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9 到此為止 - 昨是（二）主日月緣，走形，有自創，慎入，4F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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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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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樓主發表於: 2008-09-30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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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到此為止 - 昨是（二）主日月緣，走形，有自創，慎入，4F待續

殘春 -

最強求的，是人心。

最難求的，是緣份。

最無情的，是時間。

最殘忍的，是紅塵。

────勘不破，最是迷障。

我，早見識了這紅塵殘忍。

我，早知曉了那時間無情。

我，從沒奢想過要他的心。

我，早斷絕了該有的緣份。

────哀，莫大於心死。

『月，沒時間了！你得快下決定才行……』

「……沒…時間了…」長指無意撫過桌緣，丹鳳飄雪，回眸深瞥。

『你知道……教主，絕不會容許…』

「談無慾，終究……不該存…於…世……」耳語呢喃，前景依舊，卻恍然覷見了殘暮。

『記住……今夜，子時………』

「………到此，為止。」凝冰聚寒，漸鎖眉心。

────我，只是月。

[ 此貼被劍子貓在2008-10-20 07: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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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樓發表於: 2008-09-30 16: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今非（一）

午時過，未時起，漸散了客潮的八方酒樓，隔桌三兩成群，少了杯碗碰撞的豪情，多了沉濃強烈的燒辣酒香，與百年不變裡可歌可泣地醉語流言。

「唉，真是可惜。」

「嘖！」清嘖一聲，想起大半年前那驚天動地的一戰，即使韶光已然清淡，還是要人不勝唏噓，歎惋不已。優雅風流地輕搖了幾下折扇，慕家大少不禁跟著附應了句：「可不是！」

「是說…要這麼論，那魔賊子可是要比那大魔頭還更深不可測，要不怎麼能一劍就給傷了咱們蓮主子？」

「不不不，不是這麼回事！」一個沉吟，未及語，慕大少爺才要啟齒，就教身後端盤忙碌的跑堂小子給搶了個白。

嘴角微抽，掛了滿額的黑線瞪著倏地橫在兩人之間的小腦袋瓜子，惠大郎中驚嚇未定地問：「怎麼說？」

圓溜溜的黑眸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小阿九狀似隔牆有耳般地小小聲說道：「聽說，蓮主子會被刺那麼一劍，是因為他心有所愧。」

「愧啥？」對位裡稍遠了距離的秦大敗家子，雙手一推隔出楚河漢界，忙不迭地起身傾靠桌心。

「愧為負心。」

「負心？」停了手勢，慕大少爺挑眉難信。

「是真的！」一個慘遭質疑的不舒爽，小阿九斜睨了眼轉頭就可欺上的俊顏，重重地一下點頭肯定。「聽說，蓮主子在入江湖之前曾與那右護法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恨。那一劍，不是魔高一丈，其實是虧欠。」

「虧欠…啊！這就說得過了！！」

「虧欠…嗯嗯，沒錯沒錯！！」

「……虧欠…」耳語般的琢磨，竟憑空添起了抹揪心的酸楚，那老盈漾在眉角眼梢的俊逸姿采，遂低調了平時勾引迷人的韻味，慕大少爺是頗不以為然地潑著涼水，沉聲道：「沒錯什麼？又是什麼說得過？不就是道聽塗說來的小道消息！」

「你！」狠了秀氣的小臉蛋偏首冒火，小阿九一甩噥軟童音，大聲反問：「不是？要不你說為啥他要跟著人家跳崖？」

「這……」

一時間，除開周圍聞言匯集而好奇窺伺的視線無聲外，面對慕家少爺的無言以對，惠家兩光郎中與秦家曉譽麗城有名的敗家子，皆是端得了有好戲可看的幸災樂禍。

然，笑瞇了眼瞧著那風流才子在自個兒手下慘虧…吃鱉，小阿九在洋洋得意之際，卻忘了這一張揚招呼，也不僅僅是滿足了自個兒地尊嚴這般簡單。

「啊──！朱痕朱痕，輕點力輕點力！！」所以一道剛毅步近，未及翹尾壓人，就已拔聲討饒。

「輕點？」不重的手勁，巧在轉勢。朱大老闆不冷不熱地反問道：「你要偷閒八掛時怎麼不也給我輕聲點？」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絕對不敢了！！」

「不敢？這話你沒說盡八百，也快滿千了。」

「朱痕……」灼人的熱度自耳際開始延燒，跟著捂上那擰著生痛的耳朵，小阿九順勢抬起垂懸著滿眼淚珠的小臉，可憐兮兮地道：「好疼。」

「不疼罰你做啥？」口裡說著無情，手裡卻是隨著語末鬆脫了溫度。離了殷紅軟嫩，長指轉而輕彈了下被逼擾出顏色的俏鼻頭，朱大老闆整起身份來吩咐道：「沒到戍末不許晚膳。」

才放光采，瞬間再又垮了張小臉，一個眼色提點，小阿九只得悶悶地拎提著鏽色茶壺轉身繼續繞堂。

臨去一瞥，還不忘賞了個大白眼給那兀自沉思的風流男子。那模樣，可不就是要朱大老闆頭疼好笑地稚氣可愛。

「抱歉，打擾了。」

「呃…不，不會不會。」

再又招人準備了幾樣當家酒菜賠禮，寒暄欠身於恢復笑談戲語的氛圍間，賓主盡歡之餘婉轉話別，朱大老闆衣袖一擺鞋尖才剛邁出，卻教那自始無言的慕家少爺給滯住了腳步。

「朱老闆，你怎麼看？」一改輕挑，他問。

偉岸身形應聲一頓，半响的沉默，背與背的距離，恰恰就在光與暗的邊緣，真與假的分際。

那沒說盡的，誰該懂，誰要懂，誰能懂？但見春風舞，春花動，盡付春光漫漫。

不甚和諧的安靜悄悄漫延一方，莫名地，要人連喘息換氣都不敢大聲。秦家少爺與惠家少爺默契一眼，賭局相應而開。

而，相對於慕家少爺眉眼觀心似地不動如山，朱大老闆卻是把端正英氣的臉龐微微上仰，讓透著幾許滄桑的眼眸有意無意地飛掠進二樓雅座，斟酌忖度。

頃刻，時間的流逝，賭金的加乘，就逗留在那闇黑如夜的紗罩上演練。

是故，就在秦家少爺海了心，決意壓定他不會回答的選擇後，朱大老闆卻是讓他剎那就給賠上整月零花地開口，嘆息似地拋下一句：「不管愛恨情仇，那一劍，終是傷。」

是故，東家歡來西家愁，南天北地，四個人就四種心思，全是癡。

笑鬧，風雲。

衣角飄飄，清風淡淡，這非關愛恨的交錯，誰也沒回首，誰也沒挽留。

刻意的，彷彿彼此從不曾交會。

自欺欺人的好笑。

────因果不論，這一劍，終是傷。

「……無慾…」

真氣忽爾凝滯，發燙發熱般的痛苦燃燒，早癒合的傷口，此刻正隱隱作疼。

「……無慾，你在哪…」

任憑心口一寸寸燒灼，幾欲揚灰。

「……我不求你回來，我只要你平安無恙…」

每一分的痛楚，都是那悶堵著發慌發狂，尋覓不得的情火遼原。

「……只要讓我找著，讓我…遠遠地再看你一眼就好…」

橫在眼前的黑幕，是不是只要撩開就見光明？

「……無慾…」

我昂首迎向光明，為何還見一片沉黑？

一眼燦爛，就兩指間的黑紗，隨著三五心念駭然，復又顫然跌落。

四方，寂寂。

晴空豔豔，人心落落，這攸關愛恨的交錯，誰也回首不得，挽留不得。

虛幻的，彷彿這一切全是場夢。

自欺欺人的可笑。

[ 此貼被劍子貓在2008-10-20 07: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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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10-03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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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一）

十二隆冬，青國邊陲，最後一場暴風雪來得殘忍無情。

連四十九天不斷的霜降，漫天飛舞的白雪不再純淨，底下撲蓋掩埋的不僅僅是萬物生機，還有著一具具僵硬冰冷的屍體。

當朝者長久以來的無能，永遠緩不濟急的賑災，面對天災人禍戰事綿恆，獻祭上如螻蟻般低下卑微的生命，似乎也成了種理所當然般的儀式。

周始循環，人心漸起。掙扎在活下去與迎接死亡的邊境，左右拉扯著天誅地滅和道德良知，個個苟延殘喘而疲憊不堪。

只是當晝夜開始不分，少了希望與冀求，失色的大地對於黑暗的來臨，也就不再顯得排拒，不再那麼畏懼可怕。

魔魘，就此而生。

○●

放眼，一望無際的白。單一的純粹。

腳踏虛實，雪如飛羽持續飄落，風揚袖襬，卻是衣衫不沾。信步，悠然。

靈敏細微，冰冷空氣中，隱約有一抹熱度懸浮，眸光輕挑，但看靜靜沉寂一方的突起之下，唯一的起伏。

微渺的，彷彿不存在於天地之間。

慢步琢磨，卻是波瀾不興，足點輕提，看似是毫無重力的小幅度行動，卻硬是將覆蓋在大片雪棺之下的物體給翻轉了過來。

孩童？眼眸瞬間玩味，有著淡淡的笑意肆虐，卻不顯任何溫度的深淺。

無一血色的紫，美麗又尊貴的冷漠。無視那單薄嬌小的身軀正在鬼門關前孤苦徘徊的淒楚，男子就這麼佇立著，打量著，等待著。

等待著，那最後一絲氣息對這人世是如何的眷戀。

迴光返照？驀地對上，那一雙縱是失焦木然、卻猶是能讓人驚豔嘆息的幽邃丹鳳，促使男子眼中笑意更深，興意更濃，殘意…更盛。

心動念，結局……就此底定。

風雪，忽地狂嘯刺骨，是如末日般地鬼哭神號，殘捲風雲。

須臾，風停雪止，烏沉陰霾的天色，許久不見的天空，悄悄透出一道微亮曙色。

神靈無語；天地，靜默。

人，無蹤。

○●

子夜時分，花露襲人欲醉，庭院一隅，一爾雅男子負手靜立。

「小鬼快撐不住了。」驟來的響音，打破夜的寧靜，無聲無息地如一縷幽魂般的移近。

男子眉眼不改，入定如山。

「……我就說嘛！早知道你沒這麼好心…」唸唸有詞地喃語，卻在男子髮絲微動，一下洪亮了嗓音，正色道：「不過就算用上了血靈，他也不一定能挺得過！」

獨特好看的眉宇一挑，男子亮著溫和柔雅的音線，卻是一派無謂地冷淡：「我要的不是生。」

可也不是死……翻著白眼，男人繼續無禮地咕噥。可面對男子的淡定，別說身份，也毋須拿教裡鐵一般地規法來壓，單就那說一不二的性情，就足以要他舉手臣服。

「哎呀！真是可惜了，是個漂亮的孩子呢！！」搖搖頭轉身，他頗有不捨地道。

隨著遠去的身影隱匿，男子聞言忽爾竄上眼底的一點星火跟著一併消逝無痕。

乾淨地，彷如一泓明鏡，澄澈如海。

又復寂寥，月光朦朧，重再沐浴迷離夜色的男子，那一身的鬱藍，似乎更襯著了這夜是越發的黯然。

莫名莫名，蕭瑟了一地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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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10-1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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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二）

「朱痕……」

「嗯。」

「朱痕朱痕…」眼神專注到頭也不回，當皙白小手尋著熱源給摸上低首微伏案頭仔細核算的男人袖口，小阿九小小聲驚奇地道：「梅字房的那一個，每次要經過他身邊，都會聞到一股花開的香味耶！」

眼神一斂，執筆的手微頓了頓，男人只是道：「今晚早點睡。」

「啊？」

「不是？那難不成是鼻子哪給撞壞了？哎呀，這可就麻煩──唔！」

攏著小巧眉峰不滿地回眸，小阿九才及男人腰腹的身長，剛好讓他不假思索地滑手一把擰上緊韌的結實，抗議道：「才不是！明明就──啊！又來又來，別捏別捏！！」

「別捏？」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端地是如私塾裡老學究的正經，可眷戀於指間細緻柔軟的膚觸，卻是要男人壞心地再多揉弄了一回才甘願放手，揶揄道：「怎麼剛才擰我時也不見手軟？」

「你跟我計較？」高聲尖叫，雙手疼惜地包捧著一陣陣痛熱的臉頰來淚眼模糊，小阿九語露委屈不服地指控：「怎麼說我也是個孩子！」

「唷，九少爺這會兒就甘願稱小了？」

「是是是，我本來就是！往後，不准再趁機捏我敲我彈我虐待我，不准不准一概都不准，就算屬我犯錯偷閒都不准！」

「是是是，我的九少爺。」軟了冷硬嗓音，拿指腹輕柔拭去那原意不在欺負、卻偏偏成了欺負的證據，男人似乎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地打趣：「雖然眼淚不用錢，可再這麼浪費，都快成了街口那隻小花貓一樣…」

「還說還說，不許說！」再次拔聲尖叫，小小的心室一個酸疼，一把撲抱進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把混了淚水的可憐楚楚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揉蹭，悶堵了聲地繼續抱怨道：「都你都你，還不是你害的、還不是你害的……壞朱痕…」

也沒順應也沒駁斥，目光馨柔，男人只是很自然地張手交握將他給輕輕環住，再任由著他越到後頭越像遊戲般地越窩越緊，不分彼此地分享彼此的體溫氣息。

半刻的恬謐，於夜的寧靜，就在這一大一小漸慢同步的脈動中緩緩流瀉。

「他在等什麼？」半响，忍著哭鬧過後的疲倦與被懷抱呵護的舒適感，小阿九昏昏欲睡卻強撐清醒地問道。

「……等一個消息。」

「消息？」

「嗯。」一個輕哼，男人不知何時暗了顏色的眸子，自眼皮子底下如蜜的色澤轉向窗外如水的夜色，聲音低磁，他喃喃自語般地接著答應：「他在等一個……也許是永遠…都不會再有消息……的消息…」

小阿九似懂非懂，只是記起了那人看了會要人想哭的背影，一雙小手倏地狠狠收緊，竟讓男人感覺有些微窒息的疼痛。

與此同時，沉靜的風中，徐拂來一道道若有似無的歎息，透著月光悠遠而綿長，聞者皆稱苦。

莫不是要問，離兮盼兮，是誰猶記年華，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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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10-20 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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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二）

「喂，你說他到底能不能醒？」

「………」

「喂，你說他這臉色是天生、還是給藥出來的？」嗯，沒湊近還不知道這羽睫是這麼纖長好看，漂亮的不像話！

「………」

「究竟能不能活呢？」

「………」

「是說，他浸著躺著也夠久，看要死要活，總也該出個數！」哇！好軟！！

「………」紅瞳瑰豔，一把捉住還旁若無人、兀自意猶未盡的調戲，魔性沉冷的青年，表現不符年齡地勢頭，淡漠卻不掩促狹地提醒：「還想再試一回艾灸？」

一個窘迫，俊臉燒紅，燄髮少年狂妄無人的金眸狼狽一掃，強力掙開其實是沒幾分勁道的箝制，硬狠著聲調拂袖：「你最好給我記到死！」

聞言，微瞇了眼，無心遏止的笑意輕易地就唇瓣裡逸出，剎那凝成一朵魅惑人心地霧色曇花，轉瞬即凋。

遠去的足音，不動的神色，抬手撩起幾絲失了顏色的灰暗，依舊纏滑彈柔的觸感，要他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隔空，不落心地描繪，靜悠悠的尋著尖美下頷流連品味，可眼神一斂，卻是毫不眷戀地轉身，逐步順著少年負氣踩踏過的痕跡優雅慢踱而去。

○●

「……不、不要！大俠饒命！大俠───」捧著胸口，張大了眼驚駭地瞪著不斷自體內急速流淌的猩紅，直至冰涼無息，名聞遐邇的武林宿者最終也還參不透自己的死因。

「不是說好留一個讓我試藥。」不是埋怨，卻是真的哀怨流轉，男人一臉『浪費了』的陳述道。

眸色微暗，男子偏首跟著顯露無奈，溫聲說道：「誰教我不是大俠。」

就這理由……撫額頭痛，男人只一句評言低語：「多好，就這麼任性。」

形於外的爾雅斯文，藍衫飄逸，鬱柔眼波輕送，梢來一記警告。

男人無賴般地討好一笑，隨即佯裝忙碌四處覓找漏網生機，然而滿地屍橫殘美，教他偷眼再覷之間，心裡不禁納悶，調侃……怎麼會內外差異這麼大呢？

這男人啊……

○●

「……那傢伙…」

拋上雲端的暈眩，墜進耳邊叨絮不止的麻雀聒噪，要那遠山柳眉輕擰了擰，和著切切私語，隨之雲淡風輕。

「哼！說什麼本大爺都不可能……」

蒼白虛軟的氣息稍沉了沉，薄嫩透白的眼瞼微顫了顫，欲破欲動間，卻在少年一個不以為然的回眸裡安靜恬適。

「……小鬼你說是不是？」一口熱辣暢快入喉，少年離了椅座來到床前，醉眼昏迷，滿嘴張揚的遷怒：「喂，你真的睡得夠了！就這麼活賴死賴著也不是辦法，到底是醒不醒啊？」

無聲應承，低湊至互為吞吐的方寸，一粗喘一綿長，糾纏難解。

「呿！」撇嘴起身，少年為自己無心練起的輕浮無狀來自嘲好笑。「我同你說什麼啊！真是──」

『匡啷』一聲，酒香四溢。

少年倏然圓睜的眼，迷濛褪去而迥然明亮，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直盯著那有一下沒一下跳頓的節拍來收縮，表情。

「……醒、要醒了？」說不得的情緒起伏，心緒洶湧，奔騰不已的脈動一下下沉壓，逼使少年神志霎時清朗，急急忙地轉身飛馳，歡悅大喊：「師父！醒了！死心機，他醒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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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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