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銀緋 |
2013-09-08 01:53 |
*標題非配對 rjHIQC C *山神/山鬼x劍子有串了一點點的場(我好想寫續集乾脆系列作 }?]yxa ~
w&yGYHg lI_Yb: 【一字鑄骨x闋聲雲舵】瀟瀟風雨歇 B$TChc3B X";ZUp
hMeqs+ 風雨歇的時候,一字鑄骨提了些水進屋內。 2k}-25xxL &49$hF
g6" 今早驟雨漫了些水進屋,雖積了些水在了屋內,為屋子添了一股濕意,但總還是有可能會打滑的,於是思量後,他還是拿著布在雨後將積在地上的水吸乾,以防萬一。不過沒多久的運動,卻讓一字鑄骨開始口乾舌燥,於是他到屋外井打水。 \!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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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bpq 他將打來的水放好,裝好了水壺,去準備今日的早膳,半個時辰過去後他將早膳擺好,整理了他與同住人的餐桌,看著外頭日光已漸蔓延,他開了窗戶。 M?xp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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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這是他已經遠離了江湖那些是是非非、煙雨風塵的時候,手捂上了心口,一字鑄骨想著曾經的過往、撕心裂肺的劇痛、晦暗無光的末路,然後又意識到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活的這樣平凡,好像本來就該如此。 !3I(4?G, MuoctW 走過了千山萬水,走過了奼紫嫣紅,到頭來,終歸於平靜。 /$9
:L z {pC7e5 「該去叫闋聲雲舵起來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他將不小心滑落的箸子放好,想著也該去叫對方起來吃飯,但路到了一半時,他又停下了腳步。 {!}F
:~*r ?QMclzh*- 闋聲雲舵這陣子染上了風寒,喉嚨也有些不舒服,思及此,他返回了桌上,拿了茶杯倒了水,這才轉身又前往他與闋聲雲舵共住的房間,只一臉淡然的都快便是不清的溫柔。 !/6\m!e|1R y=9Dxst"V 他背著窗,不見屋外風雨方歇,初晴洗滌了大地一片穢,雲中有七彩的虹搭著橋,通到了天邊,直勾出了一幅閑靜的畫,望上去,一片歲月靜好。 0SMQDs5j Lo9G4Cu 歲月靜好,江湖煙雨,到半點染不上他們身上了。 w3<"g&n| BjyXQ9D d]CviQUq *** UW hn1N p,w|=@= 7Ai o`&^ 「吾隨著腳步而往,走向一個似是未知的目的地,看見了一個人,他滿身濺著血,將眼中的淚吞下,吾接下他手中的布幡,竟無一字相慰。原來,言語在沉 重的時候,是出不了聲。」 au~] "
*w)puD 「每一截骨頭的怨氣都這麼重,又這麼無辜,經手的吾,已感受不到指間的刺痛,只有一股錐心的感覺,在心口蔓延,原來,犧牲這門人生的課題,沒一個人寫得圓滿。」 1Y=AT!"V lI4J=8O0 那人最後落得個罵名滿身,千夫所指的悲涼境地。他受了託,只拖著費盡千辛萬苦之力而製好的棺木,一步、一步,走到了闋聲雲舵行刑的地方,只為了讓闋聲雲舵親眼看見孽宰兇棺的完成。 T9z4W]T }PI35i1!t 怎生得沉重如斯,拖著棺,一字鑄骨步履艱難。 5#0A`QO YX ;n6~y 對上了那雙眼睛的時候,一字鑄骨想,自己真的是看到了一雙充滿了勇氣的眼睛,那裡頭沒有對將要到來之事的恐懼、害怕,只有一股捨身取義的大無畏,正氣凜人。 [,<\RviI =[P%_v`` 而後他回身,同來時一般,只一步步的離開,步履似在不捨,又在挽留。 8cK\myn. 5pRY&6So 再後來,一字鑄骨送闋聲雲舵骨灰到蕭山的時候,行的確實是一股不由自主,他不知自己何以行來,但冥冥中一切都有所定數,是來也好,不來也好,闋聲雲舵最後的居所,注定便是這片初時陰風詭佈,現時山清水秀的蕭山。 3@^>#U
jCTy:q] 蕭山蕭山,念著都有股蕭索悽涼味。 Ecxj9h,S :tMre^oP 就連主人都是個麻煩的人物,看著沐靈山,口中的應對漸不入他耳中,他必是要好好的讓闋聲雲舵下葬的,然而過程中,一字鑄骨忽然想起了他去幫闋聲雲舵撿骨的那天。 ;TL(w7vK 50LHF% 行路所至,行路所致。他一生隨一雙玉鞋而走,漂泊於莽莽紅塵,世間百態可說是看遍,卻沒有一次同那日一般,讓他不由得心頭被壓的無法喘息。 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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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熱浪灼身,他撿完對方的骨離去時,才發現分明是艷陽天,卻開始飄雨。 v"u7~Dw#1 -3.UE^W2 「沒一絲怨懟,亦不曾後悔,最後仍爲蒼生祈願。你的心音吾聽到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背著行囊,他緩步離去,錯落的雨珠淋在身上,恍惚之間滌去了世間千般萬般業。 ;/@?6T" i8Fs0U4" 終究要還他們一身空明,千般功、萬般業,在雨帶蕭瑟之下,終究停止於闋聲雲舵上。浮世不過如此,半點留不下。 g4N%PV8 ^^G-kg 闋聲雲舵屍骨化成的滿天螢光,寬慰了誰,卻也加重了誰的壓力。 umQi \Okc5;kB2 離開蕭山時,他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但他的路,還沒有結束,看著腳上玉鞋,一字鑄骨輕聲的,若有似無的嘆息。走過大漠孤煙,走過黃河落日,踏遍萬紫千紅後,才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他的機遇,他的緣。 4~O6$;!|~ S:ls[9G[3 你不悔,那我就不悔。這條路上終究要有人理解你,闋聲雲舵,一字鑄骨做最多的,就只是明白你。而一字鑄骨對你最多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明白你。 i?F[||O"$ nVxq72o@ 緣分至此,也是定數。 j]pohxn$5 *(k%MTG "hWJ3pi{o{ *** q*L
] 79D=d'eA Q0pzW:=s] 三問懺,聲聲懺。 RCI4~q 但闋聲雲舵到最後的最後,無悔中,才省悟,原來,這就是緣,這就是分。 (lb6]MtTHY {3hqp*xl 耳邊滿是喧鬧,無不是罵闋聲雲舵是個妖僧,殺婦取嬰,殺嬰取骨,直像要將闋聲雲舵碎屍萬段、千刀萬剮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各個接式面紅耳赤的詛咒著、謾罵著,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好過。 \e<m SR |/VL35b 他被架在了刑臺上,看著眼前芸芸眾生,說不出話,也不知道到能說什麼,忽然卻聞重物拖地聲,他尋聲而望,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可以那麼想要哭。 *p=fi )ZGYhE 但眼淚到底屬於不了闋聲雲舵,他淡淡的閉眼,再睜開,又是往常的闋聲雲舵,在靜默中、在掙扎中果決的執行著雷厲風行。 `dDa}b Pg/T^n& 完成了嗎。闋聲雲舵呢喃。 f'&GFL=c 5MxH)~VQoM 罪惡臨刑,不爲喧鬧動心,在這世上的最後一眼,讓走到盡頭的人充滿了永墜阿鼻的勇氣。生前,他舍了佛,造了殺,換得一身污名;死後,他獻了血,受了刀,唯有萬劫不復。 4otl_l(`yv GuT6K}~|D 他以為自己死了,斬首示眾,腐肉被烏鴉啃食,若非有一字鑄骨撿骨,也就橫曝荒野,等著哪連剩下的那些骨肉都消失殆盡,闋聲雲舵這人也就真的走到了盡頭,他本來這麼以為。 6O9iEc,HM Z!=
L 他早已做好準備,於是再睜眼的那個瞬間,闋聲雲舵確實以為自己身處阿鼻地獄,但眼前山光水色,卻實在不像是煉獄該有的景象。 Q!yb16J |xh&p( 「吾救你,只是因為吾好奇,你這樣的佛者,在罪無法贖的時候,會有怎麼樣的結局。」 /|GT\X4o \eQla8s 才知道他莫名的被救起,恩人是蕭山之神,但他雖然被救起,一身功力卻散諸天地,甚至四肢在他剛醒來時,完全移動不了,等到好不容易能夠正常活動時,已經連波旬之禍都沒了。 a9=> r Sk\n;mL: 他的江湖在闋聲雲舵被公開斬首的那個瞬間,已經成了一場結束的夢。 Vo,[EVL Gzw@w{JBL 該做的已經做完,不該做的也已做了,他本想帶著一身罪永墜閻羅,但上天既給了他繼續的機會,闋聲雲舵怎麼也不可能輕生。 JW
WYVl VC vt.P*Z5 「你覺得死亡才能贖罪,但有的時候,活下去,本身就是一種贖罪的方式。你既已不能以死贖罪,便活著吧,若連活下去都做不到,你才真正的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更何況,你該替那些還來不及看清這世界的孩子們看清這個他們未曾參與的大千世界。」 zOB !(R Q&xjF@I
於是在他能夠自由活動時,他帶著輕便的行李離開。 bhD ~4Rz MTb,Kmw<( 「不見。」遠走時,正踏出步伐耳邊就傳來聲音,他以為恩人講話,回頭看去,卻見蕭山之神站在遠遠的地方送他,不知是否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名紅衣之鬼拖著白衣的道長,就站在了對方身邊。 d",(aZ $Jp
~\_X 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HY ;9?KJ' GAw(mH*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光陰轉瞬,他走訪了天涯海角,看到了曾經的一字鑄骨,他們倆的對談自然得彷彿知己多年,最後,兩個人,成對歸回一開始的原點,並且挑了個地方,就那麼的暫時定下來了。 7X}TB\N1 ydQ!4 路途上同一字鑄骨閒談時,才知他『死』後江湖浪濤捲滾了幾次,才知對方原來也是死過一回的人,只可惜死神找不到對方,一字鑄骨到底撿回了一條命。 r?p[3JJ;mG BC! 6O/kr 他說著自己的繼續,講到已死過時,兩個人同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U\jb" X&a:g 然後許多年,就這麼的過。他的江湖夢已經成了一場空,彼時刀光劍影血腥滿佈,此時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緬懷,他還記得那些人那些事情,但都過去了。 l4vTU= nO{ x^b < 只剩下他還在、一字鑄骨還在,罷了。 *KJB>W%@uM ?[)yGRzO2 「你醒來了。」歡喜的聲音,透著慣有的一種冷清,揉合成了一股溺人的淡淡溫柔,以著枕頭坐在床上的闋聲雲舵回頭,只對上了一雙天藍色的,宛如碧空初洗,瀲了滿腔溫色的眼睛,無聲的看著眼前之人,只覺得好像一切都開始模糊。 6)}B"Qd JJ?I>S N!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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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1 「水。你忘了你染上了風寒,喉嚨都啞了,少講一些話。」遞上了自己手中水杯,一字鑄骨順勢的坐在床邊,拿著早早就準備好的絲布巾,為闋聲雲舵擦著臉,滿臉冷汗,怕又是夢,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夢。 &gn-Wb? ~$<UE}qp 「夢?」 I [0!SIqY PLA#!$c7q 「是。」飲下了杯中水,他夢到了自己的死後的那些事情,其中有許多人,溫柔的佛者、聰敏的智者、慈心的恩人……等等的許多人,以及,他看著一字鑄骨,以及……默默的行路人。 J;}3t! "AC^ rz~U 「吾夢到了,江湖盡處。」一字鑄骨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看著闋聲雲舵臉上淡淡的笑臉,不自覺也笑了。 aD9q^EoEs 1%~[rnQ 「怎麼忽有雅興?」他跟闋聲雲舵已經很久沒有回那邊去拜訪那些人們了,現在又不是清明時節,對方忽然提到真是讓自己意外了。 <T+!V-Pj* BT,b-=
;J- 「夢中望見了一些很久不曾見的回憶。」看著空空如也的水杯,闋聲雲舵回答,平靜的、沉穩的,但又包含了一些不甚確定的脆弱,他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握緊了水杯。 qMP1k7uG) 8(f:U@BS 「那麼,不如吾陪你順便走訪一趟那些人吧。」一字鑄骨一邊說一邊抱著闋聲雲舵下床,闋聲雲舵的身體就算是被救活也還是不好,當初蕭山之神治好後闋聲雲舵甚至雙腿還無力不能行走,只憑著過人的意識一點一滴咬牙的將復建撐了過去,才勉強能夠正常行走。 lnh+a7a) Ws I>n 但闋聲雲舵的身體到底已經落下了極重的病根,剛開始又遇到了對方時還沒這麼明顯,但這些年過去,闋聲雲舵的腿卻早就已經不能再行走了,手也無法負荷重物,天冷時四肢關節會劇烈疼痛,為此他們甚至搬了一次家。 mwC=o5O -Z0+oU(?YE 闋聲雲舵的身體基本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他細心的調理著,但也就是讓對方能夠不那麼難受一些,在他們搬家後他們甚至從本來的分房到現在的一起睡,只為了方便自己照顧闋聲雲舵。 Xg7|JS! O
o8qyW 闋聲雲舵沒問他說為什麼他甘願為闋聲雲舵做這些事情,他沒就沒告訴闋聲雲舵,他知道,對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年輕時候身上背著的那些罪還債。 Kj3?ve~ ?o*I9
[Z) 將人在輪椅上安置好,一字鑄骨轉身整理床被,闋聲雲舵看著,只摸著嘴角上那一抹根深蒂固的疤,閉著眼睛,似睡非睡。 9\JQ7$B lv%9MW0
z 「…也好。」如果不是一字鑄骨耳力夠好大概就聽不到他這般低聲的回答了,將東西整理好,一字鑄骨推著人出去用膳,這人完全不能沒吃東西。 0 1V^L}
n,$z> 「開心些,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 4J0Rvod_ xSMt*]=9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於是早膳用完後,一字鑄骨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便推著闋聲雲舵出發,第一站,自然是闋聲雲舵救命的恩人,從多年前離開後闋聲雲舵就不曾再見過的蕭山之神。 Y?d9l !w39FfU{ 鬼影幢幢、森森厲氣,蕭山地貌多年外見,現時早就沒了當初那股靈光滿佈,只滿滿的妖氣縈繞,破敗萬分,闋聲雲舵有些驚訝的看著,只拉了拉一字鑄骨的衣袖,而一字鑄骨也反應的快,直帶著人就往山中趕去。 :A1: j%IF2p2 卻見當年看到蜿蜒過山神居所的小河早已乾涸,河中央一塊碑石矗立。 T,%j\0
2]cRXJ7h 他們兩人往前走去,只見碑石上頭,鮮紅血字畫出了沐靈山以及劍子仙跡兩個名字,字跡藕斷絲連,直要將兩個名字纏在一起,然而偏生中間一到刀痕,使兩人名字呈現了壁壘分明的景象。 "IQ/LbOqm_ )e|=mtp 闋聲雲舵胸口驟升劇痛,當初臨行前恩人話語又閃過。 YW/QC'_iC 47K1$3P 「這……」不知能說些什麼,一字鑄骨只遲疑的看著闋聲雲舵。 fHRMu:q (kv
?33 「恩人當初一句不見,吾現在才懂了他的意思。一字鑄骨,早上下了雨,是嗎?」他伸手摸著石上刀痕,與恩人同出一脈的刀法,他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r!PpUwod v\tEVhm 「是不小的一場雨,怎麼了?」 A/7{oB:a #S]ER907 「忽有感慨罷了,風雨終歇,咱們,回家吧。」風雨終歇,闋聲雲舵摸著石上刀痕,只覺得雖然慘烈,但到底恩人遂了自己的心願吧,不然怎麼會,將彼此的名字糾纏得如此深。 U1nw-Q+ Jg}K.1Hs 「好,我們回『家』。」 RTh`ENCKR G` XC 他們兩個的,家。一字鑄骨天藍色的眼睛中滿是笑意,闋聲雲舵終於肯放開心接受了,他知道對方一直因為當年那些時有罪惡感,但背著那份罪惡感跟被那份罪惡感困住是不一樣的。 ~\LCvcY"X pi<TFe@eG 若是背著它,那些罪惡感是闋聲雲舵的一部分,不能消除,但也就是闋聲雲舵的一部分,無法影醒到他的正常作息。但被困住,那些罪惡感就變成闋聲雲舵的主宰,就連放鬆的時間都給不了闋聲雲舵。現在對方能想開,自然是好的。 F8:vDv l
vMlL5t 一字鑄骨推著人,下意識加重了那個家的字,留了背後蕭山滿目悽涼景,隱約間,闋聲雲舵耳中好像又傳來了當初他走時屬於蕭山之神沐靈山的溫潤嗓音在同他說話。 R\@/U=iqR
aI^/X{d 「闋聲雲舵,你這樣,很好。」 ZOCDA2e(j D=m'pL/pl 他猛然回頭,背後蕭山忽然降雨,卻非是陰冷的,而是一種神聖的、在清淋著什麼,至此,江湖盡處,闋聲雲舵,才是真正的從過往那場江湖夢,醒來。 /DQa
Gq/Ld z|E
EVNFd& 已是江湖盡處,瀟瀟風雨終歇。 Qham^ n!p<A.O7@ +_XzmjnDd <全篇完> ?qCK7$j s<qe,'Y 4RSHZAJg *** o(DOQ Gl =R*qP ;
# mEw ~yOW]M 青: Fa'k0/_j KMI_zhyB 作者快要攤了。 <Utnz) 因為這篇想要講的東西有點多所以,我放1F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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