落枫融合禁术的过错，明天是见不到这样待他亲昵非常的师尊了。

竖日，师尊恢复如平日一般，在这全是落枫药性的小院，为了让神识更好的与落枫融合，面对质疑戚寒雨选择不告知。
此后依循命令寻找落枫无觅，他自是知道在哪，便回趟宗门打点事物，为接下来两天的日子排满事宜，以挤出空档为千金少疗愈神体。消磨掉寻找花海的时间，动身前往落枫笼罩的小院。
房门紧闭，内中无人，查探后院不见人踪影，正忧心思虑，石壁上绿荫内破出一道人影，叼着长叶落在白衣身后。
“说了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千金少头一转，吐出叶片，“说什么一直在我身边，连这点都做不到啊。”
戚寒雨讶异：竟然转换得这么快……
“时日已至黄昏，不知师尊何时醒来，想着回神刀宇处理好事务就赶回来……是我失了承诺。”
“嗯…话说得不错，既表达在意我，又不忘刀宗。”拍拍手意思意思鼓掌，“今晚亡羊补牢，补好你的诺言吧。”
“是，知晓师尊想念我，特来解思念之苦。”
闲来无事，千金少从角落拿出一块实木，在上面刻画钻研，闻言抬头诧异道：“啊，徒弟仔会拿我寻开心了？”
“不是…是师尊睡前说想念我……”措辞半天，细细诉说，“我也很想念你。”
“咳…天还没黑呢，换个话头。”
“那……那师尊现在打算做什么出来呢？”
“做一个‘小世界’。”
眨眨眼卖个关子，埋头捣鼓手上的木块，挖出几处凹陷于其上刻画纹路，刀路婉转，藏在心头的话随着刻痕流露，“为何这么多年不来见我？”刀纹还在游走，“该不会嫌我聒噪吧？”
从来没有的事。
不知师尊错搭了怎样的记忆，总误解错怪他，这两天被一位师尊两种性格质疑好几次，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解释，若是在这时候说错话，让他们察觉彼此的“存在”，往后记忆融合出差错，会有心神错乱的风险。
“弟子刚上任，不足之处太多，奔波于宗门宗外，也曾几夜不眠不休，现今局势稳定，终于有时间来看看师尊了。”
顺心的话听得人仍不知足，“这点时间怎么够呢。”手上的假山渐渐成型。
“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想与我同样，不成家。”实木已变成一座小山林。
“是。”双眼璀璨，用心观看运刀灵巧的手艺。
“我现在想成家了，却不想找外面的人将就，我与你最为熟悉，你既然与我同样，不如也成家吧，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啊？”这前后逻辑看似连接恰当，实则不在道理上，疑惑的同时，亦是哭笑不得，“可是师尊，咱们本就是一家人。”
“不准装傻，我说的是成家，是配偶的意思。”
“这…”他想问为何这么突然，又恐唤醒千金少深处记忆，到时匹配不上，也是冲击了神魂，就当做陪玩过家家了，叹息道：“好吧，我答应师尊，做你的…另一半。”
“答应得这么爽快…有经过深思熟虑嘛？”小心将木制叶片放入小山林之下，清水托着木叶，将其推送在木盘上绕过一圈又一圈。
“我亦倾心师尊良久。”这句话掩藏过深，始终不见天日，能在适当的情境下说出已是幸运。
此时火红太阳不见踪影，千金少背对着他，烫红的耳将扩耳器捂热，藏在夜幕下，点了点额头，“这句话早个几年讲出来，为师接下来才不会为难你呀。”
他摆了摆如墨披风，洋洋得意起来，伸臂直抓紧握的手，“走吧，咱们彻夜长谈。”
烛光摇曳，映照发中大珠小珠耀石，倏然，气力催动，发辫散落如丝，固着马辫的耀石如扯断的珠玉杂乱掉落在地，高高弹起，唯恐珠玉朝四面八方滚落再难寻觅，戚寒雨劲手横抹开，跳跃不止的玉飘入绵软木盒，以便明早梳戴。
红烛耀眼，照射范围却有限，暖光堪堪挥洒过千金少散于肩头垂至尾椎的棕发，然光线不足，明知那是棕，眼观为乌发。赤红睨眼，一瞥正替他收拾残局的徒儿，腰带解下连同衣裳甩落在木架上，省下后续收拾的功夫。
戚寒雨观他双手抱胸半躺在床，困惑道：“师尊现在要入眠？”
踏上前，替他掖好被褥，一只白皙的手罩住了他，他的手止于被褥，收回不得。抬眼欲问，纯然的鎏金对上幽深的暗红。方才听闻脱衣窸窣声响，余光不敢再窥，当下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眼不眨的看。纵使昏暗，仍看得分明。红眼缱绻，棕褐披发舒缓白日乖张，眼尾上挑，挑着狠厉的妖媚，可眼神分明是温暖眷恋。小唇微启，疑问盘旋灵台，找不到出口询问，沉醉片刻，便忘了要说的话。
俊俏的脸略倾斜，献上丰润淡唇，抿住失语的唇，唇与唇相贴润染温热湿滑，唇中有灵蛇探出沿着开合的口滑过唇珠，于唇上下游离，濡湿唇口，晶莹剔透，欲深入其中与乖巧静置的舌交缠，那方神魂瞬息归位，后仰退开，连连倒退好几步。
“……”
看清眼前人并非惑人神识的妖邪，松懈一口气，心跳得更快。
“你……师尊这是？”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说，“要和为师行周公之礼吗？”
戚寒雨悚然，当即回绝，“这太夸张了，我们……我们怎么能”
“你不是心悦我吗，怎么会不想这种事，假设真的不想，梦里总会无法抑制的见到你我二人……”眼眸流转暧昧，意有所指。
“那也不能马上就…我们才刚确认关系……”哪有刚定下契约，就做那些僭越的事情。
“喔，没想到老实的徒弟仔……”眼神上下瞟，打量受到惊吓后惴惴不安的人，“私底下偷偷肖想我很久了。那今夜便可实现愿望，缘何拖沓？”
戚寒雨坚定地摇摇头，“这…这不可啊。”万一中途师尊变换回来，怕是‘以死谢罪’也难消师尊的怒火，“我…不懂房中事，恐坏了师尊的兴致。”
这回换做千金少骇然，“这种事路过的姑娘家都能说上几口荤话，你说你不懂，说得过去吗。”
默不作声，显然在找别的理由开脱。
“别害羞嘛，乖乖的过来这里，陪我躺一躺，就知道怎么做了。”叫人别害羞，自己的脸倒是平常人醉意上涌一般红润。
“师尊，别的事我都能依顺，只有这件事，不行。”戚寒雨坚定回绝，告退的言辞没说，急着出门吹冷风。
此番坚决刺激了千金少的反骨，非要把人带入帷幕床帐。长被一掀，席卷过逃脱失败的少年，如他所愿，倒落在帐中。
他笑道：“徒弟仔比话本里的书生还要不解风情，丢下佳人一走了之，不带犹豫的。”他想了想话本里的发展，接着笑，“你该不会要说‘放过我，我还有刀宗事物要批阅’吧？”
他找的下一个借口，也被师尊堵死了。
“哇，还真是这句话啊。”笑眼瞧着圈在怀中的人，心思一览无遗。
得逞换来大好心情，他拉开裹着细脖的黑巾，抚上滚动的喉结。戚寒雨面红耳赤，慌忙拉下乱来的手，按在那人腹前，阻其动作。
千金少不解其意，无辜眨眼，紧接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垂首用嘴触上那处凸出的硬块。怀中人身形一滞，小臂压在光滑如白玉的颈，将人隔开，翻身就要飞下床，腰带被指尖勾住，来回勾扯，腰上失了束缚，裤子一松，掉落在两腿间，露出长腿，年轻人脸皮薄，当着心悦对象的面出洋相，此时恨不能跳河洗净满身的尴尬羞耻，在跳河之前，他得接受现实，提拉裤子不放弃离开这张床的志向。
见他不放弃努力挣扎，千金少玩心上头，扯着本就松垮的白裤往下拉，他的好徒弟不敢再一个劲往床下奔，重要的裤子被扯坏的话，不方便回刀宗。急中生智，只见戚寒雨坐回床上，千金少当他降服了，等着人开口投降，没想到胳肢窝和腰窝被十指轻挠，痒得止不住发笑，笑着笑着，那双手摸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害得他软了腰，口中泄出一声动人春意音节，那一声宛若电击，惊得戚寒雨滚落下床，挣扎起身却被自身掉下一半的白裤绊倒，半趴在床沿抓过腰带提上裤子往门外跑，这副模样像是刚做完什么坏事。
一道掌力混着符印拍在紧闭的门扉上，学宗封印术法已成，门一时半刻破开不得，失了一刻的先机，就是失了从这里出去的机会。千金少侧卧，看着衣衫褴褛的背影，玩着手上的黑巾，好整以暇，“徒弟仔，你的黑巾忘了拿，明天门人跟你打招呼，问你的贴身之物在哪，你要怎么撒谎呀？”拍拍特地空出来的床铺，“过来坐，我教你怎么说。”
站在门前与坐在床上，两者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对于千金少来说这点距离约等于零，无路可退，戚寒雨手心出了冷汗，更加用力拽紧裤子，慢悠悠踱步到床沿，矜持坐下。
掰过人的肩膀与人面对面“谈和”，“你从来没有忤逆过我，到这你情我愿的份上来叛逆的劲头，我会很失落。”说完垂下眼，嘴角随之瘪下，精神耷拉。
此情此景，戚寒雨应景心软如棉花，容下背德感，脑中忽然回想起那个虽是对他关怀有加实则疏离的师尊，在师尊神智尚未统一的情况下这样做，相当于并未得到性同意，这是轻薄啊。这一丝清明唤醒了神智，“我敬仰你…尊重你，无法做出越礼的事啊。”
“尊重我，就应该照办。”选中一个可用来发展谬论的点，将人塞入怀，舌尖闯入唇中，搅弄无意的舌。
千金少倒落躺好，双腿夹紧少年弓起要退离的腰，口中淋漓，如灌春水，撩动似海欲望。戚寒雨被迫跪在床上，趴在师尊身上，被欲念缠身还在打算如何逃离，只可惜他们贴太紧了，亦不能动真格伤了师尊。
唇舌欺负够了徒儿，松了些禁锢，戚寒雨得空大口呼吸，喘息不止。
“这连前菜都不算，怎么喘成这样，看来是真的不行噢？”歪头笑看眼中狼狈的人。
年少人瞳孔一缩，收敛外露的那点锋芒，“我……只是忘记呼吸了。”
好啊，鱼儿上钩了。
“好好，只是忘了呼吸，你很棒棒啊，可惜我还不知道你棒在哪，让我瞧瞧。”
他们相识已久，此话一出，戚寒雨便知又被套索勾住了，想想那个冷傲的师尊，冷峻的眉眼，接连甩甩被情欲冲昏的脑袋，沉痛低声呐喊：“不行啊。”似是喊给自己听的。
为什么到垒上了，还要犟呢！
千金少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头，沉声问：“徒弟仔，你在坚持其它什么吗？”
糟了，师尊这样坚持，不管是什么，他没理由一直推拒，推拒两回是最多的了……
戚寒雨陷入两难境地，从了师尊，将来师尊苏醒了，该如何面对？不从…万一师尊怀疑记忆有误继而神识混乱……
“就这一晚，就这一晚好吗……”质问果真动摇了戚寒雨，这时候乞求必定胜券在握。
“……你不会只要这一晚。”
戚寒雨俯身下身，最后挣扎片刻，寻至千金少的唇，印下一个吻。
“这么了解，为师感到欣慰。”
衣裳一件又一件的滑下，拉长白绳，亵衣的结口散开，连结两处敞开，光洁结实的肉体已现。
绕过胸骨，掌心滑行腰背，掌下微妙起伏，千金少贪心的摸索探知这具肉体的体能，“许久未见，大有长进。”
直白简单的说辞，语调平稳，宛如与清醒的师尊调情，冷汗落下却情动不已，仿若迷奸的大不敬在心间折磨。
千金少支起身，拉下自己的亵裤，面前人下意识扭头避开，被他掰过下颚直视显露春光，“光线这么差，还怕看得一清二楚？”
紧张过头不敢看师尊的眼，喉咙亦干哑暂时无法发声，于是他什么都照做，用行动回应：视线移到他本不敢看的光景。
烛火染长腿，冷白的皮肤好似透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腿上肌理分明，曼妙曲线带他视线游走至挺立的柱根，这块的线条也是好看的，但是盯着私处看太久不太好，他又把视线移回大腿上。
“只会看，不会摸，不可惜吗？”
闻言戚寒雨轻纳一口气，右手轻轻地搭在千金少的左腿上，说是真的从膝盖摸到腿根，但是手与腿肉间好似隔了一层缝隙，又好像没有。
千金少抓住他空余的左手，放在自己立起的那一处，坦然索取，“摸这里，才能纾解情欲。”
又是简单句式和命令，没有那种跳脱轻浮之感，要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清醒的还是记忆断层的那个，如果师尊当场变换回来，他来得及收场和解释以求得原谅吗。
依言握上，掌中生命力旺盛，似有热浪鼓动，千金少难耐地拥住他，口中吐出快慰声息，嫌不够的磨蹭紧握着男根的手，甚至贴上了对方同样鼓起的那处。戚寒雨制住扭动的腰胯，手上好生伺候，揉过会阴压回囊袋，最后不断抽拔那处，终是帮人纾解出来。
这一次过后，师尊得了舒缓大抵不会再索要了。只是如此不用进犯的话，还有回转的余地，戚寒雨叹出一口气庆幸的想。
下面传来滋滋水声，不知何处能发出这种声响，他疑惑往下瞧，见修长的手指没入囊袋之下的幽洞中，戚寒雨脑中一烫，下体那处就想冲撞进去感受千金少的极致。他想避开，就像先前师尊脱了亵裤的那时候，他移开了视线。现在却无法做到，只期盼何时能进入。他还是逼迫自己闭眼了，听觉犹在，闭眼前的景象精准的回放在脑海中……方才还在顾忌，这时候怎么一点分寸也没了，实在太不应该。情已深种，种子燃起的情欲将他烧得浑身滚烫，气喘吁吁，他靠在千金少的颈窝，等待那个洞穴填上更多的手指，好让自己顺利进入，他不想弄疼师尊。可是耐心也被烧没了，手指犹豫地在穴口旁的大腿根部徘徊，手指想参与想优先进入感受一番。实在太热了，额头在肩头来回磨蹭，讨好地亲上细腻白皙，一路上走，含着那串耳饰来回舔舐耳骨，宣泄过火的欲潮。
“很快就可以了，徒弟仔再等等。”
之前一副正人君子，往后君子不再，师尊却不取笑他，包容了他的失态。贴心温柔的语调叫他暂且安分下来，手指挤入正吃着三根手指的穴。内中湿软无比，极具诱惑，那种难以抹去的湿滑像是洗不掉的印记，进入不知抵达何处秘境的处所沾上印记，与爱人水乳交融……至美的一切勾住神智，往下坠落无边欲海。
他的呼吸染上野兽的低鸣，洞中的指扣住千金少的手指，缓缓抽出，十指相扣，戚寒雨舔着千金少手上那些汁水印记，抬起朦胧的亮得破碎的眼，询问：“我可以……进入了吗？”
红瞳满载柔情，张嘴开合，“徒弟仔，就等你呢。”
他抬起千金少的腰，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吃入那个幽深的小穴里，他的师尊好像受不住，仰头不断喘着气，收缩着穴口想吃下他的全部。他愿意，愿意被爱人霸占全部。孽根最后一节也送进了穴里，被吞食得不见踪影，戚寒雨懵懂地想：此番举动为何，是侵占，还是奉献。
自被占满，内里迎来的欲火更为庞大，徒弟仔居然还在欣赏，不肯动作，叫他顾不得纠结要不要在徒儿面前自渎，伸手掐住分身撸动，散去过甚欲望。戚寒雨被他手上狂放不知收敛的速度吸引，下意识模仿，掐着腰快速抽插起来，内里的确柔软湿热，紧致异常，裹着敏感不禁刺激的阳物，可进来后却不急于纾解自身的欲望，即便他抽送，也给予不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快感，直到他看见千金少突然仰头失声，红舌探出，两眼失焦的模样。下身突然传达尖锐的快意，攀升识海，控制不住地越操越狠，就为了多看看师尊那副模样，他像是杀红了眼进入魔怔的状态，掐着千金少的腰，压住他乱瞪的腿，毫不留情的顶弄让师尊神魂颠倒控制不住抽搐的软肉。
一片颠乱间，看清戚寒雨不愿移开视线的眼，他笑了笑，在第一次爽利高潮来临前，拉下人湿吻，深沉急切的喘息荡漾的耳边，他听见湿意浓浓的那声师尊，太软太低，将他抛进云端，垂直下落。千金少高潮的模样全然印在他徒弟的记忆里，嘴里不成调喊着寒雨，死死拽着他的手，眼角滑出泪珠，泣音连连。他从没想过师尊能有这等光景，竟能被他独占，原来情事……能让他们近到能够感受气脉细微变化的程度。
叫人沉沦。
他人生中头一回有了野心，不知足的毫无克制的索求，理智告诉他最好快些射在体外，万一师尊清醒后翻脸不认人，这副残花败柳的局面怕是无从挽救。
可千金少不停地吻他，说那些激起他情欲的话，迫使他不肯松开禁锢腰肢的双手，他说什么他都听。
“徒弟仔……操边上，再里面一些…”说完便又仰着头喘着断断续续的气，享受被徒儿侵犯的快乐。过一会儿回过神，揉着自己练得紧致的胸肌，又说什么，“准你尝尝。”
何止浅尝，简直领悟惊人，把雪白的胸脯咬得泛红泛青，叼着乳头吮吸不肯断奶。
“为师吸得舒爽吗？”摸着吮奶的人挑起他的发梢，“还往里面挤，没地方给你捅喽。”
双唇从乳头那处分开，津液垂挂唇口，“徒儿还想要……”
做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身下人的浪言浪语带上了泣音，越听越是着迷，心口流淌溢出的情爱。回过神他居然把师尊压在墙上，沿着他的脊柱抚摸，下身还在深处被师尊吮吸爱抚，如此优厚，这孽根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止不住地冲撞，囊袋拍得臀肉发红，内里实在太舒服，意念早已荡然不存。将披散于后背的发撩开，发现脊柱上方有一块地方还没染上红痕，借狂热的欲念，一口叼住后颈。千金少脊背僵直，穴内骤缩搅个没完又被一次次操开，嘴里念叨：真要被你操死了……
师尊每次这么说，就会露出仪态尽失的模样，他非常喜欢。于是下身撞得强硬的同时拽过千金少观赏不做掩饰的放浪神情，用心记忆。
终于，他有了泄出的前兆，可他少有这种经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泄出，这时候神智回来了些，又开始担心师尊转醒，他开始放缓速度，感受阳精出关的界限，可别射入在里面……那就真的…太过头了。
千金少察觉有异样，突然转身骑在戚寒雨胯上，嘴角噙着笑，舌尖抹过润唇，坐落速度不亚于戚寒雨进犯他的速度。他有些惊慌，摇着头想要退出，千金少放肆笑道：“我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哪有放走你的道理。”
他说得真诚，说得不饶人，在这样的霸占下，浓厚白浊射在千金少深处，那是刚挖掘出来的深度，那么深……纯情的人神色恍惚，坏事做得彻底，这…算是迷奸他最爱惜的爱人吗。
那厢千金少不知徒弟的小心思，骑着阳物听着湿润的水声，一上一下间，白浊流淌而出，那水声更显著了，这才是彻底占有人的声音，“徒弟仔好乖…我该好好赏你，可是……你做得我十分舒爽，爽过头，现在我太困了。”眼皮不住开合，几个眨眼间彻底昏睡。
依循此前经验来看，师尊醒来后便不是同他欢好的师尊。
白浊流落在外，内里还有许多，浑身青青紫紫泛着红，戚寒雨慌忙收拾残局，还给千金少一个干净洁白的身躯，他动作轻缓，生怕人提前醒来，这场性爱从开始到结束，他总是在心惊胆战，只有做到浓郁时才忘乎所有。他深刻反思，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这次…就当做是秘密，不说出来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些埋藏在心底里的情被揭露，一览无遗，他的心不再像以前那样能藏住心思了。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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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3-27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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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第几个清晨，千金少苏醒后认为今日是他与徒弟仔交欢后的竖日。困乏揉眼，惺忪间不见床伴在侧，也无余留痕迹，心下疑惑，当做是好徒儿收拾妥当，连曾在这张床上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痕迹也收拾得一干二净。
打着哈欠拿过挂在床侧的酒壶，于耳侧晃两下听里头有几两酒水，听来酒水充足，拔开塞子，入口竟是糯米酒，也罢，这滋味也不错，香甜润口。
等了会儿，门外的人总算肯推门进来，拿着日晒后清爽衣物，毕恭毕敬为他穿戴，垂眸做好分内的事，别无动作。
千金少觉察疏离。
真不明白，昨晚那么热情射自己一屁股，怎么到了早上人又变成这副模样。
衣物穿戴整理完毕，千金少横眼盯着不作声的小徒弟，欲知晓小家伙到底在跟他玩什么。
“……弟子告退。”
鞠躬的身体被扶正，尚未紧闭的嘴被灵舌闯入，一阵翻搅啃咬，本以为戚寒雨会挣扎推开他，没想到会是毕恭毕敬的人把他推到榻上亲吻，还没对尊长做什么又惊得退开，犹犹豫豫。
“还以为徒弟仔翻脸不认人呢。”指腹靠近离远的唇，“是不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我？”
“是……”
鎏金闪烁，像是情动良久不能纾解的色彩。千金少又不能理解了，转而恍然大悟，“哦…昨晚你只射了一次…其实可以趁为师困顿的时候强行来几次呀。”
“别…别说这些了。”这些天他愈发无法克制欲求，听不得言语挑逗。
“嗯嗯。”点头，表示能理解，“现在是大白天嘛，白日宣淫不好的，劳徒弟仔忍到晚上啦。”摩挲唇瓣的指腹滑过黑巾，点上心口，神色挑衅。
“……屋里昏暗的话…不算白日宣淫吧……”
听他意有所指，观他灵气涌动，窗外的落枫如藤蔓缠上整座小院，屋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奇景过后，“天公啊，我的徒弟仔现在这么坏了，是你开眼了吗！”千金少扒着窗纸，望着被落枫裹住消失不见的蓝天，深深感慨。
身后传来体温，来人双手环着他的腰，将之带入一张结实的网，戚寒雨温软说道：“是师尊开导了我。”
“我才刚穿上衣服又要被你脱下，性欲这么旺盛，师父我以后怕是穿不成衣服了。”
“…我……不会那么频繁的，做几次就好。”嘴上说着妥协的话，手上解下刚理好的腰带。
也太急了吧。他心里高兴，嘴上说些不好的话，增添火候，“昨晚被你搞了那么久，刚醒来还要被你弄，哪里受得了你嘴里的‘几次’啊。”黑暗中他止不住的偷笑，咬着急切的少年人小声斥责，“为人徒弟，欺压尊长。戚寒雨…你大逆不道。”
冷傲清冷的神色浮现在脑中，惊恐炸成一片情欲火花，不知怎么地，心慌居然激起无法扼制的欲火。一向安分守己，前些日子被记忆出错的师尊诱逼做出那么过分的事，这段时日非但不能反思过错，在清醒的师尊面前也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温情。
既然师尊又变得愿意亲近他了，何必焦急。
停下宽衣的动作，低着头喃喃问：“师尊不想要我吗？”
仗着偏爱有恃无恐，“我说不要，徒弟仔能忍得住吗？”他看着窗外缠得结结实实的落枫，笑意绵绵。
戚寒雨没再说话，揽过千金少，取下发簪，辫子上的连珠坠落手心，叮当作响。作恶的人当他要蛮横进入了，满心期待。为人师表上身完好，下身也只除了腰带露出私处而已。舌苔附上铃口，整根含入口中，他本在欣赏困住院落的落枫：这是徒弟仔想困住他的意思吧。下体没入湿暖口内，他吓一跳，竖着马尾的端庄徒儿竟在做放浪没底线的事情。压下的情欲奔涌而出，胀大了阴茎，穴内隐隐痒意，徒儿的手已然深入，解他的痒，燃烧他的躯体。
双腿扣紧毛绒绒的脑袋，腹前吐息温热，茎身经长舌舔舐。只经过昨晚的教导，就能有这么大长进，叫他承受不住，手捧殷红面容，与之唇舌相绕，“够啦，我可不舍得让你做这种事。”那双长腿踩下亵裤，除去阻碍两腿分得更开，“不过扩张的事交由你来。”
“嗯…我一定做好。”
开篇便三指进入，穴口柔顺任由其开拓，内壁皱褶吸附弯曲骨节，戳弄蔓延时，有穴心触上指腹又溜走，滑溜如鱼儿，他便将‘绳索’伸入，套牢那处。绳上一节节由耀石连接，碎珠蹭得内壁瘙痒难耐，收缩着把发绳吃得更深，绳子毫无劲力，细细软软的一根戴着许多珠子，钻得深，通晓磨人意志之道，铃口不断淌着水，算是上流下流，流得千金少蹙眉，“玩这么花，小心以后看到我发上的珠子就想到要进入我。”
“如同师尊见了我，便想将我吞食殆尽。”
他抓着榻，忍耐着，“不错，既然知晓…还不进来？”
他垂着眼，忍耐情火，手上牵引细绳，“师尊想要我了吗？”
“想，想得发疯…！”他拿起胸前的细辫，发尾轻挠戚寒雨的耳廓。
握上白嫩粗糙的手，小唇流连指间，“徒儿还未行此事之前便是大逆不道…若是行了此事，师尊打算给我什么罪名？”
老天，脾气什么时候这么硬了，三句闹不完别扭，明明以前很乖的。
“你看‘淫贼’怎么样啊？”
“‘淫’字徒儿认了，‘贼’字是何意？”心里清楚这两场情爱是偷来的，可面前的千金少不知道，藏着心虚，气音微颤，问不成声：“我…偷了吗？”
每说一句，连珠长绳被穴口吃入几分，手指在其中来回拉扯绳索，痒意如麻。
那根绳弄得千金少眼含泪光，没想到徒弟仔这么难哄。后悔挑衅的同时，攀升出罪恶的欣喜。
“没偷，没偷……”亲吻额头以示讨好，抓上可解痒的阳物，“是为师送你玩的，徒弟仔玩玩我吧…”
恍若未闻热烈邀请，“我的罪名…”命根被握紧抽弄，热得双眼湿润，戚寒雨仍咬牙坚持。
“是我冤枉你了，我的好徒儿不偷不抢不奸不盗。”
好徒儿朝前逼近，托起臀肉，将人放于榻上矮桌，矮桌面积小，只得半撑着身体，年少人的巨物蹭着会阴顶弄他的囊袋。
要命，痒死了。
再也受不住，淌落两行泪，吸着气，“你想怎么样为师都依你…”那龟头就要抵在穴口了，千金少呼吸急促，盼望着被侵占。
“师尊可允诺弟子做几次呢？”他还是那么温柔，姿态摆低了问。
“做到你尽兴可好。”
得了允诺，戚寒雨不再抓着软肋盘问，连珠串绳还在深处，龟头挤入前端，一寸一寸地碾过瘙痒难耐的内壁，缓而沉地摆动腰肢。穴内软肉缠得很，臀肉颤得欢，折磨良久，简单的攻势使内里高潮迭起，可千金少犹觉不足，吸着戚寒雨要他操得狠厉。
下身剧烈快意来袭，他被干得呛到唾液，连连咳嗽，伸手挪开矮桌，滚落在榻上，热杵挤压玉珠顶上了穴心，他失控抓着头撕吼喊了声寒雨，细腰弹起，脚踝无助搓着榻，下身稀出薄薄精水。
他被乖巧的徒儿困住手，吮吻着唇，半软的性器歪在一边被两具滚烫的身体夹击，灭顶的愉快让双腿分开蜷缩，又去够上徒弟仔的挺动的腰，他有些夹不住，身形晃得厉害，放松状态下的胸肌成了肉团，上下荡漾。
这副淫态落入戚寒雨眼中是新鲜的，几日未见此情态，似是隔了几个春秋。他变得贪心，把还在高潮中颤抖的人抱起，将他压在窗台上，掰开臀又挤入进红润的穴，掐着师长的腰使劲欺负起来。接连的高潮让尊者意识不清，但他似乎感觉到有淫水顺着发绳滴落在榻上，尾椎又送上来一波快乐，不欲探究，反正徒弟仔喜欢看他淫浪的模样，让他看个尽兴。
千金少双眼迷离看着窗外的落枫树枝，前方该是刀宗，此时宗门该在上早课，而他们却开小灶行苟且之事。
他忽然被抱到腿上坐着吸纳那根物什，好徒弟在他耳边求着：“师尊…动一动吧…”
腰被掐着干了这么久，酸软不已，哪有那些气力，但是徒儿开口求了，那也只好生出些力气，上下坐落慢慢吃着撑得他满胀的大家伙，“里面被你弄的又湿又烫，还不够啊…”
摸着上下吞食巨物的腰线，感受着师尊努力的讨好，他禁不住诱惑，揉上饱满的臀瓣，眼下是分身被汁水涂得亮莹莹。
臀被温柔的抚摸让年长不自在，他想到一句不错的荤话，趁着情态淫乱，吞着阳物的同时头转向身后，故作魅笑斜眼盯着戚寒雨，开口魅惑：“宗主…我是您养在山中，靠吃你阳精维生的奴……是吗？”
被撞得向前趴，涎液自嘴角流下，上口容纳少年人唇舌的进犯，臀高高翘起就等着被操得更深。背后是热烈的冲撞，胸前是粗糙的榻，汗水混着泪浸湿面庞，沾上好一些发丝。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在发抖，下体随着抽送有浊液流过腿根，接着暴行渐渐平息，趴在他身上软软的喘。
千金少抖着腿翻过身，环抱泪眼朦胧的人，气喘吁吁笑着：“今天射得比昨晚快些，就说不要这么频繁。”
怎么会频繁呢…好几日没行房事了。
眨着泪眼，“师尊能说会道…弟子远不及…”
千金少倦了的神情也能刺激到他，穴口再度胀满，压着人进入第二轮。
撩开散乱的发，呼吸深沉，“我的嘴哪有你这根铁杵来得厉害。”

榻上抠出几道爪痕，高潮数次的身体滚烫脆弱得很，稍微碰一碰就要哭，千金少晃着头，哑着嗓子呜咽讨饶，纤腰从迎合到拧着躲避埋在深处巨物的讨好。
“饶命…受不住啊……”他跪趴着，头贴在榻上，不抱希望的求饶，身体却在这时候迎来又一次高潮，酸软的腰紧绷，头略微高抬后，麻木跌回榻，“真不行了，快…拔出来，师尊用嘴帮你，徒弟仔让我缓缓吧。”
这回不是暧昧的撒娇刺激了，戚寒雨温柔退出，与之侧躺于床，舔舐面庞以作安抚，“师尊不用勉强，下次再做就好了。”
“开荤难收啊，为师总该尽到责任。”人下榻，徒儿跟着坐起，千金少跪坐于地，将发拨弄至脊背，“口活而已嘛，你乖乖把腿分开。”
依言照做，那根软下的物什在注视下又挺立起身。张口吃入时，戚寒雨便忍不住揪着凌乱的发，意图加快速度。
湿润唇舌加剧含弄，喉口吸着马眼，抽空含糊碎碎念：“还这么想要啊，怎么比我还饥渴……”
“辛…辛苦师尊了……”羞怯闭上双眼，手上不好意思再有动作，任由他在腿间做活。
口了许久也不见有出关的迹象，千金少吐出阳物，抬头望向眼神游离的戚寒雨，舌尖抵在马眼戳弄铃口，挑眉示意。
好徒弟意会，就着千金少这张尽显媚态的脸，挺送抽插。
实在太不堪了……
戚寒雨想要闭上眼，良心少受点煎熬，又不想错过眼下这供他肆意妄为的人。捧着那俊美的脸，掌下骨骼分明，英俊极了，而自身的私处……捣入发红的唇，那双殷红的眼迷离，似是又陷入高潮了。这种侮辱的行为也能刺激师尊的欲望吗……
他再也忍不住，精关失闸，喷溅在灵巧的舌面上。
没有尽头的情欲总算消散，戚寒雨同他下跪，舔舐唇边的白浊，又深入与之唇舌温存。

招供结束，云雨停歇，千金少撑在戚寒雨上头蹙眉直喘气，后穴还吃着那根东西，那里热辣发麻。
“就这些了……”抿嘴间想到什么，补充道，“师尊现在状况稳定，再过一段时间便可恢复，‘醉生梦死’不再有隐患。”
在他复述时，那些记忆自千金少脑中一一闪过，有的是片段有的是画面，记忆有断层，也足以使他抬不起头来。
像是把欠下的宿醉一次补完，没想到宿醉的状态放浪异常。他捏着眉心，一时语塞。
“……”
“唉，罢了。也多亏你，让我坦诚不少。”
禁术的影响让他前些年狂躁不安，面上沉沉，内心的破坏欲迟早冲破理智。只余一封书信，隐匿行踪两年整。
“我……并非‘酒醉’与你欢好。”这样说来罪恶禁忌，转念一想连最不能做的事都做了，索性坦然到底，“…我亦心悦你良久。”
两年不见伊人，心空茫，而今梦中语回荡在耳边。戚寒雨收紧双臂，愈收愈紧，“别只留一封书信，别丢下我。”
“是师尊错了，往后补偿你，不哭了。”
泪，落得无声无息。
粗粝的掌一下一下抚过年少人宽阔的背，心中思虑如何弥补，听闻一声平稳呼吸，想是少年埋在他怀里深眠，眼睫还挂着泪。
泪珠落在师者唇间。
后半夜，千金少受幽梦困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遍遍冲击他的灵台，梦中他与戚寒雨做着毫无底线情事，看着徒儿从羞涩到索取，震惊之余怅然万分。
这是真实的记忆，参与者恍若是另一个自己。
不光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给自己戴绿帽，还要感谢‘牛头人’行为促使他们师徒情谊成功变质。愤怒、庆幸、吃味，数种情绪杂糅，千金少在后半夜惊醒。
记忆回归，那些不全然属于他的恩爱回忆使他不甘，好似禁术的残留在影响他，要他霸占，要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人。
戚寒雨还窝在他怀里睡得香。这点安慰并不能慰藉此时醋上心头的人。用力摇晃，把人摇出梦乡，“戚寒雨，给我醒来。”
一声全名的呼唤，猝然惊坐，他睡得太沉，闭着眼好一会才驱散睡意，眨着惺忪迷蒙的眼，嗫嚅：“师尊，出什么事了？”
没等来大事，等来的是一个深吻。他亦热切回吻，想是师尊梦魇了寻他做安慰。
“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带着困意的疑惑，“什么？”
“认得清我是哪一个吗？”
戚寒雨点点头，“认得清，师尊就爱直截了当的点醒我。”亲吻额间，“只是记忆错乱性格变化有些大而已，师尊一直会是师尊。”
“而已？我可没那么不要脸皮。”
“这……情事的话…兴奋在所难免。”他想了想前几天与师尊的交融，羞涩小声的说，“我也…挺不要脸的。”
这副留恋模样在千金少看来：坦荡‘外遇’后，在正主面前秀恩爱。
当即把人压在床尾，床板发出一声哀鸣，气愤难抑，咬牙切齿道：“有多不要脸？”
说罢便前去扯人亵衣，一触才知，阳根在方才深吻中已然挺立，千金少怒道，“有够不要脸的，还没做什么就惦记上了。”扒下底裤，套弄着，“为师的滋味，你记忆犹深啊。”
只恨那些滋味不是他亲身给的。
想来是记忆融合，消融禁术还差一些，才导致师尊起怒心半夜将他叫醒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不瞒师尊，从十五岁起…弟子常做那些说不出口的梦，从那时我就…记忆犹深了。”
“哦？”掰回一成，氛围略显宽松，“我竟不知被你觊觎。”
他低下头，含住那根火热的东西，“你对这活记忆深刻么？”
“我对所有都…”他年纪轻，怎么受得了高贵可靠的师尊在咫尺间做着下流的活，激得磕磕巴巴的说：“都深刻，都喜欢。”
千金少冷哼一声，卖力舔舐，胀满嘴的东西竟跳动着似乎要射，忙吐出，将铃口堵住，抬眼瞪视面前羞红的脸，命令道：“不准射。”
乖徒弟自然是听话的，忍耐冲动。
“怎么回事，上次他这么做，你可是半天出不来啊。”有些得意，不复急躁慢条斯理地使用后穴一点点吃入巨物。后穴前几个时辰才经过疼爱，此时交欢倒也方便。
“因为我更希望…与清醒的你在一起。”捧着俊脸细细亲吻，珍惜之情再明显不过。
燥怒平息半分，刁难人的心思不减。旋身倒入，贴人胸怀要人抱着他，那一条条长辫打在戚寒雨脸上，痒得有些疼。
“我乏了，劳烦徒儿好好伺候了。”捧一束丝发来嗅，清芳与鼻息相融，侧头看去，几根细辫模糊情人的面容。
小唇轻蹭过一节又一节绑束的辫子，撑着尊长的身体，用剧烈的动作回应。
胯骨撞击软臀，淫靡脆声更为糜烂。内里穴心迅速被龟头困住，不住顶压拨弄，惹得人止不住喘，将破碎的呻吟送进徒儿的唇内。白皙肉体不着寸缕，坦荡于床幔间，捣出的黏腻与从柱身流下的汁水溅在腿间与床褥。被冲撞得歪了身，徒儿顺势同他侧卧，一腿插入腿间，架高师父的腿，在里头做着碾平烂熟软肉的动作。千金少蜷缩着身，撑起身从这情欲笼罩的地方探出，仰着头换气，长辫自强健背部滚。胸前朱红遭指腹对夹，他心想，真是颜面无存啊。
他被这样掰着身体操了好一会儿，感觉屁股都是湿的，而戚寒雨又一直往他臀上撞，估计胯骨和腹前也是一片湿润。身上浸满了汗，浑身湿哒哒黏着散不开的爱欲。
他的腿被放下，肌肤带水平躺在床，头脑发晕像刚蒸浴过。在徒儿尽心伺候下，千金少缩着胸腰双腿打颤，一股欢愉的气劲从下体攀至神识，脑中只有戚寒雨缱绻落泪的模样。吐在外的舌尖被徒儿细细吻上，下身被射入一股股黏稠，他的腰不受控制，热情地如鱼尾摆荡。他将那些情液含在穴内，心里的躁郁尽数褪去，换上被占满的餍足。
他摸着少年人冒着薄汗的面庞，满载爱意，呼着气悄声说道：“往后，为师会清醒的与你在一起，补偿你一切。”

完结。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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