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8 【瑯琊榜】雙飛燕(1~3) (靖蘇) 同人文學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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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釵

2016-07-29 00:28

本文收錄於【CWT43新刊】瑯琊榜-靖蘇本【雁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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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靖蘇
砂糖甜文

仲夏涼夜，輾轉反側。從沒失眠過的身影，卻在子時獨自在寢室內來回踱步。不想驚擾在外輪值的將士，卻也無法就這樣安分地躺回去。

午夜夢迴的身影已經擾眠了好幾夜，起初視為慾念大愕大怒，驚得無法好好入夢卻也開不了口一問解惑，其實非是什麼淫邪貪惡的內容，可…

思慮及此，蕭景琰又嘆了氣搖搖頭繼續踱步，一晃三呎，不自覺的面對了密道門，思慮未果，將門緩緩拉開，搖曳燭火彰顯了密道的幽深，絲絲冷風撲面染身，猶豫了下仍秉燭走了進去。平時走道間會保持燈火燁燁，讓往來雙方方便使用，但進了休憩時間大多維持著昏暗不明的樣子以保持隱密。

蕭景琰靠著微弱燈光踏下階梯，卻依稀瞧見一柄尚未熄火的殘燭在遠處搖曳，殘燈將盡看來已經點燃好些時候。那平時密商用的臥榻上蜷曲著一道身影，瑟縮在毛絨披肩內，露出了一截手腕以及蔥白腳趾，那貼髮的側臉露出頰上小痣，睡得香甜。

先生……

蕭景琰伸手欲推醒人影，但轉念一想卻縮回了手，仿若捨不得就這樣搖醒夢中人，似乎鮮少見著此人安逸入夢的樣子，腦海中依稀有的記憶總是纏綿病榻的昏厥景象。安靜地放下燭火輕緩落坐在梅長蘇身邊。無法想透為何這人會在此地睡著，可看這沾染了泥濘的赤腳與裹身的長裘披風，八成是背著蘇宅的人偷跑來這的。

細長的眼睫時不時的輕搧抖動，縮成一團的身影更顯清瘦，單衣下裸露出來的一小截手腕白皙骨感的讓人想觸碰看看是否如想像中的一般光滑。待蕭景琰意識自己腦海中竟然有這種想法時，手早已懸在空中想觸及。

好在碰觸前的回神讓自己及時將手收回。感受到自己的失禮，一陣羞怯油然而生。自己怎能……怎能……

摀住臉懺悔了好一陣子，蕭景琰不自覺地又撇過頭望著身旁這規律呼吸，顯示著正好眠的身影。

內心深處依稀的，認定了這個人就是林殊，就算那不再是他熟悉的臉孔，可他深深的確定，確信這個人是他一輩子放在心上印在腦海中的身影。沒有去印證過，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這瘋狂的想法，當然內心也交戰掙扎過。可最終他還是沒問出口，沒跟這個人當著面問出口，沒問他你是不是林殊，沒問過其他人他是不是林殊。

與梅長蘇相處的這些時日，他也略知了這個人的思想迴路會有怎樣的應對。所以…就算真的是，他也絕對不會承認他就是當年失蹤於梅嶺的人……。

就這樣的，堅信著他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然而這一切的堅信，也未曾跟誰提起過，就如梅長蘇所言，或許，一切都是為了大局，所以有些事情不能說明不可看透，也不能言語。

所以梅長蘇甘願成為大局的棋子，不言不語。

而他，也甘願為了梅長蘇，將他對林殊的心意不言不語。

一直以來，他都是抱持這樣的想法，忍著相認，時至今日。

桌上散落了一些紙張，大大小小歪七扭八的，一時半刻也領略不出為何物。紙張沒有落下墨跡，仔細一看一隻小小的摺紙鳥兒穩穩地站立在桌上，他依稀記得在飛流把玩的玩具箱內看過。

他沒有折過這些小玩意的記憶，從小到大有的只是兵書佈陣與舞槍耍棍的沙場訓練。抽了張小紙片看著桌上的鳥兒依樣畫葫蘆，折得歪斜倒還看得出是隻鳥兒，只是站不穩的姿態斜了一邊。

還未能好好評比成果，蘇宅盡頭的暗門又再度開啟，甄平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正想碎念著宗主又偷偷跑來這時，一抬眼瞧見了意外的人影：「靖……」

行禮的姿態被一個靜默的手勢阻擋，甄平點點頭，小心靠上邊窺看宗主是否醒著。

順著甄平目光望向地道另一端，他顯然是想把梅長蘇送回蘇宅，內心突然起了點不悅，仿若這短暫的美好時光硬生生被截斷，但又不得不贊同梅長蘇不適合在這個微涼甚至有些陰冷的密道度過整夜。點頭示意後略微試探身邊人的熟睡度，輕手輕腳的一把將人連同披風擁進懷裡，阻斷了甄平想出手的動作。

好輕……好冰，感受到那因沉睡而無力垂落的雙手是如此冰涼就感到些許的不滿。先生是如此的不好好照顧自己，要是著涼了又落得病根，豈是得不償失？

沒注意到自己滿腹疼惜早已超出了君臣之儀，攏好懷中人遮去大半冷風，就這樣在還沒驚動到晏大夫前，難得好眠的梅長蘇依偎在靖王懷中被送回了蘇宅裡。

※※※

夏夜晚風，裊裊的防蟲薰香隨著風起的強弱在四處飄散，微微輕拂著梅長蘇窗紙沾染著特有香氣。

桌上那份量不小的湯藥，喝起來又更難以下嚥，以往湯藥後總能有顆甜滋滋的糖飴，也沒有隨著奉上備在一旁了，失落爬上臉，黎綱一臉”宗主你怨不得別人”的神情滿滿的寫在臉上。

梅長蘇完全知道晏大夫是生氣了。可大夫不明說，做病人的也不敢多言，只是在接受那時不時的冷冽視線時不免縮了縮頭，扁扁嘴起了些怨懟。只是想折個小玩意，怎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想起了小玩意，梅長蘇在案桌上看到了那疊得整齊的紙張，可東看看西翻翻的就是沒能看到那只鳥兒，那天他在暗道裡折了好久的鳥兒，雖說不是折得完美，但卻是他一片心意。

前些日子來了些不長眼的死士直闖蘇宅欲拿下梅長蘇，飛流對付此等宵小得心應手，只是或許是死前的不甘與怨憤，撐著最後一口氣硬是闖入屋內方才倒下，就這樣死後的僵硬屍體壓壞了飛流拿出來把玩的摺紙。

就不去論那具屍體最後到底被飛流如何處置了，他依稀記得甄平為了處理那慘不忍睹的後院還折騰了整晚。

為此飛流悶悶不樂了好久。那小小的藏寶盒中，滿滿的都是梅長蘇親手刻劃給飛流的小玩意，連同那個紙摺的鳥兒，也是當年在瑯琊山時，梅長蘇就著復健的一雙手勉力摺給飛流的。唉……說什麼都是那刺客不對，怎能就這樣弄壞飛流的藏寶盒，我們家飛流一直都是與世無爭乖巧得很，遇到這種事情難免脾氣大了些。

思慮至此，梅長蘇想了想或許是掉在了密道也說不定，趁著蘇宅上上下下在準備晚膳忙進忙出的時候，梅長蘇又拿了柄燭火掂著腳尖往密道門走去。在開啟密門的剎那覺得有些冷，心裡想著只是下去找一下，一會兒便上來，但又怕馬上被發現，梅長蘇將暗門掩多了些，室內的燈光透不進，也就盡靠燭火照明。

可才一個旋身想下樓，昏暗不明的燈光讓腳跟兒踩空，站不穩的身子硬生生拐了一拐，隨著重力就要滾下樓梯去。

「先生小心！」

意料中的劇痛並未傳來，反而陷入了一陣溫暖裡。承接住落下的梅長蘇，蕭景琰反射性扔下的燭火也因碰地而熄滅。
「殿……殿下。」驚魂未定，還未來得及反應，雙手已依著本能抓緊了蕭景琰的衣襟圖得一絲安全。

「先生可有嚇著了？」摸了摸地形，確認自己坐上了樓梯階，懷裡摟著的梅長蘇也安然的穩坐著。沒有燭火的幫助，月色照不進的密道顯得冷冽幽暗，黑燈瞎火的狀況下，暫且按兵不動的先檢查一下兩人的狀況。

從驚嚇之餘回過神，梅長蘇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就算昏天暗地的看不到神情，也不免感受到臉上的燥熱，急忙的推拒蕭景琰釋出的溫暖，使力想起身退開。「殿下！蘇某有所失禮，恕……」不料腳踝上的疼痛讓那急速站起的身子又因劇痛癱坐回蕭景琰懷裡。

「受傷就別急著動，看來是扭傷腳踝了。」蕭景琰在黑暗中觸上梅長蘇揉壓的腳踝。「我看看。」

「殿下！不必……這樣有違……」

「忍忍。」絲毫不理會梅長蘇嘴裡的君臣之禮，摸上腳踝韌帶處按壓了幾把，幾聲隱忍的嘶啞氣音隨著衣袖捏緊的力道逐漸升高。

「腫了，還不能動手揉暫且就這樣別動，讓它消會兒。」蕭景琰抓過那準備動手揉捏的纖纖手腕阻止對方的行為。「軍中難免跌打損傷的，我習慣了，知曉該怎麼處置，先生一介文弱書生，還是要多注意些。」黑暗中看不見梅長蘇的神情，但懷中坐穩的身子卻悄然的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當作沒發現似的就由著對方行為，可為了防止梅長蘇移動到受傷的腳，蕭景琰扣住纖腰絲毫不給他完全挪開的機會。

要說他懷有私心也不是沒有，畢竟那夜擁在懷裡的靜謐，讓蕭景琰沒有驅走夢魘反而加深了心思。如今先生身上的冷冽梅香讓他憶起夢中那些情景，熟悉相似又愛不釋手。

「那蘇某……在此謝過殿下的搭救。」一片漆黑下，梅長蘇只能就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拱手作揖，內心仍帶著一絲緊張，對於與蕭景琰咫尺距離感到一絲不安，腰間緊扣的手，略施力道的箝制住讓梅長蘇不知該如何開口要對方放開。

「先生怎麼會在這時間下至密道？」

「只是有些事……。」

「何事？」

「……日前落了東西，來尋看看。」

「本王前來並未看見任何非屬此地的東西，先生是否形容下外觀？本王能一同協尋。」

「不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勞靖王殿下費心，倒是靖王殿下，是否有要事需要與蘇某一同商量？」想止住對方的追問，轉而將問題拋回了蕭景琰身上。

「恰有一事想請教先生，近日我日夜不得安眠，總有個人入我夢裡攪亂一夜舒心，身著狐裘，足智多謀，左眼耳側還有顆痣，身上有著淡淡梅香，一抹淺笑深植我心，盈盈雙眸水靈帶笑。此人不知懷何居心夜夜入我夢，先生可知此有何解？」

「呃……殿下這……」錯愕籠罩平時能言善道的嘴，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完整，雙手推著蕭景琰的胸膛想拉開距離。

「先生可知此有何解？」一個攏手，將梅長蘇奮力拉開的距離又縮得比原先更短，扣住梅長蘇的手腕牽引帶上自身的頸項。

「殿下您誤解了什麼……」

「先生可知此有何解？」

「殿……殿下……不……」

淺啄一吻梅長蘇驚愕萬分，雙手被蕭景琰眼明手快的扣住。

再一吻含上了那朝思暮想的豐唇，輕咬含吻交織鼻息。「先生好甜。」

「殿……」意亂情迷，抗拒未果，是否真有認真抗拒梅長蘇現下是沒想過要檢討的。

「噓……」

「殿下……不……唔……。」

「再一次。」

「殿……。」

那夜悄然將熟睡的梅長蘇送回蘇宅時，蕭景琰吩咐了三緘其口的命令，在回府時尋了桌上的一對紙鳥。特地找來一只錦織寶盒安然放著那折得歪扭的鳥兒傾靠著一旁站直挺立的鳥兒，相依相偎燕雙飛的樣子讓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靖王府的藏寶閣中守著，不讓拆散永不分離。

※※※

那天跌落的事情果不其然的挨罵了，在密道中所發生的情景，至今梅長蘇還一股鬱悶，可向誰都無法傾訴，糾結眉間讓晏大夫忍無可忍的念了幾句「不需要凡事都操心在己，宮城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梅長蘇有心力操心。」諄諄教誨言猶在耳，梅長蘇只能有口難言低頭頻頻稱是。

至此後白日公務覲見，戰英傳話，梅長蘇總能從那話中話解讀出對方的央求。而當日午夜，便會等到卸下一切公務回到靖王府的那人也秉燭坐到一旁，有時候就這樣兩兩相依的靜坐一晚，有時則認真的談起白天難以明說的謀略計策，他們仍為君仍為臣，在燈火明亮的時刻，一切如常。

然而總在那眼波流轉間默許那扣上手腕的粗糙，默許吹熄燭火後緩慢靠近的熾熱氣息，黑暗中仍會不由自主的緊閉雙眼，一點一滴的適應著羞怯的親暱，偶爾的點水親吻、偶爾的交織擁吻，可誰都沒有再索求更多，只放任那依偎的心跳在黑暗中失控。

一改白日的凜然自持，黑燈瞎火時猶如第一次的輕觸，他看不見靖王的神情卻習慣了那溫暖的懷抱，他聽不到薄唇間是否透露過什麼情意，也拒絕聽到；只是感受到唇齒間的探索糾纏。好幾次就這樣坐在梯間靠在默認下的懷抱，貪戀那暫且借來的溫暖。

這樣不言明的索求不是靖王慣有的作風，甚而引以為辱。素來敢做敢當的蕭景琰早在梅長蘇扭傷腳踝的隔天便想表明心中意向，可梅長蘇自從兩人第一次失態後，便以腳傷體弱為由，婉拒了蕭景琰的求見，硬生生打斷了對方想扛責的第一步。

避見幾日，挨不住沒來由的躁動，幾次徘徊難入眠下，梅長蘇午夜夢迴間又開始偷偷的坐回了密道口。待那秉燭者再次入眼簾時，他沒阻止另一端那幾日未見的身影。等對方矗立在身前，眼明手快的兩指貼上對方欲開口的唇，一句：「見事者太明，做事則失其勇。」阻斷了靖王欲表的心意。

就此這無人知曉的親暱悄然無息的成了兩人間默許的秘密。成了習慣似的……總在該入夢的時刻，悄然蹲坐在密道的階梯上把玩手上的燭火，偶爾帶了本書或者什麼都沒帶的就瑟縮在樓梯一小角假寐等待。
蘇宅上下習慣了宗主時不時坐在密道門口發呆的樣子，可向來直線思考的黎綱摸不透原由，幾次想上前去問個明白，總被甄平摀住了嘴一把將人拉離宗主書房。

漸漸的譽王看透了梅長蘇真正所幫何人，麒麟才子最終落入了誰的手裡，蕭景琰待在蘇宅的時間也比以往多了些許。

大多為了正事，堂而皇之的由正門進入的次數也多，可協商議論間仍有那麼幾次靖王殿下就著挨近，一把牽過先生略為冰冷的手指交疊暖之，悄然的藉以衣袖掩飾交纏。一開始仍有些不安侷促，梅長蘇驚訝之餘會顧盼四週，幾次推拒靖王卻頑固的當作未曾聽聞。漸漸地也會跟著回扣指尖輕輕牽住那人的手。粗糙指繭甚為懷念，懷念曾經也是如此的自己。

也有那麼幾次，待那夏夜晚風輕輕吹起，領著戰英帶了甜瓜甜湯滯留蘇宅。「我就不能單純來看看先生嗎？甜瓜是給飛流的。」止住了梅長蘇的疑慮，一次兩次的靖王改不了密道黑火的習慣，卻又增加了正門探視的次數。

飛流也習慣了靖王的存在，反正只要看到靖王他就有好東西可以吃，在不會傷害梅長蘇，又有美食的前提下，多個人少個人對他都沒有什麼差別。偶爾也能跟著戰英在院內時而吃瓜時而打鬧，好不快樂。

一記擒賊先擒王，讓梅長蘇對蕭景琰更不是滋味的暗吃悶虧，可看飛流玩得愉快也就沒那麼認真下逐客令了。

這天飛流帶著戰英跑上了屋頂，說有個壞人告訴他月亮上有些兔子，今晚會是個大圓月挨近些就能看到。廊下兩人就依著木板長廊看著橘黃天色替換星月流螢，輕執小扇哄著一旁的梅長蘇喝掉晏大夫端來的湯藥，時不時聊著今日事明日計，兩個人肩並肩輕靠依偎望著庭院，涼風徐徐吹不掉掌心交疊的暖意。

月明星稀，情難自禁，蕭景琰望著梅長蘇的容顏驀然止聲引來了梅長蘇的注意，輕喚幾聲殿下得不到對方回應，但見蕭景琰如大夢初醒般地悄然噤聲止了蘇先生的長篇闊論，輕柔的就著夜風星光吻上那抹唇，不自覺的打破了兩人間的默許。

「殿下……」低下頭掩掉羞赧，連帶的抽回了那原先被緊握藏在衣袖下的手。

「先生莫怪，我……」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內心那脫韁般的思緒，卻美好甜蜜的盪漾開來。

「咳咳……藥喝完了沒？」看到那傻愣在走廊上吹風的梅長蘇，一旁還坐了個靖王殿下，晏大夫也不好發脾氣，走至一側行禮便討著要回藥碗。

一旁被嚇到的梅長蘇慌張的找了找藥碗，只見蕭景琰捧著碗轉頭遞給晏大夫。「先生都如實喝完了。有勞晏大夫。」
望著靖王的臉須臾，晏大夫輕笑瞇著眼瞪了兩人。「下次要幫忙當個說客前先把嘴擦乾淨。你再讓靖王殿下幫你喝藥下次我就不放甘草了，甜點也沒有，沒得商量。」不待兩人解釋，一晃眼的人又快速在眼前消失。

愣了會兒，蕭景琰轉過身盯著梅長蘇，梅長蘇也回望了對方，一個沒忍住梅長蘇掩面別過臉似笑非笑又帶了點紅暈。
「先生為何而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蕭景琰耐心等著那笑得連身子都微微抖動的人影。

待意識到失了禮，梅長蘇回過頭點頭致歉，雙頰的紅暈顯得更為明顯。拉好袖子伸手輕輕的碰觸蕭景琰唇邊：「這裡……沾了些藥渣。晏大夫……誤會了。苦不？」

抓住那用衣袖輕拂臉頰的手腕。「甜的。」

「殿下幾時學會那麼多渾話的。」急忙收回手，對於這個時不時做出意外事情的始作俑者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是他放任對方踰矩，可僅止於貪戀那借來的一點溫暖，待時日一到，他會全數奉還的，全數將這個人還給未來的太子妃，全數將這個人推上九五之尊，還給需要他的大梁臣民。屆時等天下大同，國泰民安，他便能心無芥蒂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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