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鬼飄伶X公子開明]然，完結，1F 九脈峰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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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

2019-02-18 16:13

角色死亡預警。雲海過客與公子開明二者分離。背景私人設定。

然
文/幼稚的北宮茄子
太陽落山是很早之前的事情，路邊林陰下依舊陣陣熱浪翻滾。他衣著清涼，不變的是高高的盤發和魔世小高跟。裸露出的皮膚附著一層細汗，俊男靚女搔首弄姿的照片背後用馬克筆寫了聯繫方式，被他揣在腰間。
公子開明叼著最後一片鹽水鳳梨，顧盼神飛，從雲海水果店走去修羅帝國夜總會，很久沒出來站街了，故人走了又去，去了又來，兜兜轉轉，除了空長的年歲，一無所獲。
口中鹽水鳳梨的來歷要想說清，不得不提雲海水果超市的老闆。公子開明是外省人，戶口不知道落在哪裡，能在本市有棲身之所，全靠雲海過客當年收留。
雲海過客也是個戶口所在地不明的人，跟公子開明不同在於，他有幾間來歷模糊的房產，鑒於自己存款有限，這位元奇人就在隔著不夜一條街兩條馬路的地方，開了一家水果超市。

不夜一條街，風月場所林立，擦邊球店鋪比比皆是，不夜街後頭還有差不多的地方，那裡是真的紅燈區，再往邊緣去還有三不管地帶。
公子開明認識的戮世摩羅和網中人在三不管地帶同居，那裡租金比正經房子便宜七成，交通便利，唯一的不好就是太亂，一入夜神似哥譚市，兩個人不常回去。
一家水果超市能做的事情太多，然而雲海過客鐵著心正正經經地賣水果。
沒有特殊服務，沒有非法交易，電子秤從不缺斤少兩，還樂於給新老客戶開發票，營業額持續走高，你說氣人不氣人？
雖然遠離居民區，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雲海過客已經順利開到第三家分店，每天往返幾家店面，公子開明在隔壁的隔壁工作之余還兼職原來店鋪的老闆。
乍看之下這是個外來務工人口為將來努力奮鬥的故事——如果拋開公子開明掛名工作的場子是著名夜總會修羅帝國，他自己主業拉皮條的話。
哦，對了，該水果店特別聲明，員工在外站街屬其個人業務，如有生意往來，還請當面交易，顧客購買水果時出示任何包夜憑證一概無用，本店恕不打折。
究其原因，是有一次公子開明在推銷過氣應龍師時，見對方猶猶豫豫，隨口一說預付定金的話可憑轉帳記錄在水果超市買水果打對折。
——他是真沒想過有人會交了50塊後直接一箱進口鳳梨開車走人……
後來戮世摩羅開導他說，人心險惡，有車的多半不是好人，你看我跟愛將就不是好人，所以我們有車……公子開明對他直翻白眼，心說，買摩托也不怕沒地修，方圓50裡的機車修理鋪誰不認轉角的黑白鬥雞？網中人跟黑白郎君分手的陣仗震驚不夜一條街，你們還是上香保佑哈雷無病無災，長命百歲吧。
　　
鳳梨事件之後，雲海過客就貼了這麼一個聲明在店門口。每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路過都不厭其煩地把故事推廣給身邊的人，久而久之，竟然提高了店裡進口鳳梨銷量……
可見不止貪便宜是人之常情，八卦也是。
其實說公子開明站街、坐台、拉皮條都不準確，他原來玩得最正經的，當數仙人跳。
仙人跳，一種利用女色騙取錢財的圈套，如今男女平等，用男色騙錢，還叫仙人跳。一個人，顯然是不成的，他必然有同夥。
公子開明在修羅帝國工作一段時間後，戮世摩羅來了，在大廳坐台，網中人頂著前臺經理的名頭看場子，天兵君四處端盤子倒酒，他自己也還不認識鬼飄伶。
仙人跳小組成立之後，四人分工明確。因為戮世摩羅的工作時間跨度長內容彈性大，長得好看，自然是臉面擔當。天兵君是正式員工要端盤子，能接觸到大量客人，後來成了小領班工作時間更加自由，長像一般，好在看人很准，負責選定目標。網中人，不用說了，武力擔當，身材好拳頭硬，據某不願意透露身份的綠發人士爆料，PVC面具下是一張帥臉，皮褲下更是一副大器。
公子開明呢？空兵網三人組成了最精簡的仙人跳隊伍，公子開明負責將這精簡的隊伍複雜化、紀律化、幕後化……畢竟做的是私活，不能太聲張。扯著夜總會的虎皮做大旗，也得注意別砸了夜總會招牌。

他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在街上推薦那些願意出臺的俊男靚女，一般拿的是定金俗稱介紹費，跟賣保險差不多，
收入和業績成正比，時常擔著被不滿意的客人投訴的風險。公子開明說起來是修羅帝國的人，其實也就是掛名字，一條街攏共歸三家管，誰家不認識公子開明？不過交金的錢還是自己掏，兜裡的聯繫方式自然不會局限在修羅帝國。
有了住處和工作，還交到兩三個損友，這之後到遇到鬼飄伶之前，是公子開明人生中第一段堪稱混吃等死的時光。
憑他的臉，是可以直接坐台而且不強迫出的。只要能忽悠客人買酒有業績，出不出臺問題不大，但當時的老闆慧眼識英才，力排眾議把他放在廣闊的那一條街上，讓他闖蕩，於是，才有了後來夜色下盤發小高跟、伽諦聖者的傳說。

關於他如何從公子開明成為修羅策君的故事版本數不勝數，那是前於戮世摩羅太多的光陰，連公子開明本人都不甚記得。反正他生在此世，自有一份責任，哦，除此之外，他還信佛。
站街的活很辛苦，推銷費人口舌，但成為修羅策君的公子開明仍時常重溫舊夢，拿著一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崗的俊男靚女的照片，遊蕩在午夜的繁華的光海中。

他信佛，卻不禮佛，他不念叨佛在心中不在酒肉的空言，也不掛小葉紫檀或者金絲楠的手串，但外人都傳，修羅帝國的那個策君，是位居士。
戮世摩羅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時，沒有笑，出乎意料得平靜。
　　
僧侶路過紅塵土地，與公子開明有兩三句的閒談。僧侶勸他改行，說他改行可得清淨。
公子開明奇怪，說人倫大欲，你情我願，明碼標價，要不是這商品特殊，物價局都不會管，和尚你哪裡來的？
僧侶說，你現在不懂，身苦而不自知，等你出塵世的、了悟的時候，會驚覺五味俱苦，人生八苦，全然是痛的，早知不如晚知，晚知不如不知。你現在脫身，離了悟越遠越好。
公子開明笑，說別的和尚都是勸人向清明世界，你怎麼往外推我。若我一生不知苦味，一生不覺痛，和沒活過有什麼兩樣？
僧侶也笑，若你從一而終，不通一竅，此世在你眼中還是夢幻樣子。
公子開明搖頭，三界無安，猶如火宅。起火的宅子到底什麼樣？眾生皆苦，我知道的。
然後他醒了，明白是做夢。僧侶是他，他也是他。

那段時間網上突然流行起什麼勞什子歲月靜好的段子，戮世摩羅逮著網中人念叨著春花秋月的青春詩句，逼得他男朋友既帶面罩又帶耳塞，公子開明也督促手下人緊跟潮流，更換網名。他們都在心底嘲笑這風潮，卻迫於潮流更換頭像和個性簽名。
這個時候慧眼識英才的老闆已經下臺，新老闆是戮世摩羅他乾爹，這個乾爹是真乾爹，對戮世摩羅不說十成十的好，五六分還是有的。出門在外，而且自己也不是盡善盡美，還能要求別人如何？
結果小綠毛還是不厭其煩地騷擾打手領班，別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就公子開明不言不語。他一早知道戮世摩羅什麼人，綠毛青年從來只認自認定的東西，不珍惜也不貪求別人的好處，可以說是堅持自我，也可以說是，油鹽不進，好賴不分。
　　
公子開明遇到鬼飄伶的那天，天陰，下小雨，近午夜地上有淺澤的積水，反射五顏六色的霓光。空氣涼，潤澤，不悶熱，公子開明站在暗盟的門牌下避雨，壞傘已經丟棄，他掏出圓鏡補妝，門口保鏢只以為他是一般的站街男，讓他往邊上去些，沒為難他。
補妝到一半，裡頭忽然傳出密集的碎裂聲，公子開明先沒在意，等了一會動靜越來越大，他探頭看熱鬧，沒見著熟面孔。
這時，一個打扮華麗高他許多的金髮男人提著長柄黑傘走進大廳，與他擦肩而過，公子開明捕捉到雨水中細微的香氣，不同于他聞過的任何專櫃，而自帶藍色玫瑰的印象。
某種樂器疏忽一響，他心裡一顫，仿佛有銀鈴在耳邊叮鈴一動。
連沿著黑色傘骨滴下的雨水，都是躁動。公子開明動身自來熟地挽住看門人，揚揚下巴，眼神示意了一番。
暗盟的場子當然出不了大差錯，夜幕將盡，鬼飄伶看表，四五點鐘可以走人，一般情況他等不到兩點，今天有人鬧事，就多留了幾小時。
出門，撐傘欲走，鬼飄伶感覺衣擺被人扯住，偏頭，看見倚牆作困倦狀的公子開明，還未出聲，那人便投懷送抱，踮腳要吻。鬼飄伶摟他腰，緊實柔韌，人卻是定定看著，沒有動作。
公子開明見狀，撇嘴脫身，嗒嗒地離開。
鬼飄伶杵在原地，過了一會，伸出門掩試探，果然，雨已經停了。

三天，修羅策君要查一個人，三天時間充足得過分。鬼飄伶，暗盟武力排名第三，外國人，自稱騎士，業餘愛好擊劍，住在市區，寵物是一隻藍鳥。他不是駐場的保鏢，偶爾過來一次，很快就走，平時也不多走動，以至於他不認識公子開明。
雲海過客在市區有房子，公子開明後來有錢也買了一套，精裝修，拎包入住的那種。但是他先委託天兵君幫他看水果超市，然後賄賂戮世摩羅少開葷，他自從當上策君，檯面下的事就很少做了。
戮世摩羅趁機狠敲了一筆，嘴上答應，公子開明不放心，還又囑咐了網中人。
他纏著帝鬼，軟硬兼施地磨來一個月假期，承諾時不時回來巡視，不會一跑沒影，捲舖蓋走人。
最後，他一個人倒兩趟公交，什麼也沒帶，敲開了鬼飄伶公寓的門。
　　
大約所有相愛的人都有過類似的橋段。
他們對於奢侈品的品味截然不同但能愉快地一起購物，他們對於遊戲的掌握半斤八兩卻往往鬥嘴到對方力竭。公子開明愛上了在鬼飄伶的瑜伽墊上搞東搞西，把公寓折騰得天翻地覆。鬼飄伶也不甘示弱，他會不小心用掉公子開明的絕版收藏，並且逼其學英語。
假期很快用完，但是有第一個月就有第二個月，公子開明翹班毫無心裡負擔，遠端處理公務，鎮定自若，鬼飄伶去暗盟他都不一定跟著。兩個人擠一間單身公寓，精裝修的房子被放著落灰。愛情的龍捲風橫掃井井有條的公寓陳設，但是熱戀期本來就是即便刷牙不小心拿錯了漱口杯，都恨不得是愛你的證明。
戮世摩羅在網上吐槽他戀愛腦，天天給他發諸如“全職太太貌美如花，白金老公夜不著家”“三十歲的你事業愛情可兼得”“男人為什麼喜歡辦公室戀情”的朋友圈文章，而且瘋狂上傳照片到情侶相冊，內容不可見，只知道相冊名字是“蜘蛛與我同甘共苦”。公子開明不甘示弱，親自撰寫三萬字無營養長文，取名“五好青年淪為夜場保鏢，使坐台頭牌哭泣到淩晨”，買水軍刷爆了對方的社交圈。
哦，那篇文章的副標題是“我抽煙喝酒坐台，但我是個好男孩”。

帝鬼對於他的翹班出奇寬容，反正策君的工作也不是全天在崗就算稱職。
雲海過客的工作越來越忙，表態說，永遠不干涉他的決定。
鬼飄伶帶公子開明去看擊劍俱樂部的比賽，介紹自己的社交圈，陪他看國際賽事，一邊看一邊中英摻雜地講各種規則。鬼飄伶給公子開明演示小藍鳥“上手”，不厭其煩朗讀外國文豪的情詩。
公子開明跟他說自己的工作、朋友，給他分析風雲變幻的不夜街局勢，在博物館裡介紹裡面一件件的文物，上下五千年都能娓娓道來。他不僅說現在，還提及了原不可觸碰的過去。
他們和戮世摩羅的小團體連麥遊戲，兩個人去花鳥市場買鳥食，逛傢俱城，去博物館。
他們在馬路上光明正大地牽手，視外人指指點點如無物。他們交換故鄉的地址，坐摩天輪，漫無目的地在城市裡遊蕩，他們泡網吧、咖啡廳、書城，去每一個不禁止外人進入的地方。
當他們決定正式在一起時，一切回歸正軌，但又有所不同。工作總是忙，看不見對方心裡就是癢。他們在鳥籠下親吻，在藍玫瑰旁親吻，在床上親吻，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舒適處做愛。
鬼飄伶在日記裡寫，他願永不放離所愛，甘願為世俗拋棄。
公子開明告訴自己，你是不會後悔的人，縱然是徒生的孽障，也如飴吞下苦果。
嘲弄愛情是離開它時做的事，正遭遇著的人，情願溺至死亡。

確定關係前後大約用了一年，道上無聲無息，修羅策君和暗盟騎士的關係滴水不漏。
六月底，鬼飄伶給公子開明看異國故鄉的照片，教他怎麼辦護照、過海關、寄跨國包裹，自己需要先行回國，兩人需暫別。
臨行前，公子開明拉著他做了一天的巴士，一天的三輪，還走了一天的山路，天公不作美，綿雨不停。他指著與山林融為一體的石碑，告訴鬼飄伶，這是撫養他長大的人。
鬼飄伶問怎麼稱呼，公子開明想了會，說就叫祖師爺吧。

飛機離開的那一天，隔著航站樓的玻璃，公子開明落下記憶中第一滴眼淚。當晚他搬回雲海水果店，沒遇到雲海過客，只有意外的天兵君。

也許，遇不到了。

你知道的，有的國家高速公路不限速，有的傻子喜歡上高速，高速上的車禍死人總是特別多。
當天的新聞戮世摩羅是背著公子開明看的，修羅帝國的電視沒接受頻道，放了一個星期的傷情老歌，外界傳言是妖神將失戀，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暗盟也這麼放。
從夏到夏，十二月光陰刻成電影，公子開明用上不同的濾鏡，在腦海中反復播放。
整個秋天他都在做夢，睡著做夢，醒著還做夢，走路像是跳舞。僧侶在他夢中來了又走，不發一言，偶爾碰面，便互施佛禮，相反行去。
戮世摩羅觀他總是半夢半醒，準備找時間與他徹夜長談。碰上勝弦主登門拜訪，說找公子開明。

知情人都以為他是無法承受結果，沒人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透徹。

後來的後來，戮世摩羅把不夜一條街攪得天翻地覆，還牽連了周邊的三不管地帶，他化名禦魂笑光輝坑了殘忍聯盟一把後，帶著修羅帝國妖神將遠走天涯。朧三郎在道上下絕殺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為別的，徹底成全那對亡命鴛鴦。
修羅帝國樣不冷不熱地繼續做生意，暗盟後來經歷了幾番動盪險些倒閉，三巨頭最後一家退出競爭舞臺，據說是因為老闆找到真愛，回家茶米油鹽去了。
雲海水果店的第四家分店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天兵君徹底失蹤，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問公子開明？
死不了。
他把那間單身公寓買下，將藍色小鳥放生，提前交滿十年的物業費，未再踏足。也好，不必看一室琳琅蒙塵，挨舊時光一刀一刀，割人心肺，痛徹舌根，滿口苦鹹。
他沒有出國，也沒寄出哪怕一張明信片，把擊劍比賽規則忘了七七八八，英語一如既往的平庸。
他現在的生活裡沒有鬼飄伶，也想不曾有過。
霓虹炫麗，猶如夢幻泡影。
佛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公子開明背靠路燈，心血來潮翻看起腰上別的照片，一張張翻過，眼見豔色玫瑰，心道紅粉骷髏。未看畢，天等不及般落雨。
他少年開蒙，發覺眾生皆苦，三界就是起火的宅子，火不滅不熄。之後他不識五味，嘗不出人間辛苦，然一生又苦長，還如露易散。
什麼都是假的，唯痛真實，但這痛也是假的。
如今憶起，再痛一遍。

此刻忽得一點清明，仿佛即將頓悟。公子開明終於走到紅塵的邊界，抬腳便能跨過。
但他選擇坐下，近看咫尺的超脫。
我的心沒有邊界，紅塵哪來的邊界？如果超脫是真的，我愛你難道會是假的？
真假是相，你亦是相。我遇到你，不在意真假，只在意你，你離開後，我仍不在意真假，只覺得痛，又痛又苦，不如沒遇到。
我知，我知；然而，然而。
他覺得這場雨，下得有點熟悉，不自覺笑了。

END

　　

北宮

2019-02-18 16:14

《然》後
一點碎碎念。
這是我第二個飄策，寫起來很順利，但情感上十分滯澀，因為融入了一些私人情感和經歷，寫作成文，也算做個了斷。
起名破費了一番功夫，算是全文寫作最痛苦的地方，最後，我定下“然”。
故事的結局是定好的，飄與策分開了，但是我修改了過程，後文的車禍很模糊，刪掉那一段更合適，這樣情節靠近最初的想法，就是飄一去不回，沒有徵兆，毫無理由。
但我一開始就把這個情節pass掉，即使是他始亂終棄，我也要幫他“圓謊”，於是前文中出現了，飄和策交換地址、飄教策如何如何……的伏筆，暗示飄不想與策分開。
這樣飄就是真的死了，成全了策的孤勇之思。
不過我重新看過後，發現完全能從作者的語焉不詳中腦補出各個版本的故事，結尾的那一場抒情也很失敗，因為作者也不知道策到底是愛了還是恨了，執迷還是放下……
對不起因為垃圾作者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寫出來一篇如此奇怪的東西……
文中有引用《金剛經》和《法華經》，太大眾化我就不單獨注釋了。總之，這篇東西太詭異了，調動我的情感與精力，成型卻是矯揉造作、狗屁不通。
最後，謝謝你們看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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