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圖天書
場景變換
秘笈
公開亭
大門
踏入江湖
加入本派
首頁
風雲碑
搜尋
世外桃源
泡泡箱
用戶名
UID
Email
��熱門版塊:
布布文學
九脈峰
金光論壇
網文分享
寄墨揮影
水舞弄花
錢莊
梅染禪意
涼澄酷夏
正式風格
雨中禪意
盛夏未央
個人資料首頁
編輯個人資料
查看個人資料
好友列表
用戶權限查看
積分管理
積分轉換
特殊組購買
收藏夾
我的主題
基本統計信息
到訪IP統計
管理團隊
管理統計
在線統計
會員排行
版塊排行
帖子排行
個人首頁
我的收藏
好友近況
三十六雨
金光論壇
九脈峰
03.14 投影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版務公告
迎新納緣
風花雪月
布布文學
水舞弄花
訊息宣傳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霹靂論壇
金光論壇
神魔論壇
其他布論
滄海遺珠
瑤琴巧韻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文學創作
網路休閒
包羅萬象
世情百態
COS專區
記憶拼圖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管理中心
異度魔界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新 帖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級別: 論壇版主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633
精華:
2
發帖:
4575
威望:
173 點
銀兩:
117367 兩
蓮花:
187 朵
本命: 蜀道行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八風不動
注冊時間:
2005-12-06
最後登錄:
2024-11-30
鮮花(
7966
)
樓主
發表於: 2019-03-14 23:12
只看樓主
|
小
中
大
03.14 投影
2
眼前突然出現身著暗色莊重華貴衣裝的人影，他心神一晃，鬆開了手，水桶跌落地面，水濺濕了他未著布襪僅穿著通花僧鞋的腳。
-A^ _{4X
[Kg+^N% +
「啊……」他低低脫口叫出這聲，正想拾起桶子，那人已經伸過手來，提起水已流盡的空桶，默默遞還給他。
i tt3.:y
/=nJRC 3.
「謝謝先生。」他微微一揖，欲轉身再去重新汲水。
u5`u>.!
6,8h]?u.
「鞋濕，不好走吧？」
X:"i4i[}{9
l` lk-nb
那人壓低的聲線，似乎觸動了什麼，屢屢在隱晦不明的夢境中，蠢蠢欲動。
= SMXDaH
]n n98y+
他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鞋。
RLjc&WhzXu
$Vg>I>i
「趕著回去？」那人問。
y&$A+peJ1
J5K^^RUR
他抬起頭來望著那人，腦子裡有什麼呼之欲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o q Xg
C2kPMB=Xo
「沒有。」
l ^0@86
O m|_{
後來，他與那人坐在大石上，閒閒清聊。他脫了濕掉的僧鞋放在另塊石上風乾。
z#wkiCRYm
AlaW=leTe
「失禮了。」他為自己赤足相談道歉。
DMr\ TN
Sw Gx?U
「無妨。」
sUO`u qZV
pI\]6U
「先生是不是經常站在山頭？」
0 1rK8j X
&jJL"gq"
「你望見過我？」
L ca}J&x]^
~Fcm[eo C
「經常，先生的衣裝，也算好認。」
6@5+m 0`u3
q6luUx,@m
「你是山腳寺院的僧人？」
GR_-9}j QP
L~O vY
「說起來……並不算是。」他說，自己現在確實寄居於寺院，但本非此地的僧人，不知道遭逢過什麼樣的意外。
"%w u2%i
d7;um<%zn
「如今的我，想不起過去。」
}j)e6>K])
H/ HMm{4
那人並沒有立刻接話，只是沉默著，然後說：「那你現在，過得安穩快樂嗎？」
ITI) soa~
-uG +BraI
他微微一愣，輕聲說：「我也不知，日子平順。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mj y<~\
+~$ ]} %
「這個世道，悲傷遠多過快樂，愁苦遠多過喜悅，既然如此，忘卻過去，不好嗎？」
)N w8O{\
j</: WRA`]
他望著那人不動聲色深沉的淺色眼眸好一會兒，才說：
.|70 ;
Xc-'Y"}|`t
「我認為，即使是愁苦悲傷，屬於自己生命的，總有其價值與意義。」
#=A)XlZMd
XNkn|q2
那人輕笑一聲，冷冽而嘲諷。
vp r.Hn
F^;e z/Gl
「意義，世人總喜歡為各種事情賦予意義，這種事，本身有所謂的意義嗎？」
R__OP`!
^6V[=! & H
「否定意義，也是一種意義，這不過是為了能夠付諸言語所以定義的一個詞語罷了。」
[RhO$c$[\
kn 4`Fa;)O
「哦？」
",;H`V
FvjPdN/L?R
他略略感到失禮，放輕了聲音說：「是我僭越了，我只是覺得，有過的便是存在，即便否定，也不能抹滅。……不管是痛苦或快樂，如果能夠，我不希望遺忘什麼。」
*. t 7G
$%#!bV
那人不再說什麼。
} Zn}
V U3upy<
後來，他說起自己被交代的簡單任務，每天來到這山腰，從溪邊挑水，去打掃一間空屋。
K w ]=
n Dxz~8
「說是空屋，但應也曾有人住過。」寺院住持沒有多說，他也沒有多問。
hHnYtq
<P H #[dH
「風沙大，每天清掃，每天還是很多灰塵落葉。」他說。
on `3&0,.
) 3EY;
「所以你在做的是徒勞無功的工作？」
Kn1a>fLaJ_
/ y}xX
他一時語塞，然後說：「我想這是一種磨練心性的活兒。」
lRFYx? y
<0!):zraS
「所以清掃屋子並不是屋子本身需要乾淨，而是打掃的人需要去做這項工作達到某種自我成就，你是這樣的意思嗎？」
2c*GuF9(0
/82b S |
「覺得先生有些詭辯了。屋子太久不清掃，很多東西容易損壞折舊，站在這樣的立場思考的話，我以為是被打掃的屋子與打掃的人兩相有益的。」
zQ d 2
1mG- }
「是嗎。」那人輕輕說了句，並沒有再反駁。
%* }(}~
XXa|BZ1RX
他們靜靜地坐在石上吹風，好一會兒誰也沒再開口。
3 7o; ;
[{ ,1=AB
說不上來那種感受，他對那人有股莫名的熟悉，卻也不是安心的感覺。
m9rp8r*e
0 @oJFJrO
他傾身提過鞋子，麻製的僧鞋，透風透氣，已經乾得差不多。
$xN|5;+
Y$ @?.)tY
「我陪你去取水吧！」那人說。
X'iWJ8
k{-Cwo
不知為何，他心頭微微一動。
4.t-i5
H/M@t\$Dc
他提起空桶折回往溪邊走，那人在他身後兩步，始終維持差不多的距離。
3[*}4}k9
. $vK &k
他把空桶浸入溪水中汲起，那人伸手，從他手中提過了裝滿八分水的桶子。
Q\Vgl(;lX
sXFZWj }\
「先生……」
4o[{>gW
pEA:L$&
「走吧！」
utV_W&
=T7.~W
他點點頭，不知為何，他提不起應有的陌生感。
,z=LY5_z)
qIT@g"%}t
一路無語，但並不沉悶，甚至覺得這樣走著別有一種安穩，一種僅能存於此時此刻的安穩。
u>vL/ nI
3u0RKLc\
「到了。」
;Rl x D 4p
Jln:`!#fDf
他上前推開門扉，打開了每扇窗戶。
5Gm_\kd
^U/O !GK
「每天都掃，雖然有些新塵，但還過得去，先生請坐。」
K{+2G&i
< =IF cN
那人隨他踏進屋子，踱步到書架前，隨手拿下一本翻閱。
wUJc mM;
5|)W. *Q
這本不是嚴謹有禮的舉止，但他沒有想要阻止的念頭。
x]j W<A
2GG2jky{/
他初次踏入此地時，那些書本就在這兒了，他也曾在打掃的空檔拿下來一本本翻讀，彷彿呼喚遺失過往的影子伴隨左右。
,PD QzJY
2&cT~ZX&'
而今，那人是他，他是影子。
w,D+j74e$
Tp2.VIoQ=
「我先去打掃庭院了。」他說。
P.DK0VgY
M"L=L5OH-
他退到院子，拿起笤帚掃攏落葉。明天他再來，這院子仍然會像是沒人掃過的一樣，滿地枯葉。
1|=A*T-<M
~"A0Rs=
那人說，徒勞。
nO-#Q=H,
#w=~lq)9
他手心一緊，感覺笤帚的竹竿節微微刺痛他的掌心。
#<x m.
\{N O?%s0p
他掃完庭院回到屋裡，帶上門，以為那人也許會坐在桌旁讀一本書冊，但並沒有。
\w8\1~#
3OB"#Ap8<
那人站在銅鏡前，投落模糊的面容身影，最鮮明的，是那人一身的華貴暗色衣裳。
;kKyksxlD
s>c=c-SP.
「這鏡子舊，雖然每天擦，仍是模糊，該打磨了。」
~ }Pfu
FP>2C9:d
「模糊，不好嗎？」那人回頭，對上他的眼。
N$tGQ@
;9#KeA _
「模糊，照鏡人看到的，也許就是自己心之所欲。」他說。
"r2 r
yt2PU_),
「這樣，不好嗎？」
q,% s t~
$:^td/p J
他上前用沾水擰乾的布擦拭鏡子，彷彿看到了遺忘的容顏，對應自己的臉。再一瞬，他彷彿看到那人的面容，映在鏡中對應他的臉。
VxBo1\'
!5N.B|N t
「……終究自欺欺人而已。」他說，隱隱覺得這會是那人稱許的答案。
-Qe'YBy:
_"{Xi2@H
你是誰？
|vC~HJpuv'
MqMQtU9w
我是誰？
;F Eqe 49
moE2G?R
無論哪一個問題，他都沒有問。
HbIF^LeY|R
3(UVg! t
在他擦完這面鏡之前，那人便離開了，杳無聲息，卻不是不知不覺。
jb)ZLA;L_c
! `r$"}g
他關上每一扇窗，關起門扉，帶著空木桶離開，一如以往，一如那人不曾出現過。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19-03-15 10:55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頂端
回復
引用
分享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三十六雨
九脈峰
http://36rain.com
訪問內容超出本站範圍，不能確定是否安全
繼續訪問
取消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