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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7 18:58 |
雪飛生日快樂！！！
葬閱 冬夜
每個人的一生，多少要做幾件傻事，不是嗎？
***
「從前從前，有一個隱士，他能夠看見每一個人的未來。隱士不願見到悲傷的未來卻無能為力，於是他在森林裡建了一座高塔，封閉入口，將自己與人群隔絕。偶爾也會有人向他尋求預言，都是經由一隻隱士養育的藍色鳥兒，將拜帖送入高塔。
然而，極少有回音。
有些人認為隱士太過高傲，不願為大家趨吉避凶；有些人猜測隱士早已死去，所以才會不顧大家的希冀；也有人對隱士抱著恐懼的心，相信他根本不是人類，才會擁有那樣的力量。雖然並不是沒有信任隱士的人，但是，隨著時間過去，隱士的故事成為傳說，這些人，也漸漸的銷聲匿跡。
過了一段時間，也許三年、五年，也許十年、百年，有兩個年輕的王者聽說了隱士的故事。他們分別踏上旅程，希望能找到隱士。
其中一個妥善的搜尋資料，訂下詳細的計畫，果然在森林深處找到了高塔，光亮潔白的彷彿時間從未造訪，藍色的鳥兒依然停在塔旁的樹上，睜著寶石般的大眼睛。他恭敬的向塔與鳥兒各行了禮，然後遞出了費盡心思寫好的拜帖。
鳥兒去了又回，隱士沒有回應。年輕的王者也不氣餒，找了一塊乾淨平坦的大石，又再次寫起拜帖。
另一位王者邊走邊問，偶爾也與人起衝突，卻是意外交了好幾位知心好友，在眾人的幫助下，他也找到了高塔。這位王者看了看振筆疾書的另一位王者，又望了望高塔被封起的入口，暗暗下了決定。
『此處可是預言者的居所嗎？』他問，無視一旁競爭者輕蔑的冷笑。
『找先生有何貴幹？』未料，藍色的鳥兒竟回了話，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年輕男子。
『讓他出塔。』語聲未落，王者聚氣於掌，一擊打破了封閉的石門，然後無視眾多驚訝的眼光踏上了階梯。
『無禮至此，你可知吾有許多方法能使你再說不出一字？』塔頂閣樓中，隱士坐在窗邊，如瀑白髮蜿蜒至地，他輕輕開口，沒有回頭，聲音中倒是淡漠多過憤怒。『如此打擾吾清淨，你所求何物？』
『若預言者真如傳說中那樣，那想必你已知道我的目的，又何必問？』王者向前一步，毫無退縮之意。『與我走。』
『那個人與你的目的相同，需要也相同。』隱士遙指著仍在運筆的另一位王者，『但吾已久不為王朝預言興衰，請回吧，吾不會答應你們中任何一人。』
『我想要的是你的智慧，不是預言。』王者的話語讓隱士一愣，他回頭，看見王者臉上的自信神情。『未來自有我去開拓，江山自有我去征伐，預先明瞭的故事，太過無趣……
今天就先講到這裡，十點了，知書，你該睡了。」閱天機看了一眼時鐘，闔上了手中的繪本。
「先生！怎麼能斷在這裡！」聽床前故事聽的越發有精神的知書抗議了，硬是抓的閱天機的衣襬耍賴。「不然先生，好歹告訴知書後面怎麼了嘛……」
「但這樣，明天聽故事就不精采了，確定要我講？」閱天機問，看到知書想也沒想的猛點頭，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面將後面的故事簡略道出：「後來隱士跟著那位王者回國，官拜丞相，為王者的國家開創一片太平盛世。」
「咦？為什麼？」知書似乎有什麼地方無法明白，他抱著被子，小小的臉蛋皺成了一團。「我覺得第一個王比較有禮貌，也感覺很有誠意，為什麼隱士跟第二個走了？而且如果第二個王會發生什麼事，隱士能先看到不是嗎？如果知道會失敗還跟他走，不是會很難過？先生先生，我不懂。」
聞言，閱天機正想解釋──他能從各種角度去分析隱士的行為，解釋隱士這麼決定的原因，這不是問題──但他腦中突然出現一句話，而這句話，雖然知書應該很難懂，卻似乎能解釋一切。
「那是因為……
***
哄睡了知書，已是又十幾分鐘過去，閱天機伸手按了按僵硬的脖頸，朝沙發上正裹著毛毯看電視的人走去。
「知書睡了？」自動自發地分享一半的毛毯，葬魂皇問。
「睡了。」閱天機打劫了一口葬魂皇杯裡的威士忌，順勢窩進男人溫暖的懷裡。
「這麼晚，今天他好像特別興奮。」調整姿勢讓人靠得更舒服，葬魂皇說著，也喝了一口酒。
「大概是新買的繪本太精采了。」閱天機笑著回答。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共飲一杯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偶爾交換甜蜜的吻。電視上播著黑白的老電影，他們也沒有認真看，只知道男主角爬山下海，什麼怪事都做了，就為了博得心愛之人的笑容。
「每個人的一生，多少要做幾件傻事。」突然，葬魂皇開口：「不是嗎？」
這時閱天機已是快睡著了。他的酒量並不好，幾口陳年威士忌就足以讓他暈頭轉向，葬魂皇的體溫又烘的他暖呼呼的，幾乎要失去思考能力，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他回答知書的話。一方面開心兩人的默契，一方面享受著幸福的氛圍，他笑著親了葬魂皇涼涼的耳垂，回答：「是啊。」
「但我從來不認為謀師會做傻事。」沉默了一會兒，葬魂皇說了句疑似老王賣瓜的話。
這讓閱天機忍俊不禁，笑的他埋在葬魂皇懷裡抬不了頭，而葬魂皇也是笑，一面在他的髮和臉頰落下無數溫柔的吻。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由下往上看著葬魂皇的眼睛，亙古不變的深情。
「傻瓜。」他輕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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