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1 【夏承凛（？）中心】古都（魔封儒门现趴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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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5)

樓主發表於: 2024-06-21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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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1 【夏承凛（？）中心】古都（魔封儒门现趴一发完）

*夏承凛（？）&魔封儒门中心，妄想和私设多

　　通知发下来，今天放了学，下周再回来的时候要一人带一张家族有关的老照片，做校内的展示和交流活动。校内百分之八十的学生祖孙三代皆出自本校，咒骂着灰暗的校舍高墙和森严校规直到毕业，二十年后再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关着。尚处在懵懂的欢快中的学生们没有深想背后的含义，还在打闹。
　　“真羡慕离经你。”夏承凛的后方偷偷聊起天来，动作恐怕还不小，桌面的振动一路传递到他的后背上，“好方便啊，就算忘带了可以去布告栏那里直接拿一张君主任的照片吧。”
　　对话中的另一个人轻轻笑了起来：“你要是想拿主任的，我想他也不会不答应。”
　　对话随脚步声渐远，夏承凛又检查了一遍要带在包里的功课，和值日的朋友打过招呼，才走出教室。走廊环绕着宝石般的喷泉庭院，弧形的回廊在夕阳中投下拖沓的影子，时时淹没过放学的人影，叶飘零却从这些影子里水鬼一样浮出来，前发垂在带着口罩的脸前。
　　“我帮您拿包。”
　　夏承凛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今天是回大宅吗？”
　　叶飘零点头，夏承凛与他约定在校内不能以主仆相称，反而让他不自在地发起抖来，每一个字都在喉管中飘摇不定：“是，您有什么需要先回住处拿的吗？”
　　“上午不是已经麻烦你帮我拿过一趟了吗？”夏承凛随口问道，“倒是有需要回老宅找的东西，祖父的照片应该还保留在相册里吧，在书房吗？”
　　头顶的树影中突然传来口哨般的鸟叫，校园空旷，衬得鸟鸣越发凄厉，叶飘零也不由驻足：“……是噪鹃的叫声。”
　　“什么？”
　　“那个就是噪鹃。”叶飘零指了指头顶转眼又飞走的黑鸟，“快入夜了，请快些跟上吧。”
　　直到关上车门，比他还小了一岁的叶飘零熟练地启动车辆后，才回答夏承凛之前的提问：“照片，您最近就需要吗？”
　　“这个周末。”夏承凛从后视镜中还是看不到他的眼睛，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开车，“有什么不方便吗？”
　　叶飘零顾左右而言他：“今日家中似乎有访客，主人请先做准备吧。我准备了水，要先喝一点吗？”
　　说是要做准备，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需要还在上学的夏承凛去做的，饶是如此，车一开过老宅的大门，他就在后座上直直地坐了起来。与沉重的、铁质的门扉不同，下车后迎接他的房屋以木材作为建构的主体，春末夏初湿润的空气中，木材的朽味和泥土、苔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老宅一直有专人维护和修缮，断无可能出现腐朽倒塌的事故，但这样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呢？
　　四下里静悄悄，叶飘零呢？夏承凛环顾四周，他又像影子一样隐去了。
　　和一成不变的寄宿学校相比，老宅是另一种熟悉。空气中凝固着某种从他的童年起就没变过的气味，但要是细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就会疑心上面的绿痕勾勒出了新的样式。迈过被衣摆蹭得油亮的门槛，先看见的是挂在堂前的月令，快翻过过一半，已经晒得有些发黄，中间横亘着一道浓重的黑痕。
　　弄脏了吗？夏承凛凑上前看，那道黑痕无疑是有人故意为之，用笔圆而有力，急切地用墨汁掩盖掉下面的内容，从前后推算，正是这个周末的日期。
　　一阵冰凉突然穿过他的身体，眼前的墨迹仿佛活过来般在他的眼前跳动着，红色的月令字样隐隐从深色覆盖下渗出，毛笔的笔触在最后分生出许多细小的触须，蠕动着要挣脱纸面朝观众扑来。
　　夏承凛脖子上已沁出了冷汗，急急往后一退，却不料撞上了什么人，惊出哎哟的一声，慌乱之下，只能往旁边退去。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被他撞到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夏承凛的校服上沾了煤灰，会把他的白色长衫和毛绒帔帛弄脏。“你爸妈刚才叫你都没听见。”
　　他的父母果然就在来人的身后，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向他介绍：“承凛，快跟玉儒尊驾道歉。”
　　“叫玉儒是因为不知道该叫夏琰什么辈分吗？”被称作玉儒的男人讥讽地一笑，他的面相气质相当文雅，可惜维持不到开口后，“不过你们叫我一声尊驾，我当然受之无愧。道歉就不必，小子，给玉儒尊驾问个好吧。”
　　他一开口，夏承凛就明了父母表情为何如此，自然低头认错：“抱歉，是我冒犯了玉儒尊驾。”
　　“低着头干什么？”玉儒又道，“抬头。”
　　夏承凛依言，玉儒虽然叫他抬头，真四目相对时却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好像他的目光能够穿透皮肉，直直看到里面的颅骨一样，过了半响，突然喝彩一句：“果然有风采！”
　　他实在喜怒无常，叫夏承凛难以揣度，回视玉儒的脸，见他的细软蜷曲的发须都垂在脸边，投下的阴影像人偶的裂痕，恍然间，玉儒脸上的皮肤同样如漆片片剥落，露出灰败的底色。
　　“承凛，刚从学校回来，累了吧？”被家长叫到名字，夏承凛才惊惧回神，眼前玉儒的脸又如他的称号一样白净无瑕，没有丝毫方才幻境的踪迹。
　　玉儒先接了话：“大人们要聊重要的事，你还不走，是拖拉着不想写作业吗？”
　　他这样说，反而让夏承凛安心下来。他嗯了一声，朝玉儒和父母行礼告退，父母的手在他肩头一拍，带来稍纵即逝的温热触感，让他多少安心了下来。大宅的回廊较之学校更加曲折悠长，夏承凛心中竟浮现出异样的不安，脚下动作越发加快，小跑着往图书室去。
　　比起自己的房间，他在无人打扰的图书室中度过了更多的童年时光，更何况，他还有照片得去找到才行。
　　太阳已经西沉，按照盛夏光照设置的灯却还未亮起，书包随奔跑的动作，轰隆隆地击打在他的背上。明明图书室的门就在眼前，身处大宅的深处，耳边却又响起了入夜前的鸟鸣。
　　果然是，从学校回来太累了吧？
　　夏承凛在门口犹豫了起来，是不是应该先回房间放下书包呢？又或者，等用过晚饭、玉儒告别后再来？
　　把手心贴在房门上，厚重的木门另一侧寂静无声，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不得不数着数来平静。但推开门后，只有令人安心的文墨书香扑面而来，书柜通顶，即使堆放众多旧物，也得到了妥当的整理与保管，不见朽坏或尘染。如此一来，倒显得之前的夏承凛疑神疑鬼，他心中一松，搬来矮梯，站高了搜寻旧相册的踪迹。
　　在靠近天花板的角落里，发现了相册暗红色的布面书脊，看起来并不算远，夏承凛伸长了手要去够，忽感脚下一阵地动山摇，眼前事物飞快上移。他下意识扒住手边书柜的层板，指甲在光滑的表面划过，钝痛的同时，大脑不合时宜地警告起一系列指甲被掀翻的画面，害他缩了手，回护起自己的后脑勺。
　　想象中的疼痛和晕眩没有到来，反倒有一声熟悉的吃痛叫声，和书柜上藏书杂物纷然落地的声音混在一起。从高处落下的夏承凛眼前发黑，混乱之中，手直直地前伸，攥紧了就在跟前的布料，拉扯着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中，视野逐渐恢复，白色的长衫在动作间皱成了一团，沙色的长发与他同样晃荡着，拽着夏承凛的袖子站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纯是因为横生的变故。
　　玉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夏承凛大脑一片混乱，道歉时还紧抓着他不放：“抱歉，是我不小心……玉儒尊驾怎么……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玉儒并不答话，抓着他手臂的手爪子一样越发用力，把他牢牢地锁在同一个位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相册。”夏承凛答，他说的都是实话，为何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是学校要我们带前人的照片去。”
　　玉儒猛地站直了，手刚撒开，又飞快地钳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决：“对，照片。夏勘玄的照片？是你的父母让我来书房找你，帮你一起拿相册的……”
　　耳闻有人直呼祖父大名，还是一个面无细纹、看不出具体辈分的陌生尊驾，让夏承凛十分不习惯，然后，玉儒絮絮叨叨、直到现在还没停下的话语才传入耳。
　　“你找到了吗？果然还是毛头小子，笨手笨脚……刚才的东西是从这里掉下来的？你在这里找到了相册？还是掉在地上了？”
　　问到最后，他索性蹲了下来，不顾形象地扑进了刚才落下的书堆中找寻，时时扔出被排除掉的一本，嘴上也片刻不得闲地反复问着夏承凛。奇怪的是，玉儒有失风度的问话越是疾快，夏承凛越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已经捕捉到了方才玉儒话语中的某个漏洞，在他的脚下，那个漏洞背后暗示的某种充满恶意的可能，就像冰面的裂痕一样不断延伸着扩大。夏承凛缓步后移着，和玉儒拉开距离，直到后背抵上另一面书柜的冰凉柜门，后脑在玻璃上碰出沉闷的一声，打断了玉儒狂乱翻找动作。
　　他艰难地吞着唾沫：“敢问尊驾……我的父母跟您都说了什么？”
　　玉儒头也不抬：“都说了大人说话，你当然插不上嘴。”
　　“不是这样的。”夏承凛缓慢摇头，“我方回家，就先遇上玉儒尊驾，自始至终，从学校回来后，我还没有向他们提过我需要找相册的事。尊驾却开口就说是他们让您来书房帮我拿相册，这实在不合理。”
　　若如他先前所说，玉儒本名同样姓夏……夏承凛心头萦绕千百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尊驾又是因何需要借助我，来找到家族的旧照？”
　　玉儒无瑕却并未答话，他就像慢放影片中的人物一样，缓慢而僵硬地举起一本相册来——正是夏承凛刚刚想要拿下来的那本。暗红的封面虽未积尘，但单就款式而言，也和当代工业的产物大相径庭，经过刚才的一番振荡，里面夹着的照片似乎已经快从上方滑出来了。方才还痴寻着的玉儒双手抱本，却没有翻开的意思。不是现在。再等一会。至少等他……房间内的光线骤然昏暗了下来，在夕阳酱红色的阴影中，玉儒似有所感，抬头张望时的表情也变得难以辨认了。
　　他看向夏承凛的位置：“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夏承凛不答，他想要扶着书柜站起来，又不愿意将目光挪开方寸，姿态难免不太好看，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他终于肯把相册拿在一只手上，继续问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字字落地有声，玉儒的肩膀越发沉了下去，一动也不动，夏承凛想要否认，却被某种未可知的存在攫取了行动的能力，只能指尖发麻地呆立在原地，连眼前场景都逐渐模糊了下去。
　　只剩下玉儒的声音清晰可闻，良弓拉满后如果没有释出穿云的箭矢，就会松松垮垮地在库房的角落里发出这种声音：“杀了我！或者再见我一面。”
　　夏承凛动弹不得，他无法视物，但又仿佛有另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玉儒的动作，在书房中、在两人之中、在自己的胸腔之中，传出了低沉的、属于第三人的声音：“夏琰……吾乃含恨而终。”
　　颈间传来了冰凉的、光滑的、刺痛的触感。
　　叶飘零猛地刹车，夏承凛的水杯刚递到嘴边，全洒在了衣领上，放在后排另一个座位上的书包随惯性落地，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抱歉，我……”叶飘零的声音紧绷着，汽车的速度放缓了不少，“我刚刚以为要撞到什么……什么掉了吗？等会我来收拾就好！”
　　夏承凛大梦初醒，拧紧瓶盖的手竟不自觉地有些发麻，是刚才经历中的痹症仍未散去吗？
　　他从后视镜中盯住叶飘零的脸：“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叶飘零似有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稳，越发自责：“没有，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担心要起雾，反而没太注意路面，以为自己要撞到什么。您没事吧？”
　　“没有。”但……夏承凛仍说不通自己方才经历到底是什么，恍恍惚惚挑了个刚问过的话题试探：“你说家中今日有访客？”
　　叶飘零点头：“凤儒尊驾要登门拜访……大概也是为了最近的那个日子。”
　　“凤儒？”梦中人分明是玉儒。
　　“您没印象了吗？制天命先生的女儿，也是先祖的学生。”
　　“那玉儒呢？”
　　叶飘零一顿，不知道是意外听见这个名字，还是意外要由他向夏承凛解说：“玉儒尊驾……是先祖的那位表亲吧？”
　　他压低了声音确认：“服毒……的那位？”
　　夏承凛太阳穴一阵刺痛，记忆中瞥见的墨痕再次遮蔽在了他的眼前，但也迫使他找到了其中的关窍。
　　夏勘玄自刎于书房，他生前的精神状况已很不好，家人不得不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法来加以控制。他们严密地限制了夏勘玄出游的范围，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夏勘玄的饮食起居，贴心地收走了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的锐器，只留下他的爱物作伴，期望能唤回他的神志，更简单说，希望他能放下爱物之外的信念。日夜磋磨之中，夏勘玄越发寡言，终于在某个春天将要来临的下午，摔了玉笔杆，划过自己的喉咙。
　　制天命与家族本是世交，连慕灵风幼时都曾寄养在老宅的檐下。一夕之间，变故横生，一向幽静而无人打扰的书房来来去去涌进涌出许多不想干的人，死者的亲友整夜静坐堂前，死者的爱徒因年纪尚小，更被严厉地拦在事发的房外，人群环绕中，少女的眼睛只能窥见熟悉房间中，屏风上的血迹与滚落在地的碎玉。夏琰照常生活十数年，直到某天族中后人强敲开卧房房门，才发现他面色有异，亡去多时。
　　夏承凛比慕灵风还小上许多，父母更对此事三缄其口，是如何也没可能在今天之前知道如此详细的家中秘辛的。他目光下移，弯腰拾起书包中掉出来的书本，雪白的书页和笔记之间，轻巧地滑出了一张黑白的旧照，正是风华正茂的夏勘玄和玉儒二人，皆穿长衫，抱着一把古琴，翻过来，是遒劲有力、与月令上如出一辙的字迹。
　　某年春，与琰寻得灵宵烛幽、灵宵独幽一笔一琴，记以复追。
　　即使在幻境中未曾得见，但夏承凛没由来地确认，这应就是玉儒抱在怀中、却不敢翻看的那张。
　　过了许久，他长叹一口气，险险掀起照片一角飞走，道：“凤儒尊驾此番前来，想必也从未忘却过祖父。”
　　
　　再回学校的时候，树影较上周似乎更加浓绿，受此生命力的鼓舞，夏承凛的同学们在班级中也越发活泼，给老师带话的同学走进教室时，必须得从快爬上讲台的云忘归手臂下钻进来才行。
　　“夏承凛同学，还有玉离经同学，老师让你们去办公室一趟。”
　　夏承凛不知何事，转头看玉离经，对方同是满面迷茫。到办公室，老师讲得很客气，说他们交上来的照片很好，但年代久远，毁坏严重，意义重大，最好自己保管，在交流活动的时候再拿出来。
　　夏承凛点头，只是自己交上去的那张保存还算良好，就是不知玉离经交的是怎样。
　　两张照片并排在桌上，玉离经的那张果然不止褪色，还多有残破，连上面的人像也花了影，看不清具体形貌。这符合要求吗？但想必老师也没有置喙的余地。他伸出手来时指尖白得几乎透明，夏承凛余光看见他乌发簇拥的细白长脸，办公室冷气阵阵，又大有撞鬼之感。
　　玉离经见他不动，大概是看到了自己交的照片，转过来微笑着打趣：“抱歉，我的父亲拍照时……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他说得真诚，笑得温暖，于是真实的世界又回到了夏承凛身边。
　　
　　
　　

　　
额外的FT
（虽然没有提及但）设定了圣玛丽安女子学院一样氛围的儒门，非常高兴!（喂。
魔封的儒门线让人很感动，每次以为告一段落的时候都会面临新的情感冲击，能看到这样的故事，非常感谢峤编的用心
看完魔封后想了一天一夜这也太梅花话谭了吧！越研究越沉迷在这个想法里，所以单曲循环着交出了这篇读后感，特此注明。

[ 此帖被takeiteasy在2024-06-27 16:25重新編輯 ]

为何只有带萝莉二字的个人信息才能修改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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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樓發表於: 2024-06-23 18: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作為某天主教國高中女子學校今年畢業生，真的很有那個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