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日月現代）Two strangers learn to fall in love again-16完-新增第9回插圖，81F，羽慕番外,85F 琅琊文庫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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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2011-04-26 08:32

這個嘛...人物設定可能跟原先的日月不太像....小心慎入.....

（一）

故事的最初，是素還真在一間酒吧。

每人都知道這是市內絕佳的獵豔場合，在這裡，沒有人是真正來尋求那一兩杯醉人的酒，誘人的不是舞池內的音樂，而是荒誕放縱的身體，以及不再寂寞的夜晚。誰看上了誰，勾搭一眼，兩情相悅，走出了這酒吧沒人管接下來漆黑的車裡還是旅館的床上。
所有白日的喜怒哀樂痛苦傷悲全部埋在深不見底的夜晚。

沒人在乎這是不是一時的甜美，過了黑夜，每人都要拾回白天的不願。這一刻，只求忘記那些只該在白天面對的事。

而素還真在這裡等人。也是一個將自己的痛苦佯裝在快樂之下的人。

早知對方是個愛湊熱鬧，但也沒想到會約在這惡名昭彰的地方。素還真認真地想，慕少艾是純粹來欣賞人世百態？還是其實他也是如此的芸芸眾生？
認識慕少艾這麼多年，他不曾聽過慕少艾涉足這個場合。生命真的會改變你對一個人的認識。

「你遲到了。」慕少艾出現在眼前，手上酒杯只殘存淺淺一公分高的液體，證明那杯酒陪了他許久，他臉上微有紅醺，眼神卻清醒的可以。

「素某下意識認為這不是相約的地點，所以便一直錯過了。」素還真笑著解釋，語氣有幾分詢問般地認真。以他的立場當然不便干涉慕少艾的生活，但慕少艾的模樣卻讓他有莫名的介意與憂慮。

「呼呼，有美人、美景的地方都是藥師我的出沒地。」慕少艾笑，既是回答素還真的調侃，同時也什麼沒有說。他的眼神有幾分嫵媚，笑容卻有些清淡。

「你好嗎？」素還真問。

「人生誰知道怎麼樣算好？」慕少艾回答。

此話不差，素還真一時無言。

「這只是我的第一杯而已，別擔心。我也沒有在這裡找一個又一個一夜情的對象。」慕少艾又補了話，嘴邊有一絲對嘲弄。

素還真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望著慕少艾。

「我也只是陪客，所以跟你約在這。」慕少艾拍拍素還真的肩，總算回答了素還真的最初的疑問。

素還真鬆了一口氣，從口袋拿出一個折疊整齊的信封。「喏，你要的東西。」

慕少艾連拆開也沒有，只是收進外套內袋。他坐進了素還真身旁的空位，望著舞池的人群。「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啊，呼呼。」點燃了煙，緩緩地吸一口，又緩緩吐出。「這些人在此糟蹋自己的生命，真幸福，不是嗎？」

「人有權利選擇如何運用自己的生命。」素還真回答，沒贊同沒反對。

「是啊，健康的人在這裡虛擲他們的資產，而生病的人在醫院苦苦地渴求這些人浪費的健康。」

素還真只是笑笑，喝了口酒。他無法反駁。有時候慕少艾對於人的包容很強，有時又犀利的可怕，他總是感覺若不是慕少艾對自己還有一些堅持，可能便會走偏了到一條不可挽回的路。

「老人家我也該去陪那群無聊的飢渴人士了。」慕少艾熄了煙，跳下椅子。「因為你平常賴給我的事情太多，這次就不道謝。」語畢，人消失在舞池的另一端。

素還真搖搖頭，繼續喝他那未完的酒。他本不好酒，但人在這社會上難免應酬，久而久之也練了一些酒量。只是他能避就避，只因酒的味道不管怎麼喝他總覺得苦澀。

然後，不經意之間，他望進了一雙眼眸。

他終於知道為何這酒吧是獵豔的天堂，因為他一眼便看出對方的孤寂，還有目的。

性。

明確來說，對方並沒有看見他，只是獨自在吧台的最角落飲著酒看著人來人往。那雙鳳眼有著與世界的疏離，身上的氣息帶著一些焦躁與不安的氛圍，他想那是一張想要甩開一切的面容，而那種對生活的憤怒與衝撞他感到熟悉，因為誰都曾經是這樣的。

一個想尋找溫暖的人。沒有負擔的溫暖。

素還真以酒杯掩飾自己的視線。他看著對方的雙眼逐漸找到一個焦點，一飲而盡口中的酒，打算起身。

莫名的，他也跟著起身，朝對方走去

雪妖	2011-04-26 11:22
所以素素要去獵小談了嗎??? DT1i2! 然後墬入愛河 hA&j?{ 真美妙的故事

央歌	2011-04-27 08:07
謝謝叛逆銀翼的花 ?3KR(6D HquB*=^xh Dear 雪妖 $TH'"XK nOL 25Y: 差不多就是這麼俗爛的故事XDDDD 6O[wVaC1u 我想寫一個很俗爛的愛情故事，所以這篇就這麼出來了~~

央歌

2011-04-27 08:09

（二）

談無慾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快地答應一個人的求歡，不，應該是說，暗示求歡。
他不是沒沾染過一夜情，只是通常都由他主動去尋找對象。一來是他並非來者不拒，二來是也沒人主動勾引過他，也許他真的長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吧。

前來搭訕的人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溫文、親和，儒雅、善於應對，彷彿這世界的千百種模樣他都透悉、什麼樣的變化都能接受，具備了他所缺乏的一切。

他不知道一分鐘之內對這陌生人的判斷是否正確，但他知道這人無論長相還是談吐都是他喜歡的類型，於是他答應了。

那人請他喝了一杯酒，他們扯淡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但真正的目的是做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大口的喝下酒。微熱的酒精效應在他的雙頰。

那人說他姓素。還沒報上名字便被他阻止了，他說，我不需要知道，真的。

那，跟我走嗎？

我跟你走。

那是個很紳士的人，在他們開始前，他問了他有什麼希望或是忌諱。

他沒有回答。他當然有，但如果說了就不算是放縱。這感覺很奇妙，以往無論跟誰在一起情況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如今卻是對方主動，讓他有意外的緊張。
而克服緊張最好的方法，就是停止思考。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他主動吻上了對方。他只想讓情慾快點充滿自己的腦袋，如此一來他便什麼也不會想。

他主動的去取悅一個人，親吻對方胸前的敏銳處，反覆的輕咬、舔舐。混合著兩人沐浴後淡淡的皂香，那人的身軀精瘦而潔白，有簡潔細緻的觸感。他沿著胸膛向下親吻，直至腹部，感到那個人忽然的緊繃。

反覆地進行這些動作，於是他再緩緩地向下蔓延。他聽見那人輕微地呻吟。

這世界上還是有事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感到不那麼絕望。
理智一方面還在他的腦中，而另一方面也開始捲入這濃濃的情慾氣氛裡，他靜靜地體驗自己的失神。

感受身下的人猶如緊繃的弦，談無慾忽地一陣天旋地轉，換他被壓制在身下。那人對他重複那些剛才的事。他感到腦門一陣血液上湧，身體有不能控制的敏感反應，咬著下唇，忍耐喉嚨欲發聲的呻吟。

對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壓抑，放慢了速度，緩慢地挑逗他。雙唇在他的下腹舔舐，手也沒閒著撫觸。已經很久很久，談無慾沒有享受過性愛前戲的美好，他的理智節節敗退，聽見自己的喘息還有……呻吟，他不由自主地朝那人貼近。

在寂靜的黑夜，他渴望一個人能夠安撫他，用身體的熱度。

* * *

那人並沒有趁人之危對他做一些很超過的事情，至少沒有將他綁起來還是什麼的。無論多激情，那人總不忘輕撫他，甚至常常吻他，像是很珍惜身下的對方。

很溫柔的人，也許會是個好床伴。談無慾想。

過後，他們輪流沖洗了身體。誰都沒有去開燈。玩這種遊戲的人似乎明白，有些事情不要戳破比較好。

那人藉著微弱的光收拾好了東西。他躺在床上，看著那人仔細而熟練地動作。

「再見。」

「永遠不要見比較好吧？」

他聽見那人輕輕的笑聲，與他在酒吧時聽見的一樣，低醇而柔和。他的手掌被塞進一張紙。「也許哪天你會需要。」

原來那人叫素還真。

凜墨梢

2011-04-27 12:45

唉呀，果真是獵了小談去。
一開始就這麼的大膽的故事實在頂少見的.....
一夜情，黑夜過了之後就不再，其實也不怎算是情吧?
這樣的做法挺不像是素還真的，除非真是心中有甚麼被牽引了走，於是只能說日月的緣不管怎樣都能緊緊相繫?
不過，當然，一夜情也可以變成情。

之前聽過一句話說 (抱歉我只記得個大概~"~)
可以在任何地方認識朋友，白天或者黑夜，操場或者夜店；但是情人，最好在陽光底下認識。
現下的素還真與談無慾，分明著還沒摸清彼此，那樣的場所自然也不可能先來個自我介紹甚麼的，那樣子壞了氣氛，也不適合想要拋棄現實的人們。天亮了之後，感情才能正式開始萌芽生根，那就看這兩人的造化了。

話又說回來，小談待在那種地方看起來也不是很正常的事，應該說，他有甚麼心事吧?
也許是失望，也許是絕望，也或許只是需要一點安慰讓他爬起來。
那就等樓主的故事來告訴我這個人背上擔負著怎樣的故事了。

p.S.非常喜歡樓主的文，請務必寫下去> <，我會一直等到花落結果的那一天。

hajimarudo	2011-04-27 13:07
我感覺，這不是素還真去獵豔，倒像是小狐狸談獵了素還真。

央歌

2011-04-28 21:51

謝謝elisedan、余映、淡路、自由、叛逆銀翼、伯牙、杏仁的花。

Dear凜墨稍
感謝你的不嫌棄，等到結果這句話好動人，希望到最後還不會讓你失望：）
（我也喜歡你的文章~~~~~~~灑花）

我喜歡你說的「最好在陽光底下認識」，涵義可以解釋的很深遠。
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先有肉體關係才有愛的故事，最初的發端來自一個辯證，人到底會不會愛上床伴？我覺得結論多少是會的，因為肉體上習慣一個人，感情上很難不會有依賴。簡單來說肉體關係是一種親密，要一方面擁有親密另一方面又要完全脫離心理層次的感覺，嗯，不是普通的玩咖應該辦不到。就算真的是玩咖，可能也很不幸地就會遇到那個「對的人」。這個「對的人」（玩咖）在別人眼中也許沒什麼，但是在你眼中會成為獨特的存在。
所以，嗯……（詞窮），如果說兩人在性關係方面放縱的設定很奇怪的話，那當成好萊塢片那種見面三次就上床的感覺好了。
（有一種我會被日月迷打死的感覺……）

Dear hajimarudo

小談在黑暗的那一面吸引了素素的心。有點類似我們在看藝術電影那樣，有時候就是悲劇或是那種無處可去的感覺切合自己的悲傷。

題外話，我愛道友的文筆，請努力生文吧！（喂）

特別謝謝淡路，謝謝你說我的文章總是能夠勾起什麼，我後來又回去看了前兩章，寄託性的東西不多，我想是因為你很善良而且多感，所以很容易被感動。很謝謝你的鼓勵。謝謝你的話，給我灌注了一點信心：）

央歌

2011-04-28 21:58

（三）

後來他真的打過那通電話三四次，自然，他們也做過三四次。也許是因為素還真的溫柔讓他享受吧，固定一個不沾染感情的床伴也不壞。他甚至讓素還真知道了他家住在何處，反正素還真謹守著做完便離去的常規，他也厭倦老是要尋找旅館這回事。

某次「見面」時，談無慾見素還真拖著一個行李箱赴約，他不禁啼笑皆非。

「你要出遠門？」這麼大的行李箱總不可能是帶什麼「道具」吧。

「是，所以，很不幸地你今晚要收留我過夜了。」素還真露出慣常的笑容。「但不會耽誤你太久，我很早就會出門。」

「我是否在錯誤的時間找你？」

「這種事沒有所謂的錯誤時間。」素還真坐在行李箱上，一派輕鬆。

「只這一晚？」談無慾問，他沒有收留陌生人過夜的慣例。

「只這一晚。」素還真承諾。

「睡沙發？」

「睡沙發。」

那夜如以往一般，素還真總是讓他瘋狂。等到他們都停止了激情的遊戲，時針指著2，分針指著6。兩點三十分。

談無慾以手撫額。「請問你幾點的班機？」

「六點。」

談無慾整個人坐起來。「那你豈不是再一兩個小時就要出門？」

「可以這麼說。」素還真依舊舒服地躺著，口氣有幾分做愛過後的慵懶。「但我向來在機上補眠及調時差。」

談無慾搖搖頭。調時差豈是一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還是他認識一個精力旺盛的神經病？
「好吧，我沒有跟陌生人共眠的習慣，只剩一兩個小時讓你睡沙發好像也不道德，不如我弄些東西給你吃吧。」他認命地從床上起來，穿上休閒棉褲及寬鬆的T恤。

「你可以不必打破規矩的。」素還真說。

「你可以選擇利用我僅存的善心，或者是穿好你的衣服去睡沙發。」談無慾瞇起眼。

「素某向來『從善如流』。」素還真笑著。放任談無慾去廚房張羅。

他為什麼要幫一個陌生人做宵夜？談無慾看著自己的手，感覺自己肯定有病。儘管如此，總比兩個不熟的人躺在床上睡一夜好吧，又這麼安慰自己。他抽出兩片吐司，浸泡牛奶，同時取出平底鍋，將切塊的奶油及橄欖油倒入鍋中起火。再把泡了奶油的吐司擠乾，將吐司沾滿了蛋液，放入平底鍋中以中火慢煎，直到吐司呈現金黃般香酥的顏色，灑上糖粉，煎至微焦。空氣中充滿法式吐司的甜味，談無慾滿意地鏟起吐司，放入盤中。

將法式吐司端到桌上，談無慾從微波爐中取出兩杯加熱好的牛奶，推了吐司及一杯牛奶給素還真。他選了慣常坐的椅子，整個人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有一口沒一口地啜飲著屬於自己的熱牛奶。

「謝謝。」素還真說。

談無慾根本沒回答，只顧著喝著牛奶。半夜時分空氣中有意外的安靜與慵懶，他帶著一絲睡意享受手中的熱飲。

素還真吃完了一片法式吐司，忽然停下來看著他。

「怎麼了？」談無慾問：「不好吃？」

「很好吃。」素還真回答：「只是你坐在這裡陪我可以嗎？明天早上不必上班？」

談無慾佯裝惱怒。「這麼問是嫌我礙眼？你是這樣報答供給你宵夜的人嗎？」

素還真噗地一聲笑了。「素某是不好意思讓你老闆見到你頂著熊貓眼上班。」

「你覺得關心一個床伴的職業與個人隱私不會太超過嗎？」

「不會。」素還真一派從容地反駁。「在美食前面，我不會想人與人的關係應該要如何。我們就不能拋下床伴這件事情，靜靜享受一頓宵夜的時刻？」

談無慾陷入沉默，而素還真就這麼悠哉地叉起最後一片法式吐司品嚐。真好吃。

好半晌談無慾終於出聲，「我從事自由業，沒有所謂的上班時間。」

「你的房子看起來不像在家工作者。」至少沒有那種堆滿雜物的凌亂感。

「只是時間還沒有到而已。」而且他有潔癖……不過他實在沒必要解釋這麼多，尤其是對素還真這樣的陌生人。

「你呢？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我的職業？年齡？收入？」素還真吃下最後一口吐司，優雅地以面紙擦拭嘴唇，神態有些心滿意足。

談無慾認真地盯著他看。「我不對床伴產生好奇心。」

素還真微笑。「我只是喜歡在吃東西時閒話家常而已。」

「對我來說，只要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床伴就夠了。好奇心太重有時會害死自己。」

「謝謝你的讚美，但我不會害你。」素還真定定地說，眼神並不專注但也不飄忽，就如閒話一般地看著談無慾。

談無慾微愣，他弄不清素還真的語意與認真程度。這句話聽起來很怪，可以解讀是別有含意，也可以不這麼解讀。他別開了頭，不想看素還真此時的表情。當你難以理解一個人的話語意思而又想弄清楚時，那就糟糕了。談無慾心中警鈴大作，他還是將素還真送走比較好。

也許是心有靈犀，素還真在這時起身。「謝謝你的宵夜，我想我們會有好一陣子沒辦法見面。」

也好，談無慾想，今天的狀況太出乎意料，他也覺得趁早切斷對彼此都好。「我會想念你的。」他敷衍道。

素還真笑了笑。「這是一句謊話，但聽起來還是很受用。謝謝你，再見。」

「再見。」

* * *

從那日之後已過一個月，他沒有主動去聯絡素還真，素還真也未曾找他。但很可怕的是，他竟然也沒有興起再找其他床伴的念頭，某種程度上素還真在床第間的溫柔使他習慣，他不怎麼想再配合另外一個陌生人。

談無慾慶幸自己沒有特別強烈的情慾，即便一年半載沒有性行為對他來說都不會造成影響。他本來就不是縱欲的人，只是偶爾想從性之中尋求情緒的出口。而與素還真的那段日子成了他性生活裡比較特別的片段，事後回想，他差不多一個月就聯絡素還真一次，真是破紀錄般的可怕。

幸好一切都結束了，他有很多時間遺忘這荒誕的歲月。

伯牙	2011-04-29 00:31
師兄一定是事業做很大(?)的那種職業~ ;@Ls"+g 因為他太閑了~所以會去找些有趣(?)的事來做~最後因為做得有聲有色~結果就閑不下來了! (2<0kqj% _4.fT 小談先生為了師兄破例~~有一就有二~~~期待新破例XD

柳絮生

2011-04-29 02:21

嗯.......那個食物叫法國吐司吧!?(至少在我的生活範圍內)但有些微不同.....因為肉鬆(喂!不是讓你來討論食物的)
嗯...小談防衛心很重,他的規則是各取所需,我不想瞭解你,你也別要探問我....這是一種較無負擔的交遊方式...不知道便不在意,不在意便不會在乎,知道對方越少,在生活中因某些人,事,物的引觸而想起對方的機會便更少,是嗎?
藥師應該還會有戲吧!?
能猜猜小談的職業嗎?雖然應該是作家...但其實比較想說的答案是殺手!!哈哈!!

凜墨梢

2011-04-29 08:57

食物的確是法國吐司，看見烹調方法時就想到了。(笑)
我也喜歡吃法國吐司呢，以前園遊會的時候都會買來嚐嚐。

感覺上阿素又是那樣子，讓人難以猜透的心思，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情呢。
倒是小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分得很清，在黑夜底下認識的朋友，就不該放到陽光底下去閃耀。
這兩人若要有點甚麼特別的心思的話，要麼就是有其他的契機，要麼就是阿素拿出甚麼驚人的本領了。

另外，我也很好奇小談的職業，在家工作的職業並不多，作家算一類，電腦工程算一類，再不然就真的是很特殊的職業了──難道說小談就連工作也是不願意攤在陽光底下的麼?
如果防人之心這麼重，想必不是從小的家庭教育環境，就是現在的工作環境培養出來的囉?

杏仁	2011-04-29 14:12
阿央好友 "\]kK@, 我來找你玩了 hPP+lqY[ 你又挖了坑阿

央歌

2011-04-30 00:10

謝謝余映、x10、伯牙的花。

Dear伯牙

師兄的確是事業做很大的那種：P
要設定師兄是個落拓書生倒也很困難，誰叫他在霹靂裡能文能武、事業達到都頂峰了，在同人裡難道還能低調嗎？
（素：莫非你敢有意見？）

Dear柳絮生

看來我只顧著吃都不知道食物正確名稱的毛病被一覽無遺了。（吐舌頭）
這篇的小談如道友所述，確實防衛心很重，也確實抱持一種我不想被人何人瞭解的心態。可以說，老素很難真心信任他人、小談很難完全卸下心房。
但如果他們彼此坦承了也許是很適合的一對。

關於小談的職業嘛，第四章會將師兄弟兩的工作一併揭露，關於小談職業的由來，晚點請容我專文解釋：P

少艾還會出現的，但比較像一個過場。只因為這是日月兩人的俗爛愛情故事（其實是心境轉折的故事），所以少艾不方便插花太久：P

Dear凜墨稍

我也好愛吃。（說到這裡我又餓了，人會肥果然不是沒原因……）
老素在這裡還是沒感情的（素：幹嘛講那麼明白），上床幾次就能有感情應該不容易，但素素有受到小談某些特質的吸引，否則就不會坐在那享受閒聊的氣氛，這種吸引只能說是好感，還不到喜歡或是愛。

嗯……小談的職業沒有很特別（依然是待會會有專文解釋），應該是說他天生防衛心很重，不喜歡被人知道。這跟孤僻有點關係，小談在這個故事的設定裡算是非常孤僻，除非很熟至極，否則他不想讓任何人走近自己的內心。
其實在霹靂裡多少有些這樣的傾向，雖然霹靂劇情中他可說是交了一些朋友，但真正願意讓他放開自己內心的，不就是素素、阿月仔、少艾、號崑崙，除此之外，他都可以說隱藏自己很大的一面，而塑造一個月才子的形象。
（也許六醜時他反而有放鬆到吧）

Dear杏仁

看到你浮出水面很開心，有點掛心你最近的潛沉。
這個月剛好得到一點身心空閒的時間，所以這坑沒意外可以填得很快。

我喜歡你那張談談啦，好可愛！！非常有談同學剛睡醒的感覺。
（談：誰剛睡醒了= =）

央歌

2011-04-30 00:10

（四）

浮光掠影翻譯工作室。很文雅的名字。

素還真與劍子來到一棟位於台北市舊城區的老式大樓，在六門戶一層樓的單位中找到了這家翻譯社。從玻璃門內望，裡頭是一張會客桌以及沙發，後頭的工作區以較高的OA區隔起來，看不見人。

門上貼了「三月份暫停營業」。

兩人對望一眼，劍子首先推門進去。鈴鐺輕響，一名中性打扮的女子從隔間後走了出來。還不待對方開口，劍子先亮了一張名片。「我們是北辰先生介紹來的。」

「北辰元凰？」中性化的女子有一張秀氣而冷靜的面孔，藍色牛仔褲搭配白色襯衫，外罩的麻質暗紅色外套袖子上捲，呈現俐落的風格。
她客氣地請劍子與素還真坐下，回頭拿了兩個紙杯以及一壺新泡的熱茶給兩人斟上，並遞出名片。

公孫月。很特殊的姓。
素還真打量了翻譯社的環境，意外地在牆上看見龍飛鳳舞的書法對聯，上面題著「是是非非本無定，智愚兩者難品評」，沒有落款人的姓名。

是是非非本無定，智愚兩者難品評。有勉勵人保持自我的味道，眼前的公孫小姐氣質自持淡定，倒是與對聯很相配。

「是的。他與同事接了我們後日的翻譯案件，但臨時出了車禍沒辦法履行。我們主要請國外藝術家來台演講，需要同步口譯。北辰先生說貴社可以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而且強調貴社專精於藝術方面。」劍子對公孫月解釋。

公孫月笑笑，「我與北辰元凰不認識，他說的專精藝術應當是指我的同伴談先生吧。我們平常確實接了不少口譯案件，但是如門外所張貼，三月份我們暫停營業，恐怕沒辦法幫上兩位。」略微停頓了一下，公孫月又說：「同步口譯需要兩人一組，我的同事還在休假中，就算我對這個案子有興趣恐怕也無能為力。」

「能聯絡您同事看看嗎？」素還真問。

公孫月搖頭。「他另外有插畫的工作，一般來說在趕稿期間他會關閉所有對外聯繫，連電話都不接。」語氣略有無奈。

正待素還真還想說服時，身後門上鈴鐺又響，公孫月望向素還真的後方，訝異道：「你出關了！？」

一個素還真熟悉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嗯，進度不錯，所以提早結束了。」

啊，是他！

素還真回頭，果然看見那兩月沒見的身影。第一次在白天見面，素還真重新打量這名熟悉的陌生人。他穿著淺卡其長褲、寬鬆的牛仔襯衫，與一般人不太一樣的是襯衫及牛仔褲上都沾了一些顏料。臉色有絲疲倦，唇邊有些鬍渣，雙眼卻有炯炯的色彩，身後揹著的顯然是畫筒。怎麼說，不是很藝術家的那種，但有獨特的存在感。

原來他姓談。素還真猛地想起，他們見過那麼多次面，他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人看見素還真，亦是一臉訝異，但只一瞬便收斂起神情，又恢復那素還真熟悉的距離感。

「兩位是？」那人開口詢問，嗓音略高，但是非常好聽。也許他們從來沒在白天見面過，以至於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人嗓音的獨特。

「這兩位是劍子先生與素先生，北辰介紹的。既然你來了就坐吧。」公孫月意示那人坐下。「他們正在找人為後天的演講活動作同步口譯。」轉頭又對劍子與素還真介紹：「這是我的同事談無慾。」

「幸會。」雙方伸手交握。

後來翻譯的工作交涉得異常的順利。素還真本以為依照那人的性子，應該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豈料那人表示他亦喜歡該名藝術家，與公孫月簡單看了合約便承諾下來。

他收到了那人的名片。談無慾。
依照他們初識的情況，實在無法說這人名符其實、無慾無求，但他確實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好像這世上的任何塵埃都不能沾染他半分，靜默而遙遠，清新而脫俗。

也許那種「無慾」是一體兩面的吧。

央歌

2011-04-30 00:25

關於小談的職業

小談的職業明確來說，就是翻譯工作者兼插畫家（以翻譯為主）。
這篇小說的設定裡，小談跟素素都是職業比較自由的人。素素是因為職位高，必須跑來跑去，相對而言時間也較彈性（但可能很忙）。

小談的職業是有所本的（當然有作稍微誇張一點的設定）。這個職業的最初構思來自於一位不熟的朋友，他是專職插畫家，身兼譯者、攝影師，同時亦會拉小提琴，是百分之百的自由工作者，也是我非常嚮往的藝文青年（我也好希望有這麼藝術的才能）。

當然為了阿月仔的存在，讓小談與阿月仔合開了一間翻譯社。
不過，也正是因為小談的職業比較藝文，才可以讓他保有故事設定中那樣的孤僻還有自我。

小談的職業就是這樣，真不好意思好像沒什麼神祕感...

.

凜墨梢

2011-04-30 01:16

挺不錯的設定啊!!!
我當初在《此生契闊》裡小談最早的設定是旅遊專欄作家，也是想寫些藝術氣質的職業，可惜最後還是改了別種。這篇滿足我的妄想了，嘻嘻。
我也喜歡那樣文藝又工作自由的人呢，像是『瘋台灣』的Janet，就是我很欣賞的對象。
這樣的人往往也有很特別的性子。

倒是現在有點搞不清阿素的工作了，專門接國外講師的case??
然後翻譯這種事情怎能少了蝴蝶君呢(毆)。

素談啊....
果然終於在陽光底下重新認識了彼此，這是好事，是一種轉捩點，希望他們能夠有更多火花。
非常期待所謂的心境轉折。

央歌

2011-05-02 23:45

謝謝柳絮生、叛逆銀翼、zcx951wkj、vishnu、熙辰、倚天披瑟的花，萬分感謝。

Dear凜墨梢

來寫點蝶月吧！（喂）

心境轉折可能會很後面很後面，關乎我真正想說的事情。不過倒也沒把握可以說得很好。道友如果有耐心的話，請一路看到最後吧，我也會一路努力到最後。

（喂你這是變相的老王賣瓜！）

央歌

2011-05-02 23:48

（五）

不能說素還真沒有好奇心。

男女之間究竟有無純友誼，大概是千古以來爭辯的話題。談無慾在公孫月面前明顯神態輕鬆，嘴角也常噙有笑容，兩人站在一起時更可以感覺氣質協調，而看兩人同步口譯默契十足，若說他們不是一對還真沒人相信。就連公司的員工也不禁感慨：情侶一起開公司，好好唷。
可是回想他與談無慾的相處過程，他感覺談無慾與公孫月並不是情侶。

演講結束後，劍子陪伴講者去市內觀光，素還真見展場情況穩定，本打算邀公孫月與談無慾兩人參觀展覽，略盡地主之誼。不料就在談無慾與公孫月收拾好工作、三人在展場門口閒話時，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快速地走了過來。

「阿月仔～」完全無視眾人的存在，伸手就想往公孫月一抱。

公孫月一擋，輕輕鬆鬆化解開外國人的熊抱。接著往外國人一瞪。

第一次聽見外國人說這麼純熟的閩南語，素還真以眼角瞥了談無慾，卻見談無慾鳳眼滿是黠促，要笑不笑地望著兩人，別有一般風采。

OK，顯然那兩人是進行式或是未來式，而談無慾樂見其成。

談無慾轉頭看了素還真，臉上還停留在那慧黠的笑意，閃閃發亮。「素先生，我對展覽的一幅攝影創作很有興趣，能否請您幫我解說解說？」

素還真愣了一下。談無慾笑容璀璨，有什麼掠過他的心頭。
顯然是要留空間給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與公孫月吧。「當然，這是素某應盡的義務。」素還真自然地對答。

於是他們留下無奈的公孫月還有吵吵鬧鬧的外國人，朝展場而去。

* * *

他們怎麼為什麼在床上……？

談無慾氣喘吁吁，用著僅存最後一絲理智思考。是了，與素還真逛完展覽後，他們一起享用了晚餐，素還真是一個很善於談話的人，氣氛不錯，喝多了後素還真問他，回你家好嗎？

模模糊糊地他也就答應了。真要命。素還真分明不像一個縱欲的人，為何他們會屢屢變成這樣？

「素還……真……」

「怎麼？」素還真的唇離開了談無慾的胸前，笑問。

「你不覺得……我們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為什麼？」轉而攻略向談無慾的頸項。「……你不喜歡？」

真該死，他喜歡，這傢伙完全掌握了他的弱點。「這樣會把關係弄亂……」

素還真輕笑，仔細品嚐身下人的美好，惹來談無慾更深的喘息。「……那就亂吧，沒關係……」他只知道在那個笑容之後，忽然充滿想要佔有這張面容的想法，也許因為談無慾的笑容看起來毫無防備，一瞬間打動了他。在這一刻，他只想體會那笑容也能屬於自己的感覺。

「不行……」談無慾還想掙扎。

這人是很認真想要擺脫他，素還真有種又氣又好笑的衝動。他勸哄般地引誘身下的人。「我不會回頭的，你沒聽過男人是禽獸嗎？」

「你不是這種人。」談無慾從情慾的深淵中撿回一絲理智。

「很高興聽見這句話，」素還真再度輕笑，「……但是在你面前，我應該是。」他朝談無慾的腹下攻略而去，決心不讓身下的人有再度思考與回嘴的空間……

過後，談無慾精疲力竭，他知道素還真也是。剛才的做愛激情而漫長，宛如兩人之間的拉鋸戰，他一直退縮，而素還真步步攻進，最終他們都陷入情慾之中。素還真似乎很懂得怎麼引誘他，跟這種傢伙相處太危險了，談無慾有種想把素還真立刻趕走的衝動。

但是，他好累……談無慾不自覺的沉沉睡去。

* * *

他睡著了。睡得很深。

素還真醒來時夜色一片漆黑，只有點點月光從窗簾縫之中灑在談無慾身上。他並非故意要醒來的、也不是認床，只是天生的警戒心讓他在陌生地方總是淺眠。他們剛才都累壞了吧，他幾乎是賴在床上不想起來，而談無慾竟然也沒趕走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也就自然而然地睡去。

他藉著月光看談無慾的睡顏。

他很想八股的形容那張睡顏如孩子般毫無防備，至少一堆小說中都是這麼形容的，可惜談無慾不是這麼回事，即便是睡著神情還是防備，只是少了那種疏離、不再遙遠。很奇特的不知為何，他感覺談無慾雙眼緊閉時，似乎隱隱透露出需要人保護的脆弱。

月影將談無慾的面容切割成一明一亮，他第一次覺得月影斑駁在談無慾身上極美。也許這人跟月色很搭，大概因為他與月娘一樣清冷吧。

素還真閉上眼，這種安靜的氛圍讓他心安。

央歌

2011-05-02 23:56

（六）

等到素還真再度醒來，已聞到食物的香味。

簡單梳洗完畢後素還真走至餐桌，見談無慾正擺上兩人份的早餐。吐司已用奶油煎過，中間夾著起司與火腿，完全不輸外面咖啡店的水準。天，如果讓公司的女性員工都看到的話，八成排隊要嫁給他。

談無慾只是點頭對素還真意示。

這人實在有太多讓他驚訝的地方，比如現在，明知道他們僅是床伴關係，而且過了這個早上也許不會想再見他了，為何還要動手弄早餐？他一向待陌生人如此溫柔？

「為什麼？」素還真忍不住問了。

談無慾似乎懂得他在問什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答。「因為想著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至少在最後也有好的回憶吧。」

素還真心一跳。又來了，又是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按耐著情緒，坐下來享用早點。

他看著談無慾吃早餐。談無慾雖然以嘴撕咬吐司，但是動作卻非常緩慢優雅，似乎很享受自己所烹調的食物。尊敬食物的人，食物必然也會相等地回報他。素還真不知為何莫名地想起這句話。

好半晌，他終於停下來，以手支著下顎，輕聲地喚。「談無慾。」

在非工作場合被叫名字有點可怕。談無慾停下手邊的動作，有些戒備。

果然是很矛盾的人呢，素還真微笑。「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如何？」

「什麼？」

「你有聽見的。」

「別開玩笑了。」談無慾怒目而視。

「我是認真的。」素還真動作不變。忽然地覺得談無慾反應很有趣。

這傢伙瘋了？談無慾以手順髮，有一些煩躁、一些火爆。「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叫素還真，今年三十五歲。學歷碩士，職業藝術經紀公司總經理兼策展人。不愛喝酒不抽煙無不良嗜好，身體健康，喜歡蓮花、白色的衣服還有美食。」

談無慾雙手盤胸，翻了一個白眼。「所以？」

「所以，我應該算是不錯的人選。」素還真笑著。

「好，就算我知道你這些，那與我們的相處是兩碼子事。何況你又認識我多少？」他嘗試著跟眼前的人講道理。

「你覺得認識一個人要多少時間？」素還真反問。

「這種事說不定吧，短則半年，長則兩三年還認知不清。」

「那麼，」素還真道：「我們就交往兩三年，這樣我不就知道你了。兩三年對我來說綽綽有餘。」

談無慾開始覺得跟素還真說話很累，昨夜餐廳那場愉快的談話有如夢幻泡影。情況怎麼會演變至此？他實在不認為自己有特別的個人魅力可以讓一個上床幾次的人迷戀，但素還真的眼神認真也不像玩笑。
說實話他不排斥素還真，但對一個人有好印象與交往是兩回事，他們彼此一點也不熟識，性格更是南轅北轍……

談無慾放棄思考不會有答案的事情，嘆氣。「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

「歐美有種說法，擇偶有四個條件：智力、面容、幽默與床上功夫。當然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因此若有三個條件能契合就是上上之選。就我來說，智力、面貌跟床上功夫，你已經是無可挑剔了。」

談無慾無奈。他有種不知道該生氣翻臉還是該將素還真趕走的念頭，但他知道素還真在說笑。曾幾何時他也可以辨別一個陌生人話語的認真程度？「……你就不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好。認真的說，我不知道。」素還真將雙手放在桌上，非常誠懇的神情。「我只知道自己喜歡擁抱你的感覺，還有你做的食物。我喜歡跟你相處時候的氛圍。」

這是個很動聽的回答，談無慾呼了口長長一氣。但他……

「你不用回答我。」素還真搶在他開口前說道：「我會試著追求你、與你相處，如果你當真不喜歡，可以隨時喊停。」

「我要你離開你就會離開？」

「會。」

「不做任何勉強我的事情？」

「這世界上有誰可以勉強誰嗎？」

有道理，談無慾再度嘆氣。
為什麼所有規律碰到眼前的傢伙就會亂序呢？他想他自己投降了吧。

凜墨梢

2011-05-03 03:14

哈哈哈，蝶月大好呀，只是靈感大神躲起來了，最近寫的都是日月呢。
以前寫過蝶月，但是寫得不好，自己不喜歡，就直接收掉了。
道友文筆絕讚，這邊望塵莫及。

我當然會一路看下去的，就憑央歌二字便成。(笑)

我從頭看下來，這第六章──從開始到結束──阿素哪裡在『不勉強』小談來著XDD
倒是嘴巴厲害這點實在是優勢，小談也許聰穎，但鬥嘴終究是輸給師兄的。
阿素拐人的功夫也實在不可小覷，怎樣都能弄到床上這點小談早該有防備了不是?

這篇的感覺挺像小品的，雖然內容不是小品文，但是整個氣氛就是相當舒服呢!!!!
樓主加油，寫下去吧，願這兩人能夠攜手白頭。
蝶月也挺美好的，哈哈，樓主就替我寫下去吧(誤)。

伯牙

2011-05-03 11:29

談談的直覺非常準喔~~!師兄是非常危險的人物~~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XDDDDD
是屬於一出手就要捕獲獵物的那種極度危險的獵人!

每次看談談心裡如鏡子般明亮的感想~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抗拒~~萌萌嘎!!傲嬌仙子噗~~XD

另外~他們明明就是互相引誘對方的!!!!連讀者都被他們給引誘了!!(舉手

hajimarudo	2011-05-03 12:49
小談被相親了！！！！ L2:C6Sc 其實對方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啦，小談要不要考慮收下，包郵喲，親~

elisedan	2011-05-03 14:02
好萌TVT )PwDP 小談一失足成千古恨，讓師兄的死纏無賴溫柔霸道來得猛烈一點吧啊啊

冉月	2011-05-03 15:48
真是好勤快的大人！ d2(n3Xf 好像很擅长写日月之间的拉锯战，也很对味，被动却情深的谈无欲很吸引人这里的素素很温油，两人的关系也对等，希望有好的结局！

央歌

2011-05-04 22:55

謝謝叛逆銀翼、余映、伯牙、hajimarudo、elisedan、自由的花。尤其給三朵花的，真讓人惶恐，感謝眾位不棄嫌。

Dear 凜墨梢

我的文筆遜得很，三六上神人們比我強得多啊。話說道友的文筆也不差，就別收掉嘛~~（雖然把文章砍了這種事情我也常做……）

我很認真的打算寫蝶月，但做功課時，總是卡在重看劍蹤看不下去，只要一看到有關雙邪就想飆淚，真的是一方面吸引的要死一方面又害怕看下去，直到現在還沒毅力看完劍蹤。（恨）
但有機會還是很想記錄蝴蝶君這樣一位人物的，總覺得他是放眼北域裡面最清醒的那個人。果然不虧收銀買命的殺手，說他實際的確很實際，在愛情中也是，看似癡迷，其實真正為愛而放棄理智的一直都是公孫月不是他。

碎碎念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盧道友寫蝶月啦哈哈哈~

Dear 伯牙

是，師兄就是那種想要什麼先弄到再思考的類型，也不是他不周全，只是仗著眼光不錯就不太想放手而已。不過幸好師兄也算是專情的，就像在正劇中他看上了小釵便千方百計要跟他作朋友，生死至交之後也始終沒放手。（拿釵素做比喻總覺得有種會被日月迷打的感覺~）

至於小談嘛，不反抗師兄就不姓談了。（喂喂）

Dear hajimaludo

道友的日文名字是什麼意思（很認真想問）

小談會收下的，畢竟師兄一片真誠。這種不坦然的類型一碰到真誠的人就不知該如何拒絕XD

h19c*,0z!
Dear elisedan

一失足成千古恨說得貼切，科科。確實有這種味道。

我…我…我寫不出道友那麼熱情猛烈的文章，我好羨慕道友有好文筆+好劇情架構。但很想厚顏無恥的問，「煙花易冷」的素素跟小談何時才有可以甜蜜的場景解渴一下。
（談：干你何事！）

Dear 冉月

勤快是因為這文章構思兩個月了，加上想寫的中心思想明確，所以動筆會快一點點。（當然也是因為剛好這陣子比較悠閒^^||）

至於對等，大概是個人不打算放棄的堅持吧，純以戀愛還有交友來說，我始終覺得兩個人無論男女，總是要站在對等的立場才有辦法互相理解、走得長久。至於日月嘛，我始終較偏愛談談，怎麼忍心讓談談一直被素素壓死呢。
以劇情來說，鬼沒河後小談失明，素素一路護著他（簡直破霹靂紀錄）、在湖邊及琉璃仙境又被談談頂了好幾句，大概是我最喜歡的日月狀態了。這段的素素關心溢於言表，談談嘴巴念歸念其實很坦然地接受了師兄關心，非常的和諧。
這種形象一直是我架構日月的初衷。

央歌

2011-05-04 22:57

（七）

與素還真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很開心。

和第一眼的直覺相同，素還真非常善於與人相處，彷彿很自然地便可以理解他人的顧忌，找出適當的相處方式。他不曾對素還真表明自己的想法，素還真卻理所當然地沒有介入他的社交圈，不過問他的行蹤、不提出認識他朋友的要求、不曾問他的過去，完全尊重他的生活空間。兩人都有空時，他們會出去吃吃飯、看場電影，或是一起在書店、唱片行閒晃，談無慾更加確定素還真是社交高手的特質，他自認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而素還真卻屢屢能找到他感興趣抑或擅長的話題。即便兩人閱讀的書籍不同、聆聽的音樂不同，素還真也可以從其中找到關聯。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羨慕素還真這樣的特質。
或許他對素還真的無可奈何，就是在第一眼被這樣的氣質吸引了吧。

談無慾對觀察他人銳利，而他並沒有感受到素還真與他的相處有刻意的勉強或是討好，也許他們真的很適合相處也說不定？
他嘆氣，目光停留在時裝店櫥窗內一條深灰色的圍巾上，忽地直覺非常適合素還真。一時衝動下他走進店內買了圍巾，本想請店員為他包裝得精緻一些，但又想起男人買禮物送給男人是否很奇怪？於是他臉上發熱，不好意思跟店員要求便逃離一般地離開了商店，快步向他與素還真相約的地點而去。

素還真見到談無慾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張略顯匆忙的面容。

他低頭看錶，調侃道：「離我們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你可以不必這麼匆忙，真的。」在「真的」咬字上又特別加重。

談無慾豈聽不出他話語的意思，瞪了他一眼。「你的魅力還輪不著讓我趕路。」

素還真呵的一聲輕笑出來，目光停留在談無慾手上的袋子。「你去購物？」

「沒有，正好路過見好看就買了。」

「什麼東西？」

「圍巾。」

素還真伸手要袋子，談無慾也沒掙扎便讓素還真拿去。素還真打開包裝，裡頭是一條深灰色的羊毛圍巾，樸素但有質感。他笑問：「你喜歡灰色？」

「不喜歡。」

素還真訝異，「那你為什麼買？」

談無慾撇開頭，看向路邊。「那是給你的。」
他不好意思說，只是覺得這圍巾很搭素還真的氣質。
入冬以來，他從沒見過素還真圍過圍巾，也許只是恰好沒見到、也許還不到素還真會冷的地步，但寒流即將來臨，他想想買一條圍巾送給素還真也不錯。

素還真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他深知談無慾臉皮薄，此時如果再多說什麼反而會讓談無慾更困窘。於是他沒再說話，只是微笑著把圍巾披上。
幾次約會下來，儘管與談無慾相處順利，但總是他說得多、談無慾說得少，他可以感受到談無慾的自在與愉快，不過如果是朋友也可以達到融洽的地步，在這其中他抓不清談無慾對他的感覺是朋友還是戀人。偏偏當初是他自己說要談無慾別勉強的，總不好意思追問談無慾的感覺。

如今談無慾送圍巾給他，也算表示有些在乎他吧？

素還真有些好心情。
沒關係，他有很多的時間，他們可以慢慢來、慢慢來。

伯牙	2011-05-05 01:54
再慢慢來...讀者我會擔心你們之間出現變數<<被打飛! pl}nbY 實在是.....>_<!!! ~7=eHU.@ 6.Jvqn 讓催化劑(?)來得又快又猛先吧!

凜墨梢

2011-05-05 17:45

同感!!!
就是因為三十六上面神人何其多，所以不好意思魯班門前弄斧頭、孔子面前讀論語啊....
(是說孔子也不知道甚麼是論語XDDD)

我的文筆挺爛的，看看上面elisedan道友就知道啦。
同催《煙花易冷》的甜點時間!!!! 我期待非常久了!!!!!!

蝴蝶君確實是個讓人很想動筆的人物，所以我寫日月常常莫名其妙讓他變成配角....
道友說得不錯，他看似熱情奔放，其實底子裡是最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的那個人。
要不然也不會苦守陰川十八年了吧。
有機會的話確實很想寫一篇好的蝶月來給大家嘗嘗呢，爛文筆啊(哭)。

回到文章。

來到了第七話，忽然變得好甜啊，不太習慣(毆)。
阿素就是這樣一個人吧，知道尊重他人隱私，也知道是人都需要點空間留給孤單。
不是社交高手哪來的今天這樣的地位呢!
倒是小談真的很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XD，也是他可愛的地方吧。

阿素對小談的感情來得真快XD

hajimarudo	2011-05-05 21:51
我迫切需要日月甜蜜閃光彈來閃瞎我！！！！ UD8e,/ 7NT0]j(w- 順便說，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有段時間我喜歡打一個叫太鼓達人的遊戲，那個鼓在沒一輪開始的時候都會用很Q的聲音喊這麼一句，聽上去就是hajimarudo。應該是開始的意思吧，始在日文里好像是HAJIMARU，學太久了不記得了。

凜墨梢

2011-05-05 22:27

奔過來幫你補充 = U =

「開始」
日文ます形是『始まります』
原形是『始まる』

另外，始める是被動用法，主動用法是始まる這樣子。
這邊日文也沒很好，只是這個動詞之前曾經困擾過我，所以有印象，哈。

讓我們一起跪求日月甜蜜文吧!!!!!!!!!!!
我乾很久啦，需要解渴啊。

闇火烈獄	2011-05-06 00:31
真是閃到讓人張不開眼啊大大加油我會努力追你得文

柳絮生	2011-05-06 01:11
同樓上,慢慢來總覺得會有歹事發生....(我對餅信心薄弱呀>"<) 0>BI[x@ 哎~小談同學你淪陷了.我會提著緊張的揪成一團的小心臟持續來觀注你的

冉月	2011-05-06 04:56
鬼没河一遭，觉得素还真的态度与之前大不同，对伊好感倍增，连带谈无欲受伤也觉得确实是无奈之举，而后伊一系列的惊讶与小心陪护更让人窝心无比，这一段我也是反复看反复看。 D@9 +yu=S GTTEg{ 看着文中两人的好状态，首次有日月之间也可以和气平顺到HE的感觉，就这么温油下去吧！

央歌

2011-05-07 00:26

謝謝x10、vishnu、余映、elisedan、rain、zhoumou、叛逆銀翼、緋光、楚君泱、柳絮生的花。

（抱歉一到週末神經就挺錯亂的，回文若太不正經敬請見諒~）

Dear 伯牙
絕對會有變數！不然本篇可以在此打上「完」了！！（喂喂你這什麼心態）
變數才是我想寫的東西（整個壞心眼）。但我怕之後一寫到我想寫的東西就會碎碎念起來，到時候請不要打我哇哈哈。

Dear凜墨稍
哇唷日文教室！可是我完全看無懂，目前僅停留五十音程度（這就不要拿出來說了好嘛）。
甜蜜不習慣嗎？沒關係之後就不會多甜了（喂喂）。好啦正經的說，其實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想寫這兩個人拋棄了肉體關係後，該從哪個步驟開始建立他們的戀愛關係呢。
假如他們都是文藝青年，都接觸音樂文學，可是兩人喜好完全不同，那麼該怎麼辦？所以即使小談已經覺得順利了（小談的順利只是停留在相處順利唷），對於素素來說，他還是有一點點捉摸不到踏實感。也因如此，一個小禮物才會讓他高興不已，因為那是他付出之後得到的回饋，是真實的可以觸摸的。
這部分其實寫得還是比較青春了些，畢竟人到了三十五歲，談戀愛早就不單純了：P

Dear hajimarudo
太鼓達人！！好多年前我曾經著迷過！！
在我收手之前，最後打的機台是三代……（完全顯露我的年齡）
請不要告訴我現在幾代了…（淚）

Dear 闇火烈獄
謝謝你的抬愛。我也會繼續加油的：P

Dear柳絮生
有的有壞事。不過肯定最後會是好結局。（我到底有沒有在日月文章裡寫過悲劇我都不記得了@_@）

Dear冉月
日月感覺有點像老夫老妻，從年輕的激烈爭執到老年的和平相處都有。（其實素素一線生這個配對恐怕才是最「老」的：P）

說到日月之間的和氣平順，我想起在日月雙隱之前，他們兩人的相處也是和平到一個不行，隱隱約約好像就是要在高潮之後迎接一個不幸的來臨一般。若遇劫雙隱是他們本來就策劃好的，看著劍刺入對方身體、素素的怒火燒盡九重天，兩人在做戲之間，是否也曾回想起一點悲傷的前塵往事？

央歌

2011-05-07 00:31

恰好文章寫到老談與慕少艾，結果發現版上一堆少艾生日賀文，真是巧合，本篇正好生逢其時（？），也同著賀喜賀喜。

我真的很喜歡藥師。

=======================

（八）

慕少艾一通電話把談無慾約到了咖啡廳。

他們生活圈毫無關連，當初是因為公孫月與羽人有些交情，而他與公孫月相熟、羽人又與慕少艾關係匪淺才交上朋友。
依照他的孤僻以及慕少艾愛調侃人的個性，兩人肯定是一言不合的成分居多，怎麼樣都想不到他們最後竟然會熟識。談無慾自己也覺得訝異，他們見面的次數不算多，但不知怎麼的有一種投合的感覺，幾次彼此關心下來，交情倒甚過一些經常碰面但話題泛泛的友人。

進入咖啡廳，慕少艾向他揮揮手。

「怎麼會有空？」做為大學醫院的醫生，慕少艾之忙超乎常人。除了診療、研究，大學醫院靠得是人脈，必須花不少時間在打通關節。身為大學醫院最年輕的助理教授，慕少艾擁有的不只是能力，更多部分在於人際關係以及權力鬥爭。加上他們認識不久後，羽人身體忽然發生異狀，幾個月後被確診罹患癌症，陷入漫長的化療，慕少艾只要一有空幾乎都是往羽人就診的醫院跑，要他空出一個時間喝杯咖啡，比談無慾自己種咖啡豆後磨豆子煮來喝的機率更低。

「我把工作辭了。」慕少艾衝著談無慾一笑，說得輕描淡寫。
為了陪伴羽人，慕少艾幾個月之前動了要辭職的念頭，可惜人在「官場」身不由己，要離開勢力牽一髮動全身的大學醫院卻困難重重。

「你的老師不是不願意讓你辭職？」談無慾皺眉。
據他所知，慕少艾是南宮教授的得意門生，慕少艾之所以能在大學醫院一飛沖天，跟南宮的勢力不無關係。而南宮好不容易培植起慕少艾這顆明珠，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他是威脅過我，如果我離開，肯定無法在任何醫院就職。」

「然後？」

「他有他的人脈，我也有我的。」慕少艾笑笑，「我聯絡了一位從學生時代交情很好的朋友，他出身醫生世家，很快就幫我找到一個地區醫院的工作，於是我包包收拾好，輕鬆快意地離開大學醫院了。」

最好是有這麼輕鬆快意……談無慾按耐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南宮沒採取什麼手段？」照慕少艾口中「恩師」的性格，他不相信南宮會是說放手就放手的類型。

「他的勢力龐大，但是醫生世家的勢力也不小，他拿我沒奈何的。」

談無慾沉吟，靜靜地思索前因後果，又問：「你的朋友呢？」

「他一畢業就離開醫界了，更不會對他有影響。」慕少艾低頭啜了口咖啡，嘴邊有淡淡的笑容。「其實我那朋友性格奸詐，比我更適合待在大學醫院，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不然今天就是我倆在醫院裡鬥來鬥去……」

「……你沒事就好。」談無慾下了結論。
認識以來，他從旁看著慕少艾在醫院奮鬥，爭取自己的一片天；接著為了羽人的病而兩頭燒，在慾望與至愛之間掙扎。儘管大家都明白羽人對於慕少艾是無法取代的存在，但要慕少艾因此離開醫院，也不是能毅然決然的事情。
初識時他們談過彼此的理想，他瞭解慕少艾從醫的緣由與奮不顧身要爬上醫院的高位是為了怎樣的初衷，所以對於慕少艾的放棄他更能體會其中的艱難。倒是慕少艾這人，不管遇上什麼事情總是藏在笑容之後，若不主動開口，很難從他刻意隱瞞中發現他的痛苦。
有時談無慾不免擔憂，慕少艾這樣的拼命究竟會不會倒下？

換在地區醫院工作也好，雖然喪失了在大學醫院的前途，但至少從各種方面看來，慕少艾可以得到不少喘息的空間。

「謝謝。」慕少艾道。與談無慾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感受談無慾是真心為一個朋友的體貼。

「羽人知道你辭職的事嗎？」

「知道，」慕少艾苦笑，「所以我才在這裡。」

「吵架了？」

「他悶葫蘆怎麼可能吵得起來，但不高興表現得很明顯。」

談無慾以支著下巴，「這也是難免，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影響到你。如果之後你後悔了，他會無法原諒自己的。」

「你知道嗎，在醫院，我幾乎沒和醒著的羽人說話。因為化療的關係，他有很長的時間在沉睡，而我總是錯過他醒著的時候。我常想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喜怒悲傷焦慮緊張我再也無法參與，也不能撫平，那麼又怎麼算扶持對方。」慕少艾嘆道：「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守護著我喜歡的人走下去，為了這個，沒有什麼好後悔。」

「你會的。」談無慾回答。他衷心希望慕少艾與羽人有好結果。

「呼呼，不說這個了，老人家我是出來轉換心情的。」慕少艾話題一轉，「換你說說你的生活，那種平淡無奇的部分我不想聽。」

談無慾噗嗤一笑。「我正在嘗試與人交往中，這樣有不平淡嗎？」

「有趣有趣，說來聽聽。」慕少艾雙眼一亮。

「我遇上一個追求我的人，但我很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他與慕少艾的友情之所以特別，在於不知為何他總是會對慕少艾說實話，也許慕少艾這人真的有什麼特點讓他卸下心防。他向來不對人交代自己私事的，而慕少艾總是讓他打破慣例。

「但是你們交往了？」

「我拒絕不了……」換成談無慾苦笑。

「我說談兄啊，你是一個好惡分明的人，若真的不喜歡一個人，不可能會無法拒絕。」慕少艾一語道破事實。

「或許吧……」談無慾沒反駁。

「他什麼特質吸引你？」

「聰明、洞悉人性、長袖善舞。」

慕少艾聽懂了談無慾的語氣，忽然好笑，「你不聰明不洞悉他人嗎？羨慕人家做什麼？」

「我沒有那種善於應付社交的特質。」談無慾誠實道。

「這樣就可以把你拐到手，」慕少艾搖搖頭，「嘖嘖，我何時不知道你也這麼好騙？」

談無慾睨了慕少艾一眼。

「瞪我做啥，老人家我又沒反對。認真來說，如果對方人不壞的話你就試試吧，」慕少艾正色，「人生就像一場賭博，你沒放手一搏，怎麼知道對方不是適合你的人？」

「這是你的真心話？」

「這是金玉良言，」慕少艾轉而調侃道：「不然依你放不下的拗脾氣，還找得到人喜歡你嗎？」

「慕少艾！」

慕少艾邪邪一笑，瞬間又恢復了往常嘻皮笑臉的模樣。

也好。談無慾想，至少慕少艾看起來開心了點。

既然要賭，那麼就賭一場吧。

yunhsien

2011-05-07 00:59

央歌大對大學醫院的"內幕"似乎頗有認知呢XD
有這方面的背景嗎？

愛情這回事，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把自己的一部份交給另一個人，所以必然需要建築在一定的互信基礎之上。
好吧，其實更廣義一點來說所有的人際關係皆如此，差別只在交出了多少而已。
而小談偏偏是個很高傲的人，他的能力太強，又不屑於和光同塵──或許也該感謝他的職業，以及他的好搭檔XD
像這樣的人，要隨便相信別人是很難的吧？當然就更別提愛情了。
能夠被理解，才可能付出信任。而要理解天才的腦袋，非天才莫屬。
所以少艾可以和小談成為好友，所以素素可以比任何人都更快一步敲開小談的心門。

信任也好感情也好，一旦付出了就如覆水難收。
從一夜情開始的關係，建築在沙堡上般薄弱，很像高報酬卻也高風險的投資。
但是少艾說得對，也許小談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第二個像素還真這樣，值得他豪賭一場的人。
即使峰迴路轉，期待看見一場雙贏的賭局。

小聲承認，其實這篇我有在追，不過之前都是看霸王文，這回才被少艾拖出來(被揍)
央歌大對人性人心的揣摩都很細膩呢，小花~

P.S.給樓下兩位：
我相信那個朋友百分之百是素還真XDD(貌似第一回已經埋好梗了)
於是說前有師兄後有損友，小談你跑不掉的

凜墨梢

2011-05-07 02:34

哈，這邊日文也不怎麼高強，能和日本人聊個幾句就是了。
也不能深度聊天的，會出現大量語法錯誤哈。

百分之一萬支持拋開肉體之後的心境轉變，願這兩人能真正契合。
於是開始回應。

首先，高度質疑慕少艾口中的「出身醫生世家卻不從醫的好友」就是素還真!!!!!
想想能夠有這等勢力龐大的背景，人又老奸巨猾，天底下多少這種人選呢。
素師兄當然是首選了(喂)，畢竟也是個醫生底子雄厚的人。

慕少艾說得一點也不錯，人生總是要賭一場的，太過謹慎的愛情就不會開花結果了，根本還沒播種呢。
感情這種事啊，是用真心來推敲的，用腦袋就不對了。
不如放手一搏，也許真愛就這麼手到擒來。多好。

拋棄了當初甚麼基底都沒有的純肉體關係，能支撐兩人走下去的東西是甚麼，非常期待。
像小談這樣傲骨的傢伙，很多事情都悶在心底，師兄確實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哪。
藥師也總不能24小時stand by當軍師吧(笑)。

他們抓住了緣分，接下來就各憑本事了。
關乎細水長流與否。

自由	2011-05-08 15:46
慕少艾的朋友不會姓素吧...XDD Q&?B^[N*Q 感覺最近的日月文吹起由性而愛風潮，雖然是輕描淡寫的性，還是有種"啊~~~此生無悔"的感覺(毆 _OR[RGy 人生跟戀愛都是賭博啊.....該慶幸他們相遇了

幽夜青	2011-05-08 19:42
我也在猜慕少的朋友該不會也是素吧。呵呵~ r }Nq"s< 嘗試和素交往的無慾，以後的生活會變得相當精彩呀~ gOm%?sg 這樣也好，賭博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生活中一種趣味，誰贏誰輸又有何妨呢，呵~

央歌

2011-05-09 01:42

謝謝yunhsien、妃茗、zcx951wkj、紫之月的花。

妃茗大的花朵很多，讓我心花怒放（什麼東西），我要趁機說，我好喜歡素素把小談吃下去的想法！！這真是愛到最高點啊！！！因為妃茗大規定不能催文所以在這裡趁亂告白+催生XDDDDDDD

Dear yunhsien

唷我好喜歡你的文章，趁此機會狂抱一下（灑花）
醫學背景，很坦白的承認完全沒有。只略微看過一些描寫醫界的書籍、電影、戲劇、漫畫，還有報章上的醫界弊案（道友若是台灣人的話前一陣子某弊案還鬧得挺大的呵呵）。倒也不是刻意看，但不可否認這種題材直指人心並且毛骨悚然。本質上我還是認為醫學內幕知道越少越好，以免哪天上醫院對醫病關係都信任不起來……。這種事情，知道得多是悲哀，知道得少也是悲哀。
至今影響最大還是山崎豐子的白色巨塔，能寫出這樣偉大的小說當真死而無憾。

這篇的少艾就這麼一點點，能夠吸引出道友好開心啊。不過之後應該會有羽慕的番外。
羽慕的部分其實才是我最初想寫的東西：一個面臨死亡的人、一個決心不論對方健康與否都要背著他走下去的人，兩人的戀情勢必很多掙扎、放棄，但太沈重了，我寫不了長篇：P 人生苦短啊，所以決定還是留給日月兩人比較沒那麼沈重的課題。
本篇有不少前後呼應的東西，一個是道友所說，開初第一章就是呼應這裡沒錯（素慕兩人的關係），少艾在第一章難得的憤世嫉俗，「健康的人在這裡虛擲他們的資產，而生病的人在醫院苦苦地渴求這些人浪費的健康」，正是呼應他跟羽人的情況，看著這些人能夠健康的放縱，他的內心不是沒有感嘆。感覺上，他跟羽人苦苦追求的東西，正是這些人毫不在意的。即使他是醫生看了世間的生生死死，面對自己愛的人在病床上，那一點點憤世嫉俗也沒什麼。
第二個呼應的點就是豪賭一場，素素是最早開始賭的那個人。他根本不瞭解談無慾，靠著他的眼、他的直覺，他認定了他喜歡這個人，他說兩三年的時間要瞭解談無慾綽綽有餘，何嘗不是賭呢？追求就是一種賭：P
至於老談嘛，嘿嘿，如道友所說，前有個纏人技巧高超的蓮花，後有愛賭博的少艾，談兄還能不掉進去嗎？（雖然他早就陷入啦）

Dear 凜墨稍
是，就是素素，繼續坦白承認，正解如上yunhsien大所說，這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豪賭的部分不小心在上面回完了，偷偷來說藥師的部分好了。
我對藥師這個角色用情很深（喂，什麼東西），唷應該說寄託很深才對。作為一個朋友，我希望他們如正劇裡面一樣，互相瞭解、互相依託。談無慾與藥師的情況完全就是緣分吧，認識時間短，但很可以交心。也大概因為這樣，他們彼此都很坦承，只要這個人存在，就算是壓力都可以減輕一些。慕少艾當時壓力是很大的，放棄了他原本的追求、跟戀人吵架，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要求他要聽點有樂趣的東西，談無慾也照辦，這是兩人互相關照之處。
表面上看起來少艾是個戀愛軍師，其實在「照顧」談無慾之時，他也能得到一點點轉換思考的放鬆。

Dear 自由
哈哈哈，這篇確實很不純情。（真不好意思）
我自己在最初都覺得很微妙哩。（現在千萬不要叫我回去看床戲的部分……）

日月嘛，這次終於要讓他們心靈跟肉體都契合了。（我在說什麼呀我）

Dear 幽夜青
這兩人在霹靂劇情中確實賭很大，簡直拿命在賭，光小談把素素送到骨蕭那就夠狠：P
如果不是相熟百年是不能這樣賭的，賭到老素會翻臉XD
戀愛我真的覺得是一種賭博，因為沒交往到一個程度，是不可能完全認識一個人的，無論如何都是賭。
這兩人終究會賭贏的吧，因為他們都算挺專情的人。

（如果在這裡把素素寫成恨不逢類型不知道會不會被打死XD）

央歌

2011-05-09 01:52

（九）

下定決心後，跟素還真相處反而輕鬆起來。談無慾很久不曾戀愛，早已忘記正常情侶究竟該做些什麼事，但他與素還真也漸漸摸索出一條屬於他們的相處方式，爭論、鬥智、博奕、吵架、擁抱、接吻、做愛，慢慢地似乎也上了軌道。

也許他與素還真的順利來自於他們從不過問對方的私事，對一般人來說他們之間或許淡然了一些，但相對而言他們花更多時間在探索對方的喜好，話題深度反而增加不少。他們知道彼此對於書籍、電影、音樂、藝術以及食物的喜好，兩人差異不少，但不影響溝通。對於這樣的狀況似乎沒什麼好挑剔的。

他的生活沒變，依舊是翻譯本行、插畫兼差，靈感來時關起門來進行自己的創作，這些創作照例地沒讓任何人看，連素還真也不例外。素還真倒是不介意，只笑著說那些作品我不看沒什麼關係，最後不要賣給我死對頭的藝廊就好。

談無慾對這句話好氣好笑，然而內心對於素還真不強迫人的個性倒還是高興。

某個夜晚，素還真臨時來到談無慾的住處。

「嗨。」慣常的悠然。

「我記得我們今晚沒約。」談無慾開了門，語氣雖是拒絕，卻轉身進餐廳泡茶，顯然對於不速之客的來訪習以為常。
認識素還真一陣子，他也稍微可以捉到素還真的一些心思，如果素還真意外來訪，多半是需要轉換空間思考或是不想一個人。這種時候他不會推開素還真。

素還真一身淺紫休閒襯衫，卡其長褲，穿著優雅，看起來有些疲倦，語氣卻非常調侃，「有事相求只好大老遠跑來了。」

「有事求我？」談無慾一臉懷疑。這傢伙人面廣做事俐落何時需要求他來著？

「很不幸的就是。」只是笑笑。

「臨時需要翻譯？」

「不是。」

談無慾將泡好的熱茶推到素還真面前。「那我就不懂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

「你的畫。」

「什麼？」談無慾訝異。

「我籌備的藝展臨時有個畫家開天窗，現在有一片牆都是空白的，不得已只好找你討畫。」素還真解釋。

談無慾蹙眉，雙手環胸。「這種事怎麼可能臨時出包？」

「你也是半個藝文界的人，應該很瞭解『意外』有多麼常發生……」素還真嘆。

這句話倒也沒錯，藝術界怪人多、策展人這種行業壓力也高，在展覽開幕之前永遠要有解決各式各樣奇怪臨時意外的能力。而且意外往往不會只有一樣，有了A就有可能生出B，隨著B意外再產生B-1、B-2……展前幾天才發生問題也不是沒聽過。

「你應該很瞭解我的原則的，」談無慾依舊不贊同：「沒辦法找其他人解決？」

「要是可以的話就不會來求你了，」素還真無奈，「我知道你不喜歡作品曝光，來到你這已是最後一步。」

談無慾不回答，只是沉默，素還真倒不逼他，靜靜的在一旁等候。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過，過了許久許久，才聽到談無慾大嘆氣。「你沒見過我的作品，怎麼知道我的作品能不能用？而且符合主題？」

「我認識你，知道你的品味、習慣，絕對有這個信心。而且這是一個青年藝術展，什麼樣主題的作品都可以包含在其中。就算是你幫報紙畫的那些插畫，拼湊出一個主題也可以。」

真的這樣補救也太最後一步……「何時開展？展期多長？」談無慾問。

「下週一開展，展期一個月。」

「空白多大的牆面？」談無慾又嘆氣。

素還真知道談無慾的意思是答應了，心中默默鬆一口氣。「你要不要隨我去看展場？佈展也需要你一起看空間。」

「你先看我的作品再決定吧，如果你認為可以，那麼我明天找時間去看藝廊。」談無慾又道：「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幾個原則，一我要化名發表、二不可以透露我的個人資料。」

「這沒問題。」素還真承諾。

談無慾起身去房內取出兩個畫包，拉開拉鍊將作品攤開於地上，特別取其中幾張解釋：「我的作品有連貫主題性的不多，這一系列七八張應該是比較適合你的，其他的都交給你，如果覺得有符合也可以用。你斟酌一下？」

素還真看著談無慾展開的作品，不由地愣住。談無慾的畫作……遠比他預測中來得更好，用色大膽但協調，空間張力上表現突出，素材綜合運用也顯得十分多元。但真正讓素還真靜默的是畫的意境：孤寂、疏離、安靜，充滿了人生的徬徨以及無處可去的寂寞……那些不安迷惘透過紙張強烈地渲染進素還真心中。

創作是一個人內心的反射，必須不斷反覆自我檢視、淘空才能達到作品的成熟。也難怪談無慾不想展現自己的作品，那一幅幅畫作都是最真實的自我。

孤單是每個人一輩子都必須歷經的過程，不少人終其一生也困於這個課題，但素還真卻感到難以呼吸。這些年談無慾是怎麼走過的？他心中敏感而脆弱的一面是否有人撫平？

他忽然伸手抱住談無慾。

「素……」談無慾失措，下意識便想掙扎，但素還真只是緊緊抱著談無慾不放。透過擁抱，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溫暖這個孤寂的靈魂。

也許是感受到素還真的心意，談無慾靜靜任由素還真抱著，不說話、不掙脫，兩人就這樣相依。談無慾聽見素還真的心跳沉穩，嘟、嘟、嘟地規律聲響。頭頂傳來素還真低沉沙啞的嗓音。「談無慾，你不是一個人。」

他內心震盪，生平第一次有人以著如此溫柔的話語安撫他。

不是一個人……談無慾閉上眼，至少現在他不孤單。

幾日後──

「你從哪找來這厲害的傢伙？」劍子看著牆上署名「六醜」的創作，忍不住問。這「臨時替代品」水準遠比他想像高太多，跟展場其他藝術家作品相比也毫不遜色。

「祕密。」素還真笑答：「對方不想曝光。」

「真可惜了，如果能簽下他的經紀約，應該大有可為。」

「是啊。」是可能賺一筆沒錯，但偏偏這人孤僻的緊。
不過……這孤僻的傢伙若是只屬於他也不錯，素還真心中邪惡的角落，有這麼樣一個聲音笑著說。

凜墨梢

2011-05-09 13:14

哈，終於來點心靈上的契合了。非常待見啊。
阿素其實對小談也是越來越依賴了吧，所以當需要一點轉圜空間、或者不願孤單的時候，小談就成了他的選擇。
我情願相信小談對阿素來說是這樣一個存在，不做些甚麼，但就是撫慰著心靈。

就像是平常吵架頂嘴，生病的時候卻莫名想念著母親煮的湯一樣。
(嗚嗚....這是我的切身之感啊.....。)

我也認同一個人的作品無意間會透露出作者的心，那是本性，藏不了的。
文章也好，詩詞也好，圖畫也好，音樂也好。
我也喜歡看別人寫歌，感受著對方的性子，寂寞或是歡騰。

慕少艾確實很得樓主的喜愛呢，是個幸福又不幸的角色，希望在這裡能得到善果。

妃茗

2011-05-09 18:01

受寵若驚的浮出...//////

其實因為央歌寫的好，所以我反而不知道該回什麼好...
我喜歡央歌這樣慢條斯里又逐步漸進的描寫日月兩人相處時的心理變化
對我來說，那一直都是很難的
文中偶然浮現一兩句角色的感慨或者體悟，很巧妙的表達了許多人生的無奈與真實面
很喜歡這種寫文的步調...

或許是設定上的關係，最讓我訝異的還是羽慕
少艾淡淡的口吻，彷彿只是輕描淡寫的講述過往的事情，卻獨自背負著自己與他人的痛苦，這種語氣，真是太像他了Ｔ口Ｔ

其實我一開始沒猜到是素素說...（挫折）
看文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很單純的只是在看少艾說故事
後來看到回覆，再拉回去看文，真是越看越覺得，為什麼我沒發現～Ｔ口Ｔ（笨）

於是，喜歡素素是邪惡的（笑）

央歌

2011-05-10 23:17

非常感謝眾位的小花以及凜墨稍、妃茗的回文，這麼長的回文讓我很感動也很感激，滿腔的碎碎念老人症又想爆發出來:P 真的很感謝。
這整個故事的迴響其實不少，我有種死而無憾之感。

但很抱歉因為一點手賤跟一點私事，時間忽然滿檔，沒辦法好好回文。請容我週末再好好致上感謝之意。

謝謝大家。

致凜墨稍，因為你說會聽著音樂創作，我想說，這故事後半段的基調，是聽著五月天的「愛情的模樣」而作，也算是同志名曲吧。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1UIbB_Bb_E
一點想分享的心意獻上。

央歌

2011-05-10 23:18

（十）

開展一週後，素還真於桌上見到祕書的留言：有位蒼先生希望能夠代為聯繫「六醜」，並留下了電話。

他挑挑眉，蒼這名字隱約有聽過，但電話很陌生，應該不是同行。然而這次展覽並沒有販售性質，難道談無慾的畫作這麼快就吸引景仰者？

正推敲間，手機響起，是劍子的聲音。「素，我在展場，有點意外，你能來一趟嗎？」

* * *

素還真與劍子站在「六醜」的作品前。

「這位『談無慾』就是先前跟我們合作口譯的『談無慾』？」

「嗯。」

適才有青年藝術協會的成員來藝廊抗議，署名「六醜」的藝術家極有可能是一位叫「談無慾」的人，畫作涉嫌抄襲，要求他們將作品下架，並拿出國內藝術大學某位德高望重教授的作品、以及「談無慾」學生時代抄襲教授的畫作，舉證歷歷談無慾因此退學，從此不知所蹤，現在居然還拿抄襲教授風格的作品出來展覽。

素還真蹙著眉，只簡單回應展覽不能因為未查證的事情便隨意撤換，這件事情待他瞭解清楚。

那天他在談無慾家中見了全部的畫作，包含近期的兩張，都維持一個的作畫風格與筆觸，並不像抄襲。但依照協會成員送來的教授作品照片，卻也是同樣的作畫方式沒錯。尤其所謂「談無慾學生時代」與教授當時的作品，同質度異常的高。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他不瞭解之處。

「你覺得談無慾信得過嗎？」劍子問。

「信得過。」素還真肯定的回答。
照談無慾的骨氣、個性、孤傲，他實在不覺得談無慾有抄襲的可能，更何況一個人將抄襲的作品拿出來，豈不是傻得陷自己於危險之地？

但談無慾使用署名並且堅持不曝光的方式也不算磊落，有引人起疑之處……

迷霧重重。

素還真想了想，「談無慾與公孫月隨一個劇團出國口譯去了，明日回來，他答應明天會來找我一趟，在當面詢問他本人之前，我們著手尋找一些資料吧？」

「這部份交我，明天的詢問交給你，如何？」劍子理所當然地扛下了工作。

「沒問題。」

當天晚上素還真就接到了劍子的電話，劍子在這個行業的時間比他長，很容易地便問出了些資訊。來抗議的協會，領導人就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而談無慾確實是該所大學美術系肄業學生，當年以著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正巧也就是教授的指導學生。
事件爆發之始，是談無慾投稿參與校內藝展的作品，竟與教授兩週之後發表的新作有同樣的風格筆法。事情被舉發後，談無慾跳出來指責老師將他的畫作當成自己的新作發表，然而引起爭議的兩幅畫作與兩人先前的作品都有差異、師生兩人也曾有許多共同創作，在新風格上很難辨析究竟是誰的作品，加上那些畫作並無署名，整件事陷入懸案。之後談無慾受到不少背叛師門的指責與排擠，於是申請退學，從此沒再與任何同學聯絡。
然而這整個事件最糟糕的部份在於，當時盛傳談無慾與教授之間有親密關係，於是不管是師生誰抄襲誰？為彼此的利益？或是情變鬧翻？都是可能的選項。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羅生門。

素還真鮮少嘆氣，但在這個時刻，他也忍不住想嘆氣了。

央歌

2011-05-10 23:19

（十一）

隔日素還真見到了「蒼先生」本人，這才想起來蒼的身分。蒼是留歐攝影家，雖在海外略有盛名，但鮮少回到國內，因此識得他的人並不多。蒼僅是很客氣的表示，「六醜」應該是他失聯的舊識，若有機會希望可以取得六醜的聯繫方式。

素還真正沉吟著怎麼開口，忽地眼角瞥見談無慾朝他走來的身影。他想開口喚談無慾，但見談無慾發現蒼，臉色丕變，轉身回走。

蒼順著素還真的視線也發現了談無慾，開口便追了出去，素還真緊跟其後。蒼拉住了談無慾的手，喚道：「無慾。」

隔著空氣，素還真察覺談無慾的僵硬。

談無慾回身，臉上瞬間已毫無表情。
「……好久不見了，學長。」

* * *

他將場合留給蒼與談無慾，自己回到了藝廊。

蒼的出現似乎讓事情又更增加了疑點，談無慾與教授是什麼關係？蒼與談無慾又是什麼關係？當年事情的真相為何？究竟為何談無慾看見蒼便閃躲？

但他不急，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談無慾並沒有讓他等太久。透著夕陽的昏黃，談無慾再度向他走來，表情並非素還真適才感受到的武裝與僵硬，而是帶著一絲慘然的笑容。

素還真隱隱不安，感覺自己心在跳。

談無慾嘴角是笑著的，但神情毫無笑意，問：「我給你添麻煩了，是嗎？」

素還真心神一窒，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他帶談無慾回到自己的住處，泡了兩杯熱牛奶，像他們剛認識時那樣。
「累嗎？」他輕聲地問。

談無慾搖搖頭，沒動桌上的牛奶，只是把自己的雙腳蜷曲，以手環抱。「你聽說了多少？」

「不多。只大概知道當年事情的輪廓。」

談無慾點點頭，「那就夠多了。」隨即又自我調侃地笑笑，「你想問什麼，問吧。」

「我不想問，想聽你說。」

「好，」談無慾點頭。「你所聽到的大部分是真的，包含了我與老師的關係。」談無慾望進素還真眼裡，有無限的悲傷。「我們確實有交往、他也確實抄襲我的作品，但更多是我逃了沒有面對。」

「他是我第一個戀愛對象，也是除了你之外的唯一一個。」談無慾轉頭望向窗外的星空。「我入學那一年很崇拜他，覺得他的作品充滿了多元的面向與深度。很快的，我發現這種由景仰、喜歡與崇敬而變化的感情似乎不只是我單方面的，他對我也有感覺。即使不安，但我們不由自主地戀愛了。那個時候我嘗試以新的方式作畫，而他在這方面給予了我不少意見。主要作畫的是我，但給了我靈感的是他，於是我把我的新創作都加上了共同署名。」

「後來我單獨作畫的時間越多，他也忙於他自己的創作，我們之間雖然不到漸行漸遠，但過了熱戀期也是真的，見面的機會更少。直到有一日因為校方的調查，我才發現他將我的作品發表為他的新作，我質問他為什麼，他卻回答我，我的靈感來源是他，這其中也有他的精神，為何不是他的作品？」

「無論如何我真的不能接受藝術創作中有這樣的事情，於是我揭發他，但卻引來他與其他人士的反擊，一口咬定是我栽贓陷害老師。而更糟糕的是，我很孤僻、朋友不多，同學知道我與老師的關係，平常就認為我有裙帶了，這種時候更不可能為我說話，除了蒼之外沒有人站在我這邊。何況有太多作品是署名我倆的名字，學校方面介入調查也查不出所以然，加上同性戀與師生戀對這社會太禁忌，學校方面說服我以退學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沒有不甘願嗎？」依照他對談無慾個性的瞭解，怎麼可能輕易接受學校的安排。

「有，非常不甘願。但我無處可退，也還喜歡他，又愛又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勉強自己、也不想再傷害他，最後我選擇離開，不聞不聽，一切又恢復乾乾淨淨。我考了民間獎學金去美國留學，在那裡完成學業、遇見公孫月，一起回台灣開了翻譯公司，從此脫離這個行業。」

「剛回台灣有好一段時間我沒辦法畫畫，才知道在國外還能作畫是因為脫離了環境，而一回台灣所有記憶都與壓迫感都回來了，又變得寸步難行。直到好久好久，有一天我瘋狂地想畫畫，拿起畫筆，從此才恢復了。」談無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糟糕透頂的故事。」

素還真靜默一會，開口：「今天，你看到蒼的反應……」

「我不想見到任何與過往有關的人。」談無慾無奈地笑著，「作為學長，蒼很照顧我、也瞭解這件事，但我沒辦法再碰觸這所有的一切。看到蒼時我想，唉呀我終究被找到了吧……」他再度看著素還真，「很抱歉沒有事先告訴你，也許我下意識覺得曾經的這些人不會發現我，或者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的過去……」

素還真搖頭，他不介意，只是感到難過。每個人的背後都有故事，而談無慾的故事很沉重。
他輕聲說：「讓我解決這件事，好嗎？」

「素還真，」談無慾沒答應，只道：「我想過了，請你把我的畫撤下來吧……」

凜墨梢

2011-05-10 23:48

0.0....
於是其中一個角色的過往開始被挖掘出來了。
很心疼小談，那樣的際遇並不該是他的，個性孤僻的人本身的窗口就少，有那樣一個老師讓他能夠走出去──師兄你慢了呢──著實是好的，這樣的人非常需要有個人在他的天空著色。
是幸，也不幸。
最後一步的偏差。

素還真應該是真心想幫他的。但依小談的性子，難。
蒼也同樣。

小談這樣個性的人，有些時候固然是需要他人拉一把，但更多的時候，要他自己想得過去。
方能海闊天空。
(我回這帖回得好憂鬱唉.........QQ)

另外的部分，音樂挺好聽，確實有那個魂在文章裡。
很喜歡。(笑)
請繼續加油啊，希望小談的傷口被揭開之後，可以重新上藥，而後痊癒。

拂塵抽

2011-05-11 02:31

灑花灑花~~狂灑花啦!!
一口氣看到完~~日月在您手下真是............王道到不行啦!!
這麼細膩又充滿愛的閃光(歐歐~~還在舒暢中)
寫實啦~好像活生生看到兩位在我面前放閃光 (挖~~衝出去要簽名!!粗神經中!!)

這樣適時給予空間又不失溫度的相處模式，簡直心曠神怡不........
央大想必也是溫柔好情人阿(阿....扯遠啦~~!!!)

我也超愛談談燦笑一瞬間化消師兄的距離那一段.......然後直接滾床單(這節奏感我愛阿!)
這種無防備的攻擊對素閒人萬年有效!!XDDD

央大讚啦~~我永遠支持你阿~~~(旋轉抱)

prenmbuo	2011-05-11 08:10
終於知道， I}Z [F,}*J 為什麼談談的畫中 vi6EI wZG 是顯現如此的『孤獨』 O0"i>}g4 真的「令人心庝」談談呀 &Ko}Pv w\Q3h`. Iz2K 期待下文哦！

abcdefg2287	2011-05-11 13:21
超想知道下段喔 XJ]MPiXj 談談的老師又會是誰??? ;T6^cS{Gj (0W%YZ!& 談談好可憐喔 ~~ 素素要給幸福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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