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5 天地幽茫(再挖坑...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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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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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6-10-16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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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天地幽茫(再挖坑...bbb)

　　【序】
　　悠揚天地長，
　　亙久恨相逢。
　　縱是惹情也煞人，
　　得道緣來也成空。
　　天野幽，
　　地蒼茫，
　　情仇恩怨，
　　何時解紛紛……？

　　※

　　當初，只是單純為了學習仙道的真諦，才會踏上修道之途。

　　從最基礎的，與眾師兄弟姊妹一齊打坐修行、修丹養氣，到最後成為六絃之一，甚至是被宗主封為六絃之首。

　　在同儕當中年紀算來較輕的他，在同儕眼中因輕鬆封為六絃、而被稱為『天才』的他，被其餘因等級輩分有差、即使年紀大好幾屆、卻依然不得不尊稱他為一聲『絃首』的人所憎所羨的他………

　　『喂………你看那邊………』

　　『就是他嗎………？』

　　『年紀最輕的六絃之一………』

　　『看起來文文鄒鄒的，也不怎麼樣嘛………』

　　與宗主見面的每一次，總是必須穿過重重旁站觀望的人群。每一次，他都是在一雙又一雙，參雜著忌妒、怨恨、不平、羨慕的眼神，和一句又一句竊竊不停的蜚言流語下，走過那條他熟悉到不行、卻又覺得漫漫遙遠的紅毯鋪道。

　　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是，與六絃其他人一齊修行練功。巧的是，六絃的每位都精通絃器樂理，對樂理都一定有一套個人的見解，卻並不互相衝擊、甚至是矛盾。

　　六絃的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必恭必敬，即使六人中年紀最長的『黃商子』，不是低首一聲『絃首』，就是恭敬的喚一聲『大師哥』，不管說了幾次，老改不過來。

　　這樣的稱呼………恭敬到令人覺得難受，覺得不習慣。卻不似他人般阿諛的假屈服，不似假面陪笑底下的怨恨忌妒，反倒有些像似於………

　　過於尊卑謙虛的崇神心態。

　　每次，與宗主見面後，和六絃一齊回程的路上，總是會遇上那個人，那個每次對自己總是施以冷冷目光、又鄙視不屑的眼神，據說與自己並駕齊驅的那個………

　　『喂，你們看那邊………』一看兩方人馬又在路上剛好會面，總是會順便拉扯了下旁邊人的衣袖。

　　『哦………』

　　『又是金鎏影和蒼………，怎麼他們每次剛好都會碰到面？』

　　『誰叫他們見宗主的時間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看見金鎏影的眼神？』

　　『怎麼沒看到？大家都心知肚明好不好？』

　　『還真是好可惜………，本來金鎏影以為自己宗主的位子是坐定了的，誰知道宗主又會突然立絃首？』

　　『這樣不就讓本來感情就不太好的六絃和四奇更不好嗎？你認為宗主的用意是什麼？………』

　　『誰知道啊………』

　　簡單的一個視線交接，輕點俯首以示禮貌。但為首的來人，卻僅是用那雙冷漠到幾乎成恨的眼神淡淡掃過一眼，便極不客氣地立即甩頭離開。

　　而老是走在金鎏影身旁那抹淡紫人影，總是會悄悄轉了個面，用一種深不見底的眼神，不斷打量著一臉淡然的蒼。

　　『夠了，荊衣。』察覺身旁人的舉動，金髮青年冷聲道。

　　『呵………』紫衣人僅是回以一抹高深淡笑，卻也不再觀察六絃。

　　『喂，你們怎麼這樣………』

　　『算了，白雪飄。』蒼出聲制止道。

　　『可是………』

　　『沒關係的。』斂眼，蒼淡然說道。

　　說實話，對於這樣每天不變的規律生活，和不變視線，甚至是有愈漸加深的憎恨和裂縫，他的心裡，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初希望求取仙道的願望，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這條茫茫求道路上，他突然有些茫然了。

　　『蒼，你很有資質，也很有才華。可是你卻很空虛。』

　　在他的模糊不變的記憶裡，那位他最尊敬的長者──他的師尊、他的義父、玄宗被譽為最偉大的宗主，曾這樣對自己說道。

　　『空虛』？這詞唸起來怎麼感覺如此飄邈空洞？

　　他空虛嗎？他不禁喃喃自問。

　　如果說內心這種不管如何填補，都無法充實半盈，不管如何都是如此空蕩蕩、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感覺，就是『空虛』的話………

　　他想，也許，他是空虛的吧？

　　是久遠的時間讓自己的心變的空虛？還是一成不變的日子讓人空虛？亦或是毫無目標的日子使人空虛？他的心底沒有答案。至少………

　　在遇見那位不管衣飾、白髮還是存在，皆白如雪的少年前，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

　　那天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

　　課堂上他趁機偷了個閒，從悠雲堂溜了出來，決定今天給自己放一天的假。

　　這樣的想法是很微妙的，至少對過去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自己來說。這類行為，實在是大大不符他的個性和風格。

　　………是叛逆期到了嗎………？

　　這樣想著，卻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不管如何………，轉頭遙望身後幾乎快看不見的宏偉建築。

　　………畢竟還是跑出來了啊………。

　　不願意去想當六絃的人發現他們最親愛的絃首翹課時，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蒼足下輕靈一蹬，懷抱自己隨身絃器就是又離了好幾百公尺遠。

　　中原有四境，苦境、滅境、道境和集境。據說自古以來，最不受武林風波干擾的，就是道境。也因此，才能不受任何外來干擾，好好修練仙道。

　　也因此，偷懶成習、愛嚼耳根子的人也特別多！他悄悄再補上了這麼一句。

　　第一次偷摸出來，雖然對玄宗勢力範圍內的地方早已是熟悉摸透，此時卻還真是沒了主意想要去哪裡？走走又停停，觀望周圍山水風景，雖然渾然天成、憩靜心靈，卻總不是自己想要長久停留的地方。

　　到底，能讓自己長久停留的地方，在哪裡………？

　　又或者，根本就沒有這種地方………？

　　正當他如此沉思，左手邊的松樹上頭不經意發出的沙沙聲，卻登時打斷了自己的沉思。

　　＂嗯………？＂樹上發出輕微沙沙聲，本也不足為奇，奇的地方就在於，除了樹葉間摩挲的沙沙聲以外，那類似衣物與樹枝間摩擦而發出的聲音又是………？

　　只憑單一判斷和直覺，就讓蒼做出一個連他也不是非常有把握的無根據結論。

　　樹上有人………？

　　他不禁感到好奇，畢竟玄宗會翹課的人，雖然不算少，至少他就聽說四奇的紫荊衣一天內可以翹七次。可是這樣的陌生氣息………卻好像又不是玄宗之人？純如水的乾淨氣息，陌生卻不使人心生警戒，感覺很舒服、輕鬆。但除了玄宗之人，又有誰會待在這裡？

　　他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樹葉間的沙沙聲隨著樹葉的震動愈漸晃大，也逐漸急躁、吵雜，而就在他好奇並欲前往一看時，數隻飛鳥突然從樹中紛紛倉皇飛出，同時一道白影也毫無預警地就從樹上驀然跌了下來！

　　「！」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但從跌落的速度和俐落程度看來，就算那人小有身手，面對如此猝不及防的情況，應該也是多少有些受傷。蒼當下不及多想，趕緊撥去前方矮樹叢並往前一探。

　　「！！」在看見倒落地上的人時，他的胸口登時感到一股不明騷動。

　　倒落柔軟草地上、映入他的眼底的人，有一頭罕見的雪色長髮，清秀容顏看來不過１６、７歲的少年，穿著一身連兜帽的雪白長袍，袖口和裙擺各滾落一條款款金邊，讓他本來就看來纖瘦的身子似乎更為嬌小。

　　就在這時，蒼注意到原先驚惶飛走的小鳥，又紛紛從不一方向飛回來，一隻隻停在少年的周圍及衣袍上，並不時以鳥喙輕啄著少年的衣服或者是臉頰，似乎完全不怕人似地。

　　一幅溫馨難得的『人鳥和樂融融圖』，讓蒼看的是呆了又呆。他從未看過動物如此主動地親近人類，因為外貌和氣味上的不同，及生活方式的不同，使即使身為動物的人，卻總與動物間保持種修不齊的隔頦，尤其是警覺性一向最高的鳥類。又或者………這裡的動物真不怕人？

　　但蒼才這麼想著並往前一步時，數鳥頓時感覺到有他人接近，而再度倉皇飛走的舉動，馬上打消了他後面的想法。

　　少年雙眼仍是閉闔的，他好像完全沒感覺到他已從樹上跌下，仍是極為安穩的沉睡著。細微呼吸聲自他口中呼出，似乎成了一團朦朧霧氣。

　　他從不會去任意揣測一個人的容貌、身材，甚至是個性，就算是見了面，對對方的看法和態度，他總會先保留個三分，日後再做觀察。

　　但令他驚訝的是………竟然、竟然會有一個人，一個看似才１６、７歲的少年，而且是存在如此純粹、如此令人不敢相信的少年！就讓他對他有了視覺和純粹的第一印象，而從此根植心底………！

　　就在他仍處於不可至信的震驚同時，沉睡中的少年此時也有了動作。

　　似乎是陽光不避諱地直射灑落，讓他感覺溫度的不適。他輕輕晃了晃頭，一手抬起朝上方揮了又揮，等確定揮不走陽光的直接照射後，他才微蹙起了雪色秀眉，用力擠了又擠，才緩緩睜開一雙如水晶般翦翦的澄澈眸子………。

　　朦朧視線中，他察覺前方有條人影，正在站立著並注視著他。他感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並同時緩緩地坐了起來。與那人視線相交的一瞬間，他聽到那個人細不可聞的一聲抽氣聲。

　　疑惑又純粹的視線，直接望著蒼同樣好奇的表情上將近有一分鐘的時間，等確定蒼確實是真實存在，並非是自己眼前出現的幻覺以後，少年才輕輕綻出一抹如水清靨：

　　「你好，請問你是誰？」溫潤嗓子輕輕柔柔，又澄澈無比，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那你呢？你又是誰？」沒經過大腦思考就一時衝口而出，蒼驚覺到自己說話過於直接了。

　　但少年似乎也沒多在意，只是淡淡笑了一笑，接著再度柔柔啟口道：

　　「我叫臻靈。」

　　「臻靈？」怎麼寫？

　　「臻、靈。」

　　見他表情不懂，少年緩緩抬手，自雪白寬袍中伸出一根如玉般的手指，在空中如畫圓弧般的輕靈描出『臻靈』兩個字，如纖柳搖曳風中那般好看仙逸。但因筆劃過於繁複，還要少年重新寫了第二次，蒼才看懂他的名字怎麼寫。

　　＂臻靈………＂蒼悄聲在心中默念一遍。

　　如至仙靈境界的存在嗎………？倒真是個好名字呢………

　　「那你呢？」頓了一下，少年問道。清秀容顏依然恬笑著毫無心機。

　　「………蒼，單名一個蒼字。」才剛報上自己的名字，蒼就感到有些意外。

　　………自己怎麼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問題，就這樣直接了當的回答了？

　　「蒼？這樣寫嗎？」少年輕笑問道。並在空中寫了一遍。

　　＂………他的笑容還真的是很好看。＂儘管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蠢，但蒼還是忍不住這樣認為。

　　見蒼點頭，少年神情似乎更是喜悅開心，白皙雙頰似乎有抹嫣紅逐漸染上，那雙水晶靈眸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瞧，眸底的盈柔水光惹人憐愛，卻是清純無垢宛如純水潺潺、更似白雪無暇。這樣如此乾淨的眼神望著自己，令蒼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蒼、蒼………」少年不斷重複蒼的名字，輕柔如雲，卻不顯嫋嫋無力。

　　突然他停止了重複，一雙純水的眸子望著蒼，粉盈唇瓣上揚淺淺如雲如霧。他唐突問了一句：

　　「蒼，我為你生孩子好不好？」

　　「………什麼？」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蒼懷疑自己的聽覺出問題了。

　　（待續）
　　被炸的太過恐怖的後果就是挖新坑……Ｏｒｚ話說回來，斷在這裡好像有些點點點的說………ｂｂ
　　請注意，臻靈絕對不是自創人物，他的名字到後面會再變，但絕對不是自創人物（我受夠自創人物了……）
　　蒼是主角嗎？嗯……應該算吧？至少在前面他是。
　　Ｐ.Ｓ.這篇文真的是同人文(炸)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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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5 天地幽茫(再挖坑...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