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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又 2014-12-24 09:18

最初,他們僅是君臣關係。

時值夏日,寰塵布武進攻位於沉域邊界的海妖族,起初,煌軍勢如破竹,搭乘竹筏登至海妖島,生擒其族民,直至海妖族首領,依水女現身,歌聲起,風中迴繞,煌軍竟都失了魂,不知不覺間反被各別擊退。

消息傳回葬魂皇耳裡,自是盛怒,鬼萬象與任君狂請求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將功孰罪,卻被閱天機攔下。

請吾皇親自應戰。

閱天機提出建議,引起鬼萬象和任君狂反對,然,葬魂皇應一字『准』,無人敢再多言,次日,手持噬血長槍,他親自領軍上海妖島,踏上海妖族領土,寒氣迎風吹來,歌聲繚繞,如夢似幻,寰塵布武眾兵將頓失五感,彷彿置身迷霧之中,乍見美女成群,意識飄飛,唯獨葬魂皇不受影響,邁步向前,一聲長喝伴隨極招出手,擊傷海妖首領依水女。

歌聲消失,眾兵將才回過神,葬魂皇身後任君狂一步向前擒獲依水女,帶回寰塵布武。

討論該怎麼處置依水女時,一片殺雞儆猴聲浪中,葬魂皇察覺閱天機神色有異,便先壓下此事,隔日再議。

是夜,葬魂皇請閱天機來寢室。

「閱天機拜見魂皇。」

「只有你我兩人,謀師不用多禮。」扶起閱天機,葬魂皇開門見山說道:「稍早,對於海妖族長的處理方式,我看謀師似乎有話想說,現在可以說了。」

「在那之前,臣先說一個故事。」迎上葬魂皇好奇視線,閱天機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曾有一國軍師,欲北伐他國,但邊疆地帶有夷族擾亂,便決定先平夷,方能專心完成一統江山之路。他至邊疆,第一回生擒對方首領,對方首領不服,揚言再一次必可敗軍師,軍師便放首領離開,第二回,軍師依然生擒首領,首領一樣不服輸,軍師也一再放他離開,就這樣,軍師七擒七放首領,最後,那夷族首領總算認輸,簽下臣服契約,一生不再侵犯該國。」

「謀師認為,我該放了海妖族長?」

「沉域多妖魔,令妖魔服從與忠誠之法,魂皇應能體會。」

妖魔服從絕對力量,不死心,不輕易認輸,所以,要讓妖魔心服口服,就要有一敗二敗妖魔的實力,以及讓妖魔難以望其項背之氣度。

沉默半晌,理解閱天機話裡涵意,葬魂皇點頭同意。

「我明白了,明日我就放了依水女,再戰海妖族,直到她們臣服于我。」

「魂皇不受海妖迷惑歌聲影響,要降服海妖族,並非難事,但讓魂皇親身動手,又請魂皇多花心力在此事上,閱天機有愧。」欠欠身,閱天機低語。

「謀師太過客氣。」

「那,夜深了,閱天機先行告退。」

「謀師。」

轉身正要離開時,葬魂皇聲音喊住閱天機腳步。

回過頭,視線相匯,那雙鷹眸並無透露任何訊息,反讓閱天機感到納悶。

「明天再說一個。」

聞言,閱天機一愣,接著,嘴角勾起淺笑。「閱天機領令。」

次日,順從閱天機暗示,葬魂皇釋放海妖族長,接受來自依水女的挑戰。

瞭解媚惑歌聲對天魁星無效,依水女改以陣法布於海妖島中心,並對寰塵布武送上挑戰信,揚言若有人能破陣法,海妖族必降。

想當然,葬魂皇接下這份戰帖。

是夜,立於屋外,抬頭望向滿天星空,葬魂皇回憶昨夜閱天機說過那些話,他該有七擒七縱的氣度,誠心拜服難得,他的征途上,海妖族也不會是第一個雖敗而寧死不屈的派門。

片刻,耳邊傳來熟悉腳步聲,轉移葬魂皇注意力。

「閱天機參見魂皇。」

「謀師不用多禮。」轉過身,葬魂皇上前拉起閱天機。「謀師特地來找我?」

「魂皇要求今夜再說一個故事,閱天機自當前來。」

「險忘此事。」經閱天機這一提,葬魂皇才想起昨晚的確這麼要求過他的謀師。「那謀師隨我回房吧!」

「是。」

跟在葬魂皇身後,閱天機一同來到霸王房間,說起第二天準備的故事。

這一次,他說了個關於妖魔與人類想法理念不同而引起雙方大戰的故事,起因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雙方因為種族因素而不願查明真相,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對方身上,就這樣兩族不合百餘年,直到兩邊王族的兒女因緣際會下相戀,卻因兩族族長不合被拆散,先後殉情,才讓妖魔與人類兩族瞭解死去親人的痛苦,而簽下和平契約。

葬魂皇聽著,也明白閱天機說這故事的用意。

故事不算太無聊,但也不算相當吸引人,抑或說,如果說故事的人不是閱天機,葬魂皇可能也沒興趣聽,但因為說的人是閱天機,那些想來平淡普通、帶有說教意味的故事變得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低沉溫和的嗓音,不急不徐的速度,溫文爾雅,風華絕代,言之有物。

閱天機言語,入耳盡是舒暢愉悅。

葬魂皇喜歡聽閱天機的聲音,看閱天機的言行舉止,優雅美好。

君臣兩人徹夜暢談,直至清晨曙光照入房間,才驚覺時間飛快流逝,竟已天明。

「不知不覺天亮了,留謀師在此一夜,辛苦你了。」

「臣之本份,豈敢言苦。」

「說來,明日午時乃海妖族長約戰之日,謀師欲選何人破其陣法?」

「魂皇親自上陣,最有效果。」

「嗯,就依謀師之意。」不疑有它,葬魂皇立刻給予回應:「謀師一夜未眠,應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謝魂皇,閱天機先行一步。」

休息至傍晚,閱天機再次來到葬魂皇房間,為他講解破陣之法。

再一日,葬魂皇一人上海妖島應約,遵照閱天機的指示,破了海妖族長設下陣法,更接下海妖族長依水女臨時提議之文鬥,取得完全勝利。

三擒三縱,海妖族長終對葬魂皇下跪認輸,立誓年年進貢,不再騷擾寰塵布武邊境。

當夜,閱天機依約來到葬魂皇房間。

將人請入房間,也不管閱天機意願如何,葬魂皇便先倒兩杯酒,說道:「謀師果真料事如神,連海妖族長於陣法被破後,將以文試做為最後一道考驗之事也知,那人所出之題與謀師所說九成吻合,不愧一眼蒼穹。」

「幸不負魂皇器重,若非魂皇藝高膽大,閱天機也無法催此妙策。」

「此時只有你我兩人,別再見外,來,這杯酒我敬你!」

說著,將手中酒杯舉起,閱天機見狀,也迅速舉起酒杯,杯緣輕敲發出聲響,而後一飲而盡。

本想閱天機外表看來就是個文人,不料喝起酒來如此乾脆豪邁,葬魂皇正要添酒,閱天機搶先一步在將兩人已空的酒杯添入新酒。

「這杯,該是臣賀魂皇,沉域征途將無後患。」

「好,乾!」

難得見到閱天機不同以往的一面,葬魂皇心中十分高興。

觥籌交錯,倒乾好幾罈酒,閱天機臉色微紅,然,目光清澈神智清醒,與葬魂皇談起沉域世局毫不馬虎,讓葬魂皇略略吃驚,也更改腦中先入為主的想法。

原以為謀師會不勝酒力,卻是千杯不醉。

時至深夜,兩人尚無醉意,但葬魂皇次日仍需前往海妖島參加晏會,閱天機便勸其早些休息,葬魂皇也不反駁,『嗯』一聲後,自座位起身。

暗忖葬魂皇要睡了,他也該離開,閱天機打算行禮離開,葬魂皇卻拉住他,道:「夜深了,你的房間離這裡也有段路,不如在這裡睡吧!」

「但……」雖是未醉,一時間閱天機竟不知如何回應。

「而且今晚的故事謀師還沒說呢!」將閱天機拉到床邊,葬魂皇說道:「當今晚的床邊故事吧!躺著說。」

「這……」

「難不成謀師怕本皇吃了你不成?還是嫌這床睡來不舒服?」

「豈敢,魂皇厚愛,讓閱天機受之有愧。」

「謀師睡裡面,我睡外面。」無視閱天機雙眸中的困擾與遲疑,葬魂皇將人推至床上。「趁早睡吧!明天與我一同去海妖族。」

「……是。」

眼見沒任何能反抗的機會與解釋的機會,閱天機只能點頭答應。

聞言,葬魂皇滿意地笑了笑,脫下身上外衣,跳上床,正要躺下時,瞥見一旁閱天機靜坐在內側動也不動,問道:「謀師發什麼呆?醉了嗎?我可以替你更衣。」

「魂皇,閱天機無礙……閱天機……」

搖頭苦笑,閱天機第一次感到有口難言,無計可施的窘境。

葬魂皇言語直接不帶惡意,反讓他難以回應,只能乖乖在那雙鷹眸注視下脫去上衣,躺到床上。

待閱天機躺下,葬魂皇才躺下。

片刻,酒勁上竄,閱天機感到身體微微發熱,但,身側卻有股令他感到更加熾熱的氣流如微風掠過,一陣一陣,難以忽視。

明是疲累,也是酒後睡意升,意識卻相當清醒。

思,亦難思,睡,更難睡。

閱天機啊閱天機,你之天命,亦是你之剋星啊!……腦海浮現這想法,再次苦笑。

「謀師,故事。」

靜謐無語再過片刻,耳邊傳來葬魂皇聲音。

閱天機沒轉過視線,或者,此時若與葬魂皇視線相匯,他只有茫然失措,故,闔上眸,深吐一口氣,緩緩說出今晚準備的故事。

「那是一個發生在某個古老國家的故事,那個國家的國王喜好奢華,命人要做出一件與眾不同的衣衫,要比世上每一件衣服都更高貴華美……」

說著,半晌,故事未完,閱天機便聽到耳邊傳來均勻呼吸聲。

停頓話語,須臾,未聞葬魂皇追問之語。

應已入睡。

偏過身一看,如他所想,葬魂皇闔上雙眼,豔紅髮絲輕落兩側,那張俊美狂狷面容與平常不同,似有幾分溫和……天魁星的睡顏,罕見。

許久,回過神,閱天機才驚覺竟望著這張臉至失神。

挪動身軀,他想悄悄離開這張床,之後再向魂皇解釋,正要起身,葬魂皇一個翻身,伸過手腳將他壓回床上。

好重。

被襲擊的閱天機頓時感嘆他的根骨不佳,手無縛雞之力,這下好了,他沒機會逃走,只能等到葬魂皇睡醒。

閱天機緩緩闔上雙眸。

只能睡了,明日尚得與魂皇一同前往海妖島,接受款待,簽訂契約。

索性放鬆心情,睡意也漸漸湧上。

再一會兒,那壓住他的手腳挪了個位置,閱天機想,是否是個逃脫的機會,然,葬魂皇卻一把將他摟進懷裡。

葬魂皇那比他高上許多的體溫將閱天機的睡意全數沖散。

「謀師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耳邊傳來葬魂皇低沉嗓音呢喃,而後,又是一陣沉寂,四周轉回靜謐無聲。

做夢嗎?

閱天機又一次苦笑。

該說天魁星不愧是天魁星,好惡分明,不在意他人想法,霸王霸道,待人處事亦是如此。

他想起過去也曾與悲中泣暢飲,也曾同塌而臥,但,像這樣被擁在懷裡,感受來自對方熾熱體溫,耳邊均勻呼吸聲,是第一次。

也罷,逃不了就是逃不了。

就只能睡了。

說是認命,但,靠在葬魂皇懷裡,聆聽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到讓閱天機感到一股濃烈睡意湧上,緩慢放空思緒。

徹夜安眠。

shygirl23 2014-12-24 19:02
單純的蓋棉被純講床邊故事
魂皇你這下意識一抱滿懷,讓謀師都害羞了
還在人家耳邊低沉呢喃,謀師告訴自己要離開
但手無縛雞之力反抗不了,只好認命,結果卻睡得很好
欸欸謀師大人你不知道一上了床什麼事都會發生嘛
同床兩人又互相來電,絕對不單純會出事的XD

昕又 2014-12-25 07:50
引用
引用第1樓shygirl23于2014-12-24 19:02發表的  :
單純的蓋棉被純講床邊故事
魂皇你這下意識一抱滿懷,讓謀師都害羞了
還在人家耳邊低沉呢喃,謀師告訴自己要離開
但手無縛雞之力反抗不了,只好認命,結果卻睡得很好
欸欸謀師大人你不知道一上了床什麼事都會發生嘛
.......


唉唷~~就是要先這樣慢慢來咩XDDD
怎麼都覺得魂皇是那種先做(?)再說的~~(喂)
結果謀師就在不知不覺間被攻略到了降(大誤)

我自己蠻喜歡這種蓋棉被純聊天的曖昧感XDDDDDD

昕又 2015-07-19 13:41
平定海妖島後,寰塵布武無後顧之憂,開始霸王征途,一路勢如破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未嚐敗績。

而,閱天機依舊每晚來到葬魂皇房間,為他說故事。

偶爾,與那一夜相同,兩人把酒言歡,直至深夜,葬魂皇便要求閱天機住下,久而久之,白髮智者也習慣這種模式,畢竟,抵抗不了,拒絕不能。

原以為睡在霸王身側難以成眠,出乎意料,葬魂皇氣息竟讓他感到安心,睡得沉穩。

且,夜半忽然轉醒,才發現整個人被葬魂皇摟在懷裡。
天明時,葬魂皇神色自然,也難追問。

兩人間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感如滴水落石,緩慢地,浸蝕溶穿。



又渡半載,說了數百個寓言故事,天魁星雖霸道狂傲,卻非聽不下建言之人,那些他拿故事暗喻之事,魂皇均在第一時間明白,舉一反三能力,令閱天機欣慰亦高興。

天魁星擅於征戰,但治國治民方面,須給予建言。

然,知音難尋。

原本,他只等待一個能出乎他意料之人,甚至有那麼一點點打賭人生的意味,閱天機想,葬魂皇乃天魁星降世,會是能讓他一展長才的霸王,而魂皇不只符合他的期待,甚至超越他的期待。

寰臣布武,天下善如,他所想之法令,治國治民之法,葬魂皇全數照作。

──謀師之理想,令人佩服。

這句話,葬魂皇不知說過多少次,聲音語氣極其懇切。

──謝魂皇厚愛。

這句話,閱天機不知回應多少次,情深義重。

不單是閱天機透徹葬魂皇的個性,葬魂皇也藉由那一個接著一個的故事,瞭解閱天機的想法與願望。

他之目標為一統四域,天下莫非王土。

閱天機之願望,是一統四域後,蒼生得救,天下再無戰爭。

相輔相成,如魚得水。



時序進入春天,說完寓言故事,閱天機開始說有關情愛方面的故事。

說第一個故事時,葬魂皇皺起眉頭,卻沒阻止。

那是關於某國國王相當寵愛一名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妃子,但那名妃子總是愁容滿面,不輕易露出微笑,國王用盡方式想搏她歡心,卻不見成效,後來,他們在烽火台約會,妃子詢問烽火台用途,國王便示範給妃子看,一見烽火,將士無不緊張前來一探究竟,卻沒想到只是國王想讓妃子明白烽火台用途,而妃子見眾軍將被耍,竟大笑出聲。

「魂皇,你想,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國王為討妃子歡心,再次點燃烽火,戲弄軍將,最終將不得軍心。」

「是,人皆說紅顏禍水,但君王本身之修為更為重要。」

「謀師認為我會受女流影響?」

「不會,就當成他人故事即可,而且……」

視線落在葬魂皇身上,閱天機欲言又止,這舉動引起霸王好奇。

「而且什麼?」

「一晚一個故事,閱天機總有江郎才盡的一天啊。」聲音透出幾分無奈。「魂皇若是不願聽愛情故事,或者早些休息。」

「嗯,就隨謀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結果,葬魂皇沒有停止這一晚一個故事的意思,退而求其次,接受閱天機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的條件。

「閱天機領令。」

接著八個月,閱天機從說愛情故事,轉成童話故事。

要說葬魂皇對『聽故事』有興趣,起初是,而在聽完一連串的寓言故事後,比起故事本身,他更喜歡看閱天機說故事時那溫和優雅、風華絕代的舉動,以及那低沉穩重的聲音。

愛情故事還算能忍。

童話故事已讓他不耐。



輕雪紛飛的冬夜裡,葬魂皇忍不住對剛說完烏龜與兔子比賽跑步,最後烏龜靠著恆心毅力獲得勝利的閱天機提出抗議。

「謀師,我對動物或者孩童間的故事不感興趣,沒其它的好說了嗎?」

「那,魂皇對什麼故事有興趣,或者對沉域真人真事好奇?閱天機可以一說。」

迎上閱天機視線,葬魂皇陷入思索,半晌,開口回應:「謀師不妨說說過去之事。」

停頓頃刻,閱天機低語:「魂皇有興趣?」

「前幾天無意中聽到暮雲知書提及以前拜師學藝的過程,我才想起我沒有所謂的幼時或是過去,有些好奇。」

「因魂皇乃天魁星降世。」

「謀師若不願說,亦不勉強。」

「哈!閱天機過去並無不能對魂皇說之事,魂皇有興趣,閱天機說說就是。」

放緩聲音,閱天機緩緩說出幼時之事。

他是命數極端之人,自幼便受長輩投以關懷憐憫的目光,更甚者,有命理師斷言他會為村落帶來災難,導致他們一家人時常遷居,他的父母均是不相信命數之人,但卻在他八歲之時相繼過世,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投靠曾指腹為婚的表妹家中。

數載經過,他看盡沉域各派惡鬥,群魔亂舞,民生百姓苦不堪言,護域尊者也無心理會,他便想如能習得一身好武藝,或許能自立門戶而靖安天下。

然,事與願違,他習武過程並不順利。

姨母對他根骨不佳,習武不彰之情況不滿,加以極端命數之流言,要求退婚,他無所留戀,便允諾不娶表妹,不再入此家門。

而後,他棄武從文,居於壺天草堂,十年間,敗盡沉域智者,並收暮雲知書為徒。

立『希賢待聖』匾額,等待能讓他一展長才之君主。



聽完閱天機過往,葬魂皇語帶不滿發表感言:「哼!女流不識謀師才華能力。」

「哈!她也是被家族控制的可憐人,而且……」

「而且什麼?」

「若非她退婚,也許我不會棄武從文,不會決心等待,所以,現在能與魂皇相遇,受魂皇厚愛,對她,亦是感謝。」

「……」

閱天機與葬魂皇對望,不再言說,兩人間陷入沉默。

片刻,鷹眼凝視下,閱天機察覺葬魂皇視線透著難以言喻的情感,彷彿帶著溫度,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燄,讓他感到身體溫度緩緩上升。

洞悉這細微情感變化須臾,他便明白兩人之間的情感已有所變質。

理智上,他該阻止,但……

迎上葬魂皇目光,看著那張俊美狂狷臉龐上映著認真不容拒絕的神情,那瞬間,他感到身體僵硬,腦海一片空白,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是怎樣的一個人?」移開視線,葬魂皇壓抑聲音問道。

「才貌雙全,品德兼俱。」

「你曾傾心於她嗎?」

此話一出,四周空氣彷彿為之凍結。

視線相匯卻是無語,誰也沒先移開目光,映照出對方身影的雙瞳,各懷心思。



為何如此在意謀師過往的情感,葬魂皇自問,而答案,也許很簡單。

他對閱天機的情感,不知何時早已超越單純之君臣,所以,才會每晚要求謀師說故事,與謀師對飲至深夜,留謀師於房內同床共枕。

一開始,睡眠中無意識將謀師摟入懷中,次日醒來,發現那張沉睡的秀逸容顏,不覺間看得出神。

後來,已成習慣,似乎抱著謀師睡比較好睡,謀師沒意見,他也無妨。

直到剛才聽到謀師提起幼時曾有未婚妻一事,那自心底湧上的強烈怒意讓他徹底明白,他對閱天機的情感不單是君臣,有著更深的獨占慾。

他要他,全部,一切。



「魂皇……」

輕柔呼喚拉回葬魂皇注意力。

沒有回應,葬魂皇目光落在低垂視線的閱天機身上,表情透露不許反駁的意志。

再沉默許久,閱天機緩緩回應:「讓閱天機傾心者,只有出乎意料之人,若有此人,必一生相隨。」

聞言,葬魂皇雙眸閃動光芒,視線落於閱天機身上,彷彿打量什麼般,移步向前,拉近兩人間的距離,欺身,抬起閱天機下顎。

閱天機緩緩闔上雙眸。

彷彿一股熱氣於臉頰側邊流轉,而後,葬魂皇於閱天機薄唇上落下一個吻。

動作自然流暢,宛若呼吸,僅是本能。

這一吻太過美好,葬魂皇不禁伸手將閱天機整個人擁入懷裡,霸道地吻著,尚不滿足,將舌探入溫熱口腔內,糾纏勾引,直至對方氣息紊亂才不捨放開。



「謀師……我要你。」

「魂皇。」

「明天,你可以不來,或者,下定決心再來。」

「閱天機……領令。」


===

回頭才發現我這邊都沒在更新∼∼(喂)
然後其實葬閱出本了∼(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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