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央歌 |
2012-09-18 23:18 |
收到好也的贈花，那篇剛好是關於素還真與風采鈴的文，於是想起也是寫於近一年前的這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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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寫完一直感到題材太不熟練所以沒貼（也確實如此），直到現在回頭看，依然想不起是什麼原因觸動我寫如此家常、人生、言情、女孩氣的文章（而且跟幾乎同時寫的「在天亮之前」完全不同風格）。 <&+0[9x
不過，當作留念也不錯。 6=%\@
還請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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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謝謝好也，沒有你那朵花我大概永遠也不會記得這篇，寫完Eternal再意外看到這文，突然想到這不就是Eternal中談無慾沒有選擇的那條平凡又令人微微嚮往的路嗎，有意外的微妙感呢。 2(Xu?W 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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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二十七歲的時候，從沒想過擁有自己的家應該是什麼樣子。那時候他還在市區租一間小房子，與風采鈴交往剛滿一年，兩人都有空的時候，會一起買晚餐回到素還真的房間約會，擠在小小的雙人沙發上看電視，然後一邊吃飯一邊對著電視評論今天的節目如何如何。 2L.6!THG
電視看得盡興後他們會一起打包垃圾，在巷子口等垃圾車，而後出門吹吹風散散步，再牽著手回到素還真的家，各自清潔自己，滾到床上做愛睡覺。 2 9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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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平凡，也非常愉快。 Eg4&D4T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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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鈴是他交往過最順利的女孩，雖然不能說沒吵架過，但扣除剛交往的前半年因為習性問題以及交友方式、社交圈等等吵過好幾次之外，摸熟彼此後，一路相處竟然也超越了一年還感覺得到熱戀期的甜蜜。對他來說風采鈴是個吸引人的雌性動物，平日工作起來各忙各的，相當獨立，兩三天不通電話也無關緊要，但真正約會的時候，瞬間又好像變成軟綿綿的小動物，愛笑愛撒嬌。 OSJ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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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承認風采鈴這種雙面的特質讓他感到有趣。 H.Z<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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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約會風采鈴逛到累了，在百貨公司手扶梯上直接將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眼睛閉著頭輕輕依靠著他的肩，完全無視眾人目光，就像休息一般黏著。 /*6[Itm_ h
素還真輕笑，「喂。」他可不想任旁人觀賞。 dM -<aq
風采鈴連眼皮也沒動一下，軟綿綿說：「不好嗎？」意指自己表現得溫柔。 *aYuuRx
「很多人。」素還真不疾不徐地點出事實。 ey:%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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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看不是帥哥美女也可以恩愛啊。」風采鈴答的理所當然，絲毫不動。 ^= kr`5
素還真不禁啞然失笑。 n "I{a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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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會弄懂風采鈴到底何時害羞，何時又如此不顧眾人目光。總之風采鈴像是個隨性的女子，在他面前開心愉悅佯怒噘嘴總是很自然的展現。有時候素還真會覺得風采鈴如此的個性反而充滿了驚喜。 /BS yanro
最神奇的還是不管風采鈴如何閉目養神，電扶梯到達地面時風采鈴總是時機很準地睜開眼，踏出那一步。每次素還真都嘖嘖稱奇，而風采鈴總是笑得很得意，百貨公司嘛，就跟我家後院差不多。 DRVv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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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很難瞭解這百變的雌性動物。 0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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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滿兩年後的某天，他們照常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那時是冬天，風采鈴的手腳在天冷時總是冰冷，於是理所當然將手腳放到素還真的胸前腹上取暖，身軀靠在沙發上，貼得離素還真很近。電視上播映的是最近熱門的西洋影集，風采鈴看得極認真，為了劇情的緊湊與迭起發出小小地驚呼聲。他們新養的小貓從睡的迷迷糊糊地狀態中醒來，拖著尾巴在電視機前面走了幾圈，又走到他們面前，貌似對沙發起了興趣，一把將爪子往沙發上抓，出現幾條淺淺地痕跡。風采鈴直起身子發出警告：「不可以！！」於是小貓受到主人的威嚇乖乖走開，而身為女主人的動物則繼續將身體偎向旁邊的男人，一切風平浪靜。 7<*g'6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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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一陣好笑，莞爾後腦中忽然湧上一種想法。他想也許所謂的家便是如此，你愛的人在身旁，與你養的寵物齜牙咧嘴，復而一切歸於平靜。而你對這一切非常習慣，好像並沒一絲違和，甚至，你覺得往後日日月月年年都重複著如今天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5p7i9"t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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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這樣應該就叫幸福。 b-J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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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的伸手把風采鈴貼近自己一點，吻吻她的髮。 0Y!~xyg/
「怎麼了？」 1_mqP Mm
「你說我們結婚好不好？」 @><8YN^)%
「不錯啊。」 *"V) h I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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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幾個月後，他們真的結婚了。 ;IT'6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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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他們動用了身邊的存款，在市郊買了間三十坪的兩房一廳，如平凡的百姓一般，一邊上班賺錢、一邊還房貸。還好房子不算太貴，素還真與風采鈴的薪資也不算太差，一切過得很順利。而那隻調皮搗蛋的貓咪自然也跟著他們入駐新家，在比從前更大的房子佔地為王、破壞沙發。素還真當時覺得，他的人生若是這樣就一路過到了中年他也無遺憾了。 <I{Y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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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則發生在他們婚後一年。 pWe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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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還記得那天他的老婆大人回家後走進房間將包包放好便窩在廁所不肯出來，直到十分鐘過去，他覺得風采鈴真的不對勁，於是走到廁所門口敲了幾聲，詢問她怎麼了。 ; YrmT9Jx6
他還記得風采鈴打開門後的表情，有點驚訝有點緊張還有更多的憤怒，看見他一拳就捶了過來，「都是你！！」 f5*hOzKG6
「啊？」素還真一頭霧水。 LO,:k+&A+
風采鈴從流理台上並排的三根白色筆狀物中，拿了一根給他。「你這罪魁禍首！都是你！！我以後要怎麼辦！！」說完眼眶竟有些含淚。 dp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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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接過那根學名或是俗稱叫「驗孕筆」的東西，看見上頭明顯出現兩條線……好吧，如果這時候可以用MSN表情符號形容的話，那他的表情肯定是一口水全部噴出來…… ;( Z9.
「都你啦！我不過是偷懶少吃了兩個月的避孕藥……」 5"L.C32
小姐，一兩個月沒吃也算偷懶嗎……但素還真不敢這樣吐槽他的妻子，何況他倆是真的沒想過要一個孩子，素還真開始覺得頭部暈眩。 {afIr1j/m
「你給我負責！」他的妻子還在兇巴巴之中。 A ? [Wfq|
「我不都娶了你了還要怎麼負責。」素還真好笑，直覺性的頂了一句。 C)&BtiUN/
「不管。」風采鈴又捶他一拳。 L}t P_ *
素還真把賀爾蒙動物的老婆擁進懷裡，安撫性地拍拍她，再將老婆一路抱到沙發上坐著，前胸貼著後背，聽著風采鈴的心跳聲音，噗通、噗通、噗通。摸摸她的髮與肚子。 p%+'iDb
「確定真的有小朋友？」 N3\vd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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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聲音冷靜了點，但還是兇。「都用掉三根驗孕棒難道還會是假的。」 nz/cs n
還沒當媽媽就變成恰北北了。 fjqd16{Q
「你想想這樣也不錯啊，我們就把小朋友生下來，然後賺的錢也不用存了，通通都被他花光光，老了死前剛好一無所有，這些錢都給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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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風采鈴把頭一轉，「說得輕鬆，人生哪有那麼簡單。你不懂我的緊張。」 4@9xq<<5
「我也很緊張啊，但是事情發生了沒辦法。」素還真親吻妻子的髮心。「不然我陪你去醫院檢查，現在生育率這麼低，醫生一定會對你說恭喜這位太太，再遞給你一本懷孕手冊。」 +o K*5 Y
「我怎麼覺得你在嘲笑我。」風采鈴噘嘴，往上瞪了丈夫一眼。 -=2V4WU~
「我哪敢啊。」素還真假意嘆口氣，「我只要想到以後每天三餐都只能吃滷肉飯才養得起他，我就想覺得人生無光啊。」 9bUFxSH
「哼，就會欺負我。」這下聲音又恢復軟綿綿了。「怎麼辦嘛，都是你。」 ~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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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辦，以後只好習慣親吻有妊娠紋的肚皮了。」 iE^=Vf;
「素還真！！」 Bh65qH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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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好幾個月，素還真學著陪風采鈴做孕婦運動、抱著一堆育嬰書猛嗑、陪著上拉梅茲呼吸法、做產檢，然後看風采鈴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開始嗜睡，想吃一些平常沒興趣的東西、脾氣越變越壞，而後睡覺時連翻身都困難，肚子大到腳指甲都剪不到，再由素還真幫她動手。 \$xj>b;
等待迎接寶寶的日子，說實話一點都不興奮，但很刺激。這也是他們這輩子耗最多腦力在討論以及規劃人生的時候。有寶寶與沒寶寶的日子差別很多，他們學習接觸許多理財資訊、量入為出，為接下來天翻地覆的幾年做好準備。 7DWGYv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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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誕生以及生下後的一年，對素還真來說總充斥著一個念頭──我想睡覺。大概真的是這輩子睡最少的時刻，他們一開始根本分不清楚寶寶的哭聲，一哭就驚醒，忙著檢查東檢查西，看看到底是餓了？上廁所了？沒安全感？還是有其他需求？等到寶寶大了一點，六個月後，他們差不多摸熟了寶寶的作息狀況，而後發現這正是寶寶開始活繃亂跳的時候，抓準時間就在爸媽的床上翻滾，滾來滾去，除非睡著不然動個不停。接著開始學爬，開始在他們鋪的軟墊上活潑好動，開始學會與除了爸媽之外的那隻小貓互動，大眼瞪小眼，勢不兩立，放聲大哭，牙牙學語。 F zy5k?R
等到某天素還真發現，他可以完全掌握素續緣的作息，素續緣也開始學習變成個「比較獨立」的寶寶後，才忽然想起，啊，這下他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bg^ <e}{<H
這話一說被風采鈴笑著狠嗔，「不然這一年你是都沒睡嗎？」然後看著會說一點類似「爸爸」、「媽媽」發音的素續緣歪歪斜斜地走幾步路。 D/Py?<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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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三年過得很快。感覺他們的目光都放在素續緣身上，紀錄著寶寶的一點一滴，而後時間咻地一下便流逝了。他們開始可以放心地撥出空檔，將素續緣暫託到褓母處，兩人一起出門吃一頓很久沒吃的豪華大餐、看一場電影，接著手牽手回家。開始感覺素續緣展露他的性格，與父母問東問西，鬧鬧小孩子脾氣，也開始挑選素續緣的玩具，培養他不亂買玩具的習慣。 "Ve9\$_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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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四歲的時候，他開始可以放心接受工作偶爾會出國公差，有那麼八、九天看不到孩子也不會太牽腸掛肚。於是他想他們真的開始習慣當一對「父母」了。 di3 7
這次也是如此，他為了參加集境的國際交流會，為期八天的博覽，前一日晚上在妻子與孩子的「監督」下收拾行李。 nPUD6<bF
風采鈴很壞心地戳戳他，「你是壞人，要拋下我們母子去國外旅行。」 nN h5 f]]
素續緣在一旁搭腔，「對，爸爸壞人。」 8Y/1+-
素還真好氣又好笑，這小傢伙居然跟著媽媽學舌。「我是出國公差耶。」 m TL JajE/
「什麼是公差？」四歲的素續緣聽不懂。 wQ81wfr1:
「就是爸爸要去別的國家賺錢來給續緣花。」風采鈴解釋。 YRU95K [
呃……素還真感覺聽起來怪怪的，但說不對也不行，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可他怎麼覺得聽起來很像賣身…… W@D. /Th
「那爸爸還會回來嗎？」小傢伙充滿了好奇。 V+t's*9o3
風采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素還真內心則充滿了流淚的畫面。「會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怎麼感覺素續緣好像爸爸不回來也沒關係。 7\yh<?`V8
風采鈴親了親丈夫的臉頰表示同情。「好可憐唷。」 k&17 (Tv$
素續緣則被爸爸媽媽弔詭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很有義氣的說：「爸爸要記得回家唷，續緣會保護爸爸早點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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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要怎麼保護他？素還真好笑，但還是拍了拍兒子的頭。「爸爸這麼喜歡續緣，當然會早點回來。」 gKtgW&P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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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素還真收拾好了行李，哄了兒子睡覺，與風采鈴躺在床上對視著。風采鈴繾綣在丈夫身邊，心滿意足地玩弄著丈夫的衣服。 \85~~v@
「你去集境要乖乖的不要招惹良家婦女。」 P=Su)c
素還真嘆口氣，「你說得我好像移動的桃花一樣。」 M[(pLYq:
「你就是天生勾引良家婦女的料，不然當初怎麼會看上你？」 * NC@o*
這女人唷……素還真親吻妻子的額頭。 zpZfsn!
「我跟續緣會留在苦境苦守寒窯十八年的。」風采鈴還在演戲。 KtHkLYOCG
素還真不理她，一瞬翻身壓住了妻子。親吻。「我會想你。」 Gr#WD=I-}
風采鈴輕笑。「都這把年紀我已經不相信甜言蜜語了。」話雖這麼說，但溫柔的承接了丈夫的深情。 L2OR<3*|Av
素還真心滿意足地吻著他身下的女人。很奇妙，她雖然歷經了妻子、孕婦、母親的角色，也相當稱職，但本質上那一點屬於小女生的愛鬧卻沒有隨著年齡而改，他想也許等到他們都要變成老公公、老婆婆後，可能才會見到這女人穩重一些？ IL`=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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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很早的班機飛往集境，素還真在一陣兵荒馬亂中，度過所謂了托運行李、出海關、轉機、入海關、提取行李；好不容易抵達飯店，已是集境當天的傍晚，他累到連晚飯都懶得吃，只想好好賴在床上。 R[@}Lg7+v
談無慾對著他搖頭，「你不要一出國就變成懶鬼好不好？」 fg4mP_
「你不知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平常在家都是他服務妻子兒子，一出國遇到談無慾這種可以放心依靠的老同事立刻就變成大爺。「談無慾，幫我從行李箱裡拿換洗衣物出來吧，我犯懶。」 13+. >
「你……」談無慾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勉為其難的幫素還真開了行李箱，一打開時，他便愣住了。「素還真……你不會三十好幾了還有帶玩偶出國的習慣吧……」 >T-4!ZvS\j
「什麼？」素還真翻身，懶洋洋地從床上翻身斜眼看行李箱，一看他也愣了。不知道何時，行李箱裡居然擺了他上個月買給素續緣的玩偶…… YLuf2ja}X
「續緣放的……」 8{_lB#<[E
「嗯？」 (%mV,2|:20
「應該是續緣昨天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放的……」素還真喃喃地說。 JfmYr47Pv
他坐起身子，突然感覺疲倦全消。爸爸要記得回家唷，續緣會保護爸爸早點回來。原來小傢伙當時是這個意思的。 lnRL^ }
嘿，他這兒子，何時也學會對老子牽腸掛肚了。素還真覺得一股暖意從心裡湧了上來。他自認不算是一個充滿溫情的人，也許續緣這點黏人與貼心是遺傳媽媽吧。他笑了笑，將這行李箱裡玩偶拍了照，用手機傳到了facrebook上。 Y=5P=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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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先生的玩偶，不知道何時偷偷跟著我來到集境了。 _n_()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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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10 m.< u !MI
溫馨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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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好可愛 AQmHa2P
果然是小朋友 fH $#vRcq
哈哈哈，打開的時候有嚇一跳嗎？ MdmN7 >
你兒子想跟你出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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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你老婆放的吧，她在給你下馬威XD 5DVYHN9c|
樓上是被下馬威過的經驗談？ !-%XrU8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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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看著十分鐘之內他那堆老友們在facebook上給他的回應，充滿笑意。 [c;#>UQ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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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若自己有個家會是什麼模樣。三十四歲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彷彿轉眼一瞬，他已擁有一個熱鬧無比的家，妻子與孩子圍繞著他的生活，每日帶來不同的驚喜或是煩惱，但他竟也無比享受這樣的日子，並且深愛這個家庭，至死不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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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kDI?v6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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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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