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5 【千戚】少時雨（ABO有二設，具體看文前設定）九脈峰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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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2019-05-15 12:40

ooc那是肯定有的，反正趕在第二集出之前放出來就是為了給我的ooc找借口！我ooc是因為我看少了！

ABO有二設

A=開元

B=蒙昧

O=長生

發情期=腴澤期

標記=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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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陰沉的雲層，隱隱約約在天邊透出一角，昏沉又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憋悶，讓千金少更覺焦急。

　　往日里，他那個總是提前一刻鐘便到的乖乖徒弟，今日竟然在日出後還不見蹤影。那可是連高燒時都會怕耽誤練刀，迷迷糊糊趕著見他的人，這一次無緣無故沒聲沒息就遲到了將近半個時辰。

　　再想起來前幾日冶雲子故意找麻煩的事情，原本還在門口徘徊的千金少也站不住了，急急忙忙衝出神刀宇，按照戚寒雨來時的路徑找了過去。

　　夏日天明漸早，此時時間也尚早，只是雲層又厚又低，悶熱的讓人心口發慌。千金少一路急行並沒看到有什麼人——如此一來倒更煩躁，若是有人他還能以宗主的身份打聽一二，不至於盲目瞎猜。

　　待一路奔至小樹林時，千金少一眼就看到跌落在地的早點油紙包，那應該是他最喜歡的一家早點鋪子，大蔥牛肉餡的包子每天要很早去排隊才能買到，除了戚寒雨會帶著它進神刀宇，其他人都會就近配上米粥或者是豆漿在攤位上吃完。

　　暗黃色的油紙包旁，是一片混雜的腳印，只是千金少仔細一看，左右並無其他的腳印，只有戚寒雨一路而來的足跡，而那些腳印雖然雜亂，仔細辨認下來仍舊全部都是戚寒雨自己弄出來的。

　　一時間，千金少頭疼的想打人，甚至期待冶雲子那幾個徒弟就在附近。

　　還好，雜亂的腳印旁還有一串看起來十分匆忙落下的足跡，落腳深淺不一，步伐亦是凌亂。千金少眉峰緊促，踏步循著足跡追去時，不免也思考著戚寒雨究竟遇到了什麼。

　　獨自一人，怎會突然慌亂成這種樣子？千金少腦海中回憶著各種九界傳聞，一時想起地門擴張，甚至猜測是不是有什麼鬼祟奪舍。引人發笑的詭異猜測並沒有讓人冷靜，反而使得千金少更加急躁地加快身法，在林中留下道道殘影。

　　密林漸深，雖然視線被遮擋了許多，可是戚寒雨一句留下的痕迹卻因為環境變得多了起來。始終只有一個人的腳步印記，偶爾掛在樹枝上的衣料碎片，還有被直接撞折的低矮樹枝……

　　與越來越多線索相對的，是千金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焦急，擔憂，後悔……不同的情緒在他心中蔓延，在心底那扇封閉的門前來回敲打。

　　突然，幾聲壓抑的呻吟從前方傳來，神經緊繃到極點的瞬間捕獲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立刻飛奔了過去。

　　前方是一棵巨大的榕樹，垂下的根須密密麻麻，將這一片天地籠罩起來，有些晦暗的光線下，視覺反而成了拖累。千金少尋聲找到戚寒雨時，對方正蜷縮在榕樹樹洞中，神色痛苦大汗淋漓。

　　縮成一團的身體微微顫抖，下唇正被他自己緊緊咬住，透出詭異的白痕和一圈深紅的充血色。

　　千金少會治小傷，卻也僅限於敷藥包紮。此刻他只能斷定戚寒雨身上沒有血腥味，臉色也不像受了內傷一樣灰敗。

　　既然不是受傷，十有八九應該是生病，可是生病不回家也不去神刀宇，跑單樹林深處躲起來是為何，千金少就想不通了。

　　當然，他也沒打算想通。

　　見到了失蹤的人，又知道對方並未受傷，心裡那些複雜的情緒，便直接被他壓下。

　　「徒弟仔，你究竟是怎樣了？」

　　將嘯穹負於身後，千金少彎下腰想要抱出樹洞里的徒弟，卻見人在被他碰到後驚恐地縮得更緊，那雙緊閉的眼睛睜開看向他時，有迷茫……更多的卻是戒備。

　　「師……師尊嗎？」

　　戚寒雨出了很多汗，頭髮濕噠噠黏在臉上，深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暈染出一大片汗跡水痕。在雙眼重新恢復了神采，將他面前的人看清楚了，那戒備才陡然消失。

　　「是……你是怎樣了？」

　　察覺到戚寒雨身上的不對勁，千金少在對方放鬆後直接伸手把人從樹洞里抱了出來，攬在懷裡快步走出榕樹遮蔽的範圍，粗粗打量了一番，便向來時路奔去。

熱風夾雜著潮濕的土味，讓原本就沒平復下的擔憂更甚。

　　「我帶你回家，先看大夫。」

　　猶如許多年前第一次抱著小小的徒弟，教對方輕功身法時候一樣，懷裡的那個人被他小心護著，在帶出的勁風撲面而來時，直接埋首在了他的心口處。千金少甚至不覺得這徒弟十幾年來有長重多少，抱著真就跟小時候差不多。

　　「不……不回家……」

　　原本乖巧的人在聽到千金少的話時，用力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攥住了對方衣襟的布料。

　　戚寒雨很疼，疼得滿身大汗輕顫不止。這疼痛來的突然，但莫名的本能告訴他，必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見人才行。

　　而且，戚寒雨不願意讓西江橫棹看到他這番模樣，那個人說話總是口不對心，小時候有時罵重了他幾句，戚寒雨也會瞥見那不經意間的懊惱神色。

　　不想讓父親擔憂，也不想讓師尊被誤會，戚寒雨在疼得意識不清時，一遍一遍重複著不回家這句話。他卻不知千金少早就一聲嘆息，帶著他往神刀宇趕路。

　　好在，時間確實還早，千金少一路又選了避人耳目的小路前行，待他們回到宗主大院時，一個人都未碰見。

腳步踏入屋內時，積蓄已久的大雨隨之落下，雨幕帶來煙煙裊裊的霧氣夾雜著巨大的雨聲將這一片院落和其他地方隱隱隔絕開來。

　　小心將戚寒雨放上床榻，千金少正要起身去找大夫，卻被胸前的拉扯力道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撲到了戚寒雨身上。

　　「徒……」

　　「師尊……我疼，好疼啊……」

　　細微的呻吟帶著抽泣聲，讓千金少止住了想要哄著人鬆手的想法，原本輕輕拍著戚寒雨手背的手，最終並沒有收住，直接緊握上去。

　　有些單薄的少年在床上縮成一團，額頭就抵在千金少的手背上，明明已經疼出了鼻音，還在努力地嘗試著調整呼吸減緩疼痛。

　　那帶著汗濕的高熱讓千金少莫名有些心驚，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便因為戚寒雨的痛呼而溜走。

　　眼前這個人究竟有多能忍耐，千金少覺得自己能知道個大概，畢竟上次冶雲子那樣欺負人，傷口跟被野貓撓過一樣，上藥時戚寒雨也沒皺一下眉頭。

　　那樣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疼得眼睫都濕了，還在不停發抖。

　　千金少覺得他不能再這樣下去，深吸了口氣壓下心疼的感覺，便不容拒絕握住戚寒雨的手，讓對方鬆開掌心的布料。

　　「乖乖徒弟，師尊給你找大夫去，一會兒吃了葯就好了。」

　　還想要拒絕的戚寒雨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即使躲避危險的本能告訴他快跑快躲，他也站不起來。

　　原本想直接離開，但是看著戚寒雨出了那麼多汗，千金少又擔心人這樣會脫水，打算先給對方喂些水再離開。

　　桌上的水還是昨天留下的，此刻也不能太講究，一杯水倒滿，分明是晾涼的白開水，卻讓千金少聞到了一股蜜糖的香甜。

　　正覺得是緊張出了錯覺，千金少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卻聞到了更濃的楓糖香甜滿頭滿臉蓋了過來，一時間本能的躁動讓他甚至沒有端穩茶杯，在茶杯清脆的碎裂聲中直接控制不住身體，一個箭步衝到了床邊。

　　「徒，徒弟……你是肚子痛？」

　　好在，那味道並不算濃烈，千金少失神一瞬也就恢復了過來，也就在那一瞬，他才明白過來戚寒雨究竟是怎麼了。

　　愣神只是一瞬，沒有再猶豫，千金少直接抱著戚寒雨轉動機關，就進了他閉關用的密室。

　　至少在密室里，分化時無法控制的氣味會被隔絕大半，剩下的也漏不出這間宅子。

　　戚寒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肚子里已經換著花樣疼了許久，體力早就在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中消磨地差不多了，只是依照著最原始的反應，覺得越是靠近千金少，就越舒服。

　　一般而言，開元和長生都會在十歲之前完成分化，那時候身體還沒長開，分化時臟器不需要改變太多，也就沒什麼特別的影響，一些長生最多就當鬧肚子了。

　　也有十歲之後分化的，這樣的人越晚一年痛苦就越大。

　　在此之前，戚寒雨從未有過分化的預兆，大家久而久之就將他當成了蒙昧——畢竟十歲之後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戚寒雨十六了，動作快的普通人，孩子都有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十六歲的蒙昧，突然要分化成長生。

　　是的，長生。

　　一想到那兩個字，千金少的呼吸都有點急，不得不跟著徒弟一起調整呼吸。

　　「乖徒弟不怕，只是分化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師尊去給你準備牛乳，甜甜暖暖地喝一碗，飽肚子又解渴，你說好不好？」

　　不自覺將聲音放低語速放緩，第一次面對這樣脆弱的戚寒雨，就算洒脫如千金少，也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少年，從來沒有當眾落過一滴淚，哪怕難堪難過到了極點，也都是倔強地抿緊嘴唇，連眼眶都不曾紅過。

　　那麼堅強的一個孩子，此時正埋首在他的懷裡抽泣喊疼，千金少慌張……又心痛。

　　「徒弟啊……乖乖徒弟仔……你要補充水分，不然一會兒更難熬，知道嗎？」

　　千金片從來沒有這樣哄過人，就算是小時候的戚寒雨，也是被他沒正經地帶著玩鬧，這樣輕言細語，連他自己都不適應。

　　但，又捨不得不這樣。

　　或許是戚寒雨聽懂了，或許是他已經沒了力氣，攥緊的手指終於鬆開，讓就快急的去撞嘯穹的千金少頓時鬆了口氣，開心地想都沒想什麼，直接低下頭在那汗濕又發燙的額頭上親了下，轉身出了密室。

　　直到去煮牛乳時，千金少那根粗長的反射神經才終於想起了工作，讓本來就因為氣味影響心頭雜亂的人，更複雜了許多。以至於等他端著牛乳站到密室入口時，遲遲不敢打開機關。

　　千金少心底有個秘密。帶在身邊的徒弟是水蔥般美好的年紀，整日師尊前師尊后，將他的私人生活也幫忙料理的妥妥噹噹。

　　揣著師尊這個身份，千金少雖然受之無愧，卻也感嘆著好孩子的早熟，心疼著小徒弟的懂事。當他調侃對方說起以後成家的事情，而戚寒雨說這輩子只想跟著師尊練功時，一個詭異的念想在他心裡紮根。

　　刀宗人對待他師兄和他乖乖徒弟仔的態度讓人沒眼看，以後戚寒雨無論是嫁娶，恐怕都依舊難過。而他這個師尊的身份地位，卻可以護著對方一輩子。

　　不過，師尊這個身份，到後面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念想到了這一步，已經十分明顯，千金少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徒弟灌了口酒，直接將萌芽了的想法封進了心底最深處。

　　而此時，從密室里傳來的那陣香甜味，帶著他都有些口乾舌燥，不得不咬了下舌尖，用疼痛刺激著理智，儘快回到密室給徒弟補充體力。

　　密室內那楓糖的香甜更加濃烈，千金少緊咬著牙後槽，將那些駁雜的念頭排空了，才回到床邊扶著戚寒雨坐起身靠在他懷裡。

　　「徒弟，喝點牛乳吧。」

　　懷裡的人已經停止了顫抖，只是臉色依舊是蒼白中偷透露著詭異的潮紅。千金少舀了一勺牛乳試了試溫度，便小心餵了過去。

　　「乖，牛乳比葯好喝多了，多喝一些對你好。」

　　過度理智的壓制，讓千金少的語氣和用詞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感覺，本來他懷中已經放鬆下來的身體，因為那冷硬的語氣，又輕輕打了個顫。

　　疑心戚寒雨還沒有完全脫離疼痛，千金少本想放下碗給人擺個舒服的姿勢再繼續，被他摟住的人卻飛快含住勺子喝下牛乳，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甚至伸手端過碗，將裡面的牛乳一飲而盡。

　　「我……聽話，我也，乖……師尊不要討厭我……」

　　有些沙啞的話語因為濃濃的鼻音而有些模糊，千金少放下碗又把徒弟放下躺好，這才有些莫名打量著一臉絕望的戚寒雨。

　　「徒弟仔，你……怎麼了？」

　　那明顯寫著有心事三個字的臉上還帶著汗漬淚痕，讓千金少不得不想起身去擰個帕子，幫人好好擦擦。

　　只是腿剛剛挪開一步，袖子上又傳來了熟悉的力道，在他回身看過去時，果不其然發現自己又被徒弟拽住了。

　　戚寒雨顯然仍舊因為莫名的原因在恐懼，在看到千金少回身與他對視後，不自覺地顫了下，隨即便帶著委屈又害怕的眼神垂下頭。

　　幾滴眼淚落下，在床鋪上暈開了幾個深色圓點。

　　盯著那身體輕顫的人，千金少嘆了口氣，撩開外衣袖子便扯著乾淨的裡衣布料過去，蹲在床邊的角度輕易捕捉到閉眼流淚人的面容，千金少也不多問，就那樣伸手過去開始幫人擦拭。

　　沒有等到離開的腳步聲，反而是面上被人溫柔觸碰，戚寒雨有些錯愕抬起頭，看向眼前似乎跟他想像的有些不太一樣的千金少。

　　「師尊……不怪我嗎？」

　　溫柔的動作和擔憂的眼神，給了戚寒雨足夠的勇氣，終於抬頭正視著千金少提出了疑問。而被問到的人卻是滿臉茫然，不知道他剛剛到底是哪裡沒做對，讓乖徒弟居然覺得他在生他的氣？

　　「等……等下，徒弟仔你告訴我，師尊要生哪門子的氣，怪你做什麼？」

　　發現似乎真的需要詳談一番，千金少重新坐回床邊，將枕頭放在戚寒雨身後，扶著他靠坐在床頭。

　　剛剛經歷過刻骨銘心的疼痛後，戚寒雨終於明白自己身體的變化。曾經，他以為他是最普通的蒙昧，刻苦練功不願輸給那些開元師兄弟，以免丟了師尊的臉面。而剛剛之後，他甚至不知道，作為一個長生他還能做什麼，先天的劣勢讓他還能做些什麼。

　　聽完徒弟一廂情願的自我厭棄，千金少別過頭狠狠喘了口氣，默默壓下敲人的衝動告訴他自己，戚寒雨身體還需要調理，不能敲不能打。

　　「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覺得你師尊我看不起長生？」

　　誠然，許多地方都有瞧不起長生的人存在，可是千金少並不是那一部分。一想到平日里對他明明了解不少的戚寒雨居然還能有這種誤會的想法，千金少終於一個沒忍住，反手敲了一下身旁的嘯穹。

　　……

　　那清脆的一聲，讓戚寒雨不自覺摸了摸額頭。

　　「我……我不知道，我剛剛感覺，很多事情都很可怕，明明那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長生天性敏感，以前的戚寒雨雖然也這樣，但千金少一直以為是性格原因，等到現在卻發現許多事情早有端倪。

　　「難怪我沒事塞了那麼多好吃的給你，結果身板一點沒鼓起來。」

　　自言自語的話落盡戚寒雨耳中，分明聽了許多年的話，這一次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眼看著戚寒雨眼眶又紅了，千金少急忙大叫一聲打斷人的聯想。

　　「啊！徒弟，你想好怎麼跟你爹說了嗎？」

　　畢竟，好好一個蒙昧兒子出門練功在回家，就變成了長生，千金少覺得以他師兄現在的脾氣，大概會衝進神刀宇剁了他。

　　「我……」

　　剛剛經歷了太多事，戚寒雨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被問到時只是一臉茫然看向千金少。

　　那不摻雜質的純真眼神，和完全的信任，讓千金少滿足的同時，又有些罪惡感——他的徒弟，一直敬重他，他卻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咳……」不得不移開視線，千金少輕咳一聲讓自己的尷尬緩解了不少，「我這裡有能讓你身上味道平時都能消失的葯，可是它並不能避免長生的腴澤期……」

　　那個葯他很多年前就準備上了，就是以防萬一。

　　「你已經十六歲，很多長生在你這個年紀早就度過了許多個腴澤期，甚至有孩子的也不少。九界之中為了人口，對抑制的藥物管控很嚴格，我現在去找門道買，可能也不行，這樣……」

　　「師尊，你……咬我吧。」

　　千金少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差點咬了舌頭，頓時震驚地看向自己徒弟，卻見戚寒雨已經撩開頭髮背對著他垂下頭，露出後頸。

　　「我，我聽說長生只要在第一次腴澤期到來之前，被開元咬破後頸完成一半的結契，之後的腴澤期都由那個開元來控制……」

　　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但由於因此作惡的開元越來越多，到現在這種事情已經明面禁止了。

　　「徒弟啊，你聽我說……」

　　誘惑的大門敞開，千金少被震得愣神許久才恢復了神智，剛想開口說句話，卻又被打斷。

　　「以後，師尊成婚後，我會遠遠躲開……我不會讓師尊困擾，我……我想參加這次的天元掄魁，不能……不能出意外。」

　　戚寒雨又在哭，千金片能聽出來，也能看出來。在某些時候異常倔強的少年肩膀微微聳動，即使努力壓抑，還是有忍不住的氣音。只是他卻不知道，這次的哭泣中夾雜了不一樣的情感。

　　戚寒雨覺得自己很卑鄙，曾經借著那麼多的機會接近靠近千金少，享受著徒弟身份帶來的便利，肖想著不知何時紮根在心中的人。而現在更利用了參賽天元掄魁這件事，讓千金少和他結契，想要擁有一身混雜了彼此的氣味。

　　他怎麼能有這麼卑鄙的想法，居然還冠冕堂皇講了出來。

　　當他說出遠遠躲開幾個字時，壓抑在心頭的痛楚爆發，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只是在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的設想中，他能也只能那麼做。

　　後頸處傳來的濡濕觸碰，讓原本低泣的人稍稍愣了愣，卻有更深的絕望撲面而來。刺痛伴隨著心痛，讓呼吸都變成了折磨，沸騰的血液似乎有了什麼不一樣，只是戚寒雨沒有心思再去顧及。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溫柔地包覆住楓糖的甜蜜，有些新奇卻又十分相合。

　　千金少的味道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大相徑庭，卻讓戚寒雨忍不住用力深吸了幾口氣，只是剛剛哭過的人鼻塞還沒緩解，頓時發出了尷尬的聲響。

　　一聲輕笑傳來，帶著些熱息噴洒在新添的傷口上，靈活的舌尖舔過滲出的血珠，直到傷口停止滲血。

　　戚寒雨腦子很亂，結契時帶來的衝擊讓他無法好好思考，剛剛那陣尷尬的聲響又讓他更加窘迫，一時間倒也不知道千金少究竟在笑什麼。

　　直到被人攬住懷中，熟悉的懷抱和特意為了安撫而釋放的蘭花香味，才讓戚寒雨漸漸回神。

　　千金少的擁抱很輕，像是害怕碰碎了什麼，習武人綿長的吐息噴洒在戚寒雨頸側裸露的皮膚上，給彼此都帶來一種舒適的折磨感。

　　「寒雨，你聽好。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就算被那群老古董說我對徒弟下手，老子也敢大聲嗆回去，我早該這樣想才對，真是憋死人。」

　　千金少對這件事並不在乎過程，戚寒雨心甘情願被他咬，跟他結契，那就是這麼定下了，至少以後能名正言順正大光明去做不會讓戚寒雨後悔的事情。

　　「至於你的身份，確實需要瞞下來，至少天元掄魁之前不能讓人知道，懂了嗎？」

　　心中盤算的飛快，千金少想了很多，結果感覺到懷中人一動時，低頭便見到戚寒雨一臉茫然又不可置信看向他。

　　「師尊……原來，我不是單相思啊？」

　　……

　　很好，你的師尊也不是單相思——沉默一瞬的千金少到底壓下了這句話。

　　

　　

　　

　　【完】

==============假裝這是個番外=================

　　戚寒雨第二天換好了衣服用了葯，才回到家裡。西江橫棹一臉不爽睨著兒子身後的人，沉默喝了一口涼白開。

　　離家一天，家裡多了很多雜事，戚寒雨先去把臟衣服收起來一併端出去清洗。

　　留下的千金少本來想跟西江橫棹商量天元掄魁的事情，正端著茶壺討好地給師兄添水，沒想到西江橫棹突然重重放下茶杯對著他哼了一聲。

　　做賊心虛的人頓時一個手滑扔了茶壺立定站好。

　　「師兄，以後你就是我爹！我會和寒雨一起孝敬你的！」

　　原本只是想說葫蘆里的酒是他不配喝嗎的西江橫棹感覺被一個驚雷霹中，頓時愣在當場難以言說。

　　至於，刀宗宗主被上一屆天元掄魁敗北的廢物追殺，是以後半個多月許多刀宗人茶餘飯後會提及的一樁閑話事了。

　　

============================================

車什麼的，會有的，但是具體什麼時候有……

等劇里天元掄魁結束如何？【x

邊疆野貓	2019-06-03 02:42
以為新的劇還沒那麼快有人寫 =qR7-Q8B 竟然讓我找到了!! SU}oKii / 期待樓主的下一篇!!!

20011029aman	2019-06-04 20:10
千戚啊啊啊 )I-?zyL 感謝賜糧，隱忍的戚寒雨真的好可愛喔喔喔！ [tK:y[nk 坐等車車

an1988	2019-06-05 13:30
押個小寒雨奪魁！ .,K?\WZ 兩周更新等得真是太著急了

溪洛洛	2020-07-08 05:53
嗑到千戚粮了！！！！谢谢太太写的太好了

戚云舒	2022-04-25 22:42
番外太可爱了哈哈哈哈！！还想看后续~~！！

iris-yms	2022-04-29 00:20
一生卑鄙千金少还要徒弟仔主动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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