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2.11 【家教】千年的約定（全，骸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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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梓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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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2-1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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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1 【家教】千年的約定（全，骸綱）

厚重灰暗的烏雲一層又一層遮蔽住天空，在雲層交集的隙縫中，隱約透出些許光線紛紛散落至大地上。
陣陣帶點冷意的微風吹撫過草原，草叢隨風起舞著，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翠綠色的弧度。細長的線條隨風飄揚，畫出風的軌道。
草綠、霄藍，兩種不同的顏色在風中交雜著。

有著一頭霄藍色長髮的男子躺在草地上，望著陰暗的天空。
一雙紅藍色異瞳深沉得讓人難以看出其中的情緒，即便男子嘴角是揚起的，卻無法感受到他的笑意。
那抹笑，彷彿就像是個面具。一種保護色。
不僅隱藏了男子的心思情緒，也與外面產生一道透明的隔閡。
讓人無法接近真實的他。

距離男子不遠處，有一名少年正小跑步跑向男子的所在地。
當少年跑到男子身旁後，他停下腳步對對方揚起一抹微笑。

「骸，找到你了。」少年深褐色的大眼充滿了笑意，粉嫩的臉頰因為方才的跑動而染上淡淡紅霞。

聽到少年的話，男子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後，他閉上了眼，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六道骸，冷靜點。
那孩子早已忘了你。
他所說的話，不是你要的那句話。
即便聽起來是一樣的，但其中卻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阿。
沒錯，
缺少了…
最重要的……

約定。

「骸？」少年眨了眨眼，蹲下身來觀看一言不發的六道骸。

六道骸睜開了眼，然後起了身，大手拍了拍少年暖褐色的亂髮，嘴角的笑容增添了些許戲謔意味。「澤田綱吉，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了？」

「欸？」澤田綱吉愣了愣，不明白對方怎麼會這樣問他。
他一頭霧水的皺起眉頭望向六道骸，希望對方好心解釋給他聽。

「kufufu……」六道骸低笑一聲，嘴角笑容更加燦爛。
燦爛到讓澤田綱吉想後退三大步。
「最近妖怪和人類的爭鬥越來越嚴重，身為彭哥列第十代繼承人，竟然還獨自一人跑來找我？你真的是太沒防備心了。」

這世界分為妖怪和人類兩派，從以前開始，兩派便多少會產生一些衝突，畢竟妖怪會吞噬人類，而人類那派的淨化師則會消滅妖怪。
歷年來，雙方的爭鬥有增無減，到了最近，兩派之間的鬥爭更是到了快開戰的地步了。

六道骸雖然是妖怪，卻是少數屬於中立的妖怪。既不幫助妖怪，也不幫助人類。只要別招惹他，他就不會動手。
而彭哥列則是淨化師組織，負責接受委託，消滅侵犯人類生活安寧的妖怪。

基本上來說，身為淨化師組織下一任首領的澤田綱吉和身為妖怪的六道骸可以說是對立的敵人。
但很奇怪的是，
他們的互動不但平和還有點緊湊。
一星期七天裡就有五天能見到澤田綱吉和六道骸待在一起。
雖然澤田綱吉的教師里包恩要他別太靠近六道骸，但澤田綱吉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想去找六道骸的心。

澤田綱吉總覺得六道骸給他一種很親切的熟悉感，所以就算對方是妖怪，澤田綱吉就是莫名的堅定認為六道骸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而事實就如澤田綱吉認為的一樣，六道骸從未傷害過他。
雖然六道骸很喜歡捉弄澤田綱吉，欣賞對方無奈的反應，但他從未讓澤田綱吉受過傷，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因此，就算彭哥列的人想制止澤田綱吉去找六道骸，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因為對方不但沒傷害澤田綱吉，有時候甚至會出手保護他。
所以，
彭哥列的人只能向澤田綱吉勸說，少接近六道骸，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反咬澤田綱吉一口。
畢竟對方可是有前科在的。
在久遠以前，六道骸曾經殺了不少妖怪和人類。
雖然不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但他殺害了雙方人馬是事實。
而這，也是六道骸保持中立的原因。

雙手沾滿妖怪和人類鮮血的傢伙，是不被世人所接受、不被允許的存在。
但因為六道骸是功力深厚的大妖怪，人類及妖怪兩派皆沒有把握自己有足夠的能耐能消滅六道骸，所以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消極的將六道骸排斥在外。

「唔…」澤田綱吉抬起手搔搔臉頰，怯弱的緩緩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嗯……我覺得…不，應該說我相信骸絕對不會傷害我的。」
語畢，澤田綱吉神情堅定的笑著望向六道骸。
那抹笑容，包含著全心的信任。
而他的眼睛因為堅信而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見狀，六道骸微微一愣。

“咦？你問我為什麼？”那人眨了眨眼，偏頭想了想，思考一會兒後，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因為我相信你啊，骸。”

…夠了。
既然你經過輪迴之後，不但忘了我，也忘了那個約定，就不要再讓我想起關於你的一切！

六道骸微皺起眉頭，大手摀住了澤田綱吉的雙眼。
「……骸？」澤田綱吉對六道骸突來的舉動感到滿腹疑問，他用著夾帶些許猶豫的嗓音輕聲呼喚六道骸。

六道骸歛了眼眸，輕描淡寫的瞄了澤田綱吉一眼後閉上了雙眼，讓眼皮遮掩住他異色眼瞳一閃而逝的痛楚。

雖然靈魂一樣，卻是不同的人了。
六道骸，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即使如此，
卻仍然執意要待在那孩子週遭不遠處的你，真是自討苦吃！

想至此，六道骸嘴邊一貫的微笑多了些苦澀。

是阿，是他放不下過去，是他鬆不了手。
又怎能怪澤田綱吉呢？
人類和妖怪………
畢竟是不一樣的。

壽命頂多百年的人類怎能比得上能活個千百年的妖怪呢？
所以…
他們終究會形同陌路的。

在輪迴之後。

＊

澤田綱吉抬頭仰望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眼瞳雖然照映出橘紅色的彩霞，但心思卻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那一天六道骸摀住自己的雙眼後，只是沉默了一會便將手收回去了。
“澤田綱吉”六道骸的嘴角依然掛著一貫的淡笑，但澤田綱吉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你也該意識到背負著彭哥列繼承人的身分還接近我是多麼不明智的一件事情了吧。”
“咦？等等…骸！”然後在澤田綱吉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時，六道骸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一片濃霧當中。
從那天以後，六道骸就開始避著自己。

其實，澤田綱吉知道對方一直都在自己附近待著，只是不願意現身。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這麼做。
如果不想再和自己有所關連，應該要徹底遠離他才對。
如果不介意待在他附近，為什麼要隱藏自己？

抿了抿嘴，須臾，澤田綱吉輕嘆了一口氣。
「骸，我知道你在那。」

這似乎早在對方的預料內，只見週遭完全沒有動靜。

「不想現身也罷，就當我是自言自語吧。」澤田綱吉扯了抹無奈的苦笑。
「他們都跟我說，別太接近六道骸，雖然現在他幫著我，但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反咬我一口。所有的人都跟我這麼講，我也知道依我的身分是不能太接近骸的，但很奇怪的是，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想見骸的心情。每個人都說骸總有一天會傷害我，但我卻沒來由的堅信著骸絕對不會這麼做。當里包恩問我為什麼這麼認為時，我完全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骸不可能對我不利的。」

「這個想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牢牢刻在我的心上，無法抹滅。」澤田綱吉歛了眼眸，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微笑。
「說不定，是因為跟那個夢有關呢。」

「從小，我就常常作同一個夢，夢中的景象一直都很模糊，九代爺爺說那是我的前世，一般來講，經過輪迴之後，人就會忘了前世，邁向嶄新的人生。但是因為我前世的執念太深，無法完全遺忘，所以才能藉著夢境的方式遺留下來。」

當澤田綱吉講到這時，六道骸終於慢慢地從庭院的某處走了出來。「…夢的內容是怎麼樣的？」

「因為夢的景象很模糊，所以我也只能知道大概七、八成左右。」澤田綱吉搔了搔頭。
「夢中的我似乎和一個人…唔，雖然很模糊但那種感覺應該是妖怪吧。總之，我和一個妖怪感情似乎不錯。嗯…其實一開始我們並不是相處得很融洽，因為對方對村莊裡的人類出手，接受委託的我便將對方擊退，但對方似乎知道我有手下留情，並因此感到不悅，所以就開始不斷向我提出挑戰。久而久之，我們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一些交情，雖然對方的嘴巴很毒，但我知道那是對方彆扭的關心。」

六道骸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澤田綱吉掩嘴笑了幾聲，然後他注意到六道骸微瞇起眼看了過來，知道對方有些不耐煩的他輕咳幾下，繼續說下去。
「不久後，因為對方遲遲沒來找我，我有點擔心而使用法術尋找對方的蹤跡，然後我見到的便是受了重傷只剩一口氣的對方。一心想救對方的我完全不顧對方的拒絕，硬是給了對方自己幾乎全部的功力。之後，雖然對方被我救了回來，但我也功力全失了。後來，我依然和對方繼續有所來往。當對方問我為什麼不怕他會動手殺了我時，我回他因為我相信他。」
「因為我相信，我們所相處的那些日子絕不是假的。」
當澤田綱吉說這句話時，臉上燦爛的笑容十分耀眼。

六道骸靜靜盯著澤田綱吉的笑靨，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心緒。
從以前到現在，那太過純潔耀眼的笑容一直是自己最喜愛的事物，同時也是，最想獨自占有不讓別人見到的。
妖怪是自私的，這點六道骸從不否認。
但他也明白，澤田綱吉不可能被自己獨佔。
因為對方太過仁慈、無私。
能夠包容一切的心，總讓自己愛慕又憎恨。

澤田綱吉並沒有發現六道骸有點極端的思想，繼續說著：「從那時起，對方就一直陪在我身旁，我原以為日子會就這麼下去，直到某天發生狐妖滅了某個村莊的事情。」
「在狐妖尚未成妖前，只是一般的小狐狸，沒做什麼事情卻被村民殘殺，只因為牠的皮毛能賣到好價錢，懷恨在心的狐狸死後不斷修練直到成妖，然後滅了那個村莊一吐怨氣，卻沒發覺到，在牠死後已過了幾百年了，原先殘害牠的村民早就過世很久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驚覺到，我畢竟是個人，而對方是個妖，壽命相差太多了。再過幾十年就會老死的我，是無法陪伴對方太久的。」
「所以，我開始替對方找個能長久陪伴他的妖。」

在澤田綱吉說完這句話以後，六道骸週遭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冰冷殺意。

「呃…骸？」察覺到殺氣的澤田綱吉小聲的喚了沉下臉色的六道骸。

六道骸稍微收歛一下殺意，嘴角掛著一貫的微笑。「繼續說吧，彭哥列。」

「與妖怪接觸太過繁複的我，漸漸不被人們所接受，再加上我已喪失功力，無法再除妖，所以甚至有人開始攻擊我。最嚴重的一次，更是差點喪命。幸好出外處理事情的對方即時趕回，我才能繼續活著。」澤田綱吉微微一頓，揚起苦笑。「只是我明白，那次從鬼門關前走過一回的創傷，讓我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離我生命的終點不遠了。」
「而我在世間唯一的牽掛，就是對方。」澤田綱吉眨眨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六道骸。
「夢到這裡就結束了。夢中的一切我從未看清楚過，但第一次遇到骸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一股很親切的熟悉感。那是夢中的我所感覺到的對方所擁有的妖氣，雖然骸的妖氣比對方淡了不少，但修為夠高的妖怪不是能將妖氣控制得伸縮自如嗎？所以，我想骸就是他了。」

「kufufu…」六道骸抬起右手摀住雙眼低笑著。

殘缺不全的夢啊，擁有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不是完整的，要了又有什麼用呢？
吶，
為什麼你能記得那些事情，卻忘了你給我的約定？

你可知道，支持我渡過孤獨的五百年的不是別的，就是你臨終前給我的承諾啊。

「骸？」

「…真是可笑呢。」六道骸放下手仰天輕笑，但他的眼中只有冰冷，毫無笑意。

五百年前的自己為了想獨佔那人而不惜一切殺了那人親近的妖，在得知那人受重傷時，更是無法抑止內心的憤怒而屠村。
但，真正造成那人死亡的原因竟是自己啊！
若不是因為他不顧後果的去殺妖，那群人類又怎麼會有可趁之機傷害到那人呢？
所以，若要真正歸咎原因的話，
他，六道骸才是真正間接害死那人的罪魁禍首！！

“骸，沒想到在我死前還能見到你呢。”

“………”

“別漏出那種表情，骸。那一點都不像你。”

“…所以我才討厭人類，脆弱又渺小的人類。”

“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態。”

“但你死了以後，就會忘了這世的一切。”包括他。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緩緩說了一句話，一個承諾，一個約定。

即使明白那諾言只是個虛幻美好的謊言，六道骸還是將它當成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因為太渴望擁有了，反而不敢面對失去的事實。
與其接受殘酷的現實，他寧願活在謊話裡。

至少…
心不會那麼痛。

「骸，你怎麼了？」

「果然阿…」六道骸低嘆一聲。「彭哥列，我們別再見面了吧。」

既然你忘了那個約定，那我也就沒遵守的必要了。
當初，我果然該放下的。
不該妄想作場美夢。

如今，我也該從夢中醒來了。

再見。

再也不見。

＊

就在六道骸遠離澤田綱吉後經過幾個月，妖怪一派的首領將前往談判的彭哥列剛上任的第十代首領澤田綱吉殺了的消息震驚整個世界。

沒多久以後，一名黑髮男子送來一封信給他。
六道骸馬上就認出來者是澤田綱吉的教師，里包恩。

「那是蠢綱之前交代他若有什麼不測時，要給你的信。」里包恩冷笑一聲，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六道骸不發一語的盯著信，像是在沉思些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想。
不知過了多久，六道骸才慢慢打開信，觀看內容。

對不起，骸。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就代表我失敗了吧。
事實上，
那天我跟你講的夢的內容並不完整，因為我想我所隱瞞的那部分，骸一定不知道吧。
其實，夢中的我全都知道喔。
骸為了我，雙手染上殺戮的血腥這件事情。
以及，
因為殺了不少妖怪和人類，而被雙方排斥，只能保持中立，不屬於妖怪那派也不屬於人類那方。
我說過吧，骸是夢中的我唯一的牽掛。
所以，我希望骸能過得很好，不再被雙方排斥……至少要能回歸到妖怪那派。
骸和我不同，骸的壽命有千百年，但我頂多只有一百…

我早已下定決心，不管要花多少年，我一定要讓骸回到原本該待的地方。

因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我不會忘了我愛著的你，我一定會找到你。
並讓你回歸到妖怪一派，回到我們尚未相遇之前的狀態。
所以，請你等我。

───“骸，我絕對不會忘了你。所以，請你等我好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那人燦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又低喃了一句──“然後，我要修正這世的錯誤。”

看完信之後的六道骸突然想起當年那人臨終前說的所有話語。
而後，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六道骸在沉默許久之後，低笑幾聲。「kufufu……」

不對喔，怎麼可以說是修正錯誤呢？
你以為少了你，我會比較好過嗎？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呢。

沒有了你，這世界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吶，
澤田綱吉，我等你五百年可不是為了回到尚未和你相遇的時候呢。

我要的，
可是你啊。

喔呀，你爽約了呢。
澤田綱吉。

這一世，你可是忘了我呢。

我等了你五百年，這次，換你等我作為懲罰。

下一世，我允許你忘了我，但我不准你再度逃離我。

想至此，六道骸微微一笑。

然後，銀光劃過，潔白的紙上多了幾滴血珠。

＊

在五百年後的某天，一道尖叫聲劃破寧靜的早晨。

「要遲到了阿啊啊───！！！」

「哎呀？阿綱你不吃早餐嗎？」

「快要來不及了啦！媽媽我去上課了。」

「路上小心喔，阿綱。」

＊

「慘了啦快要遲到了！！！」澤田綱吉一邊哀嚎著一邊往學校的方向跑。
但他卻遇上道路施工，只好繞路，結果沒多久他便很悲哀的發現到他迷路了。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不用說是遲到了，根本就已經是翹課了阿！」正當澤田綱吉不知所措的低著頭在原地不斷來回徘徊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異樣。
「…奇怪？」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一抬頭便看見一條路旁種滿櫻花樹的小路。
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身體就隨著心底的異樣感行動了。

等到澤田綱吉回過神時，他已經站在小路中央處了。

「喔呀？這不是和我同校的人嗎？」一道夾帶些許戲謔意味的悅耳嗓音從澤田綱吉頭上傳來。
澤田綱吉緩緩地抬頭看向坐在樹枝上的那人。
霄藍色的頭髮、紅和藍的異瞳、和自己一樣的校服，他、他不就是………！

「六道骸…」澤田綱吉不禁開始全身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他迷個路也會遇到學校鼎鼎有名的惡霸一年級學弟啊！！！！

「你好啊，小兔子。」六道骸的嘴角揚起一抹惡質的笑容，那無疑是宣判了澤田綱吉往後和六道骸開始有所交集的生活。

這時，微風吹起。
風中似乎夾雜著一句千年前的約定。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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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丟舊文上來了（掩面奔）（被拖出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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