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熠玨 | 2016-01-11 23: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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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鱗現代】迂迴，上。（贈瑾璃） 欲星移X北冥封宇 欲星移自幼早慧，先祖輩和隔壁北冥家世世代代的諸多淵源，小腦袋很快迅速理解消化完畢，他老爹是北冥企業的股東兼人事經理，他堂叔公掌管公司財務及投資開發案，聽說他伯祖父還擔任過集團總經理，恰好現任董事長的獨子北冥封宇與他同齡，彼此又是鄰居，從小自然而然地綁在一塊。 北冥封宇天生塊頭比其他小孩要來得高大，＂胖點好，看起來才有福氣。＂也不知是哪位北冥家的長輩如此下結論，日後北冥封宇的午餐除了豪華大便當，還額外多了飯後甜點，每天來學校都是快樂增肥的日子，這般日復一日的餵食，北冥封宇逐漸長成一個壯碩胖小子。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欲星移看了眼前熱騰騰的紅豆湯圓一眼，暗自痛下決心，伸手搶過那人手裡的湯匙。 「呃？」眼見甜食被無端捧走，北冥封宇也不生氣，靜靜看著欲星移咕嚕咕嚕乾掉那碗甜湯。 午休時他在生字作業簿的末頁認真寫下－－原來欲星移喜歡吃甜的。 『歡』不懂怎麼寫，勉強替之的注音符號歪歪斜斜的。 之後他會刻意把甜點留給欲星移，即使欲星移被班導叫去做事，回來也有糖份十足的糕餅在等著。 欲星移因此蛀了幾顆牙，治療期間疼得不像話，腮幫子愣是腫了兩倍大，可與北冥封宇ＰＫ胖臉大賽冠軍。 同學們笑他倆有夫妻臉，欲星移在玩笑當口沒多大反應，回家路上卻猛捏北冥封宇的嫩臉，嘴裡"真有這麼胖嗎"喃喃嘀咕著，北冥封宇被硬生生捏疼了也不敢吭一聲。 新學期又重新編排座位，即使北冥封宇身高又飛快地拉拔了一顆大頭，他依舊被安排在欲星移旁邊。 「欲星移，太好了！我們又坐一起！」北冥封宇開心向他打招呼，書包掛在椅背後，手上拎著沾濕的舊抹布，往傷痕累累的木頭桌面意思性糊了幾把。 「第二次……」欲星移意味深長望了他一眼，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他桌上卻擺著小學生讀不懂的歷史小說。 「是啊∼上學期也是鄰居，真……」 「封宇，」欲星移擱下手裡搖轉不停的鉛筆，轉頭與他對視，滿臉稚氣卻老成地闡述小說才有的預言式告白：「如果下學期你又坐在我旁邊，你會愛上我嗎？」 「什麼？？」 北冥封宇只是個小學生，還分不清楚欲星移嘴裡的愛與之前老師派出的母親節作業：回家對媽媽說我愛妳，這兩者間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欲星移搖搖頭，回頭看了看黑板，鉛筆又開始轉動，他們不過是時間洪流裡迂迴的緣分，是短暫駐留的曾經美好，還是水到渠成涓滴成河，單看一個緣字而已。 欲星移心中不鹹不淡落下註解，北冥封宇心裡想著中午放學要和他去雜貨店打彈珠拿巧克力球。 不過他們並沒有所謂下次的緣分，因為欲星移還沒念滿一個春天，就直接跳級到區外的重點高中去了。 北冥封宇有時會呆望隔壁空蕩蕩的位子，煩惱著和欲星移同組的美勞作業該怎麼辦才好。 唉，不過就水母造型的燈籠小勞作，玻璃紙隨便黏黏不就好了嘛。 北冥集團家大業大，菁英教育自是從小實打基礎做起，北冥封宇即將升國中的前年，便有了專屬家教負責督導功課及超前預習課本外的知識，他剛開始不太習慣，上課總是漫不經心，老想著小時候和欲星移暑假去海邊玩的趣事。 家教沒有顯著成效，家族會議討論結果，乾脆請欲星移來陪讀，還可以順便教北冥封宇功課。 「少爺，完成校內課業是基本，課外的知識富足是更為重要的。」 欲星移每天放學回家就是連番緊迫盯人，對他已轉變為小老師該有的嚴厲態度，也不再直呼他的名字。 北冥封宇好不容易熬完苦悶的高等數學，"我們一起吃點心吧"之類的輕鬆邀約卻忽然爛在心底，自動筆被抹上一層一層紋路，話仍是出不了口。 以前他總聽不懂欲星移說的話，現在欲星移教他功課卻淺顯易懂，不需多做額外的解釋。 因為欲星移再也不會對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等北冥封宇當了欲星移高中的學弟，欲星移已經搬出老家，開始在北冥企業子公司底下掛名實習助理，北冥封宇經歷了尷尬的變聲期，同時也意識到高中生活的多采多姿，尤其每逢聖誕節、情人節等，成堆親筆告白及手工甜點排山倒海而來，北冥封宇頭痛應付之餘，同時心疼起欲星移從小是怎麼熬過來的。 原來那人小時候內心就得歷練這麼複雜的情緒啊。 北冥封宇青春期唯一的少年煩惱，是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暗戀欲星移，這煩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某年的情人節也想趕流行送個巧克力表白，但他發現欲星移蛀過牙後就不頂愛吃甜的，送去也只是養肥夢虯孫嘴裡的蛀蟲。 他是生活規律的考生，有時欲星移工作太忙無法趕回老家，他只好假日搭車去欲星移家裡拜訪，寫作業複習問題，久而久之，欲星移乾脆給他鑰匙，自己泡在公司不回家，讓他一個人當起閉關襯職的考生。 北冥封宇剛開始還挺專心用功的，悶了幾本習題後有些無聊地伸了個懶腰，起身東瞧西看、觀察房裡的擺設，本意是想活動活動坐久的筋骨，一本眼熟的練習簿勾起他的注意力，那是坊間已經很難買到的舊版生字本，姓名欄是欲星移的名字。 他不懂欲星移留小學時的習字本幹麻，但轉念想想那人小學沒待多少年，也許對他而言是分外懷念吧。 北冥封宇隨手拿起翻閱，只有前面兩三頁妥妥填滿了字，恰如小學生活在欲星移人生的比重，他快速翻到末頁，目光隨著映入眼簾的字跡而凝滯。 －－－愛他，不見得要在一起。 工整的方格紙上只寫了這麼一句話，可見欲星移不是留它來練字的。 北冥封宇覺得自己剛萌芽的暗戀情懷，一下就被灌上十桶水泥直接風乾加蓋埋進海底三萬哩，連緬懷一秒都感到難為情，他不敢想像欲星移心儀的是怎樣的人，恐怕是NASA藏匿在五十一區的機密檔案人才，欲星移連和對方見個面也難如登天，才會如此傷春悲秋吧。 厚約五公釐的練習本，卻比他正在追的原文小說都要來得沉重。 「你小時候就問過我….唉……」他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啪一聲闔上刺眼的白，若有所思將它物歸原位。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肯定的答案，那人卻早已不需要了。 雖然北冥封宇的成績不大需要操心，欲星移仍是抽空幫他考前總複習，至少也得做做樣子裝最後衝刺才踏實。 「這我都會了，欲星移。」看出欲星移只是在虛應故事，北冥封宇有些無奈的把書本掃到一邊去，「不做這些無聊的問題了，小老師你什麼都教，那你可以教教我如何向人表白示愛嗎？」 「送花…或甜食吧，女孩子該會喜歡。」 一直曠職的家教丟出一個普羅大眾都想得到的答案敷衍回應。 「如果對象不是女孩子呢？」 「喔？」欲星移腦內轉了千百回，從同性戀的生理基礎到孟德爾定律，從人類發展的起源衍伸至外太空未曾探索的領域，他五秒內理解自己若想對北冥封宇曉以大義，並不是三天兩夜可以申辯明白的。 「少爺，你該擁有平穩順遂的人生。」所謂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句廢話…… 「但我希望那樣的人生，都能有你的陪伴。」北冥封宇覺得自己真是豁出去了。 如果他不是那個人，至少尷尬幾天就過去了，但如果他就是欲星移在等的人，自己絕對會後悔到想死的。 「喔，」欲星移臉上平靜，他一時難以窺透這人心裡的思路，「你會想抱我、吻我，與我親熱嗎？」知道對方答不上來，欲星移語氣仍是不冷不熱，問題卻步步進逼直搗核心，「你該不會幻想過我吧？」 見北冥封宇被問得一愣一愣僵在原地，嘴唇抖啊抖的比發表英語演講還緊張，他嘆口氣，伸手輕拍了拍他的頭做安慰，「你是董事長的獨子，憑什麼說這麼任性的話，那些親戚你還不明白嗎？」順著狀似肯定的疑問句，他揉了揉北冥封宇微蓬亂的天生自然捲，輕鬆笑道：「趁我還沒問倒你前，把話收回去吧。」 「你老是問倒我……這算不了什麼，你只是想嚇我，對吧？」北冥封宇下意識閃過他的魔爪，堅定的語氣顯示情緒已平復許多。 「我不只是想嚇唬你，」欲星移又靠了過去，強硬抓住他的手，硬是把人帶進懷裡，語帶威脅在耳邊低道，「我還可以在這裡強了你，事後順便拍幾張裸照，要你爸交出名下所有股權直接改朝換代你看怎樣？」 「………你不會。」論力氣他是不會輸給欲星移，但北冥封宇腦內忙著消化所謂的『威脅』，生理上來不及做出反應，只得暫時屈居劣勢。 「我會。」 「你不會。」意識到自己好像變相性在吃欲星移豆腐，他忍不住臉紅掙扎。 「我會。」見他一副要掙脫的舉動，欲星移大膽掀開青藍色的貼身T恤。 「你不會、」北冥封宇見狀，連忙拉下他的手，沒有一絲動搖，「欲星移，你不會。」 「我、」嘴上還想做反駁，口袋裡忽然響起訊息通知的鈴聲，硬是打亂他回擊的節奏。 「我贏了？」 「租書店說我逾期很久了，要我趕快還片子。」 「那結論我可以繼續喜歡你了。」那個細數兩家列祖列宗名人榜，皆難出其右的百年奇才也開始閃避不正面回話，北冥封宇心底燃起一股希望。 「你該回家了，我幫你叫車。」欲星移不再看他，轉身幫他把所有參考書收進書包裡，「我今天還得熬夜把逾期的片子看完，我好忙的，小孩子就該乖乖回家念書準備考試，掰。」打包收拾一氣呵成，硬是將他連人帶包推出門外。 「欲星移，我跟你一樣大。」北冥封宇回過頭看他，語氣堅定依然。 「……我知道你是考生壓力大，適當發洩是正常的，只是呃……別再幻想我了，我改天吩咐午硨磲借些片子給你。」 「我沒有幻想你！」被他無所謂的態度給激得面紅耳赤，北冥封宇忍不住大聲回應。 「少爺，以後千萬別輕易將承諾掛在嘴上了。」 欲星移帶上門的同時，溫潤的眸子透出一絲晶亮的光，那眼神北冥封宇記得，那是還在念小學的欲星移看著他的眼神。 但被隔絕在門外的北冥封宇只能怨嘆自己腦子不爭氣，回憶的速度硬是比不上欲星移關門的速度。 青奚宣欠你百年光陰，貧僧在此...償還。 放開我，救他...救他啊... 「嗚……咕嘶……嗚嗚…….這什麼世紀爛片………浪費我的時間嗚……….」 當晚欲星移看著租來不還的DVD配宵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暗罵電影內容神經浮誇，抽光手邊一盒面紙，仍是止不住歇斯底里的啜泣。 （待續） 遲了幾天的生日賀文（敢講 因為一不小心廢話太多又爆字數所以先貼一半>O< 祝好魚友瑾璃生日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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