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1【殊十二/槐破梦殢师】青年迷惑行为大赏（19、20F番外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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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oyou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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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發表於: 2021-10-1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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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11【殊十二/槐破梦】青年迷惑行为大赏（19、20F超量更新番外两则！）

番外2：“还真帮忙”节目之不要和资本家共情

注：主殢无伤/无衣师尹，梗照搬自某社会新闻
本来想单独作为一个文发的，但好像找不到发表主题的按键了……但从时间线上来说这也是胤天皇朝直播间解散后的故事，家人们顺着看吧～

“不坏林”是碎岛投资、戢武王开发的一片楼盘，今年年底交房。目前大部分基础设施都已经建好了，林荫错落，疏影交横，绿化做得属实不错，据说是因为开发商命里喜木，找大师算过。这天社区保安殢无伤提着大功率照明箱四处转悠，这白天阴凉的绿化，到了晚上就不免有点阴森，周围还传来郊区焚烧树叶的气味，九月尚余暑热的秋风里，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远处闪起一阵亮光，晃得他刘海后的眼睛一痛。这种痛如此熟悉，就像师尹和他分手时那样坚决且无波。他向天仰头，摆正为完美的45°角。正是此情无计可消除，他对师尹的感情，就好比邻居在你家门口建厕所后你所感到的愤怒和有冤无处诉一样连绵不绝，没法用法律处理，道德也无可奈何，正是空谷回响、哀转久绝！

收拾好心情，等他再度睁开眼时，亮光已经消逝了，黑暗的归复黑暗，工作的归于工资。殢无伤轻叹一口气，提着灯继续巡视。他所不知道的是，彼时渺岸那一缕光明，就是牵起他与师尹小指的那一方红线；只不过这红线属实有点缺德就是了。一个月后，殢无伤将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金秋十月，大家都在享受着秋风送爽的美好天气，但这个社区却闲不得。今天不坏林附近的派出所接到报警，说这个还没人入住的社区竟然发生了一起失窃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请大家跟随劣者和‘还真帮忙’节目，一起来看一看。”

镜头跟随苦境著名生活类节目主持人素还真来到了不坏林社区。社区保安殢无伤领着素还真和民警叶小钗和来到社区的充电桩前，只见五个新能源汽车充电箱空门大开，荧幕竟也不见踪影。民警叶小钗因任务受伤不能言语，只默默上下比划着充电桩周围，素还真举着麦翻译道：“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殢无伤抬头望向远方：“那是一个竹花飘零的夜晚，电光如炬。我只记得他一袭白衣翻飞如雪，乌发是我难解的雪谜…”

素还真对着镜头：“本台了解到周边的郊区确实有非法焚烧垃圾和树叶的现象，这边也会后续和有关部门反映。那么除了烟灰‘竹花’之外，保安壮士的意思是看见偷窃的人了吗？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呢？”

殢无伤抚摸着空空如也的充电桩：“他的面容，如今已依稀不得见了…”

叶小钗用手势打断了殢无伤的感念，指了指荧幕和机箱里面。素还真把镜头扳过来讲解：“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充电桩的荧幕、里面的控制器和变压器都消失了，到底是谁会偷这些东西呢？保安壮士好像也没有看到嫌疑人的样子，但他提到有看到‘车灯’，我们这就到监控室去看一下那段时间的监控。”

很长一段时间里，苦境都流传着“还真帮忙，越帮越忙”的讽刺。如果说Facebook的算法是给用户推荐令其愤怒的新闻，那“还真帮忙”也是精准拿捏了观众的血压，素还真作为苦境和事佬经常秉着“来都来了”“大过年的”“都是一家人”这样的原则和稀泥，就比如当年调解衣师尹和戢武王“雅狄达斯品牌不当广告涉嫌辱苦境”的纠纷，虽然事后证明是师尹为了阻止自己侄子和戢武王结婚的阴招，素还真还是表示各打八十大板让二人都要道歉，气得戢武王阴阳怪气地说“你还真是会帮忙啊。”

但叶小钗却觉得素还真有大智慧。他在警队纵横几十年，和素还真合作调解的纠纷少说有几千件，打心底佩服素还真和稀泥的能力。第一次见面，叶小钗内心激动，手脚发颤，掏出纸笔写下：“我从小就爱看你的片！”

总之一行人各自心怀鬼胎来到监控室，“还真帮忙”的镜头如实还原了当天的情况。九月殢无伤被灯光闪花眼的那一夜，有两个人开车悄然潜入社区，连偷了五个充电桩，如入无人之境。殢无伤紧紧盯着监控荧幕，那身段形容，他化成灰都认得。眼看着社区保安魔怔般喃喃自语，摄像屈师傅实在忍不住了，低声跟素还真说：“就这保安，整个楼被人挪走都不奇怪！”

叶小钗看着殢无伤蠕动的嘴唇，轻叫一声。是他！殢无伤缓缓吐出四个字：“无衣师尹！”

当天下午，警方就根据保安给出的线索找到了犯罪嫌疑人衣师尹和弭界主。“还真帮忙”赶到嫌疑人所在的公司时，正看见屋里角落堆满了充电桩装配的零件，老板弭界主挠头狡辩：“我寻思这铁妹人要呢。”

“根据走访调查，我们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这次盗窃行动的主导人弭界主，就是为不坏林社区生产安装充电桩的老板！自己家卖出去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偷呢？我们来听听嫌疑人怎么说。”

镜头切到审讯室里蔫了吧唧的弭界主，“这不前几个月我们去玄宗道观找师傅请佛牌，结果真的很灵，我们订单量一下子激增，但上游供应原材料这块就不够了…我这里后台能看到卖出的充电桩的使用情况，就琢磨拆几个没启用的下来来做新充电桩…而且不坏林这边充电桩没了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要再找我们下单子，我们还能再赚一笔…”末了，还要加上一句“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镜头切回素还真，“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想走捷径赚不义之财的办法是有，但桩桩件件都写在刑法里，要用沉重的代价来换取。在这里也要提醒大观众朋友，假期期间在外游玩一定要记得保管好自己的随身财物，不要让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

素还真朗朗清音，却透不过隔音的审讯室二号，无衣师尹正垂头丧气地坐在中间，悲从中来。话说几年前，慈光大学发国文学系主任兼大学党委书记衣师尹因为搞学术内斗被中央巡视组拉下马，干脆离开大学，和殢无伤开设竹鼠养殖场，一边做自媒体一边做养殖赚钱。可谁料，一年后又迎来了疫情潮，竹鼠被列为不许养殖、不可食用的野生动物。于是又一夕之间，师尹的营生又倒了，还要赔上几千只竹鼠性命。师尹思前想后，结论是自己的倒霉历程从认识殢无伤开始，一定是他和自己五行一行不相冲、八字一字不相克，于是断然分手，诀尘而去。殢无伤精神恍惚，寻寻觅觅，只听说师尹在本市，于是就近在不坏林社区寻了个保安的差事。当师尹听说殢无伤又在附近，心道不妙，不及反应，人已被扭送派出所。

师尹的脸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但现实生活中坐在审讯室跟干哥、前男友、民警大眼瞪小眼地倾诉衷肠的尴尬让他感觉自己已社死一百遍，是尸体在说话。“我真傻，真的，”他边说边垂泪，用哽咽加重语气，“弭界主是我老乡，我就是跟着他赚点钱，他说要去拿之前的零件，我就跟着去了，从没想着去偷去抢…”

“胡说！他还有脸狡辩？！”戢武王在电视前怒喝一声，差点把遥控器捏碎。湘灵赶紧起来安慰道：“别生气了，师尹罪有应得，好歹是被拘留了。我们何必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殊十二拿过遥控器，也应和说：“小姨说得是啊。不过我舅爷爷也真是的，还读外国文学的呢，难道忘了汉娜阿伦特写的‘banality of evil’？用服从命令这种理由来开脱自己犯下的罪是不成立的，即使是开车带弭界主去偷电桩、帮他搬零件这样看似平常的事件，都是犯罪的一环，都不能免除罪恶。更何况不坏林是妈妈的产业呢，都是一家人了还这样…”

寒烟翠一直坐在沙发上，凉凉地补充：“呵，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知道自己吃的是员工的工资，又何必跟着老板犯罪，操老板的心？我看，要么他是个傻的，非要和资本家共情；要么这偷电桩的缺德事，背后少不了他的主意！”

槐破梦坐在沙发另一头，掏出手机偷偷发微信。就今天这节目还是棋一发信息让他看的，毕竟多年的学界偶像又又又倒霉了让棋一不知该是悲是喜。于是，戢武王这一大家子人聚在电视前，都憋着对师尹的一口气，你一嘴我一嘴地吐槽起来。

但槐破梦重点偏移，节目看到最后，他对师尹的不满竟已转化为对主持人记者素还真的崇拜。“我突然明白了，网络主播当不下去，我可以去做主持人嘛！我想当主持人！！”

那边棋一的无语还没透过网线传过来，这厢槐破梦一抬头就看见殊十二表情怪异地看着他的手机荧幕，然后缓缓与他对视。这段时间以来，槐破梦着实发现自己这家子人脑回路异于常人（虽然自己也不遑多让），真怕一时间殊十二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殊十二酝酿了几秒钟，眼神复杂，面部肌肉几番抽动，最后一双含情目涌出热泪，大声宣布：“小弟说要做主持人了！他说要做第二个素还真！”然后一把紧紧搂住惊恐的槐破梦，“破梦，我好为你骄傲，你好棒！”

屋里所有人齐刷刷看着他，还包括从房里探头的符应女和剑之初。伴随着戢武王继续大喊“弭界主和无衣师尹联手切断我碎岛能源此仇必报”的声响，槐破梦只好艰难地扯起嘴角，呵呵一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师尹最后被行政拘留十五天后放出，派出所门外等他的除了干哥素还真之外，就是殢无伤了。素还真排着他的背，无不感慨地说：“弟啊，你说你真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找的这什么老板，都把你给带沟里去了！…今晚上我做东，然后你先住我那，以后的事咱们一起商量！”

半个月的拘留生活让师尹着实有些萎靡，短短几年内他的生活如经历过山车的下坡般一路跌入谷底，出了校门竟进了局子，到底是殢无伤和他犯冲还是他自己的中年危机使然，还真不好说。酒过三巡，师尹忍不住泪洒烧烤摊，趴在素还真肩头痛哭流涕。一边殢无伤沉默饮酒，一只手在口袋里摩挲着师尹很久前送他的8848“沸雪”手机。

素还真拍着师尹的背，不自觉地进入了劝人向善的模式：“哥知道，知道你不容易…”35岁以后离开了体制和事业编后找工作有多难，素还真当然一清二楚，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尹有好好的编制工作不做，非要走些“旁门左道”。

殢无伤倒是很清楚，师尹此人，虽然脸上常挂笑容张口就是祝福，但背地里小算盘太多；他爱文学是真，但爱政治斗争也不假，当初哪是他自己愿意离开学院，也是失势后被排挤得落不下脚，正可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只有到了暴力的receiving end，师尹才能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师尹擦着泪，不愿多说自己为何投奔弭界主，但素还真知道这老秃毛和一些黑社会的有所勾结，安电桩只是这个网络的下游产业之一，就好比有的黑社会投资抓娃娃机、单人KTV一样。不过师尹好歹还没到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程度，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这一顿饭吃到了半夜十二点，师尹东倒西歪，殢无伤架着他，却活像擒拿歹徒，也不知是不是公报私仇，拽得师尹龇牙咧嘴。素还真连连叹息，知道了前因后果，看这一对怨侣，也不禁想劝师尹别这么迷信，把问题推给所谓“命运”；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资格这么说，毕竟玄宗“法器流通”的生意自己也投钱了，弭界主的“业报”自己也有份功劳。于是又摆出了经典和稀泥套路：大晚上的，别让无伤再来回跑了，都上我那去吧，咱们明天起来好商量…无伤你也是，保安这行确实不适合你，到时候哥也给你安排安排一起干吧…

事后，戢武王听说衣师尹得素还真搭救，冷哼一声：“还真会帮忙啊！”

不过，彼时的殢无伤并不知道这些所有的后续，也不会在乎。那晚他像拽米袋一样紧紧拽着师尹的胳膊；正所谓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条脊椎，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此帖被zhuoyouran在2021-10-11 23: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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