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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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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0-11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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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火影】幻夢天堂(鳴佐)
0
翻電腦時忽然找到的舊文,決定弄出來緬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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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舊文了,所以有些設定和第二部不合就請無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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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對是一條龍的單行道文:鹿→寧→鳴→佐,有任何一對是您的雷請盡速逃逸憂~~~(不過基本上鹿→寧淡到看不太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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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我設定的年長佐助個性有偏差,請斟酌接受度,確定不介意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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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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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個非常晴朗的晴天,和煦的春陽和徐徐的微風,是一個適合全家一起出外踏青烤肉,情侶甜蜜散步約會,或是像某個木葉高層人士一般,丟下一堆政務躲起來睡個午覺;就是一點都不適合和五國忍者村聯手攻打音忍村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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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寧次看到失縱整整一天一夜的鳴人時,他真的覺得他只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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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靜靜的躺在一棵不知名的樹下,雙手交交疊的放在腹前,暖風輕撫著他金色的瀏海,樹梢間隙交錯落下的幾絲陽光,照出嘴角一抹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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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站在一旁強忍著淚水的雛田,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與語氣顫抖的跟他說,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叫醒鳴人,寧次一定會悄悄的落在離鳴人一公尺遠的地方,(就如同他每次都可以精確無誤的找到第六代火影大人最新的午睡地點時一貫的作法),先偷偷的細細的觀察著鳴人安詳的睡臉,然後再帶著點寵溺的微笑,輕拍著他那被陽光溫的暖暖的臉頰(就像要叫醒一隻貪睡的狐狸一樣),鳴人就會眨著一對明亮的藍眼珠,搔搔頭對他說出一個又一個諸如「體驗一下人民的生活也是一個火影該做的民間視察」或是「我正在親身試驗這棟建築物/這棵植物的堅固性以防有不慎到此休息的民眾受傷」的理由想搪塞過去,而他就會版起一張臉,把那個試圖用影分身翹班的木葉最高領導者壓回他的辦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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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和以往沒兩樣,鳴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好像隨時都會精神飽滿的跳起來,說聲「抱歉抱歉~~~一時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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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腳步聲淒清的迴盪在木葉醫院的迴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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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發現鳴人的那天算起的話,到今天為止剛好整整一個月了)寧次默默的想著,無聲無息的打開了走廊盡頭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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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開的門縫中,出現了靜音小姐憔悴的面容,還有,掛著幸福的微笑沉睡中的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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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是甚麼…他到底中的是什麼樣的術?」靜音微弱的喃喃自語聲中帶著孩子般的徬徨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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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木葉第一把交椅的醫療忍者,這個女人可不可以多點擔當阿…)微微皺了下眉頭,寧次聽見自己空泛的聲音在診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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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的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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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似乎被嚇到了一般,但是女人立刻回覆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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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外傷,肌肉、心跳、血液,所有可以做的檢查我都試過了,可是得到的數據…..都顯示他的身體狀況再健康也不過,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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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再試著探測他的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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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啊!」似乎對此質疑很不滿的靜音,無意間加大了聲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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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試過了很多次,可是根本行不通!儀器可以偵測到的數據只能判斷出,他現在應該是屬於第四級深層睡眠的狀態,而他本人體內的查克拉極度抗拒任何外來的力量,別說是進行探測了,根本就無法將我的查克拉傳入他的體內阿!你還想要我怎樣?」一口氣大聲的喊出了她累積一個月的焦慮,寧次發現女忍黑色的瞳孔旁佈滿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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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了。」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近乎要崩潰的女人,寧次轉過了身打算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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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鋼手大人,或是小櫻還在就好了…」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從寧次的聲後傳來。「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一定比我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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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轉頭,他只是重重的闔上了身後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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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成為傳說的女人,前者令他敬佩,她一生救了數不清的人,研發出無數的醫療忍術,身為木葉的五代目英勇的戰死在沙場上;但是後者…卻是他認識最為不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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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個十七歲的春野櫻,有著一頭櫻色的秀髮和碧綠的雙眼(溫柔如花瓣般起舞的髮絲中是對堅定的綠眸,當年的少女美的像幅畫),年紀輕輕就習得了剛手大人一身的絕活,是公認的天才醫忍,人人都看好她一定可以領導木葉的醫療界進入全新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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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好的外表加上高強的忍術,當時的她理所當然的成為當年木葉眾多青年們暗戀的對象,當然,鳴人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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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多久以前呢?對了,在十二年前,記得是個春天的晚上,春野櫻消失了,沒有和任何認識她的人道別,伴隨著為數眾多的珍貴藥物和秘術卷軸,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蒸發在春夜的濃濃白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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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失蹤,不是謀殺,她一定是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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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遲疑的結論立刻出現在木葉的大街小巷中(就好像他們早已知道,早已期待她會這麼做一般),鋼手大人立刻成立了專門調查此事的小隊,記得,那時鳴人一聽到這件事就說什麼都一定要插一腳,而自己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兩個人就這樣拉拉扯扯的的撞進了鋼手大人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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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請讓我去把她找回來!!」雙手用力的拍打在堆滿公文的辦公桌上,鳴人宏亮的聲音震的自己耳膜隱隱發麻(他為何這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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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著鳴人的雙眼,有著和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年輕面孔的火辣美女,在長達數分鐘的沉默後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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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戰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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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火影大人在想什麼?難道一向對鳴人信任有加的她,不相信他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把春野櫻帶回來嗎?她到底是考量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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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隊的隊長是剛剛出完A級任務,風塵樸樸的回村還不到一小時,就接到任務書,要他立刻出發的志乃,而自己、鹿丸、丁次、牙、還有鳴人的名字都沒有列入到這次出隊的名單中。(對,十七年前的五個人一個都沒有加入到這次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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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速度出奇的快,沒幾天志乃就交出了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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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春野櫻沿路設下了為數眾多的幻術陷阱,追查行動屢遭阻礙而無法有效進行,根據其前進的方向及路線判定,春野櫻現在應該已經越過了火之國的邊境,目標地點極有可能和叛忍宇智波佐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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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100字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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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讓鳴人消沉了恨久,當然啦,心儀已久的對象追了五六年後,居然包袱款一款就這樣不聲不響跑了,自己真的可以體諒他的心情低落的如此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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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鳴人至今還沒看過他籌眉深鎖到像那次一樣,散發出為期一個月半徑超過10公尺的強烈低氣壓,搞的經過的人都想鬧自殺,連那個以壓榨屬下為樂的鋼手大人都嚴肅的以「避免影響村中士氣」為由,讓他放了一個禮拜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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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誰不說破,但是春野櫻對宇智波佐助的念念不忘程度,就像鳴人對她的死纏爛打地步一樣有目共睹,現在這個狀況,與其說是「春野櫻夾帶機密文件叛逃通敵」還不如說是「春野櫻收好嫁妝私奔到情郎私購小公寓」來的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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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大夥就決定一起去喝喝酒幫鳴人消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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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號稱「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喝遍天下無敵手酒國第一金剛勇」(根據本人的說法,這是他在跟著自來也大人修行的這段期間繼承來的封號)的鳴人醉的一蹋糊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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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深夜,他扶著醉醺醺的鳴人,一路歪七扭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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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寧次….我….我跟你說憂……」鳴人熱呼呼的氣息在耳畔響起,使的臉頰溫度瞬間飆升,讓他有種自己似乎也喝了不少酒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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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小櫻一定會回來是吧….. 」試著平息臉上不自然的紅暈,他有點心不在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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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好羨慕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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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羨慕佐助阿…唉….為何過了這麼久了你還處處想要跟他比阿….. 」頓了頓,他有些遲疑的說著「木葉裡還是.…有非常關心你的人在阿….. 」偏了偏頭,他有點心虛的不敢看到鳴人聽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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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拉….我是說….我好羨慕小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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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你醉到糊塗拉?你應該要羨慕的是佐助阿?」沒錯,愛慕著小櫻的鳴人,羨慕的對象應該是有美人長伴左右的佐助,而不應該,是被佐助擁在懷裡的小櫻;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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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根本沒醉!」似乎是惱羞成怒的鳴人七手八腳的推開了他的攙扶,跌跌撞撞的轉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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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背對著月光,使他沒辦法看清鳴人的表情,但是他很清楚的聽到鳴人,一字一字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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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非常羨慕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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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羨慕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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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的甩了甩頭,寧次決定不去深究這個陳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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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時不是我聽錯就是鳴人醉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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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似的胡亂下了個結論,寧次快步的走出了木葉醫院昏暗的走廊,外頭明亮的陽光照的他一時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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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沉睡中的鳴人喚醒。) 寧次努力的對自己說著,試圖專注在眼前的難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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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症下藥才會是最快的方法。可是…..會是誰施的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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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是很多幻術常見的後遺症,可是任憑靜音小姐查遍了所有的醫書,已知的每一種方法,試在鳴人身上都是像是在唱催眠曲一樣一點用都沒有,施術者定是個高手……而且施的是某種相當罕見的術,要不是代代嚴守不傳外人的密傳忍術,就是血脈相承無法外習的血繼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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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外傷….表示沒有發生戰鬥。什麼狀況下,會讓鳴人在還沒一戰前就中招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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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鳴人的敏銳度想偷襲他絕非易事,就算成功了施術者也很難全身而退,可是那時鳴人的身旁連一滴血都沒有,不會是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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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接近自己的敵人,在戰爭方酣之際鳴人不可能沒有戒心,可能是個能夠完美模倣它人的言行舉止,唯妙唯肖程度到連鳴人也認不出來的高強仿傲者,或者……是個就算以真面目示人,鳴人也不會對他有絲毫防備之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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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血繼限界、鳴人完全無防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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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聯想遊戲的時間,這三個形容詞迅速使寧次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黑髮黑瞳白皙男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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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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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腐舊的大宅院,在夕陽西下的餘暉中染著血般的紅霞,訴說著曾有的光輝和血染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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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整齊劃一的地磚早已被及膝的芒草翻的七零八落而寸步難行,寧次微皺著眉頭,心下暗自慶幸自己有想到要帶個鐮刀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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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宇智波一族也滅門二十幾年了吧…..難怪荒廢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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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從斑駁的門牌中辨認出屋主,寧次冷冷的環顧著一幢幢荒廢的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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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沒在荒煙蔓草裡的雕樑畫柱,在默默掩上的夜色中更顯淒涼,真實存在的滅門血案使得吹拂的夜風分外陰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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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月光下的幢幢鬼影的確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寧次想起幾個月前午餐的閒聊時,聽到鹿丸抱怨起他那幾個愛闖禍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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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總是需要一些崇拜的眼光,而表現自己的膽大過人似乎是一個可以快速成名的好方法,因此木葉孩童之間最流行的賭咒就是:賭你敢不敢單槍匹馬到宇智波大宅去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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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一直留著做啥阿….. 」那時鹿丸式懶洋洋的口吻悶悶的從寧次身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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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小傢伙有事沒事老愛在那玩啥試膽大會,搞的我三天兩頭就有家長半夜來敲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跟我說小孩沒回家。」搖了搖頭,現在被迫為人師表的上忍露出一副「想到就覺得超麻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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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村子中心的廢宅,先不要提蚊蟲孳生之類的環境問題了,老是有小孩會鑽進去玩,跌死了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況且,如果有啥可疑的人物想參透咱們,躲在那裡頭再合適不過啦,有桌有床又有被不過是髒了點舊了點,位在村子中心交通還挺便捷的哩!想到就頭皮發麻。還是拆了拆乾脆點阿,一勞永逸地皮還可以順便拿來蓋棟好一點員工宿舍之類的。」智商200的頭腦,想的用的話分析起事情來倒還真的是有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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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怨的話去跟鳴人說阿,木葉的行政是火影在做決定不是暗部在管的。」隨口堵回了同仁的抱怨,寧次不為所動的啃著他的飯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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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說過啦。我昨天特地犧牲了我最愛的下午茶時間,還帶了厚厚一疊的評估資料去,跟他耗了三個小時。結果我嘴巴快酸死了你知道哪傢伙竟然回我一句啥嗎?他居然跟我丟下一句:『那是木葉的一份不可抹滅的回憶,連繫著過去和未來。我不會讓任何人改變它的存在』,然後就用隱身術不知道跑哪去啦。」鹿丸原本無精打采口氣此時帶著濃濃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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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寧次想不出任何鳴人對這大宅可能會出現的共同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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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鳴人的那句話,應該不是對我說的。」忽然坐起身來的鹿丸,他那漆黑雙眼裡筆直的視線,平行落在寧次的臉上,充滿著一種怪異的尖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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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想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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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下午還有任務,我吃飽先走了。」唐突的打斷了鹿丸的話,那時自己幾乎是倉皇的抱著吃到一半的餐盒落荒而逃。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催促他趕緊避開這個結論。(別去聽,別去聽,那只是鹿丸自己道聽塗說的胡亂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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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鹿丸似乎再也沒有提起過相同的事情,午餐時間的話題又回到了木葉每日的天氣舒適度評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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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宇智波的回憶、不可磨滅的存在、貫穿時間最初和最終的聯繫、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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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別再對那些話亂去排列組合還亂衍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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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用力的甩起頭,寧次悲哀的覺得,自己再這麼有事沒事就要這樣「清除雜念」的話,遲早要為了頸椎扭傷去找靜音小姐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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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趕快找出有沒有相關的記載可以解除鳴人的幻術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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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了寧心神,寧次拉開腐朽的門板,踏過了掩在芒草中門檻,開始摸索著書櫃可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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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無人踏進的斗室積了厚厚一層灰,遍佈著散落一地的書籍,寧次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彷彿一踩便要成灰的紙片,手裡緊緊的抓著一本封面早已脫落破舊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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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這是冊子倒不如說它是一疊用線綁起來的筆記,各式的紙片上一頁頁迴異的字跡記載著宇智波一族中幾個不為人知的祕術。
Z@umb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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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寧次激動的很想在這間滿是灰塵的窄室裡大吼大叫。
_P+|t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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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錯不了的,就是這個術!)臉上是止不住的開懷,天知道寧次現在有多想翻幾個筋斗來表達心中無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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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DC<Zn&B#
快手快腳的翻開了掩在腐朽榻榻米下的木門,一溜煙的爬出了神社地下的密道。
6dlPS{H#U
OkXOV
不理會久處在黑暗中的雙眼乍見烈日時的一陣暈眩,寧次迅速的翻到了冊子的最後一處。
XCoOs<O:@
p^!p7B`qe.
像是捧著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他用一種可以算上無比虔誠的心在日光下再次讀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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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輪幻術之十三 幻夢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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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V?
可將受術者禁錮在絕對的幻境中使其昏睡,並引導受術者本身之查克拉拮抗外來者之查克拉,以增加解術之困難性。使用特定之字句(以不超過20個音節為佳)配合寫輪眼使受術者陷於字句中所描述之幻境,字句應可以具體的描述受術者所希望得到的願望,受術者對幻境中的世界越感到幸福,則本身之查克拉對外來的查克拉抵抗就越強。
UQ?8d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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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則是多達三頁關於使用時機的論述,鉅細靡遺的探討如何藉由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來推測對手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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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解咒的方法只有短短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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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受術者說出另一個能令其更感幸福的描述,或是再次重複施術者所說出之特定字句,此時受術者應有欲清醒的反應,再將話語予以破之即可解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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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召開的緊急會議,木葉所有上忍以上的忍者齊聚一堂,各各面容嚴肅的盯著會議室中的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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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稍嫌角落的位置,寧次靜靜的一邊聽著靜音的報告一邊暗自思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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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們這麼緊張阿….. 鳴人已經昏迷長達半年之久了,倘若再沒有解決的辦法,選出第七任的火影將會成為勢在必行之計。不過我一定會喚醒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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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上的觀察,我個人認為鳴人中的術應該就是這個「幻夢天堂」沒錯,照書中的記載,只有對他說出最幸福的願望才可以解除他的昏迷。」說完了冗長的論述,靜音下的結論使會議室中呈現了一種人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嘈雜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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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簡單,我知道!」丁次率先站了起來,用承襲自父親的體格和宏亮的聲音大聲的說道:「鳴人的願望一定是天天一樂拉麵吃到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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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丟不丟臉啊!那明明是你才會有的願望好不好!」井野用一種「我真為你感到丟臉」的表情拉下高談闊論中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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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希望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阿?我記得鳴人那傢伙從小就是個孤兒不是嗎?搞不好他的願望是有愛他的爸媽和兄弟姐妹?」倚著巨犬赤丸的牙也說出了他的看法。「志乃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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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gy;B)-
「脫離九尾的詛咒。」依然是包的掩頭蓋尾的志乃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話。
ZyG528O22
IaB A2
「嗚歐歐~~~~鳴人君的願望絕對是成為獨一無二的偉大忍者阿~~~這才是值得一個男人賭上青春的偉大夢想~~~」某個頂著西瓜皮的男人兩眼正燃燒著熊熊火光,背景已經呈現大海擊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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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李阿……其實搞不好是單純一點的願望阿….像是變成世界第一的有錢人之類的。」一旁試著滅火的天天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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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GdVSjNC
「我想….我想…...鳴人君的願望應該….應該有可能是跟小櫻小姐有關吧……」發現眾人都豎起了耳朵在仔細的聽著她的話,黑髮的女忍羞紅了一張臉,頓了噸,細聲細氣的繼續說道:「對他而言最幸福的願望,應該是離開了的小櫻小姐可以回到他身邊,相伴相守到永遠吧…….」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雛田重重的把臉埋在衣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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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un2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阿?」雙手用力的拍著桌面,木葉丸氣急敗壞的說道:「鳴人大哥可是堂堂的第六代火影耶!他的願望怎麼可能是這種膚淺的風花雪月,他的目標一定是帶領著木葉成為無人可批敵的強大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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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這小傢伙有點規矩好不好,這裡是容的你這個剛升上上忍的菜鳥拍桌子的地方嗎!哼??」怒氣沖沖的瞪著木葉丸,井野雙手插腰的說著:「況且雛田說的有哪裡不對了?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件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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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鳴人大哥才不會是這麼小家子氣的人,那種娘娘腔的願望只有女人才會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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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不起女人是嘛!?老娘今天就來好好的教你尊重兩個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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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盯著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寧次自始至終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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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願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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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搞不好雜事纏身的火影大人最終的願望其實只是好好的睡個午覺也說不定阿………」鹿丸式懶洋洋口吻又再度從他身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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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鳴人這麼久,暗部隊長要不要對火影大人心靈層面的缺乏說上一兩句評論阿?」聽起來像是戲謔式的口吻,卻讓寧次有種不寒而慄的奇異感覺,總覺得鹿丸的視線盯的他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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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過了頭去,故意不去理會鹿丸那似乎帶著探索意味的目光,寧次的視線落在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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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和雛田一樣。」只是,關於鳴人想要共度餘生的對象,我的看法有點不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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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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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山區,就算不下雪也是帶著種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在這種算不上十分怡人的氣候中還忙著趕路自然是份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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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好冷好冷~~~我已經冷到腳快凍僵了啦!」黑髮的中忍低聲的埋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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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我說還要趕多久的路阿,我的腳今天都沒停過耶。寧次大人,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金色短髮的女忍試探般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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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沒用了~~~在這種嚴寒的天氣裡才是考驗青春的最佳時機阿~~~看我散發出的熱血~~~父親大人一定會以我榮的~~」濃眉的青年眼中開始發出類似火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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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著這些小輩們,寧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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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活力的一群孩子阿,不過已經趕了一半的路,過不久應該就可以到廉城了,休息一下應該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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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個山凹有一間茶店,等一下就可以喘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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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終於有熱茶可以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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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濃密的森林,眼前乍然出現了一片雪白的荒原。美麗的景緻卻忽地使趕路中的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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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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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淨無瑕的白雪中,朦朧的紅色的身影顯得飄瞄而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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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一抹紅焰的影子就這樣輕飄腰的落在寧次眼前三公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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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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塋白淨明的臉龐上映著對墨色的雙瞳,像極了官窯瓷盤上溫潤的黑玉瓍,玉珠轉了轉,嫣紅的小嘴輕啟如同翩翩飛舞的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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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真慢阿,我可在這等了你們好一陣子嘞。」宛如珠玉落盤的清脆聲響,銀鈴似的迴盪在空靈的山谷間,美人臻首微傾,黑瀑般的長髮霎時傾瀉而下,留連在豔紅的衣擺上,掩著一隻隻栩栩如生的精緻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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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的美人美景,寧次卻是沉著臉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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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注意到寧次的異樣,濃眉的青年大聲的問到:「喂!你說你在等我們是怎麼一回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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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認識李洛克嗎?」沒回答他的問題,紅衣的人影眼光在他身上轉了圈,笑盈盈的倒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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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你知道我的父親大人!」濃眉的青年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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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認識,還是老交情摟~~~木葉蒼藍野獸最後的八門遁甲,八門齊開後華麗的蓮華,的確詢爛的不辱他的一世威名阿。」細細的柳眉輕輕的彎起,美人臉上滿是婉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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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感動的一蹋糊塗的圓圓眼裡冒著一個又一個的水泡泡,他激動的跨上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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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父親大人永遠是我心中最偉大的人阿,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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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直!你快點給我退後!逸子、羅也就戰鬥位置!動作快阿!」寧次忽然喝出的大喊令所有人為之一愣,不明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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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起了回天的起手式,一字一句都像是自己無意間從牙縫中鑽出,寧次聽到自己的聲音慢慢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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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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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既然很久不見了,寧次大人可就這麼肯定我就是你說的人?」纖白的素手輕輕的一撩烏黑的秀髮,衣擺赤金的蝶影閃爍著似乎就要掙脫那血色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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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大人,這怎麼一回事!宇智波佐助不是那個音忍村的首領嗎!」海野逸子驚訝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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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爺爺曾說過的,宇智波佐助十二歲那年從木葉叛逃到音忍,十七歲誅殺了當年人稱三忍的大蛇丸,掌管了音忍村的實權,把原本一直暗藏在檯面下的沒人知道在做啥的忍村組織起來,搖身一變成為集情報、暗殺和黑市交易為一身殺手集團,標榜的就是鉅細靡遺的準確情報,應有盡有的黑市行貨,以及手段殘酷的死無全屍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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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政敵的秘密嗎?只要你付的起,明天他的一切都會列表送到你手上,他最愛的紅牌是哪位,家裡的裝潢花多少錢,幾歲第一次考試作弊,你想知道的我們都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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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非得不可的東西嗎?只要你付的起,瀕臨絕種的珍奇異獸、名家擁有的藝品古玩、名花有主的美女臠童、與法不容的管品禁藥,我們都可以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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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恨之入骨的仇敵嗎?只要你付的起,所有跟他扯上關係的人明天都會成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屍塊,當然,你想指定各過凌遲死法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我們也樂意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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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廣告不必宣傳,一夕之間血色的音符成為全大陸所有大名們夜夜揮之不去的惡夢,所有檯面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之死都和他脫不了關係,五代的火影大人就是被他黑色的千鳥穿過胸膛後爆體而亡,散成一片滿天血雨。死的時候連像樣點的大肉塊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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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現在應該四十,不對,五十歲都有了啊!」日向羅也提出了疑問,怎麼可能,那種心狠手辣人人聞之喪膽的大魔頭,一定長的要不是肌肉糾結滿臉橫肉就是獐頭鼠目面目粗鄙,怎麼可能是這樣個一個麗顏如畫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眼前的人影怎麼看都頂多是二十歲出頭左右,絕不會超過三十歲,而宇智波佐助只比寧次伯父小一歲,今年應該五十多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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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伯父,這個人身上的察克拉流動十分平順,一點發動的跡象都沒有,感覺上,對方似乎沒有敵意。」發動了白眼,日向羅也話語中更是帶著不解。照理來說被發現了真實身分,眼下就是要決鬥的場面,無論如何查克拉的流動都會加速以準備戰鬥才對阿,他為何一點都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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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大人!真的是他殺了父親大人?!」洛克直的臉上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困惑,他明明就只是很親切的跟我閒話家常不是嗎?怎麼寧次大人就這樣突然的說他是那個大魔頭?在十歲那年,當母親大人用冰冷的手,輕輕的牽著直走進了木業的慰靈堂,指著那白布下被擺成一個人型的一段一段肉塊,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飄渺徐徐說著「直,來見見爸爸最後一面。」那時,他就告訴自己,他要變強,然後殺了這個叫宇智波佐助的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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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直詫異的望向那柔若無骨的瑩白小手,白皙的手指掩在嫣紅的袖口中粉嫩的討人喜愛;這就是那雙環繞著死亡的黑焰,叫囂著把他父親的身軀撕裂成一片片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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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大家似乎對你的說法有些疑問優,吶,寧次你要不要為你的意見辯護一下阿。」他墨色的雙眸彎成了一抹幽月,好整以暇一臉盈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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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從初級的變身術、易容術到鋼手大人的回春密法、甚至是大蛇丸的禁術轉生,你能維持那副模樣的方法遠比我知道的還多,更何況,對付一個只由一個上忍和三個中忍組成的小隊,對於能夠單槍匹馬一個鐘頭內殺遍泉隱村上下兩百多名忍者無一生還的你而言,根本連熱身都不行吧。」靜靜的說著,寧次非常的驚訝自己現在居然可以這麼的冷靜,天知道他多想衝上去一把揣著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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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衝動!別衝動,我不能因為他的挑釁害的孩子們都跟我一起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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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能和他起任何的衝突,我們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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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很快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山間冰凜的寒氣大量的竄進了他的肺部,緩緩的吐出一團團的白霧,他強迫自己開始思考如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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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觀察了四周的地形,寧次悲哀的發現他們處在群山環繞的山谷中,兩側是陡峭的山壁,唯一的出路被敵方給佔著,而就算轉身循原路而逃,佐助只要使隨便使個地動天搖的大忍數他們絕對只能葬身在雪地之下,要逃,很難全部逃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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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放輕鬆點,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在這停下來休息一下罷了,大概,恩,2個小時左右吧,就當跟我敘敘舊如何阿。」紅色的和服在雪中畫了個優雅的圓弧,佐助不著痕跡的坐上了身旁的大石,閒適的語氣親切的微笑,就像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請他們坐下好好的聊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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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誘敵?還是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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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這是哪個音忍故意用變身術做出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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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可能,依照音忍村光明正大公布著的價目表,請音忍第一把交椅出馬的價格是一般的小諸侯當到脫褲子都湊不出來的天價。廉城雇主託付的小包裹,再怎麼看裡面的東西都不值的對方出這個價碼請佐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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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端詳著面前的麗人,寧次微瞇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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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一點也沒變,嬌豔如罌粟的容顏,就像寧次在那場五忍聯軍的大戰中見到的一般,帶著攝人的魔力。(黑髮的男人一腳踏在水影大人的咽喉上,一手拎著土影大人的頭顱,深藍色的衣襟上開著血色的彼岸花,豔麗的朝著趕來救援的寧次眾人們嫣然一笑後,消失在漫天飛舞的櫻花花瓣中;就此,成為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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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時間也停下了是嗎…..就跟,鳴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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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二十四年九個月又七天前的那個春天的傍晚起,鳴人再也沒有掙開過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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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大家一個又一個的在他耳邊編織出一幅又一幅幸福如童話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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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受詛咒的身世,擁有圓滿的家庭、強悍的能力、龐大的財產、甜美的嬌妻、偉大的事業、甚至,是佐助能夠回到木葉和他和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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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世間至高無上的幸福,在鳴人身畔都倫落的毫無吸引力,連他的眉頭的無法皺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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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依然是掛著安詳的微笑,用二十九歲的容顏,靜靜的睡過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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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輕輕的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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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對峙了多久?寧次亂烘烘的心理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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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中忍們已經忍不注的偷偷挪動了身體;站了至少一個小時有了吧。寧次大人在那之後就這樣錚錚一動也不動的,而對方也無視他們的存在般,自顧自的眺望著遠方的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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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要站多久阿……) 海野逸子不耐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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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然,寧次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吐落在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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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對鳴人而言最幸福的願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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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想不想先說說你覺得鳴人的願望是怎樣的呢?」將視線從遠方的山上調回到了眼前的一行人身上,精緻的五官沒有太大的波動,佐助反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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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願望?童年?家庭?財富?力量?權勢?美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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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緩緩的說著一個個值得一個人用盡一生去求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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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樣的美好的日子,會比一個回到他身畔的情人還要更令他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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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還以為寧次你很清楚,鳴人要的根本不是這些呢!」微微的搖著頭,烏黑的髮絲顫抖成一片墨色的波濤洶湧。佐助的語氣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帶著一絲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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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他用一種異常溫柔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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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呀,在鳴人的天堂中,他依然是個無父無母一出生就帶著九尾詛咒,備受歧視的孤兒;他甚至沒有高強的忍術能力或是坐擁火影的位置,但是,是個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的世界喲。你想,有沒有這個可能啊?」佐助甜美的笑靨中帶著一閃而逝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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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寧次為之一震,他到底在說什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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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連原來的生活都及不上的世界怎會有可能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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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明明就是鳴人的願望啊?他的回答怎麼應該是他自己的願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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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宇智波一族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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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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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寧次的表情是一種說不出的淒涼,他懂了,他知道鳴人做了近25年也不願醒來的美夢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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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鳴人而言最美好的夢境是,一個佐助過的幸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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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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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鳴人!你趕快醒醒啦~~~要遲到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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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誰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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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還是不起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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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天循地轉,鳴人摔的七葷八素的睜開眼,對上的,是雙手插著腰微微倔著小嘴的佐助,上下顛倒的站在他的面前,藍色的短褲,順著視線還可以看到一抹白皙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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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真的是佐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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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快點起來啦~~不要賴在地上。」佐助離開了他的視線,房間的另一端傳出了乒乒砰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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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佐助你別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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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慌慌張張剛坐起身,一堆橘色的衣物就這樣撲頭蓋臉的朝著鳴人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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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把衣服穿好啦!」隔著衣物使得佐助的聲音聽的不太真切。忙亂的拉下了頭上的衣服,佐助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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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的環顧了四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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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以前的房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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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視線驚訝的對上了房間裡的鏡子。鏡子裡的他,看來只有十來歲吧,難以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臉龐,還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佐助的聲音又再度打斷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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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買的青菜你根本就沒吃掉!不是說過了不可以再一直吃泡麵的嗎?」皺著眉頭,模樣也是十來歲的小佐助拿著一杯牛奶出現在房間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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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穿完衣服快點喝掉,小櫻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輕巧的走到了鳴人地面前,佐助紅潤的雙唇,一開一闔的就像記憶中一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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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他真的就是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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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一切的用力拉下那隻朝自己伸過來的瓷白小手,緊緊的將思慕已久的人兒抱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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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鳴人你在做啥阿!」驚訝的呼聲從胸前響起,溫暖的觸感紮實的訴說著,在他懷中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他夜夜追循不得的一縷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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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佐助,是你對不對?!我知道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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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是你吧?佐助你回到我身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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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這麼倒楣大清早要來叫你起床阿?漩渦鳴人你快放開我!」鳴人低下了頭,對上的是佐助氣呼呼的不悅表情。白嫩的雙頰染上了抹紅暈,嬌嫩欲滴的楚楚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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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我不放~~~~放了你就會跑到大蛇丸那邊去!」雙手簇的死緊,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硬是把人牢牢的圈在懷中,鳴人把臉蛋埋在佐助的頸旁,貪婪的感受著專屬於佐助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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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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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你到底在說啥夢話阿!哪裡來的什麼蛇來著?你又睡糊塗了是不是?快‧點‧放‧開‧我!」發覺氣嘟嘟的佐助開始扭動著身軀打算施展基礎的掙脫術,鳴人愈發用力的緊摟著他不放,九尾狐狸退化成八爪章魚,手腳並用的纏的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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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我不放~~我就是不放~~~我絕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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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快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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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我不放~~我死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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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成一團的兩個人,碰的一聲雙雙跌落在散落一地的棉被上,演變成了鳴人氣喘吁吁的倒在佐助的胸前,雙手依然牢牢的摟在佐助身上;被壓住的佐助硬是推著鳴人的肩膀,想撐開他的曖昧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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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對上了佐助的臉,鳴人突然有種想靠上前去吻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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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姓漩渦的小子阿,我知道我家佐助雖然人苯可是長的可愛,擺起來好看、逗起來有趣、躺起來舒服、送禮自用兩相宜,不過你如果再繼續壓在他身上的話,我就會慎重的考慮要不要押你到我爸媽面前,逼你入贅以示負責攸~」帶著嘲弄意味的戲謔話語清晰的從後腦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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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窗框上的宇智波鼬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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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這怎麼可能?他為何會出現在木葉?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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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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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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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鳴人一個恍神之際,佐助用力一扭推開了鳴人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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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笨哥哥,你又在莫名奇妙的亂說什麼阿?什麼叫雖然人很苯?!」扁了扁嘴,佐助圓睜著大大的雙眼,對著窗台上的黑衣人嚷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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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確定你不笨?不知道是哪個笨蛋,昨天還跟媽媽吵著說要帶蕃茄炒蛋,結果今天早餐吃到一半忽然大叫著:完蛋了!完蛋了!那傢伙一定會睡過頭,筷子一丟連便當都沒帶就衝出門啦?」鼬挑釁般的挑起了半邊的眉頭,另一隻手舉起了個藍色的小布包晃阿晃的,像是在逗弄著一隻可愛小貓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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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亂講~~~~我明明就有把早餐吃完!哥哥最討厭了,快點把便當拿來啦。」靈巧的跳上了窗台,佐助雙手一抓奪回了期待已久的便當。任憑弟弟輕易的奪回手中的『任務』,鼬凝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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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結束了就早點回來阿,爸爸說這幾天要驗收前天教的新忍術,自己好好練一練,不要在考前一天才緊張的衝來要我幫你惡補喲!」戳了戳弟弟的額頭,鼬的身影休的一聲消失在鳴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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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g47\
「什麼嗎~~我當然會自己好好練熟,才不要你教呢!!」一手捂著額頭,對著鼬離去的方向吐了吐舌,粉嫩的小舌靈動的曖昧,紅撲撲的雙頰,鼔鼔的活像一對小蘋果,讓人好想咬上一口。
NH?q/4=I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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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生起氣來都是這樣可愛嗎?好像,會更陰沉一點,更不屑一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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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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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佐助會陰沉?為什麼我認為他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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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還坐在地上發什麼呆啊!?」回過神來,對上的是蹲下身的佐助,有些擔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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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我問你喲…..」吞了吞口水,鳴人有些不確定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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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他不是殺了你們全族然後變成了S級的叛忍,然後…..」斷斷續續的,鳴人試圖拼湊出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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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突如其來動作嚇的鳴人瞬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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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佐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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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捧著鳴人的臉頰,一手拿著取下的護額,佐助光潔的額頭抵在鳴人的額頭上,玉瓍般的黑瞳微閉著,一呼一吸的氣息拂在鳴人的臉上,分明的像種令人難以自拔的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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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vz)
呆呆的,看著細長的睫毛輕輕在眼前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抖動,該死,他又開始想起那件意外了。
=!rdn#KH
0PiD<*EA
「明明就沒有發燒阿,你在說啥瘋話?你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很奇怪耶。」離開了少許距離,歪著頭的佐助眼睛瞇成了一線,帶著點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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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來來去去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混成一團,鳴人覺得自他出生以來腦袋從來沒有當機的這麼嚴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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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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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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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一定睡昏頭做了一個莫名奇妙的惡夢了吧。」佐助的臉上是一副”真是受不了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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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雖然為人很缺德、說話很欠揍、舉止很無聊,不過他還沒有變態到殺了我們全家,然後丟下一句『你太弱了』就跑到不見人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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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可是夕陽下湖畔那個孤單的身影為何會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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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清醒點阿,快點起來,要遲到了攸。」俐落的站起了身,精緻的瓜子臉上帶著種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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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麼似的,佐助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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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的午餐分你吃吧,我媽媽做的番茄炒蛋超級好吃喲!」朝陽般絢爛的笑靨中是一分純然的天真無邪,佐助朝著鳴人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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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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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怔怔的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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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笑的好快樂,溫暖而單純的笑容,一直一直是這樣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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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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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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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宇智波一族從來都沒有滅族,佐助一直都是著樣幸福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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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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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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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場惡夢罷了,佐助不會是那樣的憂鬱孤寂而悲傷,他的身上從來就沒有一層又一層名之為復仇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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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握緊了眼前的小手,鳴人精神抖擻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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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說了就不許反悔攸,我今天中午吃定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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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說一半耶,敢吃完你就給我皮繃緊一點,吊車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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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我只是做了一場好真又好長的惡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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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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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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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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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抬起頭看看月曆,已經二十四年九個月又十天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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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漫步在木葉的街道上,寒冬的枝頭上尚有著幾團招搖著不肯離去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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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個彎,木葉醫院就出現在眼前,週末的醫院,來來往往的探病人潮有種人聲鼎沸的詭異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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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掠過了波波的人潮,寧次走進了一條安靜的的走道,空蕩蕩的牆面沒有悲歡離合的人生百態,隔絕了所有人氣般的一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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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在木葉丸死了之後這裡變的好冷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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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有不少的人會帶著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美夢來這裡試圖喚醒鳴人。但這幾年來的局勢根本不適合一個忍者安享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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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人死的死傷的傷,當那個二十幾年來堅持每個禮拜到這裡請安順便說說木葉現況的八代火影也在沙場上光榮捐軀時,在追思會上寧次赫然發現現在還會來探望鳴人的老朋友只剩下自己和鹿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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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現在除了醫護人員應該很少有人會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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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緊掩著的白色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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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就睡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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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個二十五年前的春天一樣,就像他這麼多年來的每時每刻一樣,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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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的坐上了床邊的椅子,寧次對著鳴人的安祥的睡臉發起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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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鳴人,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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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強忍下心中的酸楚在他耳邊訴說著:佐助回到了木葉。佐助一直在你身邊。佐助從來沒有離開過你。佐助他也和你愛他一般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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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到底希不希望鳴人會因此而醒來呢?明明很清楚鳴人要的是什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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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我其實在每次在看到他依然沉睡了之後都鬆了口氣吧,因為這表示著對他而言還有比宇智波佐助更美好的夢境。至少,那個不是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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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又如何呢?說不定就像宇智波佐助說的一樣,鳴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幸福,而是一往情深希望自己深愛的人可以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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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的看著不發一語的鳴人,清晨的陽光細細的灑在他的臉上,碎碎的光點看起就像是從他金色的髮稍跳下一般,輕盈的落在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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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讓他一直睡著又何妨?至少他看起來真的很快樂,至少,他還在我身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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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的一陣拖拖拉拉的腳步聲,硬生生的打斷了寧次的思緒。沒有發動白眼的必要,回也沒有回頭是因為他實在太清楚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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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咿的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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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只有禮拜一才會來呢,今天好像早了點攸。」依然是慢吞吞的聲調,鹿丸熟門熟路的坐上了另一側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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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來的早了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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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呀,夕日家昨天喝酒喝到三更半夜的,吵到不行,反正睡不好,早早起來散個步也不錯阿。」無所謂似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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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初出茅廬的中忍,居然可以在名滿天下的宇智波佐助面前對峙兩個小時還安然而歸,想也知道那些家屬在聽完任務回報後喜極而泣的狂歡場面是多麼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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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鹿丸的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寧次太清楚這只是他一個有意無意的開場白罷了。木葉村的資深參謀,所有雞毛蒜皮的大小情報沒有一個可以逃過他的眼睛,更何況是關係到前三代火影和重要叛忍的滔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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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靜靜的等著鹿丸說出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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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試試嗎?佐助提供的方法。」依然是悠哉的像在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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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刀直入阿,有點不太像鹿丸一貫的旁敲擊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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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回答問題的原因是自己也不知道正確的答案,寧次其實不太確定自己現在到底希不希望鳴人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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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試的話,我來也是無所謂啦,只是看在你陪了他二十幾年的份上,總覺得讓你來說會比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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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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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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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喚醒鳴人這件事……畢竟他也不是火影啦,就算是木葉需要戰力,咱們也都老了不是嗎…..」喃喃自語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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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突然加重的語氣打斷了寧次的話語,鹿丸的神情忽地一脫了之前的自在而顯得認真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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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醒來非常重要,對你,還有,對我,都是非比尋常的重要。」漆黑的雙眼隨著一字一句越顯堅定,寧次第一次覺得他無法對著鹿丸的眼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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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似的將眼光移回鳴人的臉上,像是想向眼前絕不後悔的人尋求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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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躲下去了阿,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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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陷在幻境裡的已經不只是鳴人一個人了。」
[ 此貼被ester在2007-10-11 00:50重新編輯 ]
文坑集散地→魔頭的秘密基地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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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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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裡,時鐘的滴滴答答聲顯的份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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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靜靜的閉著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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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縫中吹來的晚風,令沒有披上外衣的背脊一片涼颼颼的。偷偷的吸了一口氣,鳴人還是繼續維持著趴在餐桌上的姿勢,豎起雙耳仔細的聆聽著週遭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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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的。」一聲微弱的嘆息突兀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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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佐助的暗殺功夫真的愈來越好了,真不愧是我的愛妻。不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門的?還是他是從窗子爬進來?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回個家有必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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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答的一聲像是電燈開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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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沒多久。一陣兮兮簌簌聲音從臥室的方向傳來,慢慢的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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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製品柔軟的觸感,輕柔的出現在臉頰邊,惱人的寒風也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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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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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用力的掀開了棉被,準確無誤的撲向微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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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的精緻面容,就這樣用相當令人滿意的方式出現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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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佐助~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攸」大刺喇喇在白皙的頸子上摩摩蹭蹭的,鳴人的臉上是止不住的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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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根本就沒睡!」發覺被人擺了一道,青年細細的柳眉不悅的皺了起來,微瞇的黑瞳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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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你想到睡不著啊!」蔚藍雙眼無辜的抬起,眼中滿滿的委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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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在亂說。」小嘴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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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拉~~~」更用力的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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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又不是小孩子了。」酡紅的雙頰偏了偏,羞窘的紅了耳根子,似乎放棄了掙扎,任由鳴人明目張膽的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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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不是小孩子了才會孤枕難眠阿。」盯著那一開一闔的唇瓣,不知不覺間聲音逕自低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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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這一次任務真的出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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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將人攔腰抱起,放在還殘著些餘溫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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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鳴人你該不會是…」來不及出口的話語,就這樣被探入口中的舌頭給擠回了腹中,交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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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在忙著堵住愛人的話語,手也沒閒著。趁著佐助兀自被吻的迷茫之際,靈巧的解開了黑色的衣扣,瓷白的鎖骨就這樣在主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形下裸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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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呀呀~~~偷襲成功,接下來動作要快阿,不然等等佐助清醒了可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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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嘗盡了無數個晝夜的思念,滿足的放過吻的紅艷的唇瓣,轉而進攻向精緻的鎖骨,舌尖時而舔舐時而輕啃,惹的身下的嬌驅陣陣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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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等、等、等一下拉,這裡是,桌子上耶……」上氣不接下氣的,迷迷糊糊還沒有搞清楚為何自己會被吻住,但是至少知道這個情形不應該發生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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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拉安啦~~~我有準備好摟。」一手撈起腳邊縐成一團的棉被,隨性的塞在佐助身後,扶著白皙的肩頭,一個用力,人已經躺平呈現任他宰割的狀態。羊脂般玉白的肌膚映在藏青的棉被上嬌豔的令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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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阿~~~這樣就很舒服了吧。」得意的吻上胸口的紅嫩茱萸,舌尖順著粉色小點不停畫著圈圈,大掌揉捏著富有彈性的腰身,準確的挑逗著所有會激起佐助情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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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白淨的上身現在已經是一覽無疑狀態了,就算腦袋有點缺氧呈現四肢無力昏昏沉沉的狀態,現任暗部隊長的還是清楚的分析出:自己現在處於被人莫名奇妙壓倒羊入虎口的不妙處境,而且,罪魁禍首似乎是策劃良久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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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連棉被都想到了,你是故意的對吧?」用力把那個正愉快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金色腦袋提耳抓起,雖然撲紅的臉蛋讓話語中的氣勢弱了幾分,但是威脅的口吻依然殺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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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在說啥我聽不懂耶?」無辜似的兜著嘴,十足十的是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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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給我裝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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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我要是真有這麼多心機,現在你就不會是火影大人的弟弟,而是名正言順的火影夫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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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糟,佐助發現了,要快點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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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吻住了佐助胸前其中一朵微微紅腫的櫻蕾,另一邊也沒被冷落的用指腹輕輕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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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唔…你,你,都還沒,唔,解釋清楚,給我,給我住手....」一邊是溼熱柔軟的被啃吻、另一邊是粗魯刮搔的被玩弄,胸前傳來酥麻的熱感讓佐助按耐不住的扭動著腰身,縱使全身上下都有種恍若給電流穿過似的舒暢,還是努力的想開口好好質問這個該死的大騙子,無奈斷斷續續的話語別說是魄力了,一聲聲甜膩的嬌吟喘息,曖昧的像是無言的邀請,誘惑著鳴人更加努力的埋頭苦幹,唇舌貪婪吸吮著,順著光滑的身軀一路吻至了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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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的解開了褲頭的皮帶,意猶未盡的撫弄著白皙渾圓的俏臀,手指不安分的逗弄著想念已久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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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鳴人的進度超前了自己的預料太多,佐助一個咬牙,修長美腿一抬,用力地的踏向金毛狐狸正蓄勢待發蠢蠢欲動的熱源中心。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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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分正中紅心,鳴人立刻痛苦的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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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佐助你不要這樣啦,這傢伙可是跟你未來的閨房生活幸福與否息息相關耶~~~你這樣他會抗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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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 不要阿~~~佐助生氣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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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nE]
「呼…乎……誰,誰叫你連說都沒說一聲就給我亂來!!」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佐助試圖好好調整紛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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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可是人家真的超想你的啊!你任務一出就是快一個月,我只能天天躲在廁所裡想著你自己來,你都不知道我的小兄弟有多可憐,你現在還一直踩他,搞不好以後他會扁下去的!!」淚眼汪汪的眨著水藍的大眼,旋然欲泣的表情倒是真的有幾分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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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QYrs
(怎麼辦,雖然他在生氣,可是他越踩我就越忍不住了啦~啦~~啦~~~~嗚嗚,佐助現在看起來真的超可愛的,好想要優~~~~)
ZJ9J*5!C
Tp.0@aC
「唔…」沒有察覺到鳴人眼眶的水氣是因為到手的佳餚卻無法享用而流下的苦悶之淚,單純的覺得是自己真的太用力了,懷著一絲歉意的鬆開了腳板。一聲嘟囔,口氣倒是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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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隨便你了。」投降似的語氣充滿了無可奈何,佐助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蔥白柔夷鑽入金黃的髮絲中,滿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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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歐~~~那我就不客氣摟~」終於獲得佳人首肯,鳴人快樂的打算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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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能『一次』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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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銀鈴般的聲音,聽在鳴人的耳中卻令他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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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拉~~~~人家忍了一個月咧~~~~一次不夠啦~~」哭喪著臉,鳴人突然很想拜託體內的九尾借條尾巴讓他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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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次就是只能一次!我才剛回來耶,累到快不行了還在這裡陪你瞎攪和,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做報告,我不想太晚睡。」挑了挑眉,佐助的語氣是一副『不要就拉倒』的樣子,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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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D%5)$I
「你如果敢給我不知節制瞎搞一整晚的話…」停下來的語氣,似乎在思索著,如何威脅這隻極有可能會理智斷線獸性大發的金毛狐狸。
@Iz vObK
TC1#2nE&T
(哦哦~~佐助又想跑回娘家了是吧,沒關係、沒關係,佐助家的床雖然小了點、窄了點,不過躺來很軟還滿舒服的,只會吵到丈人和丈母睡覺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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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u0;5p|
「我就搬到哥哥那裡去住!!」語氣相當的斬釘截鐵,佐助滿意的看到鳴人石化的樣子。
SF2A?L?}+
$j*j {}K
(啊啊?嗚啊啊啊啊啊~~~~~不要阿~~~~被鼬認定我欺負他的寶貝弟弟的話,我會被他操到致死方休的~~~~)
D.H$4[u;j
XJ~_FiB
想起之前有一次發明了新花樣興沖沖的找佐助一試,結果弄得佐助全身痠痛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動彈不得,行動自如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起苦無追著自己滿屋子打。而佐助滿臉通紅扔出一排手裡劍,美目含淚的大喊著:「你這個縱欲過度的禽獸,以後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的一幕,正巧被因為擔心一向盡忠職守的愛弟無故曠職三日而前來探視的火影大人看到了,結果他當月的工作量暴增,而且盡是些鋤田、墾地、挖馬路、修水壩之類的超級苦力工作,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累的他人仰馬翻險點出人命。不滿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上忍一名,怎麼盡做一堆累死人的下忍任務?衝到火影辦公室去拍桌子,只聽見鼬面無表情陰測測的說:「歐?握聽說你不是號稱金槍不倒精力十足,造成暗部隊長很大的困擾嗎?既然你體力好,就多為木葉做一點事吧!」話語一畢,瞬間寫輪開眼,嚇的他落荒而逃。
#(C2KRRiA
;aKdRhDo
想到了悲情的回憶,打了個寒顫,鳴人有種想哭的衝動。
Q}~of}h/
*R.Q!Lv+
(不行不行啦~~一次哪裡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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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苦惱的糾成一團,忽地,精光一閃,一絲算計的微笑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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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佐助阿,你的一次應該是『進去出來算一次』對吧?」故意把額頭靠在柔軟的敏感地帶前,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一邊看似無意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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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本仙多來老到的經驗分析,不要正面直視佐助的臉,被拆穿的機率可以大幅下降到百分之四十,而一邊說話會一邊逗弄則可以降低他百分之三十的判斷力,精密計算下的結論是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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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q-ZlpW-
「唔,對…」感受到身下不安分的騷動,佐助迷迷糊糊的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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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陰謀得逞,鳴人突然覺得伊魯卡老師一定會非常以自己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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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k \h
(老師!您當年天天為我課後惡補的數學,我現在應用的非常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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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只做一次~~~只做一次~~」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還欲分辨的小嘴,現在漩渦家的餐廳是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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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既然你說不出口還是我來吧。」看不下去寧次愣愣的樣子,鹿丸一個起身,向病床的方向跨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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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b*M|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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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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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來吧。」複雜的神色是因為剪不斷理還亂的漫無頭緒,寧次依然是出神的看著鳴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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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說的話,」頓了噸,臉上過一抹苦笑,「我一定會阻止你的,而且,是瘋狂的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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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5B
鳴人,我們都不能在沉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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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se"pP
【火影】幻夢天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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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是吃飯用的地方,被吃到肚子裡的東西統稱為食物。所以同理,被放在餐桌上的可食性物品都可以歸類成食物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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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9pTB.?E
現在某個剛被我們歸類成優良食品範疇的男子,正賭氣似的糾著棉被把自己包成一團,完全不想理會一臉愧疚的坐在一旁的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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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那~~佐助你不要生氣啦~~~~人家又沒有違反你說的話…你不要不理我嘛~~~」賣乖討好的語氣,鳴人試著用指頭戳了戳深藍色的御飯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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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飯糰動了動,還是死硬的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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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人家這麼乖,你說一次就只有一次,一進一出,我超守信用的你還跟我生氣,我好可憐優~~~~」嘟嘟囔囔的自憐自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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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蛋還敢說!!」氣的棉被一掀,怒氣沖沖的嬌俏臉蛋下,白皙無瑕的雪膚上映著點點朱豔的紅霞,剎有一番銷魂勾人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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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sZ`x.
「我真的只進去一次阿……」委委曲曲的口氣。
i-[ic!RnKj
eAN]*:]g
「我是說一進一出沒錯,可是,」面紅耳赤的頓了頓,分貝遽然高了幾度。
NfizX!w&
<EFA^,3t%
「我沒說你可以死賴在裡面不出來啊!!」過於激動的大吼牽動了酸痛的後庭,一手扶著腰際,妙目微瞇,剎的閃過一陣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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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對不起啦~~~」心疼的摟過生著悶氣的人兒,緩緩在纖細腰際又糅又捏的大掌,難得的沒有偷香念頭,中規中矩的按摩著。
f 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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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佐助好像真的很累阿,可是那是因為他太可愛,又不是我的錯。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再來個一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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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Nfrs
僅管腦袋裡還在想著些有的沒的,身體上倒是安分守己的多。鳴人溫柔抱起懷中的嬌軀,盡量保持平穩的大步走向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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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進被窩裡摟住稍嫌冰涼的身軀,隨便挑起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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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佐助我跟你說優~~~~我昨天做了一個夢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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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cJ?1GwA"
(嗯,現在要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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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夢到啥拉?拉麵天天吃到飽還是變成超級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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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歐,有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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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天天一樂拉麵吃到飽的話也不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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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樣的話你乾脆睡死了不必醒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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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他還在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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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G\H!}
「才不好勒~~~~那種沒有佐助跟我在一起的世界,我才不要勒~~~」耍賴似的開始在白皙的頸間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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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我記得你不是有做過更奇怪的夢嗎?就是那個什麼我哥殺了我們全家,然後你變成火影的夢,那個不就有我?你還說我叛逃幾年之後再回到木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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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就知道佐助對我最好了,雖然裝做不在意可是其實都有在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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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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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也不好啊,雖然有佐助,可是那個佐助好陰沉歐,我才不要那種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佐助哩。」加倍用力的緊摟著緋紅了臉蛋的人兒,貪婪的汲取著懷中暖暖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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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那只是個夢罷了,那個才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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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走到鳴人身旁,寧次再一次細細的望著鳴人安詳的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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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不行,我不能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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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俯下身,把臉湊近了鳴人耳邊,就如同他二十年來常做的舉動一般,一字一句,緩慢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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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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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然,鳴人那始終上揚的嘴角緩緩的拉成了一直線,輕蹙著的眉頭,取而代之的,是好似不知所措的茫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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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變了!鳴人要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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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似乎是生效了阿。」緩緩拋出的一句話,出自始終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的鹿丸,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寧次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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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效了…」多年來他一直盼望的這一刻,現在出現了,鳴人終於不再微笑了,就是因為這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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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他!為了那個差點毀掉木葉的男人,那個,從來都不屑正眼看著你的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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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騙人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啊!宇智波一族早就在四十幾年前死的一乾二淨了!死光了!全死光了啊!」緊握著雙拳,寧次歇斯底里似的瘋狂大吼,眼眶,不知怎地突然開始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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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全死光了!醒來阿,鳴人,這只是一場夢阿!!」痛苦的跪倒在單薄的病床旁,深陷入手心的指甲刻著新月形的紅痕,哽咽的口吻竟似無助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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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騙你的…鳴人…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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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突如其來的一陣偏頭痛讓鳴人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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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是感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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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早就在四十幾年前死的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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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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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坐起,冷汗直流,鳴人的臉上是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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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沒事吧?」恍恍惚惚的轉過頭,對上的是佐助寫滿了擔心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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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是怎麼了?那些莫名奇妙的東西是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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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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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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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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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騙人的!」鳴人狠狠的抱著頭,竭盡力氣的想把這該死的念頭從腦子裡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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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愛人輕柔語調突然變的飄渺而不真切,密碼般的字樣又再度出現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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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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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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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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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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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張張的想抱緊身旁的愛人,卻發現身體連動都動不了,猛力的一個抬頭,眼底映上了佐助的蒼白的臉,佈滿著漩然欲泣的哀傷,鳴人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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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表情怎麼會這麼傷心?我,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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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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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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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見過的,那個孤單坐在湖畔的佐助,那種濃的化不開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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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阿,鳴人,這只是一場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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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阿,鳴人,這只是一場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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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是真的嗎?我真的是在作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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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之間,卻發現身旁的一切成了一片迷霧,朦朦朧朧之間他只能看清佐助幽暗的雙眼,漸漸畫出一片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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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騙你的…鳴人…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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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真的,那是真的……宇智波一族,已經不存在了……所以這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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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醒般瞬間睜大的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白的天花板,有些困難地扭著頭,眼角餘光喵到的是淺綠色的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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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呢?他去哪裡了?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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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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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佐助,佐助他…現在在音忍村阿,對了,我們還在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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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並不在我身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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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愁苦的微笑,鳴人慢慢的釐清了渾沌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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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個夢,只是個,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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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抬起右臂,感覺到了些許刺痛,視線偏了偏,愣愣的盯著臂上的點滴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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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我應該是在木葉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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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看著鳴人先是一臉迷茫無措,之後恍然大悟似的露出了哀傷的神情,寧次突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何舉動?鳴人醒了,然後呢?他應該去握著他的手說聲:火影大人您終於醒了?還是撲上前去狠狠抱住他,喃喃的說出:我等了你好久阿,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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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看著鳴人搖搖欲墜的坐起身,渙散的目光在環顧一周之後停留在他的臉上,漸漸的聚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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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應該是日向家的前輩吧?真抱歉還麻煩您來看我……」瞇著雙眼,臉上是一份歉意的微笑,鳴人難為情似的騷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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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的話,可以麻煩您幫我找一下寧次或是鹿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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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春天總是來的早,枝頭的薄雪還死纏著不肯落下,翠綠的新芽就已經爭先恐後的冒出了頭來,張揚著一片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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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著眼睛看著萬里無雲的晴空,寧次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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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呢,和鳴人被施術的那天一樣…!該死,我現在還在想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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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的甩了甩頭,寧次努力的忽略了這個驚悚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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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入了稍嫌偏僻的小巷,寧次快步的踏上了老舊公寓的樓梯,搖搖欲墜的樓梯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彷彿下一刻就要解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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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了英挺的劍眉,寧次暗自在心中囑咐著要記得找人來修好它。雖然曾經是偉大的火影,不過畢竟還是上了年紀阿,小心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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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讓前前前任的火影大人住這種地方,那個不知火家的小妮子到底在想什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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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清醒的消息很快的就從木葉醫院尖叫的小護士口中傳遍了各地,來看鳴人的人絡繹不絕,但是除了現任火影之外的閒雜人等一律被寧次擋在門口,寧次的理由說的理直氣壯義正嚴詞:鳴人大病初癒謝絕訪客,對於醒來的理由屬於忍術上的機密不便奉告。但是根據鹿丸私底下的說法,那只是理由的一半,還有一半的理由是他不能忍受大家把鳴人當稀有動物看,而且承認鳴人醒來的理由是一大打擊,不管對木葉或是寧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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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事了,鹿丸就和鳴人商量著要不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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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要住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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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相當樂意把鳴人接回自己家裡住,可鳴人卻說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住,理由是:反正我從小就自己一個住慣了,我可沒有一大早起來還沒刷牙就要跟人問早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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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不過他無俚頭的堅持,寧次只好無奈的開始翻起報紙,希望能在日向大宅附近找到合適的房子,可他還沒挑到一間滿意的,火影大人就忽地來了一封信,內容簡單扼要,說是鳴人已經搬出去了,附上一排短短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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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公寓正是鳴人孩童時期住過的那間,就算寧次苦口婆心的勸他搬也搬個像樣點的地方,但是九尾狐死心眼起來的固執可是八風吹不動,無可奈何之下,寧次只好天天拎著一袋食物去探望那個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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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敲了一下門,一個銘黃夾雜著幾絲灰白的頭顱忽地鑽了出來,沁藍的雙目微瞇之後綻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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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糟糕,我還在煩惱忘了吃掉昨天的蘿蔔會不會被你數落個幾句,你就這樣又拎著一袋來敲門啦?」略顯枯乾的手指搔了搔腦門,眼角的細紋跟著微微顫動。拉開了木門,鳴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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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把帶來的青菜放在門口的櫃子上,逕自坐上了房間裡頭唯一的椅子,寧次定定的看著鳴人嘟嘟囔囔的鑽進廚房裡,乒乒乓乓弄著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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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樣子似乎又老上了幾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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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時間以驚人的速度流逝著,蠶食鯨吞一天又一天的剝奪著他佔據了二十五年份青春。短短三個月不到,耀眼燦金的短髮間竄出一叢叢的灰白,麥色而朝氣的臉龐爬上一層層的縐褶,記憶中朝氣蓬勃的身影,迅速蒼老的一如個五十多歲的人該有的老態龍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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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漫不經心的看著略顯雜亂的屋內,目光緩緩的游移著,停留在玄關處,瞳孔瞬間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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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次妳知不知道哪裡有在賣茶葉阿?你上次給我的快泡完了耶。」小心翼翼的捧著個茶壺,鳴人話才剛說完舖面而來就是一記又快又狠的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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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壺啪的一聲碎在凹凸不平的瓷磚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寧次的掌中只剩下一瓣楚楚的櫻花,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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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是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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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至最大極限的白眼四面八方看過去都只是一片霧茫茫的死白,除了這小小的房間之外盡是無邊無繼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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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他們擄走鳴人有何目的?可惡,果然不應該讓他自己一個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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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覺得我的偽裝做的不錯呢,怎麼你這麼快就發覺了?」像是看出了寧次的心焦,低沉的女聲一陣風似從房間的四個角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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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給了鳴人一把傘要他出門一定要帶著,傘沒了一定是他出門了。」腦子裡還是亂烘烘成一片,寧次隨口胡縐了個藉口,他可說不出『因為鳴人的拖鞋放的位置和我昨天看到的時候不一樣』這個感覺很變態的丟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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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這麼好還要人拿傘?好段日子沒見到你,你的思考邏輯倒是變的很奇怪。」聽不出來源和聲調的女聲像是在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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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做理會,寧次只是聚精會神的想找出破除幻術的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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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鳴人現在不知道麼了?我要快點擺脫這個幻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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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別急嘛,這麼特別的日子,你就讓他們兩個人好好的說上一兩句話又有什麼關係呢?鳴人現在可是好端端的呢。」聽的不太真切,但是寧次覺得女人似乎細細的拋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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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任憑寧次惶恐的大喊著,回應他的只是沉默的空間理空蕩蕩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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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幻夢天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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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還記得,那天,是個非常晴朗的晴天,和煦的春陽和徐徐的微風,是一個適合在走廊上靜靜的發個呆,或是到修煉場上練習一下忍術;就是一點都不適合苦守著被五國忍者村聯攻的音忍村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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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的戰局對音忍是壓到性的不利,雖不是毫無準備,但是五國忍者村聯軍的來勢洶洶還是相當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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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雷影白髮蒼蒼的頭顱還高掛在音忍村地穴前的樹梢,大刺列列的對著雲忍村的忍者們耀武揚威,但是佐助心下有自知之明,那是因為高齡半百的雷影,查克拉的量早已遠不及當年,偏偏又自視甚高不把他這毛頭小子放在眼裡,他才能夠逞著地利之便在大批雲忍的面前一招爆開雷影的胸膛,丟下一個囂張的微笑後遁入暗藏的密道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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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愛羅可就沒辦法這麼輕鬆的對付了,風影最後的砂暴大葬,捲起了滔滔滾滾的漫天黃沙,不求全身而退只要玉石俱焚,要不是小櫻即時衝了進來,筋疲力竭的自己絕對不是傷了一隻手就能脫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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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是,去除了雷影和風影,還有一直對大蛇丸留下祕術虎視眈眈的水影,自視正義使者號招此次討伐的土影,和,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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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的估計,一個星期之內他們一定會再發動一次行動,問題是,和我愛羅的一戰他耗去了太多的查克拉,而且差點廢了的左手結印的速度根本不及平時的一成。一時打不贏稱也撐不久,別說是影級的人物,就算是對上一個普通上忍佐助都不覺得自己有超過四成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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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怎麼妙呢。如果得再度對上影級的人物的話,他需要的是一個結印簡單,查克拉消耗少,又能一招見效的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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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羨慕鳴人肚子裡有隻九尾在阿,源源不絕無限量供應的查克拉,不管受多重的傷睡一晚就沒事了。佐助自嘲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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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時偶然在族裡祭壇看到的一個術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那個叫做幻夢天堂的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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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方八歲的自己並不覺得這是個好用的術,畢竟它的有效範圍僅只一個人,而且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和受術者對視才能奏效,就算有『可以引起受術者本身查克拉』這個特點會讓術格外難纏,但是解術的方法居然是『給一個更幸福的夢想』這麼簡單,人的慾望無窮盡,夢想隨便說要多大有多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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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是用在鳴人身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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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對你而言,怎樣是最幸福的夢境?」他叫住了前來幫自己換藥的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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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佐助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堅定而不加思索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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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對自己忠貞而無私的愛佐助相當的清楚,儘管不能得到他等量的回報但是卻擁有他永遠的信任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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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鳴人而言呢?他也會把自己的幸福看的如此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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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之谷,那雙湛藍的雙眼化作火紅的瞬間,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執著,在經過了十七年歲月,那曾經燎原的烈火還能夠動搖他身為火影應有的冷靜理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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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般的局勢,就算是奇蹟也有值得一試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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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困住他一個月就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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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佐助是如此盤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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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坐在樹下像是小憩中的鳴人,佐助不著痕跡的躲在一旁樹叢中,心中其實還有幾分的猶豫,考量著冒險一賭成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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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左邊的葉子堆裡的仁兄阿,這樹蔭挺大的,要不要一起來睡個午覺阿?」雖然還是雙眼微瞇的狀態,但散放出的警戒之氣卻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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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發現,就沒有猶豫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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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款款的一個轉身,闇色和服上銀白雲影交纏滾動出一片五彩斑斕,乘著紛飛的綠葉,佐助輕巧的出現在鳴人眼前。魅惑的墨瞳眸光一挑,粉色的薄唇開啟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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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拉,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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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大蛇丸身邊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是受用無窮,高超的忍術幻術,殘酷的心狠手辣,絕對的恐怖高壓,佐助從他身上學到無數有用的訣竅,而其中,也包含了如何用曖昧的一顰一笑讓男人的目光膠著在自己身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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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當滿意的看著鳴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是個不錯的開始,因為他需要一段時間的注視才能讓這個術生效,鳴人越是呆呆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成功的機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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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含著動人的微笑,他只是靜靜的盯著鳴人蔚藍的雙眼,看著那雙好似比記憶中更加明亮燦爛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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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灼熱的目光裡參雜著太多他不能理解的情感,那是什麼?激動?憤怒?哀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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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感詫異,他居然開始懷疑鳴人是不是用了什可以反射瞳術的術,要不然為何看著他的雙眼會讓自己有種幾乎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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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現在過的好嗎?」熾熱的情感不知何時忽然化做滿滿的溫柔,鳴人突如其來的話語險點令佐助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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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麼可能好啊,我前幾天才被我愛羅打的差點連命都丟了,那,你看我手上還有好大的一道疤呢!」狀似不悅的輕皺了柳眉,美目含俏的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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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在上臂的傷口一般人都會選擇撩起衣袖,但是佐助蔥白的食指一勾,卻是直拎拎的把寬鬆的衣襟拉到了手肘,纖細的肩頭在柔和的陽光中漫著溫潤的瓷白,映著上臂一片青紅糾結怵目驚心的傷口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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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總是說他全身上下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肩膀和鎖骨這一帶,儘管當時大蛇丸粘膩的聲調和目光中赤裸裸的慾望令他極度噁心,但是此刻的佐助卻真心誠意的希望那男人的評論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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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鳴人小麥色的臉龐卻沒有出現他預估的神情,那種他很熟悉的,野獸般貪婪而露骨的掠奪,而是一種充滿了擔憂關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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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種目光,似乎,近似於憐惜?儘管心裡疑惑,佐助的臉上還是維持著若有似無的勾魂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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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無所謂,只要他繼續看著我就行了。輕輕的跨上幾步,藕臂一伸,瑩白的十指柔柔撫上鳴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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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只是一直愣愣的盯著佐助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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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憨直的模樣讓佐助心裡直搖頭,跟一個瞳術的使用者對望了這麼久,現在對方已經逼近到自己懷裡了,居然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擊?鳴人當上火影的這幾年該不會只長了肉沒動點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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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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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墨瞳對上湛藍的雙眼,忽的一個閉眼,寫輪轉開一片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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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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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媽媽會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爸爸會教我厲害的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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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哥哥會笑咪咪戳戳我的額頭,用自己的方式寵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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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鳴人,我們之間會不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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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緩緩倒下的身軀,佐助緊張的直盯著鳴人的臉龐。幻術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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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臉上慢慢浮現極其溫柔的微笑,佐助的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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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好歹,有一段時間不會對上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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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白素手溫柔的拂過上揚的嘴角,停留在頰旁的三道鬍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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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就算現實中的我注定不能擁有幸福,那至少,我能給你一個短暫而幸福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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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鳴人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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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木葉也加入了這次的聯軍,那寫輪眼能拷貝所有忍術的能力估計不會是秘密,只要一個調虎離山的陷阱,讓土影和水影離開大批尾隨的部下;一個維妙維肖的幻術,讓土影和水影認定自己對上的,是完全拷貝了臨死前翻出所有壓箱絕活的水影或是土影的自己,佐助剩下的工作就是等到他們鬥的筋疲力竭兩敗俱傷之際,簡潔有力的一刀斃命。
AtNF&=Op
GuKiNYI_
情況出乎意料的順利,土影大義凜然的討伐聲明和水影陰測測的尖酸諷刺,都在自己和小櫻的控制下成了佐助挑釁的冷言冷語,然後兩個影級的人物就火力全開自顧自打的昏天黑地,接下來算準了的時間,在寧次眾人趕到的前一刻解開幻術,在兩個打的你我活的傢伙楞住的瞬間一刀砍下土影的頭顱,優雅的一個回手,黑色的千鳥貫穿了水影的胸膛。
R})b%y`]
1@xdzKua1
真的非常順利阿。踩上水影咽喉的佐助暗自想著,看來似乎有個不知名的東西在保佑著我呢。想起鳴人安詳的睡臉,佐助略顯蒼白的臉上綻放了這個月來第一個放寬心胸的微笑。
gm=LM=
!7Nz_d~n
d0;<Cw~Tl
a LJ d1Q
===================================================================
Or:P*l
,M=s3D8C
趁著最近沒考試趕快來寫點東西~~
sf8F h
不過我明明打算一回就給他結束了阿~~~(七)是個很棒的結束數字耶,為何我就是廢話多,居然還會繼續向下拖呢(瀑布汗)
YRu#JYti
算了,反正打打可愛的佐助心情還滿愉悅的,就先請大家原諒我話多,然後希望下一回能快點生出來阿(望天)
aV#phP
sPvjJr"s
Z31a4O
【火影】幻夢天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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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caP=`
第一年過去,當探子回報說木葉村出現了:要喚醒六代火影的方法就是給他一個幸福的夢,這個外人聽起來很匪夷所思的流言時,佐助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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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w.Gl
那份記著密術的筆記還好端端的躺在南賀神社第七塊塌塌米下的密室裡,當年,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把它帶出去。鹿丸、寧次、卡卡西,木葉的傢伙總有一個會想到是他下的手,總會有人想到要去找找看宇智波大宅,所以,鳴人總會有醒來的時候的,有再對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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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的開始加強音忍村周邊的部署,靜待著木葉村隨時報復性的大舉入侵,佐助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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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過去,當探子回報說六代火影還沒有甦醒時,佐助開始感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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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幻夢天堂的解術方法明明極其簡單,聰明絕頂的鹿丸、默默守護鳴人的寧次,無數個關心鳴人的人無數個幸福的夢想,沒道理找不出一個能讓鳴人醒來的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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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給不了鳴人一個比「宇智波一族沒有滅族。」更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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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你真的把我的幸福看的如此重要?一個我能夠幸福的世界,真的比擺脫受詛咒的身世,擁有圓滿的家庭、強悍的能力、龐大的財產、甜美的嬌妻、偉大的事業都還要讓你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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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及佐助又發現了一個更令他震驚的疑點。那,當時的他為何會想到用這個術對付鳴人?用這個不但可以說是毫無實質殺傷力,甚至能讓受術者沉醉在無限幸福裡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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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好不容易成功之後,居然沒有立刻殺了毫無防備的鳴人,而是把他放回了樹蔭下,還有意無意的留下線索讓木葉的人循線把他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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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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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言之鑿鑿的理性分析,現在看來像都是薄弱而牽強的推託之詞。這些反反覆覆的詭辯日復一日擾的佐助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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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過去,當六代火影的安危不再出現在探子的報告裡時,佐助無端的開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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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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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他決定踏上暌違了近三十年的故鄉,冒著被上百個忍者圍攻的風險,孤身一人潛入木葉醫院,因為他再也受不了日日夜夜揣測著鳴人是否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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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不起眼的年輕護士,用一個初出茅廬的新護士該有的羞澀,怯生生的打聽出鳴人的病房,佐助輕而易舉進入了所謂的「火影專用靜養特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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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假設過各種的可能:鳴人形容枯槁躺在有玻璃隔間的無菌房,纏繞著密密麻麻的人造維生系統;鳴人失去意識被九尾取代,結結實實被綁在重重金屬圍著的鐵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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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他打開白色的塑膠門,發覺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在普通不過的單人病房時,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這該不會是陷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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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了,躺在白色病床上的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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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靜靜的微笑著,對了,就像以前他經常對佐助露出的,那種佐助暗自稱之為「笨蛋微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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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木葉午後的陽光實在太溫暖的緣故,鳴人麥芽色的雙頰似乎泛著柔和的光暈,像什麼呢?恩,大概是麵包之類的吧?那種鬆鬆軟軟澎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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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莫名的浮現出風馬牛不相干的奇怪聯想,手,在不知不覺間撫上了鳴人的臉頰,溫熱而柔軟的觸覺,從指尖開始擴散,蔓延到微潤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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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搞了半天…你這傢伙就這樣笑瞇瞇的睡的和笨蛋一樣阿…算了,笑成這種蠢樣,這幾年搞不好你還過的比我輕鬆呢。」臉上逸出了一抹嘲諷似的微笑,心中卻忽然有種大石落地心頭一寬的輕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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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因為我確認鳴人對音忍完全沒有威脅性了,心情好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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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的對自己的行為下了合理的解釋,俐落的一個結印,人人聞之喪膽的音忍首領又變回了平凡的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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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年過去,已經沒人記得木葉村的六代火影是誰,但不論是不是忍者都絕對聽過「宇智波佐助」這號人物的存在。多年前的問題又再度回鍋,而且是以更纏人的姿態席捲佐助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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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鳴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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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用多少冠冕堂皇的說法企圖去掩飾,年輕時的自己,說穿了也只是滿懷歉意希望讓鳴人過的幸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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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鳴人強烈而執著的愛,復仇心切的自己回不答也報不了,既然如此,就給他一個夢吧,只要他能在那個天堂裡覺得幸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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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自己只是如此單純的盼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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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鳴人真的覺得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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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自己的前半生,過的是風風雨雨波瀾萬丈,姑且不論是流芳千古還是遺臭萬年,他敢相信再如何精簡的一本史書都無法略過「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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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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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那年,他才剛得到朝思暮想的火影職位不到三年的時間,正要實踐他守護木葉的理想,繁榮村子的抱負,正要開始在歷史的舞台上發光發熱,人生,忽然就這樣斷了。什麼偉大的理想抱負都還沒有來得及具體實現,就在自己的設計下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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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自己根本就是硬生生的剝奪了鳴人的夢想,還自欺欺人的覺得給了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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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佐助沒有煩心太久,因為他迅速的想出一個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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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問問鳴人不就可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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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年的冬天,早已不問世事多年的音忍首領突然接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任務,一個簡單的根本不必他出馬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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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慢慢出現在林端的寧次,佐助的心底暗自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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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唯一沒有放棄的人,唯一還默默守在鳴人身旁的人,就是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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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提供的解術法,近乎窮途末路的寧次一定會信,但前提是,要讓寧次確定眼前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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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實施的秘密恐怖主義現在造成了佐助一定程度上的困擾,別說是現年五十四歲的他,就算是他四十多歲時的樣子,看過的活人大概只有音忍村才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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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打算在這裡嘮嘮叨叨和一群小輩證明自己的身分,不想大費唇舌最快的方法,就是讓寧次可以一眼確認自己是誰,用個小小的術似乎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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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輕躍,二十五年的歲月瞬間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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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年的春天,之前各個忍村傳的沸沸揚揚,關於木葉第六代火影甦醒的消息已經漸漸退了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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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緩緩漫步在木葉茂密的樹叢間,一步步踩的腳底枯葉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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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懶洋洋的躺在樹蔭底下,細細碎碎的陽光在他的臉頰上忽隱乎現。就好像二十五年前的那個春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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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又倒回去了呢……也好,既然是夢,就讓它美的完全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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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信手挪開了低矮的樹叢,輕靈的轉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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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隨著暖風出現在鳴人眼前的,是二十九歲的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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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拉,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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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氣氛,相樣的開場白,不過佐助猜想自己的表情應該早已失去了當年攝人的嫵媚,那種精雕細琢出的傾城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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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表情還是那一愣一愣的老樣子,眼睛眨著眨著,浮現出極其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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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糟了,我好像又陷入幻覺了呢,被寧次知道他一定又會囉哩八梭個沒完沒了。」好似有點傷腦筋的歪著頭,但上揚的嘴角卻切切實實的洩露著真實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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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那,如果,讓你選擇的話,鳴人,你喜歡這個幻覺嗎?」告訴我,鳴人,幻境和現實之間,我真的給了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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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佐助,你笑一個給我看好不好?」沉吟不到一分鐘,鳴人突然冒出的問題卻是突如其來的讓人摸不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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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乍聽到莫名奇妙的問題,佐助臉上先是困惑,隱約的浮現出的是一抹無可奈何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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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說這個啊?」不明就裡的瞇著眼,長年下來的鉤心鬥角,讓佐助習慣性的開始揣測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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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感覺上還是揹著很多東西的樣子阿…」慢慢朝自己臉頰接近的大手,如果想要的話多的是方法可以避開,但是佐助選擇了靜靜任憑他憐愛的撫上。有什麼好躲的?就這樣你追我躲,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東西。沒有回應,他只是專注的盯著鳴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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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還沒回答我呢?」蔥白的手指滑入麥色的指縫間,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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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以再說一次問題嗎?」苦哈哈的歪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就像佐助印象中鳴人上課打瞌睡被伊魯卡老師叫起來問問題時一慣呆呆的表情,那個,他還在木葉,還在忍術學校,還可以放聲的叫著鳴人吊車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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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如果讓你選,你想,再回到那個幻境嗎?」如果你選的是現實,我承諾永遠不侵犯木葉;如果你要的是幻境,我不會讓任何人干預你的天堂。告訴我,鳴人,現在,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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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佐助阿,我昏著還是醒著你會比較開心啊?」鳴人的回答二度令佐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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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剛剛還說我不回答你,怎麼現在你也不回答我啦?」褐色的手掌輕輕掬起一綹青絲,握在掌心裏輕柔的撮弄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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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難以置信的望著鳴人認真的雙眸,控制著不讓自己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喊,佐助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無助的懺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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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是做什麼都要為我好?你為什麼不為你自己多想一點?」說出的話語似乎還帶著點哭腔,佐助默默放下了鳴人溫暖的雙掌,倒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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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二歲開始,他就懂得如何讓淚珠緩緩從頰邊流下有如海棠沾露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儘管這麼多年來淚水一直是佐助最終的壓箱密技,但是他卻是打從心裡厭惡著哭的淅哩嘩啦的自己;那會讓他覺得回到軟弱又無助的孩提時期。除非必要他從不在人前流淚,但是現在,他卻不爭氣的覺得淚水似乎開始在眼框中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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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沒用了阿。重重的做個深呼吸,用力的閉上眼,正打算止住出乎意料的水氣,忽然,出現一陣熟悉的氣息,一愣間,陷入了一個滿是暖意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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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在說什麼阿?因為看到佐助幸福我會很快樂,所以我才會希望佐助可以笑的很幸福,說什麼不為自己多想一點,我明明一直都是很自私的為自己設想阿!」看不到鳴人的臉,他猜想現在鳴人的臉上一定是充斥著滿滿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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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了頭,雙手繞上了鳴人的頸側,墨色的眼珠距離藍色的眸子只有三吋左右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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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鳴人,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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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就算我記憶力再差,這麼有紀念性的日子一輩子都不會忘了的,我可是每一個細節都記的清清楚楚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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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就沒有記的那麼詳細吶,不如,我們來溫習一下如何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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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並不確定自己究竟是被困了多久,畢竟在幻術的禁箍裡,時間流逝的速度根本就是折磨人的一種伎倆,他只能在無邊無際的白霧裡像無頭蒼蠅般盲目亂竄,直到那扇門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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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扇白色的門,在寧次一個轉身的時忽然出現在身後。樸素的塑膠門上帶著點陳舊的黃色污漬,有種說不出的眼熟,寧次盯著它困惑了好一陣子才赫然發現,那是鳴人睡了二十五年的病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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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是不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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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裡面可能有陷阱,不開,繼續繞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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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扇門真是像的令人懷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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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閃過的念頭再度令寧次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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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到底在這裡繞了多久?鳴人會不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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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幻術可以矇蔽一切,可是不能改變的事物的本質,所以門就是門,不管是鳴人的病房還是我家裡的大門都是一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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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或許有點無厘頭,但是寧次真的是抱著壯士斷腕背水一戰般豁出去的心情轉開了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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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是很普通的木葉市街,寧靜而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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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發現手中握的是鳴人公寓的門把,轉過身,背後是空無一人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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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解開了嗎?還是這又是她的另一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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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可能,那個女的可以維妙維肖的模仿鳴人的一舉一動,還能製出連白眼都看不出查克拉流動的巨大幻境,說不定,這也只是他利用我的記憶造出的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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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決定不去揣測太多,就姑且當作對方有意放了他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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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下每一個他遇到的路人,焦急的詢問鳴人的去處,寧次越問越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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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為啥麼他們不是說沒看到,不知道,不然就是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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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一個粉紅頭髮的小女孩,不厭其繁的再一次重複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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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頭髮的伯伯?有阿。我剛剛有看到。有一個黃髮的伯伯在公園裡最大的那個大樹下睡覺優。」女孩圓睜著綠色的眼珠子,臉上是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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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一陣涼意竄上寧次的心頭,令他連一聲道謝的話都來不及好好說完,雙腿就不由自主的拔起衝向不遠處的小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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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鳴人,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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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身從公園旁的電線杆頂跳下,那棵高大的樺樹已經近在眼前,隱隱約約可以由樹林的夾縫間窺到樹下正躺著一個身著藍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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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鳴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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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的腳步正打算衝上前去,忽然,一個人影硬生生的擋在寧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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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臉平靜鹿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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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你快讓開阿,鳴人他…」心急如焚的一刻都不打算多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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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你去了也不會有所改變的。」鹿丸的眼中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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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一把挌開面前神情古怪的友人,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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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是影子束縛術,鹿丸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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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寧次。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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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啊!是鳴人二十五年前開始昏迷過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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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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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看出了他的思緒,鹿丸無奈的搖搖頭,視線飄在寧次身後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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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一出事我就查遍了木葉裡所有大大小小的資料,只要可能有用的我都拿來試過,當然關於忍者學校的資料我也做了不少麻煩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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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吧!宇智波佐助已經出現在木葉了!他很可能會想再讓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重新出現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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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拉,根據佐助以往的行動模式,他的確偏好在特定的日子裡重現曾經發生過的事件,而且,是以加強版的形式。」頓了頓,鹿丸的神情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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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究竟有何打算?」鹿丸吞吞吐吐的行徑著實不對勁,寧次眉頭一皺,疑惑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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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難道他不是真的鹿丸?不對,難道我根本還沒有脫離那個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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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凝,正當寧次準備發動白眼的瞬間,鹿丸涼涼的丟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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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年前的今天,是忍者學校第五十七屆畢業生公佈分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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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屆……所以是鳴人和佐助分在同一組的日子?那我們更應該快點趕去啊!這表示佐助一定會來找鳴人的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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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當時你不在場所以沒看到吧,我可是在一公尺內近距離的目睹到完整的案發現場阿……那種狀況阿……實在是該說讓人臉紅還是尷尬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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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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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啊,事情已經發生到就算你快點去和慢點去都沒有差的程度了,放輕鬆一點嗎~~~~年紀一把了還這麼容易激動是會中風的。」鹿丸置身事外的聳了聳肩,影子束縛術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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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鹿丸身後的樺樹,在藍天白雲下映著青蔥的身影,如畫般鮮明的極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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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的鳴人該是怎麼樣的神情?應該,是一臉幸福又安詳的睡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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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都是一場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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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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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我終於想通了,鹿丸出現在我面前阻止我,佐助再次在木葉現身要找鳴人,還有鳴人中了莫名奇妙的幻術睡了好幾年,這都不是真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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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雙眼,一片黑暗的世界裡瞬間寂靜而無聲,寧次有種想笑的衝動,瘋了瘋了,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世界一定是瘋了,說不定從頭到尾深陷在幻境中的根本是他自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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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拜託誰來叫醒他吧,讓他離開這個幻夢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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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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