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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ur 2017-11-18 10:27

超短篇,一发完。 .aJ\^Fx  
非CP向,但有隐晦的车 $_bhZnY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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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封宇第一次看见北冥皇渊褪去鲲鳞的面容,是北冥皇渊二十五岁那年的端午。那时,北冥皇渊曳着长发进宫来找他束冠。海境旧俗,男子成年当年端午束冠。不知是怎样的用意,是屈子投水,要迎他做无根水的常客,还是端午在五月初五,亦称端阳,生之意志最盛。 \J@i:J6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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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于小小的畸形总不肯善罢甘休,博学的面孔贪婪地扒找无用的用意,正如鳞王仔细地用目光抚摸过北冥皇渊新生的白净脸庞,试图看到这张可爱的面具下是否包藏怨毒的祸心。五月的海境已经开始领受暑热,鳞王移驾临水的钓殿。钓殿除兄弟二人外空无一人,又比常居的寝宫小巧,然而北冥皇渊草草地伏在珊瑚制的丹墀下行礼,仍然是看不分明,只看见脸颊圆润丰满,腮侧和发尖附着冷利的鲲鳞。眉梢高扬,顾盼神飞,是帝王之相。这也说不准,骄雄,无痕,流君,鳞王看他们每一个人都像北冥宣。 T ~=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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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渊行完了礼便大大咧咧地滚到鳞王的伽罗香榻上,他的头发长的出奇,在榻上铺展开一片汪洋。海水的边际是透明的冰川。北冥封宇把琉璃案推给他,他便顺势拿起案上搁着的冕冠,银器柔和的光泽很衬他水蓝色的眉峰。“好重。”这抱怨的语气太像个孩子。“嫌重便放下。”北冥皇渊就真的放了回去,修长而洁白的手指一颗颗拨弄着延板上垂下的珠帘。他很快就数完了,“九串”,是王公衣冠,然后他百无聊赖地让珠串相击,发出铮铮的清音。 fV}:eE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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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王捏住了他的手指尖,那声音像刀枪齐鸣,听得他心烦。“你嫌少吗?”海面泛起了波纹,北冥皇渊仰着脸慢慢枕到他膝上,好让他的皇兄看见那双眼睛。二十岁是西子湖上碧波荡漾,二十五岁时是一潭春水静谧清澈。不管哪一种都缺乏北溟的寒冷与阴森,“我说嫌少,大皇兄会加到十二串吗?”他颈上的动脉在鳞王的指腹下温柔地跳动。 Nd5G-e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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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行,北冥封宇想,北冥皇渊是我最后的弟弟。其实最后的也没什么特别,真正特别的是他这个小弟的天真。这是实打实的毒药,北冥皇渊是供应这种毒药的泉水。他有些后悔了,北冥皇渊不需要面具,这份天真便是最好的伪装。它能扭曲时空,让鳞王的底线一步一步后退,让欲星移的底线一步一步后退。北冥封宇伸手去摸北冥皇渊的鳞片,是柔韧的触感。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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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北冥宣。” dCbR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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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就是这么称呼父王的吗?”北冥皇渊把他的手拨开。钓殿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波光在竹帘上翻卷,虫鸣变得清晰起来,声音优美得近乎哀切。带着水腥气的暖风使鳞王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的手指从皇渊的颈上移开,移到了皇渊搭在胸前的鬓发上,皇渊的头发蓝黑错杂,和北冥封宇一点都不像。北冥封宇惊讶于皇渊的头发有如海水一般冰凉顺滑,他额头上的汗又渐渐地消了下去。也许海境这古怪的旧俗只是因为端午节这天正好要用菖蒲水沐浴,玉梳流过沾染辛凉气味的少年的长发,会有一瞬的旖旎。他挑起一缕千岁的头发嗅着,味道是高贵的沉香与有毒而泠然的龙脑。他让这珍贵的丝线从指缝滑落,接着分开千岁绸缎外袍的前襟,露出鲛绡的中衣。整个京城都知道鳞王对鳌千岁宠爱无比,也都知道鳌千岁是个天地安危两不知的废物。这件鲛绡的中衣是师相给他的,现在被鳌千岁穿在身上,仿佛是一种业力的轮转。 +>v3&[l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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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北冥皇渊被他弄得痒了起来,撑着榻沿想要从他长兄身上起来,鳞王下意识地低下头,正好撞上北冥皇渊淡粉色的属于少年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糕饼的甜味:鳞王便顺势捏上了他的下巴。 u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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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ur 2017-11-18 10:27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xihuannia 2023-02-13 11:31
由於作者太太文筆太好,所以我不知怎麼誇讚了嗚嗚嗚嗚嗚嗚 g.:b\JE`  
太太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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