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2 【蘊果諦魂X樓至韋馱】七夕賀·文風十題琅琊文庫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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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qi0911

2012-08-22 22:27

最近身體狀態不算太好……已然有些不會識字和說話了。所以這個小問卷回答得很潦草很跑題……也很天雷很崩壞很報社，放出來做七夕禮實在有些慚愧

[果佛]寫手文風小問卷

1、用平時的文風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那一年，二十歲的樓至韋馱隨師尊前去拜訪忘禪山寺的故友，蜿蜒峻險的石階漫長鋪開，又被轉折的山岩掩去，曲折不見終點。前路未見香客往來，階上卻鮮有積起的落葉，鐘聲順著嶙峋的岩壁轉過來，聲聲沉綿平和，似也融入這靜謐裡，令人不覺心神寧靜，專注在這未知前程的山路上。
四歲的不昧因果邁開兩條小短腿，手腳並用，糯糯地爬了十幾方石階，便癟著嘴一把抱住了樓至韋馱的小腿，眼裡滿是委屈和求鼓勵的期待。樓至韋馱無奈搖頭一笑，俯身小心抱起了年幼的師弟，安慰地撫撫那起伏略顯急促的小小後背，步伐與氣息再次與那山際晨鐘的節奏漸趨於契合，緩緩跟住師父負手從容的步伐，心無旁騖地舉足向前。
及至彼方那樸素的山寺隱隱映入眼簾，樓至韋馱的額上已不覺沁出些汗意，不昧因果卻安穩地趴在他的肩頭，鼻息悠長，睡得正香。

山寺不過是一方單殿護龍的簡單格局，師尊率先入了山門，樓至韋馱便也跟入，卻見廟埕前有一位小小的沙彌正持了略顯長的掃帚，拖拖地逐著隨風紛飛的落葉，笨拙卻認真地灑掃著。
小沙彌似也不常見到生人，聞得聲響便抱著掃把轉過身來，發怔地看了看來客三人，才想起雙掌合什做個問訊，卻不料這一鬆手的時間裡，懷中的掃帚失了持力，便“啪”地砸在剛剛低下的小光頭上。
這孩童看起來並未比不昧因果年長太多，樓至韋馱暗自皺了皺眉，卻見小沙彌只是略顯忐忑地抬起頭來，清秀漂亮的眉眼意外地並未蘊出點點淚花，只是隱隱泛著些不知所措，卻是與活潑的不昧因果全然不同的表現。

樓至韋馱不覺忍俊，卻見一位身著袈裟，頭戴毘盧帽的嚴肅僧者自正殿中步出，先一眼注意到己方三人，便舉掌含笑向師尊道了聲“好友，久未見”，而後轉首向猶自呆呆抱著掃帚的小沙彌囑道：“蘊果諦魂，帶師兄和師弟往客房休息。”
那名為蘊果諦魂的小沙彌方回過神來，小心將掃帚靠著院中那棵老槐放了，抬頭望向樓至韋馱，湛藍的雙眸中卻依舊還帶著幾許茫然。
樓至韋馱微微頷首，為防驚吵到肩頭猶自熟睡的師弟，放輕聲音道：“有勞。”
蘊果諦魂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引著樓至韋馱隨己向西而去。身後師尊與故友交談的聲音傳來，樓至韋馱聞得師尊的語氣裡難得帶了幾分訝然，“未料好友亦有收徒之日。”
“此子頗有慧根，亦是與吾有緣，方至受持十戒的年紀……”
樓至韋馱不禁把目光投在面前矮矮的背影上，复想到師尊亦常贊不昧因果年紀雖輕，卻有慧根，竟忽地疑惑起這慧根究竟為何意來。

時近日中，樓至韋馱喚醒了一臉不愉的師弟，照顧不昧因果進了簡單的齋飯。兩位師尊或是許久未見，只是各自囑了徒弟須彼此好好交流，復入禪房共論起高深佛法來。
補足了眠的不昧因果有些坐不住，卻礙著環境陌生，只是蹭在盤膝而坐的樓至韋馱腿邊，用目光偷覷著對面蒲團上一本正經抱著本經書蹙眉費解的蘊果諦魂，似是對這個隻長了自己三四歲的小和尚極有興趣。
樓至韋馱安撫著活躍的師弟，心裡卻道，這所謂交流恐只是師尊說與己聽，須要照顧好兩個孩子罷了，便溫聲向辛苦讀經的蘊果諦魂道：“吾畢竟年長幾歲，若你有所不解，不妨共同參詳。”
那邊讀經的孩子聞得聲音便抬起頭來，眉眼裡依舊是片刻的失神，而後方才緩過思緒，便老老實實將蒲團移近過來。不昧因果一見那經書上團團的字，頓又失了興趣，抱著樓至韋馱的腰繞了半圈，隔著師兄遠遠地躲開了這無趣的傢伙，轉頭去打量房間裡的陳設去了。樓至韋馱卻辨出這正是本《地藏菩薩本願經》，於內心遲疑這對一個方受持十戒的驅烏沙彌而言，是否過於高深了些。

他未料蘊果諦魂卻是手指經文，認真謙遜地逐句請教起讀音來——原來竟是漢字已通，正學習梵語的過程。樓至韋馱不禁於內心讚歎面前孩童的勤學與刻苦，卻不經意問道：“苦記並無益處，你可能解此經中真意？”
蘊果諦魂便規矩放下經書，從容道：“佛法高深，吾尚年淺，不求真意，只求有所得。”
樓至韋馱不禁撫掌讚歎，暗道自家師弟七歲之時，不知是否亦能如此通透，便微微傾了身，一掌搭在蘊果諦魂肩上，隨著那稚嫩指尖的落出，耐心逐一示範起梵文語調來。
如是片刻，被冷落的不昧因果卻犯了怒，伸手扯住自家師兄的衣襟搖盪，同時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外人投以敵意的目光。樓至韋馱忙轉了身安慰起師弟來，卻在回首的瞬間注意到蘊果諦魂正放下經書，專注看向自己的認真目光，便一邊抱了不昧因果，一邊詢問蘊果諦魂可有何事。
小沙彌卻低了頭，把雙手攏在一起，虔誠老實而慚愧地道：“吾方才正想，兩位師尊既是好友，但吾與你的差距卻這麼大，不知可有追上的那一天……這算不算起了妒念呢？”
樓至韋馱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眼前孩童的頭頂，亦誠懇道：“痴迷固然是毒，然若從無所求，又怎能有所精進？吾今日閱歷多於你，不過是因年歲稍長。蘊果諦魂，依你之心性態度，他日必當有大成……樓至韋馱期待與你比肩論佛之日，此言莫要忘記。”
蘊果諦魂便抬起頭來，樓至韋馱始才初次在那雙清澈好看的眼眸中讀出一絲不同前塵的堅定，七歲的孩童認認真真合掌道：“是。”

***

百餘年後，樓至韋馱望著忽然開始自稱野胡禪的不昧因果招搖遠去的背影，閉目憶起已然圓寂的師尊，久未起漣漪的佛心卻驀然隱覺一絲茫然。己之修途將落於何處，師弟之事蹊蹺又何來……思緒杳然間，他忽有所感，緩緩睜開雙目，卻見一位素衣銀髮的僧者步履沉穩而來，他看進那似曾相識的沉靜眼眸，失神片刻，直至對方於己之身前端正站定。
“樓至韋馱，” 僧者舉掌微微躬身為禮，“蘊果諦魂在此，可否一邀佛友共參因緣果報？”
……
早已塵封飄渺的記憶剎在此刻如此清晰地揭開……
“因緣果報……”樓至韋馱忽有所悟，卻覺千言萬語亦不足道，不可說。蘊果諦魂清澈的目光裡猶有期待與關切，他不覺微微揚起唇角，拈指道：“此乃樓至韋馱之幸也。”

2、用小學生說話的風格（就是流水賬）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日記
X年X月X日晴
今天我走路的時候，聽見師父在後面招呼我，我忙著想回頭，就撞到了一個大人，趕忙向他道歉，他說沒關係。他身邊有個好看得像菩薩一樣的人，還問我有沒有撞疼。後來師父走過來，很恭敬的向著他們行禮，還使勁把我的頭也按低了。那兩個人走了之後，師父和我說，他們就是佛鄉的至佛和聖者，修為比師父還高好多好多。我很奇怪，師父修佛修得眉毛鬍子都一起白了，那兩個大人雖然也是白頭髮，看起來卻很年輕啊。師父說這不能比，他們一起修佛修了幾百上千年啦，還說著相就是迷途，我也聽不懂。師父說，要是你也修幾百年的佛，自然就會懂了。天啊，我看一個時辰的佛經就會睡著，如果修幾百年的佛，是不是會把汗毛都睡白了啊。但那兩個人為什麼有耐心修了幾百年的佛呢？難道兩個人一起修就會好玩了嗎？師父啊，佛鄉的沙彌實在太少了，我想要個師弟了。
BY天佛原鄉驅烏沙彌如幻（八歲）

3、用死蠢歡樂的文風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無塵一直很好奇蘊果諦魂脖子上的項圈是怎麼一回事，在他還是蘊果諦魂的宿敵魑岳的時候，這呆佛便戴著這麼個項圈。而今他修成聖體，成了他的同袍無塵，親眼見他在步步落入自己的股掌算計，和那滅了自己多數同胞的魔皇兩敗俱傷，僧衣浴血，法器失落，隱於莊嚴淨土，換了全身的行頭，卻獨不肯拋棄那一串隨身攜帶的佛珠與頸上的項圈。
若說前者是僧者的執迷不悟，那麼後者，無塵便不解了。項圈之於厲族，本是鉗在戰敗的妖魔二族劣種頸上，象徵奴隸的標誌。與那人對立時他尚不及多想，而今朝暮相處，無塵便難免介懷起來，於內心存著一份日漸成長的嘲笑，只是這暗爽無處傾訴，便漸漸衍生成任性的念頭在心底紮下根來——待到探得天之厲解封之法，厲族反敗為勝的那一天，他定要恢復了真身，尋根鐵鍊拴在那項圈上，牽著天佛原鄉這單純好騙的聖者炫耀地趴趴走遍苦境大地。

雜念歸雜念，蘊果諦魂臥床養傷的時日里，無塵倒也趁機閱遍了莊嚴淨土的藏經，一為更好的行臥底之事，二為一解內心這無聊的痴迷之惑。前者他暗罵著佛家的偽善無聊，卻也耳熏目染地能夠佯裝一下故弄玄虛的佛修者了，至於後者，卻始終無解。
這日，蘊果諦魂精神不錯，便立於溫和的陽光下，與他對談了一番，言語間仍是殷殷關切著戰火塗炭後的蒼生。無塵心存惡念，便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將戰火的無情憑空多渲染了五分，他眼見著蘊果諦魂愈見凝重和痛心的神色，心情不由得更好了幾分，正欲繼續胡謅下去，卻未料蘊果諦魂身形一晃，卻是傷情在情緒波動下惡化起來。無塵搶上一步用臂彎承住了倒下的身體，低首一望闔目的宿敵猶自緊蹙的眉心——竟然如此不防備於己，當真無比可憎。
他舉起右掌緩緩探向那人頸間——只消稍稍運功，他便可輕易送他重入輪迴續修他那無聊的佛，可為了厲族大業……無塵按捺下心頭的雀躍，卻惻惻一笑，輕輕抓住了那項圈——

忽然一股他並不熟悉的佛氣沛然憑空散開，伴隨著“淑世大智慧，憫世大慈悲，救世大無畏，廣世大威儀”的詩號，一派威嚴老成的伯伯臉怒目從天而降，剛烈一掌將無塵擊出丈餘外，同時果決地搶出了昏迷的蘊果諦魂。
無塵猝不及防，險些被破了聖體，翻身嘔出一口血，心驚於隱遁已久的慾明王怎會在此時憑空冒出，暗自懷疑或是自己身份已被識破，在反擊逃走與假作莫名的猶豫裡，卻見欲明王完全未理會自己，只是低頭探視著懷中之人，源源渡去佛氣的動作小心又溫柔……無塵不禁滿面黑線呆立當場。

蘊果諦魂便轉醒，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面孔，便理了衣裝自行站直身體，口稱“至佛”，行禮的動作卻被欲明王攔了下來，便詢問至佛此行目的。欲明王只用視線一掃佛鄉聖者頸間，卻回首眼神凌厲地盯住了無塵。
蘊果諦魂便引薦了這位聖魔大戰時結識的同袍，無塵才回過神來，卻見那邊二人已探討起戰後蒼生之事，欲明王忽投了意味深長的目光過來，轉身向無塵行佛禮道：“適才吾一時情急，煩請見諒。而今蘊果諦魂傷勢未平，修者既已言明心憂蒼生，可願於此天下悲泣之時再渡紅塵，一解眾生之苦？”
無塵暗自惱怒，卻亦鬆了口氣，忙稱義不容辭，便化光離了莊嚴淨土，不願再見那坦蕩立於原地的二人。

受到了驚嚇的魑岳恢復了真身，獨歸闕闐關，卻見同胞中惟餘與己並不和睦的克災孽主在，一見己之身影，便匆忙收起一本日記。魑岳冷哼一聲，大步而去，卻在獨處時猶因震驚而無法冷靜，便也尋了本冊子，執毫舔墨，潦草寫了一行字，又終因無此習慣與耐心，投筆離去。
月餘後，風之厲魈瑤回到闕闐關，無意中拾到一本只記了一句話的日記，逐字讀完，卻是一頭霧水，便又將本冊擲在一旁，恰有清風拂過，那字便現了出來——
“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無塵說，'我當了十二年和尚，他們兩個是我見過的最重口的人。'”

4、用虐的、文藝的文風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眾相枯輪靜靜佇立在眼前，半身沐在柔和的溫光中，半身晦暗不明，隱於暮色中。樓至韋馱遲疑地伸出手，卻在指尖即將觸及那杖上殘存的血跡時，又驚覺般地收回，緊緊握成了拳。
指甲嵌進掌心的痛很真實，可是壓在心頭無形的滯澀卻似把這沉默的空氣中，最後一絲屬於己的氣息之聲也阻塞了，靜得宛如往日入定後的空寂。然而習慣於坐禪的他，卻在這近似物我兩忘的別樣寂寂中，漸滲出惶然來。
“蘊果諦魂……”他微微搧動唇，喉間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竟無法打破這透骨的靜謐與渲入心底的寒意。

那禪杖上折射的微光看起來像是暖的，樓至韋馱隱隱生出恍惚的錯覺，似是這法器上猶帶著主人的溫度，若自己用手去觸碰，還依然能感受到那人掌中包容和堅定的暖意，而後會有熟悉又沉穩的力量，牽引自己離開這荒謬的夢魘……
可他卻偏偏不敢伸出手去，是亦知自己最懼被那金屬的涼意刺破這最後的妄念……樓至韋馱闔了雙眸，眼前卻已隱隱現出那一刻之場景、蘊果諦魂的猶豫和決斷——那人素來大願慈悲，若覷得一絲善根，便斷然不會行大解脫。他與他偕行數百年，最知他不過……眾相枯輪曾阻奧義吠陀將出之勢，奧義吠陀亦曾斷眾相枯輪未決之業，然而這一次……

空虛如野的腦海，自浮出第一絲前塵，便如觸動了綿延的網，剎那牽出無數呼嘯而去的瞬間。樓至韋馱緩緩睜眼，把目光投向眾相枯輪上那一抹乾涸的赤色，血染的指紋烙在燦然的金色之上，分外刺目——正是八苦諦聽的最後一式遺落下的印記。
他忽憶起久遠前的那一日，他目睹蘊果諦魂以聖血開光，舉掌禮佛，地面卍字浮現，身後慈悲佛影幻現，浩沛佛光一瞬滌去人間萬念、悲喜盡空。他心境平和地見蘊果諦魂收了勢，娓娓道，“八苦諦聽，今日成矣。此招非攻，是為終章，其意在渡，而非為殺。吾定其名曰——”

彼時他聞得那七字，亦誠服道：“若令妄執者得思悟，五蘊者，色受想行識，即為人身心全部，亦終不過是空。此招真意，甚妙也。”
蘊果諦魂頷首，卻复搖頭，道：“此是一層含義，而另有一層……”
“嗯？願聞其詳。”他為己有未參透者而覺訝然。
“樓至韋馱……” 蘊果諦魂回首注視於己，眼眸裡卻更添了幾分深邃，“此意不可說，若未來時，或有可得其妙之日……”
“如此……”他心雖不解，卻全然信任，便坦然頷首道，“吾會期待。”
……

“妄執銷破……五蘊空。”他終於發出聲音，語調乾澀，對著眼前孑然獨立的眾相枯輪道。一霎頓悟，他雙掌握得更緊，幾欲拂袖長笑，而後卻垂首默然一嘆——
直至今日，方是得其妙之時——妄執銷破五蘊空，於了卻因緣果報、重歸輪迴的那人，正是一世修行的完滿終結；而於因此禪心難定、一時惶然失措的自己，亦是最適時的點醒與遺句，再勿需多言。

蘊果諦魂曾說此招之意在渡，可這世間終有未至可渡之時、兀自困於惡念中的善根。他必是早有覺悟，傾盡全力，便捨身無悔。可在這覺悟之前，那人卻依舊牽掛於己，未雨綢繆。相隨相伴之日或有盡期，若此招有未竟全功之時，終不能諦蒼生苦，則如此提前種下之語，猶可餘勸慰予己……
原來如此。
妄執銷破五蘊空。

樓至韋馱平穩伸出手掌，拂去眾相枯輪上的血印，指尖落處，是生冷的觸感，而己心卻在這一瞬復還安寧堅韌，亂念盡斷。
“蘊果諦魂……”他最後放了手，幾多未出口的言語，終隨風散去。

5、用新華社的文風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天原佛鄉第NNN屆修者迎新典禮於日前召開，聖者出席典禮並發表重要講話。典禮上，聖者向初入佛鄉的修者們轉達了至佛的殷切期盼和美好祝福。聖者表示，近年來進入佛鄉修行的僧侶有逐年遞減趨勢，末法時代的渡世之路，還賴各位修者的發大願行慈悲。”——天佛原鄉新佛社x年x月x日訊。

6、用童話（功力足夠的話暗黑系歡迎）的風格寫一個配對的場景吧。

從前有一個名叫善惡歸源的小村子，村里有一個名叫樓至韋馱的少年。這一年，撫養他和師弟長大的師父生了重病，樓至韋馱把年幼的師弟不昧因果託付給好朋友渡如何照顧，外出求醫。
他走過了很多地方，卻一直找不到能治好師父的病的神醫。最後他碰到一隻名叫鬼覺神知的千年蟲子精，在答應了用上一世積累的功德交換後，鬼覺神知告訴他，在一處叫龠勝明巒的傳說中的山脈深處，有兩種可治百病的事物，其中一件是本名為《奧義吠陀》的神秘醫書，裡面就有師父的病的藥方。樓至韋馱義無反顧，踏上了尋找《奧義吠陀》的旅程。

龠勝明巒是一處很有靈氣的山脈，山里有很多或好或壞的妖精。這裡很大很大，樓至韋馱遇到過潛伏在沼澤里等待著落足行人的蛤蟆精，遇到過草原上奔跑的獅子，還被某隻長著四隻角的、他所不知名的動物頂傷了。終於逃過了種種危險，飢寒交迫，他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漸漸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他夢見自己終於找到那本醫書，將要回到家裡的時候，卻忽然被樹上落下來的什麼砸醒了。樓至韋馱睜開眼，看見一枚淡黃色的野果正掉下來，滾進了他的手心，然後動了動，居然就變成了一個三寸高的小人，穿著寬鬆精緻的白色睡衣，一縷銀髮從他的掌心垂下來。

“是果子精。”他把那枚摔得七葷八素的小精靈舉到眼前。
“嗯……？”果子精很懵懂很無辜，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呆了片刻，才歉然地問道，“砸傷了你嗎？真對不起。”
樓至韋馱揉了揉發紅的額角，搖頭說沒關係。果子精便盤膝坐在了他的掌心裡，“我叫蘊果諦魂，剛剛修出身體來，就掉在了你的頭上，我想這是天意，人類啊，你叫什麼，來做什麼呢？”

“我叫樓至韋馱，是來尋找一本叫做《奧義吠陀》的神奇醫書。”樓至韋馱期待地問道，“你知道它的下落嗎？”
“《奧義吠陀》啊……那可是一本有犧牲的覺悟才能拿到和使用的書。”蘊果諦魂想了很久，“你一定要得到它嗎？”
“我需要它才能救我的親人，你願意為我指路嗎？”
“那並不是人類可以找到的地方，我帶你一起去吧。”蘊果諦魂抓住樓至韋馱的衣襟，爬到了他的肩頭上。

“……餵！蘊果諦魂，麥忘了你的本體是……”一旁一朵淡紫的花忽然抖了抖，“要是你六個時辰內不能回來，這十年的苦修就又白費啦！怎麼又要去做好果子，還嫌蹉跎的年歲不夠多嗎？”
“劍通慧，謝謝你的關心。”蘊果諦魂揮了揮手。
樓至韋馱感到有些抱歉，“我會盡量跑快些，希望能及時趕回來。”
“劍通慧一直是這個樣子，你不用太在意。”
……

他們跨過河流，翻過山脈，最後來到一潭周遭都是竹子的泉眼前面。蘊果諦魂從樓至韋馱的肩頭跳下來，把小小的手扶在泉邊山石上，閉起眼睛，念了很長一串樓至韋馱聽不懂的咒語，水中上便憑空開了一團朦朧的漩渦。
“進去吧。”
蘊果諦魂似乎有些疲倦，樓至韋馱把他重新放在自己的肩頭，踏入了未知的空間。完全的黑暗中，蘊果諦魂伸出手，掌心聚起一點微弱的光。前方是一條長長看不見終點的路，樓至韋馱小心走去，耳畔是蘊果諦魂輕輕解說的聲音。

“如果沒有《奧義吠陀》從裡面發出號令，紫竹源每個月只能打開一次，每次只有一個時辰。而那本書就在這條路的盡頭，唯有心存善念、有功德的有緣人才能看到它、使用它……”樓至韋馱心中一驚，蘊果諦魂卻沒注意到，繼續說道，“可是走完這條路，就需要大半個時辰。如果你沒有把握能拿到它，我們就不要前進了……雖然即使出了意外，劍通慧也會在三十天后前來營救，但我聽說，沒有食物和水源的人類，是沒辦法存活一個月的。”

樓至韋馱的腳步停了一下，而後繼續堅定地向前邁進了，“我一定要拿到那本書。”他暗自握緊了拳，認真地說。
“沒想到打開紫竹源要花這麼多力氣……”蘊果諦魂的聲音低下去，“我想，我需要休息一……”
泛著微微光芒的圓形果實忽然從樓至韋馱的肩頭滾了下來，他急忙伸手接住了它。 “蘊果諦魂！”他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卻沒有聽到回答。
只有他一個人了，樓至韋馱把那枚果子小心捧在手中，照亮了眼前的路，一步步向前走去……
……

路的盡頭什麼也沒有。樓至韋馱一手捧著果子，一手細細摸過所有的石壁和地面，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摸不到。他靠著石壁坐下來，又喚了幾聲蘊果諦魂的名字，可是依舊沒有等到回應。
他不甘心地又尋找了幾遍，依然一無所獲。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早在鬼覺神知的預料之內，那隻蟲子精也許只是想騙走自己前世的功德。樓至韋馱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回到路的出口，那裡卻只有一方平坦的牆壁，沒有騙他的是蘊果諦魂，現在什麼都沒了。
……

一天，兩天……樓至韋馱不知道時間已過去了多久，他坐在《奧義吠陀》存在著、卻無法被自己感知到的地方，認認真真看著掌心裡那枚依然圓潤的淡黃色果子。他的雙唇乾裂，喉嚨裡像是燃著毒火，黑暗中唯有掌心的果子發出的光暈，這麼溫暖……這麼可口。
鬼覺神知說過的話忽然森森迴響在頭腦中——“龠勝明巒深處，有兩種可治百病的事物……除《奧義吠陀》之外，還有一種名為蘊果的仙果。此果千年方成一粒，離樹十年亦不腐，生而有靈。你若尋得那唯一一顆，半枚足以讓你的親人起死回生，另外半枚，也可令你脫胎換骨，成半仙之體，咯咯咯……”

“蘊果……諦魂。”樓至韋馱專注看著手中的蘊果，慢慢將它舉在唇邊，闔上雙眸……
他輕吻了它一下，又放下雙掌，依舊安穩地托住它。他張了張口，聲音乾澀嘶啞，口中湧起腥甜的血氣，“你是枚好果子……可我還是沒能及時回去，也沒辦法當面說道歉和謝謝了。”
他撐起最後的力氣站起身，想把它帶回洞口的地方，這樣那朵花就可以更早地救走它……

身後忽然泛起一團光芒，樓至韋馱回頭，卻見一本古樸的書正安然落在地上，他十分驚喜，轉身去拾起那本書，翻開第一頁的瞬間，整個人卻已置身在夜晚的紫竹源邊了。
樓至韋馱把蘊果送回家的時候，那朵叫劍通慧的花枝頭搖晃了半天，看上去很不開心。樓至韋馱按照劍通慧的指點，把蘊果安放在一棵高高的樹杈上，沐浴著夜半的月光，而後他又聽到了蘊果諦魂的聲音，“我暫時變不出人形了，恭喜你得到了書。”

劍通慧卻冷不防地哼了哼，“你們進去快三天啦，他必是前世沒有功德，抱著犧牲壽數的想法才得到了《奧義吠陀》。”
樓至韋馱不由得低下頭去，“對不起，沒能在六個時辰之內帶你回來……”
蘊果諦魂所在的枝頭顫了顫，“這沒什麼……但是，你就不可以老是使用《奧義吠陀》啦……切記每次打開它，都是要折壽的！”
樓至韋馱憂心師父的病，只點頭說道：“我要快點趕回去了……等我以後再來好好感謝你，蘊果諦魂。”

蘊果諦魂與劍通慧卻一起沉默下去，最後還是劍通慧搖著花枝道：“你真奇怪，既然能找到這裡，卻還不知道龠勝明巒對於人類來說，是十世輪迴中，只能踏入一次的嗎？就算此處珍寶萬千，你帶走了《奧義吠陀》，就再不可能拿到其他了。”
樓至韋馱愣在原地，急忙搖頭，卻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很久後，卻是蘊果諦魂輕輕說：“你有急事在身，快離開吧。你既然不能再來，等我修成穩定的身體時，再去找你就好了。”
樓至韋馱頓時開心起來，認真與蘊果諦魂定下等待的約定，急切地離開了。

——這是一個少年有緣入仙山，為亦師亦父的尊長求得奇藥的故事，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樓至韋馱把師父的病治好了，從此師徒三人一起，開心幸福地生活了十年，直到師父壽終正寢。

樓至韋馱長大後，成為了一名遠近聞名的醫生。附近的鄉親們說，樓至醫生年輕有為，又像菩薩一樣善良，最見不得病人受苦，不管是怎樣的疑難雜症，他總能想出辦法來醫治。然而只有不昧因果與渡如何知道，樓至醫生救人無數，對於自己身體的日漸衰竭卻從無解法。
時光匆匆，又是十年。樓至韋馱躺在榻上，睜開雙目，視線卻模糊至極，好友與師弟就在外堂說著話，他隱隱聞得聲音，卻又聽不真切。他覺得自己的一呼一吸都像是把滾燙的炭火帶進肺裡，燒灼著身體，意識漸漸混沌，他想他的壽命大概快要折盡了。

他吃力地把手搭在胸口，最後一次捫心自問，可有後悔少年時與鬼覺神知進行那一場交易？那個從未改變的答案令他獨自微笑起來，他想這樣的一生很好很漫長，只是還有一個他從未忘卻的約定，恐怕沒辦法達成了。
“樓至韋馱……”他忽然聽到了一句輕輕的呼喚，這聲音讓他的心劇烈地跳了跳，他睜大雙目，卻只能看見一團淡金色的暖光，正朦朧搖曳在半空。
“蘊果諦魂……是你嗎？”他用力伸出手去。

“是……也不是。”那越顯模糊的光暈晃了晃，“蘊果之木被鬼如來弄壞了……在魂體徹底散去之前，我想該來見見你，樓至韋馱，真對不起……不用再等我了。”
樓至韋馱心頭一驚，眼前頓暗，竟是連最後的視覺也消失了……他徒勞地想挽住那團虛無的光影，指尖收攏，卻一無所得。
蘊果諦魂……還在嗎？他不知道，他側耳傾聽，卻連好友和師弟的聲音也不見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想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的手最終跌落下來，急切的心卻忽地安下來，似迴光返照，頭腦清明地蘊出最後一念——若是這錯開的命運已於此刻殊途同歸，那麼，那一句始終沒來得及當面說出的“多謝”，又何須急於一時？
輪迴盡頭，來世綿遠，他總會有機會慢慢對他講出。
他安然闔目。

7、試試梨花體吧！

眾相枯輪
安靜地
佇立
在
善惡歸源
裡

沉默地
等待著
與
奧義吠陀
團聚
的
那一天

8、再來一個混合同人吧~

《動機英雄傳說》

“蘊果諦魂，辛苦了。”
再會的時候，樓至韋馱露出溫和的笑意，向著他最得力的伙伴伸出手去。
在他與天之厲正面敵對的時候，遙遠的邊防上，是蘊果諦魂帶領佛鄉的軍隊擊潰了元種七厲與妖魔聯軍的救援行動，完美地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而後又收編降兵、安置戰俘，整合好部隊，重新與樓至韋馱的本部匯合。
“佛鄉的聖者威武嚴明，用兵如神！”
旁人這樣議論著，有驚嘆、有讚賞，亦有人暗懷鬼胎。

樓至韋馱都不在意，蘊果諦魂是這個世界上他最深信不疑的那個人，他從不憚他立下更多功勳，蘊果諦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更為明晰。
可是今日的蘊果諦魂比以往更加神色凝重，闊別已久，甫歸見面，沒有寒暄，卻先迫不及待地有事詢問。
“是什麼事？”
“關於無向經緯的懺罪之牆……我聽說你殺了那些無辜的人，這是事實嗎？”
樓至韋馱的表情一瞬間生冷下來，蘊果諦魂注意到了這個瞬間，無聲地後退了半步。
“……是。”這個問題戳進樓至韋馱內心最隱秘的那一點，可是面對蘊果諦魂時，他從不曾說一句謊話，依舊乾脆地承認了。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聽到對方的親口承認，蘊果諦魂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樓至韋馱……無論是怎樣的權衡，這麼做又與厲族有什麼分別呢？維護信念不該以這樣極端的方式……”
“……夠了！”多日來一直在心底醞釀和刻意迴避的話題忽然被提起，被最信任的人直白地指責，樓至韋馱的面色不禁白了一下，“這是不得已的代價… …為了消滅天之厲和魔皇，與中陰界進行這場交易才是最明智的抉擇。若非如此，我們的傷亡將遠大過懺罪之牆的犧牲人數！”
蘊果諦魂閉了閉目，聲音隱隱低了幾分，卻帶著壓抑的憤怒，樓至韋馱聽得出它的存在，“戰爭有正義與不義，佛鄉的大家秉承信仰戰鬥，秉承信仰犧牲……樓至韋馱，如果身為最高統帥的你，卻沾染了不義的鮮血，我們的信仰又如何維繫？這將是……”

“蘊果諦魂！”樓至韋馱驟然拔高了語調，他明知自己在惱羞成怒，也明知自己將要脫口的言辭將傷人至深，可他偏偏說了出來：“……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和天之厲交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怎知我的……”他的雙肩戰抖，眼見蘊果諦魂那雙墨藍色眼眸裡的光彩，隨著自己的話，句句暗淡下來，他握緊了雙拳，語氣消沉下來，最終住了口。
蘊果諦魂卻一句也沒有回答，只是恭順地對他行了禮，轉身離去，他的背挺得筆直，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樓至韋馱低下頭，把目光落在蘊果諦魂的手上，看到它們也像自己的手一樣握成了拳，手背上的筋脈清晰可見。但蘊果諦魂關門的力道還是那麼輕，就像每一次他們徹夜談論完最新作戰方案，他佯作閉目養神，而後無聲睜開雙眼，看他溫柔闔門而去的動作一樣。
樓至韋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桌子上的燈光投在他身上，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沒有溫度的黑影。

***

闍魘那迦帶著魔皇的靈柩前來投誠的時候，樓至韋馱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身側是劍通慧隨行。他把目光投下去，蘊果諦魂站在將領的首列，依然筆挺肅穆，卻並不側目看自己一眼。此前他聽從了鬼覺神知的建言，收回了蘊果諦魂帶眾相枯輪參加任何議會的特權，鬼覺神知提出的理由適時又體面——佛鄉的兩個勁敵，一個已被消滅，另一個也元氣大傷，該是對內整飭風氣的時機了。聖者是軍隊裡的榜樣和標杆，如此特權，終有一日會改變軍隊對於至佛的信服力。可樓至韋馱讀了這建議，卻把理由勾掉了，只下了乾脆的指示。
“這不過是第一次的不適，”他暗自對自己說，“我會習慣的。”

闍魘那迦拖著魔皇的靈柩走過紅毯，面色平靜木然，兩旁的將領和大臣們議論紛紛，竊竊私語中，有人說他識時務魏俊傑，有人說牆頭草不過如此，他卻只是穩健地接近著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心無旁騖，一步，又一步。
樓至韋馱沒有出言阻止那些議論之音，精神上的潔癖令他同樣不齒這樣的降將，可身為統帥，他卻務必要善待這個造好了聲勢前來投誠的傢伙。

闍魘那迦走近了，謙卑地躬下身去，靈柩的棺蓋卻在同一瞬間莫名崩開，碎裂的人造水晶濺散的同時，卑躬屈膝的人一手探入棺中，再抬頭，赫然是一張截然不同的瘋狂面容，與出名的便攜加農系列改裝版佛刑禪那一起出現在了眾人眼裡！
這一瞬的變故太過突然，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萬籟俱寂的一刻，恢復真身的出名殺手血剎如來在瞬間扣動佛刑禪那的扳機，沉悶的聲波以音速撞向樓至韋馱的身體，但那威力巨大的實彈卻偏了三尺，重重地穿透了他身後的牆壁。轟然坍塌的磚石砸下來，反應迅捷的劍通慧已撲倒了樓至韋馱，在失去平衡的瞬間裡拔槍擊中下方偷襲之人的肩膀，同時以身體庇護著統領，避過了這危險，但細碎的石片劃過人的臉頰，依舊割出抽痛的血痕。

煙塵中驚愕過度才過回神的眾人方醒悟過來，那在第一瞬間撲向血剎如來的人，正是與殺手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蘊果諦魂，是他用身體衝撞的道力讓例不虛發的佛刑禪那失了準。此刻他正用四肢全面地壓制著血剎如來，那隻緊握著佛刑禪那的手臂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狀，竟已被更擅戰場近身廝殺的蘊果諦魂卸開了關節。
在眾人鬆了口氣，怒火燃起的時刻，血煞如來卻長聲一笑，只說了句“救命之恩已還。”唇角流出黑色的血，卻是早已在舌下藏了毒藥，剛烈地自盡而亡了。可蘊果諦魂卻並未起身，有鮮腥的赤色自兩人的身下蔓延開，溶進柔軟的紅毯裡，慢慢氳出一團明顯的暗。

樓至韋馱用力推開劍通慧，跌跌撞撞地滑下台階，一把扶起正努力勾動指尖的蘊果諦魂，卻見一柄小巧的匕首正深深埋進他最親密的伙伴的左胸內——那是血剎如來最後的防身利器，一枚精巧到可以折疊成手釧的合鉬匕首，滌罪犀角。
樓至韋馱用力按住創傷周邊，卻顫抖著不敢觸碰那柄小小的刀，那個位置……正精準地落在心室與肺動脈相接之處，鮮血自他五指上蜿蜒下來，染濕了手腕和衣袖，蘊果諦魂微微張開口，未及發出聲音，卻先有紅色溢了出來。

樓至韋馱忽然覺得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捏住了心臟，周圍鼎沸的人聲都無法入耳，可蘊果諦魂吃力的吸氣聲卻如風箱轟鳴著，衝撞著他的神經。 “不許說話！”他急切命令道，“醫生就要來了！”
蘊果諦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生平第一次違抗了他的號令。樓至韋馱把頭伏下去，才勉強聽清了那句話，“對不起……曾說過會與你同在，卻要……失約了……”
“蘊果諦魂……”他用力搖頭，可是卻陷入一種異樣的心緒中，這一刻漫長又短暫，似真實又像虛幻，他眼中只有那雙漸漸空茫起來的眼眸，那裡就像是他全部的世界，它們正在飛速地棄他而去，即將把他獨自甩在永寂的黑暗裡……

他的手忽然被滿是涼意的指尖觸住，他察覺到蘊果諦魂正在用力，可是那隻向來溫暖沉穩的手，這一刻卻這麼虛弱，他趕忙回手扣住了他的五指。
“請……不要失去初心。拯救……這個時代的……信仰吧……”
他想回答，卻吐不出任何聲音，他眼睜睜看著他輕輕合上眼眸，手上回握的力度驟然消失。他呆呆跪在原地，千鈞的思緒忽然壓下來，是回憶、是自責、是蒼茫的曠野、是蒙塵的世界……他什麼也分辨不清。
……

動機歷5521年8月3日18時，天佛原鄉再無聖者。

9、再加一個知音體不會死的。

千年不離不棄一夕路遇歹匪，有情者陰陽相隔竟成空
萬里跋山涉水百招生死瞬間，未亡人矢志不移報血仇

10、自己選一種風格寫一寫吧。

填詞
[00:00.81]果佛‧歸途
[00:01.15]
[00:02.15]曲：Shenmue-《Dawn》
[00:03.15]
[00:04.39]念：
[00:05.65]樓船聽晚鐘執經吟偈悟天命
[00:11.32]惟心憫末法拓去無明啟大乘
[00:16.83]蘊藉拈花意果報落處道可證
[00:22.03]諦聽生離苦魂牽慈航善緣終
[00:26.98]
[00:27.08]唱：
[00:27.38]檀木伴青燈燃去緲緲又一冬
[00:32.94]皓首复窮經偕參因緣十二重
[00:38.25]行坐皆禪意覷盡悲苦憂心同
[00:43.10]法門三千欲渡世者又何從
[00:47.85]
[00:49.16]萬考礪弘誓方得負罪修途定
[00:54.68]大願長相隨慈顏怒相本相承
[01:00.13]遙眺月明中妄執喜捨付蒼生
[01:04.88]身系千鈞得誰不棄相與共
[01:09.06]
[01:09.67]念：
[01:10.93]蘊果是非因七情不昧四重恩
[01:16.43]諦魂千萬身八筏常歸十界魂
[01:21.85]原鄉飄渺處負業諸塵賢劫渡
[01:27.26]天佛度貪嗔無邊水月大千存
[01:32.06]
[01:32.26]唱：
[01:32.56]昔有末世劫造罪或曾捫初心
[01:38.15]一念誤純德千載可堪憶前塵
[01:43.56]淨土莊嚴地普行自在志猶存
[01:48.26]榮枯滅寂洪荒滌去現空門
[01:53.01]
[01:54.27]深願有終時才覺孑然入骰深
[01:59.79]惑報交相困殊途歸處何可尋
[02:05.23]他日待重逢回首自性驀還真
[02:09.93]相視會心無間處處有稀音
[02:14.78]
[02:16.19]——完——
[02:21.54]
伴奏：http://bz.5sing.com/603507.html
感谢茄三疯姑娘的演唱版：http://fc.5sing.com/7198937.html#

——完——

說明：
1、問卷第三題捏他來自微博：2012年7月16日，廣東惠州最高氣溫達到35℃。上午10點左右，兩名女士因為一人不小心將雪糕擦到另一人身上，在大街上爭吵了一個半小時。最後其中一個因中暑頭暈倒地，被送進了醫院。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劉先生稱：“我活了42年，她們兩個是我見過的最無聊的人。”
2、問卷第八題東施效顰了《銀河英雄傳說》
3、問卷第十題已然是河外星系語言，稍作解釋如下：
第一段：果佛的名字藏頭，各自簡述兩人；第二段：一起論佛選專業（誤）；第三段：確定了彼此相輔相成的修途和大願；第四段：詩號混搭，表示開始成為佛鄉的天地；第五段：佛厲大戰的過往；第六段：終將殊途同歸地獄團聚。

紫軒	2012-08-22 23:16
为什么七夕文会是虐的，虽然说有几段，但是都是虐文居多啊 PEDV9u[A 七夕就该欢乐才对 ^2)<H7p 难道我要脑补他们在仙山上很快乐的么。。。。。 q)PLc{N O 还是1 2 3最欢乐，可怜的魑岳，哈哈哈哈 R;3nL[{U 欲明王其实很带感啊

xiaoyao	2012-08-23 10:27
果子大師頸上的項圈是信號傳送器？有人要對果子大師欲行不軌的話，天佛那邊就會知道馬上趕來？ ,y}@I" 斜眼看魑岳，難怪天佛一出關就要果子大師捅你一禪杖，原來有前科啊。 {U"=}j( 後面的越來越虐了，今天七夕哦，要幸福。

dot控	2012-08-27 19:03
哈哈哈哈哈……第三篇，雖然我相信不管天佛變什麼樣果果都一樣愛他，但欲明王X果果這個想像起來還是略顯重口啊！

flippy	2017-08-09 02:07
最重口的两个人……天佛对果子大师的保护欲简直了……

木暮	2017-08-15 22:39
特别心疼佛妈，希望有个人能好好保护他，别再让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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