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2 夜酌 (襲蒼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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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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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樓主發表於: 2010-02-22 05: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22 夜酌 (襲蒼現代)

這是詭異的青春物語，請斟酌慎入。
我管不住我的腦和我的心...... Orz

　　『夜酌』

　　「酒明明是苦的，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喝？」蒼在喝完一瓶罐裝啤酒之後這麼問我。

　　他這人很簡單，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苦的東西，一點也不。所以他悶不吭聲喝完一整瓶才這樣問反倒令我有些訝異，本以為他喝了第一口就不會繼續，誰曉得他不僅默默喝掉一瓶還又慢調斯理開了第二瓶。

　　「覺得苦你還喝？」我睨了他一眼，將剩下三分之一的海尼根一飲而盡。

　　這不合理。打從他半夜敲門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喝酒開始，似乎一切都失序了。

　　首先，平日的此刻蒼應該躺平在他的床上酣睡，而不是坐在校園的草地上飲酒；其次，有現成的室友不邀，到隔壁敲門找我這根本說不通；再者，不論個人習慣如何，凌晨一點敲別人的門不是蒼這種有禮貌的人會做的事──更何況，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借酒澆愁或是心情愉悅想飲酒作樂的理由。

　　話說回來，只怔了幾秒就點頭答應這個突然的邀約、回頭拿外套跟著他走的我才是發神經吧？

　　「……好奇吧。唸中文系的人沒喝過酒很奇怪。」他聳肩這麼說道，順手放下喝空的酒瓶。

　　是自虐吧。人總是找很多理由來虐待自己，心痛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無所事事的時候，微苦的感覺能提醒自己的存在。最好要能喝醉，醉了倒頭就睡，睡醒了要痛苦再繼續痛，好歹也睡過一覺了。

　　我這麼想，卻一句也沒說出口。太尖銳的話語，不適合對他說。

　　今晚的蒼很奇怪。他素來的脾性與年少輕狂沾不上邊，也不可能只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理由打破自己的生活秩序。他不是這種人。

　　──我真的瞭解蒼是什麼樣的人嗎？

　　轉過頭，蒼迷茫失焦的神情映在視網膜上，我忽而感到猶豫了。充其量我不過是他室友的孿生胞弟、一個不同系的朋友，對他的瞭解嚴格說來只是片面、武斷的。

　　「你那是什麼迂腐想法？別以為自己是李白好唄。」結果，脫口而出的依然是損他的話。總是這樣。一步蓮華數落過我很多次，但就是會忍不住想欺負他。只是想看他怎麼回應，並不帶有刺傷人的意圖……應該吧。

　　這是蒼二十年來第一次喝啤酒。他緩慢喝完一整瓶的模樣很溫馴，吞嚥的動作看起來像是一面喝一面思考著什麼。當然，也可能根本什麼都沒想，酒精令他腦袋昏沉、停止運作了。

　　無論如何，至少能確定蒼的酒品不錯。

　　「人總要醉過一次才能體會吶。」他勉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就在深夜的景觀橋上隨興吟起了李白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停！」我開了第三罐海尼根，打斷他的詩興。「這不對。」

　　「哪兒不對？」蒼低頭望著我的眼神矇矓，帶著困惑。

　　「怎麼會是獨酌無相親？你明明和我一起喝。要吟詩也來點應景的。」

　　沉吟了半晌，他很認真地對我說：「襲滅，你這是找我麻煩。」

　　我想，蒼是真醉了。認識他近一年了，我從沒聽他說過這麼直接、毫無保留的話，眉眼間甚至帶著些許委屈。感覺……像在撒嬌。

　　──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想。也許醉的人是我。

　　甩開雜思正欲回話，蒼卻忽然直起身子，越過我往橋邊走去。

　　「蒼，你要去哪？」跟著站了起來，微醺的暈眩感令我有些使不上力。

　　才剛覺得蒼酒品好，這下他搖搖晃晃地連路都走不穩了還往橋邊去，若是栽了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往前追去，只見蒼很安份地趴在景觀橋的欄杆上，往下望。我鬆了口氣，卻弄不明白他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怎麼了？」

　　「你看。」

　　順著他的示意的方向，目光所及是橋下緩慢流動的湖水，月光在湖面上粼粼蕩漾，在夜裏構成一幅寧靜的畫面。

　　偌大的校園靜得只聽見我們對話的聲音，我不禁想，蒼在這樣的夜色裏看見了什麼。今晚的他，已帶給我太多新奇的發現。

　　興許是醉了，他依舊趴在欄杆上，垂眸，喃喃低語模糊得聽不分明。我幾乎得貼著他才能聽清楚，他唸的是春江花月夜的句子。

　　他果然在任性。方才被我戳了一句不應景，便執意往這有景的地方來了。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這詩的確比李白詩更符合他的性子，然而，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這還是不對啊。」此言一出，他偏過頭看我，「蒼……春天已經過完了。」

　　這一刻，我終於笑彎了腰，扶著欄杆難以自抑。

　　人與人的關係總是不斷地變動著，難以恆久；曾經親密的人可能在哪一日忽然就形同陌路，要好的同學也會在畢業後各自失聯。和蒼在一起完全不會有這種時間焦慮，彷彿認識他會就是一輩子的事，清朗而篤定。

　　此刻，即使只有片面的瞭解也無妨；至少這個任性輕狂的夜晚，只屬於我，和他。

Fin.
Feb.22'10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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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

人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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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1樓發表於: 2010-02-22 22: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似任性又撒嬌樣的蒼~~~

俺羨慕老大了(耶?)

青陽：可以向我下手，盡量來沒關係。

───節錄自霹靂狂刀第四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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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2樓發表於: 2010-02-23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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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同學好直接/////////

滅滅也好可愛=///=

這樣的夜月下小酌,意外的很適合襲蒼這一對啊~

支持樓上,蒼絕對是在撒嬌!!!

是專屬於襲滅同學獨一無二的撒嬌~~~(捧頰開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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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3樓發表於: 2010-02-24 01: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玉邪　／

這是年少時喝醉酒的蒼、這是年少時喝醉酒的蒼...... (以下無限ECHO)

我好像很少寫這麼直接而不壓抑的襲滅，
很忐忑年少輕狂的題材破壞他們形象，
但想到這是老大在我筆下少數沒有被蒼牽著走的故事，
就，由它去唄XDbbbbbbb

薄荷(小詩女)　／

同上，請複誦「這是年少喝醉酒的襲滅與蒼」一百次...... (掩面)

每個人醉酒都會有不同的樣態，只是靈光一現想寫這個場景而已。
結果年少的兩個人就這樣鬧起來了，我沒辦法控制XDbbb

不過，這個面向的蒼確實是專屬於老大的。
無庸置疑。XDD

---

每次寫完青春物語，自己都莫名地羞赧起來。
感謝閱讀、回言與送小花的大家-/////- （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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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22 夜酌 (襲蒼現代)