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7 【地冥中心】各类亲情向杂文（6.9日更新至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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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ameis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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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4-08 00: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7 【地冥中心】各类亲情向杂文（6.9日更新至6楼）

地冥的更衣室

•没头没尾的流水账，天知道我一开始是想讨论地冥冬天的保暖问题。

•迫害鬼谛，但我真的很喜欢他【真诚】。

苦境的冬天很冷，永夜剧场尤甚。不知是血闇之力的影响还是采光不好，永夜剧场的冬天是一种湿冷，如同在雪地里滚过再迎一阵凛冽冬风那样，密密地阴寒刺骨，衣物紧贴在身上，像蛇凉凉地滑过。鬼谛常年裹着黑斗篷，斗篷厚实绵软，领子上镶着一圈毛绒绒，看起来就暖和。他总是戴着黑色面罩，仅露出一双眼睛，衬得整张脸更加白皙稚气，加之性格暴躁，看起来比实际年岁小了不少。

“像个叛逆少年。”命运规划主如是评价，然后就被鬼谛拽起鱼尾，威胁要把他放进锅里。

“再乱说就把你炖汤！”

“我会怕吗？”规划住不屑地摇了摇鱼鳍，“咱们的饭不都是我做的，你看其他人让你进厨房吗？”

这话倒是真的。鬼谛这个人格出现得早，相应的生活经验也少，做饭仅限于把东西弄熟，整个烧烤算是顶天了。但他活得糙，不在乎这些身外事，对于其他人精细的饮食习惯很看不上，自然就不会管他们的口味，以至于其他人格难得达成共识：禁止鬼谛进厨房。

鬼谛“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命运规划主从锅中缓缓浮起，绕着他游了一圈，鱼鳍悄悄聚气，突然攻向鬼谛的兜帽。鬼谛始料未及，匆忙躲闪之下，气劲竟掀开斗篷一角，露出里面满满一层暖宝宝。

“命运规划主你——！”鬼谛气急，极式上手，规划主却灵活一跃，躲在了永夜剧作家后面。

“鬼谛啊鬼谛，想不到你看起来正经，里面竟然偷偷贴了这么多暖宝宝，这可真是——”剧作家以手掩唇，无情嗤笑道，“孩子气呀。”

鬼谛白嫩的小脸气得通红，永夜见状，言语之间更加过分：“你看，连生气起来都这么幼稚，鬼谛，你是不是还没长大，所以才这么怕冷？”

“哈，那也比你强，穿这么单薄迟早得风湿病！”鬼谛极招流转，还未发出便被一旁观战的瑟斯二世死死摁住，“瑟斯，放手，今天我一定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地冥鬼谛！”

“你的名字和你的品味一样庸俗。”永夜毫不畏惧，继续挑火，“眩者和瑟斯品味高雅，你看不懂也是理所应当。毕竟，眩者可没见过几个把斗篷当常服穿的。”

“我的斗篷明明有好几种款式！”

“款式再多也是斗篷，而且还是黑斗篷，小、朋、友。”永夜刻意加重最后三个字，果不其然看到鬼谛的挣扎更加激烈。他满意地向对方露出挑衅的眼神，而后打量起瑟斯的装扮。

要说七相里面谁和他相性最好，非瑟斯莫属。不仅仅是脾气性格合得来，更重要的是瑟斯穿衣风格也偏向西式，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像是异国贵族游历而来，一举一动都充满神秘华丽的异域风情。

剧作家和他年轻的冥想者，永夜愉快地想，还有比这更加美妙的组合吗？

“好了，永夜，停一停，我可不想看见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血闇源头及时开口，避免事态更加恶化。他的脸藏在黑色绣金纹的面帘中，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得滴水不漏。

“血闇源头，你偶尔也换身衣服，鬼谛都知道把脸露出来透气，你整天躲在面帘后面，这样不闷吗？”永夜将矛头转向血闇源头。

“救世者不需要繁复的衣饰，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我在精灵天下的神秘性。”血闇源头并没有被激怒，依然沉着冷静。

永夜无趣地不再说话。剧场沉默下来。无神论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其他人格之间的交谈，此时他走到永昼之琴前，轻抚琴键，额前的坠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在光下一闪一闪，映得深紫发丝格外幽暗。

他是着战甲的，两只金色凰鸟分别骄立在两侧，浅紫宝石散落缀于其上，鎏金花纹蜿蜒着绘满全身。无神论弹琴时不戴面具，紫瞳边的水钻便熠熠发光，像是将落未落的眼泪，使这本来漂亮威严的脸多了些脆弱。

他还是哭起来更好看。永夜想，但终究让这话死在了肚子里。

[ 此帖被thenameisast在2023-06-09 02:20重新編輯 ]

酆都路，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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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4-08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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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茄子，礼轻情意重

•迫害地冥，茄子文学，离凡已知奇梦人退隐设定。

“这是什么东西？”剑随风挑起一块紫皮白瓤晶亮的条状物，不无疑惑地问蝴蝶君。

蝴蝶君瞄了一眼，手上剥虾的动作未停：“茄子啊，风仔，你该不会是饿傻了吧，连这都认不出来了？”

“茄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剑随风端详半晌，犹豫着把这从未见过的、配色莫名有点像父亲的东西放进嘴里，只嚼了几下，他的眼中就迸发出一阵光彩，“它这么好吃？！”

蝴蝶君剥虾的动作顿住，终于把目光施舍给了剑随风：“你没有见过茄子？不应该啊，地冥虽然恶贯满盈，但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我不清楚，永夜剧场的财政都是地……父亲和无人榜在管，邪说之前和我提过，但是太复杂了，我没有记。”剑随风含糊道，“我们连鱼都没有吃过呢。”

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他年纪不大，但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已经隐约能看到之后跳脱的影子。离凡避开永夜傀儡的监视，悄悄溜到附近的村落，准备开始他一个人的“冒险”。农闲时候，正午时分，大多村民都回家吃饭，只有寥寥几人还在田埂上做活，袅袅炊烟从各家屋顶上飘出，是离凡从未体验过的人间烟火。

他为这次冒险筹谋许久，早饭也只草草解决。冥冥之神忙于大事，自然不会在乎邪凡双子胃口如何，倒是邪说瞪了离凡一眼，像是警告。此时闻到各家飘出来的饭香，他胃里一阵难受，却不知道原因为何。

离凡极力忽视胃部的不适，继续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地方。田间的小路纵横交错，风卷起翠绿麦浪，传来阵阵青涩的香。离凡的胃部开始尖锐地疼起来，迫使他不得不弯下腰歇息。很久之后，他离家去示流岛闯荡时才知道，那种感觉是“饥饿”。

但此时的离凡并不清楚，他只是突然想吃点什么，什么都好，哪怕是餐桌上经常出现的那种甜得发慌的点心也好。离凡扶着树蹲坐下来，极力向远处看，目之所及尽是一片浓郁的翠色，几条黄色细线镶嵌其间，将无尽的绿割裂成一块块碎片。晴空万里，偶有飞鸟自天边划过，倏尔跃入这片麦浪之中，不见踪影了。

离凡的心平静下来，原本偷跑出来的紧张刺激也不见踪影。他只觉得无比轻松，仿佛久被束缚的人卸去了枷锁，他忽然羡慕起天边的飞鸟。

胃痛仍然折磨着他，于是摇摇晃晃地起来，弓着身，继续向前走着。进食的欲望越发强烈，但他却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外面于他实在太新奇，比阴沉的永夜剧场有趣多了。

他闻到一股香味，是饭香。离凡左顾右盼，在田埂间看见一只碗，里面盛着雪白的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肉，总归不会是人肉吧？这样想着，离凡囫囵把碗中的食物咽下去。他从没吃过这样鲜美的东西，即使是冥冥之神那个黄色的同修也没有做过这样好吃的菜。

离凡的胃被这碗温热的肉食暖得熨帖，也不那么痛了，于是他重整旗鼓，继续向远处走去。

“现在想想，我或许是吃了某户农家的午饭吧……”剑随风谈起这段往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随即脸色又黯淡下去，“那时候我不知道这种食物是什么，后来我离家闯荡，才知道那是鱼肉，只是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样鲜美的东西了。”

“是因为你太饿了，所以吃什么都香。”蝴蝶君说，“这样想来，地冥对你们还是有点情谊的，让你长那么大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

“唉……或许吧，我现在也不懂父亲的想法。”剑随风有些遗憾，地冥一家亲缘淡薄，直到地冥死后，他才明白那份从未宣之于口的父爱。只是，太迟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地冥，正如地冥当初也不知如何去爱他们。

“算了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剑随风决定不去纠结往事，“反正现在我们都退隐了，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

话是这样说，但剑随风多少还是想向远在他乡的老父亲送去一点心意，于是他打包了十斤茄子，并附上亲笔书信：

“父亲，我在示流岛发现这种叫茄子的蔬菜，味道鲜美，颜色和您也非常相似，故向您寄去十斤，您一定要尝尝！

另：茄子这种东西在示流岛十分常见，我却从来没有吃过，也许我们那里不生产这种蔬菜吧。我又送去三包种子，凭您的种植技艺，一定可以让它在苦境可持续发展的！”

“随风吾儿：你小时候没吃过茄子是因为眩者讨厌茄子，不是因为苦境没有。还有不要再送各种鱼回家了，尤其是桂花鱼。”

——地冥

“送，都可以送，多送茄子，我今天必须得治治这小子挑食的臭毛病，他现在不会地煞王令，小朋友不用担心！”

——兔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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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4-08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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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离凡，在线出走

•无神论副偶和孤星泪真的很像！！！很难不怀疑他俩有啥血缘关系！！

临近年关，离凡的情绪却反常地低落。

照理说，在兔爵士三天两头往家里搬年货和各个地冥日渐温和的脾气下，离凡的消沉是很没道理的。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他早就该上蹿下跳地闹腾然后收获兔爵士崩溃的老拳了，但今年，他却死气沉沉，就差拎一瓶白酒cos失意中年男人了。

“风仔，你怎么了，一脸衰气？”在又一次邀请离凡出门未果后，蝴蝶君终于忍不住，约了离凡出来，打算问个清楚。

“没什么事啦，蝶仔麦多想！”剑随风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风仔，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

“我……”剑随风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僵硬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一下子垮了下来，“我怀疑我不是我爸亲生的！”

我也觉得不像。蝴蝶君心说，但面上仍是关心兄弟的样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和地冥除了长得不像、性格不像、生活习惯不像之外，还是挺像的。”

“我果然不是我爸亲生的吧！”

事情的发生堪称当代魔幻现实主义。地冥虽然身为玄黄三乘，事务繁多，但每个月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双子。几天前，兔爵士突然转告离凡，地冥最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去看离凡的乐队的演出，但却单独带走了邪说。离凡只是有些失望，但生性豁达的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约了安达晴玉和秋山笑英出去逛街，结果回头就在转角的明月不归沉饭店里看见天迹、地冥、邪说和一个不认识的孩子在吃饭。

剑随风有点疑惑，刚想进去打招呼，却惊讶地发现那孩子的眉眼居然和无神论有几分相似。

剑随风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生意谈判，双方带自己的孩子互相认识一下，还对天迹多了个儿子感到震撼。然而，那天地冥回来很晚，剑随风起夜时，隐约听到地冥和另一个人在打电话，说什么“抱错了”“不是亲生的”“孤星泪更像”之类的字眼。

第二天他去上学，班里新转来了一个学生，就是昨天在饭店里见到的那孩子，叫孤星泪。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会有这种怀疑，但是接下来几天，邪说对我的态度非常冷淡，连我把他的离奇弄坏了他都没有骂我！”剑随风说到情深处，洒下几滴热泪，“他甚至对我露出一种怜悯的神情！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世才会这样的！”

可是他平时对你态度也挺一般的啊，你就这么想让他揍你？蝴蝶君压下吐槽的欲望，极力安慰好麻吉：“呃，风仔，你冷静点，你想想，你和邪说是双子，他和地冥长得也不像吧。”

“你没见过永夜剧作家，你不懂。”剑随风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难过，“他和永夜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烟熏妆的深浅都一模一样！”

嘶，我不是很懂你们地冥一家的认人方式。蝴蝶君听得头疼：“要不这样，你给我看看孤星泪的照片，我认为这只是你心理因素作祟而已……”

剑随风拿出手机，熟练地翻到相册的收藏页面，打开照片给蝴蝶君看。

蝴蝶君沉默了。

“……风仔，我家还有客房，你可以去我家暂住。”

剑随风嚎啕大哭。

当晚，剑随风收拾好行李，去向地冥和邪说告别。

“父亲，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我已经知道我的身世，孤星泪才是真正的离凡，而我只是一个错误罢了，你们没有必要瞒我，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陪伴，现在，我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剑随风这番话说得真情流露。回忆起以往和父亲、大哥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被父亲喂甜点喂出来的蛀牙又开始隐隐作痛，使他泪光闪闪，更平添几分真挚。

没人说话。恶魔眼泪一片寂静，地冥和邪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带着三分怜悯五分诧异和两分“这小子又想干什么”的不耐，但唯独没有他以为的不舍。

这不对头。剑随风被盯得浑身发毛，他看向地冥，地冥眼神复杂，欲言又止；他看向邪说，邪说给了他一个白眼。

“怎、怎么了？”剑随风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开始失控了。

“随风吾儿，眩者只是以为你有些叛逆，现在看来，你是要和眩者断绝父子关系？”

啊？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剑随风思维卡壳，嘴上却很诚实地问：“我继续在家里待着，我和孤星泪不会很尴尬吗？”

“和孤星泪有什么关系？”邪说也发话了，“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怪东西？”

剑随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二人解释一通，地冥听完，若有所思：“难怪你这两天这么老实，原来是因为这个。”

“孤星泪和眩者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碰巧长得相似而已。至于你那天晚上听到的话……是玉逍遥开的小玩笑，不必在意。”

“我愚蠢的小弟，你弄坏的不是我的离奇，是冥冥之神的演出道具。”邪说戏谑地看着离凡，“无人榜修它修了三天，现在估计已经猜到是你做的了，你自求多福吧。”

竟是如此！剑随风还想再挣扎一下，问出了一个困扰众人多年的问题：“那、那为什么我和你们长得这么不像？”

“问雕偶师傅，鬼谛和永夜剧作家长得也完全不同。”

“哼！”/“不要把眩者和庸俗的鬼谛混为一谈！”

剑随风宕机了。

“父亲，你和隔壁剧组的时间城主还有弁袭君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啊？”

“离凡，看来你今年不想要压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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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4-08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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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的压岁钱

•仓促结尾，就是想看地冥被红包淹没

•全员存活，过年嘛就是要快乐团圆！

“云海仙门的新年聚会？”地冥抬手接过飞来的信笺，打开略略一看，“邀请眩者参加这种活动，哈，该说你是天真还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地冥这一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过过什么节日，仅是在节日的人群中随波逐流罢了。此时收到这份请柬，竟无端生出了些兴味。索性早就退隐，没什么要事，地冥便应下了这份邀请。

新年啊……地冥在记忆中搜索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节日。他还是末日十七的时候，隔上很久会有那么一天，帝父不会让他进行试炼，甚至会允许他离开洞穴，去很近的地方看一看。那是他难得的闲暇时刻，没有任务，没有疼痛，即使无比微渺，也值得他用往后的日子咀嚼回味。

新年要给压岁钱来着，还要用红包。想起红包的颜色，地冥在心里皱了皱眉：有点俗气，不符合他的审美。但既然是过节，也就没必要计较这么多。他手一挥，桌上便多了一沓红包，每个都塞得满满当当，隔壁离凡看了都馋哭了。随后留书一份，避免兔爵士回来后看不见人影，再给他加餐五味茄子。

一切妥当，地冥坐上逐日马车赶往云海仙门。身为曾经的玄黄三乘，该有的气势一定要足，比如给小辈们的红包，一定是撒了香水又烫了花纹的，连里面的银票都要是大额，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富豪行为。

虽然云海仙门成了地海仙门，但过年的气氛一样浓厚。地冥远远地就看见一片火红，和他橘色的头发交相辉映，看起来颇有节日色彩。

“哇，十七号，你来啦！来，这是逍遥哥给你的红包！”玉逍遥看见由远及近的一头橘红，向他扔出今天第一份红包。

今天早上的飞信一定是玉逍遥扔的！地冥轻松接住，嘲讽道：“你的红包还真如你的诗号，一襟潇洒，两袖飘飘啊。”

“欸~这就不对了，红包讨的是个吉利，心意到了就好，它有多少钱并不重要嘛。”玉逍遥老神在在地解释道，“你来得够早，现在小辈们都还没到，你的红包暂时拿不出去咯。”

“无所谓，眩者不在乎。”地冥从马车上下来，光明正大地进入云海仙门。一进门，就见君奉天站在那里，似乎要对他说什么。

即使二人关系有所好转，地冥还是难以对他和颜悦色，此时也不过是点了点头，权当打过招呼。玉逍遥见君奉天这般犹豫，悄悄给他塞了个红包，示意云海仙门二师兄去把红包递给十七号。

君奉天拿着红包，拦在地冥面前，一脸正气地把这东西递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交接文件：“新年快乐，吾之兄弟。”

地冥接过红包，一时恶趣味，迅速切换成奇梦人模式，对着君奉天笑眯眯地喊：“新年快乐，兄长。”

君奉天，宕机。

默云徽正在布置现场，见地冥过来，也从身上摸出一只红包给他。地冥眉头一皱，并没有接过：“你和眩者谁辈分大还未可知，凭什么是你给眩者红包？”

“根据苦境习俗，谁先叫了谁就赢了，怪就怪你反应太慢吧。”默云徽毫不动摇，颇有玉逍遥的风范。

地冥面上不显，淡定地接过。默云徽转头，发现自己刚放下的茶杯变成了地冥特色红包。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或许是地冥来得实在太早，一路上，他收到了玉逍遥、君奉天、默云徽、劫红颜等等许多人的红包，甚至连非常君都给了他一份，却一份也没有送出去。终于，在收到来自兔爵士的两份红包后，他再也忍不住了：“爵士，请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送三份红包？”

“一份是我的，一份是你的好笔友送的，他说他曾经也算大师兄，现在给你这个小师弟送红包也是理所应当，还有一份是君时雨送的，你是她堂弟嘛，她祝你新年快乐。”

这好吗？这不好。堂堂冥冥之神被当成小辈送红包，说出去面子往哪搁？地冥憋屈，兔爵士见他面色不好，宽慰道：“你看看天迹，他这个大师兄今天可是破财了，巴不得有人给他送红包呢。”

果然，玉逍遥咬牙切齿地派发红包，悄声对旁边的君奉天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希望咱俩的位次变一变……”

地冥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款款落座，等着一会儿给小辈们发红包，挽回面子。至于自己收到的这些……冥冥之神又不缺钱，还是捐给仙门重建吧。

第二天，玉逍遥哭诉钱包空空的视频在苦境广为流传，直接导致仙门招生人数下降。对此，掌门默云徽表示：“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嘛，仙门收入还是很高的，不要光看天迹，看看地ming……奇梦人，他就很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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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in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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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3-04-08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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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隨風不要亂送東西XDDDDD
待會冥冥魚爸爸把你做成料理(??
這樣看來冥冥的各種人格間還是很尊重對方的
至少沒有逼迫同類相殘(?

目前霹靂坑中
噗浪歡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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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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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3-04-10 19: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赞！好赞！最喜欢看关于冥冥的亲情向的文了，好温暖啊！最心疼他了，剧里辣莫美强惨，大大写的好好啊，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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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ameis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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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3-06-09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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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知的你

•本来想作为六一儿童节的贺文，但是既没赶上，内容也不儿童。

•渺若凡遇见邪说的仙山if线，两个人纯友谊向。主要角色居然是活在对话里的地冥。

渺若凡不安地落座，看着眼前邀请她的少年。

她初来仙山，对一切都陌生。北海灵洲的那些故人，在被点破的那一瞬间，就已步入轮回，徒留她一个人彷徨着。生时未曾体会过的孤独，在死后却纠缠着她，使她不得安宁。

也许我亦是祸首，所以才要被这份恐慌惩罚。渺若凡这样想着，头一次有了漂泊的感觉。

这份漂泊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来到这里几天后，房子周围就经常出现一个少年的身影。那少年面容阴郁苍白，五官俊秀，头戴一顶精致的黑色小丑帽，腿脚似乎不太灵便，走起路来比常人稍慢一些。他只是在花园旁转悠，却从不进来，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徘徊的幽灵。渺若凡并不认识他，只是觉得这少年熟悉。她有意想要结识，但每次他都会察觉到渺若凡的视线，匆匆离开，仿佛只是无意路过，好奇看一眼罢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渺若凡倒是不怕少年起坏心，总归都是死人，常规的手段已经伤害不了她。她只是觉得，少年的到来并不是出于好奇或恶意，而是有话想问自己。

渺若凡知道少年迟早会来找她，但她没想到对方的方式如此迂回。清晨，她照常拉开窗户，却看见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牌，上面什么也没写，只画着一座剧场，旁边是一只提线傀儡。

她知道这座剧场，那是这周围最大的建筑，在她来之前不久突然出现。说是剧场，实际上很少开门，大多数时间都是作为私人住宅使用，据说里面住着一位与魔头地冥关系匪浅的人，若非必要，还是别靠近为妙。

如果是从前，渺若凡对这种不明邀约必然置之不理，但如今，她却有了应约的想法。渺若凡随着纸牌的提示来到剧场，没有见到任何人，反而遇见一只傀儡。傀儡没有脸，穿着黑色的纸衣，向她行了一个僵硬的礼，便示意她跟着进来。沉重的大门幽幽打开，如深渊巨口，等待着将每一个客人吞入腹中。

渺若凡强作镇定，跟着傀儡进入剧场。门缓缓关上，隔绝最后一丝光亮。里面并没有人气，或者说，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居所，反而更像是废弃许久，今天才第一次有人闯入。没有灰尘，也没有霉味，甚至没有其他生命的气息——渺若凡不禁怀疑，这里的主人或许原本就不是人类。傀儡脚步不停，环形关节在黑暗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它将渺若凡引至深处的一扇门前，便不再动弹，正当渺若凡欲敲门之际，房门却先她一步打开，随即便是一声阴沉的：“请进，我的客人。”

屋内也一样幽暗，只有桌前的蜡烛燃着聊胜于无的荧光。主人似乎察觉到这样的待客之道并不妥当，叹息一声，天花板上悬着的挂灯倏地亮起，整座屋子瞬间便明如白昼。渺若凡从未见过这等架势，被惊了一跳，再看待客桌前坐着的人，正是之前的少年。

她心下稍定，但仍是不安。落座后，那少年向她眼前的空杯一指，杯子里就自动蓄满鲜红的果液。渺若凡眨了眨眼，觉得这手法似曾相识。

“请不必惊慌，你或许并不识得我，但我却从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少年缓缓说着，“我是小丑傀一，此番请你前来，只是为了探听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渺若凡不解，“我自幼在北海灵洲长大，从未出去过，若你想探听那之外的消息，恐怕是找错人了。”

“不会的。我要问的消息，是关于冥冥之神——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地冥的。”

“地冥……？我似乎听说过他，他是玄黄三乘之一，曾经弑师潜逃，为祸一方，后来被同为三乘的天迹所诛。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其他的了。”

“可你的身上明明有……”小丑傀一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手中的傀儡扭成怪异的姿势，但随即，他又恢复原样，语气也带了些犹豫，“那么，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喜欢西洋文化、身着异邦服饰、举手投足都华丽优雅的人？”

小丑傀一努力回想着关于地冥的一切，他与永夜剧作家相处的时间更久些，审美和印象也更偏向他。渺若凡肯定见过地冥，而且关系匪浅——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坚信自己绝不会认错冥冥之神的气息。如果对方并不曾见过地冥，那一定是冥冥之神又化出其他身份来愚弄人间了，所幸他对冥冥之神化身的特点有些了解，否则这场谈话只能不欢而散——

“你是说奇梦先生吗？”渺若凡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语气也活泼不少，“我和他很熟悉哦，你是他的什么人？”

看来又是一个为冥冥之神折服的信徒。小丑傀一斟酌片刻，说：“我是他的傀儡，也是他所创造的生命。”

“好奇怪的说法，奇梦先生明明没有傀儡，只有一个兔爵士在做他的助手啊。”渺若凡努力将小丑傀一的话翻译成自己能够理解的意思，“啊，我明白了，你是他的儿子？”

小丑傀一手中的傀儡颤了一颤，他忽而激动起来：“并非如此，冥冥之神他并不需要这种世俗的情感……”

“可我听剑授说，他是有孩子的呀？”渺若凡皱起眉头，质疑道，“你很奇怪啊，看来你并不是奇梦先生的故人，而是他的仇家？”

渺若凡警惕起来，虽然都在仙山，明知对方不能伤害奇梦人，她还是不愿意把情报给一个与朋友有冤仇的人。眼见渺若凡的抗拒，小丑傀一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这层关系，即使他并不这样认为。

从凡人的眼中当然如此，但冥冥之神并不需要父子这种情感。他所需要的只是称心的傀儡，是得力的左膀右臂，父子这种东西太过缥缈了，是一个幻术就可以打破的东西，况且——

况且什么呢？小丑傀一突然不愿再想下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再深思下去，他一定会得到他不愿知道的答案。但那又如何呢？他又想，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冥冥之神偏爱离凡，甚至为他改写了规划书，而你只是个失败的残次品、可有可无的装饰而已，最后也没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反而轻易地死在了一页书手下，到头来，你还是不如离凡，你在冥冥之神心中，仍是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可有可无。小丑傀一最讨厌这样的评价，傀儡线突然断裂，木偶颓然落下，他却毫无反应。我该是地冥最大的骄傲，我该是他眼中最完美的造物，我该是——

“你怎么了？”渺若凡直觉对面人的不太对劲，好像陷入什么梦魇一样，“既然你不是他的仇家，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奇梦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是毁灭北海灵洲、同时也拯救北海灵洲的人。”

思绪被打断，小丑傀一不得不花了一些时间整理情绪，但甫一回神，就被渺若凡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朋友？小丑傀一重复一遍这个词，冥冥之神的朋友？这样的小姑娘？啊，一定是被冥冥之神利用的家伙，可她竟然还浑然不知。至于拯救北海灵洲……

“我知道他利用了我。”渺若凡陷入回忆，“可我并不怪他。”

渺若凡将北海灵洲发生的一切告知了眼前的人，她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发现小丑傀一越来越怪异的眼神。讲到最后，她笑了，道：“奇梦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得有些残忍。我知道他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利用，但是到最后，他也真的把我当作了朋友。这样就够了，渺若凡这一生，亲情是假，荣华是假，人生也是假，唯有剑授和他的情谊这么一点真。为了那点真挚，我甘愿以此生交换，毕竟，我也就剩那么一点东西了。”

她并没有哭，小丑傀一却感受到她的痛苦。但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渺若凡眼中的奇梦人活泼风趣，如同一场异香浮动的梦，太不真实，与他印象中的地冥相去甚远。地冥该是冷漠的、威严的，他视众人性命于度外，嘲讽人性的贪婪和丑陋，裁决一切、规划一切，把所有人都视作棋子。但奇梦人呢？奇梦人完全不同。如果奇梦人这样做是对的，那么长久以来，他所看到的地冥，又是什么呢？

小丑傀一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地冥。他见过永夜剧作家，见过命运规划主，见过鬼谛，见过冥冥之神，他自以为是最了解、最接近地冥的，但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看到地上沾了灰尘的木偶。那不是离奇，他死了，可离奇并没有，于是他自己重新雕刻了一只，当然比不上冥冥之神亲手所赠的离奇，所以他一直不太喜欢它。他曾想过，离奇会代替自己陪伴冥冥之神吗？冥冥之神会想起他吗？现在他不愿去思考了，他应该承认了，自己甚至只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我不知道奇梦先生现在如何了。他身体很差，我很担心他。”渺若凡继续说，“可是奇梦先生输掉寰宇斗奇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哦，是因为太辅。太辅很厉害的，她会能够窥破人心弱点的秘术，她看到奇梦先生今生最大的遗憾是他早逝的孩子，所以让他作为敌人妨碍奇梦先生。太辅说，她本来以为奇梦先生会被干扰，但奇梦先生只在一开始被惊到了，随后就坚定地打破了幻影呢。”

“他说，那不是他。”

扼住咽喉的梦魇被撕裂了，小丑傀一却并不惊喜，只是迷茫。原来我在冥冥之神心中那么重要，原来冥冥之神遗憾自己没能救我，原来……

原来他觉得，我是他的孩子。

父子。冥冥之神曾经嘲弄的东西。小丑傀一的思维仿佛生了锈的齿轮，每转动一下，都会簌簌落下锈粉。他觉得意识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心中充盈着酸涩奇异的情绪。他终于明白，当初看着离凡离开，他本该庆幸，却为何嫉妒。

原来是这样，为何身有残缺，却没有被销毁；为何天赋不及离凡，却没有被放弃；为何永远不让自己独立，却让其他人建立自己的势力……长久以来盘桓在心中的疑惑逐渐消散，迷雾拨开，浮现的是自己期待而又不敢想象的答案。

早在离凡叫冥冥之神父亲的时候，他就该明白了。地冥的抗拒和责备并不是出于厌恶，而是出于无措啊。

“多谢你告知我这些。”小丑傀一声音干涩，好像从未说过话一般，“我现在明白了。”

活着的时候未能宣之于口的、死后仍未知晓的爱意，终于传达到了他的心中。爱。傀儡从未想过、一直渴求的东西。现在他得到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足以赋予他灵魂，让他成为真正的人。

酆都路，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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