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ingerh | 2018-05-15 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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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奉天X玉離經／人魚童話故事(?)／邏輯已死。 OOC巨雷是我／帝龍胤造型(?)／短篇一發完結。 狂風暴雨，悶雷陣陣，颶風無情強襲於海面。 玉離經在黑水之中下沉，碎裂船影離他越來越遠，那些人們慌張尖銳的呼救聲撕開整夜笙歌鬧騰，歡樂的晚宴霎時奏成輓歌，而他終將是往後被悼念的其中一個。 沉徑呼出的水泡如夢似幻，每個都畫滿他的回憶，那些彩飾都是假的，笑容從來不真誠，其實他只剩下自己和那個海音貝殼……那個海音貝殼呢？ 玉離經倏地開眼，在濃水中掙動，眼睛疼得發燙刺辣，雙手胡亂摸索自己水浪飄浮不羈的衣布，終於在捏上海螺形狀的貝殼腰飾後，噗嚕嚕地炸出一大口水泡，已經沒有殘餘的氧氣，瀕臨溺斃－－ 他散骨般疼痛的身軀忽受一陣浮力，掀捲悠揚海道，水勁在他周身漩出海渦，玉離經卻沒受到衝擊。 睜開視線模糊的眼，只看到一縷縷雪白長髮在水中盪漾，薄軟的唇隨即貼覆上來，新鮮清檀氣息霎時活化他瀕死而劇疼的臟器，舒緩渾身不適。 玉離經被環進一個強壯結實的擁抱中，低沉富含磁性的嗓不斷貼耳安撫著他。 「沒事。」 「沒事了。」 「我會一直保護你、守護你。」 是你嗎？ 是嗎……那個幼小童年的救贖。 玉離經想睜開眼，卻無能為力。 朦朧中，只見一個背對的身影坐在大石上。 海面閃爍初晨的璨耀金光，雪白長髮沾著不少細砂。 那隻摟抱過他的大掌托著海音貝殼把玩。 最後他看見那個人忽然要走－－ 玉離經沒辦法出聲喚叫，便想牢牢記下…… 卻越是努力，越難清晰。 壯碩身影躍入已經恢復平靜的謐海之中，與水花同時消失。 搖動他的力道出乎預料地小。 玉離經醒來時，灘上的陽光有些烈，曬得他滿身黏膩成鹹，滋咬向來嬌生慣養的肌膚，好不舒服。他睜開還會微微發疼的眼，略偏首，入目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那個人已經替他找來城堡的總管。 渾渾噩噩的回到城堡中，女僕替他漱洗身子，玉離經在舒適的大床上睡了整整三日才恢復，而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自己腰擺邊從小攜大的海音貝殼。 那是他不曾離身的重要之物。 模糊記得最後是看到那個人托在掌心上的。 然而至此，他卻除了那一頭雪白長髮，什麼都記不得。 玉離經在城堡總管對外張貼召尋公告以後，開始每天回到自己被救起的海灣尋找。 往往找至疲累時，他便會爬上大石，看向一望無際的海平線，不久總會有股清風拂面，似乎鼓勵著他別放棄。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 一日清晨，玉離經光著腳丫走在白淨沙灘上，這種綿密的觸感讓他想起那沾著細砂的雪髮，看起來十分溫柔又滑順的－－忽地，餘光卻見他常常坐望遠海的那塊大石邊縫，有幾絲黑白相摻的長髮惹眼。 還以為自己撞見什麼可怕的落難畫面。 繞過大石卻發現是個不著絲縷的男子倒躺在那，長髮恰恰遮掩所有令人遐想於觀看的部位，玉離經小心翼翼上前，輕掌搭拍那個人力臂，「你還好嗎？先生…你還好嗎－－唔！」 駭然被陌生男子反壓制地，玉離經奮力掙扎，拳掌凌亂穿梭在那黑白相摻的垂髮中推打對方肩膛，直到發現男子只是一動也不動的按緊他，便略顯疲憊的收起反抗姿態。 「你是誰？」 「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能說話嗎？」逼凝著他的深邃雙眼彷彿飽含太多複雜情緒，玉離經難以分辨，只能感受到對方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然而被牢牢按陷沙地實在難受，他不禁緩嗓，「先放開我吧，我不走便是。」 得到自由的玉離經撐起身，轉了轉被按麻的膀臂，覺得這力道有點熟悉，男子的面容也有點熟悉，「我們見過面嗎？」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他，玉離經才想起這個男子無法說話。 被人直勾勾的看著許久，玉離經有些窘迫，只得率先劃破沉默的氣氛。他解開自己的披風繞覆住對方，替人繫遮大半身軀，「你家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去？」 卻有一股莫名來的無法棄捨作祟，不自覺牽攀男子那雙大掌，手指也被人緊緊收握著。 彷彿快要能夠讀懂男子眼中閃爍色澤的言語，玉離經好看的眸低斂，長睫隨一下一下眨眼動作搧著，「你……要跟我回城堡嗎？我會好好照顧你。」 他看見男子微微頷首示意，便笑開懷的牽著人站起，隨即發現自己那件披風只能蓋掩到身形魁梧的男子半膝頭，形成有些好笑的模樣，玉離經尷尬地提手想要摸摸鼻子，卻被男子緊拉著沒放。 「回城堡先給你找合身的衣服吧。」 這場景太過如詩如畫，女僕與男丁們都排排站著欣賞。 玉離經坐在寶石點綴的皇家椅子，身前軟絨絨地毯上卻盤坐一個壯碩的男子，那個人瞇細眼，雖然不苟言笑，卻似乎很享受玉離經拿著梳子緩緩梳整黑白相摻的長髮。 他們的王子從來沒有這樣對誰親暱過。 不僅紆尊降貴的與這個身世不明的男子同榻共寢、同桌共食，甚至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打理男子的一切。玉離經王子給男子取了一個好聽又尊貴的名字，喚他帝龍胤。 「龍胤，一起去海灣好嗎？」放下梳子，玉離經伸指順進人長髮之中確認滑順，卻被對方轉身捉握住手，他知道這是帝龍胤表示同意的目光，便彎著眼，「來人，備馬。」 起先的幾次是他載著帝龍胤，那個人會緊握他的腰邊，目光如炬向前。玉離經便起心動念，教導帝龍胤如何駕馬，很快就成了他讓人承載在懷前的模樣。 很少與他人親密相處的玉離經太過珍惜帝龍胤。 他會牽著男子的手，一步步緩緩漫遊沙灘。原本看人身形魁梧，應該是會健步如飛，卻沒想到帝龍胤走起路總是很緩，彷彿非常不適應的模樣，玉離經會為他放慢步伐，甚至走走停停的貪著歇息。 這樣的相處已經過了三個月。 無論是宮廷廊道或是花園，獵林還是海灣，總有這麼兩個並肩同走的身影。 這日，帝龍胤將他抱上大石坐著，在夕陽柑橘色的暖霞下對望，他們喜歡沒透過言語的眼神交流，有時候會就這般靜靜凝視彼此許久。 海光粼粼，像數不清的鑽光閃耀，玉離經挽著耳邊長髮低頭，緩緩的湊近人，直到彼此呼吸那樣清晰－－ 「龍胤。」 「……？」帝龍胤瞅望著停在龐前的面容，只能感受到王子那雙好看的碧眸動盪澤光。玉離經沒有吻他，只是抵貼彼此額首，十分親暱的望著，卻欲言又止許久。他大掌覆上王子細軟的頰，半是安撫半是詢問，才聽人緩緩開口。 「龍胤，昭告有人揭榜了。」 玉離經閉起的眼線正在顫動，他彷彿可以感受到那股又酸又澀的疼痛，從對方那裡一點一滴的流淌到自己心中，銘刻在血脈上記憶著，於是接下來帝龍胤也低斂了眼。 「明天他會來到城堡，我承諾過一輩子善待我的恩人。」 帶著海音貝殼而來的人，應該有著一頭雪白長髮，是玉離經兩次生死難關的救命恩人。尋人的昭告榜中宣誓，玉離經王子的所有一切都將屬於那個人，只要那個人願意，地位與財產都不是問題。 但他現在多了一個牽掛…… 「為何我一直認為那個人是你？大概是……」語末沒將傾心說出，玉離經睜眸，微微拉開一些距離，靜靜地望著帝龍胤，「若我失去一切，你還會陪在我身邊嗎？」 在橙海紅霞下，男子提舉王子的手，在手背上印吻守護的誓約。 隔天，王子以盛大的儀隊陣仗與國宴等級接迎那人。 帝龍胤看著玉離經正式的穿著，加冕皇冠與權杖，那是一個國家的王者氣度，他知道對方始終沒有自稱國王的原因，知道玉離經少了笑意的容顏經歷過什麼，這般好似他久遠以前看見的那副模樣。 那個緊緊握住皇冠，跪於雙親屍首前的小王子。 「你就是揭榜的人？抬起你的頭來。」 玉離經王子朝前方單膝跪禮的人要求，平靜的嗓音下是一顆焦躁的心，他望著那個人緩緩提顎，同樣一頭雪白的長髮，卻不是他記憶中該有的模樣。 然而什麼是他記憶中的模樣……玉離經卻從來不清楚。 被一層咒紗遮蔽般，不曾清楚過的容顏和聲音。 卻因為他自己的私心，開始扭曲而凝聚成帝龍胤那張臉孔嗎？ 「不是你。」玉離經收緊握著權杖的手，輕緩一聲。 「王子殿下，這位就是搭救殿下的人，屬下與親衛隊都十分清楚。」昔日被找到海岸邊的總管趕緊上前解釋，連同一旁幾個參與的男丁與親衛都表態確認。 「我就是那個人。」跪身的人從自己腰側拆出一個配飾，將玉離經尋找偌久的海音貝殼往前一遞，「不知道王子殿下說的話可否還算數？」 深深凝望著那個海音貝殼，玉離經終究還是叫總管呈上來。 輕貼在耳側，便可以聆見悠悠的海潮聲，彷彿被施了魔法的洄瀾弦音，總是能讓他心情平靜的……這是其他海貝都無法代替的獨特聲響，此刻卻令玉離經萬般糾結。 「不知道王子殿下說的話可否還算數？」 輕揚的聲線拉回他走遠的意識，玉離經納抑一切情緒，靜靜點頭。 「你喚何名？需要什麼賞賜？」 屬於他們的回憶與東西被收到城堡一隅。 王子不適合與來路不明的人同寢共食了，也有更加必須陪伴的人選。城堡裡裡外外的歡樂氣氛從揭榜那人到來以後沒有停歇過，再過一個月，就是玉離經王子聯姻的婚宴。 「所以以後是樂殿下主持國家嗎？」 「看樣子是的，你覺得樂殿下會喜歡這個嗎？」 「這麼快就想巴結呀。」 「總是要趁早，以後這國家上下哪樣東西不是樂殿下說的算數？」 帝龍胤聽著房門外女僕們行走間的笑聲交談，靜靜看著窗外黑海。 終究沒辦法守護著玉離經嗎？即便已經從海鏡裡頭知道會有這麼一個人謀害他，自己卻沒能阻止。如果當初沒將海音貝殼留在意識昏沉的玉離經身邊，是否就不會讓那個人有機可乘？ 搭在窗軌上的手緩緩緊成拳，他凝著幾層波濤的海水拍岩，過沒多久，黑夜岩水邊竟是出現他熟悉的臉孔，是他那幾個人魚兄弟。 「奉天，奉天啊！我可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模樣？」其中有一個排除萬難對他發聲，「我聽說了，你用你的能力換得變成人類的藥水，你怎麼那麼傻呀！」 「哈，何止呢，眩者還聽說他必須得到王子真誠而主動的吻，才能恢復聲音成為真正的人類。」 「君奉天，他是當年喝了你人魚血而得救的那個孩子嗎？」 「二哥！二哥啊，要是王子在與你之前和別人親吻了，那你可是會在隔天早上成為海中的泡沫！」 他只是看著底下窮緊張與湊熱鬧的兄弟們，堅定不為所動。 魔女說王子真誠而主動的吻才能破除咒術，這芳澤由他去嚐並沒有意義。 而或許他已經失去那個最好的時機。 一襲金紅黑相間的禮服完美了王子尊貴體態。 「他還好嗎？」玉離經淡然看著鏡中那個沒放下交際笑容的自己，越發覺得陌生。 這些日子以來，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呢？他原本以為沒有比從小參政而受盡家臣惡意欺辱更加困擾的事情，卻發現，行屍走肉才是最難的。 該如何把心放在自己喜歡的地方，而違背意願的陪守著其他人？ 「王子殿下不適合談論那個人。」 「在婚宴以前，這國家仍是我的。」玉離經透過鏡子輕銳著一旁回話的管家。 「是屬下失禮了，他的飲食需求都正常供應著，請殿下放心。」 「我要去見他。」 「還有好幾套禮服需要殿下試裝，接著是宴會糕點的……王子殿下！」 玉離經轉身拉開大門，卻與樂尋遠迎面撞見。 「……剩下沒幾日就是婚宴，等婚宴過後，一切都隨你心願。」樂尋遠提手溫和的勾起玉離經髮絲，輕輕滑到耳後，看起來正溫馨的替伴侶整理儀容，遠處女僕們都心花怒放的輕嗔著，「無論你要讓他走，還是你們要一起……嗯，這樣說好像不太合適，畢竟你是將成為我另一半的那人。」 握住樂尋遠正要撫向臉頰的那掌，玉離經彎著眼，「換你試裝了，我先離開。」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給予，如果那些救命之恩只是為了眨眼利益，算他從來都崇拜錯人。 只要他最重要的東西還在，還在。 婚宴在船上盛大舉辦，各地權貴與鄰國的使者都來參與。 這是婚儀前一晚的派對，熱鬧非凡，玉離經伺機離開了凌亂的交際大廳，四處尋找帝龍胤的下落。 他有吩咐一個知心的管家需要帶上帝龍胤，或許明天的婚儀過後，當船靠岸就是他們攜手離開這些紛擾之時，那樣的城堡－－也許從來就不適合他。 玉離經扶著無端發疼的額，有些模糊的記憶像要被撬開，卻幾經施力都無法成功，他覺得有點窒息，便轉身準備走向甲板透透氣。 夜晚海風涼鹹，打撈著他不好的回憶，那時候落水的渾噩還很清晰，他盡可能靠近船艙位置，貼扶著牆前進。和噬人黑水不同的是滿夜星斗銀亮，玉離經走了幾步，不經意停下來看著美麗夜幕。 此時，卻聽見一些好像由船底發出的聲響。 他輕輕挨近船欄，緊緊握住邊緣往下探看，駭然見到幾個人影泡在海中，偶爾會甩出海面的像是魚身－－玉離經震驚得半捂住自己的嘴，更快反應是從漆黑位置看向甲板，發現那些人魚交談的對象居然是帝龍胤。 為何？ 「奉天啊！這個匕首給你，必須用它取王子心臟的血抹上雙腿，你才能變回人魚，剩下的咒術我們會替你想辦法！沒機會了，明天就是……你是知道的，如果沒變回人魚，你就只能成為海面上的泡沫了。」 「哈，那會被太陽曬乾。」 「對，曬乾就沒了。」 「人魚沒有靈魂，什麼都沒了，二哥啊……」 「記得我說的話嗎？奉天－－」 奉天。 奉天－－ ＂你叫什麼名字？＂ ＂君奉天。＂ 那個名字如輕風拂送，推開被層層咒封的記憶之窗。 輕啜人魚手指上的血，閉上的眼不斷滾出斗大淚珠，他必須忘記雙親悽慘的模樣，他必須撐起這個國家。瀕死傷勢逐漸恢復的玉離經讓自己在那個人魚懷裡痛哭最後一次，隔天醒來，他是這個國家主事的王子，他的父母正在遊歷，也許哪天就回來了呢？ 秉持著這種信念，直到身邊的忠臣一個個倒下，他都沒受動搖。 國家沒有因為他年幼而被亂黨易主。 原來帝龍胤是君奉天，是那個與他締約的人魚，所以才會找到城堡來。他在年幼的時候喝過人魚血，所以他心臟的血液才能用來解救君奉天嗎？人與人魚，終究只是個錯誤的交集。 濕意靜靜滑落成淚光。 深夜時分，晚宴已經拉幕，眾人養精蓄銳期待著明日的儀典。 甲板上，君奉天靜靜看著熟悉的海水，魚湧過的水泡將是隔日的他。還沒能知道玉離經的心意，然而婚儀之時必須交換的誓約之吻，將代表一切終是寧靜收場。 他沒能守護在人身邊。 他沒能再次品嚐那個柔軟雙唇。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玉離經。 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過，君奉天聽見窸窣的聲響，回頭便看見心底渴望擁抱的那個人影。王子似乎沾了一點酒香，臉蛋有些微紅，就像那日被晚霞所映的模樣，玉離經輕撩著被海風吹前的頰髮，彎著眼對他笑。 他喜歡玉離經這樣笑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著痕跡地將匕首收進袖口裡，玉離經走到他身邊，好聽的嗓問著，卻與他同望前方。靜謐的月躺在海面上漣漪，星光成紗蓋覆，海面一陣一陣的魚湧，如同他總是因玉離經的靠近而心動不已。 這種既甜又酸的滋味，反覆煎熬著君奉天，他卻十分珍惜，不禁貪看王子的容貌，相信自己會牢牢記下，那個孩童已經成長到這般動人俊拔，就算不再屬於他，也會刻在不散的海沫中。 他看玉離經轉回身，輕輕勾拉著他指峰。 傳來的溫度很低，王子似乎在夜色裡站了許久，君奉天想伸手環暖人，卻想起那些已經不再適合。望著立身在前方的那個人，燦過夜色的雙眸直勾勾地望著自己，視線灼熱得有些不同以往。 直到玉離經雙掌捧覆他的臉龐，君奉天不禁淡瞇起眼，「？」 「奉天……君奉天。」 訝然於那聲稱呼之外，更驚愕的，是玉離經緩緩抿貼上來的薄唇。 如蜜般的觸感一下子在心頭化開，沾附他最柔軟的那塊，細緻包裹著君奉天的心意，喉間的禁錮逐漸鬆動，摻著夜咒的髮絲霎時已飛白如雪，他聽得見自己略急的喉音，與玉離經如絲欲斷的……沉息？ 「……！？」 玉離經？ 玉離經－－ 「我就知道是你。」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回到你的世界……」 滿膛腥紅灼燒著君奉天雙眼，他上前抱住往後傾倒的人。 玉離經胸口上是那把鑲滿寶珠的匕首，被細白染血的手牢牢握著，插穿心臟，流下充滿人魚血詛咒的豔紅光澤，粼粼發閃。 「不。」 初起的嗓濁啞，撕心裂肺，君奉天緊抱著就近在懷裡的珍惜之人，卻感受到對方的生命不斷流逝，「離經……離經不要－－」 「你送我的海音貝殼，陪我熬過每個無眠的夜晚。」 聽，是不是很像現在的海潮聲？ 玉離經緩緩闔上眼，開口只能是不斷滴湧的腥血，再無法出聲。 還想與君奉天說說話……說說話，這就是他無法言語的心情嗎？ 「離經，離經，你願意跟我走嗎？」君奉天握收難以回應的手，苦痛難當的抵上人冰涼額首，盼望能夠得到玉離經的肯首。 只要玉離經願意，無論未來如何艱辛、需要面對多少磨難詛咒他都甘之如飴！ 「離經－－你願意跟我走嗎？」 燙熱的淚一滴兩滴落在月澤下蒼白容顏，君奉天模糊難清的視線中看見玉離經最後瞇開一絲目光，那是他能夠意會的，他能夠－－他們能夠從彼此眼神中體會的真心！ 抱著被死神氣息環繞的玉離經，君奉天一步跨過甲板的欄杆，縱身跳海！ 環身的冰涼泡沫不會再是他的遺憾。 被玉離經濺上鮮血的雙腿逐漸併攏成健壯魚尾，他乘著魔法風成的漩渦直墜，強勁的控制水流通往深淵人魚國度。君奉天咬破自己的嘴唇餵哺玉離經，將人魚之血再次渲染著人血脈。 受到刀刃破碎的胸膛缺口逐漸因血力相贊癒合，懷裡的玉離經虛軟身軀隨波盪動，腳踝彷彿受到外力交疊，漸成美麗鰭浪的魚尾，點綴海沫成無數珍珠寶石燦光。 「在我的世界，此愛永恆。」 再次吸食同一名人魚之血的人類，將與其締結永世不離的契約，成為不死的人魚。 End.  【圖渣如我，只是想一個意境…抱歉QAQ】 世界給大姪子，傳說是我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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