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20 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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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jene

到底先來填那個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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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8)

樓主發表於: 2005-10-20 19: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20 這天

　　藍藍的天看起來高高的，一朵朵白雲看起來像棉絮，涼涼的秋風，吹得人好舒服。

　　蹲在小溪河畔，素還真歪著銀白頭顱，雙手抱胸，兩眼認真的看著淺淺溪流中，逆水而上，碩大肥美的鮭魚。

　　離溪畔不遠處，一個由大小泥塊堆得歪七扭八的，竟還疊起來的土窯，見不著半點火紅，只見得濃濃黑煙拼命往上猛　冒，活像是正打著求救信號。

　　土窯邊散落著幾顆蕃薯，一隻肚裏好像塞了些什麼東西，身上毛沒拔乾淨的黑骨雞。

　　下了決定。
　　素還真緩緩站了起身，迎著河面，臨風，神態優雅自若的展現仙人姿勢好一會，兩眼也跟著滴溜溜的四處張望了好一會。

　　平穩的唇角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跟著慢慢上揚。

　　「無人。」

　　急急的再蹲坐下身，素還真動手扯去足上鞋襪，再站起身來撩起下擺塞繫在腰帶裏後，邁起赤裸的雙足，一步步往淺淺的河床走過去。

　　站在河床中四下張望一下，素還真彎下腰去，以熊補魚的姿態用手往水中一揮，一條肥美碩大的鮭魚直直飛向岸邊，那個疊得慘不忍睹的土窯邊。

　　連揮了幾條鮭魚上岸後，素還真也上了岸。

　　坐在一塊大石上，用手緣削去幾枝樹枝多餘的節枝後，素還真用削好的樹枝串過鮭魚身，插放於猛冒濃濃黑煙的土窯上烤著。

　　＊＊＊＊＊＊

　　遠遠的，葉小釵就見著林子的那一頭，濃濃的黑煙直衝雲霄。

　　『有人要放火燒掉這片林子嗎？』

　　煙勢實在太大，讓葉小釵沒辦法視而不見的不去管。

　　『今天只要把上次那封不知怎麼遺失的戰帖補送出去後我就沒事了。應該可以……』

　　腳，轉移了個方向，葉小釵往那猛冒濃濃的黑煙的方位行去。

　　＊＊＊＊＊＊

　　上半身趴伏在地上，素還真彎頭直往土窯口猛吹氣，期望能因此而見著一丁點火花。

　　「奇怪，我明明見一線生也是這般升起火來的，為什麼我就是升不起來？」

　　坐了起來，扶正歪斜到一邊的蓮冠，素還真用玄黑色的袖子拭了一下臉上的薄汗。

　　『你在做什麼？』

　　一離開林子就見一身穿玄黑袍頭帶紅蓮冠的人坐在地上，對著一個疊得歪七扭八而居然還疊得起來的土窯頻頻拭汗，葉小釵不禁出了聲。

　　「啊呀！」

　　聞聲，銀白頭顱一轉，兩眼在見到來人是何人後一亮，素還真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三步做兩步的奔向葉小釵。

　　「你來的正好。」

　　『啊？』

　　好像跟來人熟得不得了，素還真兩手捉著葉小釵一隻手，硬將葉小釵拖到那個歪七扭八的土窯邊，一手指著那個疊得歪七扭八的土窯，兩眼充滿燦光的看著葉小釵。

　　「火升不起來。」

　　見素還真對自己一付「信任（？）」的樣子，葉小釵轉回視線望向素還真所指的那個土窯。

　　土窯依舊猛冒濃濃黑煙，在土窯邊架個樹枝架起來的架子，上面串了幾尾沒刮鱗去鰓剖腹去腸肚的鮭魚。

　　『你是想吃煙燻鮭魚嗎？要做煙燻鮭魚，要先把魚刮鱗去鰓剖腹去腸肚，然後在灑一點鹽花上去，然後再來燻烤……煙燻鮭魚不是像你這麼燻就可以燻出來的……』

　　葉小釵蹲下身子，四望一圈後，見沒可用器具，嘆一口氣，拔出劍身刻有「劍癡」的劍伸進窯裏，邊把窯裏頭的不明物給全清了出來，邊喃喃自語。

　　『今天只要把上次那封不知怎麼遺失的戰帖補送出去後我就沒事了。所以我應該有一點時間……』

　　待土窯裏的東西全清出來後，葉小釵四處去撿來可用的柴枝，然後幫那個兩眼充滿希冀的人升好一窯的火，把剛剛從窯裏挖出來，那個不識人間煙火，一臉天真無邪的說著那是蕃薯的幾個濕泥團跟更大一大團，那個在一旁歪頭看的人說裏面是烏骨雞的濕泥團丟回窯裏，再指導完那個看自己怎麼做看得意猶未盡的人，要怎樣刮鱗去鰓剖腹去腸肚後，就向那看起來像是聽得津津有味的人，抱手告辭後，舉步就要走。

　　一步都尚未跨出，一隻拉著他的手袖的手，跟一張不知何時被自己抹得東一塊黑西一塊黑的小花貓臉，阻止了他的腳步。

　　「我沒刀。」

　　涼風中，兩個白髮人四眼相對。

　　過了數刻鐘。

　　身背刀劍的白髮人慢慢的屈蹲了下身，取下被樹枝串著的鮭魚，拔出刀身刻有「刀狂」的刀，開始幫那鮭魚刮鱗去鰓剖腹去腸肚。

　　『今天只要把上次那封不知怎麼遺失的戰帖補送出去後我就沒事了。所以就算我擔擱了一點時間，應該也……」

　　＊＊＊＊＊＊

　　時光是不等人的，等到葉小釵將一切都打理好，也把食物全弄好後，抬頭就見燦紅豔麗的晚霞早已佈滿整個天空。

　　『啊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慌慌忙忙的站了起身，一陣麻木感由腳底直傳而上，這讓葉小釵跨不出腳，而一隻捉著葉小釵袖子的手跟一張東抹一塊黑西擦了一塊黑，滿臉愧疚的小花貓臉，也讓他沒法就此離去。

　　「東西都弄好了，你不吃一點再走？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而你要又沒吃上一點東西就要離開，這會讓我很過意不去的。」

　　滿天晚霞中，兩名白髮人兩眼相望，時間一分一刻的過。

　　『只要吃上一點就行了？』

　　「嗯，嗯！」

　　又一次的蹲了下來，葉小釵拿起一團乾泥裹著的蕃薯，掰開就要吃。

　　『今天只要把上次那封不知怎麼遺失的戰帖補送出去後我就沒事了。所以我應該有一點時間，可以吃一點東西 ……』

　　一隻聞起來很香的雞腿遞到葉小釵的眼前。

　　轉過頭看了看那個小花貓臉男人一眼，葉小釵再轉回來看一下眼下的那隻雞腿。

　　一隻手伸過去接了那隻雞腿過來，對嘴，張口咬下……

　　＊＊＊＊＊＊

　　新月西斜，夜梟啼飛。

　　一條身背刀劍渾身蕭瑟滄桑的白色人影，非常緩慢的拖著步伐向著他所要去的地方行去。

　　兩頰凹陷，看起來像條脫水人乾的葉小釵，終於來到翠環山，清香白蓮─素還真，也就是他身上那張經過天人交戰，好不容易、硬留下來的戰帖要約戰的人。

　　站在翠環山的入口，一眼望去，整個境內幾近全無燈火。

　　倏然，一扇微敞的門透出的稀微光線吸引住葉小釵的眼。

　　葉小釵向那扇門走了過去，正要推門進去時，一根湯勺伸了出來，一個留了一把黑鬚頭綁白巾的老（？）儒生探頭出來。

　　「今日已打烊，明日請儘早，以免向隅。」

　　『啊？』

　　當著葉小釵的面，那扇門碰的關上，栓下，門內的光，一瞬全滅。

　　『啊 ……』

　　兩眼盯著緊閉的門好久好久後，垂下頭，葉小釵身上透露出落寞的氣息，緩緩轉身，往來時路走回去。

　　＊＊＊＊＊＊

　　一人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桌上那無信紙只得信封的戰帖，一人立於椅邊，兩人皆無言。

　　良久良久後。

　　歐陽上智啟齒：「你，退下去吧。」

　　＊＊＊＊＊＊

　　第二天，照世明燈臉上禁不住的訝異的從歐陽上智手中接收了，武林中最神秘的人物─「刀狂劍癡」二十年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