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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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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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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0-02-22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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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夜酌 (襲蒼現代)
0
這是詭異的青春物語,請斟酌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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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住我的腦和我的心......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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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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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明明是苦的,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喝?」蒼在喝完一瓶罐裝啤酒之後這麼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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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很簡單,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苦的東西,一點也不。所以他悶不吭聲喝完一整瓶才這樣問反倒令我有些訝異,本以為他喝了第一口就不會繼續,誰曉得他不僅默默喝掉一瓶還又慢調斯理開了第二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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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苦你還喝?」我睨了他一眼,將剩下三分之一的海尼根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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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理。打從他半夜敲門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喝酒開始,似乎一切都失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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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平日的此刻蒼應該躺平在他的床上酣睡,而不是坐在校園的草地上飲酒;其次,有現成的室友不邀,到隔壁敲門找我這根本說不通;再者,不論個人習慣如何,凌晨一點敲別人的門不是蒼這種有禮貌的人會做的事──更何況,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借酒澆愁或是心情愉悅想飲酒作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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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只怔了幾秒就點頭答應這個突然的邀約、回頭拿外套跟著他走的我才是發神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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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吧。唸中文系的人沒喝過酒很奇怪。」他聳肩這麼說道,順手放下喝空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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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虐吧。人總是找很多理由來虐待自己,心痛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無所事事的時候,微苦的感覺能提醒自己的存在。最好要能喝醉,醉了倒頭就睡,睡醒了要痛苦再繼續痛,好歹也睡過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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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想,卻一句也沒說出口。太尖銳的話語,不適合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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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蒼很奇怪。他素來的脾性與年少輕狂沾不上邊,也不可能只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理由打破自己的生活秩序。他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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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瞭解蒼是什麼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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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蒼迷茫失焦的神情映在視網膜上,我忽而感到猶豫了。充其量我不過是他室友的孿生胞弟、一個不同系的朋友,對他的瞭解嚴格說來只是片面、武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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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迂腐想法?別以為自己是李白好唄。」結果,脫口而出的依然是損他的話。總是這樣。一步蓮華數落過我很多次,但就是會忍不住想欺負他。只是想看他怎麼回應,並不帶有刺傷人的意圖……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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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蒼二十年來第一次喝啤酒。他緩慢喝完一整瓶的模樣很溫馴,吞嚥的動作看起來像是一面喝一面思考著什麼。當然,也可能根本什麼都沒想,酒精令他腦袋昏沉、停止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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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至少能確定蒼的酒品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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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醉過一次才能體會吶。」他勉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就在深夜的景觀橋上隨興吟起了李白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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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開了第三罐海尼根,打斷他的詩興。「這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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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不對?」蒼低頭望著我的眼神矇矓,帶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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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獨酌無相親?你明明和我一起喝。要吟詩也來點應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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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半晌,他很認真地對我說:「襲滅,你這是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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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蒼是真醉了。認識他近一年了,我從沒聽他說過這麼直接、毫無保留的話,眉眼間甚至帶著些許委屈。感覺……像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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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想。也許醉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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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雜思正欲回話,蒼卻忽然直起身子,越過我往橋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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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你要去哪?」跟著站了起來,微醺的暈眩感令我有些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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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覺得蒼酒品好,這下他搖搖晃晃地連路都走不穩了還往橋邊去,若是栽了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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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追去,只見蒼很安份地趴在景觀橋的欄杆上,往下望。我鬆了口氣,卻弄不明白他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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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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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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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的示意的方向,目光所及是橋下緩慢流動的湖水,月光在湖面上粼粼蕩漾,在夜裏構成一幅寧靜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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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校園靜得只聽見我們對話的聲音,我不禁想,蒼在這樣的夜色裏看見了什麼。今晚的他,已帶給我太多新奇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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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醉了,他依舊趴在欄杆上,垂眸,喃喃低語模糊得聽不分明。我幾乎得貼著他才能聽清楚,他唸的是春江花月夜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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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在任性。方才被我戳了一句不應景,便執意往這有景的地方來了。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這詩的確比李白詩更符合他的性子,然而,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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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不對啊。」此言一出,他偏過頭看我,「蒼……春天已經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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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終於笑彎了腰,扶著欄杆難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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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的關係總是不斷地變動著,難以恆久;曾經親密的人可能在哪一日忽然就形同陌路,要好的同學也會在畢業後各自失聯。和蒼在一起完全不會有這種時間焦慮,彷彿認識他會就是一輩子的事,清朗而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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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即使只有片面的瞭解也無妨;至少這個任性輕狂的夜晚,只屬於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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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 f&l`\
Fin.
aeD;5VV
Feb.22'10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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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
人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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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02-2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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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任性又撒嬌樣的蒼~~~
Qz5sxi
俺羨慕老大了(耶?)
青陽:可以向我下手,盡量來沒關係。
───節錄自霹靂狂刀第四十一集...///
道主的家
合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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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小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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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同學好直接/////////
#U! _U+K
CZud& <
滅滅也好可愛=///=
Mo?~_|}
EofymAi%
這樣的夜月下小酌,意外的很適合襲蒼這一對啊~
ORe(]I`Z
b=yx7v"r
支持樓上,蒼絕對是在撒嬌!!!
v1o#1;
}vxw*8d?
是專屬於襲滅同學獨一無二的撒嬌~~~(捧頰開小花)
醉古迷今網路文宣兼南部顧攤小精靈,攤位上歡迎認親。(病嬌無口狀態注意)
主題攝影棚【第八號艙】工作室位於屏東市中山路底,歡迎客官前往FB預約拍照。
◎長期徵求寄攤&合攤社團,意者請洽大掌櫃古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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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 /
Uzz'.K(Mv|
S%bCyK%p
這是年少時喝醉酒的蒼、這是年少時喝醉酒的蒼...... (以下無限ECHO)
(G zb
*SU\ABcov
我好像很少寫這麼直接而不壓抑的襲滅,
mHV%I@`Y6
很忐忑年少輕狂的題材破壞他們形象,
R;s?$;I
但想到這是老大在我筆下少數沒有被蒼牽著走的故事,
[~-9i&Z
就,由它去唄XDbbbbbbb
sF!($k;!
i6dHrx]:,
>80;8\
E7t+E)=8
薄荷(小詩女) /
77C'*tt1]
t2/#&J]
同上,請複誦「這是年少喝醉酒的襲滅與蒼」一百次...... (掩面)
u$DHVRrF<
7mI:|G
每個人醉酒都會有不同的樣態,只是靈光一現想寫這個場景而已。
rID#`:Hl-|
結果年少的兩個人就這樣鬧起來了,我沒辦法控制XDbbb
:[wsKFaV+
Aw}"gpL
不過,這個面向的蒼確實是專屬於老大的。
q$I;dOCJ,
無庸置疑。XDD
{G U&a
@Z*W
+c(zo4nZ
---
:o|\"3
{IxA)v-`
每次寫完青春物語,自己都莫名地羞赧起來。
l1T m`7}
感謝閱讀、回言與送小花的大家-/////- (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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