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atalieu084 |
2017-01-27 09:22 |
原文為短文《冤家路窄》，現在改成長文了XDDD <XfC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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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友人的生日賀文~ |0wUO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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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於荒山上的機動塔，在永無止盡的黑夜中升起一點燈光，其殘舊的軀殼成為現代城巿遺留下來的墓碑，標誌著人類光輝歲月的終結。 d9hJE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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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塔內卻是別有洞天，隸屬殘忍聯盟的機動塔擁有東瀛城內最先進的設備，水平只僅次於黑水城，近期還大肆招攬人才，在餓殍遍野的時代裡，這般光景實在罕見。銀燕看著一台台形似冰箱的機械人以木板填補好牆身的缺口，好讓天花板的暖氣管把熱力凝聚於室內，他冰得發僵的十指也逐漸有了知覺，不由得舒服地長吁一口氣。 -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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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四年前太陽殞落之後，他便再也沒感到如此溫暖。 IX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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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讓您久候了，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quB .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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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的機械人端著茶水走過來，它的電子螢幕上彈出一個大笑臉，銀燕起來鞠躬，接過熱茶，「您好，我叫銀燕，第一天來上班。」 iCouG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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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來到殘忍聯盟。請您完成登記手續，告知我真實姓名、安全編碼、年齡、血型、所屬部門。」 IE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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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存孝，安全編碼ZY020031，廿四歲，O型血，在熱電部門上班。」 S> f8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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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二性別是？」 ]< 0|" 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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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記得劍無極說過這裡龍蛇混雜，能少說自己的事就少說，他靦腆地摸摸鼻子，「這個……能不說嗎？」 (i,TxjS'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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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反應，別人想不知道也難啊……不過你放心，我們的機械人比你更笨，聽不懂。那個誰，他是個Beta。」 m|O7@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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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面具的紫髮男人替他回答。 }5R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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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魂看著那雙無比熟悉的圓眸，先是一笑，隨即瞄到他背後的嘯靈槍，槍尖的寒芒使他卻步不前。 [Hn4&P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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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亂如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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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高大的斷臂男子再度勾起屬於戮世摩羅和小空的過去，記憶中撕心裂肺的呼喊與血淚，一寸寸刺入五內，傷筋動骨。 npH2&6Y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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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以為痛要消退，血要流光時，他便會在夜深驚醒，恍惚間冷得以為自己是幽靈，早被那一槍牢牢釘在永不超生的地獄之中。 zR'l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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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那個一路以來為保護他而緊追不捨的男人，最後又將他置諸死地，給予他無盡噩夢的男人。 `0tzQ>Z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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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面露驚詫，箭步上前，哄近他嗅聞，御魂不賈思索便抓住他的臂膀，「中原人都喜歡這樣把臉湊過來打招呼的嗎？」 /-wA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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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目光不停在御魂的臉上巡逡，絕望中竭力找出蛛絲螞跡，「味道……味道有點像……」 |0?h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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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許我提醒你，下級頭一天上班就對他親愛的上司有非份之舉，可不是一個正確的行為。」 :X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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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抱歉。」他放手退開，目光卻仍盯著對方看，「我叫銀燕，是東劍道派來的機械師。」 sX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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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東劍道，為了殘忍聯盟擴張勢力的鴻圖大業，派來一個殘障的機械師，劍無極還真是慷慨……也罷，讓東劍道盡快給你裝上機械臂，到時候進軍魔世就靠你帶兵奪取能源了。」 0x Vu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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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我答應來幫你們建造蒸氣機，可沒答應替你們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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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已經答應東劍道偃旗息鼓，跟西劍流和談，共創和諧社會了，所以接下來我們都會好好愛護天下人，只殺魔。」御魂輕搖摺扇，「你不是砍魔王的專業戶嗎？聽聞兩代魔王最後都命喪於你手，真是連我這個軍師都要封你為偶像。」 (yv&&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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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被舊事重提，銀燕略顯不安，「這根本是兩回事！」 )mi Y>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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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初又為何非殺不可？」 'W 5r(M4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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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會傷害我的親人，而且這是我的事情，你問這些幹甚麼？」 Gxu&o%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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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親人二字，御魂不禁冷笑一聲，心裡五味雜陳。 " d3p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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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銀燕手上，是他所願的，也是他所恨的，故這次他將自己的苦痛與怨恨，都只回報在西劍流眾人身上。西劍流，人人得而誅之的西劍流，人人殺之而後快的西劍流，銀燕卻依然要擋在他的路上，保護他的仇人。 W i s_N3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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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劍流強行將他改造，史豔文犧牲他的性命，為何又不該死？ N\ ?%94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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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手把我送入黃泉，那銀燕你又該不該死？ nS0K&MH6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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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手刃手足成為英雄的感覺，如何？」 Q}~o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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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是字字鏗鏘，堅定得近乎殘忍回答。 m5lMh1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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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帝王為禍人間，塗炭生靈，必須除去，我沒有選擇，也不後悔。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上去報到了。」 e Oa:%{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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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已不是我的兄弟。」 V`$J 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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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便動身離去，獨留御魂一人站在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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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恢復神智，卻依稀記得殘忍聯盟的惡行，劍無極執意要與之對抗，準備正面交戰，但後來赤羽信之介獲救，東西兩派聯合，赤羽提議合作修建機動塔，暫緩戰事，經多番交涉，殘忍聯盟才同意議和。 keNPl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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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年來，城巿靠機器自行吸取光源，化作電力而運作，太陽不再升起，人類便等同被神明拋棄，隨之而來的是雪花飄零的黑夜、饑荒，以及為了爭奪能源而開展的修羅場，停戰，對東瀛人來說可是天方夜譚。 SovK|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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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漫長的黑暗已把人們豢養成野獸，弱者為生存不擇手段，強者為欲望虐殺擄掠，停戰亦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始終止不住眾人骨子裡互相殘害的本性。 ^D 8 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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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也開始過上非人生活，東劍道已被殘忍聯盟內部視為背叛者，他工作上處處被排擠不在話下，他的上司御魂笑光輝更是把他當條狗般任意使喚。 _V6j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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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他工人多出好幾倍的工作量，還額外負責打掃和修理被御魂砍爛的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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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苛刻至極，不達標便要扣減餐膳與休息時間，連續三四天通宵工作是家常便飯。 EzO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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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鐵鑄的機械人也耐不住這樣的折磨，工作了快一個月，銀燕忍無可忍，衝入御魂的書房劈頭便罵：「你到底對我有何不滿！？你直接說，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手段！」 U2z1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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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我沒有啊。」御魂慵懶地托著腮，「噢，你的左臉和右臉我都看不順眼，這算不算不滿？」 U.<';fK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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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欺人太甚！」 l-4T 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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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下屬分配工作，下屬完成不了，自然不配領這裡的飯菜與床鋪，我真想不出有何問題，可否指教指教？」他停了停，拍案頓悟，「啊！一定是因為工作氣氛的問題，你都在拼命地工作，可你的同僚卻在偷懶，影響了你的進度，我明白了，以後所有機械人不用到熱電部參與勞動，你們親自完成所有零件鑄造的工作。」 dAB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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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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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麼善解人意體恤下屬了，你還要頂撞我，這樣我很難做的啊，外加囚禁十天吧。」 ;rWg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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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怒不可遏，正要揪起御魂的衣領幹架，便被三四台巨大的守衛機械人押到地牢裡去。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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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說地牢，不如說是挖出來埋葬囚犯的地洞，冷得滲人，監獄內人滿為患，侷促非常，欄柵鋪設了電網，機械人把他扔進唯一尚未爆滿的囚室，裡頭只有十數個女人。 z>< =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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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盡是來自其他囚室的叫囂與辱罵，他從欄柵四處張望，牆上的油燈照出對面囚牢那一雙雙空洞而扭曲的眼睛，像是暗中監視獵物的怪獸。 XL>v$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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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望向那些女獄友，後者警惕後退，他只好移開視線，坐在離她們最遠的角落。 S0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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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到殘忍聯盟工作後，睡得最好最香甜的一晚。 V8ka*V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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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閒來無事睡懶覺的生活，總比忙到天荒地暗的加班工作強得多，同室的女生放下戒備後，偶爾也會跟他聊聊天，就在他開始適應之時，身體便響起警號。 aOHf#!/"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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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只是胃口轉差，食量減少，後來演變成渾身發熱，四肢酸軟。 Y`jv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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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女士見狀，靠過來低聲說：「看來你的抑制劑對身體產生副作用了。」 c jf 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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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燕愣了愣，急忙把頭埋在臂彎裡嗅了嗅，確認用於掩飾的Beta信息素並沒有消退，「你……你怎麼知道……」 X@KF}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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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替他擦擦汗，笑說，「我之前是護士，見過不少吃抑制劑吃到進醫院的Omega。」 '<_nL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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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未試過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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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的是哪一種藥？有沒有服用準確份量？」 /.r|r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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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前輩給我的偏方，叫彼岸蟲，一次服三顆。」 *TQXE:v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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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女士臉色驟變，「這是藥性很猛烈的強效抑制劑，通常醫生只會給上戰場打仗的Omega士兵處方這種藥物，因為副作用很嚴重，你還服用了三顆，現在大概是藥效反彈……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催化發情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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