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 茶前逸聞【故里】(上)，12F 九脈峰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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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嬰

2015-09-20 17:53

　　茶前逸聞【作別】

　　他的願望一開始就很簡單，並且從未變過。

　　他只想要確保他們一世平安。

　　　　 ***

　　法濤無赦十分不歡迎頭痛的感覺，同樣的，胃痛他也不喜歡。

　　他看了眼席地誦經仿若入定的一步禪空，覺得頭隱隱痛了起來，又看了一步禪空身側大翻白眼的梵海驚鴻，胃袋頓時一絞。

　　阿彌陀佛，難道他不過年長了數個月，就活該遭受這些嗎？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讓你們非得對幾個孩童動手動腳？」

　　「『孩童』！」梵海驚鴻又翻了一個白眼，「他們那個年歲是孩童，我和禪空怎麼就不是孩童了？而且是他們先動手的！」

　　「你們是出家人，遇事總用暴力解決，成何體統？」

　　「難道要任人欺負？」

　　「我倒看不出你受欺負了。禪空，你如何說？」

　　「阿彌陀佛，這是禪空一人之舉，我一人負責。」

　　法濤無赦差一點就翻了白眼，但他克制住了。「你們兩個，既然有本事理直氣壯，想必事情原由可受公評。你們有勇氣做，就要有勇氣說明。」

　　「他們欺凌一條蛇。」「他們說禪空是沒人要的娘娘腔！」

　　這下子法濤無赦頭也不痛胃也不痛了，他用盡全力才沒有吼出任何類似誰這麼大膽這種話，「......他們下次再來，就告訴我。」

　　而之後法濤無赦因為動口訓誡「孩童」讓一票孩童哭著跑走之事而被師父提去訓誡，法濤無赦想要解釋，但不知為何卻看不清師父的臉，他揉揉眼睛再睜開，卻見他們三尊環桌而坐，菩提尊突然一笑。

　　金剛尊心想，原來自己方才竟走神了。

　　「禪空，你笑什麼？」

　　菩提尊聞言又笑了聲，才睜開眼睛，「無，只是憶起兒時趣事。」

　　「何種趣事？」摩訶尊又問。

　　「當年法濤以一對六，說要把欺凌幼鳥的孩童全數用草蓆綑綁，吊至樹頂的那次。」

　　「小惡不懲必成大惡。」金剛尊嚴肅道：「而你們在旁窺探是何意思？」

　　「擔心你。」菩提尊溫和地說。

　　「擔心你耳聞孩童汙辱禪空，當真將人綑綁吊至樹頂。」摩訶尊跟著補全菩提尊的語意。

　　「我怎可能當真如此對待孩童？」

　　聞言，摩訶尊翻了個白眼，菩提尊念了句佛號。

　　「因你當年也是孩童。」摩訶尊道：「而你的保護慾有時會讓你失控。」

　　「法濤，」菩提尊轉動念珠，「你的保護慾總有一天會害慘你，它太旺盛了。」

　　金剛尊想翻白眼，但他接任天門尊位後再也不曾翻過白眼，現在自然也不會。「......如果說是不忍見蒼生受苦這一點，我認為你比我更勝。」

　　「不是的。」菩提尊笑著搖頭，「那是不一樣的。」

　　「那當然不一樣。」摩訶尊鄙夷地說：「禪空是擇善固執又婆媽，而你，根本見一個愛一個。」

　　金剛尊幾乎開始胃痛，他覺得梵海驚鴻帶著顛倒夢想回歸後，言行越來越不成體統，該要提醒幾句。但他遲疑了，因為他竟想不起梵海驚鴻是何時出天門，又是何時回歸？還有......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仍未解決，可他卻想不起來。

　　摩訶尊繼續道：「例如俏如來，他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不敢相信你拉了他的手，這是真的嗎？難道他是你兒子嗎？」

　　「他是我認識的晚輩，如果我事先得知他有危險，怎麼能不先告訴他？」

　　「但你牽了他的手！」

　　金剛尊心煩意亂地應：「那又如何？我不懂你想說什麼。」

　　「你沒有注意到正面臨更大危險的那個人是你，」摩訶尊的口吻句句帶著控訴，「你沒有仔細觀察『那個俏如來』，你信任他疼惜他，見面時沒有任何警惕，沒有任何對於危險的警惕，沒有任何哪怕只是一瞬間對於自我保護的意識，你只想要帶著他，把這個年輕的孩子保護起來。你們才認識多久？」

　　法濤無赦混亂地想，「那個俏如來」到底是何意思？他因為俏如來而遇上了什麼危險？但尚未釐清，他便聽聞自己的聲音如此回答：「他這麼年輕，受了很多苦，而且我們一起經歷過魔禍，認識的時間並不影響我們的情誼。」

　　「看，法濤無赦，」梵海驚鴻幽幽嘆出一口氣，「你的保護慾總有一天會害慘你，你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金剛尊皺起眉，抬眼朝摩訶尊瞪去，然而眼前的摩訶尊卻似乎在一瞬之間變得不同了。

　　只見梵海驚鴻勾起疲倦的笑容，開口道：「你睜眼了，我還以為鬼都是不睜眼的。」

　　霎時，金剛尊什麼都想起來了。

　　驚鴻、禪空、天門，還有想起他自己。

　　他已經死了。

　　「天門、」

　　「很好，朽淨死有餘辜，只是死，尚便宜了他。」

　　法濤無赦失笑，「天門無事便好。反倒是你，你參悟顛倒夢想，參悟得連修口也辦不到了嗎？」

　　「對象是朽淨那個老禿，」梵海驚鴻翻了一個白眼，「辦不到！」

　　「唉，算了，算了，本座不想做鬼也胃疼。那你呢？」

　　「我如何？」

　　「你好嗎？」

　　「三尊只餘我，你說好嗎？」

　　「哈，原來你剛才那種口吻，當真都是在埋怨我。」金剛尊挑起眉鋒，「特別擺出困鬼的陣法請本座入甕，是否玄之玄又來找天門麻煩？」

　　「玄之玄有你最疼惜的俏如來收拾。天門很好，之前錦煙霞也說，這次龍涎口或許不必百年鎮壓，或許天門尚有機會等到禪空回歸。」

　　「那好，這樣很好。驚鴻，請鬼之舉不符自然運行，於你有傷，下次別做了。」

　　「法濤，」梵海驚鴻笑，「人間正值鬼月，我不過順手放了個困鬼的陣法，你便自行跑來擔任厲鬼。你不去投胎，是否正等我為你超渡？」

　　而法濤無赦也笑，「或許本座可以自行處理，超渡事宜，我也有經驗。」他巡顧現下所處的內室，隱隱覺得時間就要到了。「對不住，讓你獨自解決天門的麻煩，天門往後拜託你了。」

　　「這種麻煩我也不能不受，去吧，你不需對人間再有留念，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保重。」法濤無赦想了想，又說：「注意安全。」

　　「嗯。」

　　內室之外傳來僧兵的通報聲，金剛尊的身影霎時消失，而梵海驚鴻的笑意再不復見。

　　「摩訶尊，遷至晨鐘之眾僧已部屬完成。」

　　「好，提醒巡守加強戒備，地門隨時可能來犯。」

　　「是！」僧兵領命而去。

　　

　　梵海驚鴻看著空蕩的法陣心想，他需要和法濤無赦好好道別，這種需要在爭戰前夕強烈得難以忽視，他就是需要再見金剛尊一面。

　　無論如何他會保護天門，為了法濤無赦，為了一步禪空。

　　就算三尊只餘他一人。

　　　　 ***

　

　　一開始他們的願望就都很簡單，並且從未變過。他們想確保彼此一世平安。

　　只是最終，他們都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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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生死也要唸】

還是決定要來報復社會。
墨武俠鋒才剛補完不久，都還沒因為金剛尊悲憤完，金光又回收了小天使，根本悲憤max......

mozuli	2015-09-20 18:17
這報社真是超越時空的痛 9@}5FoX" 此篇三尊彼此間深厚的感情令人動容，他們都想確保對方一世平安，但最終卻因為總總因素仍是抱憾而終……想到這點又想哭了orz NKTy!zWh 謝謝重嬰寫了這篇如此美好又痛徹心扉的報社文QwQ

慕曦語	2015-09-20 23:21
重嬰嬰你這殘忍的小東西！！！何苦如此報社摧殘我脆弱的小心肝QAQ _# cM vlk O8Z+g{ 然後我真的以為這篇就叫做【超越生死也要唸】......如果mozuli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放上了36，差點錯過送花跟該的機會！ Hp5.F>- ,3!TyQ\m' 三尊真是我心頭永遠的痛，我好喜歡文末最後的設計和梵海驚鴻最後的告別......

重嬰

2015-09-21 21:23

TO mozuli：
謝謝茉莉的花，也謝謝容忍我想要報復社會的變態慾望把這篇文看完>"<
天門三尊真的帶給大家一堆遺憾QQ

TO 慕慕：
雖然把篇名改正經了一點點，不過本質上還是"穿越生死也要唸"XD
梵海驚鴻表示：不把法濤臭罵一頓沒辦法睡覺！
謝謝小花喔ˇ

TO 瑾璃、夏燈：謝謝小花~>///////<

重嬰

2015-09-25 00:34

　　默蒼離之所以如此熱愛現代，或許因為他的生活再也不能沒有平板。

　　平板此一劃時代發明，網路技術趨於成熟又逢資訊爆炸的時代背景種種，以一種轟然之姿，理順了默蒼離此人身上最難搞的兩片逆麟—求知慾與宅性。然而上述內容自然沒有人承認。

　　「默蒼離你已經坐在那裡整個下午，你這人平板成癮已經夠糟了，再不改掉久坐不動的習慣，你年紀輕輕就會因為靜脈栓塞致死。」

　　「反正我想死。」

　　杏花君穿越歷史洪流，心之方寸千錘百鍊，早已不因此種發言氣結胸悶，然而卻也不能有什麼好臉色。他冷笑著拔掉路由器的插頭，涼颼颼地說：「想死？那好，我知道有一種死法可以讓你身心靈一併死透，而只要我高興我就執行，那會是這樣的，我會將你綁死，然後當著你的面展現醫生的解剖慾，你心愛的平版，手機，筆電將無一幸免，最後家裡會斷網，給你一個痛快。」

　　默蒼離面無表情地聽著，甚至沒有抬頭，但杏花君並不著急，他知道他這位老友的得性，面無表情便是在思索事件之後的三百六十步棋路，而默蒼離終究會清晰想像到解體畫面。

　　然後，面無表情的默蒼離默默攢緊了手中的平版。

　　杏花君雙手環胸瞪著友人。

　　十數秒後，默蒼離在友人的瞪視下將平版塞入懷中，起身端正衣飾。

　　「怎麼，不想死啦？」

　　「杏花，我想喝杏仁茶。」

　　「自己去買！」

　　「好吧。」

　　「走久一點再回來！」

　　默蒼離自然沒有回應，杏花君因此大翻白眼，但又笑了起來。

　　他們一起邁過時光軌跡，琉璃樹下想死的默蒼離他已然看得太多太夠太清楚，足以分辨友人周身氛圍今非昔比。

　　默蒼離是如此熱愛現代，而杏花君亦然。

　　因為，現代讓琉璃樹下的「那個」默蒼離，永遠成為過去。

　　　　*　*　*

　　杏花君第一次見到默蒼離，那是在羽國戰前許久許久之事。

　　他就在歷經了一連串倒楣事之後撞上了隻默蒼離—當然，那時默蒼離還不叫默蒼離—杏花君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倒楣。那時他不過是遊歷四方尋找治療枯血症的靈感，魔世通道便突然出現，毫無預兆，不知原由，然後，網中人的銀絲射穿次元隙縫，掀起腥風血雨。

　　那時一人自稱上官寄語，他用超乎想像的速度組織起戰線，堪堪抵擋住魔世首波攻擊，接著帶領大家發動奇襲。原本驚慌恐懼的眾人突然之間有了希望，而他跟著加入對抗魔世的組織，在戰圈之中救死撫傷。

　　漸漸的，眾人對上官寄語的能力深信不疑，深信只要跟隨他的指示，他們能打一場必勝之戰。但杏花君的憂慮卻越來越明顯，戰事拖得太久了，儘管他們勝多於敗，傷患的數量仍舊考驗著醫營的負載，而如何對付此場戰役關鍵的魔世通道，卻似毫無進展。

　　杏花君看著所剩不多的醫材藥材想，他必須立刻和上官寄語談一談。

　　「上官寄語呢？我有事要找他。」

　　「是冥醫先生。上官先生上山思考，不在帳內。」

　　「好，那我上山找他。」

　　「啊！上官先生思考時不喜打擾！」

　　「我有要緊事！」杏花君擺擺手，逕自往山上而去。

　　他遠遠便見上官寄語站在高處遠眺，杏花君快步上前，「上官寄語，你對魔世通道有何對策？這麼久了，我們對抗魔兵卻從未針對通道下手。」

　　「我在等。」

　　「等什麼？」

　　「大夫何不用思考代替發問？」

　　冥醫勃然大怒，「你厲害你用思考救傷試試！後線醫療快要支撐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計畫你要講，有無勝算你要講！只是在你腦子裡轉我怎麼配合調度？大家信你都不過問，但與其相信你這個人，我更願意相信實際的計畫！」

　　至此，上官寄語終於回頭看向杏花君，他指著一個方向開口：「那座山，如果戰圈無法控制在這個範圍，我們將毫無勝算。但我們必須要等，這座通道是因為空間變異碰巧出現，非常不穩，可通過人數低，也極易受空間異動影響。十五日後三光同天，次元會產生扭曲，屆時一舉讓通道負荷過度，便可毀去通道。」

　　「如何讓通道負荷過度？」

　　「五十人同時進入。」

　　「那這五十人……？」

　　「是，我需要五十名死士，也需要你，掌生握死幽冥君的嫡傳弟子。」

　　「我不意外你知曉我的來歷，」杏花君皺眉，「要我做什麼？」

　　「為了確保這五十人全數進入通道，我需要亡命水來對抗網中人的全力抵抗。」

　　杏花君倒抽一口氣，「你連亡命水都知道。但不行，不行！」

　　「你若不敢，把製作方法告訴我，事情由我一人承擔，他們只會恨我。」

　　「然後讓這件事情徹底無人監督？」杏花君拔高了音調。

　　而上官寄語近乎冷酷地應：「你問我勝算，我告知方法，做與不做選擇權在你。冥醫，現在你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魔世的戰火是否擴散，在你一念之間。」

　　杏花君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生氣過，他想要對眼前人大吼大叫，最好還能用無影金梭招呼眼那張臭臉，「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

　　「我歡迎你指教我更好的辦法。」

　　「但就算用了亡命水，也無能確保這麼多人能通過網中人的防線……」

　　「我能牽制網中人。」

　　「你能？」

　　「網中人的能為，尚不足入眼。」

　　杏花君沉默了很久，他不願意，但除了信任上官寄語，他確實也沒有其他辦法。

　　「……好吧。」

　　「你要想清楚，答應下來，你會成為共犯。」
　
　　「共犯就共犯！」

　　「好，」上官寄語垂眼，語調不再那樣冰冷了，「那你必須信任我，不要質疑我，不要發問。」

　　「嗯哼，暫時答應你，但我會看情況。」

　　上官寄語再一次望向夜空，「戰役，即將終結。」

　　十五日後，上官寄語以止戈流一夫當關，血戰網中人。

　　然而天運似乎並不站在他們這一邊，三光同天造成的次元扭曲不夠劇烈，最終他們折損了近百人才徹底毀去通道。

　　空間扭曲造成地貌改變，天搖地動中，杏花君扛著氣空力盡的上官寄語拔腿就跑。

　　你竟然會武！

　　我只是一介書生，如何會武？

　　但上官寄語、

　　默蒼離。

　　啊？

　　我叫默蒼離。

　　喔，我是冥醫。

　　默蒼離是我的真名。

　　………………………杏花君。

　　而之後。

　　之後他們一起進入羽國，經歷霓霞之戰。

　　經歷火光漫天的陷阱和戰地。

　　他們逃出羽國後在中原覓得一處僻靜之地，終於得閒喘息。

　　還記得那日的風特別強，吹得琉璃樹叮噹作響。樹下的默蒼離抬頭看了一眼，突然說：「我想要一個傳人。」

　　「但誰會想要你這種師父？」冥醫取笑，「厲害歸厲害，個性這麼惹人討厭。」

　　「我想要一個徒弟，他必須有足夠的條件可以承接天命，也必須有足夠的天運讓損失降到最低。我還在找。」

　　「蒼離，你是倒楣了點沒錯，但我看天也鬥不過你的手腕。」

　　「有了這樣的繼任者，我就可以死了。」

　　冥醫一時之間愣住了，他惱火地問：「說這種話是故意挑釁醫者嗎？」

　　「杏花，我想死。」

　　「你有病喔講這什麼瘋話？！」冥醫驚怒得連「不要這樣叫我」都忘了說，他吼道：「你在本醫眼皮子底下死看看？看死不死得成！」

　　但儘管冥醫吼得怒焰滔天，默蒼離卻是被逗笑了。

　　「蒼離，」冥醫來回踱步，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續道：「你是不是在介意有人說你是天降災星？你是倒楣了點，但災難是造成災難的人要負責，災星什麼的根本是無稽之談！你不會這麼迷信吧？」

　　他瞪向默蒼離，但默蒼離垂眼微笑著，並沒有回應的打算。

　　「沒想到你除了性格壞，醫術爛，竟還是個迷信之人。」冥醫嘆了口氣，「但你比鬼還聰明，神鬼玄學之流也難不倒你，或許你可以想個辦法讓自己活得足夠久。以醫學的角度來看，雖然時間是永恒的，但與人有關的事沒有什麼是永恒的，這包含你的身體機能，你的腦中所知，當然還有你的運勢。人不可能永遠倒楣，只要你堅持得足夠久，時間會為你見證……默蒼離，你倒是說話啊！」

　　「呵。」

　　「你笑得我滿肚子火！別想亂來，我看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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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時空也要pad】
　　杏花！快拔他的路由器！！

shanmay604	2015-09-25 10:57
好甜啊w iPad才是教授的本體對吧w d, ?GW "最好走久一點再回來" 果然打是情罵是愛(？ ?Oy0p8 開止戈流的教授超威！以他那文弱書生樣爆了一大票魔兵估計可以嚇歪不少人w "8U=0a 扛著教授跑的杏花w 這畫面好可愛啊w (ToD u@p 杏花！快拔他的路由器！！ +1

重嬰

2015-09-26 10:29

TO shanmay604：

杏花君表示：蒼離，大家都想拔你的路由器，我看你就從了吧。當然我還是不會給你零用錢申請行動網路吃到飽= =+
pad就是教授的本體啊，所以他感覺性命和愛人(他的筆電)都面臨生命安全的威脅，不得不從啊。不過因為他可以吃杏花煮的飯，忍受一點事情是應該的XD
謝謝小花和回文喔！

TO 晏雪：

謝謝小花~>////<

雪飛飄渺

2015-09-26 17:40

好喜歡這兩篇的感覺 > <

三尊那篇，最後兩句話，真的被生生逼出了淚 QQ
或許他們最初所盼的，不過是這麼簡單的守護彼此
但世道紛亂，他們初心未變，卻終是留了遺憾
摩訶尊說金剛尊見一個愛一個真的好好笑 XD
很直接的點破了真相 (只是用語讓人會誤會XD)
有時候都會想，其實三尊裡心最軟的或許是外表看來最嚴肅的金剛尊
守護他人的心，最終真是害了自己
但…他們三人或許都一樣的吧，此生雖有遺憾，卻於己道之上行而不悔
看到一點點過去三個小糰子的過往，也倍覺溫馨
樓主將他們三人的性格呈現得好棒 > <
禪空的淡定、法濤的各種胃痛頭痛、驚鴻的中肯吐嘈
整篇看完甜中帶酸，但想到最後他們三人又能相聚，惆悵的感覺似乎就淡去不少 > <

另一篇莫名的小歡樂 XD
比起各種靈藥，原來i-pad和無線網路才是最好的醫生 (杏花表示：……)
這麼美好的世界，真的讓人捨不得丟下呢 XD
無論是過去或現在，杏花都好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wwww (被織命針
時來運轉，蒼離的運氣呀，在遇見杏花的那一刻就轉變了吧~
如今能靜享現世流光荏苒，無論是多麼血色的過去，似乎也都漸漸褪了色~
來到現代，一切似乎都圓滿了 ^^

嗚嗚不小心話太多，但真的謝謝樓主的好文~~~

重嬰

2015-09-27 19:57

TO 雪飛飄邈：

謝謝您的這麼長的回覆，看到很驚喜！>//////<

我覺得金剛尊真的是很包容他兩位同修，應該是三人之中最容易心軟的那個沒錯。
無論是菩提尊岀天門保錦煙霞和魔兵，或者摩訶尊取顛倒夢想以及開殺的舉動，這兩個傢伙(咦)都說他們的舉動與天門無關，只是他們身為天門三尊又怎能說無關就無關。
怎麼想，都覺得這是金剛尊寵出來的XD 孩子的教育不能等啊(被打
我覺得摩訶尊會說見一個愛一個就是故意說的，因為他在埋怨嘛哈哈哈
如果可以好好道別，我想遺憾是會減輕一點的。

墨蒼離的網路禁斷症真的逗樂好多人啊，這麼說來這個故事還有點警世的意味，告訴大家要身體健康的禁斷(才沒有)
杏花真的好可愛，真的！他值得一個圓滿的結果QQ

TO 雲九月、慕慕：感謝小花！

重嬰

2018-08-20 17:40

　　她點亮了你，卻沒有將你熄滅。

　　只看你不停不寐，終至燃燒殆盡。

　　*　 *　 *

　　當萬朔夜在矇矓之間隱約查覺自己的偏執時，事態似乎已無轉圜之地，他只能繼續往前。

　　因為除了聆秋露，他一無所有。

　　然而，獨眼龍阻止了萬朔夜的偏執。

　　刀客經歷過的滄桑，成就了刀者率直、寬容與堅定的態度，這樣的姿態與偏執如此格格不入，以至於警醒了萬朔夜，讓他有了一絲喘息空間。

　　他意識到自己並非一無所有。

　　他有獨眼龍與戀紅梅的關懷。

　　還有一個人始終不吝於表達對他的牽掛。

　　從萬朔夜至萬雪夜。

　　從天門入地門。

　　然後，幻幽冰劍從牽掛萬朔夜的人，成為萬雪夜的牽掛。

　　驀然回首，往事乍看如煙飄渺，細思則歷歷在目。

　　那日天晴。

　　航路向道域，此時此刻，獨眼龍將要踏上渡船。

　　萬雪夜看著俏如來與獨眼龍親切話別，猶豫起來。

　　「去啊！」冰劍推了她一把，而萬雪夜抬眼看去，冰劍又推了下，理所當然地說：「好好道別，我知道他對妳很重要。」

　　所以萬雪夜這麼做了，她點頭上前送別，簡單而珍重。

　　而後眾人各自回歸，冰劍與她並肩而行，隔著一人寬的距離保持沉默。

　　冰劍畢竟是比自己勇敢的，此時似乎也不該保持沉默。萬雪夜思及此開口：「……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妳後悔。」冰劍笑了笑，「也見不得妳傷心。若妳問我是否介意，我心裡有妳，自然無法毫不介意。不過，彼時地門，妳為我而來，已經足夠。」

　　「妳因我而入地門，我自然為妳而去，這樣如何足夠？」

　　冰劍沒有立刻回答，但也沒有沉默多久。她停下腳步，直至萬雪夜的視線與自己對上。

　　「雪夜，」她說：「我知道那種目光，那種目光……看到對方就覺得世界可以很明亮，自己可以更努力，可以無所畏懼。我知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這其中當然包含我的私心，我認為，只有你們好好道別，我才有機會。」

　　冰劍是勇敢的，而這種勇敢熔化了萬朔夜心中的堅冰，也溫暖了萬雪夜的世界。

　　這一瞬間她感覺到愛。

　　感覺到冰劍的，還有自己的。

　　萬雪夜心知這瞬間天長地久，她想要同這個人執手到老。

　　毫無勉強，滿心喜悅。無論脆弱與堅強，她都能和冰劍共享。

　　所以萬雪夜這麼做了。

　　她吻在她的面紗上，接著伸手，慢慢卸下那層遮掩。

　　俗世的重量似是在此刻壓上冰劍眉眼，讓纖長睫毛顫抖垂落。

　　萬雪夜吻了上去。

　　先是額間，然後是唇。此刻溫存。

　　幻幽冰劍的眼睛終於睜開，她望著萬雪夜，眸底亮起了光。

　　她們決定再吻一次。

　　*　 *　 *

　　春光爛漫，和平時刻。

　　日陽暖意，照得連鳳蝶都有些懶散，被劍無極輕而易舉拉住了手。

　　「蝶蝶，天氣這麼好，老丈人又滾出去禍害別人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走走？」

　　鳳蝶惱了劍無極一眼，隨即又被逗笑。

　　這是還珠樓的日常風景。

　　「今日義父要帶七巧來訪，所以主人也不會晚歸。」

　　鳳蝶才說著，幻幽冰劍便以利落的腳步上前，通報狼主到訪，樓主回歸。

　　她一襲白衣穿梭在各單位整理匯報，如生意、財務，以及照顧眾人生活大小事。

　　這是還珠樓的日常風景。

　　通報完畢，冰劍旋身退下，步伐半點也沒因為天候宜人而有所改變。

　　萬雪夜笑了笑，隨著冰劍離開的方向而行。

　　「－－雪夜姊姊！」

　　萬雪夜頓下腳步，循聲看去，卻發現七巧並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跟狼主說話，狼主面色扭曲地啊了聲。

　　「我是說，」七巧眼神發亮，高興道：「我要嫁給像雪夜姊姊這樣又帥又溫柔的人！」

　　「啊！這怎麼行？！」狼主神情更扭曲了，「七巧啊你還太小了你不懂，如果要選，當然是要選像爹親這樣英俊瀟灑有錢的......」

　　萬雪夜眨眨眼，悄然離開所在，卻見另一頭冰劍早已等在那裡，開口取笑：「雪夜姊姊真受歡迎，又有愛慕者啦。」

　　聞言，她微笑上前，與冰劍並肩而行，「七巧還小。」

　　「呵。」冰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見萬雪夜整裝攜刀，只問：「妳欲外出？」

　　「嗯，獨眼龍日前遊歷回歸，目前在正氣山莊，我過去一趟。」

　　「留宿嗎？」

　　「應該不會。」

　　「好，天氣這麼好，我稍晚想去梅香塢探望紅梅姊，也許之後，我們能在梅香塢會合。」

　　「嗯。」

　　「一路小心。」

　　這也是還珠樓的日常風景。

　　每當幻幽冰劍衝萬雪夜笑得眉眼彎彎，萬雪夜便會笑著在冰劍髮上落下一個吻。

　　「一路小心。」

　　*　 *　 *

　　他點亮了妳，卻沒有將妳熄滅。

　　只看妳不停不寐，終至燃燒殆盡。

　　但我希望妳能在我懷裡安歇。

　　日日明亮，生生不息。

　　醒來時妳想起一個夢。

　　夢裡天光燦爛，她說，她會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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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自己發糖給自己(淒涼)
　　而且還遲到了.......................但遲到總比不到好，大家吃糖啊~:")

jennylin1553	2018-08-21 14:08
雪夜和冰劍也太暖了Q//////Q 5i1Xumh 4 隔了那麼久沒想到還能吃到那麼棒的甜文，謝謝你嗚嗚嗚～

重嬰	2018-08-25 18:35
To jennylin1553: m]:\|j[!*M 她們真的好可愛!! @phb5 可惜現在戲份不多只好自己發糖自己吃大家吃XD {%3sj"suB 謝謝回文和小花~中元節快樂(咦

重嬰

2018-09-17 17:25

　　是，這是你的花，是他的花。

　　*　*　*

　　是夜。

　　男童在夢中被綑綁撕扯，無法呼吸，排山倒海的怒氣緊接著擊中了他，讓男童自冷硬的床板滾到了地上。他用木板勉強搭蓋而成的棲身小屋正在嘎吱作饗，男童面色蒼白，赤足便往後山奔去。

　　後山在震動，他的朋友出事了。

　　男童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林裡狂奔，茂密樹木與陰暗沒有對他造成阻礙，只因這條路他已走過無數回。男童跟著明滅的螢火蟲，一頭撞進巨大樹洞中。

　　樹洞深處散發著微光，微光之下，公牛大小的陰影顫抖著發出痛苦低鳴，而洞中的血腥味，讓男童也跟著顫抖起來。

　　那是一頭不尋常的巨狼。巨狼的眼眸散發著紅光，毛毫如松針，密密將濃厚的綠色披覆狼身，牽牛花藤順著松葉毛毫生長纏繞，幾個花苞貼靠在松葉間，花苞尖端慢慢染上枯黃。

　　痛苦再次擊中了男童的意識，男童撲到巨狼身側，焦急地撫摸牠。

　　巨狼艱難地抬起頭，男童馬上低下身子，將狼首輕輕抱住。巨狼在男童懷中緩了片刻，口吐人言：「莫要……憂心，吾之身軀並未受損，血跡乃、入侵者所留。」

　　「蒼髓、痛......」

　　「是，入侵者以邪法污染靈脈，吾不及、阻止……咳！」隨著蒼髓咳出腥赭，山體也跟著震出悲鳴，血液浸濕男童衣袖的速度那樣快，但卻沒有快過淚水打濕男孩面頰的速度。「......莫哭。」

　　男童搖搖頭，更加貼近蒼髓。

　　「離開吧，你幫不上忙。」

　　男童又是搖頭，蒼髓顫聲嘆息，凝神又道：「小松子、」

　　「不要！」

　　「............小松子，吾現下行動不便，需你協助對外求援，否則山靈危矣。」

　　聞言，男童終於抬起頭，暫時收住眼淚。蒼髓續道：「靈界靈尊是吾故舊，必會伸出援手，」此時洞內藺草自動交織成一幅路觀圖，遞至男童手邊，「快去。」

　　男童沒有接下，「傳遞訊息，蒼髓驅使山雀會更快。蒼髓說過，吾身沾染此山靈息，與你一起，能可紓緩你之苦痛，我要留下。」

　　「若吾現下驅使山雀，邪法將隨靈氣侵入山雀體內，恐將擴散，吾必須克制邪流，僅能拜託你。」

　　男童又掉下眼淚，「但我、但，但蒼髓保證會等我回歸嗎？你能保證嗎？我只有你，我要和你一起到最後。」

　　巨狼笑了，松葉間的牽牛花因此綻開數朵，蒼髓取下開得最盛的那一朵放在男童掌心。「只要花朵完好，就代表吾尚在等待。快去，好孩子。」

　　於是，男童拔足狂奔，幾乎不眠不休，蒼髓傳來的痛苦不曾停歇過，但此種苦痛卻也撐持了男童的意志。

　
　　然而在第四天，男童在行走途中渾身一輕，與蒼髓斷了聯繫，男童嚇得將花掏出來細細查看，只見除了花瓣略顯乾澀，整朵花完好無缺，才放下心繼續趕路。

　

　　然後，第六天，他終於看見靈界大門。

　　男童眼前發黑，渾身無力疼痛，他以一種跌倒的姿態噗通跪下，重重叩起響頭。「求見靈尊！請靈尊救命！請靈尊救命！」其實他什麼也看不見，耳邊只聞血液突突作響，甚至額頭上的疼痛都是模糊的。他沒有發現自己已被人扶起，直到他將頭磕在柔軟的道袍上，「蒼髓有危......」

　　「好，」粗糙帶繭的大掌托住男孩後頸，沙啞聲線溫和道：「吾隨你往蒼髓山。」

　　儘管來人的動作語調都如此輕柔，接觸他的大掌也是溫熱的，但那瞬間，男童只感覺似有冰針刺入神識，他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當年男童想過，若醒來要面對如此情況，倒不如不醒來。

　　他再也感受不到蒼髓了。

　　男童在深紫色的披風上醒來，甫睜眼，便想掙扎起身。

　　「慢。」道袍身影負手立於稍遠處，「你的靈息與我衝突，尚需時間舒緩，再歇片刻。」

　　「蒼髓呢？」

　　「蒼髓山平安了。」

　　男童眨眨眼，茫然四顧，蒼髓山看似相同，卻已然不同。他感受不到秘林中的指引，他感受不到山雀的交流，他感受不到水氣與草葉日日祝他安眠的撫慰。

　　蒼髓不見了。

　　「山平安了蒼髓為什麼不說話？」男童慌忙掏出懷中的牽牛花，確認完好後又問：「是不是他傷勢很重？他在哪裡？」

　　道人轉過身，輕聲道：「山主已然回歸天地。」

　　「回歸天地......不會的！蒼髓的花還很好，你看！」男童跌跌撞撞地撲至道人腳邊，被道人一把扶住，「他不會有事！」

　　「這是不凋花。」

　　男童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額際甚至在道人讓自己穩坐於道人懷中時刺痛起來，他迷迷糊糊地問：「不凋花？」

　　「你的朋友分了些靈氣予花，維護花朵形貌完整不凋，只是如此，無法反映山主靈息。」

　　「可是蒼髓親口說可以，他是我的朋友，不會騙我......」語尾未盡，男童已暈在道人肩上。

　　而道人依舊回答了他的問題，「吾想，他是為了說服你離開，保你平安。」道人快速於己身又壓上一道結界，嘆道：「人類還是太脆弱了，回歸讓靈尊診視。」

　　*　*　*

　　莫前塵於榻上睜開眼，只覺得夢中冰針似乎留存至現實，額側的刺痛感那麼明顯......對了，確實為真，每當他助梁皇無忌壓抑魔氣，頭總要痛上幾天。

　　莫前塵皺著眉頭起身，先替房內用青花淺碟養著的牽牛花頭續上水，才開始洗漱並整理儀容。待他推扉而出，不出幾步，便見梁皇無忌候在那裡。

　　「二師弟。」

　　「師兄。」

　　他們互相見禮，併肩去向靈尊請安。

　　「二師弟感覺如何？」

　　「不如何，我已為你護法多次，你實不必次次都來等在我門前。」

　　「你氣色不好。」

　　「因為一早見你便覺頭疼。」

　　「哈。」

　　「我無恙。」

　　「嗯。」

　　「你這習慣改一改吧，嘆悲歡不日將歸，我可不想門前的石頭從一變二。」

　　「記得當年你初次接觸吾之魔氣便流連病榻多時。時至今日，雖不必臥床，但也要頭疼上數天，吾都知曉。」

　　「我恰好夢見當年，」莫前塵笑了笑，「現在回想，當年師兄的魔氣遠不如現今靈靈讓人頭疼，無妨之事。」

　　於是梁皇無忌也笑了，「三師弟將歸，你可期待從靈靈的魔掌中解脫。恭喜。」

　　「同喜。」

　　「師弟近日若欲回蒼髓山休養靈息，吾可否與你同行？」

　　「為何？」

　　「愛靈靈吵著同去，但若讓師弟獨自攜靈靈前往，恐怕也談不上休養了。」

　　「也好，換你為我護法。」

　　梁皇無忌與莫前塵笑著踏入靈尊所在廳堂，靈尊見自家徒兒神情愉快也高興起來。愛靈靈則是眨著大眼問：「大師兄二師兄在笑什麼？」

　　「在笑三師弟終於要回來打靈靈的屁股了。」

　　「二師兄最討厭啦！」

　

　　他還記得當年梁皇無忌這麼問：「師弟似乎甚不喜吾？」

　　語調溫和眼神困惑，但神情卻不是太在意。

　　莫前塵沒有回話。當年他身高尚不及梁皇無忌腰線，要看人只能仰頭，莫前塵瞪著梁皇無忌，咬唇想對方此種神情到底什麼意思。

　　而梁皇從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只覺得這位人類小師弟的臉當真瘦得過份，彷彿幾百年沒吃飽過。梁皇無忌分心思考不知人類吃什麼能生得比較壯實，復又問：「師弟是否依然認為吾在救援蒼髓山一事上未盡全力？」

　　莫前塵頓時怒道：「是！莫前塵便是如此不知感恩！」他扭頭欲走，卻被梁皇無忌握著肩膀帶回原處。

　　梁皇責備道：「好好說，不然他人如何能懂？」

　　莫前塵又委屈又憤怒又掙扎不開，最後他決定對扣住自己的手下嘴。

　　然而昔日帝國之壁畢竟名不虛傳，他所遭遇過最輕微的衝擊，也不亞於上百隻魑鬼揮爪襲來，以至於直到莫前塵鬆嘴捧住了自己發疼的顎關節，梁皇無忌才意識到被咬了。

　　他的小師弟煞魔子會鬧彆扭，會不想說話，生氣了會想轉身跑掉，但煞魔子不咬人。

　　人類連尖牙都沒有，竟也要咬人。

　　梁皇無忌嘆了口氣，蹲下身，跟著捧住莫前塵尖瘦的小臉。「傷哪兒了？」

　　莫前塵的眼淚滾出眼眶，「......我想回蒼髓山。」

　　「你為習得養護山靈之法拜入靈尊門下，至今不過數月，已要放棄了嗎？」

　　莫前塵咬住唇，眼淚流得更兇了。

　　「別咬，好好說。」

　　「......不要，我不放棄......是你、你討厭我。」

　　「吾不討厭你。」

　　「說謊！」莫前塵咬牙切齒，「靈息反應自然本心，你靈息與我衝突程度至此總不會沒有理由，就不知莫前塵做了什麼得罪師兄......放開我。」

　　莫前塵張牙舞爪的模樣在梁皇無忌眼中委屈至極，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手，只是溫和回道：「師弟誤會了，師弟靈息承襲山靈，與中原地氣呼應，吾身魔氣孕育自魔世，不同境界本就衝突，天地自然屬性尤為明顯，與本心無關。你是師弟，吾不討厭你。」

　　「......放開我。」

　　「好。」

　　梁皇無忌鬆開手，但尚未站直身子，莫前塵便在他脛骨上狠狠踢了一腳，扭頭跑走了。

　　痛是不痛的，梁皇想，師弟果然不喜自己。

　

　　靈尊得知此事後的反應是慈愛一笑，然後笑了又笑。他輕搖臂中襁褓，說道：「孩子的心思而已，不代表對你不喜。無忌，你也是有點傻啊。」

　　「魔對於愛恨的表達從不彎彎繞繞。吾也有一個師弟，在魔世，他就不這樣。」

　　靈尊依然笑得慈愛，「那他喜歡你嗎？」

　　梁皇無忌抿了口茶，「現在應當是恨透了。不過，吾不後悔。」

　　「那你想要前塵喜歡你嗎？」

　　「師兄弟若能和平相處自然好，但也勉強不來。」

　　「這件事情很容易，但若你不想勉強，也可以算了。」

　　梁皇無忌點點頭表示知道，接著替靈尊續上茶湯。茶又過三巡，見靈尊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慈愛，梁皇無忌終於不確定地問：「靈尊方才是打趣？」

　　「怎會。」

　　「靈尊方才是打趣。」

　　「好吧是的。這件事情很容易，方法也不勉強。」

　　「請賜教。」

　　「你只要傻一點就可以了。」

　　傻一點？

　

　　梁皇無忌眼睜睜見靈尊將莫前塵招來，然後溫和又嚴肅地開始胡說八道。

　　靈尊說：「前塵，我近日要帶靈靈外出訪友，有些事情必須要拜託你。」

　　而莫前塵恭敬地應：「靈尊請吩咐。」

　　「你師兄他在魔世是一員大將，地位極其尊貴，過著茶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簡單來說，他是一個生活白癡。」

　　莫前塵對這突如其來的話題困惑無比，他眨眨眼睛，視線飛快掃過梁皇無忌。

　　靈尊續道：「你看，靈界也沒有其他人了，我只能拜託你幫忙照看無忌的餐食起居。你願意嗎？」

　　靈尊拜託，莫前塵沒有什麼不願意的，但他又拉不下臉與梁皇說話，所以承接任務後便匆匆告退。

　

　　「......靈尊，無忌早已辟穀。」

　　「我知道。」靈尊笑咪咪地應：「你就傻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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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要回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日常發作)

baiblanca	2018-09-17 21:12
嗚哇! 好喜歡大大的短篇! R Nr=M^Zn 天門三尊的短篇.....遺憾啊QQ m=2TzLVv 教授冥醫的有種淡淡的溫暖~ SZ-%0z 雪夜冰劍的好甜啊出現一下的劍蝶也是很可愛XD wX7B&w8wV 靈界篇的看完也會不自覺的會心一笑我也好喜歡大師兄啊 d}b#"A :Ke~b_$Uy- 謝謝大大灑糧

重嬰

2018-09-18 18:14

TO baiblanca：

道友這麼說起來，果然只有天門三尊那篇QQ了，雖然我的本意是讓他們可以了卻心願，金剛尊認為天門平安，菩提尊本來就在還他的因果，而摩訶尊可以在大戰之前與金剛尊告別。
(但可能我那時候滿心想要報復社會讓別人跟我一起痛苦有點控制不住(被打死))
其他篇就越寫越開心了XD
一起加入日常呼喊大師兄的行列吧~謝謝喜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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