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6 四季(蓮葉)2018-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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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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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

樓主發表於: 2022-10-2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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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四季(蓮葉)2018-5-29

四季(蓮葉)2018-5-29

前言：之所以取這麼平凡的題目名，原因也只是在於作者對這一初次開坑的蓮葉文是缺乏想像的，素還真跟葉小釵已經認識太久太久了，久到兩人之間只有四季的流淌，共賞青山白雲一起手牽手躺在草地上，約莫只是這樣的想像而已，因此形成了這篇文。

如果讀者們能在這篇文章得到一點樂趣，那也就是我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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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遇

雲霧飄渺之中，青石上站著一個人，鶴髮童顏，白衣勝雪，迴身的時候帶起一陣袖風，他拿手握住拂塵，輕輕迴旋，葉小釵看癡了去，隱匿在松樹林裡，素還真却一逕地朝他這個方向笑，他想，自己是不是曝露了形蹤？略一眨眼，青石上已經沒有了素還真的身影，別過臉的時候有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臉，道：「抓到你了。盯著劣者看幹嘛？」

葉小釵緩緩回頭，看見那人對著自己笑。

不由自主地把手捉住對方的指尖，蔥白如玉。

他忘言，而對方說：「你是歐陽世家裡的人？」

他點頭，以指在地上畫道：「是。」

「唉呀，你的聲音……」素還真低呼。

「啊。」他說。

「是這樣……」素還真低頭沉思起來，半晌才道：「在歐陽世家，你快樂嗎？」

他第一句開口問的就是這句，葉小釵愣住，他答不上來，也過半晌，才在地上又畫道：「知足。」

「哈！」素還真笑了一笑，臉上神情有讚賞有可惜，便道：「葉小釵，只願你日後一路順遂。」

一時相遇，便開口唐突，葉小釵也不去問他，何出此言？只見素還真一掃拂塵，搭在腕臂上，仍舊是笑了一笑，淡道：「劣者會看著。」

葉小釵皺眉，素還真又笑了一笑，「耶~莫誤會，當今武林歐陽世家乃是一巨擘，早先已是素某觀察的對象，只是在歐陽世家之中發現了有一侍者，氣質神韻不似歐陽世家中人，所以素某多留意了幾分……」

葉小釵抬眸凝望住他，素還真抿笑道：「不自知嗎？哈……那恕劣者任意品論優劣了。」他輕嘆一聲，直道：「葉小釵，歐陽世家不是你久居之地。」

他斷言，葉小釵卻有些疑惑，正待要問，忽地大風吹起，他被塵沙瞇了眼，再睜眼看時，哪裡還有眼前人的身影，素還真憑空消失，只餘空氣中一股蓮香。

「！！！」他驚嘆，而人已無處可尋。

昔日之後，他在歐陽上智的身邊學文學武，歐陽上智雖不與他師徒相稱，但在行事做為上，無不將他帶在身邊，名則為門客侍從，實則將他當做門下弟子看待，但在葉小釵的心中，隱約有不足之感。

在那一日他對素還真說「知足」，如今讓他迷惘起來，是為了回言所以回答知足，或者是當時的自己只能那樣回覆？

言語輕勝鴻毛。歐陽世家對他的青眼有加，他應該知足，但是他卻忘不了，那一日素還真的身影，多麼地輕盈。

嚮往，也許只是一時心緒上的附加之物，但是葉小釵卻忘不了，在那一剎眨眼的瞬間，素還真彷彿憑虛御空，後來他才知道，那是道門化境，而素還真已是在他進入歐陽世家修習武術之前，更幾百年前的先天道者了。

※

二、知趣

小小的不滿足，如漣漪一般擴散。

葉小釵讓素還真枕在自己腿上，他剛回來而且剛睡著。

葉小釵伸出手指撫摩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他僅有一點時間，眼前懷中這人，既是屬於他的又不是屬於他的。等他醒來，他又會說，葉小釵，那我走了。

葉小釵握住他的手，掌心貼住他的。

就這麼一次次地看著他走掉，感覺心已從疼痛到麻痺。

他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會無悔地為他付出，即使全武林的人都以為蓮葉相隨，是素還真與葉小釵的默契，但他卻知道，若不是素還真而是另外一個他人，自己斷然不肯如此奉獻授予。

他給素還真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只要素還真還身在武林，就有他葉小釵。

那人悠悠轉轉地醒來，羽睫緩慢地睜開，仰臉看著他，握住他的手鬆了開，攀到他身上，一清醒便索吻。他把手肘撐在自己胸前，撥了一撥耳鬢落下的髮絲，湊近他耳邊吮吻。

葉小釵擁住他，細細地在他頸側落下碎痕。

兩人倒在柔軟的衾榻上，枕籍散放一旁，而窗外蛩聲重重疊疊，兩人渾身淋漓，似不曉得白日已將日晷走盡，在昏黃的光線射入窗內之際，仍交纏著一回又一回。

※

三、蓮亭

蓮舟上，相依相偎的兩人，隨水流漂浮。

翠環山玉波池之內，仰躺在蓮池中心的兩人，十指緊緊交扣。素還真枕在葉小釵結實的胸膛上小憩，葉小釵擎著一枝蓮葉遮住兩人的臉，他想，讓他再睡一會兒吧，他彷彿許久未曾入眠了。

蓮葉何田田？

葉小釵擁著他任由水波漂蕩，身下所處的這小舟隨著搖晃擺動的水波，令自己也被催眠似地睏頓起來。

他將蓮葉蓋在自己與那人臉上，輕輕靠著他的臉，啄吻一下，素還真……願你……有個好眠。

而當自己醒來的時候，露華霜重，渾身被池中的水氣浸濕，素還真也未有醒來的跡象，他再次地用體溫捂住他，月牙如鈎懸在天際，他順過對方一絲白髮，湊在嘴畔吻，當你醒來，當是要看見我在這裡。

※

四、灰飛

他想要，素還真乃至素還真這個人所不可測之物，他都想要。

翻了個身，在兩人所臥的榻上，對方與自己的白髮糾結著，素還真一醒來便看見葉小釵端正俊朗的臉龐，忍不住在頰邊親了一親，他又趴回對方的胸膛，撫著他胸前溫熱的肌膚。

葉小釵在一個瞬間揪住他的手，按在胸膛上，啞聲道：「你醒了？」

素還真點了個頭，下一刻便被對方壓在身下，乾爽的整個夏季都在藺草蓆上無日無夜地度過，對方一絲不掛的肉體勾住他，情熱的喘息接連在寅夜裡呼出，他記得自己在那時片段裡不斷地呼喚葉小釵，而葉小釵扯住他要了一回又一回，彷彿那便是記憶，若不將此身與他貼合，直到對方的慾望在名之為愛情的深淵裡得償所願，那麼便無法使對方將自己烙印入骨。

於是素還真雲鬢繚亂，在低吟的空檔裡抱住葉小釵，眼神迷離冶豔地埋入他懷中，吟哦之間讓自己的軀體一下一下地逢迎。

※

五、知心

在這樣的歡愛裡，素還真清醒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果不把那些歡愛痛苦認為是自己確實在肉慾的歡騰裡愛著那個人，而他確是愛著那個人的……不論是肉體的接觸或者是葉小釵更不能言說的感情，素還真早感受得一清二楚。

那麼放縱且沒有罪過，況且兩人正年少。

經過多日的相濡以沫耳鬢廝磨，對方肉體的曲線像幅耽熟已久的山水畫，哪方的皴線乃至於山拗盡處，都信手捻來，縱然千言萬語都無法盡說，葉小釵卻異常地想對對方訴說那句話。

他吻著素還真，聽到自己此生以為自己都不會說出的話：「你愛我嗎……」

※

六、四季

葉小釵吻著素還真的指尖。他若不殺人便是武林棟樑，他要是殺人這指尖上不免就染血。

但他並不迴避這清甜的血腥味，他將指尖含入口腔之中，忍不住又覆上對方的肉體。

在對方也情酣耳熱之際，純熟地讓自己被他索取。

他知曉素還真每一個動情的瞬間，知道他不能不要自己的時候那肢體如何地扭動，他總趁著這個時候索討他所想要的一點情意，在素還真因為難忍之時露出極想要他的樣子，而他會如自己所願地索要對方同樣也要著自己的肉體，寸寸地感受對方那樣彷彿不是只有自己愛戀著他。

日日這樣的摩娑直到由著自己攤在素還真懷裡，好幾夜自己在夜裡睡夢中醒來，而身邊仍是那個倦睡著的素還真。

到素還真因為夜央而醒，發現自己身後貼著葉小釵，蜷抱著他。

素還真輕笑了笑，一副呢噥的模樣，性感的嗓音低道：「總也要等劣者一起晏起爬上枕頭山……」

他還能說笑，葉小釵卻笑不出來，總在這時他不確定心上人的心意。

素還真笑了，白皙的胸膛顫動著，如水中的芙蓉，口中說：「像是一場夢境，真恐怕是場虛妄。」

葉小釵聽此言唬了一下，跳起來吻住他的脣，邊親邊咬著，「不許說……」

「喔？什麼？……」素還真發懵地說道。

葉小釵一下啃著他鎖骨道：「不許說我同你只是場虛妄。」

然後他便將素還真全身骨頭都啃了透。

素還真從善如流的說道：好好，那便不說是場虛妄。

那大抵是場風花雪月之事罷了。但卻在心底這樣想。極美的一場風花雪月。

素還真盈盈笑著，姑且就算是場風花雪月，反正我心已繫在你身上，那又何妨呢？

※

七、酣蓮

等我睡醒了再說。素還真道。

他像是在蓮池邊就能睡著，因為夏天實在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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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26 四季(蓮葉)2018-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