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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又 2015-01-09 07:16

時節轉入寒冬,連日大雪將沉域化為一片白色世界。

積雪造成行軍困難,寰塵布武也不得不屈服於天意而暫緩征伐之途,休戰養兵。閱天機利用這段無須思考戰術戰略期間,查閱古書,研究如何破開結界,攻入中域,過著依舊不得悠閒的日子,但對葬魂皇而言,這段養精蓄銳期間,無事可做,倒有些無聊。

起初,葬魂皇和閱天機借些書籍閱讀。

半個月過去,看得下去的書籍,葬魂皇也已讀得差不多,看不下的,自是翻個一頁便闔上,送還閱天機,來來去去換過的書籍也超過百來本,一次一本換一本的模式讓閱天機不禁建議『魂皇不如一次多拿幾本,好從中挑選』,葬魂皇以『習慣一次看一本,看完再看下一本,而且,若一次拿十本,當中有其它人想借閱的書,亦不方便』拒絕。

雖是每日找閱天機換書,但葬魂皇不閱讀,時間便又空閒起來,不是在走廊上晃來晃去,便是坐在王座上不知在沉思還是發呆。

偶爾,葬魂皇會無預警來閱天機書房,坐在側邊長椅上,什麼也不做,那雙鷹眸就靜靜落於白髮謀師身上許久,閱天機自知葬魂皇在看他,多少也猜得到霸王留在此地主因,他鎮定地將手中資料整理至一個段落,起身,移步至葬魂皇身邊。

「謀師……我打擾到你了嗎?」

「該說是我要打擾魂皇。」

「喔?」

閱天機言語引起葬魂皇好奇,上揚語尾挾帶催促意味。

「方才聽凌霜節說,大雪停了,臣斗膽請魂皇陪閱天機一同前往一個地方。」迎著葬魂皇視線,閱天機緩緩說道。

「何處?」葬魂皇反問。

「容閱天機暫時保密。」

「嗯,就依你之意。」

閱天機若不願說,葬魂皇向來也不追問,總是先答應再說,反正,不管打什麼主意,他都相信謀師不會做出危及他或者寰塵布武。

他常說,生他者天,知他者,亦是天。

能得一眼蒼穹,對他而言無疑是極度幸運之事,儘管他不相信天命,亦不相信天運,然,與閱天機相遇,取得沉域半壁江山,令他不得不承認,冥冥之中該有注定。

若謀師放棄等待,一切的結果便會不同。

是偶然或是必然,亦是天注定。

雖然有時他不明白謀師之盤算策略,也不明白謀師究竟在想什麼,但要說不瞭解閱天機這個人,未必如此,透過那雙柔中帶剛的清澄眼瞳,他就是能憑本能意會謀師意圖。

謀師曾說『魂皇擁有如猛獸般天生驚人而準確的敏銳直覺』。

或者,此言不虛。

在識人方面,他不像謀師以其人之言行舉止做為判斷,再思考其人適合之職位,如何運用,他多半憑藉對那人的印象與看法,決定那人之去留。

說也奇怪,兩種不同的方式,卻是一樣的結果。

是絕佳默契,更是靈魂知音。



「那,請魂皇先行。」

閱天機聲音喚回葬魂皇注意力。

點點頭,葬魂皇自座位上起身,邁開步伐走向大門,停頓須臾,轉過身,視線落在身後閱天機身上,後者迎上葬魂皇視線,露出納悶神情,頃刻,葬魂皇一步向前,俯下身,於白髮謀師唇上落下一個吻。

「走吧!」

露出滿足神情,葬魂皇移步離開書房。

望著葬魂皇背影,閱天機嘴角泛起既甜蜜又有幾分無奈的苦笑,隨後跟上。



離開宕炎血海宮殿,葬魂皇與閱天機漫步於積雪深厚的道路上,葬魂皇步履穩健,便是踏至融雪濕滑地面,也能保持身體平衡,但閱天機卻無此功力,幾回險些失足滑倒,都被葬魂皇扶住。

一路上,謝魂皇三字多次出現。

「說那麼多次謝,謀師太過見外。」

「此行造成魂皇麻煩,實乃閱天機之過。」

「不如謀師直說欲往何方,我抱你前去,省去路面濕滑造成困擾。」

「魂皇,前方便是目的地。」閱天機指著不遠處的雪白小山丘,轉移葬魂皇注意力。

葬魂皇自是明白閱天機突來這句用意,沒拆穿的意思,葬魂皇拉起閱天機的手,回道:「那謀師抓好我的手,免得再滑倒。」

「領令。」

葬魂皇最大限度的讓步,閱天機只能接受。



步上山丘的雪原上有幾戶人家,屋外幾名孩童玩耍堆著雪人,笑鬧聲吸引葬魂皇目光,因而緩下行進速度,閱天機見狀,嘴角勾起淺笑,問道:「魂皇好奇?」

「孩童所堆那是什麼?」

「雪人,魂皇有興趣,可以一試。」

「嗯。」

因葬魂皇一時興起,走上雪丘後,閱天機便先指導霸王如何堆雪人,解說同時,閱天機蹲下身,在雪地上捏出雪球後,將雪球左右翻滾成酒甕大小的圓型,重覆一次再做一顆雪球,堆放一起,拾起枯枝,插於雪球上,再繪上眼與嘴,便完成一個小雪人。

觀看許久的葬魂皇見閱天機堆好雪人後,移步向前拉起閱天機的手,比方更低的體溫讓霸王皺起眉。

「堆這東西讓謀師受寒了?」

「片刻就沒事了,魂皇請勿太過擔憂。」

「嗯。」

葬魂皇平日不拘小節,但,注意起細節便沒完沒了,是體貼更是過度保護。

閱天機外柔內剛,看似弱不禁風,卻比練武之人能忍皮肉傷痛,便是重傷,五官神情與平常無異,難以察覺。

他們都瞭解彼此個性與心思,一言一語間,眼神交換,便有妥協各退一步之默契。

抑或,閱天機只能隨葬魂皇之意。

比如現在,葬魂皇回應一字『嗯』後,依然握著閱天機冰涼的雙手,溫柔撫摸,直至白髮謀師指尖回溫,閱天機暗忖這畫面被人撞見難以解釋,儘管他刻意挑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約葬魂皇出遊解悶,但面對魂皇無視他人目光的作風,偶爾,是困擾。

「魂皇要試嗎?」

「試什麼?」

「堆雪人。」勸說同時,閱天機順勢將手由葬魂皇掌中抽出,指了指雪地,道:「看似簡單,也需要些技巧,閱天機年幼時,常堆雪人,從中有所領悟。」

「不過堆個雪人也能有所悟,謀師果真天資聰穎。」

「哈!魂皇謬讚了。」

「方才看謀師簡單就堆起一個雪球,我先試。」

蹲下身,葬魂皇依樣畫葫蘆自雪地上想挖取一球,卻沒想到指尖才觸及積雪,便化為水,片刻,於積雪上凝結成冰。

葬魂皇皺起眉,閱天機一眼便知乃天魁星體質影響。

蹲下身跪坐在葬魂皇眼前,閱天機一句『魂皇,容閱天機失禮』後,捧起葬魂皇寒冬中依就溫熱的厚實手掌,自懷中拿出一對紅色手套。

「謀師,這是……?」

「手套,對一般人而言是防雙手凍傷,但用在魂皇身上,是隔絕熱度,讓雙手能碰雪。」

解說間,閱天機已將手套套上葬魂皇雙手上。

葬魂皇鷹眸中映透納悶,彎曲一下指關節,然後將手放於雪地上,如閱天機所言,他能觸碰積雪而不使其立刻化為水進而結成冰晶。

頓時,葬魂皇像個孩童般挖起深厚積雪,滾起一顆巨大雪球。

閱天機靜靜凝視葬魂皇一舉一動,嘴角勾著淺笑。

「謀師,你看如何?」

堆好一個與他差不多高的雪人,葬魂皇轉身望向閱天機,聲音穩重,神情卻像個孩童般帶著期待,提問。

「魂皇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這雪人……哈!」

「謀師因何而笑?」

突然笑聲引起葬魂皇疑問。

閱天機凝視葬魂皇,久久不語,沉默半晌,霸王也知眼前這人沒說答案的打算,反正他也沒那麼好奇,堆這玩意兒也只是一時興起,等會兒就融掉什麼也不剩,因此,得什麼樣的評價一點也不重要,思及此,葬魂皇移步至閱天機身邊,脫下手套,撫摸白髮謀師臉頰。

指尖傳遞來的暖意令閱天機身體一震。

「魂皇……」

「我一時興起堆雪人,讓謀師在寒風中等待,冷了身體。」

「能見魂皇傑作,是閱天機之幸。」

「你想看,我可以堆十個雪人給你看。」說著,葬魂皇脫去外衣,披到閱天機身上。「但我擔心謀師立於雪地中受風寒。」

「那,若有機會閱天機再請魂皇堆砌新雪人,今,留下時間,讓閱天機帶魂皇到此行的目的地。」

「你不說,我險忘此時,謀師帶路。」

「領令。」

昕又 2015-01-22 07:41
#葬閱#冬日美景(後篇)

再往前走,越過雪丘,前方是一片連綿山巒,高低起伏,形勢壯闊,因連日大雪染成銀色世界,晴空萬里下,形成一幅綺麗景緻。

葬魂皇停下腳步,隨即,閱天機停下腳步。

遼望前方景色,片刻,葬魂皇發出讚嘆:「大雪之後,江山便染上不同色彩,呈現不同風貌。」

「但,美貌依舊,依然令英雄為之折腰。」

「謀師,你是特地讓我看此風景嗎?」

「魂皇請看,山麓處有一洞穴。」伸手指向對面群山中一處陰暗處,閱天機說道:「閱天機想讓魂皇所見之物在洞內,欲入山洞,路途崎嶇,恐怕……」

「有何難哉。」

聽出白髮謀師話裡意思,葬魂皇毫無預警打橫抱起身旁的閱天機,運功一蹬,以極快速度翻越山谷川流,躍上那隱密洞穴。

突來舉動令閱天機吃了一驚。

或者,不算意外,魂皇乃行動力驚人之天魁星,鎖定目標,便勇往直前,今,欲往他所言之洞穴,現在這方式既快也省去麻煩。

他,亦無反抗餘地。

略感困窘,卻有一股暖意在心頭。

所幸葬魂皇腳步飛快,轉眼間,兩人已至山洞前方。

「一路上顛簸,謀師無事吧?」放下閱天機,葬魂皇溫柔問道。

「謝魂皇,這一路相當平穩。」

「嗯,那就一同入洞穴中。」說著,沒理會白髮謀師反應,葬魂皇拉起閱天機的手便往洞內邁步。

穴內濕氣甚重,加上寒氣,入骨三分,葬魂皇功力深厚不受影響,卻感覺握在手中的修長指尖微微顫抖。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鷹眸落在閱天機身上,問:「冷嗎?」

閱天機笑了笑,答:「魂皇……閱天機雖然手無縛雞之力,稱不上身強體狀,卻也鮮少生病,些許凍寒並不礙事,一路上讓魂皇如此擔憂,是閱天機之過。」

「謀師哪有過錯,是我不想謀師有任何受風寒的機會。」

「那,若有不適,閱天機定向魂皇求救,在那之前,請魂皇勿憂,可否?」

茶色雙眸迎上葬魂皇視線,閱天機表情柔和,語氣懇切,卻挾帶堅定意志,眼神透露想法與期望,葬魂皇沉默片刻,轉過視線。

「我還是不放心謀師,要不,謀師走在前方,勿出我的視線。」

「魂皇。」

「不許放手。」

「魂皇……」

「或者,像方才一樣由我抱謀師前行,這兩個方法,讓你選擇。」

無視閱天機『魂皇』二字透露出的訊息,葬魂皇直接丟出兩個選項給眼前態度冷靜表情冷淡的白髮謀師。

一會兒,閱天機緩緩回應:「前者,是閱天機的選擇。」

「嗯,那走吧!」

意料之內,葬魂皇也沒多說什麼,側過身,讓出路給閱天機走,然而,掌心握住的力量卻沒鬆開,閱天機望向葬魂皇一眼,欠身行禮後,移步向前調換兩人位置,往洞穴深處前進,兩人走了約莫兩、三刻鐘,滴水聲傳入耳裡,一會兒,葬魂皇發現原本乾躁的地面變得溼滑起來,再向前,石路地面逐漸變成冰石地面,昏暗視野也逐漸變亮,一抬頭,葬魂皇停下腳步,前方閱天機也停下腳步。

不同於方才山巒壯闊景色,眼前出現一小片冰石平地,平地上方有座由透明冰塊砌成小屋,不似宮殿雄偉華麗,僅是個外觀不起眼的冰屋,卻因冰受光線折射映出繽紛色彩,倒有另一番極地風情。

「沒想到洞穴內有如此奇景。」葬魂皇發出讚嘆聲。

「此地本是雪國領地,此屋是雪國一戶平民居所,經過千年地層變動,被包在山脈當中,閱天機碰巧經過,便想讓魂皇一見此景。」

「原是雪國領地,現今卻是寰塵布武國土。」

「閱天機希望,能伴魂皇看盡四域奇景。」

「哈哈哈哈!」聞言,葬魂皇放聲大笑,手臂施力一拉,將閱天機整個人拉入懷裡,唇貼在白髮謀師耳鬢,以低沉聲音細語:「一言為定。」

「……」

整個人落入葬魂皇懷裡時,閱天機下意識想喊魂皇,卻又察覺這一路上,他已經喊太多次沒起任何作用的『魂皇』二字。

此時此地,遠離宕炎血海宮殿,只有他們兩人,也許,放縱一下,也可。

於是,沒有反抗,閱天機闔上雙眸,靠在葬魂皇懷裡。

是深深的眷戀。

他明白,魂皇那不知該說是天然或者本性的霸道寵溺,越過君臣之儀的呵護舉動,一言,一行,皆溫暖他之心,令他難以抗拒。

情感上,他不願欺騙,亦不願拒絕。

理智上,為他的望願,魂皇霸業,兵者須孤獨,智者須無情。

或說他是自私之人,兩者該不肯放棄,接受魂皇全心全意的情感,卻打算有那麼一天,為成就魂皇霸業,而……

捨情斷愛。



「謀師……隨我去冰屋內一探。」

「領令。」

或許是被葬魂皇緊擁懷中,原本深藏心中之情愫隨體溫升高而浮現,閱天機任憑那溫熱掌心握著他的手,拉著他前行,一步一步。

望著短短幾步,未來,能不斷重現,跟在魂皇身後,受天魁星照耀。

假使,在那計畫後,魂皇還能信任他。

連串思緒隨四周寒氣滲入而中斷,回過神,視線一轉,閱天機想起他與葬魂皇一同來到冰屋之中,那時,他在山穴內發現這小屋,只大略看過一眼,未曾留意內部擺設,便因難抵低溫而快速離開,今,隨著魂皇進來,受魂皇內力保護,方看清這冰屋裝潢。

僕素沒有多餘裝飾,相當平凡的一棟建築。

閱天機想起在壺天草堂的日子,住所平凡,生活平凡。

如同眼前這座冰屋,透明,無華。

「這地方和你以前居住的壺天草堂有幾分類似。」忽爾,葬魂皇聲音打斷閱天機思緒。

「確實如此。」

「離開壺天草堂,再無寧日可過,謀師可曾懷念過往?」

「跟隨魂皇之決定,閱天機無悔。」迎上葬魂皇視線,閱天機以堅定口吻回應。

他有耐性。

不管花多久時間,窮盡這一生,也要助魂皇一統四域。

一起走到宇宙的盡頭。

「嗯。」聞言,葬魂皇露出欣喜神情。「那,謀師,這地方看完了,還有其它地方要帶我觀看嗎?」

搖搖頭,閱天機回應:「眼前此景,閱天機想讓魂皇親見。」

「雪停了,今日天氣也好,謀師與我一同巡視寰塵布武領地如何?」

「領令。」



跟著葬魂皇步伐,兩人一前一後,漫步積雪上,巡視這片他們共同打下的江山土地。

一步,一印,緊隨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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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情請看這裡
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唷^^/

yizhaoyixi 2022-12-04 17:21
好甜甜啊,那种冬日里的温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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